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村里力气用不完的汉子刘放,一次撞见寡妇偷欢后开始对女人食髓知味。
先是替她犁了三夜地,又和城里发廊老板娘在玉米垛后野合。
流言逼得我逃到城中霓虹深处当保安,
却在巡逻时发现VIP室异响——沙发上交叠的竟是我们夜总会头牌和本地首富夫人。
她慌乱中塞给我五沓钞票:“别说出去,钱够你回村盖楼!”我笑着把夜场监控全部删光,
顺手拷贝了她们刚才的现场直播。首富第二天就签了夜总会收购协议:“小伙子懂规矩,
你来当副总。”当我在落地窗前数分红时,李寡妇发来短信:“麦子黄了,
今年…还帮俺犁地不?”天擦黑,
村西口那片黢黑的大地还热烘烘地吐着白天积攒下来的燥气。刘放光着膀子,抡着铁锨,
一下一下地翻整他家那片花生地。他浑身湿得像刚从河里捞出来,
汗水珠子顺着脊梁沟滑下来,在薄薄的裤腰上洇开一大片深色。胳膊上隆起的肌肉硬邦邦的,
皮肤被日头晒成了一种透亮的古铜色,随着他每一次发力、弯腰,
都像涂了油的钢铁一样在渐暗的光线下滚动着韧性十足的光泽。村里人背后都说,
这刘家的独苗是个不知道累的牲口,浑身的力气像是地底下用不完的泉水,汩汩地往外冒。
“操他个娘的,这地真够劲儿!”刘放啐了口唾沫在手心,搓了搓,又狠狠攥住了锨把,
那股木头的凉气和粗粝硌得掌心生疼,反而让他更精神了几分。汗水像小河似的流进眼角,
辣得他眯了眯眼,却懒得擦,只是抬起结实的小臂粗鲁地蹭了一下。他喘着粗气,
胸腔起伏得厉害,仿佛里面藏着一只不知疲倦、永远烧着热炭的炉子。歇口气?
那念头像只讨厌的蚊子,刚钻进脑子就被他一巴掌拍死了。
月亮悄没声地爬上了村东头老槐树的梢头,洒下一片冷清清的银光。
远处的蛙鸣虫叫一阵紧似一阵。刘放总算把最后一行地翻弄舒坦了。他直起腰,
把铁锨往地垄上一杵,手撑在锨把顶上,长长吁了一口气,像匹跑累了却依然昂着头的马。
筋骨一阵舒展的酸麻,浑身那使不完的劲头儿似乎稍微找到了出口,
但又像是有更深的躁动在皮肤底下没着没落地鼓胀着。西边不远就是李寡妇家的高粱地,
那黑黢黢的高粱杆子已经窜得老高,在风里晃荡,沙沙作响。他没立刻往家走,
就着地头的风凉快着,目光无意扫过西边那片高粱地的边缘。
就在他家的花生地和李寡妇家高粱地接界的地方,模模糊糊地晃动着一个人影。不对,
是两个!刘放皱了皱眉,下意识往前挪了两步,把自己猫在一棵半大的榆树后面。
那一片靠近坟圈子,平常大晚上很少有人往那儿钻。人影晃动得更厉害了。月光吝啬,
只能勾勒出两个极近的、几乎绞缠在一起的轮廓。其中一个,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西头那个李家嫂子,村里人私下都喊她李寡妇。另一个……那身板明显是个男的,
不是村里人。刘放的心跳像是谁猛擂了一拳鼓,咚地一下撞在了肋骨上,喉咙有点发干。
他认得那男人隐约的侧脸轮廓,是邻村的那个走村串户收麻油的王老三。
风好像在这一刻停了,虫鸣也陡然低伏下去,空气凝滞着,
只剩一种沉闷的、带着压抑喘息和衣料激烈摩擦的声音,
还有高粱叶子被撞得不成章法的沙沙声,无比清晰地撞进了刘放的耳朵里,
火烧火燎地烫着他。他猛地偏开了头,像被针扎了眼睛,耳根子瞬间热得滚烫。那晚,
刘放躺在床上烙饼似的翻来覆去。一闭眼,就是高粱地里那片晃动的阴影,
是王老三那个模糊却充满蛮力的后背,
是李寡妇被月光映过一瞬的、细白脖子被汗水浸湿的样子。他浑身燥热得不行,
像有几百只蚂蚁在筋骨里头钻。以前觉得累死累活干完一天活,倒头就该睡着,
可现在那身力气像是耗在了一团虚火里,闷在腔子,烧得又旺又难受,找不到一个实在落点。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刘放顶着俩黑眼圈,扛着锄头出现在李家地头时,自己都觉得臊得慌。
李寡妇穿着一身半旧的碎花褂子,正要下地薅草,看见拄着锄头钉在地头的刘放,
明显愣了一下。风吹起她额前散落的一缕碎发,露出的眉眼有些疲乏。“放子?
