妈妈,我要吃肉。 小雨乖,肉留给弟弟,你吃青菜就好。
可是弟弟还在肚子里啊... 那也不行,你一个丫头片子吃什么肉!
五岁半的我眨眨眼,看着妈妈护着肚子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 上一世,
我就是这样被当成免费保姆养大的,伺候弟弟到三十岁都没结婚。 这一世,
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后悔。 既然不把我当女儿,那我也不会客气。
1重生到五岁半的第一天,我就开始计划了。爸爸,我想学画画。
爸爸王建国正在看电视,头都没抬:学什么画画,浪费钱。你一个女孩子,
以后嫁人就行了。我眨着大眼睛,故意撒娇:可是隔壁小花学了画画,
她妈妈说画画的孩子聪明,以后能赚大钱呢。妈妈李秀娟摸着六个月的肚子,
不耐烦地说:小雨,别烦你爸。家里钱都要留着给你弟弟用,你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弟弟还没出生,他们就已经开始计算着怎么压榨我了。上一世的记忆历历在目。弟弟出生后,
我就成了免费的保姆。从两岁带到十八岁,我的青春全部贡献给了这个家。
而当弟弟要结婚买房时,他们毫不犹豫地把我卖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
换了五十万彩礼。那个老男人家暴成性,我在痛苦中度过了三年,直到他酒驾撞死,
我才重获自由。可是回到娘家,等待我的依然是无尽的索取。弟弟离婚了,
要我出钱;弟弟生病了,要我出钱;弟弟的儿子要上学,还是要我出钱。直到我三十岁那年,
积劳成疾死在了出租屋里,他们才发现我的价值。但这一次不会了。
我悄悄走到爸爸的书桌前,那里放着他珍藏的古董花瓶。这个花瓶价值三万块,
是爷爷留下的传家宝。上一世爸爸为了给弟弟买房,把这个花瓶卖了。现在,
我要先下手为强。趁着爸妈午睡,我小心翼翼地把花瓶包好,藏在了床底下。晚上,
我听到爸妈在房间里商量着给肚子里的弟弟准备婴儿用品。妈妈说要买最好的奶粉,
最好的尿布,最好的衣服。而我呢?我的衣服都是邻居家孩子穿剩下的。建国,
咱家存款还有多少?妈妈问。银行卡里还有八万,加上我藏在书房抽屉里的两万现金,
一共十万。爸爸说,应该够孩子出生的花销了。我在门外偷听,心里盘算着。
十万块钱,在1995年可不是小数目。够普通家庭生活好几年了。但是在我的计划里,
这些钱都要换个主人。第二天,妈妈要去医院产检,爸爸陪着去了。我一个人在家,
立刻行动起来。书房的抽屉很容易找到,两万块现金整整齐齐地放在里面。
我毫不犹豫地全部拿走,藏在了我的秘密基地——后院的狗窝里。反正家里也没养狗,
爸妈绝对想不到我会把钱藏在那里。接下来是银行卡。爸爸的银行卡密码我知道,
是妈妈的生日。上一世我十八岁时,他们为了证明我是家里人,
特意告诉过我所有的家庭"机密",包括存款数额和密码。但是以我现在五岁半的身高,
想要去银行取钱是不可能的。我需要其他办法。我想到了隔壁的王奶奶。王奶奶很疼我,
经常给我做好吃的。而且她的孙子在银行工作,或许能帮上忙。王奶奶,我捡到一张卡片,
上面有数字。我拿着银行卡跑到隔壁,故意装作天真无邪的样子。王奶奶接过卡片一看,
惊讶地说:小雨,这是银行卡啊,你在哪里捡到的?就在我家门口啊,
可能是谁掉的吧。我眨眨眼,王奶奶,这个卡片是干什么用的呀?王奶奶看了看卡片,
又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说:这是存钱的卡片,里面可能有钱呢。小雨,
咱们还是还给人家吧,你知道密码吗?我知道!我脱口而出,然后立刻捂住嘴巴,
装作说错话的样子,我是说...我猜的,就是我妈妈的生日呀。
王奶奶更加困惑了:你妈妈的生日?小雨,你该不会是拿了你爸妈的卡吧?
