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钟表师,专门修复百年古董钟。>上个月收到匿名寄来的维多利亚座钟,
钟体雕满扭曲人面。>每当整点钟响,就出现另一个“我”,连眼角旧疤都一模一样。
>起初他只在镜子里模仿我动作,后来开始替我接听妻子电话。
>上周他修好了我三年未解的难题钟,客户夸赞“这才是真大师”。
>昨夜我举着扳手躲在钟后,却在镜中看见他举着滴血的刀。
>妻子声音从身后传来:“亲爱的,刀柄要握紧些才顺手。
”---那口座钟寄来的那个深夜,雨下得像是要把整座城市从地图上冲走。沉闷的敲门声,
一下,又一下,固执地穿透雨幕和门板,砸在我本就烦躁的神经上。“谁?”我吼了一声,
声音在空荡的作坊里撞出回音,又被窗外哗啦啦的雨声吞没。没人回答。只有敲门声,
不急不徐,像个耐心的鬼魂。我放下手中那块卡死的芝麻链怀表机芯,
金属镊子尖在灯光下闪着一点寒光。心里无名火起,这种鬼天气,这种鬼时间。
我猛地拉开沉重的橡木门,一股裹挟着湿冷水汽的风猛地灌进来,激得我打了个哆嗦。
门外空无一人,只有被路灯昏黄光线切割的、不断淌水的石阶。台阶上,
孤零零地放着一个东西。一个深棕色的木箱,半人来高,表面没有任何标签,
只残留着被雨水打湿后模糊不清的、深色的水渍痕迹。雨水正顺着它粗犷的卯榫接缝往下淌。
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从箱体上散发出来,不是新木的清香,也不是陈年木头的霉味,
而是某种更难以捉摸的、带着点甜腥的陈旧气息,像是某种被封存了太久的记忆。我盯着它,
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雨水顺着我的额角滑下,冰凉。最终,我还是弯下腰,
把它拖了进来。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雨,
但隔绝不了那个箱子散发出的、无声的压迫感。作坊里混杂着机油、铜绿和旧木头的气味,
此刻都被这箱子上那股奇异的甜腥味压了下去。箱子很沉。我找来工具,
撬开那些被雨水泡得有些发胀的榫头。盖子掀开的瞬间,灰尘和那股甜腥气猛地扑了出来。
昏暗的灯光下,一座钟的轮廓显现出来。维多利亚晚期的风格,胡桃木的钟壳,
但上面的雕刻……我的手顿在半空。那不是常见的藤蔓或花卉。整个钟体,从上到下,
密密麻麻,刻满了人脸。无数张扭曲、痛苦的人面浮雕,层层叠叠地挤压在一起,
像是在无声地呐喊。他们的眼睛空洞,嘴巴大张,牙齿尖利,表情在绝望和狰狞之间凝固。
雕刻的线条粗犷而阴森,带着一种原始的、近乎邪恶的力量感。钟盘是厚重的黄铜,
数字是繁复的罗马体,指针则是两根造型怪异、宛如扭曲枯骨的黑色金属。钟摆静静垂着,
像一把悬而未落的剑。一种冰冷的寒意顺着我的脊椎爬上来。这绝不是一件寻常的古董。
我伸出手,指尖迟疑地触碰到钟壳上离我最近的一张人面浮雕。木头冰冷、坚硬,
但就在指尖触碰的刹那,一种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震动感传递过来。
那感觉……就像指尖下的不是木头,而是某种被强行压抑、仍在微微搏动的活物。
我猛地缩回手,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起来。作坊里异常安静,只有窗外永不停歇的雨声,
和我自己粗重的呼吸。我把它安置在作坊最里面,一个远离工作台的角落。我告诉自己,
这只是一件特别点的古董,一个挑战。我是陈默,这城里手艺排得上号的古董钟表修复师,
什么古怪的钟表没见过?修复它,是我的工作。起初几天,它只是沉默地矗立在那里,
像一件造型诡异的家具。我忙于其他订单,刻意不去多看它。直到第三天傍晚,我伏在灯下,
放大镜片后的眼睛正与一枚芝麻链怀表里纠缠的游丝搏斗。
工作台上摊满了细小的齿轮、发条和工具,空气里只有我镊子尖偶尔碰触金属的微响。
“铛——”低沉、喑哑,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冰冷钟声毫无预兆地响起。我手一抖,
镊子尖“叮”地一声戳在黄铜夹板上。声音来自角落。那座维多利亚座钟的钟摆,
不知何时开始摆动起来,沉重而缓慢。整点钟声?我下意识地抬头,
目光扫过对面墙上挂着的一面老式试镜。镜框是铜的,边缘已经氧化发黑,镜面也有些模糊。
就在我的目光触及镜面的瞬间,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镜子里映出的,
是我伏案工作的背影,灯光勾勒出我微微弓起的脊背线条。这很正常。然而,
在那模糊的镜面深处,本该是我侧脸轮廓的位置,却清晰地映着另一张脸。我的脸。
那张脸正从镜子里“望”着我。不是背影,而是正面。那张脸上,
有着我熬夜后疲惫的下眼睑,有着我鼻梁左侧那点小小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凹陷,甚至,
