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姑父把一碗汤用力顿在桌上。汤汁溅出来,烫在我的手背上。我缩了一下手。“林默,
你表哥下个月结婚,那笔钱,你到底什么时候拿出来?”他叫我林默。但我姓陈。我爸姓陈,
我妈也姓陈。我叫陈默。可是在这个家里,我姓林,跟我姑姑一个姓。他们说这样显得亲近。
“什么钱?”我问。“你爸妈那套老房子的钱。”姑父点了根烟,烟雾喷到我的脸上,
“我们养了你十年,仁至义尽了。现在你表哥要买婚房,首付还差几十万。
你那套破房子卖了,正好。”我攥紧了拳头。那是我爸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那房子不能卖。”我的声音很低。“不能卖?”表哥林浩把筷子一摔,站了起来。
他比我高,比我壮。“陈默,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现在我结婚你连套破房子都舍不得?
你有没有良心?”我看着他,看着姑姑,看着姑父。他们三个人的脸,
在灯光下几乎一模一样。贪婪,且理直气壮。“我说了,不卖。”姑父的巴掌扇了过来。
我的头撞在后面的墙上,嗡嗡作响。“反了你了!”“把他关到房间里去,什么时候想通了,
什么时候出来!”我被林浩推进那间不到五平米的储物间。门在我身后锁上。黑暗吞没了我。
我靠着门滑坐在地上,手背上的烫伤开始疼。耳朵里还是姑父的咆哮。“给他三天时间,
不签字,就打到他签!”我闭上眼。爸,妈。你们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第一章:囚笼三天。我在这间没有窗户的储物间里待了三天。第一天,
我还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姑姑在骂,说我是白眼狼。姑父在打电话,联系房屋中介,
说房子很快就能挂牌。林浩在跟他未婚妻保证,首付的钱绝对没问题。我的心一点点冷下去。
第二天,我饿得发昏。门缝里塞进来一个馒头,又冷又硬。还有一张纸,一份合同。
房屋买卖授权委托书。只要我签了字,他们就能代替我卖掉房子。我把那张纸撕了。
馒头我没吃。我听到林浩在门外骂。“敬酒不吃吃罚酒!”第三天,我几乎失去了时间概念。
长时间的黑暗和饥饿让我的头脑变得迟钝。我开始出现幻觉。我看到我爸妈了。
他们在对我笑。我爸是个木匠,他的手很大,很粗糙,但是很温暖。他总说:“小默,
人活一口气,不能弯。”我妈身体不好,总是很温柔。她会摸着我的头说:“我们家小默,
以后肯定有出息。”眼泪从我眼角滑下来。对不起。我好像要撑不住了。门又开了。
这次是姑父和林浩两个人。他们把我从地上拖起来。“想通了没有?”姑父的声音很不耐烦。
我看着他,没说话。“看来是没吃够苦头。”林浩把我按在地上。姑父拿来了新的合同,
还有印泥。他抓起我的手,想去蘸印泥。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我撞开林浩,
冲出了储物间。客厅里,姑姑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她看到我,愣了一下。我没有停。
我冲向大门,拉开门,跑了出去。身后是他们的叫骂声。我拼命地跑。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我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永远离开。第二章:钥匙我在街上游荡。像个孤魂野鬼。
三天没吃东西,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我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躺下,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天黑了。城市的霓虹灯亮起来。很漂亮。但是没有一盏灯是为我亮的。
我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东西。那是一块小小的木牌,我爸亲手刻的。上面什么图案都没有,
就是一块普通的桃木。从小戴到大。我把它攥在手心,木牌的边缘硌着我的手。
我忽然感觉到,里面好像是空的。我用力把它掰开。木牌应声裂成两半。
里面藏着一把很小的,造型古老的铜钥匙。还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我展开纸条。