我装作委屈的样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王奶奶,我真的是捡到的。我爸妈说我是累赘,
不要我了,我想自己存点钱,以后好照顾自己。这话倒不是假的,
爸妈确实经常说我是累赘。王奶奶心疼地把我抱在怀里:小雨乖,
王奶奶帮你看看这卡里有没有钱,如果是你捡到的,咱们就上交给派出所。当天下午,
王奶奶带着我去了银行。她的孙子王小刚在柜台工作,看到我们很热情。奶奶,小雨,
你们怎么来了?王小刚笑着问。小刚,小雨捡到一张银行卡,想看看里面有没有钱,
好还给人家。王奶奶说。王小刚接过卡片,在电脑上查了一下,脸色立刻变了:奶奶,
这卡里有八万块钱呢!八万!王奶奶惊呼,那可不少呢,赶紧找失主吧。
我在心里冷笑,失主就是我爸,但他现在还不知道卡丢了呢。王叔叔,
能不能把钱取出来呀?我想存到我自己的卡里。我天真地问。王小刚为难地说:小雨,
这样不太好吧,这钱不是你的。可是我知道密码呀,肯定是上天让我捡到的。
我眨着大眼睛,而且我爸妈不要我了,我需要钱照顾自己。王奶奶听了更加心疼,
对王小刚说:小刚,要不你帮小雨开个儿童账户,把钱先存起来。等找到失主了再说。
王小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毕竟我知道密码,而且王奶奶也在场作证。就这样,
八万块钱成功转到了我的名下。回到家,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继续当我的"乖女儿"。爸妈从医院回来,妈妈兴奋地说肚子里是个男孩,
爸爸高兴得合不拢嘴。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银行卡和现金的异样。晚上,我躺在床上,
心里充满了复仇的快感。上一世他们怎么对我,这一世我就要加倍还回去。但这只是开始。
第三天,我开始实施第二步计划。家里还有一些值钱的东西,比如妈妈的金镯子,
爸爸的手表,还有客厅里的古董摆件。妈妈的金镯子价值五千多,是结婚时奶奶给的。
我趁她洗澡时偷偷拿走了。爸爸的手表是瑞士货,价值一万多,我也顺手牵羊。
至于古董摆件,我一件件地收集起来,全部藏在后院的各个角落。
家里的贵重物品基本被我搬空了,但爸妈还是没有发现。他们满心想着即将出生的儿子,
哪有功夫关注我这个"累赘"。一周后,爸爸突然发现银行卡不见了。秀娟,
你看到我的银行卡了吗?爸爸翻箱倒柜地找。没有啊,你放哪里了?
妈妈也加入了寻找的行列。我记得放在钱包里的,怎么就不见了呢?爸爸急得满头大汗。
我在一旁装作无辜的样子,心里却在偷笑。爸爸找了半天没找到,只好去银行挂失。
但是当他查询余额时,傻眼了。什么?余额为零?怎么可能!爸爸在银行大厅大声质问。
银行工作人员调出明细一看,说:王先生,您的钱在一周前被取走了,
取款人使用了正确的密码。不可能!除了我和我老婆,没人知道密码!爸爸气急败坏。
那您回去问问您夫人吧。工作人员建议。爸爸气冲冲地回到家,质问妈妈是不是动了钱。
妈妈一脸茫然,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我坐在角落里看戏,心里别提多爽了。
这只是我复仇计划的第一步。接下来,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2第二天一早,
妈妈突然惊叫起来。我的金镯子不见了!她翻遍了整个房间,连床底下都找了,
就是找不到那只金镯子。建国,我的镯子不见了!那可是你妈留给我的,价值好几千呢!
