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重逢,他成了商界新贵,我沦为会所女服务员。他看着我被客人调戏,冷眼旁观,
还连灌我三杯。“你当年甩我的时候,想过会有今天吗?”我擦掉嘴角的酒渍,“周总,
要买钟吗?按小时收费。”直到那晚他把我抵在墙上,
我才发现他西装内袋里藏着我妈医院的缴费单。1 重逢晚上十点,会所顶层VIP包厢。
我端着两瓶价值足够支付我妈半个月医药费的酒,敲开了包厢的门。三个月前,
我还会因为客人触碰而害怕,现在却已能熟练地避开那些戴着昂贵手表的手。“新来的?
陪张总喝一杯。”“抱歉,会所有规定,我们不能陪酒。”“装什么清高?
在这种地方——”突然,包厢门被推开,所有刁难的客人瞬间安静老实,对着门口点头哈腰,
“周总好”我转身望向门口,西装革履,眉眼凌厉,可那张脸却无比熟悉,周总是周煜?
他走了进来,没看我一眼。坐到了沙发主位,微微点头,示意大家继续。有人上前敬酒,
他挥手一拒,但却接过了别人递过来的烟。那人立马给点火。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不是最讨厌烟味吗?七年未见,他从建筑系学生现在竟成了商界精英,一头利落的黑发,
如今一丝不苟地梳起,露出饱满的额头。2 旧情难断“别走啊,周总叫你倒酒,听见没!
”我转身继续倒酒,端起酒杯,递给周煜。“抬头。”“江念,好久不见。”“周总,
您认错人了。”他指间的烟断成两截,猛地抓住我手腕,“是吗?”“怎么?七年而已,
你就忘了,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包厢里有人起哄,“周总认识这位美女?
那必须喝一杯啊!”“她可是我老同学。”“那更得喝一杯了,还不快给周总敬酒!
...”周煜靠回沙发,看戏般看着我被众人为难。我没有说话,或者说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我没想到,再遇到他竟是在我最难堪的时候。他推来空酒杯,
“陪老同学喝三杯不过分吧?”大学时他最讨厌我喝酒,说我每次喝完又吐又闹人。
三杯威士忌下肚,胃里灼烧的疼。掌声中,周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够了。
”“周总不是说...”我强撑着笑。他突然抓住我拿酒瓶的手,拽着我出了包厢,
一路拖到消防通道。门关上的瞬间,我弯腰干呕起来。“什么时候开始的?”“几个月前吧。
周总还满意吗?”“为什么?”“钱啊。”我夸张地笑了,
“这里一晚上小费顶普通白领一个月工资。周总不会还像大学时那么天真吧?
”他突然俯身靠近,将我困在墙壁与他之间。“怎么?周总这是要买我的钟?”“滚。
”周煜突然后退,眼中满是厌恶,转身而已。我靠着墙一点点滑落,泪水也终于决堤。
七年了,周煜。我每天都梦见你,却从没想过重逢会是这副模样。
3 醉酒告白胃里火烧火燎,像极了七年前那个同样狼狈的夜晚。只是那时,
我还冒着一腔孤勇和廉价啤酒味的傻气。而周煜,是建筑系最耀眼的三好学生,
设计稿永远被教授当范本的那种。更是无数女生追求、暗恋、争相告白的系草。我对他,
只敢暗恋。但这暗恋却像藤蔓,无声无息爬满了整个大一。直到系里联谊,我酒精上头,
拨了他电话。“喂?”“周煜!你...你下来!”“你在哪?怎么了?
”“我在...你楼下!你是男人就...就下来!”好像才挂电话,
那道清俊的身影就出现在宿舍楼门口。“你喝酒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突然踮起脚尖,吻了上去!但是腿不争气,喝多了摇摇晃晃没站稳,
又掉了下来。“周煜,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你同不同意做我男朋友?
”他伸手扶住我,似乎刚想说什么...“唔——!”我完了,
我把刚才喝的啤酒、吃的零食、水果,全部对着他穿拖鞋的脚——“哇——!
”消防通道里与当年呕吐物的酸腐气息重合在一起。可没有人,再问我“你还好吗?
”还依稀记得,他背着烂醉如泥的我,一步一步...走向女生宿舍。我趴在他后背,
不断地问:“你说…你到底同不同意啊?”“嗯。同意。”那三个字,温暖了我整个青春,
也支撑我走过后来无数个绝望的日夜。4 母亲情况危急“江念小姐吗?这里是市一院急诊,
您母亲李淑芬女士刚才突发呼吸困难,情况比较危急,已经转入ICU观察了!
请您尽快过来一趟!”“我…我马上到!”赶紧下楼,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市一院,
急诊楼!麻烦您快点。”“这早上堵车呀,姑娘。我尽快哈。”......“江小姐!