大清早的……你蹲这儿干啥?”她的声音干巴巴的。刘放嗓子眼发堵,
一股没来由的血气直冲脑门,他猛地憋出一句:“嫂子……你地草厚了,我来!
”李寡妇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比天边的朝霞还艳。她飞快地四下瞄了一眼,
眼神躲闪得像受惊的鸟:“胡说!我自己能弄,你快走!”“我能弄!”刘放脖子一梗,
那股犟劲上来了,闷头就进了李寡妇家的麦子地。锄头抡开,带着风声,
草根被斩断的声音干脆利落。他埋着头干,像要跟这片地里的草有什么深仇大恨,
也像是在跟自己腔子里那股邪火较劲,锄头落得又准又狠。李寡妇僵在地头站了好一会儿,
清晨的风吹得她单薄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和昨天夜里那个紧绷身影重叠的轮廓。最终,
她什么也没再说,慢慢地蹲下去,捡起地上的草帽扣在头上,遮住了脸,也默默地薅起草来。
只是她薅草的动作越来越慢,偶尔抬头,
目光飞快地掠过那个在晨光里、麦浪中奋力抡锄头的年轻背影,嘴唇抿得紧紧。连着三天,
天刚擦亮,刘放那高出麦穗半个头的身影,就准时在李寡妇家的麦田里弯下去又直起来。
锄头碰到泥土和草根的“嚓嚓”声,成了清早固定不变的动静。
邻里的目光渐渐在刘放后背凝聚起来,像粘稠又带着钩子的麦芒,扎人却看不见伤口。
李寡妇再没下地,她家那扇蒙了灰的木头门总是紧闭着。刘放闷头干活,
只在收工擦汗的间隙,偶尔抬起头,目光沉沉地扫过西边那片在风里摇摆的高粱地,
眼神复杂得能拧出水来。三天麦子薅完的那个傍晚,天边燃着火烧云。刘放把锄头洗净,
往李寡妇家黑黢黢的泥坯院墙边一靠。院里没有亮灯,一片死寂。他没有敲门,
就那么背靠着粗糙冰冷的土墙站着,望着天边那刺目的红一点点黯淡下去,
变成淤血般的紫黑。浑身散了架似的酸疼,可腔子里那股邪火一点没熄。门轴响了一声,
像是夜行的老鼠弄出的动静。李寡妇端着个豁口的粗瓷碗,里头是几个还冒着热气的白面馍,
悄无声息地走出来。她没看刘放的脸,只把碗往他倚着的墙边一个土台子上重重一搁,
碗底和土台碰出沉闷的一声“咚”。“拿着!”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沙哑的疲惫,
又像是被风卷过来的呜咽,“吃!”刘放没动。他没看碗里的馍,
目光钉子似的落在李寡妇微低着头时露出的脖颈上。夜色的侵袭中,她的衣领松垮了些,
那片皮肤似乎格外白,带着一种夜露般的凉气。
“嫂子……”刘放的声音像生锈的铁器在刮擦。
一股混着泥土味、汗水味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随着她的靠近猛地钻进刘放的鼻子。
李寡妇猛地抬起头,目光撞上了刘放的视线。那眼神像干涸的泉眼深处仅存的一点湿意,
