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星辰坠落暑假摆烂到第十八天,天花板突然掉下个美少年。
凌辰蹲在吊灯上自我介绍:“我叫凌辰,暂时只能待在你身边。”我吓得差点喊爸,
却被他冰凉的手捂住了嘴:“别喊,会吓到他们。
”从此我开始了藏人日常——他帮我写论文,替我应付爸妈,甚至深夜溜进厨房做宵夜。
最离谱的是他连我生理期都记得,红糖水温度永远刚好。当开学前夜他身影开始透明,
我才想起追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吻掉我的眼泪轻笑:“来回收夏夜坠落的星辰啊,
我的小房东。”2 夏日奇遇---空调兢兢业业地吐出24度的凉风,
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巨兽在低吼。杨曦月整个人陷在客厅沙发那个被她躺出来的专属凹槽里,
像一块被晒化了的橡皮糖。嘴里叼着的半块冰镇西瓜沁出甜丝丝的凉意,
脚趾头百无聊赖地蜷着,勾住茶几那冰凉的金属边缘,维持着一种摇摇欲坠的平衡。
手机被她怼在眼前不足两厘米的地方,屏幕的光幽幽地映亮了她半张脸。
古装剧正演到经典狗血桥段,男主抱着淋成落汤鸡的女二号在瓢泼大雨里转圈,
雨水混着泪水糊了满脸,配乐煽情得能拧出水来。杨曦月腮帮子鼓动着嚼完最后一口瓜,
啧啧两声,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翻个身,把被空调吹得发麻的左半边身子换到右边。
日历无声地撕掉一页。暑假这座围城,她已在里面百无聊赖地困守了十八天,
生活轨迹稳定精准得如同圆规画出的同心圆。每天早上十点,
必定会被母上大人掀被子的惊天动地动静惊醒,磨蹭到十一点半才灵魂出窍般挪到餐桌旁,
机械地咀嚼早午饭混合体。下午则在沙发和床这两大据点之间反复横跳,
进行着名为“休息”的无效位移。夜幕降临,便抱着手机在虚拟世界里决战到凌晨。
用她妈恨铁不成钢的原话说:“杨曦月!你再这么摆下去,沙发都要被你躺出人形化石了!
”对此,杨曦月嗤之以鼻。化石怎么了?那是她对抗全世界内卷洪流的最后堡垒,
是她用体温和意志铭刻下的勋章。“咔哒。”玄关传来钥匙转动锁芯的细微声响。
这声音如同一个无形的开关,“啪”地弹开了杨曦月身上的懒散封印。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瞬间从沙发凹槽里弹射而起,
手忙脚乱地把啃得干干净净、只余下一点粉红瓜瓤的西瓜皮塞进脚边的垃圾桶,
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抱枕的褶皱深处。下一秒,她已经正襟危坐,腰板挺得笔直,
手里不知何时变魔术般多了一本硬壳精装的《百年孤独》,书页哗啦啦翻动,
精准地停在第三章开头——那页纸的边缘还沾着一点她上次吃薯片时留下的油渍。门开了,
是她爸,手里拎着两个鼓鼓囊囊的超市购物袋,带着一身夏日的燥热气息。“爸,回来啦。
”杨曦月挤出乖巧得能掐出水的笑容,目光“专注”地黏在书页上,
仿佛正沉浸在马孔多魔幻的雨声中。杨父把菜搁在厨房门口,目光扫过她手里的书,
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动:“今天没出去转转?”“外面太热了,简直能晒化柏油路,
”她举了举书,像是展示盾牌,心虚地把印着书名的那一侧书脊往自己怀里转了转,
生怕被那双锐利的眼睛看出破绽,“在家看书呢,马尔克斯写得真好。
” 语气带着一种努力营造的、浮夸的学术感。“哦。”杨父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转身进了厨房,很快传来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和塑料袋窸窣的声响。
杨曦月长长地、无声地舒出一口气,绷紧的肩膀瞬间垮塌下来。
她刚要把这本沉重的“道具”扔回茶几,让身体重新回归沙发的怀抱——头顶上方,
毫无征兆地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那叹息轻得像一片羽毛擦过最敏感的神经末梢,
又像一缕冰凉的微风钻进后颈的衣领。她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刚放松的肌肉再次僵硬如铁,手里那本《百年孤独》“啪嗒”一声,
直直地砸在光洁的瓷砖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客厅里只有空调持续不断的嗡鸣,
厨房里爸妈忙碌的声响清晰可闻。谁?谁会在她头顶叹息?!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嗖”地窜上头顶。杨曦月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生了锈的齿轮,一寸一寸,
极其缓慢地向上抬起。米白色的天花板平整光滑,连一丝裂纹、一点蛛网都没有,
干净得像新刷过一样。是幻觉吧?熬夜熬得太凶,脑子都开始播放恐怖音效了?
