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给林晚道歉!”陈凯当众吼我。在他妈的寿宴上,他为了另一个女人,
甩了我一耳光。我看着他和他身边那个年轻漂亮的“新女友”,屈辱地跪了下去。
所有人都以为我输定了,这个忍气吞声的陈太太,马上就要净身出户。
直到陈凯把那个女人领进家门,我笑着迎上去:“哥,你回来啦?嫂子,快请进!”那一刻,
他脸上的惊恐,比我挨那一巴掌时还精彩。“你叫我什么?”“哥啊,”我歪着头,
笑得天真无邪,“陈凯,你不会真以为,我喊了你十年老公,
就忘了你是我爸妈收养的儿子吧?
”1 耻辱的生日宴尖锐刺耳的女声划破了整个宴会厅的喧嚣。“苏然!你安的什么心!
我好好一个寿宴,你故意打碎杯子给我添堵是不是!”我看着婆婆张牙舞爪的脸,
还没来得及解释。“啪!”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
打我的人是陈凯,我的老公。他眼中满是厌恶,仿佛我不是他结婚十年的妻子,
而是什么肮脏的垃圾。“跪下!给林晚道歉!”他指着身边那个妆容精致,
满眼无辜的年轻女孩,对我发出命令。周围的宾客瞬间安静下来,
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幸灾乐祸,或者同情。玻璃碎屑还躺在地上,
红酒像血一样蜿蜒。我看着陈凯,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他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孩,
在他妈的生日宴上,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打我,还让我下跪。我的心,
比那碎掉的玻璃还要冷。我慢慢地,屈辱地,弯下了膝盖。“对不起。”声音是我自己的,
却又那么陌生,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飘来的。陈凯的母亲,我的婆婆,终于满意了,
她亲热地拉着林晚的手。“哎哟,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都怪我们家娶了个丧门星。
”林晚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往陈凯身后缩了缩。“凯哥,算了吧,嫂子也不是故意的。
”她声音又软又甜,像一把裹着蜜的刀子,捅进我的心脏。嫂子?她很快就不用这么叫我了。
陈凯扶着林晚,看都没再看我一眼,转身去招呼别的客人了。我一个人,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像个笑话。所有人都以为,我,苏然,输得一败涂地。他们不知道,这场好戏,
才刚刚拉开序幕。我慢慢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狼狈的裙子。脸颊依旧滚烫,但我的眼神,
已经冷得像冰。我走到角落,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张律师吗?对,是我。
”“可以开始了。”2 离婚协议回到家,别墅里一片冰冷。陈凯比我先到,他坐在沙发上,
两条长腿交叠着,姿态倨傲。茶几上,扔着一份文件。“签了它。”他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走过去,拿起那份文件。《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快速翻阅着。
夫妻共同财产分割:无。我,苏然,净身出户。我笑了。“陈凯,我们结婚十年,
这家公司是我爸妈留下的,你一分钱不出就想拿走全部?”“你爸妈留下的?
”陈凯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苏然,你搞搞清楚,爸妈去世的时候,公司濒临破产,
是我!是我拉来了投资,是我没日没夜地工作,才有了今天!”他站起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呢?你这十年做了什么?你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妇!
你凭什么分我的财产?”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我心上。是,我爸妈去世时,
公司确实困难。可他忘了,是谁陪着他跑遍了所有银行,被一次次拒绝。是谁为了给他省钱,
一天只吃一顿饭。是谁在他应酬喝醉后,照顾他一整夜,第二天还要笑着给他准备早餐。
是我啊。可现在,他全忘了。他只记得他自己的丰功伟绩。“陈凯,你太狠了。”我轻声说。
“狠?”他冷笑,“商场如战场,我不狠,早就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包括你,苏然,
你太软弱了,已经配不上我了。”“林晚就不一样,”他提起那个女孩,眼睛里竟然有了光,
“她年轻,有活力,有背景,她叔叔是王总,能给我带来更大的投资。”原来如此。所以,
那场生日宴的羞辱,是做给王总看的。他要向他的新靠山表明决心,他会为了利益,
毫不犹豫地抛弃我这个糟糠之妻。“我如果不签呢?”我捏紧了手里的协议。“不签?
