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旭又一次为了许诺诺的“玩笑”,将怀孕八个月的我丢在雷雨交加的半山腰。
我护着肚子摸黑下山时,终于想通这三年婚姻的可笑。“顾太太的头衔你随时可以拿去。
”我签好离婚协议递给他。他却疯了一样砸了许诺诺的生日宴:“我妻子在哪?
”救护车顶灯照亮我苍白的脸时,
他跪在雨里发抖:“求你...看看我...”我闭着眼感受胎动。真好,
这孩子从此只属于我一个人了。---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细针,穿透单薄的衣衫,
狠狠扎进皮肤,带来一阵阵令人牙齿打颤的寒意。每一次粗重的呼吸都像吞进一口冰碴,
从喉咙一路割到肺腑,沉重得几乎要压垮我。小腹深处,那熟悉的、令人心安的生命律动,
此刻却伴随着一阵阵隐隐的、不祥的紧勒感,提醒着我腹中另一个生命的脆弱与依赖。
脚下是湿滑得如同涂了油的山路,每一次试探性地挪动脚步,都像是在深渊边缘跳舞。
泥泞死死咬住我的鞋跟,试图将我拖入黑暗的怀抱。
我只能死死地、用尽全身力气护住高高隆起的肚子,
仿佛那是支撑我在这片无边黑暗与冰冷中不彻底崩溃的唯一支柱。
“宝宝…不怕…”声音嘶哑破碎,瞬间就被狂风撕扯得无影无踪,
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寻求一丝渺茫的慰藉。就在几个小时前,
顾旭那张英俊却写满不耐烦的脸还在眼前晃动。许诺诺,
那个永远活在聚光灯下、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的名字,
又一次轻易地越过了我们之间那道早已形同虚设的界限。她的电话打来时,
顾旭正皱着眉听我笨拙地解释胎动有些频繁,要不要提前问问医生。
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他瞬间柔和下来的眉眼,
连声音都裹上了一层我许久未曾听过的、近乎宠溺的焦灼:“诺诺?怎么了?别哭,
慢慢说…什么?现在?你在哪里?别怕,我马上到!”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
没有一句解释,仿佛我只是路边一块碍事的石头。引擎粗暴的轰鸣声撕裂了山间原本的宁静,
车尾灯猩红刺眼,像两道狰狞的伤口,在浓墨般的雨幕里只挣扎了几秒,便被彻底吞噬。
留给我的是车胎溅起的、混合着冰冷雨水的泥浆,劈头盖脸。
许诺诺的“玩笑”——一个电话,一句带着哭腔的“顾旭哥哥我好像被困住了,好黑好怕”,
就足以让他毫不犹豫地抛下他怀孕八个月、行动已十分不便的妻子,
消失在雷电交加的深山雨夜。冰冷的雨水顺着额发流下,模糊了视线,
也冲刷着心底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温热。这三年,我究竟在坚持什么?
是坚持他每次看向许诺诺时,那眼中无法掩饰的专注与温柔,而我只能像个影子般站在一旁?
是坚持每次许诺诺“有事”,无论大小,他总能第一时间放下所有,
包括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的生日,甚至是我第一次孕吐到虚脱时渴望的一杯温水?
是坚持他每次轻描淡写地说“诺诺还小,不懂事,你多担待些”,
而我所有的委屈和不安在他眼里都成了斤斤计较?
还是坚持这栋空旷冰冷、堆满了昂贵物品却唯独少了丈夫身影的别墅?
坚持这个被所有人艳羡、内里却早已千疮百孔的“顾太太”头衔?真是……可笑又可悲啊。
一阵强烈的宫缩毫无预兆地袭来,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凶猛。我闷哼一声,身体猛地弓起,
像一只被无形巨手攥紧的虾米,不得不死死抓住旁边一棵湿滑的小树树干,
指甲深深掐进粗糙的树皮里,才勉强稳住身形没有滑倒。
冰冷的雨水和额头上瞬间冒出的冷汗混在一起,顺着脸颊狼狈地流淌。
腹中的小家伙似乎也被这剧烈的挤压惊扰,焦躁地踢蹬起来,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楚。
“嘶……” 我倒抽着凉气,大口喘息,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雨水呛入肺腑的刺痛。
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从脚底瞬间缠绕至心脏,勒得我几乎窒息。不能倒在这里!为了孩子!
