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你的论文数据分析部分做得不错，但可视化呈现太单薄了。
"陈教授推了推眼镜，我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数学系和计算机系有个合作项目，开发数学模型可视化程序，我觉得你可以加入。
"我猛地抬头，差点撞到办公桌："真的吗？
""嗯。
"陈教授在便签上写下一串号码，"明天下午三点，计算机楼307，项目启动会。
"接过便签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
是程陌发来的消息，简简单单三个字：在忙？
这是我们食堂偶遇后第一次联系。
我咬着嘴唇回复：导师刚给我安排了跨系合作项目，明天要去计算机楼开会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闪烁了很久，最后发来一句：巧了，我也是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307会议室门口，我反复检查手机前置摄像头里的自己——马尾辫扎得一丝不苟，淡妆恰到好处。
深吸一口气推开门，会议室里己经坐了七八个人，我的视线立刻锁定了角落里的那个身影。
程陌穿着深蓝色衬衫，正低头翻阅资料，额前的碎发垂下来，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棕色。
他似乎感应到什么，抬头看见我时，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
"俞小晚？
"他声音很轻，但在嘈杂的会议室里清晰地传到我耳中。
"原来你就是陈教授说的数学系代表。
"我小跑过去，拉开他身边的椅子，闻到淡淡的雪松香气，"这也太巧了！
""不是巧合。
"程陌递给我一份文件，"我向导师推荐了你。
"我瞪大眼睛："你...推荐我？
"他点点头，指尖在会议议程上轻轻敲击："看过你的论文，数学思维很独特。
"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合作过的人更可靠。
"我的耳根突然发热，赶紧低头看文件掩饰自己的表情。
原来在他眼里，我己经是"合作过的人"了。
"各位安静。
"一位头发花白的教授敲了敲白板，"我是计算机系王教授，这位是数学系陈教授。
本项目旨在开发一套高等数学模型可视化教学系统..."王教授讲解项目规划时，我偷偷用余光观察程陌。
他听得极为专注，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修长的手指握着钢笔，骨节分明。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忽然在纸上写了一行字推过来：认真听讲我吐了吐舌头，赶紧坐首身体。
但不到五分钟，我又忍不住写纸条问他：为什么选这个项目？
他看了一眼，写下：保研加分我撇撇嘴，还以为会听到什么更有情怀的答案。
正想再写什么，突然听到王教授点名："程陌，你是项目技术负责人，有什么要补充的？
"整个会议室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程陌从容起身，走到白板前开始讲解技术框架。
他的声音不大但极具穿透力，复杂的编程术语在他口中变得条理分明。
我看着他站在投影仪光影里的侧脸，忽然理解了什么叫"认真的男人最帅"。
"...所以数学建模部分需要与算法高度契合。
"程陌说到这里，目光落在我身上，"俞小晚负责的拓扑学模块是关键。
"被突然点名的我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所有人都转头看我。
程陌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显然在报复我刚才的不专心。
会议结束后，程陌被几个计算机系学生围住讨论问题。
我收拾资料准备离开，忽然一个高个子男生拦住我："你就是俞小晚？
""是我。
""张锐，计算机系研究生。
"他笑容灿烂但眼神锐利，"听说你和程陌认识？
"我点点头，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
"程陌从不让外人参与他的项目。
"张锐意味深长地说，"你们关系不一般啊。
"我正想解释，一个冷淡的声音插进来："项目需要数学专业支持，仅此而己。
"程陌不知何时己经站在我身旁，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递给我一瓶。
张锐讪笑着走开了。
"别理他。
"程陌低声说，"晚上有空吗？
讨论一下分工。
""有！
"我回答得太快，赶紧找补，"我是说，项目要紧。
"程陌从包里拿出日程本，翻到空白页："每周一、三、五晚上七点到九点，图书馆五楼小会议室，有问题吗？
""没问题。
"我注意到他的日程本上密密麻麻但井然有序的规划，"你每天都这么精确到分钟吗？
""效率最大化。
"他合上本子，"把你的邮箱给我，资料发你。
"交换联系方式后，我们在计算机楼前分道扬镳。
走出几步，我鬼使神差地回头，发现程陌还站在原地看我。
夕阳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我们隔着人群对视了一秒，他率先转身离去。
"老实交代！
"晚上宿舍里，闺蜜林妙一把抢走我的手机，"这个程陌是谁？
为什么聊天记录全是数学符号？
""项目合作伙伴啦！
"我去抢手机，却被她灵活躲开。
"骗谁呢！
"林妙划拉着屏幕，"你的推导过程第三步有问题，建议用蒙特卡洛方法优化...哇，凌晨一点还在讨论问题？
"她突然瞪大眼睛，"等等，这不是计算机系那个冰山学霸吗？
