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爱又止(盛煜泽云栀)小说完结版_全文阅读免费全集欲爱又止盛煜泽云栀

欲爱又止(盛煜泽云栀)小说完结版_全文阅读免费全集欲爱又止盛煜泽云栀

作者:狐狸Ya

言情小说连载

现代言情《欲爱又止》是作者“狐狸Ya”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盛煜泽云栀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欲爱又止》主要是描写云栀,盛煜泽,傅聿珩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狐狸Ya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结婚前夕,傻了十年的云栀,在婚纱店里被一砖头砸醒了。她下意识的反应,是扬着天真的笑意看向盛煜泽,努力捂着脑袋上的伤口,不想被看见,“小煜哥哥,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摔倒啦。”可盛煜泽的第一反应却是捂住她的嘴,熟练地诱哄着她。“乖乖的,别哭,阮禾姐姐只是和你玩个游戏,不许哭,也不许告诉别人,听见没有?”

2025-07-26 02:07:26

#结婚前夕,傻了十年的云栀,在婚纱店里被一砖头砸醒了。她下意识的反应,

是扬着天真的笑意看向盛煜泽,努力捂着脑袋上的伤口,不想被看见,“小煜哥哥,我没事,

只是不小心摔倒啦。”可盛煜泽的第一反应却是捂住她的嘴,熟练地诱哄着她。“乖乖的,

别哭,阮禾姐姐只是和你玩个游戏,不许哭,也不许告诉别人,听见没有?

”正文1结婚前夕,傻了十年的云栀,在婚纱店里被一砖头砸醒了。她下意识反应,

是扬着天真的笑意看向盛煜泽,努力捂着脑袋上的伤口,不想被看见,“小煜哥哥,我没事,

只是不小心摔倒啦。”可盛煜泽的第一反应却是捂住她的嘴,熟练地诱哄着她。“乖乖的,

别哭,阮禾姐姐只是和你玩个游戏,不许哭,也不许告诉别人,听见没有?

”直到确定她不会出声,才堪堪放手,视线扫过她额头上的伤口,垂在腿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云栀眼睛被血浸染,带着些恍惚,她朝着面前的人伸出手,“小煜哥哥,你别不高兴,

云栀下次不会摔了。”她的情绪被他牵动着,为了不让他生气,

她自己就找好了荒唐的理由为凶手掩盖事实。盛煜泽眸光微闪。下一秒,

云栀伸出的手扑了空,盛煜泽站起身温柔地哄起那个一板砖差点拍死她的凶手。

额头上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忽然意识一阵天旋地转后,

云栀捂着额头定定地看着面前紧紧相拥地两个人。胸前雪白的婚纱早已经被染红一旁,

鲜血凝固,云栀的眼睛被糊住,视线变得模糊。一瞬间,

过去十年浑浑噩噩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大脑。她与盛煜泽从小一起长大,

他们最要好却也最敏感。十五岁那年的冬天,盛煜泽和每年一样为她准备了单独的礼物。

约好在水池边交换礼物,可她一个手滑,盛煜泽精心准备的礼物掉进了水池。

为了不让他失望,她拼命去捞。然而重心不稳,整个人瞬间落入冰凉刺骨的水池中。

身上的棉衣浸湿了水,重到她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沉。

任凭岸边的盛煜泽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拉动她。只是意识消失前,

她听见了盛煜泽撕心裂肺的哭喊。自那以后,一场持续了三天的高烧彻底烧坏了她的脑子,

让她一辈子心智残缺。“让我照顾栀栀吧,我想陪着她。”自那以后,

盛煜泽身边多了一天小跟班,他时时刻刻都把她带在身边,样样亲力亲为,每天给她讲故事,

哄她睡觉。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教她许多事情,教会她独立,教会她与人沟通,教会她爱人。

可云栀压根不懂他教的那些东西,她只知道那样做盛煜泽会开心。她主动和长辈们亲近时,

他会骄傲地向所有人炫耀她的进步。她独立做完一件事情时,

他会欣慰地记录她的每一次成长。那时的云栀没有喜怒哀乐,她的情绪只被盛煜泽牵动。

盛煜泽开心,她就开心,盛煜泽难过,她就比他还难过,

然后用尽各种笨拙的哄人方式去哄他。在云栀的世界里,盛煜泽无可替代,

她永远没有想过和他分开。然而年少时的男孩出于愧疚,对她百依百顺,可时间会验出真心。

二十六岁的盛煜泽早已经无法共情十六岁的自己。

所有的温柔都在云栀18岁生日的那个夜晚停滞了。那天晚上,18岁的云栀醉到不省人事,

靠着他的怀里,她不安分的乱动,娇软的红唇无意间擦过他的脖间,盛煜泽彻底慌了神。

云栀心智残缺,她现在还懂什么是爱吗?年少的青梅竹马,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一个傻了,