妈妈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爸爸也慌了,昨天银行卡里的钱莫名其妙消失,今天又丢了金镯子,
这也太巧了。会不会是家里进贼了?爸爸怀疑地说。可是门窗都好好的,
而且别的东西都在。妈妈哭着说,贼怎么专门偷我的镯子?
我在一旁假装关心地问:妈妈,什么是贼?就是偷别人东西的坏人。
妈妈没好气地回答。那我们报警吧?我天真地建议。爸妈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犹豫。
银行卡的钱不见了,金镯子也不见了,这确实像是被偷了。但是家里没有被翻乱的迹象,
实在奇怪。算了,先不报警。爸爸决定,再观察观察。我心里冷笑,他们哪敢报警。
一查就会发现钱是被人用正确密码取走的,到时候岂不是暴露了他们家里的矛盾?
接下来几天,我继续我的"收藏"行动。爸爸的手表、客厅的古董花瓶、妈妈的珍珠项链,
一样样地消失了。每次东西丢失,爸妈都会大吵一架,互相怀疑对方拿去卖了。李秀娟,
是不是你拿去当了?爸爸怒吼。王建国,你血口喷人!我怀着孕呢,怎么可能去当铺!
妈妈也不甘示弱。那这些东西怎么会凭空消失?你问我,我问谁?
看着他们吵得面红耳赤,我心里特别解气。上一世他们联手压榨我,
这一世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吧。但是我知道,这样的小打小闹还不够。我需要一个更大的计划,
彻底摆脱这个家庭。机会很快就来了。妈妈怀孕七个月时,医生说需要住院保胎。
爸爸每天都去医院陪护,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我把藏在后院的所有贵重物品都收集起来,装进了一个大书包里。然后写了一张小纸条,
用拼音写着:爸爸妈妈,我去找更爱我的人了。当天晚上,我悄悄离开了家,
来到了火车站。五岁半的孩子独自出现在火车站,立刻引起了工作人员的注意。小朋友,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一个女警察蹲下身子问我。我装作害怕的样子,小声说:阿姨,
我想去北京找我奶奶。你奶奶在北京?你爸爸妈妈呢?他们不要我了。
我眼眶红红的,他们说我是累赘,只要肚子里的弟弟。女警察心疼地抱住我:乖孩子,
别怕。阿姨帮你联系你的家人。不要!我挣扎着,他们不要我的!我有钱,
我可以自己买票!我从书包里拿出一把现金,女警察惊呆了。小朋友,你哪来这么多钱?
是我存的压岁钱。我撒谎说,我想用这些钱去北京。女警察显然不相信,
但看我这么小的孩子,也不忍心过多追问。她把我带到了派出所,试图联系我的家人。
但是爸妈这时候还在医院,电话打不通。派出所只好先把我安置下来,等明天再说。
这正中我的下怀。我需要时间来布局下一步计划。在派出所过夜时,我听到值班警察在聊天。
这孩子真可怜,这么小就被家里人嫌弃。现在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很严重,
特别是农村。孩子书包里有这么多钱,不会是偷的吧?应该不是,钱都很旧,
像是攒了很久的。而且她那么小,能偷到这么多钱吗?我躺在临时床铺上,
心里盘算着明天的计划。我不能回到那个家,绝对不能。第二天一早,
爸爸妈妈终于赶到了派出所。妈妈挺着大肚子,满脸焦急;爸爸更是气得脸色发青。小雨,
你怎么能这样!妈妈一见到我就开始训斥,你知道妈妈多担心吗?我冷冷地看着她,
没有说话。王小雨,你给我过来!爸爸怒吼,你这个死丫头,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警察看不下去了,拦住爸爸:王先生,孩子还小,
有话好好说。警察同志,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才会做出这种事。爸爸假惺惺地解释,
我们一定好好教育她。可是孩子说你们不要她了。女警察看向我,眼里满是同情。
胡说八道!妈妈急忙否认,我们怎么可能不要她?她是我们的女儿啊!
