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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飞入云中皆不见》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注,是“皮皮大王”大大的倾心之作,小说以主人公严溪温雨凡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精选内容: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飞入云中皆不见》主要是描写温雨凡,严溪,肖楚安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皮皮大王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接到线报后,温雨凡第一时间开了小号混进了所谓的换妻群。但没想到,群里挂着的照片竟然是自己的!她从群里的聊天里得知未婚夫严溪当初在宋远悔婚后救自己并非出自真心,而是要替白月光薛纯报仇才假意和她恋爱。“纯纯怕疼,刚好用温雨凡的肚子给她生个孩子,纯纯有了宋远的孩子,在宋家的地位就稳固了。”温雨凡的脑袋里嗡的一声,仿佛有一道惊雷在她头顶炸开。“台长。”她擦干所有眼泪,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却坚定,“之前说的那个战地新闻,由我去做吧。”
#接到线报后,温雨凡第一时间开了小号混进了所谓的换妻群。但没想到,
群里挂着的照片竟然是自己的!
她从群里的聊天里得知未婚夫严溪当初在宋远悔婚后救自己并非出自真心,
而是要替白月光薛纯报仇才假意和她恋爱。“纯纯怕疼,刚好用温雨凡的肚子给她生个孩子,
纯纯有了宋远的孩子,在宋家的地位就稳固了。”温雨凡的脑袋里嗡的一声,
仿佛有一道惊雷在她头顶炸开。“台长。”她擦干所有眼泪,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却坚定,
“之前说的那个战地新闻,由我去做吧。”1接到线报后,
温雨凡第一时间开了小号混进了所谓的换“老婆”群。但没想到,
群里挂着的照片竟然是自己的!虽然脸和几个隐私部位都打了马赛克,
但温雨凡一眼就认出照片里的人就是自己。群里几个男人正聊得激烈,话里话外都是嘲讽。
“哈哈哈,温雨凡那个傻子又被我们捉弄了!”“溪哥,你就放个完整图让我们饱饱眼福嘛,
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群主终于现身,熟悉的头像和昵称,就是严溪不会有假。“兄弟们,
这是第几次复仇了?”“第一次,我们找人配合宋远搅黄了她的婚礼,
溪哥完美演绎深情男二,她信以为真。”“第二次,骗她溪哥被家里人教育,
她跪在雪地里一整夜替他求情,结果高烧三天三夜。”“第三次,
骗她溪哥有严重的心理疾病,要看她的裸照才能入睡,
她竟然同意每次做的时候都录视频拍照。”“这次骗她去参加换“老婆”play,
已经是第九十七次了吧?再骗三次,我们的复仇计划终于实现了。溪哥,委屈你了。
”“没办法,谁让她得罪了薛纯。当初是她抢走了宋远,还差点结了婚,害薛纯伤心难过。
薛纯可是溪哥的初恋,他怎么可能舍得让薛纯流泪?所以配合宋远一起策划了这次复仇。
”“说起来,那年宋远在婚礼上逃婚和薛纯一走了之,温雨凡可几乎成了整个京海的笑柄,
差点变成抑郁。要不是溪哥挺身而出,陪伴鼓励她,估计她现在已经成了疯子。别的不说,
溪哥,你演技可以啊!”“纯纯怕疼,刚好用温雨凡的肚子给她生个孩子,
纯纯有了宋远的孩子,在宋家的地位就稳固了。”“啧啧,溪哥真是痴情,
把自己都搭进去了,只为哄薛纯开心。”群里像炸开的锅,所有人都在哈哈大笑。
温雨凡的脑袋里嗡的一声,仿佛有一道惊雷在她头顶炸开。她心如刀绞,只能用力按住胸口,
整个人像坠入深渊,几乎疼到窒息,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些话,
更不相信严溪和她谈恋爱,竟然只是为了替薛纯复仇。严溪是京海顶有名的贵公子,学业好,
家世好,样貌好,想嫁给他的女人能排队到巴黎。也正因如此,
当年严溪主动提议和刚刚被悔婚的自己订婚时,她才会从悲痛中慢慢走出来。他待她极好,
主动切断所有绯闻,还贴心地为她端茶送水,洗衣做饭。她以为自己苦尽甘来,
却没想到这只是一场残忍的报复。为了报复,他才假意和她在一起,
用一百次欺骗将她推入深渊。温雨凡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胸口像是被石头堵住,
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看着严溪的头像,这才发现一片黑色中隐隐有XC两个字母。
她早该发现的,在严溪的心中只有薛纯。她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三年来的种种仿佛是个笑话。她捧着一颗真心送到他手上,却被他毫不留情地踩碎,
他啃着带血的碎片还耻笑她。同事看出温雨凡的异样,朝她投去关切的目光,话还没说出口,
她就慌乱转身,快步离开。她越走越快,最后几乎跑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天地之大,竟然容不下自己。一直跑到再也跑不动,她才蹲下身子,捂脸痛哭起来。
突然下起大雨,把她全身淋得透湿,豆大的雨点砸得她生疼,可仍然抵不上心痛的万分之一。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屋檐下掏出手机给台长打了电话。“台长。”她擦干所有眼泪,
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却坚定,“之前说的那个战地新闻,由我去做吧。”2“太好了,
我一直看好你。”台长的欣喜溢于言表,他顿了顿,又说,“可是,你不是快结婚了吗,
这次驻外说不定要三五年,会不会影响?”“我已经取消婚礼了,驻外的时间越久越好。
”台长听出她的意思:“离开这个伤心地也好,只是一旦报名很快就要去办手续了,
