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啊,明天小雅就要回来了。"婆婆沈老太坐在藤椅上,手里摆弄着一串古怪的珠子,
眼神飘忽不定。我刚嫁进沈家三天,对这个传说中的小姑子只听过只言片语。
听说她在国外留学,这次回来是为了参加我和沈浩然的补办婚礼。"妈,小雅什么时候到?
我好准备准备。"我端着茶水走过去。沈老太接过茶杯,却没有喝,只是盯着我看了很久。
"如烟啊,你觉得我们家怎么样?"这话问得莫名其妙。我笑了笑:"挺好的啊,
浩然对我也很好。""那就好,那就好。"沈老太重复着,手里的珠子滚落在地。
我弯腰去捡,却发现这些珠子材质古怪,摸起来像是...骨头?"妈,这是什么珠子?
"沈老太脸色一变,猛地抢过珠子攥在手心:"没什么,没什么。
你去厨房帮张嫂准备晚饭吧。"我心里疑惑,但还是去了厨房。张嫂是沈家的老佣人,
在这里干了二十多年。她见我进来,脸上闪过一丝同情。"少奶奶,明天小姐就回来了。
""是啊,终于能见到小姑子了。"张嫂停下手里的活,压低声音:"少奶奶,你要小心点。
""小心什么?""小心...别被替换了。"我愣住了:"什么意思?"张嫂摇摇头,
不肯再说,只是重复:"记住我的话,别被替换了。"晚上,沈浩然回来得很晚。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看到我时还是温柔地笑了。"今天怎么样?妈妈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就是..."我犹豫了一下,"浩然,你妹妹是什么样的人?
"沈浩然的表情瞬间僵硬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小雅?她很好啊,
就是有点...特殊。""特殊?""她从小身体不好,所以妈妈特别宠她。
你明天见到就知道了。"沈浩然吻了吻我的额头,"别想太多,早点休息。"半夜时分,
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那是从楼下传来的,像是什么重物拖拽的声音,
还夹杂着低沉的哼唱。沈浩然睡得很死,我轻手轻脚地起床,打开房门。走廊里漆黑一片,
只有楼梯口隐约透着微光。我悄悄走到楼梯边,往下看去。客厅里,沈老太正穿着白色睡袍,
在一个大箱子前忙碌着什么。箱子很大,像是装人的那种。她嘴里念念有词,
手里还拿着白天那串骨珠。"快了,快了,明天就可以了..."我的心脏剧烈跳动,
想要回房间,却不小心踩到了楼梯的一块松动木板。"吱呀——"沈老太猛地回头,
漆黑的眼珠直直盯着我这边。我屏住呼吸,紧贴着墙壁。良久,沈老太才重新低下头,
继续她的"工作"。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回到房间,钻进被窝里瑟瑟发抖。
张嫂的话在我脑海中回响:别被替换了。什么意思?谁要替换谁?第二天一早,
我顶着黑眼圈起床。沈浩然已经去公司了,只留了张纸条说今天会带小雅回来。
我在楼下转悠,想找找昨晚看到的那个箱子,却什么都没发现。"少奶奶,您在找什么?
"张嫂端着早餐走过来。"昨晚...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张嫂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您...您看到什么了?""我看到妈妈在客厅,
还有一个很大的箱子...""嘘!"张嫂快速看了看四周,拉着我到了厨房,"少奶奶,
有些事情您最好装作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都在瞒我什么?"张嫂犹豫了很久,
最终还是开口:"少奶奶,您觉得少爷...真的是少爷吗?"这话如晴天霹雳。
"你什么意思?""三年前,真正的少爷出车祸死了。
现在这个..."张嫂的声音低得像蚊子,"是替身。"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不可能!
