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居老公寓程雨晴程雨晴免费小说全集_免费阅读无弹窗独居老公寓程雨晴程雨晴

第1章：绿萝与信程雨晴蹲在冰箱前，盯着里面唯一的一盒牛奶。过期两天了。“算了，

反正也不会喝。”她自言自语，顺手把牛奶扔进垃圾桶。这是她独居的第三年。28岁，

自由插画师，住在上海一栋90年代的老公寓里。房子不大，一室一厅，阳台朝南，

唯一的活物是她养的一盆绿萝——尽管她几乎忘了浇水，但它奇迹般地活着，

甚至抽出了几片新叶。程雨晴走到阳台，指尖轻轻碰了碰绿萝的叶子。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

灰尘在光线里浮动。她忽然觉得，自己和这盆植物没什么两样——无人照料，却依然活着，

只是活得有点勉强。手机震动，是编辑林珊的消息：“稿子看了，构图没问题，

但情感太冷了，客户想要‘温暖’一点的感觉。”程雨晴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

最终只回了一个“嗯”。她不是不会画温暖的东西，只是觉得假。下午三点，门铃响了。

“程小姐，您的快递！”门外是快递员小王，二十出头，总是笑嘻嘻的。“放门口就行。

”程雨晴隔着门说。“哎，您这栋楼最近是不是闹老鼠啊？我昨天送件，看见一只黑的，

嗖一下就窜过去了……”小王絮絮叨叨，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程雨晴叹了口气，拉开门。

小王递给她一个文件袋，眼睛却往她身后瞟：“您一个人住这儿啊？”“嗯。”她接过快递，

准备关门。“对了！”小王突然压低声音，“您知道对面楼有个老太太吗？就三楼那个，

总爱盯着别人家看，怪瘆人的。”程雨晴皱眉：“什么意思？

”“我送快递的时候撞见过几次，她窗帘总留条缝，好像在偷窥……”小王挤眉弄眼，

“您小心点，独居女性嘛。”程雨晴没接话，直接关上了门。她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帘，

望向对面那栋灰扑扑的老楼。三楼的一扇窗户，窗帘微微晃动，似乎刚刚被人拉上。

“神经病。”她嘟囔了一句，转身拆快递。文件袋里是她上周交的插画样稿，

被客户退回来了，附了一张便签：“缺乏情感共鸣，请修改。”程雨晴把画稿扔到桌上，

顺手去拿水杯，却发现杯子下压着一张对折的纸条。

她愣了一下——她不记得自己放过纸条在这里。打开一看，

上面是一行工整的字迹：“你的阳台绿萝，长得真好。”程雨晴的指尖微微发抖。

这张纸条不是她写的，也不是快递员放的——她根本没让小王进门。她猛地抬头，环顾四周。

房间安静得可怕，只有冰箱运作的嗡嗡声。“谁进来过？”她检查了门锁，没有被撬的痕迹。

窗户也都锁着，除非有人从阳台翻进来……但这是五楼。她快步走向阳台，

绿萝依然安静地挂在栏杆上，叶片在微风里轻颤。对面楼的窗户依然半掩着窗帘，但这一次，

她隐约看到窗帘后有一道模糊的人影。程雨晴的心脏狂跳起来。她抓起手机，想报警，

却又停住了——一张纸条能说明什么？警察只会觉得她小题大做。她深吸一口气，

决定先搞清楚是谁在窥视她。---#### **4. 合：对峙与悬念**傍晚，

程雨晴拎着一袋垃圾下楼，故意绕到对面楼的三层。走廊很暗，声控灯时灵时不灵。

她站在302室门前，犹豫了一下，抬手敲门。没有回应。她又敲了敲，这次加重了力道。

门内传来缓慢的脚步声，接着，门开了一条缝。

一张苍老的脸从阴影里浮现——银发盘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老花镜，

眼神锐利得像能刺穿人。“找谁？”老太太的声音沙哑但清晰。

程雨晴攥紧手里的纸条：“这是您写的吗？”老太太眯起眼，目光落在纸条上，

嘴角忽然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你觉得呢？”程雨晴后背一凉。

老太太缓缓抬起手——程雨晴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见她只是推了推眼镜。“你阳台的绿萝，