办完手续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她握紧手机,指尖微微发颤,
却还是坚定地回了一句:“不反悔。”电话那端台长微微叹了口气:“那好吧,
你既然决定了,那就准备好,我们一周后出发。”挂断电话后,
温雨凡的脑海中出现了群里看到的那些话和严溪的微信头像,
想起他为了薛纯不惜浪费三年时间报复她的残忍。她的心脏猛地一缩,
仿佛被一把尖刀狠狠刺入,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温雨凡深吸了一口气,
她抬头看了看漂泊大雨转身朝家里跑去。推开门的瞬间,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温雨凡站在门口,看着家里的陈设,心下一片唏嘘。这是严溪的房子,
但家里所有的软硬装修,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她以为这是严溪对她爱到骨子里的证明,
她甚至偷偷幻想过,将来他们会在这里度过漫长的一生。可现在,她只觉得讽刺。
接下来的几天,温雨凡没有接严溪的任何电话。她把自己关在家里,
开始整理所有与严溪有关的东西。她翻出两人的相册,厚厚的一本,每一页都塞满照片。
第一次约会,第一次一起旅行,第一次跨年,还有那次求婚。她把照片一张一张拿出来,
用剪刀剪得稀碎,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火光里,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照片都燃烧殆尽后,
也像彻底剥离自己曾经对他的爱意。还有两人互赠的礼物。奢侈品包包、贵重首饰和衣服,
每一样物品都印着她曾经的记忆。她将这些东西全部丢进垃圾桶,
狠着心要自己彻底把严溪剔除自己的生活。终于整理完所有东西后,
温雨凡心里忽然轻松了不少。这时,严溪推门而入。他看了看四周,
狐疑问:“怎么家里像是少了很多东西,进贼了?”温雨凡抬眸,
平静回答:“清理了一些垃圾。”严溪走向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
凝眉:“怎么不接我电话,不是说好替我去外面过生日吗,怎么忘了?
”温雨凡猛得想起群里说的换“老婆”play,心里陡然泛起一阵恶心,
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死死咬住嘴唇:“工作太忙了。”严溪温柔将她圈在怀里,
语气里满是不忍:“都说让你辞职了,我又不是养不起你。”温雨凡下意识地一把将他推开,
淡淡道:“我爱我的工作,不是钱不钱的问题。”“爱工作胜过爱老公?”严溪满腔醋味,
从身后将她抱起,“想你了。”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温热的鼻息喷在温雨凡脖颈间,
空气里翻涌着暧昧。“今天不想……”她挣扎从他怀里挣脱。严溪也不恼,慵懒地靠在墙上,
满眼笑意:“怎么,都快结婚了,还害羞?”温雨凡扯了扯唇角,
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我是怕你,在外面偷吃,没擦干净嘴,被我发现。
”严溪的脸色沉了沉,随即又明朗地笑起来:“怎么会,我此生只爱你。”他靠近她,
不怀好意地又说:“我不是说过吗,要死也要死在你身上。”温雨凡下意识推开他。
但显然严溪并未察觉,他对着镜子理了理衣领,悠悠开口:“出去吃饭吧,帮我补过生日。
”3温雨凡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严溪带到了餐厅。她没想到会在门口碰见薛纯。
薛纯站在人群中央,笑容温婉,着实显眼。见他们来了,她死死盯着两人牵着的手,
嘴角抽动一阵又恢复平静。随即出言讥讽道:“温小姐大病初愈,怎么也来凑热闹,
流年不利,还是躲在家好。”前阵子温雨凡出了一次车祸,好在伤得不重,
只是腿肿了半个月。想来这也是他们报复的手段,而薛纯是知情的。
温雨凡忽然觉得胸口发堵。严溪牵着温雨凡的手微微一僵。一行人在厅里就坐,
严溪一直偏头看向薛纯。起初他还坐得住,直到看见薛纯端起别的男人递给她的酒杯后,
他再也坐不住了,猛的起身走过去,一把抢走那杯酒,愤愤开口:“你疯了,
明知道自己不会喝酒,还喝?”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男人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
其余人都把视线转了过来。薛纯玩味地拨弄严溪的衣领,
冷笑一声道:“管好你女朋友就好了,管我这个人妻做什么?”眼见气氛变僵,
严溪的几个兄弟开始打起圆场,他们围住温雨凡,彻底将严溪和薛纯两人隔绝在外。“嫂子,
别见怪啊,他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开玩笑开惯了。”“是啊,嫂子,喝点果汁润润喉吧。
”有人不由分说地将杯子塞进她的手里。看着冒着泡泡的果汁,
温雨凡猛地想起那天在群里看见的话,强压内心的冲动,笑说:“我现在喝不下,
等会儿再喝。”可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把杯子放在她嘴边,强迫她把整杯果汁通通喝了下去。
喝急了,她开始猛烈咳嗽,胸前也被果汁沾湿。“对不起啊嫂子,我不是故意的,
要不你去房间里洗洗吧。”说罢将房卡硬塞给她,还半胁迫地带她进了房间才离开。
温雨凡的意识开始模糊,她知道药效已经开始,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冲到卫生间用冷水冲了头,勉强保持清醒,从包里拿出更换的衣服换上,
避开门口监视她的人,重新回到一楼厅里,发现薛纯一个人气呼呼地站在走廊里。太好了,
温雨凡不假思索地把口袋里的房卡交给服务员:“请把这张卡交给前面那位女士,
就说有人在等她。”说完温雨凡回到事先开好的房间,还没走到床边就昏迷了过去。醒来后,
温雨凡切换到小号,潜入“换“老婆”群”,果然里面炸开了锅。“哈哈哈,
第98次复仇成功!”“雇主很满意,说温雨凡床上功夫了得,真是没看出来!