你在胡说什么!""少奶奶,您仔细想想,您认识少爷多久了?"我愣住了。
我和沈浩然是通过相亲认识的,交往了半年就结婚了。他说他在国外待了很久,
刚回国不久..."还有小姐,真正的小姐早就..."张嫂话说到一半,突然闭嘴了。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沈老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厨房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张嫂,
该做饭了。"沈老太的声音很平静,但我感受到了某种威胁,"如烟,你去客厅等着,
小雅快到了。"我硬着头皮走到客厅,心里乱成一团。如果张嫂说的是真的,
那我嫁的这个人到底是谁?真正的沈浩然已经死了?那沈小雅呢?正想着,门外传来汽车声。
我透过窗户看去,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车门打开,沈浩然走了下来,
然后是一个年轻女孩。女孩约莫二十出头,长相清秀,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
手里拎着一个小行李箱。她抬头看向房子,我和她的目光隔着玻璃相遇。那一瞬间,
我浑身发冷。那双眼睛...没有任何感情,就像死人一样。2"如烟,来见见小雅。
"沈浩然推门进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我努力保持镇定,站起身迎接。女孩走到我面前,
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伸出手:"嫂子好,我是沈小雅。"她的手很凉,
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而且她的声音虽然甜美,但听起来没有任何起伏,
就像背台词一样。"小雅好,终于见到你了。"我强挤出笑容。"是啊,终于见到了。
"沈小雅盯着我的脸,眼神让我很不舒服,"嫂子长得真好看,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照片?
什么照片?沈浩然接过她的行李箱:"小雅,你先上楼休息一下,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好的,哥哥。"沈小雅点点头,但眼神还是停留在我身上,"嫂子,
一会儿我们聊聊天好吗?我想多了解了解你。"她上楼后,沈浩然搂住我的腰:"怎么样?
小雅很乖吧?""嗯...挺好的。"我勉强应着。"你看起来不太舒服,是不是没睡好?
"沈浩然关切地摸了摸我的额头。就在这时,我突然注意到他手腕上有一道细细的疤痕。
以前怎么没发现?"浩然,你手上这个疤是怎么来的?
"沈浩然下意识地拉下袖子:"小时候摔的,没什么。"但我明明记得,
他说过自己从小就很小心,从来没受过什么外伤。疑惑越来越多。下午,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胡思乱想。忽然听到敲门声。"嫂子,是我,小雅。"我开门,
沈小雅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杯茶。"我泡了茶,想和嫂子聊聊。"我们在房间里坐下,
沈小雅的目光不断在我身上扫视,像是在评估什么。"嫂子,你和哥哥是怎么认识的?
""相亲认识的。""哦?那你了解他吗?比如...他的过去?"这个问题很奇怪。
我看着她的眼睛:"你想说什么?"沈小雅笑了,但笑容很僵硬:"没什么,就是好奇。
嫂子,你觉得我像不像照片上的样子?""什么照片?""就是哥哥给你看的我的照片啊。
"可是沈浩然从来没给我看过她的照片。我摇摇头:"他没给我看过。
"沈小雅的表情瞬间变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可能,他说...算了,
可能是我记错了。"她起身要走,我叫住她:"小雅,你在国外学的什么专业?""心理学。
"她回头看我,"嫂子,人的心理其实很脆弱,很容易被暗示。有时候,你以为真实的东西,
可能只是别人让你相信的假象。"说完,她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发怔。晚饭时,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沈老太精神很好,不停地给沈小雅夹菜。"小雅啊,
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妈妈想你想得紧。""我也想妈妈。"沈小雅乖巧地应着,"妈妈,
嫂子人很好,我很喜欢她。""那就好,那就好。"沈老太看向我,眼神意味深长,
"如烟啊,小雅从小身体不好,你要多照顾她。""当然。"我点头。"特别是她有个毛病,
喜欢...模仿别人。"沈老太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从小就这样,看到喜欢的人,
就想变成对方的样子。"餐桌上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沈小雅放下筷子,看着我笑:"是啊,
我最喜欢漂亮的嫂子了。嫂子这张脸,我做梦都想拥有。"我的手微微发抖:"小雅,
你...你在开玩笑吧?""我从不开玩笑。"沈小雅的眼神变得森冷,"嫂子,你知道吗?
有些东西是可以替换的。比如...皮肤。""够了!"沈浩然突然拍桌子,"小雅,
别胡说八道!"沈小雅委屈地瘪嘴:"哥哥,我只是在和嫂子开玩笑而已。"但我看得出来,
她根本不是在开玩笑。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沈浩然睡在我身边,呼吸均匀,
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半夜时分,我又听到了楼下的声音。这次我有了准备,
蹑手蹑脚地下楼。客厅里,沈老太和沈小雅正在密谋着什么。桌上摆着许多奇怪的瓶瓶罐罐,
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工具。"明天就可以开始了。"沈老太低声说道。"妈妈,她会反抗吗?
"沈小雅的声音有些担心。"不会的,有了这个,她会很乖的。"沈老太举起一个小瓶子,
里面装着什么黑色的液体,"就像当年的浩然一样。"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当年的浩然?