一个快被逼疯了。他开始疏远云栀,试图用金钱去圈养她,将自己从她的世界剥离开。

直到三个月前,盛家的两个长辈让他们结婚,可盛煜泽接受不了。

他不能容忍自己和一个傻子过一辈子。那段时间,盛煜泽报复性的疯狂换着身边的女人。

可即便如此,他每天晚上依旧要回家,不在外过夜的习惯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

只是他总觉得不回家就少了点什么。每次看见傻傻等他到深夜,

困到眼睛都睁不开也要等他回家的小傻子,他心软了。

心智残缺的云栀似乎对等他回家这件事出奇的倔强。无论他能不能回家,想不想回家,

她都要倔强地等到他回家为止。云栀的腿上,胳膊上经常出现淤青,

曾经盛煜泽以为她被欺负了不敢说,后来才知道那是每一个等他回家的夜里,一旦犯困,

她就用力掐醒自己。即使痛到眼泪汪汪,

她也绝对不会让他在回来的时候没有人迎接他的回家。努力压抑着心底翻涌的炙热,

在理智崩盘的前一秒,盛煜泽克制住了冲动。“云栀?季越一会儿送你去医院,

好好听他的话,不许乱跑,听见没有?”云栀的意识被唤醒,看向盛煜泽的眼睛通红,

染着血的眼泪悄无声息地掉落在洁白的婚纱裙摆上。看着面前残破的少女,

盛煜泽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2云栀听话的没有哭出声,却也让心底的酸涩有了可乘之机,

迅速蔓延爬满全身。她记起来了。所谓的游戏不过是盛煜泽保护阮禾的借口,他欺她傻,

用着荒唐的借口敷衍她。试图掩盖阮禾对她的怨恨和报复。越来越多的记忆涌现,

云栀头痛欲裂,看着面前混乱的一切。脑海里浮现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一个月前阮禾查出怀孕三周,说什么也不同意盛煜泽和她这个傻子结婚。

一场闹剧持续了一个月,直到今天她开开心心地来试婚纱,傻傻地憧憬着和盛煜泽的未来时,

阮禾来了。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一板砖砸向她的头,

鲜血淋漓的脑袋沉重地让她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盛煜泽的助理季越绕过所有人走到云栀身边,

声音低沉温柔,“栀栀,季越哥哥带你去医院好不好?看完医生就不痛啦,哥哥保证!

”云栀被巨大的悲伤笼罩,心脏几度骤停,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是染着血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滑落,她捂着脑袋,另一只手死死抓着季越的手腕,

眼里溢满悲伤。盛煜泽以为她在闹脾气,一眨眼,他迅速敛去脸上的不耐烦,

蹲下身轻声哄着:“栀栀要乖,跟季越哥哥去医院,否则我要生气了。”情绪被牵动,

云栀下意识地点头,“不生气,云栀乖乖听话。”意识到自己不可控的下意识行为时,

她闭上眼,任凭内心的波涛翻涌。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盛煜泽眸光黯淡,

情绪复杂。“煜泽,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我害怕失去你,

我……我不是故意…”阮禾突然发疯似的自言自语着就跑了出去,盛煜泽站起身背对着云栀,

他努力忽略着背后女孩灼热的视线,也忽略心里泛起的情绪,迈开步子就追了出去。

只剩她怔在原地,高级定制的婚纱店里客流量不多,可个个都是名门贵族。

谁都知道她云栀傻了十年,赖了盛家十年。“这个傻子让她不哭还真不哭了,

也不知道该说她听话还是白痴。”“盛煜泽那么大一个总裁,

家大业大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傻子,我看这个婚肯定是结不成的。”“也就她这个傻子当真吧,

盛煜泽自己不也说过不可能喜欢这个傻子吗?”“不过婚纱店里,未婚妻被砸破脑袋,

未婚夫却跟凶手跑了,这明天一看就是大新闻了。”刺耳的议论声穿透她的灵魂,直击要害。

所以盛煜泽对她这么越来越冷漠,是接受不了她是个傻子的事实吗?

那他为什么还要照顾她这么多年,为什么还要把她留在身边。

为什么当初要求着爸爸把她留下。无数的疑问挤在大脑里乱窜,可她什么都不想知道。

她只满脑子在想,盛煜泽是不是不开心了,他生气了吗?这一刻,

女孩清醒的任由自己的意识沉沦,痛苦的记忆一次一次撞击着她对盛煜泽所有的依赖和爱意。

随后眼皮越来越沉,季越将云栀抱起送到医院。“患者失血过多,急需输血,去血库调血!

”云栀意识不清醒,模模糊糊听见身边的人在喊着什么。“医生,她是熊猫血,

调血库来得及吗?”季越焦急的声音传来。”下一秒她被推进手术室,腰间一阵刺痛后,

她彻底失去意识。手术室外,季越给盛煜泽打去电话,“盛总,云小姐失血过多,

血库调血可能来不及了,你看要不然让阮小姐来……”“阮禾情绪不稳定,还怀着孕,

不方便去,让血库加快速度调血吧,你在那边守好,有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这一刻,

陪在阮禾身边的盛煜泽内心波涛汹涌。“煜泽,你是在想云栀吗?”一声质问,直击心灵,

盛煜泽眸底微微旋动,“没有,她有什么值得想的。”话音未落,他深吸一口气,

像是没有痛觉一样,用手掐了掐未燃尽的烟头。下一秒他起身穿上了外套。

3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三天的云栀,刚转进普通病房,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踪了。警察局里,