溪哥反正要给纯纯守身如玉,不如雇主的妻子就归我吧!”紧接着,
有人慌乱地发了一句:“床上的人怎么是纯纯,温雨凡呢,究竟是怎么回事!
”4温雨凡此刻已经换好了衣服,重新回到大厅。眼见薛纯扑在严溪身上哭得梨花带雨。
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温雨凡,看她像在审犯人。严溪眉头紧锁,
质问:“你去哪里了?”“他们说看你头晕把你送到房间休息,可为什么躺在床上的人,
是纯纯?”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纯纯被人强暴了!你知道吗?
”温雨凡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心里一片寒凉,像是被冰水浸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克制道:“你是怀疑我?还是觉得被强暴的人应该是我?”严溪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眼神带着怒意瞥向四周,周围的人顿时都低下头,整个大厅死一样安静。
“你不用这样咄咄逼人,我只问你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严溪的语气不容置疑,
温雨凡紧紧握住拳头,淡淡说:“我晕倒了,醒来后发现自己睡在杂物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晕倒之前我只喝了一杯果汁。
”温雨凡的眼神散落在严溪的几个兄弟身上。他们自知理亏,生怕牵扯到自己,
立马开始打圆场:“哥,这么说来嫂子也是受害者,还是安慰纯纯要紧。”严溪抱着薛纯,
半信半疑被一群人哄了出去。偌大的厅里顿时只剩下温雨凡一个人。她也被人下了药,
可是却没有人关心她,甚至连未婚夫都只顾别人的妻子。温雨凡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心里一片悲凉。刚想离开,脑后突然一阵剧痛袭来,接着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温雨凡发现自己躺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手脚被绑住,几个混混正围在她身边,
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见她醒了,他们慢慢靠近,满是腥臭味的嘴压了上去。
其中一个混混伸手去摸她的身体,油腻开口:“别怕,我会温柔地疼你。”颜以溪奋力反抗,
可她本就虚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放开我,你们究竟是谁!
”但他们根本没有丝毫反应,只是一件一件地扒她的衣服。
她的腿和肚子逐渐暴露……眼见自己即将衣不蔽体,而自己又完全无法动弹,
温雨凡留下绝望的眼泪。这时,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温雨凡看不清楚,
只见来人三拳两脚就把混混们打得落荒而逃。“没事吧,对不起,
我来晚了……”严溪立马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又将她一把抱起。
温雨凡整个人缩成一团,浑身发抖,躲在他怀里小声啜泣。她抬头看向严溪,
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了急切与慌张。回到家后,严溪小心扯开温雨凡身上的衣服。
原本的衣服已经破败不堪,身上还有几个巨大的乌青块。“雨凡,让我帮你检查检查,好吗?
”他颤抖着伸手想抱她去卫生间。但温雨凡却猛得往后缩了缩,眼底满是不安的恐惧。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哽咽地说:“好,那我在这里守着你。
”温雨凡在浴缸里泡了很久,一直把身上的皮搓得发红快破了才从卫生间出来。
严溪在厨房里替她准备吃食,开着免提通话,尽管声音压得很低,却仍然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5“你们凭什么擅自做主,这次计划为什么不和我提前报备?”“谁叫她害得纯纯失去清白,
这样的滋味她不该尝尝吗?”电话那头像是严溪的兄弟,满口不屑。
“你有什么证据说纯纯就是她害的,就算是,你们也不该找人强她!