在浓得化不开的暮色里颤抖着。她的嘴唇动了动,还没发出声音,
刘放像是被什么力量狠狠推了一把,整个人猛地倾过去。那个粗瓷碗被带倒,
无声地滚落在软泥地里。馍馍沾了土,像无辜的白鸟落了水。
风掠过院墙外那片已经显高、还没黄透的高粱地,带来一阵干燥的沙沙声,
将院墙内外所有细微的、惊心动魄的声响统统吞没。夜色彻底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汁。
镇里理发店门头上那红蓝条纹转灯,像只不知疲倦的醉眼,昼夜不停地旋着,
映在街上飞起的尘土里,也映在刘放汗渍未干的后背上。
他在镇口的废砖窑边蹲了快一个钟头,看着窑口几丛野草在风里抖,
手里捏着几张皱巴巴的毛票——那是李寡妇最后塞到他手里的,说是该给的工钱,
可捏在手里,却像捏着一块烧红的烙铁。镇上就这么几家店。发廊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裹着一阵呛人的廉价香水味和嗡鸣的吹风筒热浪。柜台后边,
老板娘陈红正歪着给一个熟客掏耳朵,手里捏着根细长的挖耳勺,
眼角却一直瞟着门口那个黑壮得像铁塔似的高个儿后生。她嘴角噙着点若有似无的笑,
鬓角新烫的小卷精心堆在脸侧,一扭脖子,那卷发就跟着晃晃悠悠,
在廉价的彩灯下泛着暧昧的光。刘放走进来,
像一头莽撞的野牛闯进了一个充斥着脂粉和化学药水味道的陌生圈舍。
他刚剃的寸头刺得头皮发麻。
角落里蹲着几个穿着紧身廉价T恤、纹着模糊不清图案的黄毛小青年,一边吞云吐雾打扑克,
一边斜着眼睛,毫不客气地上下扫视着他。那眼神像带着钩子,
带着镇上人对“村里土老冒”天然的鄙夷和试探,夹杂着几声毫不掩饰的怪笑。“洗头?
”一个头发染得鸡屎黄的小工拖着长腔问,手里剪刀转着圈儿。“理……理个平头。
”刘放喉咙发紧,声音在这甜腻的空气里显得笨拙又突兀,
他眼神下意识避开了陈红那边投过来的目光,像是那里有个晃眼的刺点。黄毛嗤笑一声,
正要说什么,老板娘陈红把手里的挖耳勺往小盒里清脆地一丢,
拍拍那熟客的肩膀:“行了老张,清爽啦!”扭着腰肢走过来,带起一阵更浓郁的香气。
她径直走到刘放跟前,下巴微微抬着,
细长的眼睛眯缝着扫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和绷得紧紧的上臂肌肉。“哟,村里来的大兄弟?
劲儿挺足啊,瞧这汗流的。”她声音拖着调子,像指尖不经意刮过琴弦,漾起一点涟漪,
“这么热的天,剃个板寸多闷呐。”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伸过来,
竟然没有半点犹豫地搭上了刘放结实的胳膊肘,轻轻捏了一下,
指甲边缘的硬茧抵着刘放滚烫的皮肤。“听姐的,推两边,留上面一点,精神!
