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灵魂飘在灵堂上空,看着我的丈夫、父母、朋友为我的意外悲痛欲绝。
可我的死是他们一手造成。我丈夫的出轨,父母的冷漠,朋友的背叛。这时,
一个透明的弹幕框突然在我眼前浮现,无数光点汇聚成文字,密密麻麻:主播你看!
你家好人都来看你了!我靠,这虚伪的嘴脸,呕!
姐妹们众筹给你买了个复活甲,外加‘全员火葬场’系统!这波必赢!下一秒,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太平间里。手里,
赫然多了一个通体漆黑、屏幕亮着微光的遥控器,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字:痛苦值调节器。
1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遥控器屏幕亮起,映出几张熟悉的面孔。我的丈夫,顾言之。
我的闺蜜,林晚意。我的父母。他们每个人的头像下面,
都有一个从0到100的痛苦值进度条。现在,他们的痛苦值都在30左右徘徊。灵堂上,
顾言之双眼通红,抚着我的黑白照片,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磨过。阿央,
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他深情款款,表演得滴水不漏,
甚至连眼角都恰到好处地挤出几滴泪花。弹幕:啧啧,影帝啊!这演技绝了!
弹幕:装得好像真爱一样,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我冷眼看着。
他这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差点连我自己都要骗过——如果不是我清楚地记得,
他曾无数次在我耳边低语“苏央,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爱人”,却又在我亲手布置的婚床上,
和林晚意夜夜笙歌。他还曾以公司遇到资金困境为由,哄骗我将母亲留给我的私人珍藏变卖,
美其名曰“夫妻同心”,实则填补他自己的贪婪窟窿。
我轻轻拨动了遥控器上属于顾言之的滑块,从30调到了10。弹幕:来了来了!
好戏开场!灵堂里,他悲痛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他甚至还若无其事地朝照片里的我挑了挑眉,
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抑制的、获得自由的癫狂。周围的宾客都惊呆了。
顾言之也察觉到了失态,他猛地捂住嘴,可那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住,从指缝漏了出来。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仿佛在看什么怪物。我又将滑块拨到100。下一秒,
他脸上的笑意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痛苦。他猛地跪倒在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板上,仿佛要将头骨都撞碎。阿央!那声音撕心裂肺,
仿佛真的失去了此生挚爱。弹幕:前一秒还笑呢,这一秒就哭上了,川剧变脸啊?
弹幕:好爽!主播再猛一点!给他干到爆!2宾客们面面相觑,大概以为他悲伤过度,
精神失常了。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将遥控器揣进口袋。太平间的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警察,沈聿。我认识他,是我坠崖案的负责人。前世,他为了查明真相,
不知疲倦地奔波,却被顾言之动用关系处处掣肘,最终只能以意外草草结案。此刻,
他看到我睁着眼坐在停尸床上,吓得手里记录本都掉了。你……你是人是鬼?
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声音还有些沙哑:如你所见,活人。沈聿强迫自己镇定,
捡起本子,用看珍稀动物般的眼神看着我。我们接到登山游客报案,
在云栖山崖底发现了你,送来时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法医也确认了死亡。可能,
是假死吧。我平静地给出了一个听起来最合理的解释。他的眼神写满了怀疑,
但还是按流程询问:苏央小姐,你还记得坠崖前发生了什么吗?我记得。
我直视他的眼睛,是林晚意推我下去的。沈聿的笔尖一顿,
猛地抬头:你说的是你的朋友,林晚意?对。前世我没机会说出真相,这一世,
我要亲手把她送进地狱。沈聿的表情严肃起来:你有证据吗?云栖山顶的监控,
应该拍到了。我们查过,那天的监控坏了。意料之中的答案。顾言之的能量,
足以抹掉这点痕迹。我笑了笑:那也没关系,她很快会自己承认的。沈聿还想再问,
我却低头摆弄手机拨去一个电话。我当着沈聿的面接通,开了免提。电话那头,
顾言之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压抑,带着恐慌。喂?哪位?言之,是我。电话那头,
死一般的寂静。几秒后,他像是见了鬼一样尖叫起来,声音扭曲而刺耳:苏央?!不可能!