”严溪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盛怒之下摔了放在一边的手机。电话那头沉默许久,
像是难以置信:“这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要狠狠报复她吗?纯纯都被她害成这样了,
你发什么疯?”严溪怒不可遏地狠狠朝墙上捶了一拳头。闷闷的,沉重的一声响,
砸进所有人心里。“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吧?”温雨凡的心里顿时响起鼓声,
一下一下,像是等待严溪的回答。严溪沉默许久,久到锅里的水都烧干了,他才回过神,
把锅子用力随意丢弃在一旁,冷冷开口:“怎么会?”“只是她的初夜是属于我的,
让别人强了,总觉得有点怪……”电话那头终于爆发出如释重负的笑声:“笑死我们了,
溪哥,还以为你真的爱上她了,原来只是怀念她的初夜啊!”严溪跟着冷笑,
可心里却五味杂陈,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是淡淡道:“这次就算了,下一次,
你们必须提前和我说好再开展计划。”温雨凡的心随着严溪的笑声一点点变冷,
她在心里自嘲,还在期待什么呢,真相早已经摆在面前。手机里跳出提示,她点开一看,
是严溪在换妻群里说:“庆贺第99次报复成功!”她关掉手机,闭上眼睛,
坐在楼梯上发呆,恰好撞见严溪慌乱又关切的眼眸。他忙跑过去将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温柔责备道:“楼梯上这么冷,你想着凉让我心疼吗?”温雨凡看着他慌张的神色,
实在看不出他像是装的,但眼前这个人陌生得叫她害怕。见她不语,
严溪紧张问:“你早就洗完了吗,是不是我打电话吵到你了?
”看着他眼底闪烁着的心虚和慌乱,温雨凡挪开眼睛,淡淡道:“没有,我刚下楼。
”严溪重重松了口气,这才笑起来,说:“那就好,我给你煮了点粥,趁热喝点吧?
”温雨凡想起刚才听见的这些话就觉得反胃,根本不想再和他有过多交流,
立马扭开身子说:“我去医院复查。”“可是,我有点事,陪不了你。
”严溪露出为难的神色。有点事?是赶着要去陪薛纯遛狗吧。
“换妻群”里几个人的聊天记录,她看得真切。温雨凡头也没抬,挥了挥手,直接走出大门。
从医院检查完后,她接到台长的电话,说是让她救急。“我知道你最近状况不好请了假,
但是十万火急,今天晚上的直播晚会,只能由你主持。”台长焦急万分。
温雨凡一口答应下来。匆匆赶到台里,准备彩排才知道晚会的嘉宾是严溪和薛纯。
主题是“优秀毕业生们的友情”。她忍着没在众人面前呕吐,自己跑去了楼下公园散心。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准备上楼时,在电梯里碰见了薛纯。6整个电梯只有他们两人,
薛纯没有再装,嘴角挂着一抹讥笑上前道:“你知道吗,严溪没陪你去医院,
是因为他陪我去遛狗了,在他心里你甚至连我的狗都不如!”虽然早已知晓,
但是闻言温雨凡心口还是下意识酸涩的疼了一下,她不想和她在这纠缠,绕过她想要出去。
可是薛纯却不让,她抓住温雨凡的胳膊在她耳边开口,“不是你的永远也不会是你的,
宋远是严溪也是,不信我证明给你看。”下一秒,薛纯便变了神色,温雨凡还没反应过来,
她就向后摔倒在了地上。电梯门被人推开,温雨凡不经意抬眸,撞上严溪不经满的眼神。
薛纯冲严溪委屈开口:“阿溪,雨凡好像生我的气,还……推了我。”“你推她了?
”他冰冷开口,语气充满质问。薛纯率先开口,哭哭啼啼说:“别为了我害你们吵架,
就当是我不小心。”她不经意撩起裙子,露出“受伤”的脚踝,眼睛却看着温雨凡,
露出诡异的笑容。严溪猛地用力一把抓起温雨凡的手臂,拧眉训斥:“纯纯哪里做得不好,
你要下这样的毒手?”手臂传来钝痛,温雨凡眼眶含泪,,“我下毒手,
严溪你现在还知不知道我是你女朋友?!”话音落下的一瞬,严溪一愣,
温雨凡乘机奋力从他手中挣脱,大步朝前走,无视身后两人。晚会正式开始,
严溪看见温雨凡时,明显怔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听说两位从学生时代就是好友,
好到什么程度,可以分享吗?”温雨凡露出职业微笑。严溪想开口,却被薛纯打断,
她死死盯着温雨凡,一字一句说:“好到差点结婚。”严溪握着水杯的手骤然捏紧,
慌张地看了一眼温雨凡,立刻解释说:“她在开玩笑,我们虽然是朋友,却很有边界感,
各自有各自的情感世界。”温雨凡攥紧手里的话筒,
继续问:“那你们的伴侣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吗?”“当然知道,哦,不对,
可能严溪的女朋友并不知道,我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以为短短几年时光能和十几年的交情相提并论?”听到这里,严溪再也坐不住了,
起身示意导演要休息,把薛纯拉到了一边。导演看看严溪觉得似曾相识,
不禁好奇向温雨凡打听:“凡凡,他怎么很像你的未婚夫?
