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他抱着我问“爱不爱我”,我说很爱。他贴着我的耳垂说:“那分手吧,我想要个孩子。
”心突然痛了一下,手里的剃须刀顺势滑落到地砖上。---陈屿从背后拥住我的时候,
清晨的阳光正斜斜地穿过浴室半开的磨砂玻璃门,
把他赤裸上身的光影投在湿漉漉的瓷砖墙上。温热的胸膛紧贴着我的背脊,
像一块刚刚熨烫过的绒布,带着睡眠残留的暖意和沐浴露清爽的薄荷气息。他的手臂环过来,
松松地扣在我腰腹间,下颌搁在我肩窝里,呼吸的热气带着潮湿拂过我的耳廓和颈侧,
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我手里还捏着嗡嗡作响的剃须刀,动作顿住了。
镜子里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他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安静的阴影,
嘴角弯起一点心满意足的弧度,像只慵懒的大型猫科动物找到了最舒服的栖息地。
这几乎是我们每个清晨的仪式,十年了,像呼吸一样自然。水流在安静的浴室里哗哗作响,
是我世界里唯一的背景音。“江舟,”他的声音裹在剃须刀的震动声和水流声里,有点模糊,
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羽毛搔刮着耳膜深处最敏感的地方,“你爱我吗?”我忍不住笑了,
关掉剃须刀,水声瞬间清晰起来。镜子里我的眼角也弯了起来,映着窗外初升的阳光,
暖融融的。这个问题他问过无数次,每一次我的答案都像第一次那样笃定。“爱啊,
”我侧过头,用脸颊蹭了蹭他扎人的短发,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笑意和纵容,“很爱很爱。
”泡沫的薄荷凉意和他皮肤的温度奇妙地交织在一起。他沉默了几秒,
只是更紧地收拢了手臂,勒得我肋骨都有些发疼。空气里只剩下哗哗的水流声,
单调地冲刷着寂静。然后,他那温热的唇贴上了我的耳垂,几乎是含吮着,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气声,一字一句,清晰地送进我的耳道:“爱我的话,
就和我分手吧。”水流声猛地被放大,像潮水灌进我的颅腔。我怔住,
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冻住,又在下一秒轰然倒流冲上头顶。耳垂上那一点湿热的触感,
瞬间变得像烧红的烙铁。“我想要个孩子。”“啪嗒!”手里的剃须刀毫无预兆地脱力坠落,
沉重冰冷的金属机身狠狠砸在浴室冰凉的白色地砖上,发出刺耳又空洞的碎裂声。
刀头盖弹开了,狼狈地滚到一边。嗡嗡的余震仿佛还残留在指尖,又麻又痛。我僵在原地,
背对着他,像一尊被瞬间抽空了灵魂的石像。水龙头还在哗哗地流,水珠溅在手臂上,
冰凉刺骨。镜子里,我看见自己脸上残留的白色剃须泡沫。陈屿的手臂还箍在我腰上,
那曾是我无数个夜晚安然入眠的港湾,此刻却成了冰冷的铁箍。“孩子?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是砂纸摩擦着喉咙,每一个字都刮得生疼,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去国外,找代孕,
或者领养……办法有很多……” 我几乎是祈求地转过身,
试图在他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一丝犹豫,或者一丝痛苦。但什么也没有。
他松开了环抱我的手,身体微微后撤,站直了。那双我吻过无数遍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
里面跳动着一种我完全陌生的、近乎狂热的火焰。那不是痛苦,不是挣扎,
而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和一种让我心胆俱裂的、扭曲的兴奋。“不一样的,江舟。
”他摇头,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奇异的亢奋,“那不一样!我要的是血脉相连的亲骨肉,
是我爸妈能光明正大抱在怀里喊孙子的孩子!是我走在街上,别人一看就知道‘哦,
这是陈屿的儿子’的孩子!”他的声音拔高了,在狭小的浴室里撞出回响,盖过了水声,