她用力甩甩头,试图把这荒谬的念头甩出去。她弯腰,指尖带着轻微的颤抖,伸向地上的书。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凉的硬质书脊时——“悉悉索索……”极其细微的布料摩擦声,
毫无预兆地在她身后响起!这一次,听得真真切切,就在沙发靠背后面,近在咫尺!
杨曦月的头皮“唰”地一下炸开,全身的汗毛瞬间全体起立致敬!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狠狠攥住,猛地一缩,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家可是在18楼!所有窗户都锁得死死的,防盗门也是刚刚才从外面打开的!
谁能无声无息地潜入客厅?!她像一尊被瞬间冻结的冰雕,死死地钉在原地,
连眼珠都不敢转动一下。手指用力抠着沙发边缘粗糙的布料,指甲深深陷了进去,
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电视机里古装剧的悲情配乐还在流淌,此刻却化作了惊悚片的背景音,
每一个音符都敲打在她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上,发出濒临断裂的哀鸣。“你好像……很怕我?
”一个男声毫无征兆地在她身后响起。不高不低,清冽干净,
像夏日里冰镇过的山泉水滑过干燥的喉咙,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奇怪的是,
这声音明明是全然陌生的,却没有让她感受到预想中的恶意或威胁,
反而像投入混乱水面的一颗石子,带来一种莫名安定的涟漪。杨曦月猛地闭上眼,
像是要隔绝掉这诡异的现实。下一秒,她豁然转身!沙发后面,空荡荡的。
只有落地窗帘在空调风的吹拂下,微微晃动着下摆。她愣住了,
巨大的困惑和一丝被戏弄的恼怒涌上心头。难道……真的是自己神经衰弱了?“在这里。
”那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清晰无误地来自她的头顶上方。
杨曦月的心脏再次漏跳一拍,几乎是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猛地再次抬头——这一次,
她看清了。一个年轻得过分、也俊美得过分的男生,正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姿势,
半蹲在客厅中央那盏简约的环形吊灯上!两条包裹在合体黑色长裤里的长腿微微弯曲,
姿态闲适得如同坐在自家阳台的栏杆上欣赏风景。那吊灯纤细的金属灯臂,
看起来脆弱得连多挂一串水晶都嫌吃力,此刻却稳稳地承载着他的重量,
连一丝最轻微的晃动都没有。而他的脸……杨曦月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那是一种超越了寻常审美、近乎侵略性的精致。眉骨如同险峻的山脊,微微隆起,
在深邃的眼窝上方投下小片阴影。鼻梁挺直得像被最苛刻的工匠精心雕琢打磨过,
线条流畅而冷硬。嘴唇的轮廓却意外地清晰柔和,此刻正微微抿着,带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
最令人失语的是他的眼睛——极其罕见的浅琥珀色,通透得如同上好的蜜蜡,
此刻正微微垂着,目光落在她身上。客厅顶灯的暖光落进他眼底,像揉碎了的星辰,
璀璨得让人不敢直视。杨曦月张着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半天发不出一个音节。
她用力眨了眨眼,又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尖锐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清晰地提醒着她:这不是梦!“你……”她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
带着自己都陌生的干涩和飘忽,“你是谁?怎么……怎么在我家吊灯上?
