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硬座的铁锈蹭在东子手背上,
五年前就该烧成灰的皮肤竟渗出冷汗 —— 他身旁的男人喉咙插着半截铁轨,
而那铁轨上的齿痕,和他昨晚啃食生肉时留下的一模一样。乘务员的皮鞋声从过道尽头传来,
东子慌忙将沾血的指甲塞进裤袋,却摸到个冰凉的东西 —— 是半块染血的身份证,
照片上的自己笑得露出虎牙,出生日期栏赫然印着 2003 年,可他清楚记得,
自己在 2018 年那场仓库大火里,连骨灰都被浇上了硫酸。
当警察的手电筒扫过他脸的瞬间,
东子突然想起火堆里那双绿莹莹的眼睛 —— 那究竟是他被烧变形的弟弟,
还是从地狱爬回来索命的自己?
第一章 《火车上的血腥夜》时间:深夜 11:47地点:3 号车厢,
第 7 节座位乘警李明的皮鞋碾过凝固的血渍,发出细碎的咔嚓声。
第 7 节座位的地板上,年轻男子的躯干以不自然的角度蜷缩着,
脖颈处的切面像被快刀削过的木桩,暗红色的血痂已经在领口结成硬壳。
“伤口边缘有毛发残留。” 李明戴着手套的指尖悬在创口上方三厘米处,“不是死者的,
硬度和长度都不对。”“工具应该是军用匕首或者手术刀。” 小张的声音发紧,
“你看这截面,连筋膜都没外翻。”李明没接话,突然转向监控屏幕:“调出来了?
”小张猛敲回车键,
屏幕上的画面却始终停留在空座位:“从 11:00 到 11:40,这里就是空的。
11:41 第一个乘客尖叫时,画面才开始有波动。”“扯淡!
” 李明的指关节叩响电脑外壳,“整节车厢的监控都给我调出来,逐个帧检查。
“已经查了三遍。” 小张把进度条拖到最前端,“你看,连过道都没人经过。
”李明突然扯掉手套,抓起死者的手腕。尸体已经开始僵硬,但食指第二节有明显的压痕。
他翻转死者手掌,掌心黏着半片撕碎的火车票,终点站被指甲抠得发黑。
“去问周围三排的乘客,谁最后看到死者活着。” 李明把票根塞进证物袋,
“特别注意有没有人听到金属摩擦声。”小张刚走出两步,斜后方传来座椅碰撞的响动。
穿灰夹克的中年男人正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抖得像筛糠。“警官!我听见了!
” 男人突然抬头,门牙磕得咯咯响,“11:30 左右,有东西刮窗户的声音,
咯吱 —— 咯吱 —— 像用指甲挠。”“看到什么了?” 李明俯身时,
证物袋在胸前晃出冷光。“影子!贴在窗玻璃上的影子!” 男人突然抓住李明的袖口,
指甲几乎嵌进布料,“胳膊有窗框那么长,在外面摆手!不是人能做出来的姿势!”“摆手?
” 李明甩开他的手,转身冲向车窗。玻璃内侧的血迹呈喷溅状,但边缘有被擦拭过的弧痕。
他推开窗户,寒风卷着雪粒砸在脸上,窗沿积雪里嵌着三枚平行的爪印,间距超过三十厘米。
“李哥!照片!” 小张举着证物袋跑过来,透明塑料袋里,泛黄的照片被血渍晕染了一角,
“死者左胸口袋里找到的,你看角落!”李明捏着袋角翻转照片。
穿格子衫的年轻人站在中间,
身后夫妇的笑容被角落里的黑影劈成两半 —— 那影子长着棱角分明的脑袋,
正对着镜头扬起手臂,五指张开的角度异常夸张。“这张脸,” 李明突然按住小张的肩膀,
“去和户籍系统比对,重点查近三年失踪人口。”“已经在查了。” 小张的键盘敲得飞快,
“但有个更奇怪的事 —— 刚才问遍了整节车厢,没人见过死者上车。
”李明突然扯开死者的衣领,后颈处赫然印着三个青紫色的指痕,呈品字形排列。
他掏出紫外线灯,在尸体周围扫过,座椅下方浮现出一串淡绿色的足迹,
从过道一直延伸到窗口,足尖全部朝向外侧。“把照片给刚才那男人看。
” 李明的声音压得很低,“问他看到的影子,是不是长这样。”小张刚跑开,
就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李明冲过去时,只见灰夹克男人正把脸往座椅靠背撞,
手指着照片角落的黑影:“就是它!眼睛!它有竖瞳!像蛇一样的眼睛!