据说拒绝过校花的那个！
"我涨红了脸："我们真的只是工作关系！
""得了吧。
"林妙把手机还给我，一脸坏笑，"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吗？
说起这个人眼睛都在发光！
"我抓起枕头砸她，心里却因为她的话掀起波澜。
我真的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周一晚上，我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图书馆，把会议室擦得一尘不染，还准备了矿泉水和薄荷糖。
程陌准时七点推门而入，看到这阵仗挑了挑眉。
"不用这么正式。
"他说着，却拿起一颗薄荷糖放进嘴里。
"礼尚往来嘛。
"我打开笔记本，"从哪开始？
"程陌连接笔记本电脑投影到墙上："先看原型设计。
"接下来的两小时，我们完全沉浸在数学与代码的世界里。
程陌讲解技术架构时语速很快，但总会在我露出困惑表情时停下来换种方式解释。
而当我阐述数学模型时，他则会突然打断，提出一针见血的问题。
"这里不对。
"他指着我的推导公式，"如果输入变量超过阈值，整个系统会崩溃。
"我咬着笔帽思考了一会，突然灵光一闪："那如果加一个分段函数呢？
"我在草稿纸上快速画出新模型，程陌的眼睛亮了起来："可以。
"他立刻在电脑上修改代码，"测试一下。
"当第一个数学模型成功在屏幕上旋转、展开成三维动态图时，我们同时欢呼出声。
我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手臂："成功了！
"程陌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没有抽开手。
他的手臂温暖而结实，我能感觉到布料下肌肉的轮廓。
后知后觉意识到失态，我赶紧松开，却发现他耳尖微微泛红。
"今天就到这里吧。
"程陌合上电脑，声音有些干涩，"周三继续。
"收拾东西时，一张纸从他文件夹里飘出来。
我捡起来，是一份手写的《项目进度规划表》，精确到每一天的任务分配。
但在周五晚上那一栏，除了"项目讨论"外，还多了一行小字：记得带俞小晚喜欢的柠檬味薄荷糖我的心跳突然加速，装作没看见把纸还给他。
程陌接过去时，我们的指尖短暂相触，一股微小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蔓延开来。
走出图书馆，夜风拂面，星光满天。
程陌突然开口："我送你回宿舍。
""不用了，又不顺路。
""晚上不安全。
"他坚持道，己经调转方向走在我的外侧。
我们沉默地走在校园小路上，肩膀偶尔轻轻相碰。
路过一株盛开的海棠时，一片花瓣落在我头发上。
程陌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拂去。
"谢谢。
"我小声说，心跳声大得仿佛他也能听见。
"周三见。
"在宿舍楼下，程陌微微点头告别。
走出几步，又回头补充，"记得看邮箱。
"回到宿舍，我立刻打开电脑。
收件箱里静静躺着一封来自程陌的邮件，附件是项目资料，正文只有一句话：今天效率很高，合作愉快。
我抱着枕头在床上打了个滚，把脸埋进柔软的棉絮里。
林妙说得对，我可能真的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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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教授在便签上写下一串号码，"明天下午三点，计算机楼307，项目启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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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会议室门口，我反复检查手机前置摄像头里的自己——马尾辫扎得一丝不苟，淡妆恰到好处。
深吸一口气推开门，会议室里己经坐了七八个人，我的视线立刻锁定了角落里的那个身影。
程陌穿着深蓝色衬衫，正低头翻阅资料，额前的碎发垂下来，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棕色。
他似乎感应到什么，抬头看见我时，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
"俞小晚？
"他声音很轻，但在嘈杂的会议室里清晰地传到我耳中。
"原来你就是陈教授说的数学系代表。
"我小跑过去，拉开他身边的椅子，闻到淡淡的雪松香气，"这也太巧了！
""不是巧合。
"程陌递给我一份文件，"我向导师推荐了你。
"我瞪大眼睛："你...推荐我？
"他点点头，指尖在会议议程上轻轻敲击："看过你的论文，数学思维很独特。
"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合作过的人更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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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他眼里，我己经是"合作过的人"了。
"各位安静。
"一位头发花白的教授敲了敲白板，"我是计算机系王教授，这位是数学系陈教授。
本项目旨在开发一套高等数学模型可视化教学系统..."王教授讲解项目规划时，我偷偷用余光观察程陌。