”老太太慢悠悠地说，“再不管，就要死了。”门“砰”地关上，

留下程雨晴站在昏暗的走廊里，心跳如雷。

第一章完第2章：对面楼的眼睛程雨晴一整夜没睡好。那张纸条被她反复展开又折起，

边缘已经有些磨损。老太太最后那句话——“你阳台的绿萝，再不管，

就要死了”——像一根刺，扎在她脑子里。她翻身下床，光着脚走到阳台。

绿萝的叶子有些蔫了，边缘微微发黄。她伸手摸了摸土壤，干燥得像是从未被浇过水。

“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她明明记得前天浇过水。窗外，晨光刚刚爬上对面的楼顶。

程雨晴下意识抬头，三楼那扇窗户的窗帘依然半掩着，但这一次，

她清楚地看到——一只手缓缓拨开窗帘，露出半张苍老的脸。程雨晴猛地后退，

撞翻了身后的矮凳。上午十点，程雨晴敲响了隔壁李姐的门。“哎哟，稀客啊！

”李姐嗓门洪亮，手里还攥着一把韭菜，“小程啊，有事？”程雨晴犹豫了一下：“李姐，

您认识对面楼302的老太太吗？”李姐的表情瞬间变了。她左右看了看，

一把将程雨晴拉进屋里，压低声音：“你问她干什么？那老太太怪得很！”“她……怎么了？

”“退休的语文老师，姓苏，女儿在国外，十几年没回来了。”李姐撇撇嘴，

“她总爱盯着别人家看，去年还跟物业投诉，说我家晾衣服挡了她阳光——我晾的是内衣啊！

你说她是不是变态？”程雨晴攥紧了口袋里的纸条：“她有没有……进过别人家？

”“那倒没听说。”李姐忽然眯起眼，“怎么，她骚扰你了？”“没有，就是好奇。

”程雨晴勉强笑了笑，赶紧转移话题，“您这韭菜真新鲜。”“自己种的！

”李姐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菜，“对了，你阳台那盆绿萝还活着吗？我上次看都快枯了。

”程雨晴一怔：“您怎么知道我养了绿萝？”“嗨，整栋楼谁不知道？”李姐哈哈大笑，

“你搬来那天，花盆差点砸到楼下王大爷，他可念叨了半个月！”程雨晴松了口气，

但心里仍有一丝异样——李姐的解释合情合理，可苏阿姨是怎么知道她“忘了浇水”的？

下午，程雨晴坐在电脑前修改画稿，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她的视线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对面楼的窗户。窗帘依然半掩，但偶尔能看到人影晃动。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猛地合上电脑，抓起钥匙出门。十分钟后，她站在302室门前，

手里拎着一袋水果。这次，没等她敲门，门就自己开了。苏阿姨站在门口，

手里拄着一根雕花木拐杖，身上是一件熨得笔挺的藏蓝色旗袍。她似乎早就料到程雨晴会来。

“进来吧。”她转身往屋里走，语气平淡得像是在招呼一个常客。程雨晴迟疑了一下，

跟了进去。屋子比想象中整洁得多。老式家具擦得一尘不染，书架上摆满了泛黄的书籍，

茶几上放着一个望远镜——正对着窗户的方向。程雨晴的血液瞬间凝固。“坐。

”苏阿姨指了指沙发，自己慢悠悠地泡茶，“龙井，喝得惯吗？”“您为什么观察我？

”程雨晴直接问道。苏阿姨递给她一杯茶：“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来。

”“我……”程雨晴深吸一口气，“我想知道那张纸条是怎么回事。”苏阿姨笑了。

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从这个角度，正好能清楚地看到程雨晴的阳台。

“你每天早上七点起床，晚上一点睡觉，三天浇一次水——但每次都浇太多，

绿萝的根会烂的。”程雨晴后背发凉：“您一直在监视我？”“观察。”苏阿姨纠正道，

“就像观察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什么意思？”苏阿姨没有回答。

她拿起茶几上的一本书，递给程雨晴——是杜拉斯的《情人》，

扉页上写着一行字：“孤独是自我的牢笼。”“你的画，”苏阿姨突然说，

“就像这本书的结局——明明渴望温度，却非要画成冰。

”程雨晴猛地站起来：“您偷看我的画稿？”“你每次修改完，都会对着窗户发呆。

”苏阿姨指了指望远镜，“表情和那盆绿萝一样——快死了，但自己不知道。

”程雨晴夺门而逃。她一路跑回家，反锁房门，拉上所有窗帘。心脏跳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手里还攥着那本《情人》。手机突然震动，是林珊的消息：“明天下午三点，

带着修改稿来公司，最后一次机会。”程雨晴把手机扔到一边，瘫坐在地上。窗外，

天色渐暗。她鬼使神差地走到阳台，看向对面——苏阿姨站在窗前，手里举着一张白纸，

上面用毛笔写着几个大字：“想画出有生命的东西，先学会让自己活着。”程雨晴正要转身，

突然发现——她的绿萝不见了。花盆还在，但植物消失了，只剩下一小撮被整齐剪断的茎。

第二章完第3章：枯萎的笔触程雨晴盯着空荡荡的花盆，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断茎的切口——平整、利落，像是被手术刀切断的。

她猛地抬头看向对面楼的窗户。苏阿姨的身影已经不在那里，但窗帘依然微微晃动，

仿佛刚刚有人匆忙离开。“疯子……”她抓起钥匙冲出门，

却在楼梯口猛地刹住脚步——她要去干什么？质问一个独居老人为什么剪了她的植物？报警？

警察会管这种事吗？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林珊的名字跳出来：下午三点，别迟到。

程雨晴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屋。绿萝的事可以晚点处理，

现在她得先解决更紧迫的危机——那份被批“没有温度”的画稿。工作室里，

林珊把程雨晴的修改稿扔在桌上，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啧”。“还是不行。”她推了推眼镜，