”“林医生!我妈她...护士说她进了ICU?”“别急,跟我来。
”林峰示意我跟他进办公室,他是我妈的主治医生之一,
也是心胸外科最年轻有为的主任医师。“阿姨是突发急性心衰合并肺部感染,
现在生命体征暂时稳住了,但情况还是很危险,需要密切监护。”“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
之前不是说控制得还好吗?”“慢性病就是这样,一个诱因就可能引发雪崩。
阿姨的基础情况你也清楚,长期的心肺功能不全,这次感染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当务之急是控制感染,稳定心衰。
但阿姨的身体状况…可能需要尽快考虑进行心脏瓣膜修复手术了。”“好。
”上次林医生说过,全部加起来要近50万,三个月我才挣了17万,
还要支付着日常药费和基础住院费,可时间等不及了...我准备离开,却眼前发黑,
差点站立不稳。在我没看到的身后,林峰下意识地伸手想扶住我,又礼貌地收回。
“江念…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这笔钱…数目不小。”“我…我个人还有一些积蓄。
如果你周转不开,我可以借你。阿姨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不用了,林医生。
谢谢您的好意。钱…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林医生是个好人,他一直很照顾我和妈妈,
我不能把他也拖下水...除非...“我妈…就拜托您多费心了。我…我去看看她。
”说完,我拉开门冲了出去。靠在ICU观察窗外,
看着里面浑身插满管子的母亲...妈妈,你在等等我,
好不好...5 你...后悔过吗“VIP3包点了最贵的酒,指明要你去服务。
那群人又来了,你小心点。”“知道了,谢谢王姐。”推开包厢门,
我开始熟练地摆放酒杯和冰桶。“哟,这不是我们的小念念吗?”“上次周总在,
都没机会好好跟你喝一杯。”一只咸猪手突然搭上我的腰,我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张总,您的酒。”“别急着走啊,”他一把抓住我手腕,“今天,陪哥哥喝几杯,嗯?
”包厢里爆发一阵笑声。“抱歉,会所有规定...”“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他用力一拽,我踉跄着跌坐在沙发上,酒瓶差点脱手。“一晚上多少钱?开个价。
跟着哥哥,不比你卖酒挣得多多了。”我用尽全力推开他,却被他一巴掌打在脸上,
“别不知好歹。”我刚想打回去,可一旦打了客人,
妈妈的医药费就...他猛地把我按在身侧,“多...”“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周煜站在门口,目光落在我跟张总这,眼神瞬间冷了下去。“周、周总!
”张总瞬间松开了我,“我们就是开个玩笑...”周煜没理他,走到我对面的沙发坐下,
“继续啊,不是玩得很开心吗?”包厢里鸦雀无声。我站起身,整理好制服,走到他面前,
“周总,您需要点什么?”“跟上次一样。”“好的,请稍等。”包厢外,
我听见张总惨叫着求饶。等我把酒端回来时,包厢里只剩下周煜一个人。他靠在沙发上,
领带微微松开。“您的酒。”“你就这么缺钱?”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僵在原地,
不敢抬头看他。“回答我,江念。”“你当年甩我的时候,想过会有今天吗?
”“你...后悔过吗?”“周总说笑了,工作而已。”“工作?让那种人渣摸你也是工作!
?”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七年来的委屈涌上心头,“这跟你有关系吗?
周总花钱是来买醉的,不是来管闲事的吧?”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扣住我的后颈,“说,
你需要多少钱才肯离开这里?”“不必了。周总的钱,我受不起。”下一秒,
他把我打横抱起,按在沙发上,一点点撕开衣服。“你不是按小时收费吗?
那他们给你多少钱,我付双倍。”我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周煜,你混蛋!
”6 跪着陪我喝酒我推开他,拢上衣服就走,却在门口被他拽住!“不准走。”“走了,
这份工作就别想要了!”他松开我,转身坐回了沙发,“你说得对,我今晚就是来买醉的。
”一脚踹在矮几上,酒杯叮叮作响,“倒酒!”我知道,凭他现在的权利和地位,
只要我敢再迈一步,这份工作,就彻底完了。拿起酒瓶,倒了满满一杯,推到他面前。
他目光依旧盯在我脸上。“你陪我喝!”“会所有规定...”“规定?”他嗤笑一声,
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空杯重重砸在桌上。“现在,我的规矩就是规定。”重新倒满一杯,
推到我这边,“喝一杯,加一万。”“你不是喜欢钱吗?江念,我给你机会赚。喝多少,
加多少。”我端起酒杯,正要喝,“跪着喝!”抬头望着那张无数次出现在午夜梦回里的脸,
泪水在眼底疯狂打转。我跪在地上,辛辣液体被粗暴地灌入,一滴不剩,“一万。
”在我没看到的另一边,周煜放在膝盖上的手,渐渐收紧,手背上青筋凸起。“好,继续!