求生的意志在剧痛和恐惧中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我强迫自己忽略那令人窒息的紧缩感,
用尽全身力气,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在湿滑陡峭的山路上向下挪动。
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肌肉的颤抖和骨骼的呻吟。雨水疯狂地冲刷着路面,
细小的碎石在脚下滚动,发出危险的窸窣声。视线被雨水和黑暗双重封锁,
我只能凭借模糊的轮廓和对危险的直觉,艰难地辨认着下山的路径。
就在我绕过一块突出的嶙峋山石,脚下因泥泞猛地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向前扑倒的刹那,
一束强光猛地撕开浓重的雨幕,毫无预兆地刺入我的眼帘!那光来得太突然,太霸道,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我下意识地抬起被泥水和雨水糊住的手臂挡在眼前,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几乎要撞碎肋骨。是顾旭?他终于……回来了?
一丝连我自己都唾弃的微弱希冀,像风中残烛般,在绝望的泥沼里挣扎着闪了一下。
强光稳稳地停在了离我几米远的地方,引擎声低沉而有力,盖过了风雨的喧嚣。
不是顾旭那辆跑车嚣张的轰鸣。车门被用力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利落地跨了出来,
穿着深色的冲锋衣,大步朝我奔来,脚步踩在泥水里发出沉重而急促的声响。“坚持住!
”一个陌生的、沉稳有力的男声穿透雨帘,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人心的力量。我惊魂未定,
身体还因刚才的滑倒而微微颤抖,只能茫然地看着他靠近。
强光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利落的下颌线,雨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不断流下,
眼神锐利如鹰隼,瞬间扫过我的全身,尤其是在我高耸的腹部停顿了一瞬,
眉头立刻紧紧锁起。“能走吗?”他快速问道,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我耳中。
我张了张嘴,想回答,喉咙却像被砂纸磨过,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
腹部的紧勒感并未完全消失,双腿更像是灌满了冰冷的铅块,沉重得不听使唤。
我艰难地摇了摇头,试图支撑着旁边湿滑的石头站起来,脚下一软,又差点滑倒。
他没有丝毫犹豫。有力的手臂迅速而小心地穿过我的腋下和膝弯,
动作带着一种经过专业训练的利落和谨慎,避开了我的腹部。“得罪了。”他低声说了一句,
手臂骤然发力。我身体一轻,整个人被他稳稳地打横抱了起来。他的怀抱坚实而温暖,
带着淡淡的、被雨水浸湿的草木和烟草混合的气息,
与我周身刺骨的冰冷形成鲜明到令人心颤的对比。那突如其来的暖意和安全感,
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我强撑了整晚的硬壳。
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和脆弱猛地冲上鼻尖,酸涩感在眼眶里迅速聚集。我死死咬住下唇,
尝到了雨水和铁锈般的血腥味,用尽全身力气把那股汹涌的泪意压了回去。不能哭。
在这个陌生的怀抱里,尤其不能。他抱着我,步伐稳健地走向那辆打着双闪的车,
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仿佛脚下的泥泞和狂风骤雨都不存在。他把我小心地放进副驾驶座,
动作尽可能轻柔,避免挤压到我的腹部。车内干燥的暖风扑面而来,
带着皮革和空调滤芯清洁的味道,几乎让我冻僵的四肢发出舒服的呻吟。他迅速拉过安全带,
绕过我的肚子小心扣好。“别怕,我送你去医院。”他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
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引擎再次低沉地轰鸣起来,车子平稳地掉头,
明亮的车灯坚定地劈开前方混沌的雨夜。车子在湿滑的山路上小心而平稳地行驶着。
我靠在椅背上,身体仍在微微发抖,一半是冷的,一半是刚才那阵强烈宫缩带来的余悸。
腹中的孩子似乎也安静了些,但那种沉甸甸的下坠感并未消失,
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压在骨盆深处。沉默在温暖的车厢里蔓延,
只有雨刮器不知疲倦地左右摇摆,发出单调的“唰——唰——”声,
还有轮胎碾过积水路面的哗哗声。“……谢谢您。”我的声音依旧沙哑,几乎被雨声盖过。
他专注地看着前方被车灯照亮的、不断涌来的雨帘,
侧脸在仪表盘微弱的光线下显得轮廓分明。听到我的声音,他微微侧过头,
