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湄南河的倒影1975年的曼谷,雨季像一块湿透的抹布,
拧不干的湿热裹着寺庙的香火味,黏在每个人的后颈上。我坐在湄南河岸边的露天酒吧里,
指尖夹着的雪茄燃到了尽头,烫得皮肤发麻时,才慢悠悠地弹进浑浊的河水里。“先生,
您的威士忌。”侍者把酒杯放在我面前,眼神里带着怯生生的好奇。
他大概从没见过像我这样的游客——穿定制的白色亚麻西装,袖口绣着暗金色的蛇纹,
却在贫民窟边缘的酒吧里消磨整个下午。我朝他举了举杯,
余光扫过街角那个背着帆布包的金发女孩。她的牛仔裤洗得发白,地图摊在膝盖上,
手指在“考山路”的位置画着圈,典型的背包客,眼神里写满对东方的浪漫幻想。
她叫杰西卡,21岁,从美国来的大学生,钱包里塞着和父母的合影,
照片边缘已经被汗水浸得发卷。三天前在边境检查站,我帮她应付了索要贿赂的警察,
她看我的眼神立刻从警惕变成了依赖——就像所有被我盯上的猎物,
总以为自己遇到了救世主。“能借个火吗?”我走到她桌前,打火机在指间转了个圈。
这是我练了无数次的动作,总能让女孩们觉得我既危险又迷人。杰西卡的脸颊立刻红了,
手忙脚乱地摸出火柴。她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
和我记忆里母亲的指甲一模一样。母亲总说我是“不该出生的孩子”,
她的指甲掐在我胳膊上时,也是这样淡淡的粉。“你一个人旅行?”我在她对面坐下,
故意让西装领口敞开些,露出锁骨处那道蛇形的纹身——这是在德里的黑市纹的,
用的是最劣质的墨水,阴雨天会痒得像有虫子在爬。“嗯,想看看东南亚的寺庙。
”她的声音细细的,像曼谷街头卖的糖画,“但地图太复杂了,我总找不到路。”我笑了,
把威士忌推到她面前:“我带你去清迈吧,那里的素贴山日落很美。”这句话我说过无数次,
每次都能让孤独的旅行者卸下心防。她们不知道,我带他们去的不是寺庙,
是湄南河支流的沼泽,那里的淤泥能在三个月内消化掉一具尸体,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
杰西卡果然眼睛亮了:“真的吗?太好了!”她伸手去碰酒杯,手腕上的银镯子滑下来,
露出小臂内侧的疤痕——像是小时候被烫伤的,圆圆的一块,像枚劣质的勋章。
我的指尖突然发痒。这是狩猎前的信号,就像毒蛇吐信时感觉到的震动。母亲烫我的时候,
也是这样的感觉:她把烟头按在我手背上,我盯着那团橘红色的火,心里想的不是疼,
是怎么把这团火塞进她的嘴里。“明天一早出发?”我收起打火机,指甲在桌面上轻轻敲着,
节奏和沼泽里鳄鱼的心跳一样。“好!”杰西卡用力点头,银镯子在手腕上叮当作响。
她完全没注意到,我放在桌下的手已经攥成了拳,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那里还留着上一个猎物的牙印,她临死前咬的,像颗倔强的珍珠。
当晚,我在廉价旅馆的浴室里清洗背包。帆布缝隙里还沾着褐色的血渍,
那是上个月在加尔各答杀的法国男孩留下的。他比杰西卡聪明,发现我在水里下了药,
挣扎时把我的胳膊咬出了血。但没用,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反抗都只是徒劳,
就像母亲当年掐着我的脖子时,我蹬腿的样子一定很可笑。
镜子里的我有两重影子:表面是彬彬有礼的“绅士”,
眼角带着恰到好处的忧郁;深处是条盘踞的蛇,鳞片上沾着三十年来的血污。我对着镜子笑,
两个影子同时咧开嘴,露出尖牙。杰西卡的敲门声就在这时响起,
带着怯生生的试探:“索佩拉杰先生,我能借你的充电器吗?”我擦掉手上的血渍,打开门。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湿漉漉的,发梢滴着水,落在锁骨上,像没擦干净的血珠。
“当然。”我侧身让她进来,顺手反锁了门。浴室里的血腥味还没散尽,
混着她身上的椰子洗发水味,像一杯调错了的鸡尾酒。她弯腰插充电器时,
白色的裙摆绷紧了,露出纤细的脊椎骨,一节一节的,像蛇蜕下的皮。我的喉咙发紧,
母亲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你和你那个吉普赛父亲一样,都是天生的恶棍。”恶棍。
我喜欢这个词。它比“儿子”好听,比“情人”可靠。当我把药粉撒进杰西卡的水杯时,
这个词在舌尖发烫,像含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她毫无防备地喝了下去,还笑着说:“谢谢你,
索佩拉杰先生,你真是个好人。”好人。我看着她的眼神慢慢涣散,
银镯子从无力的手腕上滑下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这声音真好听,
比母亲的尖叫声好听多了。我抱起她走向浴室时,她的头歪在我肩上,呼吸像羽毛一样轻。