”第二杯。我接着说,“两万。”周煜几乎是同步灌下第二杯,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
又给我满上,“继续。”第三杯。“三万。”第四杯。“四万……”第五杯。
“五……万……”第六杯。“六……万……”第七杯。“七……”我捂住嘴,
硬生生将那口翻涌压了回去。可眼前的灯光开始摇晃,人好像也摇摇晃晃,
却好像被人突然搂进怀里。“江念……”恍惚中,我听到他的声音。
“你当年……怎么能那么无情?说走就走……七年……杳无音讯……”我努力聚焦视线,
想看清他,却只看到一片晃动的虚影。“……呵……”“我也真是……贱……”身体一轻,
天旋地转。我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说……你家……住哪?
”7 意外转机手机铃声不断响起,睡梦中我摸索着抓起手机,“喂...”“吵醒你了?
”“能来趟医院吗?有个好消息,当面跟你说。”“好。”挂断电话,已经12:57了。
却发现两条短信提醒——“一共7杯酒,跪着翻倍,14万都打你卡上了。
”“XX银行尊敬的客户,您的尾号**账户于7月28日5时21分完成入账交易,
金额140,000.00元。”...林医生说,有个非常好的消息。医院经过评估,
我妈妈的病情符合重大疾病慈善救助基金的申请标准,院里特批了!
而且基本覆盖了这次手术和后续治疗的大部分费用。“林医生,需要我做什么吗?
钱…钱什么时候能到?”“手续很简单,基金会那边已经审核通过了,
费用会直接划拨到医院账户,不经你的手。”“你只需要安心照顾阿姨,配合治疗。压力,
也可以小很多了。”阳光,好像第一次照进了这个夏天。8 不要拖累他回到出租屋。
门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上下打量我,“江小姐。”他递过来一个信封,
“夫人给你的。”“识相点,离煜少爷远点。”“上次的教训,看来你还没记住?
”我颤抖着手指,撕开封口。里面是——一张崭新却无比熟悉的支票。还有……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昨晚周煜抱着身穿制服的我,从会所离开。“这次只是提醒。
”“如果煜少爷再因为你做出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或者跟你再有什么接触……”“你知道的,
夫人耐心有限。”“我以后都不会再跟周煜见面了。但请你转告她,我不会要她一分钱,
七年前如此,七年后亦如此。”七年前,周煜的母亲周文慧,
约我在一家极高档的咖啡馆见面。“江念?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我摇头。“我儿子,
他放弃了MIT全额奖学金的保送名额,也推掉了顶尖事务所的offer。”“他说,
他要留在国内。原来,都是因为你。”周煜被保送了?但他放弃了?为了……我?
他从来没跟我提过!“年轻人谈恋爱,我不反对。但你得清楚,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端起咖啡,优雅地抿了一口。“你母亲一直以来的心脏病,靠吃药维持着,
日子也还过得去。”“不过,最近病情加重了,听说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她怎么会知道?
!“你那个父亲,知道要花钱,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你一个学生,除了拼命打工,
还能有什么办法?”她放下杯子,姿态优雅,“你难道,还要拖累周煜吗?
”拖累……“这笔钱,给你。离开他。离得远远的。”“我不会要你的钱!
”周文慧抬眼看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觉得少?”我死死咬着下唇,
没想到周煜母亲竟是这样的人。不知过了多久,她声音放轻,说道:“小姑娘,爱他,
就不要耽误他。你知道以他的能力,他的未来本应一片美好。你忍心,
把他困在你这个泥潭里吗?”“我……我不会耽误他的前程!”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被我死死忍住。“我会跟他提分手!”“分手?”“你以为,你提分手,他就会离开你?
周煜什么性子,我比你清楚。”周文慧压低了声音,下面的话却狠狠刺痛了我:“不行。
他不会离开你的。我都安排好了——”“你要让他亲眼看见,你出轨。
你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要做富太太,不要他。”“只有让他亲眼看见,他才能彻底死心。
懂吗?”我没有接受提议,而是在想办法怎么和周煜谈。可周文慧却等不了,
她把我妈妈带去了海城。如果我不照做,就再也别想见到妈妈了。9 分手接下来的日子,
我成了自己人生的提线木偶。一个“富二代”的追求者,让我瞬间成为了学校的新八卦。
我开始刻意躲避周煜。不回消息,不接电话。
也不记得我被金钱驱使下的那种浪漫夸张追求了几天,最终在主教学楼被他搂着腰,
护送到红色跑车的副驾驶。引擎轰鸣,在学校吸引了无数道惊诧、鄙夷、探究的目光。“看,
就是她!建筑系周煜的女朋友!”“傍上大款了?那车得几百万吧?”“啧,
平时装得挺清纯,原来是个拜金女……”“周煜真是瞎了眼……”那天之后,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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