她拨通了记忆里爸爸和她重复了千百遍的号码。“栀栀,以后不开心了,

不想和小煜哥哥在一起了就打这个电话,会有和爸爸一样爱栀栀的人来接栀栀回家的。

”“为什么爸爸不来接栀栀回家呢?”那时的她不懂,妈妈已经不在了,

为什么爸爸也不要她了。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爸爸妈妈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们要守护更重要的人。那时的爸爸就明白盛家出于愧疚愿意养她一辈子,

可万一傻傻的她被嫌弃,那将是死路一条,所以爸爸早早为她想好了后路。电话那边,

傅聿珩,爸爸出生入死的战友。“你好,是傅叔叔吗?我是云栀,我想爸爸了,我想回家。

”电话那边,男人满脸不可置信,“云栀?”听出她声音里的轻颤,傅聿珩放轻声音,

“栀栀别怕,叔叔很快就来接你,别怕。”傅聿珩远在地球的另一边,

最快也要三天才能过来接她。三天,够了,够她断掉一切,彻底从盛煜泽的世界里消失了。

她不能让盛家的人知道她恢复了神智,一旦暴露,那她和盛煜泽的婚事就取消不了。

她也就走不掉了。“云栀!你怎么跑这里来了!”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云栀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换上一副天真的模样。“煜哥哥,你终于来接栀栀啦。

”她学着记忆里傻傻地模样朝盛煜泽伸出手讨要抱抱。可盛煜泽却停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

眉头紧皱,眼里的不耐烦刺痛她的眼睛,她小心翼翼地收回手,低下头不再说话。

盛煜泽掐灭手里的烟,重新走到外面酝酿许久才又回来。“谁让你乱跑的?

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到底在闹什么,云栀!”克制的情绪最终还是爆发了。

云栀低着头,半垂着眼眸,小声地道歉:“对不起,栀栀不是故意的,栀栀下次不会了,

哥哥不要生气了。”她学长记忆里的样子低声下气地哄着面前暴躁的人,

伸手轻轻拽着盛煜泽的衣角,“栀栀回去给哥哥做好吃的好不好?吃了就不生气了。

”盛煜泽一瞬愣神。那次他生意失败,整个人回到家时颓废萎靡,毫无任何生气。

云栀以为他生病了,不知道从哪里学的要亲自下厨做饭。大颗圣女果炒水煮蛋,

是她忙碌一天的杰作。那时的他没有时间理会她,只是随口敷衍地一句,“嗯嗯,

栀栀做的都好吃。”他无意的一句敷衍,却被她记了这么久。复杂的情绪攀上心底,下一秒,

她的手被暴力地甩开。在医院的几天里,盛煜泽一次都没有去过,直到她失踪,

他却满世界搜她的下落。云栀自嘲地暗想着:是怕她死在外面有损他的脸面吗?真的是可笑。

“云栀,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乱跑,你不给到我添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行不行?

你是不是要全天下都知道我盛煜泽身边有个傻子你才高兴!”怒吼声里是无尽的责怪和埋怨,

连带着他发自内心的嫌弃和怒气,字字句句像毒箭一样穿透她的心脏。

周围的警察看出情况不对,连忙过来安抚劝架。盛煜泽深深叹了一口气,

面前埋头像鸵鸟一样的女孩让他愈加烦躁。情绪下意识被牵动,云栀只得将头埋的更低,

掩饰心里的痛苦。盛煜泽拽起低头不说话的云栀就走。打开车门将她扔进后座,“乖乖回去,

别再给我添乱。”记忆里这不是盛煜泽第一次对他发脾气了,

只是从前的她傻到一觉睡醒就轻而易举的原谅了他。她总是小心翼翼地跟着他,

唯一的亲人走了后,那个时候的她只有盛煜泽了。可如果不是阮禾一砖头把她砸醒,

她或许一辈子都不知道她早就已经被抛弃了。在无数个被丢在空荡别墅里恐惧难挨的夜里。

前排的司机启动车子,云栀目送着盛煜泽越来越远的身影。再回头看向前方,

后视镜里司机看她的眼神逐渐猥琐。她什么时候成了众人皆可欺的对象的,不记得了。

她只知道,她不能让盛煜泽生气,也不能什么事情都要麻烦他。因为她能独立的时候,

盛煜泽最开心。可他却许久都没有再开心过了。二十五岁的云栀心智无法成熟,

可身体却是一天一天的在长。修长匀称的身材和娇俏可人的脸蛋,

早已经让不怀好意的人垂涎已久。而此刻,她受着伤,盛煜泽对她更是避之不及,

就是最好的下手机会。车子缓慢停在路边,司机爬向后座,

一双手早已经不老实地摸向她的胸口。云栀下意识躲开,“你干什么!