连我左眼角那道童年爬树摔下来留下的、细如发丝的白色旧疤,都一模一样地刻在那里。
他就那样,静静地镶嵌在模糊的镜子里,嘴角似乎挂着一丝若有若无、极其诡异的弧度。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穿透镜面,锁定了我。我猛地回头!角落里的座钟,
钟摆依旧在沉重地摆动。座钟旁边,空空如也。只有钟体上那些扭曲的人面浮雕,
在昏黄的灯光下,仿佛正对着我无声地咧开嘴。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几乎要挣脱束缚。我死死盯着那面镜子,
镜中只剩下我自己因惊骇而惨白的脸。是幻觉?是光线折射?我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
镜子里只有我惊恐的回视。但刚才那一瞥,那清晰无比的细节——那道疤痕!
——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挥之不去。接下来的日子,
这座钟成了我作坊里一个沉默而恐怖的坐标。每一次整点,
那低沉喑哑的“铛——铛——”声都准时响起,像敲在我的神经末梢上。而每一次钟声之后,
只要我抬头看向那面试镜,
或者任何反光的表面——甚至是我擦拭得过于光亮的黄铜工具——那个“他”就会出现。
他不再仅仅停留在镜子里。起初,他只是模仿我的动作,像一个笨拙的镜像。我拿起镊子,
镜中的他也拿起镊子;我擦拭表盘,他也擦拭表盘。但很快,这同步开始出现可怕的延迟。
我放下工具,过了几秒,镜中的他才缓缓放下。我转动身体,他的动作会慢上半拍,
像一个信号不良的影像。这种微小的不同步,比完美的模仿更令人毛骨悚然。他的眼神,
空洞而冰冷,像两口深井,无论我如何怒视、恐惧,都激不起一丝波澜。
他不再满足于角落的镜子。他开始出现在作坊里任何能映出影像的地方。玻璃柜门的反光,
金属抛光面的倒影,甚至是我水杯晃动的液面上,
都会猝不及防地闪过他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毫无表情的脸。他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有好几次,当我深夜独自对着复杂的机芯图纸苦思冥想时,
眼角的余光会清晰地捕捉到工作台另一侧,一个模糊的、属于我的轮廓,
正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也在研究着什么。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紧我的呼吸。
我试过用布把那座钟盖住,但第二天清晨,布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滑落在地。
我试过把作坊里所有的镜子都收起来,可那诡异的倒影,总能找到新的介质显现。
我甚至尝试用工具暴力拆卸钟壳,但那些粗犷的卯榫结构在那一刻变得异常坚固,
手中的螺丝刀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抗拒着,根本无法旋动分毫。每一次尝试,
都让我感到钟体上那些人面浮雕的目光更加冰冷刺骨。
“嗡……嗡……”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显示着“苏晚”。是我妻子。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拿。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凉的手机外壳时,一道影子,
快得如同幻觉,在手机漆黑的屏幕上猛地一闪。我瞳孔骤缩,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屏幕里,
清晰地映出我身后靠近门口的位置。一个身影站在那里,背对着我,正微微低着头。
他穿着和我一样的深蓝色工装衬衫,肩膀的线条,后颈的弧度,
甚至连后脑勺那几根不听话翘起的头发,都和我一模一样。他……接听了电话。屏幕里,
那个背对着我的“我”,缓缓抬起了手,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迟滞感,
将手机举到了耳边。我甚至能“看”到,他左耳廓上那颗我从小就有、再熟悉不过的小痣!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猛地回头!身后,只有空荡荡的门框和门外走廊的黑暗。
作坊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手机屏幕上,
通话计时仍在跳动——00:01:17。“喂?喂?阿默?你在听吗?怎么不说话?
