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的公司要破产了。最佳的解决方案是我找个人联姻。给我家一笔资金度过难关。
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陆沉最合适。可惜我俩从小就是死对头。我直接说他肯定不能同意。
跟闺蜜一合计。不如直接给他下药。生米煮成熟饭。结果得逞后。闺蜜发来消息。搞错了,
那是我的 VC 泡腾片。1青梅竹马我家是暴发户。我爸曾经靠着房地产行业的红利,
迅速积累了巨额财富。让我做了二十六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可惜好景不长。
随着行业下行,资金链断裂,眼见就要破产。老头子急火攻心,进了医院。
父亲的病房在二十楼,窗外能看见城西那块地的轮廓。监护仪规律地滴答着。他陷在被子里,
脸色苍白,手指无意识地蜷着。老妈拉着我的手,眼眶红红的还要安慰我。宁宁,
医生说你爸爸是急火攻心,中风昏迷,好在已经过了危险期了……咱们家破产也没关系,
我和你爸都不怕……大不了东山再起……只是咱家的员工……哎,你也熬了一夜了,
别想太多了,早点回去休息。老妈拍拍我的肩膀。妈,你别担心,我来想办法。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联姻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回到家,我坐在空荡荡的家里。
看着照片墙上我们一家三口的合照,不由得心酸。角落里还有和陆沉小时候的合照。
他把我的草莓冰淇淋扣在头上,我咬着他的胳膊不放。照片里的两个人,眼睛瞪得像对斗鸡。
陆沉。这个名字在舌尖滚了三遍,带着点咬牙切齿的熟悉。陆氏集团的现任掌权人。
也是……从小跟我抢玩具、抢第一、抢暗恋对象的死对头。老头子发家后,
迅速在 A 市最贵的别墅区置了业。我才有机会跟陆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成为青梅竹马。
那时候大多数小伙伴都是和陆家一样的经商世家,根基深厚。
自然看不上我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暴发户。唯有陆家长辈知书达理,温文尔雅,
从来都是温和待我。陆沉继承了父母的美貌。有棱角分明的五官,深邃的眼眸,
高挺的鼻梁和薄唇。笑起来总是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魅力。但是素质是一点没继承。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俩矛盾越来越多,他总喜欢和我对着干。
其实小时候打打闹闹我也没放在心上。我一直觉得我俩是自小的情分。总归是不一样的,
吵吵闹闹后也能和好。直到我 16 岁,情窦初开的年纪。18 岁的陆沉去哪总拽着我。
他爱打篮球,是校篮球队的前锋。那时他总是上蹿下跳,汗湿的 T 恤贴在背上。
嘴里还嚷着看我打穿他们。我被他拖到场边,没心思看他耍帅,
目光撞进了另一个人身上。是程漾。他和陆沉太不一样了。陆沉打球像头小兽,横冲直撞。
程漾却总带着笑,队友摔倒他会先伸手扶。有人递水过来,他会微微欠身说谢谢。
阳光落在他发梢,连汗滴都像是温的。我心脏突然跳得乱七八糟,
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晚上磨着陆沉,把写了又改的情书塞给他,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陆沉,帮我……给程漾好不好?他愣了下,黑着脸骂我瞎了眼,骂我没良心。
骂了我半天却还是把信揣进了兜里。2 情书最终那封没送出去的情书,
成了我和陆沉之间一根拔不掉的刺。第二天晚饭,我妈把那几张纸拍在餐桌上,
眼神能淬出冰来。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转头就看见陆沉站在我家玄关,
嘴角还挂着点漫不经心的笑。陆沉!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少女的心事以这种形式被戳穿。
羞耻和愤怒烧得我指尖发麻。你是不是有病?!他耸耸肩,半点歉意都没有。
我这是为你着想,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吗?你就早恋?