你已经死了!你死了!弹幕:顾言之被吓坏了,哈哈哈哈!
弹幕:隔着屏幕都感受到他的崩溃!我没死,我语气轻柔,我回来找你了。
不!你别过来!是你自己脚滑掉下去的,跟我没关系!跟晚意也没关系!
她只是扶了我一下,我不小心把你撞下去了!他语无伦次,
在极度恐惧下瞬间就把林晚意给卖了,甚至想为林晚意开脱却反而暴露更多。3我看向沈聿,
他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弹幕:沈警官好上道!快录快录!
弹幕:看狗男人如何自爆!哈哈哈!
顾言之还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尖叫:你别装神弄鬼!人死怎么可能复生!你到底是谁?!
你来找我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做!我跟你早就没感情了!你不要缠着我!我是谁,
你不是很清楚吗?我轻笑一声,将他的痛苦值从刚才的100调回了60,
一个能保持理智但又心慌的数值。他果然冷静了些,声音开始发颤,
带着哭腔和一丝虚弱的狡辩:你在哪?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报复我?
你是不是还没死透?不,你一定已经死了,你别过来!别过来找我!你猜?说完,
我挂了电话。沈聿看着我,眼神复杂:苏央小姐,你……弹幕:主播这招绝了,
惊吓战术!弹幕:顾言之被吓尿了吧,哈哈哈,让他再虚伪!沈警官,我打断他,
现在有证据了吗?他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我们会立刻传唤林晚意。
不用那么麻烦。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我亲自去见她。
太平间刺鼻的消毒水味,远不及人心腐烂的恶臭。我换下那身冰冷的白布,
穿上沈聿帮我找来的衣服,走出了医院。阳光刺眼,恍如隔世。4灵堂设在顾家的别墅,
此刻宾客散尽,只剩下几个核心人物。我推开门时,顾言之正抓着林晚意的肩膀,
面目狰狞地质问。你不是说做得天衣无缝吗?为什么她会打电话给我!
林晚意吓得花容失色,哭哭啼啼:我不知道……我亲眼看着她掉下去的……言之,
我好害怕。她的眼中,除了恐惧,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怨毒,那是对我的怨恨,
更是对自己精心布局被毁的恼怒。她曾经在我面前多么温柔体贴,口口声声“央央,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转头就将我推进深渊,还在我临死前得意地俯视着我。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怂恿我的时候怎么不怕?我……我还不是为了我们俩的未来吗?
只要她死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娶我,苏家的一切也都是你的了!
真是……好一对狗男女。我靠在门边,轻轻鼓了鼓掌。说得真精彩。客厅里,
所有目光瞬间集中在我身上。顾言之的瞳孔骤然紧缩,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物,
一步步后退,直到撞翻了身后的椅子。鬼……鬼啊!我的父母也呆住了,母亲指着我,
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有林晚意,在最初的震惊后,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她突然冲向我,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水果刀,尖锐的刀锋闪烁着寒光。你去死!
你为什么不去死!明明都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她声嘶力竭,像一头发狂的毒蛇。
我没有动,只是看着她。然后,我拿出了遥控器。在林晚意冲到我面前的前一秒,
我将她的痛苦值瞬间拉满。啊——!她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身体猛地蜷缩起来,
水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抱着头在地上翻滚,涕泗横流,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
指甲甚至抠进了头皮,像要将大脑挖出来。我的头……好痛!要炸了!谁来救救我!
求求你们,谁来救救我!弹幕:卧槽!这效果太带劲了!活该!
弹幕:就喜欢看这种恶毒闺蜜的下场!舒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懵了。
顾言之离得最近,他惊恐地看着在地上抽搐的林晚意,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我,
眼神里的恐惧更深了,仿佛看到了什么来自地狱的使者。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我一步步走向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我只是让她尝尝,
我死前的感受。5坠崖的瞬间,骨头碎裂,内脏破裂的痛苦,比这剧烈的头痛要强烈百倍。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顾言之,你怕吗?他嘴唇发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像一个被冻僵的病人。这时,我那一直沉默的父亲苏明哲终于找回了声音,他指着我,
厉声呵斥:苏央!你像什么样子!还不快把你的朋友扶起来!我的朋友?