你再过来我就告诉煜哥哥了!”“栀栀别怕,司机叔叔就是和你玩个游戏,

别动让叔叔抱抱好不好?”云栀一巴掌捂住向自己贴过来的脸,

另一只手拼命推搡着快要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突然手心一片湿热,

云栀强忍着恶心抬脚一下踹翻了身上的人。看着手心被舔舐过的潮湿处,

她一拳招呼上男人的脸颊上,男人因此被激怒,大手一挥,云栀脸上火辣辣地疼。

脑袋上包扎好的伤口裂开,鲜血透过层层纱布溢出,一阵天旋地转,意识开始模糊。

强撑着精神,云栀甩开脚下的束缚,扣开车门的锁。好在他**熏心忘记了给车门上锁。

从车里摔出来,雪白的手臂被炽热的柏油马路烫伤,

身后的男人拽住她的微信脚想要把她往回拖,她无助地向前爬。

“盛煜泽……救救我…”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

云栀的双手被粗糙的路面擦破无数道伤口,她拼了命的往外爬。直到她一脚踢到男人脸上,

男人吃痛,松开了对她的纠缠,才彻底逃出虎穴。意识越来越沉重,路上的车越来越多,

耳边不断的鸣笛声吵的她头痛欲裂。下一秒,她失去意识倒在了汹涌的车流里。

4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刺激着她的鼻腔,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耳边突然传了一声怒骂:“你个臭小子,栀栀受伤这么严重,你能有什么事?

赶紧给我滚来医院,栀栀比任何人都需要你!”睁开眼睛,云栀下意识想要找水喝,

可刚一抬头就痛到浑身都控制不住的在颤抖。下一秒,

湿润的棉签蘸着水不停地在她的嘴边点涂。“我想喝水。

”吸管塞进嘴里的那一刻她迫不及待地开始吮吸,清凉的水滑过干涩的喉咙,云栀重获新生。

“栀栀,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温柔的声音让云栀眼眶一酸,她轻轻摇头。

盛母满眼心疼地看着病床上毫无血色的人,轻柔地替她整理着额间的碎发。“别怕,

一会儿小煜哥哥就来陪栀栀,伯母喂栀栀吃点东西好不好?

”这些年盛父和盛母对她的好人尽皆知,她自然也不会忘记。

他们是真的将她当作亲女儿来疼。如果她当初没有吵闹着非要和盛煜泽住在一起,

是不是就不会经历这些痛苦。床头被慢慢摇起,盛母端起热粥吹了吹,

一勺一勺地耐心喂着她吃饭。饭后,她坐在床上发呆,盛母拿着药膏回来,“栀栀,

伯母给你擦药,这脸是谁打的?告诉伯母好不好?”一股清凉贴近皮肤,火辣的痛感消失,

她扬起天真的笑容,“没事,是栀栀不小心的。”知道了又怎么样?

她的话又有几个人会相信呢?盛母皱眉,可看她没有想多说的样子便没在过问,

只是心里隐隐有了猜测。照顾了她一上午,盛母接到公司那边有事不得已要先离开。“栀栀,

在这里别乱跑,小煜哥哥很快就来了,千万别跑出医院,好不好?”云栀乖乖点头。

她清楚的很,盛煜泽不会来的。盛母刚离开,床头柜子上的电话手表就响了。界面显示着,

小煜哥哥。按下接听键,先传出的却是阮禾撒娇的声音,“煜泽你看,宝宝很健康呢,

你说以后给我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呢?”云栀默默听着对面的对话,一声不吭。“云栀,

好好待在医院,我下午陪阮禾姐姐去医院产检正好过来找你,听见没有?”云栀愣神一瞬,

声音低哑到盛煜泽都没听见她的回答。“哑巴了?说话!”“知道了。”挂断了电话,

云栀微微转头看向窗外,思绪越飘越远,眼神空洞无神。盛煜泽,

这就是你曾经说的要保护我一辈子吗?云栀一觉醒来已经临近傍晚,

空无一人的病房里只有监测仪规律的滴滴声。浑身酸软的难受,她看了眼手上的吊瓶,

输液管已经被红色占满。云栀拔掉手上的针,刚要下床,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盛煜泽看着被扔在一边的针管,云栀的手背也沾着点点血迹,眉头紧蹙,一股怒意直冲大脑。

“云栀,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乱跑!”刚掀开被子的云栀被吓一跳,抬头看过去,

盛煜泽手里还拿着一堆检查报告单,身后跟着满脸笑意的阮禾。她迅速低下头,

侧过脸隐藏起脸上的伤。不让盛煜泽生气已经成了她的本能反应。“我没有要乱跑,

是药瓶里没有药水了……”云栀小心翼翼地解释,可盛煜泽却丝毫听不进去。“行了,

我不想听这些借口,既然医院待不住那就回去关禁闭。”云栀垂眸,掩去眼底的失落和自嘲,

输液管吊在她身边,鲜艳的红色他看不见,她的解释他也听不见。盛煜泽对她就这么厌恶吗?

厌恶到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让他反感。“知道了。”一旁的阮禾探头看向她,

看见旁边的输液管突然嗤笑一声,“云栀,

怎么离开你小煜哥哥连药瓶没药水了都不知道喊医生啊?你说你是不是傻啊?

”盛煜泽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输液管,他眼皮轻颤,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下一秒,他尴尬地轻咳两声,“我去叫医生来换药,你别乱跑。

”阮禾坐到床边,嘴角衔着一抹笑意,透着一股玩味与挑衅。“云栀,

你还没回答姐姐的话呢,你是不是傻子啊?是不是啊?