”她的手指带着惊人的温度和力道,像带着小钩子。刘放整个人僵得像块晒干了的土坯。
一股混着劣质香水、汗腥和烟草残余的热烘烘的气流裹住了他,钻进他的鼻孔,
狠狠撞在他紧绷的神经上。那股在李寡妇家院里就憋闷着、无处宣泄的野火,
轰地一下被这火星彻底点燃。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胳膊上那块被捏过的皮肤像通了电,
那陌生女人的气息裹挟着一种强悍的侵占性,直冲头顶。他猛地挣了一下胳膊,
劲儿使得有点大,甩开了陈红的手。“板寸!”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脸涨得通红,
脖颈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没看那几个黄毛脸上的惊愕和立刻转为嘲弄的表情,
也不敢再看陈红那张笑得意味深长的脸,像个落荒而逃的士兵,
一把推开那扇还在晃荡的玻璃门,冲进了门外午后的热浪里。
身后爆发出一阵更加放肆的哄笑。傍晚的镇子边缘,
废弃的打谷场边上堆积着几座小山似的陈年麦秸垛,在晚霞的余烬里闪着暗淡的金光。
空气里浮动着秸秆和泥土被晒透的干燥暖味。刘放盘腿坐在一个麦秸垛的巨大阴影里,
脚边散落着他白天在镇上做小工挣来的几张零钱。他粗壮的食指和中指间,
夹着一支皱巴巴的廉价“丰收牌”香烟,火头随着他不熟练的猛吸忽明忽暗。
劣质烟草的辛辣呛得他喉咙发痒,咳嗽着,却固执地一口接一口。烟头丢在脚边的麦糠里,
微弱的红光挣扎着渐渐熄灭,变成一小撮焦黑的粉末。一股更深的挫败和烦闷,
如同傍晚的阴影,沉沉地压上心头。
麦秸垛的另一面传来一阵踢踢踏踏、带着点虚浮和漫不经心的脚步声,
混杂着几声娇气的嘟囔:“……催什么催,烦死了!
晚上活儿再重那也是晚上……”刘放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
他认出那声音了,发廊老板娘陈红!那熟稔的香水味也像是有脚一样,先一步飘了过来,
浓郁得化不开。脚步声停了。空气凝固了几秒。“咦?刘放?”是陈红的声音,
带着点猝不及防的惊讶,却又像是早就料到什么似的,那点惊讶底下又透出一丝……玩味?
她高跟鞋的细跟踩在松软的麦糠上,绕着麦秸垛走了过来。霞光勾勒出她身体的剪影,
细窄的腰身夸张地凹下去,又在那饱满的臀部骤然隆起一个浑圆的、紧绷的曲线,
像熟透得要裂开的果实。“躲这儿抽烟生闷气呢?”她咯咯笑起来,
笑声在空旷的打谷场上格外扎耳。刘放猛地抬起了头。暮色模糊了他脸上的棱角,
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饿狠了的狼崽子,直勾勾地锁在陈红身上——不是脸,
是她细腰之下那团被暮色强调的、咄咄逼人的轮廓上。陈红被他看得脚步顿了一下,
那点娇笑也卡住了。刘放根本没给她留下反应的空隙。他“腾”地一下从麦糠里弹起来,
像头被激怒的公牛。他一步就跨到了陈红面前,带着一股冲鼻的汗味和劣质烟味儿,
像一堵结实滚烫的墙压了过去。他粗糙的大手没有半点犹豫,
直接蛮横地揽住了陈红细溜溜的腰肢。那腰肢在他铁箍一样的手臂里,
脆弱得像要折断的秸秆。“你……!”陈红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随即被一股巨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拖拽着、旋转着,
整个人天旋地转地撞进了身后巨大、蓬松、发出腐朽干燥气味的麦秸垛里。
枯干的麦秆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哑的断裂声,如浪涌起,瞬间把两人埋了大半。
陈红的脸被粗糙刺痒的麦秸刮擦着,她挣扎着想喊,嘴却被狠狠堵住。
那股汗味、烟草味混着年轻男人身上原始的力量感和绝望般的掠夺气息,形成一堵墙,
粗暴地隔绝了空气,也隔绝了她所有的惊呼和喘息。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
像泼在打谷场上的一摊粘稠血浆,终于彻底被墨蓝的夜色吞噬。唯有几只归巢的麻雀,
偶尔被那深陷的麦草垛里不断传出的、低沉而压抑的窸窣声惊起,
在灰暗的天幕下划出几道慌乱的黑线,徒劳地盘旋。镇上关于刘放的闲话,
像夏天烂泥塘里冒出的陈年老沼气泡,越积越多,又脏又臭,咕嘟咕嘟终于炸开了。
传得花样百出,添油加醋。“撞见偷人?嗨!怕是他也早爬上那寡妇的炕头了!
”“没见天往李家地头跑?还帮寡妇干活?那劲头,啧啧……”“可不!瞅他那样,
就不是个安分的!没准儿李寡妇就是让他给带累的!呸!”“城里那发廊的红姐……哈!