”李明突然注意到照片背面有一行铅笔字,被血渍糊了一半,
只能辨认出 “307” 和 “祭品” 两个词。他抬头看向车窗,
雪地上的爪印已经被新雪覆盖,只有远处的铁轨尽头,似乎有个细长的黑影正慢慢站直。
“通知列车长,” 李明摸出配枪检查,“下一站临时停车,联系当地武警。还有,
查清楚这列火车的 307 号座位,十年内坐过什么人。
”小张的脸色瞬间惨白:“这趟车是新型动车,
根本没有 307 号座位……”李明的手指僵在扳机上。紫外线灯下,
那些淡绿色的足迹正顺着窗框向上蔓延,在车顶汇聚成一个巨大的掌印。
第二章《诡异的痕迹:警察的初步调查》时间:深夜 12:05地点:3 号车厢,
第 7 节座位李明的手电筒光束在地板上划出冷硬的弧线,
血渍在光柱里泛着暗褐色的光泽。
他突然用脚尖点了点尸体左侧的地板:"这里的血痂有分层,取样时注意深度差。
"小张的镊子悬在半空:"分层?""表层凝固度比周围晚至少十分钟。" 李明蹲下身,
指尖贴着血渍边缘比画,"凶手在死者死后回来过,而且停留了不短的时间。
" 他突然扯开尸体的外套,内衬口袋里露出半截折断的指甲,"把这个单独装袋,
指甲缝里的残留物送去做微量物证分析。"小张刚把证物袋封好,
车厢连接处传来金属碰撞声。李明猛地回头,手电筒光束扫过道:"谁在哪儿?
"阴影里钻出个穿列车员制服的年轻人,手里的钥匙串叮当作响:"李警官,
列车长让我来问…… 需要封锁整节车厢吗?""现在就封。" 李明站起身,
"通知所有乘客待在原位,禁止靠近 7 号座位三米。另外,查清楚死者的购票信息,
我要知道他从哪站上的车,邻座是谁。列车员刚要转身,小张突然喊道:"等等!
监控系统有异常!" 他的手指在触控板上急促滑动,
"11:35 到 11:40 这段录像,时间戳被篡改过。
有人用后台权限覆盖了原始数据。"李明快步凑过去,
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像被橡皮擦过的铅笔字,在特定时间段呈现出模糊的重影。"能恢复吗?
""难。" 小张额头渗出汗珠,"对方用了军用级加密算法,我得破解至少两小时。
""给你一小时。" 李明的目光扫过车厢顶棚,"把通风管道的布局图调出来,
特别是 3 号车厢的送风路径。" 他突然踩着座椅站起来,
手电筒对准天花板的通风口格栅 —— 金属网边缘有新鲜的划痕,
像是被某种利器硬生生拧开过。"李哥你看这个。" 小张举着放大镜凑过去,
格栅内侧挂着半根灰黑色的纤维,"和刚才发现的毛发材质完全不同,
更像... 某种合成纤维。李明突然掏出配枪,枪口朝上抵住通风口:"小张,拿撬棍来。
"金属摩擦声刺破寂静时,后排传来女人的啜泣。李明回头瞪了一眼,
那哭声立刻噎在喉咙里。撬棍撬开格栅的瞬间,一股腥甜的气味涌出来,
混杂着雪地里的寒气。"光束打进去。" 李明的枪始终指着通风管道内部,
小张的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扫出惊人的景象 —— 管道内壁布满抓挠的凹痕,
几处血渍呈喷溅状附着在金属板上,方向全是朝着车厢深处。"长度够一个成年人爬行。
" 李明盯着管道深处,"小张,联系列车长,让机械师马上提供通风管道的承重数据。
另外,查近五年有没有类似的列车凶案,受害者都有什么共同点。
"小张的键盘敲得噼啪作响,突然 "啊" 了一声:"李哥!你看这个!
" 屏幕上跳出份泛黄的卷宗,2019 年同线路列车上,曾发生过一起无头尸案,
死者后颈同样有品字形指痕。李明的手指重重敲在卷宗照片上:"当时的办案警官是谁?
""卷宗显示... 案件最后被定性为野兽袭击,凶手没抓到。
" 小张突然放大照片角落,"你看受害者口袋里的遗物 —— 也有张家庭合影,
角落同样有个黑影。"李明突然转身冲向车窗,刚才发现的爪印已被风雪覆盖大半,
但窗沿内侧的血迹里,他用镊子夹出一片透明薄膜:"这不是玻璃碎片。
" 薄膜在灯光下泛着虹彩,边缘呈锯齿状,"送去检测成分,重点查是否含生物组织。
"这时车厢尾部传来骚动,穿灰夹克的男人正试图冲过封锁线,被两名乘警死死按住。
"放开我!那照片上的院子我认识!" 男人的吼声震得车窗嗡嗡响,
"是北郊废弃的精神病院!我在那儿做过护工!"李明松开按在枪套上的手:"带他过来。
"男人被推到面前时还在挣扎:"照片里的房子是病院后院的职工宿舍!