”男生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加深了些许,他动作轻盈地从吊灯上一跃而下。
落地时悄无声息,轻盈得像一片羽毛飘落。他站直身体,
挺拔的身姿瞬间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比杨曦月高出一个头还有余。
简单的白色衬衫熨帖地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利落线条,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
露出一截线条流畅、肌理分明的手腕。“我叫凌辰。”他看着她,
那双盛着星光的浅琥珀色眼眸里,清晰地映出她此刻惊魂未定、略显呆滞的模样,
“至于为什么在这里……”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理所当然的无奈,“说来话长。
”杨曦月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喊人”这个保命选项,嘴巴刚张开,
一个“爸”字还没来得及冲出喉咙——一只微凉的手,带着干净清爽的皂角香气,
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精准度,轻轻捂住了她的嘴。“别喊,”凌辰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
温热的气息带着一种奇异的酥麻感拂过她的耳廓,激起一小片细密的鸡皮疙瘩,
“会吓到他们的。”他靠得很近,近得杨曦月能清晰地数清他低垂的眼睫。
那股干净清爽的气息将她包裹,奇异地安抚了她狂跳的心脏,
却也让她脸颊的温度不受控制地飙升。她下意识地挣了挣,凌辰立刻识趣地松开了手,
但身体依旧保持着一种半护着她的姿态,琥珀色的眼眸警惕地瞥向厨房的方向,
像一只守护领地的优雅猎豹。“你到底是谁?”杨曦月把声音压到最低,
几乎是用气音在质问,“是人……还是……鬼?” 最后一个字,她问得极其艰难。
凌辰好看的眉毛微微挑起,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带着点孩子气的可爱:“你觉得呢?
”他忽然伸出手,修长白皙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
极其自然地轻轻碰了碰她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烫的脸颊,“有温度,会呼吸,你说是什么?
”那微凉的指尖触碰到皮肤的瞬间,杨曦月像被微弱的电流击中,猛地缩了缩脖子,
脸颊更烫了。就在这时,厨房传来她妈穿透力极强的呼唤:“曦月!过来把番茄洗一下!
准备做饭了!”杨曦月吓得一个激灵,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手就拽住凌辰的手腕,
用力把他往宽大的L型沙发后面拖。凌辰异常配合,顺从地弯下腰,任由她拉着,
两人一起挤进了沙发和墙壁之间那片狭小的阴影里。空间瞬间变得逼仄,
杨曦月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混合着阳光和某种清冽草木的气息,
莫名地让她那颗狂跳的心找到了一个安稳的落点。“曦月?听见没有?磨蹭什么呢!
”她妈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拖鞋啪嗒啪嗒的声响。“来了来了!”杨曦月慌忙应着,
用力深呼吸,努力压下脸上可疑的热度,又胡乱扒拉了两下头发,才从沙发后面钻出来,
尽量让脚步显得正常,快步走向厨房。她妈正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碎花围裙,
背对着水池在水龙头下冲洗青菜,听见她进来,头也没回地随口问:“刚才跟谁说话呢?
嘀嘀咕咕的。”杨曦月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差点从嘴里蹦出来。
她一边拿起水槽里几个圆滚滚的番茄,打开水龙头哗哗地冲着,一边含糊其辞,
声音努力维持着镇定:“没谁啊妈,看剧呢!里面那男主太渣了,气得我跟着骂了两句!
”“一天天就知道看那些没营养的肥皂剧!”她妈果然开启了唠叨模式,
手里的青菜被揉搓得哗哗响,“开学就大三了!人生关键期!考研还是找工作?简历怎么写?
实习找什么方向?心里得有点谱!