昨儿个在镇口打麦场边上,我可瞧得真真儿的!高粱杆子还没起来呢,
麦秸垛后头……”这些肮脏的闲话,被风卷着,刮过田间地头,砸向那些躲闪或探究的目光,
最终像长了脚,硬是钻进了刘放家那两扇破旧的院门。
他爹那张被一辈子风雨刻满了沟壑的脸,黑得像烧糊了的锅底,一声不吭,
手里的老烟袋锅在门墩上磕得火星四溅。他娘则坐在门槛上,撩起破旧的围裙角偷偷抹眼泪,
一下一下擤着鼻子,枯瘦的肩膀不停耸动。“爹……”刘放刚叫出一声。“别给老子叫爹!
”老头子猛地扬起烟袋杆子,干枯的手背上青筋暴跳,指着院外,声音嘶哑得破了锣,
“收拾东西!滚!滚得远远的!你……你这张脸,还有你……”老头子的手剧烈地抖着,
烟袋锅像是风里摇摆的枯枝,“你这身劲头……用在歪处……丢尽了祖宗的脸!趁天没亮,
赶紧滚蛋!别等老子拿棒子打你出去!”娘抬起头,
浑浊的眼睛里全是痛苦、惊恐和哀求:“放子……你爹他……”刘放没再说话。
他默默地转身,走进那间黑乎乎的、只有一张破床的偏屋。月光从瓦缝透下来,
落在他那件褪了色还沾着泥点的褂子上。
他把自己仅有几件能穿出门的衣服——一条打着补丁的灰裤子,
一件浆洗得发硬的蓝布褂子——卷成一个小包袱,
把李寡妇那天塞给他的几张毛票揣进最贴身的口袋里。那硬挺的边缘硌在胸前,
带着一股麦子被阳光晒焦了的味道。他拎起包袱,走到堂屋门口,没看坐在暗影里发抖的娘,
也没看背对着院子蹲在门槛外像个石雕的父亲。他朝着那个僵硬冰冷的背影弯了弯腰,
低低地说了一句:“爹,娘,俺走了。”随即,像鬼影一样,悄无声息地打开院门,
投入了外面浓得化不开的、铁青色的黎明前夜色里。背后,那扇单薄的院门被他轻轻掩上时,
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几乎听不见的“咔嗒”声,
仿佛切断了他与这片土地最后一丝轻飘飘的牵连。三年光阴弹指而过。
“滚石”KTV的后门通道里,霓虹灯管被油烟熏得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垢,间歇性地抽着筋,
闪烁着浑浊不定的红绿光芒。劣质的香水味儿、劣质酒精的酸腐气,
混合着垃圾桶里隔夜果核泔水发酵的恶臭,还有墙角常年渗漏的霉湿气,
在狭窄的空间里混合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污浊热浪。刘放靠在贴着褪色招贴画的冰凉瓷砖墙上,
劣质的保安制服紧绷在他宽阔的肩背,勾勒出依然结实的肌肉轮廓,
只是那铜色的皮肤被这里的光线映得泛出一种不健康的油腻灰暗。
他手里捏着一个已经冷硬的、只剩下半个的酱肉包,机械地往嘴里塞着。
耳机里聒噪的舞曲鼓点像锤子一样敲打着他的太阳穴。门开了,
一股更浓烈的热浪裹着喧嚣的音乐和笑声涌出来,几乎把他掀一个趔趄。
一群刚下班的“公主”叽叽喳喳、扭着腰肢鱼贯而出,
劣质的睫毛膏在眼睑下方晕开两片黑云,口红也大多花了,残留着一种粗野的疲惫。
刘放下意识地挺直了背,努力绷住脸上的表情,但视线还是控制不住地扫过去。
走在最后的那个叫莉莉,外号“小钢炮”,个子娇小但曲线火爆得像只打足了气的皮球。
她扭得最起劲,经过刘放时,裹着廉价丝袜的大腿几乎蹭到他的裤腿,
一股浓烈到让人头晕的甜腻香水味扑面而来。她涂着猩红唇膏的嘴撇了一下,
对着旁边一个年纪更小些的女孩,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刘放听得清清楚楚:“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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