难道真的像张嫂说的那样?"妈妈,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沈小雅抚摸着自己的脸,
"我已经厌倦了这张脸,我想要她的。""会如你所愿的,乖女儿。明天晚上,
你就能拥有世界上最美丽的皮囊了。"我几乎要晕倒了。她们要剥我的皮!
我颤抖着爬回房间,脑子里一片混乱。我必须逃走,但是怎么逃?门被反锁了,
窗户外面是二楼,而且...我看向睡在身边的沈浩然。如果他真的是替身,
那真正的沈浩然在哪里?我轻轻摇醒他:"浩然,浩然。"他睁开眼睛,
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奇异的光芒:"怎么了?""我...我想喝水。""我去给你倒。
"他起身走向门口。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了他后颈上的一道缝合痕迹。那不是伤疤,
那是...缝合线!就像布娃娃被拆开又重新缝上一样。我的血液瞬间凝固。张嫂说得对,
这个沈浩然,根本不是真人!3第二天早上,我强迫自己表现得若无其事。在餐桌上,
我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和动作。沈老太一直在微笑,但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沈小雅吃东西的时候不咀嚼,直接吞咽,和正常人完全不同。最恐怖的是沈浩然,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程序控制的,机械而僵硬。"如烟,今天我们去市里逛逛吧。
"沈浩然提议。我正要答应,沈老太却开口了:"今天就别出去了,
我给如烟准备了一些营养品,在家好好补补身体。""营养品?"我警觉地问。"是啊,
女孩子要好好保养,特别是皮肤。"沈老太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只有皮肤好了,
人才会漂亮。"我的后背发凉。午饭后,张嫂偷偷拉住我:"少奶奶,您找机会来厨房,
我有话跟您说。"趁着沈老太午休的时候,我来到厨房。张嫂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后,
压低声音:"少奶奶,您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为什么?""因为今天晚上,
她们就要动手了。"张嫂的声音在颤抖,"就像三年前对真正的少爷和小姐一样。
"我抓住她的手:"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张嫂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三年前,
真正的少爷和小姐在一场车祸中死了。但是老夫人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她找来了...替身。
""什么样的替身?""不是人,是用一种古老的巫术制造出来的假人。
外表和真人一模一样,但是没有灵魂。"张嫂指向楼上,"现在的少爷和小姐,都是假的。
"我的腿软了:"那我...那我该怎么办?""您必须在天黑之前离开。
她们已经准备好了制造您的替身,今晚就要取下您的皮囊。""皮囊?""是的,
她们需要真人的皮肤来包裹假人,这样看起来就和真人一样了。
"张嫂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这是后门的钥匙,您趁现在赶紧走。"我接过钥匙,
手都在抖:"那你呢?""我不能走,我要留下来照顾这个家。"张嫂凄惨地笑了笑,
"这是我的命。"我刚要起身,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掌声。"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我们回头,沈小雅站在厨房门口,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张嫂,你真是个忠诚的老奴才,
居然把所有秘密都说出来了。"张嫂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小姐,
我...""不用解释了。"沈小雅走向我们,每一步都透着威胁,
"既然嫂嫂已经知道了真相,那就没必要等到晚上了。"我抓紧手里的钥匙,向后门冲去。
但是刚跑到门前,门就自动关上了,任我怎么用钥匙都打不开。"想逃?没那么容易。
"沈小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嫂嫂,你知道吗?我早就看上你这张脸了。
从哥哥给我看照片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要拥有它。"我转身,沈小雅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
刀刃在光线下闪着寒光。"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们是这个家庭最完美的成员。"沈小雅舔了舔嘴唇,"永远年轻,永远美丽,
永远不会背叛妈妈。"就在这时,沈浩然也出现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个木偶一样。
"如烟,不要反抗,这样大家都轻松一些。"我拼命摇头:"你们不是人!你们都不是人!
""是啊,我们不是人。"沈老太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上面放着各种奇怪的工具,"但是我们比人更完美。"她走到我面前,
用一种温和的语气说:"如烟啊,别害怕。很快就结束了,你的美丽会在小雅身上得到永生。
"我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因为你太美了。
"沈小雅靠近我,手术刀在我脸前晃动,"我从小就渴望拥有这样的美貌。现在机会来了,
我怎么能错过?""而且,"沈老太补充道,
"我们需要一个真正的活人来维持这个家的生气。你的皮肤移植到小雅身上后,
她就能拥有活人的温度和触感。"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厨房的窗户被人从外面砸破了,一个身影翻身而入。是张嫂的儿子小林!"妈!您没事吧?