”温雨凡的视线看向舞台尽头的两人,面无表情说:“哥你认错人了,而且我已经退婚了。
”采访继续。也不知道严溪和薛纯说了些什么,接下去的访问很顺利,
薛纯全程几乎没有开口。晚会结束后,严溪借口回公司还有事,温雨凡在门口等车时,
碰见了路过的薛纯。“你不用太得意,严溪现在捧着你,是有原因的,
爬得越高摔得越惨这个道理,你懂不懂?”温雨凡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径直走开。
这一举止彻底激怒了薛纯,她跑上去追上温雨凡,一把拽住她的头发,
狠狠威胁:“我本来想就这样算了,但你给脸不要脸,你别怪我!”说罢她吹了下口哨,
不远处立马高速行驶过来一辆跑车直冲向温雨凡,她想躲,但却被薛纯死死抱住。
剧烈的撞击撞得温雨凡立马晕厥,意识消失前,她听见薛纯像是在打电话,
委屈巴巴说:“阿溪,我好像要死了……”温雨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护工阿姨松了口气说:“你已经昏迷一个多星期了,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我这就去叫严先生。”过了很久,护工阿姨独自一个人回来了,支支吾吾说没找到。
温雨凡虚弱地闭眼,却听到门口似乎传来严溪的声音。“究竟是谁干的,
为什么会把她撞成这样,她的内脏被撞得粉碎,连子宫都没保住,你们知道吗?
”7旁边立马响起别人的声音:“消消气,
一定是这几天你日日夜夜守在纯纯病床前没休息才发这么大的脾气。纯纯只是擦破了一点皮,
住了一个多星期的院,也该出院了吧。”“你们别扯开话题,说,这到底是谁的主意!
”严溪的愤怒溢于言表。“是纯纯,她觉得你爱上温雨凡,移情别恋,想给她一个教训,
我们都拦不住。”大家见瞒不住了,干脆招了实情,“但纯纯确实受伤了,
要不是温雨凡几次三番给她难堪,纯纯也不至于气到失去理智,罪魁祸首,还是温雨凡!
”“可是她不能再生育了!”严溪的声音变大,字字句句像是从后槽牙里愤怒挤出。“对哦,
这样她就无法替纯纯生孩子了。”门外一阵沉默,
随后又响起激烈的庆贺笑声:“不管怎么样,我们报复100次计划成功了,
溪哥你终于自由了!”护工阿姨终于听不下去,推开门将他们赶开,
却意外在人群中发现了严溪。“严先生?”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好男人也会说这种话。而严溪已经换了一副嘴脸,走进温雨凡的病房,
轻声问道:“一直没醒吗?”“醒过一下,但又睡着了。”严溪没有在病房里过多停留,
马上就消失了。而温雨凡拖着虚弱到站不起来的身体,踉踉跄跄从医院离开。她顾不得其他,
一心只想快点找到台长,立马离开这里。可她刚刚到电视台楼下,就撞见了薛纯。
她在楼下拉了个横幅,醒目的几个大字,污蔑温雨凡是“不知廉耻的小三”。
“究竟谁是小三?”温雨凡激动得胸口发堵,
原本惨白的小脸只剩下一对受冤屈而瞪大的双眼,“你明明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又怎么样,我认识严溪十几年了,先来后到你不知道吗,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过往行人纷纷对着温雨凡指指点点,就连台里的同事们都出来看热闹。
不少平时嫉妒温雨凡口条功底好的人顿时嘲讽:“果然是绿茶白莲花,我早说了,
有点本事的主持人,怎么可能没个大款傍身。”“难怪平时台里的荣誉都给她,
原来是有个硬后台啊,活该被原配找上门闹事!”姗姗来迟的严溪见状一把将薛纯护在身后,
拧眉不满开口斥责:“你为什么非要和纯纯作对?自己都伤成什么样了,还要找她的茬?
”温雨凡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严溪,委屈的眼泪迅速滚落,
哑声质问:“她来我工作单位污蔑诽谤我,你说是我和她作对?
”“如果不是你几次惹她不快,她至于做这种自损八百的事吗?她才刚刚出院,
你怎么能和一个病人计较,现在,马上道歉!”严溪的态度决绝。温雨凡的心脏猛的抽痛,
双腿开始打颤,勉强稳住自己不倒下,哭诉:“我也是病人啊,我也才刚醒过来,
是她让人开车撞我,是她来闹事,你要我和她道歉?”严溪闻言,
疑惑地转过头去看了薛纯一眼,见她哭得双眼通红,立刻摆出公证人的姿态,
厉声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纯纯害得你出车祸?我倒是看见是你在咄咄逼人,
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温雨凡痛心疾首地摇头,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决:“不可能,
我绝对不可能向她道歉!”两人站在僵持不下,而薛纯自知理亏,假装中暑,
哭得伤心:“阿溪,我不该来这里向雨凡道歉的,都是我不好,
我现在头好痛……”严溪这才从盛怒中醒悟过来,温柔地将薛纯打横抱起,焦急地奔向医院。
闹剧结束,人群消散,温雨凡绝望地跌坐在阶梯上,捂脸痛哭。台长气喘吁吁地跑到她跟前,
低声宽慰:“快别哭了,我火速赶完了流程,今晚你就能出发。”8温雨凡这才止住哭声。
“只是你这样的身体,吃得消吗?”温雨凡看着自己连病号服都没换,手背上还插着留置针,
心下不免自嘲。“吃得消,我只想马上离开。”温雨凡不顾自己虚脱的身体,
硬撑着回严溪的房子里拿走了自己的行李。她开门时,严溪也在。见她来了,
他眼底的余怒未消,趾高气扬地嘲讽:“怎么,终于认清自己的错误了?”是啊,
她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和他相识,不该和他恋爱。温雨凡不再恋战,面无表情地避开他,
直径去了房间。严溪以为她已经低头,满意地松了口气,
伸手拦住她的肩膀解释:“你别跟纯纯计较,等这阵风波过去,我一定补偿你。
”温雨凡头也没抬,迅速将他的手移开,淡淡说:“不必了,你的手机,能不能给我看看?