那个黑影…… 是当年逃跑的病人!代号 ' 螳螂 '!""螳螂?
""他有严重的躯体变形障碍!" 男人突然停止挣扎,眼神直勾勾盯着尸体,
"总说自己胳膊不够长,
半夜在病房里用手术刀割自己的关节…… 后来在暴雨夜从天窗爬出去,再也没找到!
"小张的电脑突然发出提示音,他猛地抬头:"李哥!死者身份查到了 —— 周伟,
2019 年那起案件的主办警官的儿子!"李明的手电筒光束突然晃了晃,
照在通风口格栅的螺丝上 —— 那上面沾着的纤维,和照片里黑影袖口的颜色完全一致。
他突然扯开周伟的裤腿,死者的脚踝上有一圈陈旧的勒痕,像是长期戴着某种镣铐。"小张,
查周伟的就诊记录。" 李明的声音压得极低,"特别是精神科。" 他转向被按住的男人,
"螳螂的真实姓名是什么?他有什么特征?""姓赵…… 赵立。" 男人的牙齿开始打颤,
"他左手缺两根手指,眼睛是灰绿色的…… 对了!他总随身带把手术刀,
据说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刀刃能劈开钢丝!"话音未落,小张突然尖叫:"通风管道有动静!
"李明瞬间举枪对准通风口,光束里赫然落下几滴黏稠的液体,砸在地板上晕开暗红色的花。
管道深处传来细碎的刮擦声,像有人正用指甲顺着金属壁爬行,距离越来越近。
"通知所有人关闭通风口!" 李明的枪口纹丝不动,"小张,定位管道内的热源!
"热成像仪的屏幕上,一个细长的热源体正在管道里快速移动,
距离他们头顶的通风口只剩五米。李明突然拽过旁边的金属垃圾桶,
猛地扣在通风口上:"去拿消防斧!"当小张抱着消防斧跑回来时,垃圾桶突然被顶得老高,
金属碰撞声里混着沉闷的嘶吼。李明拉开警戒线:"所有人退后!" 他接过斧头的瞬间,
垃圾桶被彻底掀飞,一道黑影从通风口窜出来,带起的腥风扫过众人面颊。"在那儿!
" 小张的手电筒光束追着黑影扫过车厢,那东西像只巨型昆虫贴在顶棚爬行,
细长的手臂垂到乘客头顶,手里闪着寒光的物体赫然是把手术刀。
李明的枪响震碎了车窗玻璃,黑影应声坠落在过道中央,却在落地瞬间翻了个诡异的筋斗,
手术刀划破了小张的胳膊。"追!" 李明的吼声混着乘客的尖叫,
两人一前一后追向车厢连接处,只留下满地狼藉的现场和那具依旧躺在血泊里的无头尸体。
当列车长带着乘警赶到时,只看到被砍断的通风口格栅,
以及地板上新鲜的血迹 —— 那些血滴一路延伸到车厢尽头,
在厕所门口的地板上汇成小小的水洼,水面倒映着通风口深处,
一双灰绿色的眼睛正缓缓闭上。
第三章东子的秘密:死而复生的谜团时间: 深夜 12:30地点: 3 号车厢,
第 7 节座位深夜十二点半的三号车厢,应急灯的冷光把第 7 节座位照得像口冰窖。
李明蹲在尸体旁封最后一个证物袋,拉链声在死寂里格外刺耳。他直起身揉了揉腰,
目光扫过周围缩成一团的乘客 —— 有人捂着嘴发抖,有人偷偷用手机拍,
还有个穿校服的女生在偷偷抹眼泪。“小张,去问问谁认识死者。” 李明的声音压得很低,
指尖在笔记本上圈出刚才勘验的疑点:死者领口有陌生纤维,指甲缝里的皮屑不是他自己的,
最奇怪的是口袋里那半张揉烂的火车票,目的地和这趟车完全相反。小张刚挪到前排,
就被一个戴金镯子的大妈拽住胳膊:“警官!我知道点事!” 她往斜后方努努嘴,
“那个穿黑外套的小伙子,上车前跟死者在站台聊半天呢,我瞅着俩人还递烟来着!