那天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哭到后半夜,发誓再也不理这个混蛋。他却像没事人一样,
第二天照样堵在我上学的路上。只是我别过脸走得飞快,他喊我名字,我假装听不见。
这梁子一结就是许多年。我不肯低头,他不肯认错,像是较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劲。
紧接着就是他毕业出国留学,再到归国接手家里的生意。
我们始终是一个有联系但不多的状态。我早就想好了要联姻。他却总能恰好
出现在我相亲的地方,说些让对方下不来台的话。来来回回家里安排的联姻黄了三次,
每次都有陆沉的手笔。我气急了,抢了他开发的三个项目。这么多年针锋相对,
谁也没饶过谁。可只有我自己清楚,那些看似针对他的狠劲里。
藏着多少连自己都不敢深究的、扭曲的在意。可现在,他是唯一能拿出三千万救苏家的人。
我翻出陆沉的号码,指尖悬了半小时,终究没敢拨出去。以他那副除了我谁都不配赢
的德性。要是知道我想联姻借钱,能把五千万换成硬币,砸得我脑震荡。
那就只好想想别的路子了。这个想法我和闺蜜林佳密谋已久了。
她在视频里挥了挥手里的小药片。我费尽千辛万苦找到的『好东西』,无色无味,
保证他第二天乖乖听话。我看着那颗白色的药片,心跳得像擂鼓。这招太险,
可爸在医院躺着,供应商的催款单堆了半桌。我们可以从头开始,苏家的员工怎么办。
我没别的选择。今天陆沉的生日宴,你拿到请帖了吧?嗯……
3下药陆沉的生日宴设在顶楼旋转餐厅。我到的时候,宴席基本快结束了。我攥着那颗药
的手心全是汗。看着他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前像是在找什么。西装熨得笔挺,
侧脸在月光下冷得像冰雕。我端了杯香槟,把药片丢进去。白色的药片散出气泡,
我紧张地握住酒杯,东张西望。陆沉突然回头,嘴角噙着笑盯着我。我手足无措,
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陆总,生日快乐。我走过去,把掺了料的酒递给他,
指尖故意擦过他的手背。他挑眉看我,眼底带着惯有的嘲讽。苏大小姐,来得这么早,
在下真是受宠若惊了。我的错。我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将手中的杯子碰上他手里的杯子。陆总大人有大量,赏杯酒喝呗。
我怎么上来就直奔主题,说完我就悔得想把舌头咬掉。酒怎么了?陆沉似乎发现,
我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的酒杯。没什么,好喝,是我爱的橙子味,陆总挑得真有眼光。
我将手中酒一饮而尽,期期地看着他。他仰头饮尽时,我盯着他滚动的喉结。
心里默念:对不住了,谁让你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水晶灯的光碎在香槟塔上,
我攥着裙摆的手沁出冷汗。眼瞅着陆沉把那杯掺了料的酒喝得只剩杯底。
白色的药在酒里溶得干干净净,渣都不剩。我的礼物呢?陆沉打量我空着的手。有,
自然有我虽然很紧张陆总,借一步说话?但是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指尖却在发抖。
他挑眉看我,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大概是很久没见过我这么主动的样子。露台风大,
吹得我礼服裙摆贴在腿上。陆沉刚站定,我就故意往他身边靠了靠,
肩膀几乎蹭到他西装袖子。他果然往旁边挪了半寸,耳根却悄悄泛了红。有事?
他开口时,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像是被风刮得发涩。我心头一喜——有戏!就是想问问你。
我仰头看他,故意把呼吸喷在他颈侧。城西的项目,真不能再让让步吗?