”严溪诧异,但想了想自己的通讯信息每天都清空,温雨凡肯定发现不了什么问题,
点点头说:“随便你看。”说罢便把手机递给温雨凡,自己去了书房。温雨凡点开他的相册,
里面仅有薛纯的几张照片和自己的一张证件照。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她删除了自己的那张照片后,终于舒出一口气。严溪从书房出来之后,
理直气壮地告诉温雨凡,他要出一趟门。“你怎么不问我去哪里?”如果换做从前,
温雨凡一定会刨根问底,但今天她却格外安静,不免让严溪感到奇怪。“随便你。”她抬眸,
淡淡说。严溪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以为她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胸中升起一团怒火,
不满开口:“不就是没帮你吗,至于生这么久气?”见她不语,他窝着的火更盛,
但还是极力克制自己,甩了一句:“你好好在家反省!”说完就摔门走了。
温雨凡最后看了房子一眼,她以为自己会流泪会不舍,毕竟她真心待过他。
但她一滴泪都流不出来。三年时光,她只用了一个小箱子就打包了。出租车行驶到机场,
她拔掉手机卡前一秒,薛纯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一张照片,一对男女暧昧地窝在床上。
温雨凡看也没看,直接拔卡关机,头也没回地上了飞机。9目的地是一个边境小国。
温雨凡随部队驻扎在一个村落里。她的状态还很差,善良的村民经常私下送鸡蛋瓜果,
作为特殊补品。温雨凡想起自己真心以待的严溪,常常会在半夜哭醒。哭醒后睡不着,
她索性起来拍摄新闻。大晚上,村子里安静得只剩虫鸣,根本没什么素材。
她走了一小圈就回了营地,刚进门,就听见身后响起一个严厉的男声:“一个人到处跑,
你不想活了?”她本来就情绪崩溃,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说:“我就是不想活了,
我几次三番被人欺骗遭人玩弄,还不允许我不想活了吗?”暗夜里,那个男人逐渐朝她走近,
他身上散发清爽的自然气息,但语气却强硬,
不满道:“这个世上奋力挣扎想要活下来的人很多,你如果不想活了,麻烦走远一点,
别浪费我们的资源!”说完那人头也没回就走了,借着月光,温雨凡只看清那人的侧脸,
棱角分明,却眉头紧锁。她回到床上后,一夜都没睡着。第二天跟着部队一起去前线,
才从别人口中得知,原来前一天不少地方发生暴乱,死了很多无辜的村民。
“听说肖老板昨晚连夜巡查,亲自研究了这次围剿。”温雨凡听得云里雾里,
怎么部队里还有老板?见她疑惑,小队长解释道:“肖老板是我们上校的昵称,
因为处事毒辣狠毒,所以有了这个别称,你可小心点,他从不会怜香惜玉。
”“肖老板本来前途无量,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主动申请到我们这里参战,一待都五年了,
天天为这里的村民风险,都快成村长了。”温雨凡在她的笔记本上记下这个名字,
心想哪天一定要好好采访他。可一见面,她就彻底傻眼,因为这个肖老板,
就是前天晚上骂她的那个男人。她躲得老远,生怕被认出来。小队在挨家挨户搜寻可疑人员,
温雨凡在不远处举着摄像机记录。忽然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响起,肖楚安丝毫没有犹豫,
猛地一把将温雨凡护在身下。直到爆炸声消失,他才把她拉起来,
关切地替她拍掉头上的泥灰,问:“没事吧?”温雨凡早就被吓傻了,愣在原地许久,
再反应过来时,肖楚安已经跑开去支援其他队员了。她连忙追上去,全程紧紧跟着肖楚安,
把战火纷飞的现场一一记录下来。小队收网已经是半夜了,抓获了几个趁乱作案的犯罪份子,
大家都很疲惫。卡车把他们运回营地,一路上只有肖楚安还清醒着,不断查看每个人的伤势,
还给大家分发食物。东西分到温雨凡手里的那瞬间,肖楚安眼底露出一丝不自然,
然后小声说了句:“很勇敢,辛苦你了。”温雨凡怔怔地收下递来的东西。
原来他也认出了自己。脸上顿时火辣辣的,像被人扇了好几个耳光。夜里,
温雨凡坐在小厅里发呆。说是小厅,其实只是一块泥巴地,但四周都有墙围着,还算安全。
她到这里已经有一个礼拜了,真正直面战争和死亡,让她深感以前自己遇到的都不算什么。
没有什么东西比生命更珍贵,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想到这里,她好像能完全放下过往了,
不管是宋远还是严溪,如今都变得不再重要。她长舒一口气准备去睡觉,迎头碰上了肖楚安。
“肖队……”她小声称呼了一声,准备绕道离开,却被眼前的人叫住。“那天晚上,
对不起……”温雨凡的“没关系”卡在喉咙里,还没来得及开口,脚边忽然就炸开了。
“小心!”肖楚安一把把她抱住怀里躲开。整个营地,霎时间升起漫天火光。