”李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 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
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年轻人正低头抠手指,帽檐压得很低,露出的半截下巴泛着不正常的白。
他每抠两下,就会飞快地瞟一眼尸体的方向,喉结上下滚动,像吞了什么滚烫的东西。
李明走过去时,年轻人的肩膀明显绷紧了。“警察同志。” 他先开了口,
声音抖得像被风吹的纸,“我啥也不知道啊,就…… 就坐这儿没动过。”“身份证。
” 李明亮出警官证,视线落在他攥紧的手上 —— 指节泛白,虎口处有块新鲜的擦伤,
还沾着点暗红色的印记。年轻人在口袋里掏了半天,摸出张皱巴巴的身份证。
照片上的人脸比现在圆润些,眉眼却能对上。“东子?” 李明念出名字时,
眉头不自觉地皱了 —— 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份旧案卷宗上见过。“是…… 是我。
” 东子的眼神开始躲闪,手往袖子里缩了缩,“我跟他不认识,真的。”“不认识?
” 李明往他身边凑了凑,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消毒水混着泥土的味,
“刚才有人看见你俩在站台说话,还递了烟。”东子突然抬起头,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像受惊的兔子:“就…… 就是问路!我问他洗手间在哪儿!”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引得周围乘客都看过来,“我真不认识他!警官你别冤枉人!”李明没接话,
转身去问旁边的乘客。一圈问下来,说法都差不多:死者上车就靠在座位上睡觉,
没人跟他搭话,只有东子在半小时前去过一趟洗手间,回来时脚步匆匆,
还撞到了过道里的行李架。“东子。” 李明回到他面前,把身份证拍在小桌板上,
“五年前城郊仓库那场火灾,记得吗?”东子的脸 “唰” 地白了,比刚才更甚,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那场火死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就叫东子。
” 李明的指尖敲了敲身份证,“登记信息和你一模一样,连身份证号都没差一个数字。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连刚才哭鼻子的女生都忘了抹眼泪,直勾勾地盯着东子。
穿金镯的大妈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娘哎…… 这是撞邪了?”东子猛地站起来,
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不是!我不是鬼!” 他的声音劈了,伸手想扯帽檐,
却不小心带掉了帽子 —— 额角有道狰狞的疤,从眉骨一直延伸到发际线,
疤痕的颜色比周围皮肤深,看着像新长好没多久。“你五年前就该在火灾里烧死了。
” 李明的声音冷得像冰,“但你现在坐在这里,还和死者在站台见过面。说吧,
你到底是谁?”东子突然捂住脸蹲下去,肩膀抖得厉害,发出压抑的呜咽声。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抬起头,眼泪混着鼻涕糊了一脸,声音轻得像蚊子哼:“我…… 我确实死了。”“啥?
” 小张刚挤过来就听见这句,手里的笔录本 “啪” 地掉在地上,“李哥,
他这是…… 吓傻了?”李明没理小张,盯着东子的眼睛:“你说你死了?怎么死的?
”“火灾。” 东子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五年前那个仓库,
我被锁在里面,火从四面烧过来,
我能听见自己的皮肤滋滋响……”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手腕,
“后来有人说我是被烟熏死的,尸首都烧得认不出了,就…… 就按意外结案了。
”车厢里死一般的静,连刚才偷偷拍照的人都停了手,大气不敢出。
穿校服的女生悄悄往同伴身后缩了缩,眼神里满是惊恐。“那你现在是什么?
” 李明的声音打破寂静,“死而复生?”东子突然激动起来,抓住李明的胳膊,
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我也不知道!我醒的时候就在一片坟地里,身上盖着土,
旁边就是我的墓碑!” 他的声音发尖,带着哭腔,“我不敢回家,不敢见人,
就躲在桥洞底下,靠捡垃圾活…… 直到昨天,我在报纸上看见他的照片……”“看见谁?
”“死者!” 东子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像抓住救命稻草,“我认识他!
他是当年仓库的看守!我亲眼看见他锁的门!还听见他跟人打电话说‘人进去了,放心烧’!
”李明的心猛地一沉 —— 五年前那起仓库火灾,当时确实定性为意外,
说是线路老化引发的。但卷宗里有个疑点:仓库的门是从外面锁上的,
当时办案的老刑警怀疑是人为,却没找到证据。“你既然认识他,为什么刚才不说?
” 小张忍不住插了句嘴,手里的笔在本子上飞快地记着。东子的脸瞬间灰败下去,
嘴唇哆嗦着:“我怕…… 我怕你们把我当怪物抓起来。” 他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而且…… 我也怕他报复我。”“他怎么报复你?” 李明追问,“他知道你还活着?