”这种嘲讽云栀经历过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每次阮禾见到她总要这样戏弄她。

她似乎很喜欢用这种方式满足她内心空缺畸形的不安全感。这种以玩笑为借口的伤害,

云栀硬是忍了无数次,一次都没有向盛煜泽说起过。哪怕是在他最爱她的那几年。

只因为她不想看见他皱起一点眉头。云栀低着头不说话,阮禾也不恼,

挑起她的下巴欣赏着她脸上的红肿。“哎呦,这脸上怎么回事?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

你说说你怎么就是不让煜泽省心呢?”回来的盛煜泽听见了阮禾的话,

目光死死锁在她红肿的半边脸上,眼底愠起一片怒意。似是要将这张脸撕碎。

等到护士换完药出去后,盛煜泽坐到床边,眼底的怒意逐渐攀升。云栀下意识抱着脑袋低头,

等着他的暴怒降临。然而半晌之后,头顶突然被轻轻的揉着,云栀震惊地抬头。

盛煜泽的眼里情绪复杂,似乎夹杂着愧疚和微不可见地心疼。低头垂眸,

云栀很快甩掉了这个想法。一定是错觉,现在的盛煜泽可是怎么可能会心疼她。果然,

再抬头,盛煜泽眼里只剩冰冷。“脸怎么回事?你又惹什么事了?”嘴比脑子快,

盛煜泽到嘴边的安抚变成了冷漠的质问。云栀心底浮起一抹自嘲,

她在他的心里到底是有多么不堪。记忆里唯一的一次打架,

也是她听见了有人说盛煜泽的不好,那时的她容不得别人说他的一点不对。

那是唯一一次也是打的最凶的一次,她的眼睛被抓伤,半年才彻底恢复。即便那时,

盛煜泽也依旧宠她上天。她也一样听不得别人对他的半分诋毁。也是那时,

没了眼睛的云栀学会了用心感知盛煜泽的情绪,

也让她对盛煜泽的每一点情绪变化都能了如指掌。云栀哑口无言,反正她说什么,

他都不会信,又何必多费口舌。阮禾笑着打趣,“云栀这是长大了啊,都敢和人打架了,

可惜了再怎么样也还是个傻子。”心底情绪酸涩,委屈堵在喉咙,一瞬间炸开,

她大声喊着:“我不是傻子,我不是!”阮禾被吓一跳,躲到盛煜泽身后,“云栀,

姐姐和你开玩笑,你怎么还生气了呢?”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云栀沉默许久,

强压着心底的酸涩和怒火。盛煜泽眼神冰冷,声音沉沉:“一会儿季越来接你回去,

自己主动去关禁闭,听见没有?”云栀低下头,一声不吭。盛煜泽抬起手,只是一瞬间,

抬起的手握拳默默收了回去。从前的云栀不会这样发脾气,盛煜泽隐隐觉得不对劲,

可转念一想,她只是傻,她还是人,有脾气也正常。可心里隐隐的不安却久久不能消散。

云栀庆幸着,年少时的男孩永远在盛煜泽的心底留着一抹残影,时刻牵扯着他躁郁不安的心。

5第二天一早云栀被季越送到家,头也不回地就往楼梯角落的杂物房走去。季越拦住她,

“栀栀?干什么去啊,先回房间好好休息好不好?”云栀摇摇头,“小煜哥哥生气了。

”季越瞬间明白了,抬起的手只得放下。杂物房的一面墙上方有一扇小窗,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温度骤升。房门连接着客厅,凉气浸透玻璃门。云栀靠近门边,

一股凉意袭来,燥热瞬间缓解许多。从前她犯错,盛煜泽舍不得罚她太狠,

这个杂物房她常来,所以里面一直打扫的很干净,门也是不隔音的。

方便盛煜泽时刻听着她在里面的动静。甚至里面还存放了一堆她喜欢的玩意儿。

可以说这里不像杂物房,更像她自己的一片小天地。不久客厅里吵吵嚷嚷,有人回来了。

“盛煜泽,云栀为什么会晕倒在大马路上?脸上还被打成那样?

这就是你当初说的能照顾好她?”“我不知道,她自己跑出去受得伤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盛母气愤地声音传入云栀的耳朵,她悄悄贴近门,听着外面的动静。“试婚纱的那天,

阮禾是不是去了,她是不是打了栀栀?”盛煜泽有些意外,脸色一黑,

“是不是云栀告诉你的?”盛母眼里闪过一抹厌蠢的眼神,连忙反驳,“栀栀会告什么状?

她要是会告状就好了,就不至于被你们欺负成那样子!”盛煜泽强忍着情绪,“妈,

我和云栀之间没有所谓的爱情,我可以给她更好的生活弥补我对她的亏欠,

可我不能也不会娶一个连喜怒哀乐都没有的傻子!。”云栀一瞬愣神,眼泪比大脑先反应,

她下意识捂住脸,可大颗大颗的眼泪还是从指缝不断渗出。

努力保持的冷静在这片沉默中显得如此脆弱。她没有喜怒哀乐,可盛煜泽就是她的喜怒哀乐。

下一秒,一道响亮的巴掌声穿透整个安静地客厅。“盛煜泽!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忘了你当初信誓旦旦向云叔叔许的承诺吗?”是啊,明明当初是他说要照顾她一辈子,

是他跪着求着她留下来的。是他说会用尽一切来爱她的。

所有的承诺只有她云栀天真的相信了一辈子。话音落下,整个客厅陷入死一样的寂静。突然,

一声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妈,我对她照顾的还不够吗?我可以养她,

但我绝对不会和她结婚!”声音很低,低到云栀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蜷缩在门边,

她安安静静地听着,接受着命运对她的戏弄。“妈,云栀她已经傻了,救不回来了,

我当初也只是承诺会照顾她,结婚这种事,她不合适,而且阮禾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盛母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声音里隐隐藏着惊喜。“小禾有了孩子,

您的亲孙子,难道你要让她们母女俩流浪在外吗?”盛母沉默了。以云栀的情况,

即使和盛煜泽结婚了也不可能有孩子。她也早已经做好了不要孙子的准备,

可现在当这个孩子摆在自己面前,她还是动摇了。盛家不是小门小户,

那么大的家产需要人继承下去。云栀呼吸一滞,心跳加速,这个时候盛母会怎么决定呢?