我的指尖装作不经意地搭上他手腕。陆沉猛地抽回手,喉结滚了半天,
才磕磕巴巴地说:你、你靠太近了。他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的眼睛,
睫毛在路灯下抖得像受惊的蝶翼。我强忍着嘴角的笑意,
心里的小人已经在欢呼——药效比预想的还快!他平时那副冷静自持的样子,原来都是装的。
近吗?我往前又凑了凑,几乎贴在他胸口,能听见他擂鼓似的心跳。陆沉,
我其实……话没说完,他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力道却轻得像怕碰碎我。别、别这样。
他的脸彻底红透了,连脖颈都染上粉色,说话时带着气音。我……
看着他语无伦次的样子,我咬了咬唇,决定不再等。反正生米煮成熟饭,
联姻的事他不答应也得答应。我猛地踮脚吻住他。趁他发愣的瞬间,
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往酒店套房拖。陆沉没反抗,只是脚步踉跄着,被我拽得东倒西歪。
他的手胡乱抓着,最后不知怎么就环住了我的腰。掌心烫得能烙出水印。进电梯时,
他低头看我,眼神湿漉漉的,像只被雨淋湿的大型犬。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个字。
直到被我按在酒店房间的门板上,他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阿宁,
你……我没给他说完的机会,踮脚再次堵住他的嘴。这次他没愣神,反而笨拙地回应着。
手忙脚乱地解我的礼服拉链,指尖都在发颤。后来我趴在他胸口喘气时,还在想这药真管用。
把平时眼高于顶的陆大少变成了这副模样。他指尖轻轻摸着我后背的碎发,
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抬头看他,
他的脸红得还没褪下去。眼神里却多了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像揉碎的星光。知道啊。
我故意蹭了蹭他下巴。陆沉,我们结婚吧。他猛地僵住,半晌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声音轻得像怕惊了什么似的。我满意地闭上眼,没看见他望着我时,
眼底那抹藏不住的、压抑了多年的温柔。4摊牌窗帘没拉严,晨光像根细针,扎在我眼皮上。
浑身的酸痛让昨晚的画面争先恐后地涌进来。陆沉发烫的耳尖、攥皱的床单。
还有他最后抵在我颈窝的、带着颤音的呼吸。我猛地坐起身,被子滑到腰际。
后腰撞上床头的瞬间,才发现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浴室传来水声。
我慌忙抓过陆沉的衬衫套上,衣摆堪堪遮住大腿根。指尖触到领口时,
摸到片温热的潮湿——是他昨晚流的汗,还是……我红着脸甩开念头。我咬着唇琢磨,
正好趁他清醒,把联姻的事敲定。水声停了。陆沉裹着浴巾出来。水珠顺着腹肌往下滑,
在腰侧的浴巾边缘积成小水洼。他看见我穿着他的衬衫,脚步顿了半秒。耳尖腾
地又红了,转身时差点撞翻椅子。醒了?他背对着我找衣服,声音有点闷,
我叫了早餐。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公事公办。陆沉,昨晚的事……
昨晚的事……其实我……他突然开口。转过身,浴巾松垮垮挂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跳漏拍,强装镇定,打断他的话。我爸的公司你知道,资金链快断了。
陆氏和苏家联姻,城北的项目可以给你,你给我五千万,还有城西的地别跟我争。
他顿住,指尖捏着浴巾,没说话。晨光落在他侧脸,把睫毛的影子投得很长,
看起来有点……委屈?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后悔了?正想还有什么筹码时,他忽然笑了,
笑声里带着点自嘲。苏宁,在你眼里,我们之间除了生意,就没别的了?不然呢?
我硬着头皮反问,指尖绞着衬衫下摆,难不成你还想谈感情?他突然逼近,
浴巾的边缘擦过我的膝盖。温热的呼吸扑在我额头上,他低头看我,
眼底的光比昨晚的路灯还亮。为什么不能?我愣住了。他不是该怒斥我算计他,
然后摔门而去,或者狮子大开口提条件吗?这反应完全不在我的剧本里。你……
我刚要说话,他忽然伸手,替我把耳边乱翘的头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耳廓,
烫得我缩了缩脖子。早餐快凉了。他收回手,转身拿了件衬衫套上。
纽扣扣到第三颗就停了,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印子——是我昨晚咬的。餐桌旁,
他把牛奶推到我面前。联姻可以,但我有三个条件。他突然开口。
我立刻竖起耳朵:你说。第一,先领证,婚礼要等半年。这个没问题,
毕竟我爸还在医院,筹备婚礼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第二,婚后住我家。
他也喝了口牛奶,眼神飘向窗外。这个也没问题,反正都是在隔壁。况且陆爸陆妈都在国外,
陆家就陆沉一个人。第三……他顿了顿,抬眼看我,耳尖又红了。第三什么?