“客户要的是‘治愈’，不是‘性冷淡’。”程雨晴盯着自己的画——一片灰蓝色的海，

一个背对镜头的女人，脚下是正在融化的冰。“我觉得……这很有情感。”她轻声辩解。

“情感？”林珊冷笑，“程雨晴，你画了三年插画，每一张的主角都是同一个背影！

你知道客户怎么说吗？‘她是不是不敢画人脸？’”程雨晴的手指蜷缩起来。

“最后一次机会。”林珊把合同推过来，“下周交新稿，否则我们换人。”走出大楼时，

天空飘起细雨。程雨晴站在屋檐下发呆，直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需要伞吗？”她回头，

看见一个扎着小辫的年轻男人，满手刺青，正冲她晃一把印着向日葵的雨伞。“不用。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你的绿萝死了。”男人突然说。程雨晴浑身一僵：“……什么？

”“你身上有植物腐烂的味道。”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是阿森，街角花店的。

对这种味道很敏感。”雨水顺着程雨晴的发梢滴下来。

她突然想起苏阿姨的话：你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画出有生命的东西？

“如果……”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如果我想救活一盆植物，该怎么做？

”阿森咧嘴一笑：“那得先知道它为什么死。”阿森的花店叫“荒野”，

狭小的空间里挤满各种奇形怪状的植物。程雨晴捧着空花盆坐在角落，

看他在一堆瓶瓶罐罐里翻找。“首先——”阿森扔给她一包棕黑色颗粒，“活性炭，

除腐根的。”“我没养过植物。”程雨晴低声说，“连仙人掌都会养死。

”“因为你太紧张了。”阿森剪开一袋营养土，“植物和人一样，你越盯着它‘必须活着’，

它越容易死。”他忽然凑近，盯着程雨晴的眼睛：“就像你的画。”“你看过我的画？

”“街角咖啡厅挂着你那幅《冰海》，每次路过我都想——”阿森做了个撕扯的动作，

“把那个背影转过来，看看她到底在哭还是在笑。”程雨晴的心脏猛地一跳。

阿森把调配好的土壤倒进花盆：“绿萝是最顽强的植物，就算根烂了，

剪下一段茎插水里也能活。”他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但如果你只是换盆土却不改变养法，

它还是会死。”雨停了。程雨晴抱着重新栽种的花盆走出店门，阿森的声音追出来：“对了！

剪你绿萝的人手法很专业——切口倾斜45度，是为了增大吸水面积。

”程雨晴的脚步顿住了。“什么样的人会这么剪植物？

”“园丁、植物学家……”阿森眨眨眼，“或者那种养了几十年花的老太太。

”程雨晴站在苏阿姨的门前，手里捧着那盆“复活”的绿萝。这次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屋里没开灯，只有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给一切蒙上血色。苏阿姨坐在摇椅上，

膝盖上摊着一本相册。“我女儿。”她头也不抬地说，“二十年前去留学，再没回来。

”相册上的女孩和程雨晴差不多大，站在一盆茂盛的绿萝旁微笑。“她走那天，

我剪了这盆绿萝的枝条给她。”苏阿姨的指甲划过照片，“说‘只要它还活着，

你就得回来’。”程雨晴轻轻放下花盆：“……后来呢？”“后来她嫁人了，绿萝死了。

”苏阿姨突然抬头，眼睛亮得可怕，“知道我为什么剪你的绿萝吗？”程雨晴摇头。

“因为你在杀死它——就像杀死你自己。”苏阿姨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那些画里的背影是谁？你在躲什么？”程雨晴想挣脱，却被抓得更紧。

相册从苏阿姨膝头滑落，散开的照片里——有一张是年轻时的苏阿姨，站在画架前，

画着一片灰蓝色的海。第三章完第4章：复活的植物程雨晴盯着那张泛黄的照片，

喉咙发紧。照片里的苏阿姨大约三十岁，站在画架前，

画布上是一片灰蓝色的海——和她被退稿的那幅《冰海》几乎一模一样。"这是……你画的？

"苏阿姨松开她的手腕，弯腰捡起照片，指尖轻轻抚过画布的一角："1985年，

我最后一次拿画笔。"窗外的夕阳沉了下去，房间陷入昏暗。

程雨晴的视线落在墙角——那里堆着几个蒙尘的画框，边缘露出褪色的颜料痕迹。

"为什么不再画了？"苏阿姨突然笑了，

笑声像碎玻璃刮过程雨晴的耳膜："因为有人告诉我，女人的画里只能有花和婴儿。

"凌晨两点，程雨晴在电脑前疯狂搜索"苏文娟 画家"。

的简讯："画家苏文娟宣布封笔"她点开模糊的新闻配图——年轻的苏阿姨站在《海啸》前，

画里是滔天巨浪中一艘倾覆的船。构图凌厉得几乎刺破纸面。手机突然亮起，

阿森发来一张照片：她的绿萝被泡在玻璃瓶里，断茎处已经长出白色的新根。

"植物比人诚实。" 附带的消息闪烁在黑暗里，"给它机会，它就敢活。

"程雨晴的手指悬在键盘上，窗外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

她屏住呼吸看向阳台——月光下，一个细长的黑影正从窗缝缓缓爬进来。那是一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