小臂内侧的疤痕蹭着我的西装,那团褐色的印记突然和母亲烟头烫的疤重合了。“好人。
”我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好人都该死。”浴室的瓷砖很冷,像加尔各答的冬天。
我放满一浴缸水,把杰西卡放进去时,她的白裙子在水里散开,像一朵盛开的尸花。
她的眼睛还半睁着,瞳孔里映出我的脸,那张戴着微笑面具的脸。淤泥会消化掉她的,
就像消化掉所有被母亲伤害过的孩子的委屈。我站在浴缸前,看着水面泛起的泡沫,
突然想起第一次杀人的情景:19岁,在巴黎的地下室,
我用铁棍砸烂了那个猥亵男孩的神父的头。血溅在我脸上时,
我闻到了自由的味道——原来不用等着被伤害,我可以先动手。杰西卡的手突然动了一下,
指尖在水面上划了个圈。我蹲下去,握住那只手,她的指甲缝里还沾着旅馆床单的纤维。
“别怕。”我轻声说,像在哄一个哭闹的婴儿,“睡吧,睡醒了就到素贴山了,
那里的日落……真的很美。”我用力按住她的头,直到水面不再波动。
银镯子从她手腕上掉下来,沉到浴缸底,发出一声闷响,像心脏停止跳动的最后一声叹息。
窗外,湄南河的水还在流,带着所有的秘密,流向没有人知道的远方。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
看着脸上的水珠和血渍混在一起,慢慢汇成小溪。镜子里的蛇吐了吐信,满意地笑了。
第二章:牢笼里的体温1976年的新德里监狱,墙壁上的霉斑像幅抽象画,在雨季里疯长。
我躺在硬板床上,盯着铁窗栏杆投下的影子,它们在地上蠕动,像被踩断的蛇。
被捕那天的情景还在脑子里打转:我刚把德国女孩的行李扔进恒河,
就被两个穿制服的人按住了。他们的手很重,掐在我胳膊上的力道,
和母亲当年把我按在洗衣板上的力道一模一样。我没有反抗,
只是笑着对他们说:“我是法国公民,你们没有权利抓我。”这句话总能奏效。
在这个混乱的国家,白皮肤就是免罪符,就像母亲总说的:“你父亲是白人,
这是你唯一的价值。”可这次不一样,他们拿出了照片——我和七个受害者的合影,
每张照片里我都在笑,笑得像个无辜的天使。牢房里有六个人,五个是小偷,一个是杀人犯。
那个杀人犯总盯着我的手看,他说我的手指很长,适合勒人。我没告诉他,
我的指甲缝里还留着沼泽的淤泥味,那是杰西卡的“遗产”。“你为什么杀人?”他问我,
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我看着铁窗外的乌鸦,它们正叼着块面包屑,在电线上站成一排。
“因为他们想杀我。”这句话是真的,每个受害者都想过要揭发我,
就像母亲想把我送进精神病院一样。我只是先动手了而已,这叫自卫。杀人犯笑了,
露出掉了一半的牙:“我杀了我老婆,她偷人。”他的手在膝盖上比划着,“用菜刀,
砍了七刀,血溅到天花板上,像开了朵大红花。”我没笑。血溅起来的样子我很熟悉,
像极了母亲用开水浇我时,水花在墙上绽开的形状。只是她没那么幸运,我没砍她七刀,
我只是把她的安眠药换成了老鼠药,看着她在床上抽搐,像条离水的鱼。监狱的饭很难吃,
糙米里总有沙子,像母亲煮的粥,她总说:“饿不死你就行。”我把饭倒在地上,
看着老鼠成群结队地跑来,它们的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像针,
和我在沼泽里见过的鳄鱼眼睛一样。看守来了,用警棍敲着铁门:“索佩拉杰,有人来看你。
”我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来的是个法国外交官,西装熨得笔挺,
和我当年在巴黎穿的一样。他皱着眉看我,像在看一件脏东西:“你的母亲联系了大使馆,
她希望你认罪,争取宽大处理。”母亲。这个词像根冰锥,扎进我太阳穴。她居然还活着?
我以为她早就被老鼠啃光了,在那个堆满垃圾的出租屋里。“告诉她,我很好。”我笑了,
露出最迷人的表情,“等我出去,会去看她的。”外交官没看到,我的指甲已经嵌进了掌心,
那里的伤疤又开始疼了,像被烟头重新烫了一遍。他走后,牢房里的小偷们开始议论我。
他们说我是“绅士杀手”,专门骗女人,用毒药,不流血。他们不懂,流血太麻烦了,
像母亲每次打我都会流鼻血,染红她的花裙子,她为此哭了很久,不是心疼我,是心疼裙子。
越狱的计划在我脑子里慢慢成形。我观察了一个月,发现看守每周三下午会喝醉,
钥匙就挂在腰间,晃来晃去,像个诱人的果实。那个杀人犯说他可以帮忙,他能打晕看守,
只要我能打开牢门。“事成之后,你去哪?”我问他。“去山里,当土匪。”他舔了舔嘴唇,
眼神里闪着野兽的光。我没告诉他,我要去巴黎。母亲在那里,我要亲手送她最后一程。
行动定在月圆之夜。那天的月光很亮,透过铁窗照在地上,像铺了层霜。
杀人犯按计划打晕了看守,我用磨尖的塑料勺打开了手铐——这是母亲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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