我终于开口了:那为什么你们说我是累赘?为什么好吃的都留给弟弟?
为什么我生病了你们不带我去医院?这几句话说得爸妈哑口无言。因为这些都是事实。
警察们面面相觑,显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王先生,王女士,请你们坐下。
一个年长的警官开口,我们需要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小雨,你告诉警察叔叔,
爸爸妈妈平时是怎么对你的?女警察温和地问我。我眼眶一红,
委屈地说:他们总是说我是累赘,说我是赔钱货。好吃的都给肚子里的弟弟吃,
我只能吃剩饭。我想学画画,他们说浪费钱。我生病发烧,他们说女孩子皮实,不用看医生。
每说一句,爸妈的脸就白一分。我听到他们商量,等弟弟出生后,
就把我送给别人当童养媳,换点彩礼钱给弟弟用。我继续说道,所以我才要跑,
我不想被卖掉。这话一出,整个房间都安静了。虽然有夸张的成分,
但童养媳这种事在九十年代的农村确实存在。警察们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王先生,
是这样吗?警官质问。爸爸连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我们只是...只是有时候说话重了一点。说话重了一点?女警察站起来,
声音提高了八度,一个五岁的孩子,能编出这么详细的故事吗?妈妈这时候也慌了,
眼泪哗哗地流:警察同志,我们真的没有要卖女儿。我们只是...只是重男轻女了一些。
重男轻女到什么程度?警官继续追问,孩子书包里有这么多钱,是从哪来的?
我赶紧说:这是我的压岁钱,还有我偷偷存的零花钱。我怕他们拿去给弟弟用,
就藏起来了。这话倒不完全是谎言,我确实有压岁钱,只不过远没有这么多。
警察们显然相信了我的话,毕竟一个五岁的孩子,能有多复杂的心思?王先生,王女士,
警官严肃地说,根据我们的了解,你们在教育孩子方面确实存在问题。
我们会持续关注这件事,如果再发生类似情况,我们会考虑启动相关程序。
这是在暗示如果再虐待孩子,就要剥夺监护权了。爸妈吓得不轻,连连保证以后会好好对我。
但是我心里清楚,他们的保证一文不值。等回到家,等弟弟出生,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所以我还需要进行最后一步。3从派出所回来的路上,爸妈一路沉默。
我知道他们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收拾"我。果然,一进家门,爸爸就忍不住了。王小雨!
你给我过来!爸爸脱下腰带,我今天不打死你,你就不知道什么叫规矩!我早有准备,
立刻躲到妈妈身后:妈妈救我!警察叔叔说了,不能打孩子的!妈妈虽然也生气,
但更怕爸爸真的把我打伤了,再被警察找麻烦:建国,算了,孩子还小。小?
小她也不能胡说八道啊!什么童养媳,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爸爸气得直跳脚。
我眨眨眼,无辜地说:可是我听到了呀。你们说等我长大了,就把我嫁给隔壁村的傻子,
能换三千块钱彩礼。这话确实是我编的,但是以爸妈的性格,说不定真的会这样做。
你...你这个死丫头!爸爸举起腰带就要打,被妈妈拦住了。建国,
现在不是打孩子的时候。妈妈压低声音,警察还在关注咱们呢,万一孩子再跑一次,
咱们就麻烦了。爸爸这才勉强收起腰带,但眼神依然恶狠狠的。我心里冷笑,
表面上却装出害怕的样子,躲在角落里不敢说话。当天晚上,我听到爸妈在房间里商量。
秀娟,这丫头越来越不听话了,咱们得想个办法。爸爸说。能想什么办法?
