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蝶神佛牌之谜我在泰国调查明星诡异自杀案,发现死者都佩戴过同一款蝶神佛牌。
黑衣阿赞警告我:“佛牌里封着尸油与情书灰烬,越美丽越致命。”深夜,
我竟在镜中看见死去的恋人对我微笑。当我找到阿赞的地下作坊,
无数佛牌正在自动书写情书。而最后落款的笔迹,竟属于我失踪三年的爱人。
2 明星诡异自杀Alex死得像个荒诞又血腥的MV。那晚,
他顶着一张被千万粉丝尖叫着封神的脸,坐在自家顶楼泳池边做直播。
曼谷黏腻的夜风拂过他湿漉漉的头发,泳池的波光在他脸上跳跃,
背景是城市璀璨却遥远的霓虹灯河。他刚拿了年度音乐大奖,意气风发,对着镜头笑,
露出一口白得晃眼的牙。弹幕疯了,礼物特效炸得屏幕都看不清。“谢谢大家,
”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带着一种被金钱和追捧浸泡得异常柔滑的质感,“没有你们,
就没有今天的我。” 他凑近镜头,那双被无数广告商高价投保的眼睛,
在屏幕特写下美得惊心动魄,深邃如热带夜空,倒映着流动的光点。接着,
他声音里忽然掺进一丝奇异的、梦幻般的缱绻,像情人低语:“今晚…我想把最美的,
献给你。”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凝固,变得空洞而遥远。几千万在线观众还没反应过来,
Alex的右手猛地抬起,食指和中指,以一种快得不可思议、决绝到令人窒息的速度,
狠狠戳进了自己那双价值连城的眼睛里!“噗嗤。”一声轻微又令人头皮彻底炸裂的闷响,
透过他领口别着的顶级收音麦,清晰地传到每一个看直播的人耳朵里。
屏幕瞬间被喷涌的、粘稠的暗红色淹没。那张曾经颠倒众生的脸孔,
在猩红的帘幕下扭曲、塌陷,只剩下两个黑洞洞、不断涌血的窟窿,直勾勾地“看”着镜头。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抽气声,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
几秒钟后,他带着那诡异的、僵硬的献祭般的姿态,后仰着栽进了身后幽蓝的泳池。噗通!
水花溅起,染开一片迅速扩散的殷红。直播信号,在数千万人惊恐的注视下,嗤啦一声,
断了。
3 暗金蝴蝶之谜曼谷的空气永远裹着一层香火、尾气和过度发酵的甜腻果香混合成的厚膜,
吸进肺里,沉甸甸的。此刻,这层膜又被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彻底浸透。
Alex的顶楼公寓,俨然一个被粗暴撕开华丽包装的灾难现场。
警察蓝白色的警戒带粗暴地圈出禁区,制服人员面无表情地来回走动,
相机闪光灯像冰冷的匕首,不断切割着现场凝滞的空气。我,林晚,《东南亚观察》的记者,
正站在一片狼藉的边缘。泳池的水已经抽掉大半,
池底那触目惊心、尚未完全被冲刷干净的大片暗褐色污渍,像一只丑陋的、永不闭合的眼睛,
死死盯着天花板。空气里那股铁锈混合着漂白剂的刺鼻气味,顽固地钻进鼻腔,
搅得胃里阵阵翻腾。“晚姐,”助手阿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压得很低,
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混杂着惊惧和亢奋的紧绷感。
他把一个装在透明证物袋里的东西递到我面前。“刚清理现场发现的,在更衣室长凳底下,
卡在缝隙里。警察那边还没登记完,我…我觉着不对劲。”我低头。证物袋里躺着一条项链。
链子是普通的白金细链,但坠子……我的呼吸一滞。那是一只蝴蝶。
翅膀以一种奇异的角度展开,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束缚翩然飞起。材质非金非玉,
是一种深邃、仿佛沉淀了无数岁月的暗金色。最令人心悸的是那蝴蝶的翅膀纹理,
并非自然的脉络,而是由无数极其微小、扭曲盘绕的符咒纹路构成,密密麻麻,
看久了竟觉得那些符文在缓缓蠕动、呼吸。蝴蝶的身体部分,
镶嵌着一颗泪滴形的、鸽子血般浓艳的红宝石,在公寓顶灯惨白的光线下,
那血色宝石幽幽地闪烁着,像一只充满恶意的活物眼睛。蝶神佛牌。