”东子突然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又迅速被什么东西压下去,
变成一种近乎疯狂的坚定:“他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谁,
知道他为什么要烧仓库……”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警官,我跟你们走。
但我有个条件 ——”“说。”“我要见当年办这个案子的人。
” 东子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眼神里的恐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偏执的东西,
“我要告诉他,当年的火不是意外,还有…… 仓库里不止我一个人。
”李明的瞳孔骤然收缩 —— 卷宗里明明写着,那场火灾只烧死了三个人,包括东子在内。
“还有谁?”东子的嘴唇动了动,刚要说话,突然脸色一变,捂住肚子蜷缩下去,
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他的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声音,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气管。
“快叫救护车!” 李明立刻按住他的人中,指尖摸到他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快速跳动,
像脉搏,又比脉搏快得多。混乱中,东子突然抓住李明的手,往他掌心塞了个东西,
用最后一丝力气在他耳边说:“仓库…… 地下室…… 有……”话没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李明摊开手心,发现是半块生锈的金属片,形状像是某个徽章的一角,
上面刻着个模糊的 “安” 字。救护车的鸣笛声从远处传来,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刺耳。
小张在旁边急促地汇报着刚查到的信息:“李哥!东子的死亡证明是真的!
五年前就注销了户口!还有,死者的身份也查到了,叫王强,果然是当年那个仓库的看守!
”李明捏着那半块金属片,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他看向东子昏迷的脸,
又看向座位上那具已经冰冷的尸体,突然觉得这节车厢像个巨大的迷宫,
而他们刚刚摸到了其中一根最关键的线。“把东子送医院,派人盯着。
” 李明对小张吩咐道,眼神扫过车厢里那些或惊恐或好奇的乘客,“另外,
查一下五年前仓库火灾的所有相关人员,特别是…… 和‘安’字有关的。”他知道,
东子刚才没说完的话,才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死而复生的谜团,死者的真实身份,
还有那半块金属片…… 这背后藏着的,绝不止一起简单的命案。
车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尸体和昏迷的男子之间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像一条无形的线,将两个本该早已死去的人,重新连在了一起。
物:警察的行动 时间: 凌晨 1:15 地点: 火车车厢及周边区域凌晨一点十五分,
警车的引擎还没熄火,仪表盘的冷光映着李明紧锁的眉头。他捏着东子手机里那张照片,
指尖在角落那个模糊身影上反复摩挲 —— 灰黑色的轮廓,佝偻着背,看不清五官,
却能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像某种长期生活在暗处的生物。“李哥,火车监控调出来了。
” 小张的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的画面一段段闪过,“从发车到现在,
所有车厢出入口都拍了,没发现任何大型生物进出。” 他放大画面,指着过道里的乘客,
“你看,连带宠物箱的都没几个,更别说野兽了。”李明没说话,把照片凑到屏幕旁比对。
监控里的车厢和现场一致,硬座上的乘客大多昏昏欲睡,只有零星几个在玩手机,
一切正常得不像话。但他忘不了现场那道深嵌在座椅靠背上的抓痕 —— 三指并列,
间距比熊爪还宽,边缘带着金属被撕裂的毛刺。“不可能没痕迹。” 李明推开车门,
冷风灌进衣领,带着铁轨特有的铁锈味,“现场那摊水渍里混着磷光,
化验初步判断不是任何已知生物的体液。还有通风口,再去查。”两人再次登上火车时,
车厢里的乘客已经被转移到了相邻车厢,警戒线把第 7 节座位圈成了孤岛。
应急灯的光比刚才更暗,照在空荡荡的座椅上,投下歪斜的影子,像潜伏的怪物。
李明直奔车厢中段的通风口,那是个三十厘米见方的铁格栅,嵌在行李架上方。他戴上手套,
指尖拂过格栅表面 —— 没有撬动痕迹,但边缘的灰尘有被气流扰动过的痕迹,
呈扇形散开,像是有东西从里面快速钻过。“手电。” 他接过小张递来的强光手电,
对准格栅缝隙往里照。光柱穿透黑暗,照亮了通风管道内部的金属壁,
上面布满了交错的划痕,不是规则的摩擦痕,更像是某种带倒刺的爪子抓出来的,
深的地方甚至能看到露出的铜芯。“拍下来,重点拍划痕间距。” 李明盯着管道深处,
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他试着晃动格栅,发现右侧第三根栏杆有松动,
轻轻一掰就往外弹了弹,“这玩意儿被动过手脚。”小张举着相机连拍,
闪光灯在管道里打出一片惨白:“李哥,你看这划痕,不像是野兽能弄出来的。
” 他指着一道呈螺旋状的刻痕,“倒像是…… 用工具拧出来的?”李明没接话,
注意力被管道深处那点反光吸引了。他让小张托着自己的腰,踮起脚往格栅里探身,
一股混杂着腥气和霉味的冷风扑面而来,吹得他鼻尖发痒。
那反光越来越清晰 —— 是一撮纠结的毛发,黑中泛着青,粗得像麻绳,
根部还沾着点暗红色的碎屑。“拿镊子。” 他屏住呼吸,
看着小张小心翼翼地把毛发夹出来,放进证物袋,“这玩意儿绝不是普通野兽的。
” 毛发在手电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横截面比手指还粗,用镊子拨动时,
能感觉到里面有坚硬的纤维,“更像某种…… 变异生物?”“变异?