她也好奇。“那云栀怎么办?她那个样子离开盛家,她怎么活下去!

”“盛家还能养不起她吗?”心跳随着客厅传来的话语漏掉半拍。云栀将头埋进双臂之间,

像鸵鸟一样逃避着现实。“别说了,煜泽,下个月我带着云栀出国住一段时间,

等孩子生下来后,过继给云栀。”“我不同意!那倒不如就直接将她送出国,

我会派人去照顾好她的。”两人争执许久,盛母最终还是妥协了。云栀靠着门,面色苍白,

眼眶早已经湿润一片。“栀栀呢?不是说接回来了吗?”盛煜泽这才想起来,

猛然看向杂物房,一个箭步冲过去,打开门。苍白的脸早已经被泪水浸满,

泛红的眼眶闪着清透的泪光。盛煜泽蹙眉,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刚刚说的话。

云栀的眼泪一滴一滴砸进他的心脏,沉默许久,他转过头不再看她。

既然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更不能心软,长痛不如短痛,他要彻底让云栀对他断掉依赖。

云栀止住哽咽,身体却因为哭的太凶时不时就抽搐一下。“栀栀啊,你怎么在这呢?

怎么哭的这么厉害啊?”盛母走过来,蹲下身心疼地将已经破碎的人搂进怀里,

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痛,我的头好痛,我想爸爸了。”“没事没事,伯母在呢,

栀栀刚刚有没有听见什么呀?”云栀摇摇头,抬手指着自己头上的纱布,“头好痛,

我好想睡觉。”话音刚落,两个人明显都松了一口气。盛煜泽皱眉,“不许再哭了,

自己回房间睡觉,不舒服就去找管家阿姨。”“知道了。

”云栀强行逼着自己忽略盛煜泽的情绪,低着头快速跑上了楼,消失在两个人的视线里。

盛煜泽目光紧紧锁定消失在拐角的身影。心里总隐隐觉得不安。云栀好像变了。

就好像知道自己是被抛弃的玩偶一样,麻木又冷静接受着打向她的一切风雨。深夜,

云栀熟睡过去,盛煜泽推门走进她的房间。今天倒是乖了,没有非要等到他回家。

站定在床边,他看着被眼泪打湿一片的枕头。犹豫许久他轻轻抬手擦去女孩脸上未干的泪痕。

下一秒,女孩像是做了噩梦,眉头紧紧皱着,嘴里还喃喃自语:“盛煜泽,

是傻子不能和你结婚,还是云栀不能和你结婚。”停在半空的手一滞,

盛煜泽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6一早起来,

云栀敏锐地闻到自己的房间里一股挥之不去的酒味。没有想太多,

或许是昨天晚上盛煜泽又喝多了瞎跑错了房间吧。这种事情她早已经习以为常。

以前盛煜泽每次喝到醉醺醺地回家,她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到。

可每次她要扶他回他的房间休息时,他总是要赖在她那边,说什么也不肯走。时间久了,

照顾一个醉酒的人对她来说信手拈来。尽管她每次都记不住醒酒汤要怎么煮,

可她还是愿意一遍一遍去学。她看不得盛煜泽难受,她的情绪只会被他牵动的更重一分。

没多久,云栀拖着一大包东西到客厅,里面零零散散都是过去盛煜泽给她买的各种奢侈品。

那时的她根本用不上这些东西,以她的脑子真不如送她一个玩具更让她开心。

可那时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小煜哥哥送她礼物了,她很开心,每一个都保管的特别好,

再拿出来依旧崭新。可惜,这些东西终究不属于她,她带不走,也不想带走。“张姨!

这些东西我都用不到,好占地方,送给你吧!”管家张姨早已经往她这一兜东西瞥了好几眼,

现在听见都要送她,她更是两眼放光。“栀栀啊,你说真的啊?这些都给张姨啦?