上面是我爸的字迹,刚劲有力。“小默,若走投无路,便回原点。”原点?什么原点?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我想到了我爸的那个旧木工房。在我爸妈去世后,那个地方就被废弃了。
因为不值钱,姑父一家也懒得去占。那里,会是原点吗?我挣扎着从长椅上爬起来。
我要去那里。那是最后的方向。木工房在城市的老城区。很偏僻。我凭着记忆,
走了很久很久。终于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小院。院门上着锁,但锁已经锈了。
我没费什么力气就推开了。院子里长满了杂草。木工房的门紧紧关着。
门上有一把同样古老的铜锁。我拿出那把小小的铜钥匙,插了进去。“咔哒。”锁开了。
我推开门。一股尘封多年的木头味道扑面而来。没有开灯。月光从布满灰尘的窗户里照进来,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看到了。房间中央,静静地立着一个用白布盖着的东西。
我走过去,掀开了白布。那是一件未完成的木雕。雕的是一条龙。龙身盘踞,龙首昂扬,
仿佛要冲天而去。它的眼睛没有被点上。但只是看着,我就感到了一股强大的生命力。
我爸的遗作。在木雕的底座上,我看到了另一行字。“承吾衣钵,继吾之志。”在字的旁边,
放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我拿起笔记,翻开了第一页。“《鬼工开物》。
”第三章:鬼工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在木工房里住了下来。白天,
我把工房打扫干净。晚上,我就着一盏昏暗的灯,研读那本《鬼工开物》。
那不是一本普通的木工笔记。它记录的是一种早已失传的技艺。一种被称为鬼工的木雕绝学。
笔记里详细记载了选材,构思,刀法,打磨,甚至还有一种名为点睛的最后工序。
我爸在笔记里写道,鬼工之术,精髓在于赋灵。让死去的木头,在刻刀下获得新的生命。
我开始尝试。我拿起我爸留下的刻刀。那套刻刀就放在工作台上,擦拭得一尘不染。
仿佛主人只是刚刚离开。我的手很生。一开始,我连直线都刻不好。但我没有放弃。
我没日没夜地练习。饿了,就去附近的工地打零工,换几个馒头。渴了,
就喝院子里的自来水。累了,就在木屑堆里睡一会。我的手上布满了伤口,旧的伤口还没好,
新的又添上了。我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仇恨。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木头和刻刀。一个月后,
我能熟练地使用所有工具。我的手上长出了厚厚的茧。我开始尝试雕刻一些小东西。一只蝉,
一只鸟,一朵花。我把我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其中。我发现,我雕刻出来的东西,
和我爸笔记里说的一样。它们有一种特殊的灵气。那只木蝉,仿佛随时会振翅而飞。
那朵木花,仿佛能闻到它的香气。我成功了。我继承了我爸的技艺。
我看着那件未完成的龙雕。是时候了。我要完成它。我要让它,震惊世界。
第四章:龙抬头完成龙雕,花了整整三个月。这三个月,我把自己关在工房里。
我研究了无数关于龙的图画和传说。我把《鬼工开物》里的所有技法都用上了。
当我准备落下最后一刀,为龙点睛的时候。我的手在抖。笔记里说,点睛是最关键的一步。
成,则为神作。败,则为凡品。我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刻刀落下。木屑飞溅。成了。
那一瞬间,我感觉整条龙都活了过来。它盘踞在底座上,鳞片开合,龙须飘动。它的眼睛里,
有光。我瘫坐在地上,汗水湿透了我的衣服。但我笑了。我给这件作品取名,《龙抬头》。
我需要一个机会,让它面世。机会很快就来了。市里要举办一个高级别的工艺美术展。
我把《龙抬头》的照片和资料寄了过去。三天后,我收到了回信。我的作品,通过了初审,
可以直接进入终审展厅。展览的地点,是市里最高档的会展中心。我没有像样的衣服。
我就穿着那身打零工时穿的旧衣服去了。展厅里的人,都衣着光鲜。他们看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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