” 小张的声音有点发紧,他想起刚才化验室发来的消息,
那摊带磷光的水渍里检测出了微量放射性元素,“你是说…… 和五年前仓库那场火灾有关?
”李明没回答,转身走向车厢另一端。那里也有一个通风口,位置更低,靠近卫生间门口。
还没走近,就听见一阵细微的 “咔嗒” 声,像是金属被什么东西啃噬。“别动。
” 李明按住小张的肩膀,缓缓抽出腰间的警棍,“声音从通风口里出来的。
”他示意小张打开手机录音,自己则蹑手蹑脚地靠近。通风口的格栅已经被破坏了大半,
三根铁条不翼而飞,剩下的两根也弯成了诡异的弧度,断口处参差不齐,
像是被硬生生咬断的。“里面有东西。” 李明压低声音,手电光顺着破口往里照。
管道深处,一双幽绿色的眼睛突然亮起,在黑暗中像两盏小灯,死死盯着他们。
小张吓得差点叫出声,捂住嘴往后退了半步。
那东西的轮廓在光柱里渐渐清晰 —— 大约半米高,四肢着地,脊背弓起,
覆盖着湿漉漉的灰黑色毛发,最吓人的是它的爪子,三指分叉,指甲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正抓着一根从格栅上咬下来的铁条,“咔嚓咔嚓” 地啃着,像在嚼饼干。“别出声。
” 李明的手心沁出冷汗,这玩意儿的体型比他想象中小,但那咬碎钢筋的咬合力,
比任何大型野兽都危险。他慢慢后退,想绕到通风口的另一侧,
却不小心碰到了脚边的空矿泉水瓶。“咚” 的一声轻响,管道里的啃噬声戛然而止。
那双绿眼睛猛地转向声音来源,下一秒,一道黑影带着腥风从通风口破口窜了出来,
速度快得像道闪电!李明下意识地将小张往旁边一推,自己则挥起警棍横扫过去。
警棍带着风声砸在那生物背上,发出沉闷的 “噗” 声,像打在塞满棉花的麻袋上。
那生物吃痛,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不是兽吼,更像是某种金属摩擦的声音,
听得人耳膜发麻。它转身扑向李明,爪子带起的风刮得他脸颊生疼。李明侧身躲开,
余光瞥见它腹部的毛发颜色更浅,隐约有几道陈旧的疤痕,形状像是被火灼伤的。
这疤痕让他心头猛地一跳 —— 和东子虎口那道擦伤的形状,隐隐有些相似。“李哥!
” 小张的声音带着哭腔,手里举着消防斧,却不敢贸然上前。
那生物似乎被斧刃的反光刺激到了,突然放弃攻击李明,转而扑向小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它像是被什么东西惊扰了,突然停下动作,绿眼睛警惕地扫视四周,
然后猛地转身,窜进卫生间的通风管道,只留下一道残影和满地湿漉漉的黑毛。“快追!
” 李明捡起掉在地上的手电,冲向卫生间。推开虚掩的门,
就看见天花板上的通风口格栅已经被撞得粉碎,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里面传来 “窸窸窣窣” 的爬行声,正迅速远去。他踩着马桶盖爬上去,
探头往管道里看 —— 这是横向贯通整列火车的主风道,
黑暗中能看到远处有个绿色光点在快速移动,像颗流星。“它在往车头方向跑!
” 李明喊道,同时掏出对讲机,“列车长!立刻封锁车头驾驶室!
有不明生物闯入通风管道,危险等级极高!”对讲机里传来列车长惊慌的声音:“收到!
我们马上锁门!”李明从卫生间跳下来,发现小张正蹲在地上捡什么东西。“李哥,
你看这个!” 小张举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撮刚才那生物掉落的毛发,
根部沾着点透明的黏液,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磷光,“和现场那摊水渍里的磷光对上了!