”苏晚的声音带着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从听筒里清晰地传出来。我喉咙发紧,
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我能想象屏幕里的那个“他”,
正用和我一样的声音,对着听筒那边我最亲近的人,发出无声的回应。“信号不好吗?算了,
我就是告诉你,晚上我不回去吃饭了,部门聚餐。你自己弄点吃的啊。”苏晚的声音顿了顿,
“阿默?听到没?吱个声啊!”“……嗯。”我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
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行,那我挂了。早点休息,别又熬太晚。
”苏晚的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温柔,电话被挂断。忙音响起。屏幕暗了下去,
映出我惨白扭曲的脸。作坊里死一般的寂静。我握着手机,手心里全是冷汗,指尖冰冷。
那个“他”,刚才就在这里,用我的身体,接听了苏晚的电话。他侵入了我的生活,
开始触碰我现实世界的边界。从那天起,一种更深的、更黏腻的恐惧攫住了我。
那个“他”的活动范围,似乎不再局限于我的作坊。我开始在家里,在客厅的落地窗反光里,
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甚至在苏晚擦拭干净的餐具表面上,捕捉到他转瞬即逝的影子。
他总是背对着我,或者侧着身,像一个沉默的幽灵,在我生活的空间里游荡。
更可怕的是苏晚的变化。她开始在我面前不经意地提起一些“小事”。
“你今天怎么把剃须刀放洗手台左边了?以前不都放右边的吗?”她一边叠衣服一边随口问。
我愣住。我从不放左边,因为右手顺手。“哦对了,”她抬起头,
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赞许和困惑的表情,“今天下午我打电话到作坊,
你声音听起来有点不一样,好像……特别沉稳?我说那个‘布谷鸟’挂钟的事,
你居然一口就答应下周能修好?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那个机芯很麻烦,可能还要再找零件吗?
”布谷鸟挂钟?那个三年前一个老收藏家送来的、结构极其复杂、缺失关键零件的瑞士古董?
我明明告诉她,那是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股冰冷的血液冲上我的头顶。
他不仅接电话,他还替我承诺!用我的声音,我的身份!“我……我下午……”我喉咙发干,
试图解释。“不过这样也好,”苏晚没在意我的迟疑,反而笑了笑,走过来轻轻抱了我一下,
“客户催得紧,你能解决就好。我就说嘛,我家阿默是最棒的钟表师。”她的笑容很暖,
话语里是全然的信任和骄傲。可这信任和骄傲,此刻像烧红的针,密密麻麻扎在我的心上。
她夸赞的,是那个在电话里替我做承诺的“东西”!那个正在一点点取代我存在的赝品!