我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爸,你看清楚,她刚才可是想杀了我。
那……那也是你先把她吓坏了!我妈也跟着帮腔,
眼神中带着对我的指责和一丝对林晚意的怜惜,小晚只是太害怕了,你别跟她计较,
快给她道歉,吓成这样多可怜!又是这样。无论我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们永远站在别人那边。前世,我哭着告诉他们顾言之出轨,我妈却说:男人嘛,
逢场作戏难免的,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为了这点小事闹离婚,丢不丢人?
苏家还要面子吗?我爸更是直接:你别无理取闹影响言之的工作,我们苏家还要靠他呢,
你这点牺牲算什么?他们的眼里,只有利益和脸面。我的痛苦,一文不值。我看着他们,
忽然觉得很没意思。我的存在,对他们而言,从来就不是女儿,
而更像是一件可以利用的商品,一个可以联姻的工具。从小到大,
他们最常对我说的不是“爱”,而是“苏家需要你顾全大局”、“你要听话,
别给我们丢脸”。我将林晚意的痛苦值调回0,她立刻停止了尖叫,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一副要死的样子。然后,我将我父母的痛苦值,调到了60。
那是一种心悸、胸闷、呼吸困难,仿佛溺水般的感受。他们俩几乎是同时捂住了胸口,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我喘不上气……我妈靠在沙发上,艰难地呼吸,
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对我的怨恨。你这个逆女!你想气死我吗!快……快叫救护车!
顾言之你还愣着干什么!我爸指着顾言之,额上青筋暴起,声音嘶哑而虚弱。
即使在濒死感中,他依然不忘指责他人,不曾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顾言之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可他看着我,手指抖得根本按不准号码。我走到我爸面前,
轻声问:爸,现在,你还觉得我是无理取闹吗?6苏明哲瞪着我,想骂人,
却因为缺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我妈抓着我的手,力气大得惊人,
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她不是在求救,更像是在发泄。央央……救……救妈妈……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祈求和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子女反噬的不敢置信。我抽出手,
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救你?当初我被顾言之和林晚意联手逼到绝境,向你们求救的时候,
你们是怎么说的?你们说顾言之是为了苏家的利益,林晚意是你看着长大的,
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你们要我大度,要我顾全大局,不要丢了苏家的脸!我一字一句,
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扎进他们心里,现在,你们的脸面,还重要吗?
我将他们的痛苦值调回了30。胸口的窒息感瞬间消失,他们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畏惧。就像在看一个怪物。我不在乎。就在这时,
别墅的门再次被推开。沈聿带着两个警察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客厅里狼狈的众人,
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询问。我朝他点了点头。他立刻会意,
对身后的同事说:把林晚意带走,涉嫌故意杀人。林晚意刚缓过一口气,听到这话,
又尖叫起来:我没有!是苏央她……是她把我吓疯了!我只是失手!她的话没说完,
就被警察铐上了手铐。她怨毒地盯着我:苏央!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弹幕:这疯婆子还在嘴硬!弹幕:就喜欢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笑了: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感觉……还不错。至少比活着看你们这群人演戏要好。
7林晚意被带走了,客厅里陷入死寂。顾言之看着我,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什么。
我没给他机会。顾言之,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正是他刚才在电话里承认我和林晚意坠崖有关的那段。这段录音,沈警官也有一份。我想,
你作为帮凶,也该去警局喝杯茶了。顾言之的脸,瞬间全白了。他扑通
一声跪在我面前,抓着我的裤脚,痛哭流涕,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完全没了往日的斯文。
阿央,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是一时糊涂,被林晚意那个贱人给骗了!她勾引我!
她用美人计!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苏家和顾家还要靠我们联姻维系呢!
他开始细数我们过往的甜蜜,从大学时的初遇到婚后的点点滴滴。他说得声情并茂,
仿佛真的悔不当初,但字里行间却仍然透着对家族利益的权衡和对林晚意的推卸。
如果是在以前,我或许会心软。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我将他的痛苦值调到80,
看着他一边哭诉着对我的爱,一边因为剧痛而扭曲的脸,觉得无比讽刺。顾言之,
收起你那套吧。我踢开他的手,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不!没有结束!