“代孕?领养?那终究是别人的!是假的!我要真的!我爸妈年纪大了,他们等不起了,
我也等不起了!”他喘息着,胸膛起伏,眼神灼灼地盯在我脸上,像两簇烧红的炭火,
“你爱我,对吧?那你一定懂我,你一定能成全我,对不对?”成全?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心脏最深处。十年。
从大学宿舍里那个慌乱又甜蜜的初吻开始,
在陌生的城市站稳脚跟、一起把“家”这个字一点点从梦想砌成现实……我们走过的每一步,
都刻着“抗争”和“相守”。多少次,我们相拥在深夜,对着窗外城市冰冷的灯火发誓,
说我们只有彼此就够了。那些誓言,那些眼泪,那些抵死缠绵的温度,
此刻在他“成全”的宣告下,轻飘飘地碎成了齑粉。我踉跄着后退一步,
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薄薄的睡衣。
视线模糊又混乱地扫过洗手台——他的电动牙刷挨着我的杯子,他的须后水瓶子还敞着口,
空气里弥漫着我们共同选择的、象征着“家”的雪松与鼠尾草的气息。一切都和昨天一样,
和过去的几千个日夜一样。除了他手机。那部黑色的、边缘磨损的手机,
就随意地躺在洗手台边缘,屏幕朝上。一道刺目的白光,毫无征兆地刺破了浴室氤氲的水汽,
蛮横地撞进我的视野。屏幕亮着。屏保换了。
不再是那张被我嘲笑过无数次、我们俩在青海湖边冻得鼻头发红却笑得傻气的合照。
而是一张照片。一张……验孕棒的照片。清晰的两道红杠。照片上方,
一个小小的、粉色泡泡的头像旁边,跳动着一条还没来得及点开的信息预览:“晓楠:老公,
看到了吗?真的有了![爱心][爱心] 你爸妈高兴坏了吧!
我们……”后面的字被预览框截断了。
“晓楠”……“老公”……“有了”……“你爸妈”……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钝刀,
在我混乱的神经上反复切割、拖拽。我猛地抬眼看向陈屿,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砂石堵住,
火辣辣地疼,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他看到我的目光锁定了他的手机屏幕,
那亢奋的、灼人的眼神终于闪烁了一下,掠过一丝被猝然撞破的狼狈。但他并没有移开视线,
反而挺直了背,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浴室里只剩下哗哗的水流声,
冰冷地、无休无止地冲刷着。时间仿佛凝固了,又仿佛在极致的死寂中被无限拉长、扭曲。
墙壁上那团我们交叠的身影,此刻只剩下我一个人僵硬的轮廓,孤零零地映在冰冷的瓷砖上。
“苏晓楠?”我的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飘来,陌生得不像自己的。每个音节都带着锯齿,
刮擦着血肉模糊的喉咙,“市场部的……那个实习生?”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
终于激起了陈屿脸上细微的波澜。那层亢奋的硬壳裂开一道缝隙,
露出底下真实的底色——一丝被揭穿的难堪,还有……一种奇怪的、如释重负般的坦然?
他没有否认,只是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避开了我锥子般的目光,
看向旁边哗哗流水的水龙头,仿佛那里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上周……她转正了。”他开口,声音低沉下去,失去了刚才那股灼人的热度,
只剩下一种疲惫的沙哑,“她……人很好,很单纯。我爸妈……见过她了,特别喜欢。
”他顿了顿,像是在积蓄勇气,或者是在组织更锋利的语言,“她家……就是本地的,
普通家庭,父母都是老师,很……合适。”“合适?”这个词像淬了冰的针,
狠狠扎进我耳膜。我几乎要笑出来,嘴角却僵硬得无法牵动一丝肌肉。
眼前闪过昨天下午的画面——阳光透过珠宝店巨大的落地窗,我们在柜台前低头挑选戒指,
银色的、铂金的素圈在丝绒垫上泛着柔和内敛的光。他拿起一枚,
小心翼翼地套在我无名指上试了试,指尖温热,眼神专注得仿佛那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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