10京海电视台。连续十几个小时都联系不上温雨凡,台长急得团团转,
生怕温雨凡出一点差错。凌晨两点,台里终于和当地部队取得联系,
却得知整个部队营地失火的噩耗。“我们已经在尽力救援了,但是目前来看情况不乐观,
营地遭恐怖分子袭击,丢了十几个炸弹,我们预计无人生还。”台长的手再也握不住电话,
向来冷静的他,迈着颤抖的脚步,一步一步挪到角落里。
随后他哑着嗓子嘱咐:“联系温雨凡的家人。”“可是温雨凡的父母在几年前就过世了,
以前有个未婚夫,但现在好像也已经取消婚约了。”小宋向来和温雨凡走得近,得知消息后,
她就一直在哭。听到这里,台长垂眸,最后叹了口气说:“我去联系吧。”深夜,
严溪突然做了噩梦,彻底睡不着后他索性去了书房看书。家里空荡荡的,
以前他从不知道原来温雨凡在无数个等待自己的夜晚是这样的孤寂。想到温雨凡,
严溪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原本已经戒了烟的他又烦躁地点起一根烟。
他拿出手机再一次给她发了信息,果不其然再一次石沉大海,打电话也没人接。
难道还在生气?不至于啊,他和他的兄弟们合起伙来骗了她一百次了,以前她也没这样过。
严溪翻着两人的聊天记录,脑海里响起兄弟的话,他不禁疑惑,难道真的是他把她宠坏了?
明明已经报复了一百次,明明他可以把她甩掉,继续守护他的薛纯,
可失踪的温雨凡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怎样都无法平静下来。天渐渐亮了,
严溪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想也没想就接起来,慌张开口:“凡凡,是你吗?
”台长听出严溪口中的关切,再度哽咽,悲痛说:“请问你是温雨凡的家属吗?”“是。
”严溪没有丝毫的犹豫,“你是哪位?”“我是温雨凡的同事,京海电视台的,
很不幸告诉你,温雨凡在国外发生意外殉职……”“什么?!
”严溪的声音陡然间高了一个八度,整个人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不可置信地说,
“你是骗子,是骗子对不对?”他立刻挂了电话,匆忙换了衣服出门,
一路闯了无数个红灯开到电视台门口。一路上他都在安慰自己,温雨凡这样胆小怕痛的人,
怎么可能会殉职?只要去电视台核实,他就能知道温雨凡的下落。
可是他的脚却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样都抬不起来。胸口也跟着发堵,喘不过气。
严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直到把身上带着的烟全部抽完,
他才从车里下来,一步一步走向台长办公室。明明几分钟的路程,他却走了半个多小时。
好不容易见到台长,他露出职业微笑,缓缓开口:“台长,请问,温雨凡现在在哪个演播厅?
”台长抬眸,双眼肿得像核桃一样大,语气里还带着哭腔:“温雨凡,不在了。”听到这里,
严溪的脑袋像是炸开了,嗡的一声,全世界安静得像是只剩下他的心跳声。
他立马纠起台长的领子,咆哮道:“什么叫不在了,你给我说清楚!”“她死了,
我给你打了电话,我不是骗子。”11“死了?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怎么会死?
”“她主动申请去当战地记者,没跟你说吗?”台长的喉咙被他狠狠扼住,
眼见快呼吸不上来,所有人都冲进了办公室,用力扯开严溪的手。严溪当场跌坐在地上,
愣愣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缓过气来的台长,
这才慢慢开口:“温雨凡出国前情绪很不好,还说和你取消了婚约,是不是你们吵架了,
所以她才一气之下申请了战地记者?”“还有上次,你们在电视台门口闹的那一出,
如果没有这些事,她是不是不会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台长训斥完之后,
重又叹了口气安慰:“但事已至此,你也不必过于自责,各人自有命数,
只能说温雨凡这辈子,过得太苦了。”严溪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呆坐了很久,
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轻轻说:“你说的没错,如果没有那些事,
凡凡不会死。”说完就跌跌撞撞冲了出去。他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开着百来码,
横冲直撞赶到了薛纯和兄弟们正在玩闹的酒吧。一群人在包厢里喝酒唱歌,好不热闹。
见他来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纷纷向他打招呼:“哥,来了,喝一个不?