你看看隔壁王阿姨家女儿……”杨曦月一边“嗯嗯啊啊”地敷衍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
心惊胆战地瞥向客厅的方向。凌辰不知何时已经从沙发后面出来了,
正悄无声息地站在客厅中央,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空间。
他的动作轻灵得像一道影子,落地无声。
当他的目光扫过电视柜上方摆放着的杨曦月小时候扎着羊角辫、缺了门牙的糗照时,
嘴角那抹清浅的笑意似乎加深了几分。杨曦月看得心惊肉跳,生怕老妈心血来潮突然回头。
手里的番茄一个打滑,“扑通”一声掉回水槽,溅起一片水花。“妈我洗好了放这啊!
”她手忙脚乱地把番茄捞起来放在料理台上,语速快得像机关枪,“我……我回房间了!
昨晚没睡好,有点困,想眯会儿!” 根本不等她妈回应,她就一阵风似的冲回客厅,
路过凌辰身边时,飞快地拽了一下他的胳膊,压低声音:“快!跟我来!”凌辰从善如流,
步履轻快地跟着她,像一道无声的风,溜进了她的房间。杨曦月反手“咔哒”一声锁上房门,
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她的房间不大,勉强算得上整洁,
癌晚期患者特有的气息——书桌上堆着吃了一半的薯片袋、散落的几本专业书和打印的资料,
床上的被子敷衍地堆成一团,墙上贴着几张褪了色的摇滚乐队海报。凌辰站在房间中央,
目光带着一丝新奇扫视四周,最后定格在书桌一角那个小小的木质相框上。
照片里的杨曦月扎着高马尾,穿着蓝白相间的高中校服,对着镜头笑得没心没肺,
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旁边搂着她的闺蜜做着鬼脸。“这是你?”凌辰指着照片,
唇角微扬。“嗯。”杨曦月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现在,
可以说了吧?凌辰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以这种……从天而降的方式出现在我家?
”凌辰转过身,面对着她,脸上的轻松笑意收敛了几分,
多了些认真:“我来自……一个离这里很远的地方。因为一些意外,暂时只能留在这里,
而且……”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最恰当的表述,浅琥珀色的眼眸凝视着她,
“暂时只能待在你身边,确切地说,是以你为锚点才能稳定存在。
”杨曦月皱紧了眉头:“锚点?只能待在我身边?你的意思是……你要赖在我家了?
” 这理由听起来比八点档的奇幻剧还离谱。“可以这么理解。”凌辰坦然地点点头,
神情自然得仿佛在讨论天气,“不过你放心,我并非毫无用处。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相反,
我会保护你,也能帮你做很多事情。”“保护我?”杨曦月觉得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一个普通大学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需要什么保护?
你这理由也太……”她找不到合适的词,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我不管你从哪个片场跑出来的,现在,立刻,马上,从我家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 她说着就气势汹汹地要去拿桌上的手机。凌辰却比她更快一步。他并未用强,
只是上前一步,稳稳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掌宽大,指骨分明,
带着微凉的温度和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力量,让她动弹不得。“别冲动,
”他看着她因恼怒而微微睁大的眼睛,浅琥珀色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恳切,
“相信我,现在我真的不能离开。
而且……”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乱糟糟的书桌和堆着被子的床铺,
唇角勾起一抹洞察的笑意,“你爸妈,似乎对你目前的‘居家状态’颇有微词?
或许……我能帮你应付他们,让你这个暑假过得轻松一点。”杨曦月愣住了,
他怎么知道爸妈天天念叨她“摆烂”?难道刚才躲在沙发后面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你看,
”凌辰适时地松开她的手腕,语气恢复了之前的轻松,“我可以帮你处理掉那些烦人的家务,
帮你应付爸妈的日常‘关切’,甚至……”他拖长了调子,带着点诱惑,
“帮你搞定那篇只写了个标题的暑假论文?作为交换,你只需要暂时收留我,
在你父母面前做个小小的掩护,如何?”他的提议像一块裹着蜜糖的诱饵,
精准地砸在了杨曦月那颗被“摆烂”和“论文”双重折磨的心上。
家务、唠叨、论文……这些暑假的梦魇,仿佛瞬间有了解决之道。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可是……让一个来路不明、帅得人神共愤的陌生男人,藏在自己闺房里?