"小林看到眼前的情况,愣住了。张嫂激动地喊道:"小林!快!快救少奶奶!
"沈小雅恼怒地转向小林:"多管闲事的东西!"她举起手术刀就要刺向小林,
我趁机推开她,拉着小林向破窗户跑去。"快走!她们不是人!"我们翻出窗户,
在院子里拼命奔跑。身后传来沈老太愤怒的吼叫声。"追!别让她跑了!
"4我和小林在黑夜中狂奔,身后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这边!"小林拉着我冲向围墙,
"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躲起来。"我们翻过围墙,进入隔壁的废弃工厂。这里很久没人来了,
到处都是生锈的机器和破败的厂房。"小林,你怎么会来?"我气喘吁吁地问。
"我妈给我发了信息,说您有危险。"小林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她早就想离开沈家了,
但是走不了。""为什么走不了?""因为她知道太多秘密了。沈老太不会让她活着离开的。
"小林的脸色很沉重,"其实三年前少爷和小姐出事的时候,我妈就想报警,
但是...""但是什么?""但是第二天,死去的少爷和小姐又活过来了。我妈吓坏了,
以为是诈尸,但后来发现,他们虽然活着,却不是原来的人了。
"我浑身发冷:"那沈老太是怎么做到的?""听说她年轻时学过一些邪门的东西。
她用活人的皮肤包裹特制的人偶,再用某种仪式赋予它们生命。这样制造出来的'人',
看起来和真人一模一样。""那真正的沈浩然和沈小雅...""早就死了。
坟墓就在后山上。"我忍不住哭了起来。我爱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存在。"嫂子,别哭了。
"小林安慰我,"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就在这时,工厂外传来沈老太的声音:"如烟!
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吧,别让大家都累着!"我和小林紧紧贴着墙壁,不敢出声。"如烟!
你跑不了的!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比你熟悉!"沈老太的声音越来越近,"而且,
你以为小林真的是来救你的吗?"我愣住了,转头看向小林。小林的表情变了,
从刚才的担忧变成了诡异的笑容。"对不起,嫂子。"他慢慢站起身,"我也没有选择。
"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小林...你...""我妈确实给我发了信息,
但不是让我救你。"小林的声音变得冷漠,"是让我把你带到这里来。
"我绝望地看着他:"为什么?""因为这里更适合进行手术。
"沈老太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转身,她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个手提箱。
"工厂里有现成的手术台,光线也好。在这里剥皮,效果会更好。
"沈小雅和沈浩然也出现了,他们面无表情地堵住了所有出口。"小林,你做得很好。
"沈老太赞许地看着他,"等我们完成手术,你和你妈妈就可以得到丰厚的报酬。
"小林低下头:"是的,太太。"我彻底绝望了。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
沈小雅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嫂嫂,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没办法。""什么没办法?
""我这具身体已经开始腐烂了。"沈小雅撩起袖子,
我看到她的胳膊上有一块块发黑的斑点,"假人的身体维持不了太久,
我需要新鲜的皮肤来替换。""而你的皮肤,正好是我需要的类型。"她抚摸着我的脸,
手指冰凉,"年轻,光滑,有弹性。"我恶心得想吐:"你...你这个怪物!""怪物?
"沈小雅笑了,"也许吧。但是我会用你的皮肤变得更美丽。"沈老太打开手提箱,
里面全是手术器械。"来吧,我们开始。小林,你去把手术台清理一下。
"小林走向工厂深处,那里确实有一张生锈的金属台。我被沈浩然和沈小雅押着走过去,
每一步都像走向地狱。"等等!"我突然想到什么,"我有一个问题!
"沈老太停下脚步:"什么问题?""既然你们可以制造假人,为什么还需要真人的皮肤?
直接用假皮肤不行吗?""聪明的问题。"沈老太似乎很乐意解释,"假皮肤没有生命力,
很快就会腐烂。只有真人的皮肤,才能让假人看起来像活人一样。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复活真正的沈浩然和沈小雅?""因为死人不可能真正复活。
"沈老太的眼中闪过痛苦,"我只能制造外表相同的替代品。
"我继续问:"那其他人不会发现异常吗?比如沈浩然的朋友,同事?""谁说他们没发现?