”但严溪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径直走了进去,抡起酒瓶朝众人的头上砸去。
酒瓶应声砸碎,哐当哐当,一阵阵巨响不知道是瓶子碎,还是脑壳碎。但严溪仍像不解恨,
像个失控的野兽一般,一拳一拳砸在众人的身上。鲜血飞溅,严溪的白衬衫,
沾满殷红的血迹。众人都面露惊恐的神色,十几个人浑身是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却跪着磕头求饶。“溪哥,我们错了!看在家族合作的份上,放我们一马吧!
”“错在哪儿了?说!”严溪整个人处在暴怒中,咆哮声接连不断。但大家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其中有一个胆大的,
颤颤巍巍地开口:“我们不该怂恿你和温雨凡分手,应该继续想方设法报复她!
”他嘴里全是血,说话不利索,眼神却散发凶恶的光。严溪立刻抄起身边的两个铜话筒,
猛地朝说话那人的脑袋狠狠砸去。那人呜咽了一声,立刻倒地。大家都吓傻了,
就连平日里最嚣张跋扈的都忍不出哭起来。严溪烦躁地扯了把衬衫领子,
一把将面前的玻璃茶几砸得粉碎。玻璃渣子散落满地,
飞溅的碎片不仅割伤了跪在地上的那一群人,也划破严溪的皮肤。但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
终于平静开口:“温雨凡死了,你们全都跑不掉,一个也别想活。
”众人纷纷向薛纯投去求救的目光。薛纯照例装委屈,扮较弱,带着哭腔说:“阿溪,
你别这样,我害怕。”她见严溪站在原地没有反应,又说:“温雨凡真的死了吗?
”这句话像是戳痛了严溪,他突然转过身,眼睛死死地盯着薛纯。“她死了也好,
省得我们再想办法报复她,你和我终于又回到从前了,你应该高兴才对,不是吗?”“高兴?
”严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心中的女神竟然会这样是非不分。
“她死了,温雨凡死了,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命!”“那又怎样?”薛纯终于不再装了,
满口鄙夷,“你报复她三年,不就是为了让我消气吗?现在她死了,一了百了,
那个贱人简直罪有应得!”“够了!”严溪终于无法克制,忍不住朝薛纯大吼,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许你这么说她!”12薛纯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严溪,
立刻哭诉:“你吼我,你竟然为了温雨凡这个贱人吼我!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她?
”严溪的沉默证明了一切。彻底被激怒的薛纯再也忍不住,
跑上前二话不说就扇了严溪一个耳光。吃痛的严溪不再任由薛纯胡闹,
伸手猛地将她推倒在地。地上的碎玻璃扎进薛纯的手臂和小腿,鲜血流了一地,
她痛得鬼哭狼嚎:“严溪,你怎么敢这样对我,从来没人敢这样对我!”严溪不再说话,
转身走出包厢,重重关上大门,将所有的污言秽语通通隔绝。那天夜里,
严溪抱着温雨凡买来的靠垫,坐在沙发上发愣。整个家里都空空荡荡的,
唯一一件和她有关系的只剩这个靠垫。他懊恼地捶打自己的胸口,
那天晚上他明明察觉到了温雨凡的异样,却仍要赴薛纯的约。如果他那晚留在家里,
如果他把她拦下来,那她也不会死。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他自己!
这些年他其实做了很多错事,温雨凡都不知情。但最大的误会,
应该就是他远比温雨凡以为的要更早认识她。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她和宋远的婚礼,
而是在读大学的时候。有一年薛纯去隔壁大学参加演讲比赛,他赶去替她加油。
舞台上的温雨凡口齿清晰,感情充沛,一下子就吸引了严溪的目光。
他至今都记得那天温雨凡明艳的笑容。虽然薛纯一直咒骂温雨凡获得冠军是暗箱操作,
但他却觉得她实至名归。从此记住了这个名字。那是他第一次幻想能和一个女孩亲密接触。
他甚至四处去搜寻关于温雨凡的一切,还偷偷跟踪过她。只是被薛纯发现后,她大哭大闹,
甚至以死相逼。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要一辈子保护她的想法深入严溪的脑髓。所以他放弃了,
强迫自己认定自己喜欢的人就是薛纯。但虽然他嘴上说着会爱薛纯一生一世,
但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温雨凡身上。看她开心,他会跟着开心,看她难过,他也跟着难过。
不知不觉他的心里全是温雨凡的身影。所以当他看见温雨凡在婚礼上被宋远羞辱的样子时,
才会挺身而出,带她走出阴影。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和温雨凡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薛纯却找上了门。他正心虚,不料薛纯满意夸赞:“不愧是我的男闺蜜,
这么快就知道要替我报仇了,先给她点甜头,再让她重重跌落!
”他至今都记得自己当时有多虚伪,明明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善良纯真的女孩,
却满口谎言说:“没错,我就是想替你报仇,所以才假装和她在一起。”他和薛纯一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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