”云栀点点头,眉眼带着笑,丝毫看不出一点破绽。张姨生怕她反悔扛起包裹就走。送走她,

云栀赶忙回到房间把自己所剩不多的东西装进行李箱里。从相框里抽出她和爸爸唯一的合照,

云栀将照片贴近胸口,久久不能平复心情。半晌后,她将照片放进行李箱夹层里,

拖着行李就出门了。两个小时后,手上的电话手表响起。“云栀,你又去哪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听我的话!”云栀坐直身体,声音清冷疏离,“我在医院换药。

”对面明显一顿,“你怎么自己去了?下次在家里等着,季越会来接你去医院的。

”云栀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她不想再做一个傻子去哄别人开心了。“可是我不想等。

”盛煜泽没有听出她的变化,只是声音沉沉,带着些歉意,“在医院别乱跑,

我一会儿来接你。”“嗯。”然而,承诺又一次落了空。从医院出来,

云栀漫无目的地游荡着。路过一家定制饰品的店,她走进去,

琳琅满目的首饰品让她眼花缭乱。想到两天后是盛伯母的生日,她既然要走,

也该送个礼物感谢她这么多年对她的照顾。目光滑过柜台前的每一款首饰,

最后锁定在一条祖母绿项链上。41颗祖母绿宝石串联,

两端镶嵌的璀璨钻石与其形成鲜明对比,更凸显其独特魅力。“把这个项链给我包起来,

刷卡。”这张卡还是十岁时爸爸离开前塞给她的,她一直和照片放在一起。

曾经的她还傻傻地想着以后和盛煜泽结婚了就把这张卡还能留着给盛家做最后保障。

卡里有多少钱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能和盛家不相上下,她爸爸一定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拎着礼物回到家,一向安静的别墅里难得有点热闹的声音,走进客厅,阮禾笑的正灿烂。

看见她回来,立刻起身走过来拉住她,“云栀,过来坐呀,姐姐有事和你说呢。

”俨然已经是一副女主人做派。云栀被她拉着坐到沙发上,盛煜泽看见她,

立刻掐灭了手里的烟。眸光微闪,声音淡漠疏离,“临时有事,忘记和你说了,怎么回来的?

”云栀抬眸,视线交汇,她瞬间移开目光,轻声回答:“走回来的。”手里的礼物盒,

“买了什么?”将礼物护在怀里,她低垂着眼眸,轻声回答:“生日礼物。

”盛煜泽没有过多追问,只要她老老实实待着,不再给他惹麻烦,她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云栀,下个月伯母去国外旅游,你要不要陪伯母一起去呀?”盛母坐到她身边,声音温柔,

“国外有很多很多好玩的,伯母带你一起去啊,好不好?”云栀没有回应她的话,

只是将手里的礼物塞进她的手里,“送给你,谢谢伯母一直对我这么好。”一群人皆是一懵,

盛煜泽眉头微皱,“你今天怎么了?”阮禾打趣着:“栀栀你这礼物送的好啊,

花着盛家的钱给你盛伯母买礼物呀?”话音刚落,盛母眼里闪过一抹不悦,

“盛家就是栀栀的家,她送什么我都开心。”阮禾有些尴尬,委屈地瞥了一眼盛煜泽。

“小禾说的也没错,这种礼物送了也多余,花的难得不是我的钱吗?”云栀低下头,

不想过多解释,“知道了。”从盛母手里拿回送出的礼物盒,云栀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将自己挑了许久的礼物直接丢进了垃圾桶。直到晚上,云栀重新换了药后昏昏欲睡,

刚回房间,楼下的浴室里传来一声惨叫。盛煜泽连忙冲进浴室,阮禾倒在地上,

痛苦地哀嚎着。云栀下楼查看情况,盛煜泽抱起阮禾直接推开她就冲出了家门。

突如其来的撞击力让她猝不及防,直接撞在了旁边的酒柜上,肩膀被硌的生疼。

直到深夜云栀都没等到一点消息。对于等他回家这件事,下意识的行为骗不了自己,

即使她已经告诉自己很多遍。别等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张姨走过来不耐烦地喊她去休息。

云栀摇摇头,“张姨,你先去休息吧,我不会乱走的。

”以前云栀也经常等盛煜泽一等就等到第二天,她没多在意。深夜,顷刻间,暴雨倾盆,

暗黑的天空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别墅里一道光忽闪,云栀看向门外,几声汽车鸣笛声响起。

看来是等不到他回家了。取下手上的电话手表,铃声响起。看着来电显示,犹豫许久,

她按下接听键。“云栀,一会儿季越接你来医院,阮禾情况不稳定,你们的血型相同,

有备无患。”云栀自嘲地笑了,最后的最后,她的价值竟是沦为一个外人的备用血包。

将手表丢进雨里,任凭大雨洗刷着一切。连带着他对盛煜泽多年的依赖和爱意全部冲刷干净。

远处的车灯亮起,照着她走出别墅的路。傅聿珩一身风衣打着伞,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有些疏离,可他还是下意识将伞向她这边倾斜。“走了,回家。”医院里。

盛煜泽一遍又一遍的打着云栀的电话,可回应他的只有忙音。二十分钟后,

盛煜泽接到季越打来的电话,“盛总,云栀不见了。”7盛煜泽胸口生出一股无名之火,

“查到定位了吗?”季越很快就把定位图像发了过来,显示位置还在别墅里。

盛煜泽的脸瞬间黑了,“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盛总,

云栀小姐的东西都不见了,应该是离家出走了。”顾不得一切,他冲回了别墅,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砰地一声巨响,房间的门被他的拳头砸出一道裂缝。

手背上被划出几道血痕,走到床头,往日她爱不释手的相框只剩空白。他怒极反笑,

连声称好,语气极为骇人。“好好好,真是好样的,敢离家出走!

”把空空荡荡的房间环视了一圈,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涌上心头。

努力保持着基本的思考和判断能力,他迈着大步去了楼下的杂物间里,云栀的爱好小天地,

一推开门,仍是一片空荡。他整个人瞬间失控了,怒视着张姨,“东西呢?