一种在泰国娱乐圈、名利场隐秘流传的“圣物”。传言能带来无与伦比的魅力、狂热的人气,
以及……令人无法抗拒的“爱”。我的指尖隔着冰冷的塑胶袋触碰到那暗金的蝶翼,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猛地窜上脊背,瞬间冻结了血液。不是物理上的冰冷,
而是一种阴森森的、带着腐朽甜腻气味的粘稠感,
如同无数细小的冰冷蛆虫顺着指尖爬了上来。“嘶……”我猛地缩回手,
指尖残留着令人作呕的麻痒。“怎么了晚姐?”阿诺紧张地问。“没事。
”我压下喉咙里的不适,强迫自己再次凝视那佛牌。红宝石的幽光似乎更盛了,恍惚间,
我仿佛看到Alex最后直播时那双空洞淌血的眼窝,正透过这枚小小的坠子,
无声地回望着我。一种冰冷的、不祥的预兆,毒蛇般缠住了心脏。这绝不只是个巧合。
4 死亡档案连线办公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惨白的光线打在摊满桌面的资料上,
像铺了一层薄霜。
打印出来的照片、新闻剪报、社交媒体截图……一张张年轻、漂亮、前途无量的面孔,
此刻都成了死亡档案里冰冷的影像。歌手Luna,在个人演唱会的后台VIP休息室,
用整瓶卸妆油混合烈酒灌下喉咙,被发现时,
喉咙和食道腐蚀得惨不忍睹;模特Vincent,在自己堆满奢侈品的衣帽间,
用十几条限量版爱马仕领带把自己悬吊在华丽的水晶吊灯上;新晋影星Maggie,
在签下天价代言合同的庆功宴后,独自驾车冲下悬崖,车体在礁石上撞得粉碎,
残骸燃烧了整整一夜……这些案子,像散落在不同角落的珠子,
被警方归咎于压力、抑郁、药物滥用、光怪陆离的名利场吞噬。
它们之间唯一的、隐秘的连线,
此刻就静静地躺在我的桌上——几张经过反复放大、技术处理依然显得模糊不清的照片。
是Luna生前最后一次私人派对被狗仔偷拍到的颈间闪光,
是Vincent某个时尚大片花絮视频里手腕上若隐若现的暗金反光,
是Maggie车祸前在社交媒体上发布的自拍里,
领口处一抹难以察觉的、蝶翅形状的轮廓。还有Alex证物袋里那只冰冷诡异的蝴蝶。
我拿起红笔,在一张曼谷地图上重重地画着圈。Luna的公寓在素坤逸区,
Vincent的工作室在通罗,Maggie的庆功宴在河畔酒店,
Alex的家在是隆……死亡地点毫无规律。
但他们的足迹……我的笔尖重重落在曼谷老城区,一个叫做“帕蓬”的喧嚣之地。
夜市的霓虹、廉价的仿冒品、暧昧的酒吧,以及……隐藏在迷宫般小巷深处,
那些售卖“特殊物品”的隐秘店铺。这些死者生前的行程记录、信用卡账单、社交媒体定位,
都不约而同地指向过这片区域,时间点都在他们事业出现关键转折或情感出现巨大波动前后。
帕蓬。佛牌。蝶神。线索像冰冷的铁链,一环扣着一环,最终指向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答案。
这绝不是巧合。有什么东西,被他们当作带来幸运和爱的护身符,戴在身上,
最终却成了索命的符咒。那暗金蝴蝶翅膀上蠕动的符文,仿佛带着无声的狞笑。
5 帕蓬夜市探秘帕蓬夜市像一个光怪陆离、永不愈合的伤口,
在曼谷的夜幕下肆意溃烂、流淌。廉价霓虹灯管拼凑出夸张的招牌,
GO-GO BAR”、“MASSAGE”、“OPEN ALL NIGHT”的字样,
将浑浊的空气染成一片病态的粉红和诡异的幽蓝。震耳欲聋的电子舞曲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
混合着烤鱿鱼的焦糊味、劣质香水的甜腻、汗液的酸馊,
还有某种更隐晦、更潮湿的欲望气息。穿着暴露的站街女郎眼神空洞地倚在灯箱旁,
皮肤在变幻的灯光下泛着不真实的油光。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甜腻到发齁的香气,
像腐烂的水果浸泡在廉价的朗姆酒里,那是某些特殊酒吧里飘出的“催情”熏香,丝丝缕缕,
粘在皮肤上,挥之不去。我裹紧身上的薄外套,
努力忽略掉那些黏着在身上的、带着估价意味的目光,在狭窄得仅容两人错身的小巷里穿行。
两边是挤挨着的铁皮棚屋,
:印着佛像的廉价T恤、造型诡异的木雕、干枯的鳄鱼皮、成串的塑料佛珠……还有角落里,
那些没有招牌、光线昏暗的小店,橱窗里只摆着几件蒙尘的铜器或几块看不出材质的石头,
散发出拒人千里的神秘气息。“蝶神?招人缘、旺桃花的那种?