”更重要的是,毛发里还缠着一小块布片,灰黑色,质地粗糙,边缘有烧灼的痕迹。
李明捏着布片对着光看,上面似乎印着个模糊的标志,像是个 “安” 字,
和东子塞给他的那半块金属片上的字迹如出一辙。
“五年前仓库那场火……” 李明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生物不是凭空出现的,
它和东子和死者王强,甚至和那个‘安’字,都有关系。”他看了一眼通风管道的洞口,
黑漆漆的,像张等待猎物的嘴。“小张,通知技术队带热成像仪过来,还有,
查一下五年前仓库火灾现场的残留物,有没有类似的生物痕迹。”自己则抓起警棍,
目光投向车厢连接处 —— 那里还有一个通往相邻车厢的通风口。“它跑不远,
管道是连通的,我们去下一节车厢堵它。”凌晨的火车在铁轨上飞驰,
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第 7 节车厢里,应急灯依旧闪烁,
地上的抓痕、散落的毛发、通风口的破洞,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惊魂一刻。
而在看不见的通风管道深处,那双幽绿的眼睛正透过格栅缝隙,死死盯着外面的动静,
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鸣,像在守护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李明知道,
这绝不是普通的野兽袭人案。从东子的死而复生,到死者王强的神秘身份,
再到这只突然出现的诡异生物,所有线索都指向五年前那场被尘封的火灾。而现在,
这只从黑暗中爬出来的 “怪物”,或许就是解开一切谜团的钥匙。“走。
” 他对小张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警棍,“不管它是什么,总得问个清楚。
”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车厢尽头,只留下空荡荡的座位,
和通风管道里偶尔传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嘶鸣。
章《东子手机中的秘密:神秘生物的踪迹》 时间: 凌晨 1:45 地点: 警车内部,
火车停靠的山林附近凌晨一点四十五分,警车停在火车临时停靠的山林边,
引擎的余温还没散尽。李明把东子的手机连接到笔记本,
屏幕上的照片被放大到像素模糊 —— 东子父母站在土院门口,红砖墙上爬满牵牛花,
而右上角那道灰黑色的身影,正佝偻在柴房墙角,手臂长得几乎拖到地面,五指张开,
像是在对着镜头挥手。“你看它的手腕。” 李明用红笔在屏幕上圈出一个白点,
“反光的地方,像戴着什么东西。” 他放大画面,白点变成模糊的环形,“像手铐,
又像某种金属环。”小张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指着照片里东子母亲身后的晾衣绳:“李哥!
你看那几件衣服!” 绳子上挂着件灰黑色的旧外套,
款式和火车上那只神秘生物背上的毛发颜色几乎一致,
“东子家…… 会不会一直藏着这东西?”李明没说话,指尖在屏幕上滑动,
调出东子手机的相册备份。往前翻了三十张,全是山林的照片 —— 有月光下的树影,
有被踩倒的杂草,还有一张拍歪了的特写,聚焦在一块刻着 “安” 字的石碑上,
碑身爬满青苔,像是被遗弃了很久。“东子的父母死状和火车上的死者不同。
” 李明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王强是被一击毙命,
而东子父母身上有挣扎痕迹,致命伤在颈部,和野兽撕咬的痕迹吻合,但……” 他顿了顿,
调出尸检报告的照片,“伤口边缘有灼烧痕迹,和火车上那生物爪子的磷光反应一致。
”小张的手开始发抖:“你的意思是…… 火车上那东西,就是杀害东子父母的凶手?
可它为什么要这么做?东子又为什么要拍它?”“因为东子认识它。
” 李明的目光落在那张石碑照片上,“或者说,他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你看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 —— 五年前,火灾发生后的第三天。”警车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五年前,东子 “死” 于火灾,而他的手机里却藏着五年前拍摄的、带有神秘生物的照片。
这意味着,东子的死亡证明从一开始就是假的,他不仅活着,还和这只生物共处了五年。
“指挥中心,请求支援。” 李明拿起对讲机,声音异常冷静,“目标地点:东子老家,
安林村。需要法医和痕迹鉴定组,重点排查村后山林,特别是带有‘安’字标记的区域。
”凌晨两点半,警车驶进安林村时,村口的老槐树在车灯下张牙舞爪,像个沉默的守卫。
村子里静得可怕,狗吠声都没有,只有几户人家亮着昏黄的灯,窗帘紧闭,
像害怕被什么东西窥见。“警察同志!” 一个裹着蓝布头巾的中年妇女突然从树后钻出来,
手里攥着块沾着泥土的手帕,“我是东子的邻居,张翠花!你们可算来了!