这简直比狗血剧还疯狂!“你……你让我想想。”杨曦月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觉得这信息量冲击得她脑壳疼。凌辰很有耐心,没有再催促,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
午后的阳光透过米白色窗帘的缝隙,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金边。他挺拔的身姿,
沉静的气质,仿佛一幅赏心悦目的画,让这个充斥着懒散气息的小房间都亮堂了几分。
杨曦月看着他,目光扫过他线条完美的下颌,高挺的鼻梁,
最后落进那双盛着细碎星光的浅琥珀色眼眸里。
无比真实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如果“麻烦”都长这样……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最终,理智的小人在懒惰之神和颜值即正义的双重诱惑下,溃不成军。
杨曦月认命地叹了口气。“行吧,”她妥协了,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我可以暂时收留你。但是!”她竖起一根手指,表情严肃,“约法三章!第一,
必须绝对听我的指挥!第二,不能随便乱走,尤其不能被我爸妈发现!
第三……”她上下打量着凌辰身上那件质感高级、剪裁完美的复古白衬衫,
“你这身行头太扎眼了,得换一套!不然我爸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凌辰眼底的笑意加深,
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没问题,房东大人。”杨曦月打开自己那个塞得满满当当的衣柜,
在最底层翻出了她爸放在这里的“战略储备”——一套洗得发白的深蓝色格子睡衣,
还有几件印着褪色logo的旧T恤和一条略显宽大的运动短裤。她爸身材和凌辰相仿,
只是常年伏案缺乏锻炼,身形远没有凌辰这样挺拔紧致。
当凌辰换好那身绝对称不上时尚的“居家服”从浴室出来时,杨曦月还是忍不住呼吸一滞。
简单的深灰色旧T恤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线条。
略长的运动短裤下,是两条笔直修长、肌肉线条流畅得恰到好处的腿。
洗得发白的布料非但没有折损他的气质,反而奇异地中和了他身上那种过于精致的疏离感,
增添了几分居家的慵懒和随性,帅得……更加没有天理。“怎么样?符合房东大人的要求吗?
”凌辰张开手臂,在她面前转了个圈,动作自然流畅。“……还行吧。
”杨曦月飞快地别过脸,掩饰自己微微发烫的耳根和加速的心跳,“记住啊,
在家里走路一定要像猫一样轻!我爸妈在家的时候,你就老老实实待在我房间里,
当个安静的壁花!吃饭我会想办法偷偷给你带进来。至于厕所……”她顿了顿,
脸上有点不自然,“等我爸妈都不在家的时候,你再去!速战速决!
”她像个经验老道的指挥官,
给这位“天降房客”制定了一系列详尽到近乎苛刻的“居家潜伏生存守则”。
凌辰听得极其认真,琥珀色的眼眸专注地看着她,时不时点头应“好”,
态度温顺乖巧得让她心里那点小小的不安都消散了不少。3 甜蜜危机于是,
杨曦月那原本一潭死水般的摆烂暑假,
就此多了一个不能被阳光曝晒、不能被父母察觉的、甜蜜又刺激的“秘密”。最初的几天,
杨曦月过得如同在钢丝上跳舞。她爸在客厅看报纸时,她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竖起耳朵捕捉着房间里任何一丝可疑的声响,生怕凌辰打个喷嚏或者翻书的声音大一点。
凌辰却表现得像个完美的隐形人。他大部分时间都安静地待在她的房间里,
要么靠在她堆满杂物的飘窗上,
捧着她那些晦涩难懂的专业课本看得津津有味杨曦月严重怀疑他只是装装样子,
要么就只是安静地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望着窗外被切割成方块的天空,眼神沉静,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遥远的事情。真正让杨曦月刮目相看的,
是凌辰那超乎想象的“生活技能”。有一次,她妈看着阳台玻璃上积攒的灰尘和雨渍,
眉头拧成了疙瘩,勒令杨曦月:“下午把阳台玻璃擦了!看看都脏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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