"沈老太冷笑,"发现的人,都已经消失了。"我的血液凝固了:"你...你杀了多少人?
""不算多,也就十几个。"沈老太毫不在意地说,"为了保护我的孩子们,
这些牺牲是值得的。"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小林已经清理好了手术台。"太太,
可以开始了。"沈老太点点头:"把她放上去。"沈浩然和沈小雅架着我向手术台走去。
我拼命挣扎,但是他们的力气大得惊人,根本挣脱不了。就在即将被放到手术台上的时候,
我听到了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5警笛声越来越近,沈老太的脸色变了。
"怎么回事?谁报的警?"小林慌张地说:"不...不是我!我没有报警!
"沈老太怀疑地看着他:"真的不是你?""我发誓!真的不是我!"小林急得满头大汗。
就在这时,工厂外传来喇叭声:"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即释放人质!
"沈小雅恼怒地说:"妈妈,怎么办?""先撤!"沈老太快速收拾手术器械,"带着她,
我们从后门走!"沈浩然把我扛在肩上,一行人向工厂后方逃去。但是刚走到后门,
就看到那里也站着几个警察。"站住!不许动!
"沈老太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里面装着黑色液体。"既然这样,我们就同归于尽。""妈妈,不要!"沈小雅急忙阻止,
"警察只是普通人,我们可以对付他们!""不行。"沈老太摇头,"秘密一旦暴露,
我们就活不下去了。"她正要打开瓶子,我突然大喊:"警察同志!她手里有毒药!
"沈老太愤怒地瞪着我:"你这个贱人!"她举起瓶子就要泼向我,却被一声枪响阻止了。
子弹准确地击中了瓶子,黑色液体洒了一地,腐蚀出一个个小坑。"所有人,立即趴下!
双手抱头!"几个警察冲了进来,迅速控制了局面。沈老太、沈小雅和沈浩然被制服在地,
只有我获得了自由。"你没事吧?"一个年轻的警察关切地问我。我摇摇头,
但还是心有余悸。"是谁报的警?""是张嫂。"警察说,"她偷偷跑出来报警,
说这里有人要杀你。"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张嫂救了我的命。"张嫂呢?她人怎么样?
"警察的表情变得沉重:"她...她在赶来的路上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我的心情跌到谷底。张嫂为了救我,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现在这些人怎么处理?
"我指向被制服的三个人。"先带回局里调查。"警察说,"不过这个案子比较特殊,
可能需要专门的部门来处理。"我看向趴在地上的沈浩然,心情复杂。虽然知道他不是真人,
但这张脸,还是那个我曾经爱过的人的脸。"警察同志,我能问他们几个问题吗?
"警察点点头:"可以,但要在我们的监督下。"我走到沈老太面前:"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会这些邪门的东西?"沈老太冷笑:"你以为我愿意学这些吗?如果不是为了我的孩子,
我宁愿做一个普通的老太太。""你的孩子已经死了!你制造的只是假人!""假人怎么了?
"沈老太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只要他们陪在我身边,只要他们叫我妈妈,
他们就是我的孩子!"我转向沈小雅:"你呢?你有什么要说的?"沈小雅抬起头,
那张年轻美丽的脸上没有任何悔意。"我只是想要一张美丽的脸。有错吗?
""你为了一张脸,要杀死无辜的人!""无辜?"沈小雅嗤笑,"在这个看脸的世界里,
长得丑才是罪过。"最后,我看向沈浩然。"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沈浩然机械地转过头,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感。
"我不是沈浩然。我只是按照程序执行任务的人偶。"我的心彻底碎了。
即使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我也知道,我爱的那个人永远不会回来了。警察开始押解犯人,
我跟着一起到了警察局。在做笔录的时候,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有现场证据和证人证言,警方还是相信了我的话。
"这个案子需要上报给特殊部门处理。"警察说,"像这种涉及超自然现象的案件,
有专门的部门负责。""那他们会受到什么惩罚?""这个...说实话,
法律条文里没有涉及人偶杀人的情况。"警察为难地说,"可能需要制定新的处理方案。
"做完笔录已经是凌晨了。我被安排在警察局休息,等待进一步的调查结果。
躺在临时床铺上,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断浮现沈浩然的脸,
那个温柔地对我说"我爱你"的男人,原来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我们的相遇,我们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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