” 她的声音发颤,眼睛红肿,“东子爹妈死得惨啊…… 我今早去叫门,
就看见院里……”“东子昨天回村后,有没有异常举动?” 李明打断她的话,
目光扫过她身后的巷子 —— 第三户人家的烟囱在冒烟,这个时间点生火,太奇怪了。
张翠花抹了把眼泪:“他昨天半夜回来的,一身泥,像从坟里爬出来的!我问他去哪了,
他不说,就盯着后山看,眼神直勾勾的,说‘它在等我’。” 她往村后指了指,
那里黑沉沉的,山影像头卧着的巨兽,“我拦他,他说‘欠的债总得还’,
然后就钻进林子了!”李明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去,刚到东子家的院门口,
就被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呛得皱眉。院墙是用石头垒的,塌了个角,
缺口处的杂草上沾着暗红色的黏液,
在手电光下泛着微弱的磷光 —— 和火车上那生物留下的水渍一模一样。“李哥!
这里有脚印!” 小张在院子里喊了一声。泥地上印着一串奇怪的脚印,三趾分叉,
步幅很大,边缘带着锯齿状的划痕,像是拖着什么重物走过。脚印从院门口一直延伸到柴房,
中途和另一串人类脚印重叠,人类脚印的鞋码和男子的运动鞋一致。柴房的门虚掩着,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霉味和腥气的冷风扑面而来。墙角堆着些干草,
草堆里露出半截铁链,铁链的另一端锁着个金属项圈,项圈上刻着模糊的编号:07。
“这是……” 小张的声音带着哭腔,“有人把那东西锁在这里?”李明蹲下身,
指尖拂过项圈内侧 —— 有磨损的痕迹,像是被长期佩戴过,边缘还沾着几根黑毛,
和火车上收集到的样本质地相同。他突然想起东子手机里那张照片,神秘生物手腕上的白点,
正是这个项圈的形状。“你看这草堆。” 李明拨开干草,下面露出一块松动的木板,
掀开木板,是个通往地下的洞口,黑黢黢的,深不见底,“这东西不是被锁在柴房,
是被藏在地下室。”洞口边缘的泥土有新鲜的翻动痕迹,像是刚被挖开过。
李明用手电往下照,光柱里飘着些灰尘,隐约能看到陡峭的土梯,梯壁上有抓挠的深痕,
和火车座椅上的抓痕完全吻合。“东子父母不是被攻击,是在转移它。
” 李明突然明白过来,“他们知道这东西会被找到,所以想把它藏进更深的地下,
但没来得及。” 他指着洞口散落的麻绳,“绳子上有血迹,是东子父母的,
说明他们在搬运时受了伤。”小张突然指着柴房梁上的一个布包:“李哥!那是什么?
” 布包用粗线捆着,鼓鼓囊囊的。李明够下来打开,里面掉出一沓泛黄的纸,
是五年前的病历单 —— 东子的名字赫然在列,诊断结果是 “多处烧伤,
伴有应激性失语”。还有一张被折叠了无数次的照片,上面是两个穿白大褂的人,
站在标着 “安字实验基地” 的门牌前,其中一个人的侧脸,
和火车上的死者王强一模一样。
“安字实验基地……” 李明的指尖在 “安” 字上反复摩挲,
终于想起在哪见过这个名字 —— 五年前那起仓库火灾的卷宗里,
有一份被忽略的租赁合同,承租方正是 “安字生物科技公司”,
而仓库的用途被标注为 “危险品存储”。就在这时,村后山林传来一声尖锐的嘶鸣,
像火车上那生物的叫声,却带着一丝凄厉,像是在求救。“它在山里!
” 小张抓起警棍就往外跑,“东子肯定也在那!”李明把病历单和照片塞进证物袋,
快步跟上。山林里的雾气很重,脚下的落叶湿漉漉的,踩上去发出 “沙沙” 的声响。
走了大约十分钟,前方出现一片开阔地,月光下,
一块刻着 “安” 字的石碑孤零零地立在中央,
碑前站着两个人影 —— 东子和那只神秘生物。东子背对着他们,
手里拿着个生锈的金属环,正往生物的脖子上套。那生物没有反抗,只是低着头,
绿眼睛里的凶光消失了,反而透着一丝顺从。当它的目光扫过李明时,突然发出一声低鸣,
前爪指向石碑后面的一个山洞,像是在示意什么。“东子!” 李明大喊一声,拔腿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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