我真诚发问。第三我没想好,等后面再说吧陆沉咳了几声,有些不自然行,我答应你。
只要你肯帮我,什么都好说。5领证我心里松了口气,正想说话。陆沉打断我:快吃,
吃好了去民政局。我知道我很急,但是也没这么急吧。我……我证件还在家里呢。
已经派人去拿了,你妈妈不在家,我说是你要,梁姨已经找出来交给我的人了。
梁姨是我家阿姨,从小看着我们长大。我震惊于陆沉都是什么时候安排的这些事。
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拖到民政局门口了。民政局的玻璃门推开时,发出哐当
一声轻响。我站在队伍末尾,指尖捏着户口本等证件。陆沉就站在我斜后方半步。
西装熨得笔挺,侧脸在惨白的日光灯下显得愈发冷硬。从进来到现在,他没说过一句话,
眼睛似乎没再看过我。只是排队时,前面的小夫妻突然撞过来。他立刻伸手挡在前面。
下一对。窗口的工作人员抬头。我深吸一口气,和陆沉并肩走过去,把户口本递上去。
拍照时,摄影师举着相机喊靠近点,笑一笑嘛。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一只手突然搂上我的肩膀。是陆沉,他往我这边靠了半寸,胸口抵着我的肩膀。
淡淡的雪松味漫过来,混着他口袋里烟盒的纸味。我下意识屏住呼吸。
眼角的余光瞥见他下颌线绷得很紧,耳根却悄悄泛了点红。快门咔嚓响了两声。
拿到红本本时,我都没敢立刻翻开。想起我们小时候掐架的样子,谁能想到我俩能结婚呢。
陆沉接过他那本,马上塞进西装内袋,动作自然得像在揣一份合同。我捏着自己的那本,
指尖触到烫金的结婚证三个字,烫得人发慌。走出民政局,起风了。陆沉掏出烟盒,
抽出一支咬在嘴里,打火机打了两下没打着。我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忽然开口:陆总,
合作愉快。他抬眼,黑眸沉沉地看了我两秒。他把烟取下来,
夹在指间转了半圈:合作愉快。那我的要求……你放心。陆沉看了下手表,
说着又话锋一转。我去帮你搬东西吧。不用,没多少,我会搬的,你去忙你的吧。
我从家里搬出来也有段日子了,有自己的小公寓,两边住住。就算现在搬到陆沉家,
老妈那边也不需要解释什么。说完,他转身就走,步伐又快又稳,没回头。我站在原地,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地上还有他刚刚没点着的烟。缓缓翻开那本红证。
照片上的两个人,穿着正式的衣服,脸上的笑容也正式。可不知怎么,我总觉得,
陆沉搂我肩膀的那一下温度,还残留在衬衫布料里。像枚细小的针,轻轻扎在皮肤深处。
6 同居搬进陆沉家别墅。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有些距离是物理上的。有些却像藤蔓,
会在你转身时悄悄缠上来。比如此刻。我站在开放式厨房的中岛旁,
手里捏着半块没吃完的三明治。而陆沉就站在三步外的咖啡机前。清晨六点半,
他大概是刚晨跑完。额前碎发还带着湿意,深色运动服领口敞开一点,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
空气里飘着他身上惯有的冷香,混着现磨咖啡的焦香,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味道。
像他这个人,明明没做什么,存在感却密不透风。我下意识想转身回房,脚刚动,
他忽然抬眼。目光在我手里的三明治上顿了半秒,又落回我脸上。
声音带着点刚醒的低哑:这么早?嗯,我今天要去公司。
问陆沉要的资金已经在领完证的第一时间到位了,这小子果然有钱得很。他没再说话,
低头将煮好的咖啡倒进骨瓷杯。蒸汽氤氲上来,模糊了他的眉眼。
只见额间挂着一滴运动完的汗,顺着锁骨往下滑进深处。我咽了咽口水,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我转身要走,身后传来杯碟轻碰的脆响。他说:我送你去。脚步顿住。我没回头,
只含糊应了声:不用了。这狗男人,无时无刻不在散发魅力。脑子不住地回想那个夜晚,
薄肌上的汗水。克制的喘息。色令智昏!色令智昏!我摇摇头,甩开想法。快步拐进客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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