”一个干瘦如柴、叼着烟卷的老头蹲在自家堆满劣质佛牌的小摊后,
浑浊的眼珠上下扫了我一遍,咧开嘴,露出焦黄的牙齿,嘿嘿笑了两声,“靓女,
那种好东西,我这里可没有哦。要请真的‘蝶神’,得去找‘娜迦’。
”他伸出枯枝般的手指,沾着口水,在一张油腻的硬纸板地图上某个角落用力戳了戳。
6 尸油情书灰烬顺着老头指点的方向,七拐八绕,
空气里的喧嚣和甜腻熏香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开去。四周陡然安静下来,
只有脚下湿漉漉的石板路反射着远处霓虹的微光,踩上去发出粘腻的回响。巷子尽头,
一扇狭窄的木门半掩着,门楣上方挂着一个极不起眼的木牌,
上面用褪色的红漆画着一条盘绕的蛇——娜迦Naga,泰国神话中的蛇神,亦正亦邪,
守护珍宝,也带来灾厄。门内光线极暗。浓烈的藏香混合着某种陈年草药的气息扑面而来,
辛辣、苦涩,带着一种沉淀多年的尘埃感。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屋内的轮廓。
四壁全是顶到天花板的深色木架,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地摆满了各种佛像和佛牌。
有慈眉善目的金身佛陀,也有青面獠牙、踏着骷髅的护法夜叉。材质各异,
陶土、金属、古木、骨片……在昏黄摇曳的油灯火苗下,
无数双或悲悯或狰狞的眼睛沉默地俯视着闯入者,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的水银,
沉甸甸地灌满了狭小的空间。
一个穿着深紫色传统筒裙的女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木架深处的阴影里,
像从那些古老佛像中分离出来的一部分。她看不出年纪,皮肤是长期不见阳光的苍白,
五官深邃而平静。她走到一张摆着油灯和几块颜色深沉、纹理奇特的木牌的矮桌前坐下,
示意我坐到对面。油灯的火苗在她脸上跳跃,投下晃动的阴影。“查案?
”她的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摩擦着木头,用的是泰语。我点头,
谨慎地选择措辞:“关于一种佛牌,蝶神。” 我将手机屏幕调亮,
上面是Alex那枚暗金蝴蝶佛牌的高清照片,那血红的宝石在屏幕光下依旧刺眼。
“很多人戴过它,然后……都出事了。”女人——娜迦的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
只停留了不到一秒。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仿佛只是看到了一块普通的石头。
她缓缓抬起眼,目光穿透昏暗的光线,落在我脸上。那眼神很奇怪,没有惊讶,没有探究,
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了然,像看着一个已知结局的可怜虫。
“Kuman Thong Phee Suay Na美丽的鬼童。
”她吐出几个泰语词,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她拿起矮桌上一个敞开的木盒,
里面盛着一种浓稠的、近乎黑色的油脂,在油灯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绿色光泽。
“Phee尸油,”她的指尖虚点了一下那黑油,
随即又指向旁边一个铜碟里一小撮灰白色的粉末,
“Prajum Jod Mai情书灰烬。”我的胃猛地一抽。
尸油……情书灰烬……这些词本身就像带着毒钩。“蝶神?呵,
”她的唇角极其轻微地向下撇了一下,那几乎不能称之为一个笑容,
更像是对某种愚蠢的嘲讽,“那是他们自己骗自己的名字。它不招人缘,它招鬼。
鬼要‘爱’,要最炽热、最执迷、最甘愿奉献一切的爱来滋养。
”她的目光再次落回我手机屏幕上那只诡异的蝴蝶,眼神变得锐利如针,“越是美丽的东西,
靠近它,付出的代价就越是可怕。你身上,”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耳语的警告,
“已经有它的‘标记’了。它闻到了‘爱’的味道,不会放过你。
去找阿赞叻达Archan Latda,在湄南河对岸的废弃船厂后面。只有他,
或许能告诉你,你招惹的究竟是什么。快去吧,在月亮升到最高之前。”她不再看我,
垂下眼睑,枯瘦的手指捻动着一串油亮的乌木佛珠,
整个人重新沉入那片供奉着无数神魔的阴影里,仿佛从未开过口。标记?我下意识地抬手,
指尖无意识地拂过颈侧。
那里的皮肤似乎残留着一丝从Alex佛牌上沾染的、若有似无的冰冷麻痒。
娜迦最后那句警告像冰锥,狠狠扎进心脏。尸油与情书灰烬混合的“蝶神”?
它闻到了我身上的“爱”?这荒谬又恐怖的指控让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废弃船厂,
阿赞叻达……这名字听起来就很黑暗。7 废弃船厂惊魂湄南河在这里拐了一个大弯,
将城市繁华的灯火抛在身后。对岸是工业区衰败的剪影,巨大的废弃吊臂像远古巨兽的骸骨,
沉默地刺向铅灰色的天空。空气里弥漫着河水特有的腥气,
混合着铁锈、机油和某种水生植物腐败的气息。沿着泥泞的河岸摸索,
穿过一片肆意疯长的、半人高的荒草,
一座庞大、扭曲的废弃船厂轮廓在越来越浓的暮色中显现出来。生锈的巨大铁门歪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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