我僵硬地回抱了她,手臂沉重得像灌了铅。目光越过她的肩膀,
落在玄关处穿衣镜模糊的边框上。镜子里,苏晚依偎在我怀里。而在她视线的死角,
在镜子边缘的阴影里,似乎有一小块模糊的深蓝色衣角,一闪而没。我猛地闭上眼,
不敢再看。冷意像蛇一样缠上我的脊椎。他在这里。他就在这个家里。
他在苏晚毫无察觉的时候,用我的声音,我的身份,蚕食着我的世界。而我,
只能眼睁睁看着,像个无助的囚徒。作坊里弥漫着机油、金属和旧木头混合的沉闷气味。
阳光透过高窗斜射进来,在布满细小划痕的工作台上投下几道明亮的光柱,
光柱里无数微尘无声地飞舞。我的工作台上,如同一个微缩的战场。
散落的零件、拆开的表壳、细如发丝的游丝、形状各异的齿轮,
还有放大镜、镊子、各种型号的螺丝刀……一片狼藉。而在战场的中心,
个困扰了我整整三年的梦魇——那台结构精妙又如同迷宫般混乱的瑞士布谷鸟古董挂钟机芯。
它像一堆被拆解得支离破碎的黄铜骨骸,无声地嘲笑着我的无能。我伏在案上,
双眼布满血丝,放大镜片后的视线死死锁住一个关键的联动齿轮组。图纸铺在一旁,
上面被我画满了各种箭头和问号。三年了,我尝试了无数次组合,推演了无数种可能,
但那个缺失的零件和几个关键齿轮之间微妙到极点的啮合角度,就像一道无解的数学题,
死死卡住了所有通路。汗水顺着我的鬓角滑下,滴落在冰冷的金属零件上,
留下一个微小的圆形印记。“吱呀——”作坊那扇厚重的橡木门被推开了。
收藏家李老先生拄着拐杖,在苏晚的陪同下走了进来。李老头发花白,精神矍铄,
脸上带着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苏晚跟在他身后,
脸上带着惯常的、温暖又略带歉意的笑容。“陈师傅,打扰了打扰了,”李老的声音洪亮,
“实在不好意思,家里小孙子闹着要看小鸟叫,天天缠着我……我就厚着脸皮再来问问,
那‘布谷鸟’……”他的目光扫过工作台上那堆堪称灾难的零件,后面的话没说完,
但意思再明白不过。我的心猛地一沉,尴尬和挫败感瞬间淹没了我。我放下镊子,
直起僵硬的腰背,嘴唇翕动,搜肠刮肚地想着该如何解释这持续三年的僵局,
如何安抚这位失望的老主顾。“李老,您太客气了。”一个声音,带着我熟悉的低沉和平稳,
甚至比我平时更多了几分从容和自信,在我开口之前,突兀地在作坊里响起。
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的!我像被电流击中,猛地转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冲破肋骨。是他!那个“他”!他就站在作坊通往里间储藏室的门口阴影里。
那里光线很暗,但他的身形轮廓却异常清晰。他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深蓝色工装衬衫,
袖口挽到手肘,露出和我一样因为常年劳作而显得结实的小臂。
他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有过的、近乎完美的温和微笑,那笑容恰到好处地化解了李老的焦虑,
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权威感。他的目光越过我,直接落在李老身上,
仿佛我根本不存在。“那台‘布谷鸟’的故障点,确实非常刁钻。”他语气轻松,
甚至带着点谈论趣事的味道,一边说,一边从容地朝工作台这边走来。他的步履稳健,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狂跳的心脏上。他径直走到工作台前,
目光精准地落在那堆困扰我三年的零件上,伸出右手——那只手,指节分明,
虎口处有一道和我一模一样的、早年学徒时被车刀划伤的浅白色旧疤!“您看这里,
”他修长的手指极其熟练地拨动起几个我尝试过无数次的关键齿轮,
动作流畅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传统思路卡在第三传动轴的啮合角度上。但其实,
问题出在更上游。”他的指尖点向一个毫不起眼的、我几乎忽略掉的微型凸轮,
“这个凸轮的磨损导致第一组杠杆行程缩短了0.3毫米左右,连锁反应下,
后面所有的对位都偏移了。所以无论怎么调整下游齿轮,都是治标不治本。
”他的分析清晰、简洁,直指要害,如同庖丁解牛。我如同被钉在原地,
浑身的血液都涌向头顶,又在瞬间冻结。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我的耳膜上。
那个凸轮!那个我检查过无数次、认为无足轻重的凸轮!0.3毫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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