现在警察都盯着呢。妈妈无奈地叹气,而且我马上就要生了,哪有精力管她。
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爸爸想了想,到时候咱们搬家,离这里远一点,
警察也就管不着了。搬家?搬到哪去?我堂兄在外地有房子,可以先住那里。
等风头过了,再把这丫头送走。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冷笑。
原来他们已经开始计划怎么处理我了。但是他们不知道,我早就有了更周密的计划。第二天,
爸爸去医院照顾妈妈,我一个人在家。这是我实施最后计划的最佳时机。
我从后院挖出了所有藏起来的贵重物品,装满了两个大书包。
然后我拿出了从爸爸抽屉里偷来的户口本,还有妈妈的身份证复印件。
这些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这一刻。我背着书包来到了镇上最大的当铺。
老板看到一个五岁的小孩拿着这么多贵重物品,显然很惊讶。小朋友,
这些东西是从哪来的?老板怀疑地问。是我奶奶给我的。我编了个理由,
奶奶说让我拿来换钱,给妈妈买营养品。你奶奶呢?奶奶生病了,在家里躺着。
我装出担心的样子,叔叔,你能帮我换钱吗?我妈妈要生小弟弟了,需要钱买奶粉。
当铺老板看我一个小孩子,而且说话条理清楚,渐渐放下了戒心。
他检查了一下那些古董和首饰,都是真货。这些东西值不少钱呢。老板说,
总共可以给你三万块。三万块!在1995年,这可是一笔巨款了。谢谢叔叔!
我高兴地接过钱,装进了书包里。现在我手上总共有十一万块钱了,足够我实施最后的计划。
离开当铺后,我直接去了镇上的客运站。我要去省城找我的救命恩人。上一世,
我三十岁那年重病在床,是一个好心的护士照顾了我。她叫张慧,是个很善良的女人。
虽然最后我还是死了,但她的恩情我永远记得。现在是1995年,张慧应该刚从护校毕业,
在省城的医院工作。我要找到她,让她帮我摆脱这个家庭。买票的时候,
售票员看我年龄太小,不愿意卖给我。小朋友,你一个人坐车?你爸爸妈妈呢?
售票员问。阿姨,我去省城找我姑姑。我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张慧的名字和医院地址,
这是我姑姑的地址,她在医院工作。售票员看了看地址,又看了看我,
犹豫了一下还是卖给了我票。坐在客车上,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慢慢远去,我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给我的只有痛苦和压榨。现在我终于可以逃离了。客车开了三个小时,
终于到了省城。我背着沉重的书包,在陌生的城市里寻找张慧的医院。问了好几个人,
终于找到了那家医院。我直接走到护士站,问工作人员:阿姨,请问张慧护士在吗?
张慧?一个年轻的护士想了想,哦,你说的是新来的那个小张吧。她在儿科,
我带你去。跟着护士来到儿科病房,我一眼就认出了张慧。二十三岁的她,
比我记忆中要年轻很多,但那双善良的眼睛没有变。张慧姐姐。我小声叫道。
张慧转过身,看到我这个陌生的小女孩,有些疑惑:小朋友,你找我有事吗?
我深深地看着她,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姐姐,我想认你做干妈妈,可以吗?
这话把张慧说愣了。她蹲下身,温柔地问我: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爸爸妈妈呢?
我叫王小雨,我没有爸爸妈妈了。我哭着说,他们不要我了,说我是累赘。姐姐,
你收留我好不好?我有钱,我可以养活自己的。我从书包里拿出一沓钱,张慧更加惊讶了。
小雨,这么多钱,你从哪来的?张慧关切地问。是我存的钱。我擦着眼泪,姐姐,
我真的没有家了。求你收留我吧,我会很听话的。张慧的心软了,她抱住我,
轻轻拍着我的背:乖,别哭。姐姐先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咱们慢慢谈,好不好?