顾言之涕泪横流,抓着我的脚踝不放,阿央,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把公司给你都行!我看着他这张曾经让我心动不已的脸,如今只剩下厌恶。
我没有理会他的哀嚎,而是转向了我的父母。爸,妈,我们谈谈吧。
苏明哲的脸色依旧很难看,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婿,眼神复杂,
最终化为一声叹息:你想谈什么?谈离婚,谈财产分割。我的声音冰冷。
我妈尖叫起来:离婚?苏央你疯了!我们苏家丢不起这个人!你还想分家产?!
顾家现在出了事,我们苏家也要跟着赔钱了!脸面比我的命还重要,是吗?
我冷冷地反问。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我爸沉着脸:公司现在和顾家有深度合作,
你这时候离婚,会造成多大的损失你想过吗?这是要毁了苏家!那是你们该考虑的问题,
不是我。我看着他们,当初你们为了利益把我卖给顾言之,现在,我不想玩了。你!
苏明哲气得发抖。我不再看他们,径直走上二楼,回到我和顾言之的卧室。这里的一切,
都是我亲手布置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回忆。如今看来,只觉得讽刺。我拉开衣柜,
拿出我所有的东西,装进行李箱。顾言之跟了上来,堵在门口,双眼通红地看着我。阿央,
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8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收拾东西。他忽然冲过来,从背后抱住我,
声音里带着哭腔:别走,求你别走……我知道错了,我会和林晚意断干净,
我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我们重新开始,苏氏和顾氏才能保住啊……
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颈后,我却只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反胃。我将他的痛苦值调到90。
他闷哼一声,抱住我的手臂瞬间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勒断。痛……
他低声嘶吼,额头抵着我的后背,身体却依旧不肯松开。放手。我的声音冰冷。
不放……死也不放……我厌烦了这种拉扯,直接将痛苦值拉到100。他终于承受不住,
惨叫一声松开了我,蜷缩在地上,浑身痉挛。我拉上行李箱,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过,
头也不回。下楼时,我父母还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我拖着箱子,停在他们面前。
从今天起,我跟你们,也跟苏家,再无关系。说完,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沈聿的车就停在外面,他靠着车门,似乎在等我。看到我出来,他掐灭了手里的烟。
谈完了?嗯。去哪?我送你。我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一时有些茫然。
这个城市这么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先找个酒店吧。我说。
沈聿把我送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店。办好入住,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这座城市的夜景。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银行发来的短信,我名下所有的银行卡都被冻结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苏明哲的杰作。
他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逼我回去。天真。我打开遥控器,看着屏幕上几个灰暗的头像。
林晚意已经被收押,顾言之大概还在地上疼得打滚,我父母……我将他们的痛苦值,从30,
缓缓调到了40。那是一种持续的、烦躁的、让人无法安宁的偏头痛。死不了人,
却足以让他们夜不能寐,让他们在清醒中尝到我曾经的绝望。这是他们欠我的。做完这一切,
我关掉遥控器,走进浴室。热水冲刷着身体,也冲不掉那些刻骨的记忆。9第二天一早,
我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打开门,顾言之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站在门口,胡子拉碴,
西装也皱巴巴的,不见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他看见我,眼睛一亮,想挤进来。我伸手拦住他。
有事?阿央,你听我解释。他急切地说,我和林晚意真的只是玩玩,
我爱的人一直是你!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求你别走!我差点笑出声。玩玩?
玩到床上,玩到要弄死我?还是玩到要算计我所有的家产?他脸色一白,
急忙辩解:是她勾引我的!都是她的错!她嫉妒你,所以才想害你!我根本没爱过她!
你相信我啊!他把所有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可悲。说完了吗?
说完就滚。我准备关门。他一把抵住门,从身后拿出一个保温桶。阿央,
你一晚上没吃东西,我给你熬了你最爱喝的粥。他讨好地看着我,你让我进去,
我们边吃边聊好不好?我看着那个熟悉的保温桶,是我以前亲手给他挑的。现在,
他用它来装讨好我的粥。何其讽刺。我接过保温桶,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手一松。哐当
一声,保温桶掉在地上,滚烫的粥洒了一地,白色的米粒和昂贵的酒店地毯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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