目光在我苍白如纸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锐利依旧,但似乎多了点别的什么,像是审视,
又像是一种了然。“举手之劳。”他的回答很简短,声音低沉平稳,“不过,在这种天气,
这个月份,独自在山上……”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未尽之意像一块石头落在我心上。难堪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
我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湿透的衣角,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是啊,
在任何人看来,这都是极其荒谬且危险的处境。一个快要临盆的孕妇,
被独自丢在雷雨交加的荒山野岭。这背后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他……”喉咙像是被堵住了,那个名字在舌尖滚了滚,终究还是带着苦涩咽了回去,
“……有事。”最终,我只挤出这两个苍白无力的字眼。连我自己都觉得这解释如此可笑。
什么事,能比得上妻儿的性命?驾驶座上的男人没有再追问,只是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这份沉默的体谅,反而让我心头那根紧绷的弦,被一种更深沉的、冰冷的疲惫取代。
解释毫无意义。事实已经足够刺眼。车子驶离颠簸的山路,汇入了山下通往城区的省道。
路灯昏黄的光线在雨幕中晕开模糊的光团,偶尔照亮路边被狂风吹得剧烈摇摆的树木。
城市的轮廓在密集的雨幕中隐隐浮现,像一片浮在黑暗海面上的巨大岛屿。
腹中的孩子又不安分地动了一下,带着点抗议的力道。
我下意识地用手掌覆盖住那凸起的位置,感受着那份鲜活的生命力。就在这一刻,
一种奇异的感觉穿透了身体的冰冷和疼痛,穿透了积压三年的委屈和隐忍,
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脑海深处——是时候了。这念头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所有混沌的犹豫和自我怀疑。纠缠、委屈、等待、妥协……这条路,我走得太久,
太累了。顾旭的心,从来就不在我这里,更不在这个即将出世的孩子身上。
许诺诺的一个电话,一个眼泪,就能轻易抹去我们母子的存在。
我凭什么还要把自己和孩子的一生,都拴在这座摇摇欲坠、名为“婚姻”的空壳上?
仅仅是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顾太太”头衔?为了顾家那令人窒息的“体面”?
还是为了……那早已被许诺诺的眼泪冲刷得一丝不剩的、可笑的“爱情”?不值得。
这三个字,沉甸甸地落进心湖,激起一圈冰冷而决绝的涟漪。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巨石,
仿佛被这冰冷的雨水和残酷的现实冲刷松动,然后轰然滚落。身体依旧疲惫而疼痛,
腹部的坠胀感也提醒着现实的危险。但在这一刻,内心深处某个角落,
却像是被这冰冷的雨水浇灌过,反而滋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冷酷的清醒。
我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车窗外急速倒退的、被雨水模糊的街灯和霓虹。
玻璃上倒映着我狼狈不堪的影子:湿透的头发黏在脸颊,脸色苍白如鬼,
嘴唇因为寒冷和失血而泛着青紫。可那眼神……那眼神里,有什么东西熄灭了,
又有什么东西,在灰烬里,悄然点燃。医院急诊顶棚刺眼的白光,像无数根冰冷的针,
骤然刺破车窗外的雨幕黑暗。车子一个利落的甩尾,稳稳地停在急诊通道前。
轮胎摩擦湿漉漉的地面,发出短促而尖锐的声响。“到了!
”驾驶座上的男人迅速解开安全带,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他推开车门,
冰冷的雨气和消毒水味混合着涌入车厢。他几步绕到副驾驶这边,拉开车门,
带着湿气的冷风瞬间灌入。“能自己动吗?”他俯下身,眉头紧锁,
锐利的目光再次扫过我汗湿的额头和紧捂着腹部的手。我尝试挪动身体,
但腹部的坠痛和双腿的虚软让我根本无法支撑自己离开座椅。
剧烈的宫缩毫无预兆地再次袭来,比山路上那次更加凶猛、更加规律,
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腹内狠狠攥紧、扭转。我猛地抽了一口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弓起,
手指死死抠住座椅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喉咙里压抑不住地溢出一声痛楚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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