我点点头,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温暖。我知道,张慧是个好人,她不会抛弃我的。
在医院食堂里,张慧给我买了热腾腾的包子和牛奶。我狼吞虎咽地吃着,心里感激得不行。
小雨,你能告诉姐姐,你是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的吗?张慧关心地问。我擦了擦嘴,
开始讲我编好的故事:姐姐,我爸爸妈妈重男轻女,他们说要把我卖给别人当童养媳。
我害怕,就偷偷跑出来了。什么?童养媳?张慧气愤地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怎么还有这种事?姐姐,我不想回去。我抓住她的手,我想跟着你,我会很听话的,
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张慧陷入了沉思。她刚毕业不久,工资不高,住的是医院的集体宿舍,
收留一个孩子确实不容易。但是看着我可怜的样子,她又不忍心拒绝。小雨,姐姐想帮你,
但是收留你不是简单的事情。张慧为难地说,姐姐需要想想办法。姐姐,我有钱的!
我急忙说,我可以付房租,付生活费,不会花你的钱的!
张慧摇摇头: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手续的问题。你这样算是离家出走,
你的父母如果报警找你,姐姐会很麻烦的。我想了想,说:那我们去别的城市吧!
他们找不到我的。张慧看着我坚定的眼神,心里很矛盾。她也是从农村出来的,
知道重男轻女的思想有多严重。如果我说的是真的,把我送回去确实等于把我推向火坑。
这样吧,张慧最终决定,姐姐先带你回宿舍住几天,咱们想想长远的办法。
我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谢谢姐姐!谢谢姐姐!跟着张慧回到医院宿舍,
我终于有了一个安全的落脚点。虽然宿舍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
但对我来说已经是天堂了。当天晚上,张慧的同事们都对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女孩很好奇。
我编了一个故事,说是张慧的远房侄女,父母出车祸死了,现在跟着张慧生活。
大家都很同情我,纷纷拿出零食和玩具给我。我心里暖暖的,这才是家人应有的温暖。
躺在张慧旁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我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但是我知道,
这只是新生活的开始。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很多计划要实施。爸妈那边,
应该已经发现我失踪了吧?他们会怎么反应呢?我冷笑着闭上眼睛。无论他们怎么反应,
都已经来不及了。这一次,我要彻底摆脱那个家庭,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4第二天一早,
我被张慧轻柔的声音叫醒了。小雨,起床吃早饭了。我睁开眼,
看到张慧正在整理护士服,准备上班。昨天的一切不是梦,我真的逃出来了。姐姐,
我想跟你一起去上班。我从床上坐起来,我会很乖的,不会打扰你工作。
张慧摸摸我的头:小雨,医院不是玩的地方。姐姐上班时,你就在宿舍里等着,好不好?
我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别的计划。张慧走后,我拿出了从家里带出来的户口本,
仔细研究了一下。户口本上有我的信息,但是没有监护权的详细说明。
我需要想办法彻底断绝和那个家庭的关系。在1995年,信息技术还不发达,
很多手续都可以通过人际关系来解决。我记得张慧有个同学在民政局工作,或许可以帮上忙。
中午张慧回来吃饭时,我试探性地问:姐姐,我想改个名字,可以吗?改名字?
为什么?张慧有些困惑。我不想再叫王小雨了,我想叫张小雨,跟姐姐一个姓。
我眨着大眼睛,这样别人就不知道我以前的身份了。张慧愣了一下,
然后温柔地说:小雨,改名字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而且你还有父母...
我没有父母!我打断她,我只有姐姐一个亲人了。看着我坚决的态度,
张慧陷入了沉思。她知道我对原生家庭的恨意很深,但是完全断绝关系确实不容易。
这样吧,张慧想了想,姐姐有个同学在民政局工作,我找她了解一下相关政策。
真的?太好了!我高兴地抱住她。下午,张慧的同学李梅来到了医院。
她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看起来很精明。慧慧,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李梅看着我,
眼里有些怀疑。是的,就是小雨。张慧介绍道,她的情况比较复杂,
我想请你帮忙出出主意。李梅仔细听完我的故事后,皱着眉头说:慧慧,这事不简单。
孩子的父母如果不同意,很难办理相关手续。那如果他们同意呢?我突然插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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