”张姨被吓得只差要当场跪下来,当场就全部说了出来,“是小姐说这些东西她留着也没用,

所以都送人了。”控制不住地颤抖,声音断断续续,“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知道小姐会离家出走。”盛煜泽瞬间被怒火冲翻了理智,一脚踢翻跪在地上的人。

“我让你寸步不离的照顾她,她怎么能跑出去的?她走的时候你人在哪?

”“小姐每天都要等您回家才去休息,经常一等就是一整个晚上,

我以为她只是和往常一样想等您回来,没想到……”等他回家……猛然想起昨天深夜,

他站在她的床头。一向要等他回家才能安然入睡的人怎么可能那么早早就睡了。

从头到尾她都知道他回来了,只是她在装睡,逼自己不去在意他的存在。

那一声梦里的质问……她叫的是他的名字,而不是小煜哥哥。盛煜泽幡然醒悟,

她什么时候恢复的心智?!杂物间里听见他说的话的时候?!还是试婚纱的那天?!

云栀是没有喜怒哀乐的,她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在乎,她只在乎他。

阮禾那么多次的戏弄挑衅她从来没有向他抱怨过一句,还傻傻地笑着迎合他。

可唯独那两次她哭的很伤心,眼里透出的绝望不是假的,那是她自己的情绪。

不受任何人牵制的情绪!原来她早就清醒了,明明他曾经最期盼的事情降临了,

他终于等到了可以光明正大和她在一起的机会了。可他却一点也没有发现,他错过了。

还任凭着可怜的自尊心驱使他不断冷落伤害她,逼她断掉对他的依赖和爱意。“去查,

把照片发出去,通知全国分公司的人一旦看见她,立刻给我留住。”“所有的机场,

港口都给派人去盯着。”所有人得到命令,连忙加班加点开始工作。整夜过去,

一直到天蒙蒙亮起,云栀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一样,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盛总,

手下人在两百多个机场守了一夜,没有看见云栀小姐。”听见这个消息,

一夜未眠的盛煜泽额头青筋直跳,脸色愈发难看。慌慌张张赶回来的张姨喘着气汇报情况。

“先生,东西我都拿回来了,还有在院子的花园里找到了小姐的手表。”手表亮屏,

屏幕还停留在通话记录界面。最后一通电话是他打给她的,夜里十一点四十三分,

通话时间十六秒。是他让她来医院的那通电话,盛煜泽脸色苍白,双眸破碎,

只感到心脏阵阵被撕裂般疼痛。“盛总,别墅外的监控看到,云栀小姐是被一群人接走的,

只是那个男人的脸被伞遮住了,没办法查到身份。”季越战战兢兢地报告着自己查到的信息。

“继续查,她就是死,我也要看见全尸。”几分钟后,

季越查到了云栀前一天带着行李箱离开家的监控。“盛总,云栀小姐前一天寄过快递,

地址查到了,是之前云栀小姐父亲执行任务的地方,

还查到云栀小姐之前在警察局曾经打过一通国际电话,只是那个人身份很神秘,

只知道他曾经参加过维和战争,和云栀小姐的父亲相识。”一整晚的担忧和焦虑,

绝望和痛苦,在这一刻全部化成了愤怒。“一声不吭就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我真是小看你了,云栀!”助理跟在身后小心翼翼,“盛总,已经订了最快的航班,

只是我们在那边没有人脉,不一定能拦到云栀小姐。”盛煜泽沉着脸,“她没有坐飞机离开,

守在机场也没用,那个来接她的人应该动用了私人飞机。”正大步往外走着,

客厅的门突然打开,盛母走近客厅,站在与他一米距离。“你要去哪?

”8盛母冷漠的声音让盛煜泽的理智回归几分。“我要去把云栀带回来。”“盛煜泽!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一个常年发生战争的地方,我不可能让你去的。”盛母冷着脸,

眼神示意身后的保镖将别墅的大门关上。“云栀的下落我会派人去找,

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守好阮禾,稳住她肚子里的孩子。”盛煜泽双手死死握拳,“妈,

云栀已经恢复心智了,你知道吗?她现在变正常了,我必须找到她。

”“她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她一定适应不了那边的环境的,我必须去!”“盛煜泽你够了!

当初嫌弃她的是你,现在她走了要找她的还是你,你是不是疯了?

”盛母很清楚是谁接走了云栀,那不是他们能招惹的人,可她知道云栀会很安全。

如果盛煜泽去了不仅找不回云栀,甚至可能在那边丢了性命。

直升机落地一片荒芜的废墟之上,经过十个小时的颠簸,云栀到达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傅聿珩先一步下了飞机,一排高大威猛的保镖站立一排,

而远处大片的难民对着这边虎视眈眈。可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傅聿珩看向云栀,

本以为这样的场面会让她恐惧害怕,可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到了嘴边的安抚被咽回去,

他注意到了她苍白的脸色。两分钟后,两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两人面前。

飞扬的尘土让云栀下意识捂着口鼻,猛烈咳嗽好几声。傅聿珩打开车门,“上车吧。

”车窗外到处都是被炸毁的房屋,狂风席卷着沙石所到之处片甲不留。云栀靠在车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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