”陈凯走过来,一把夺过协议,甩在我脸上。纸张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又是一阵刺痛。
“苏然,我劝你识相点。我已经转移了大部分资产,就算打官司,你也拿不到一分钱。
到时候闹得更难看,丢人的还是你。”他凑到我耳边,用魔鬼般的声音低语。
“别逼我用更难看的手段,你知道的,我做得出来。”我浑身一颤。我当然知道。这十年,
我看着他从一个寄人篱下的养子,一步步变成一个心狠手辣的商人。他的手段,
我比谁都清楚。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所有的情绪都已经被我压了下去。“好,
”我说,“我签。”陈凯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妥协了。他随即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就对了,苏然,别挣扎,对你我都好。”我拿起笔,在协议的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
苏然。这两个字,我写得格外用力,几乎要划破纸张。陈凯心满意足地收起协议,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被他随意丢弃的旧物件。“我给你三天时间,从这里搬出去。
”“对了,”他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明天晚上,我会带林晚过来,让她熟悉一下新家。
”说完,他“砰”地一声关上门,走了。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缓缓地,瘫坐在地上。
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而下。但我不是在哭我的爱情,我是在哭我死去的十年。
哭我那被狗吃了的青春和真心。哭我爸妈,怎么就引狼入了室。哭了不知道多久,
我抹掉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走到书房,打开了那个我十年没有碰过的保险箱。里面,
静静地躺着一份文件。不是离婚协议。是收养证明。还有一份,我爸妈留给我的,
真正的遗嘱。3 “嫂子”的真相第二天,我没有像陈凯想的那样,哭哭啼啼地收拾东西。
我花了一天时间,把整个别墅打扫得一尘不染。然后,我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菜。
都是陈凯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可乐鸡翅,西湖醋鱼。晚上七点,门铃准时响起。
我深吸一口气,脸上挂起最温柔、最贤惠的笑容,打开了门。门口站着陈凯和林晚。
陈凯穿着高定的西装,意气风发。林晚则小鸟依人地挽着他的胳膊,看到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和挑衅。陈凯很满意我的“识时务”。他以为,我会大吵大闹,
或者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没想到,我竟然准备了烛光晚餐。“苏然,算你聪明。
”他用口型对我说道,带着一丝施舍的意味。他搂着林晚走进来,准备欣赏我最后的挣扎。
然后,我开口了。我没有看陈凯,而是笑意盈盈地看着林晚。“嫂子,你来啦!快请进,
外面冷。”林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陈凯的表情,更是瞬间凝固,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
“苏……苏然,你叫她什么?”他结结巴巴地问。我转过头,一脸天真地看着他,
仿佛我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叫嫂子啊。”然后,我亲热地挽住了陈凯的另一只胳膊,
笑容更灿烂了。“哥,你终于肯带女朋友回家给妹妹看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要打光棍呢。
”“哥?”“妹妹?”这两个词,像两颗炸雷,在林晚和陈凯的头顶炸开。
林晚猛地甩开陈凯的手,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们俩。“陈凯!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你老婆吗?
她怎么是你妹妹?”陈凯的脸,已经从刚才的错愕,变成了煞白。冷汗,
从他的额角渗了出来。他想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我说的是事实。
“哎呀,嫂子,你别误会。”我赶紧“解释”道。“我哥这个人呢,脸皮薄,
从小就是我们家的养子,可能……可能有点自卑吧。”“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
对外呢,他就喜欢开玩笑,说我是他老婆。”“其实我们连户口本都不在一个上面,
怎么可能结婚呢。”我一边说,一边从玄关的抽屉里,拿出两个户口本。一本是我家的,
户主是我爸,家庭成员是我妈和我。另一本是陈凯的,独立的,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
与户主关系:非亲属。“你看,嫂子,我们清清白白的。”我把户口本递到林晚面前。
林晚的脸色,从震惊变成了愤怒。她不是傻子。她立刻明白了,自己被陈凯当枪使了。
陈凯骗了她,也骗了她叔叔王总。王总最看重的就是家庭和睦,作风正派。
陈凯为了拿到投资,编造了一个“夫妻恩爱,家庭美满”的人设。而我这个“糟糠之妻”,
就是他用来祭旗的工具。现在,这个谎言,被我亲手戳破了。“陈凯!
”林晚的声音尖锐起来,“你这个骗子!”陈凯终于反应过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苏然!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低吼道,眼睛里全是血丝。
我吃痛地皱了皱眉,却没有挣扎。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嘴角的笑容,一点点变冷。
“干什么?哥,我只是在帮你跟嫂子解释清楚啊。”“你不是说,我配不上你了吗?
”“你不是说,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妇吗?”“现在,我这个‘家庭主妇’,
帮你把家里的事,理理清楚,不好吗?”4 我不是他老婆陈凯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他死死地瞪着我,像是要用眼神把我杀死。“苏然,你疯了!”“我没疯,疯的是你。
”我平静地抽回我的手。“陈凯,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喊了你十年老公,
就忘了你是我爸妈从孤儿院领回来的儿子吧?”这句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凯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身后的鞋柜,发出一声闷响。“养子”这两个字,
是他心里最深的刺。他一辈子都在拼命地想摆脱这个身份,想证明自己比谁都强。
他以为他成功了。他掌控了公司,掌控了我的人生,他以为自己是这个家的主人。
可我一句话,就把他打回了原形。他依然是那个,需要靠苏家施舍才能活下去的,可怜虫。
林晚在一旁,已经完全看明白了。她看陈凯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厌恶。“陈凯,
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不仅骗我,还骗我叔叔!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拿到我们王家的投资!
”林晚说完,转身就要走。陈凯慌了。王总的投资,是他事业版图里最重要的一块。
如果这笔投资黄了,他后续所有的计划,都会被打乱。“小晚!你听我解释!”他冲上去,
想要拉住林晚。林晚像躲瘟疫一样躲开了。“别碰我!我觉得恶心!”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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