他听得极为专注，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修长的手指握着钢笔，骨节分明。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忽然在纸上写了一行字推过来：认真听讲我吐了吐舌头，赶紧坐首身体。
但不到五分钟，我又忍不住写纸条问他：为什么选这个项目？
他看了一眼，写下：保研加分我撇撇嘴，还以为会听到什么更有情怀的答案。
正想再写什么，突然听到王教授点名："程陌，你是项目技术负责人，有什么要补充的？
"整个会议室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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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不大但极具穿透力，复杂的编程术语在他口中变得条理分明。
我看着他站在投影仪光影里的侧脸，忽然理解了什么叫"认真的男人最帅"。
"...所以数学建模部分需要与算法高度契合。
"程陌说到这里，目光落在我身上，"俞小晚负责的拓扑学模块是关键。
"被突然点名的我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所有人都转头看我。
程陌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显然在报复我刚才的不专心。
会议结束后，程陌被几个计算机系学生围住讨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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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张锐，计算机系研究生。
"他笑容灿烂但眼神锐利，"听说你和程陌认识？
"我点点头，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
"程陌从不让外人参与他的项目。
"张锐意味深长地说，"你们关系不一般啊。
"我正想解释，一个冷淡的声音插进来："项目需要数学专业支持，仅此而己。
"程陌不知何时己经站在我身旁，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递给我一瓶。
张锐讪笑着走开了。
"别理他。
"程陌低声说，"晚上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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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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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么正式。
"他说着，却拿起一颗薄荷糖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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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对。
"他指着我的推导公式，"如果输入变量超过阈值，整个系统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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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在电脑上修改代码，"测试一下。
"当第一个数学模型成功在屏幕上旋转、展开成三维动态图时，我们同时欢呼出声。
我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手臂："成功了！
"程陌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没有抽开手。
他的手臂温暖而结实，我能感觉到布料下肌肉的轮廓。
后知后觉意识到失态，我赶紧松开，却发现他耳尖微微泛红。
"今天就到这里吧。
"程陌合上电脑，声音有些干涩，"周三继续。
"收拾东西时，一张纸从他文件夹里飘出来。
我捡起来，是一份手写的《项目进度规划表》，精确到每一天的任务分配。
但在周五晚上那一栏，除了"项目讨论"外，还多了一行小字：记得带俞小晚喜欢的柠檬味薄荷糖我的心跳突然加速，装作没看见把纸还给他。
程陌接过去时，我们的指尖短暂相触，一股微小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蔓延开来。
走出图书馆，夜风拂面，星光满天。
程陌突然开口："我送你回宿舍。
""不用了，又不顺路。
""晚上不安全。
"他坚持道，己经调转方向走在我的外侧。
我们沉默地走在校园小路上，肩膀偶尔轻轻相碰。
路过一株盛开的海棠时，一片花瓣落在我头发上。
程陌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拂去。
"谢谢。
"我小声说，心跳声大得仿佛他也能听见。
"周三见。
"在宿舍楼下，程陌微微点头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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