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助萧玦登上帝位,却换来满门抄斩。他活取我的心头血,只为给心上人做药引。
一朝重生,回到大婚前夜。我当众撕毁婚书,脚踹渣男,
转头嫁给传闻中权势滔天却身中奇毒的残废王爷。世人都笑我疯了,放着锦绣前程不要,
偏要守着个将死的废人。可无人知晓,我素手翻云,医毒双绝,搅得京城天翻地覆。
而那个传闻中命不久矣的男人,却将我抵在墙角,嗓音低哑:“夫人,毒已解,
是时候该怀个崽了。”1“姐姐,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废人,与王爷,与我们林家,
彻底决裂吗?”林梦儿的声音柔弱得像一团云,可在我耳中,却比淬了毒的刀子还要尖利。
前世,林梦儿依偎在新帝萧玦的怀里,巧笑嫣然地看着我被剜出心头血。她说:“姐姐,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血,是这世上最好的药引。”此时我心脏传来一阵撕裂的剧痛。
我猛地攥紧了拳,这不是梦。我,林晚儿,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与太子萧玦大婚的前夜。
回到了我林家被满门抄斩的一年前。“与你们决裂?”我轻笑出声。“林梦儿,你配吗?
”林梦儿的脸色一白。“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只是担心你。”“担心我?
”我一步步逼近她。“是担心我嫁给一个将死的废人,断了你和萧玦的青云路吧?
”“我没有!”她尖叫着后退。站在她身后的萧玦,终于按捺不住,一把将她护在身后。
他英俊的脸上满是怒气与失望。“林晚儿!你闹够了没有!当众撕毁婚书,羞辱本王,
现在还要污蔑梦儿!”“本王?”我挑眉,讥讽地看着他,“萧玦,你现在还只是太子,
别这么着急。”他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我知道,我戳中了他的痛处。他最忌讳的,
就是别人提醒他,他还不是那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晚儿,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他压下怒火,试图用温情来软化我。“我知道你还在生气,
但你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那萧澈……他是个身中奇毒,双腿残废的怪物,
你嫁过去,就是守活寡!”“怪物?”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总比嫁给你这个衣冠禽兽要好。”“你!”“父亲,母亲。”我不再理会他,
转身看向堂上脸色铁青的父母,“女儿心意已决,此生非战王萧澈不嫁。
”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你……你这个逆女!你是要活活气死我!
”母亲则拉着我的手,“晚儿,听娘的话,别任性。太子才是你的良配啊。”良配?
那个亲手下令将我林家满门抄斩,又取我心头血去救他心上人的男人,是我的良配?
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抽出自己的手,语气决绝。“我没有任性。”“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圣旨到——”众人皆惊,连忙跪下接旨。
我心中冷笑,该来的,总会来的。前世,我与萧玦大婚,圣旨赐下的,是无尽的荣宠。
而这一世……“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林氏长女晚儿,德才兼备,性情贤淑,
与战王萧澈,堪称佳配。特此赐婚,择日完婚。钦此——”满堂死寂。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放着尊贵的太子妃不做,
偏要去给一个命不久矣的残废王爷冲喜。只有我清楚,那个‘命不久矣的残废’,
才是唯一能助我破茧成蝶的关键棋子。我的选择,从未如此清醒。2“逆女!你给我跪下!
”回到我的院子,父亲的咆哮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位当朝宰相,
我林晚儿的亲生父亲。前世,他被萧玦以谋逆罪下狱,在狱中受尽折磨,最终被斩首示众。
临死前,他是否后悔过,当初逼着我,为林家铺出一条通往黄泉的路?“父亲,圣旨已下,
君无戏言。”我淡淡开口。“你……”他气得扬起手,却在看到我平静无波的眼神时,
颓然放下。“你到底中了什么邪!那萧澈是什么人?他是被先皇厌弃的怪物!是皇室的耻辱!
你嫁给他,不仅毁了你自己,更会毁了我们整个林家!”“父亲,”我直视着他,“你觉得,
我嫁给太子,林家就真的能安然无恙吗?”他愣住了。我轻笑一声,不再多言。有些事,
说再多,不如让他们亲眼看看。父亲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拂袖而去。很快,
林梦儿端着一碗参汤,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姐姐,你还在生父亲的气吗?
他也是为了你好。”她将参汤放在桌上,柔声细语,一如既往地扮演着善良体贴的好妹妹。
“我知道,姐姐一定是怪我,怪我与太子殿下走得太近。可我与太子殿下之间,清清白白,
绝无半点私情。”她说着,眼圈又红了。“姐姐若是不信,梦儿可以对天发誓。”我看着她,
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发誓?”我端起那碗参汤,凑到鼻尖闻了闻,
“你敢用萧玦的性命发誓吗?”林梦儿的脸色瞬间煞白。她没想到,我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姐姐……你……”“不敢?”我将参汤递到她嘴边,笑意盈盈,“不敢就算了。这参汤,
还是妹妹自己喝吧,毕竟,演戏也是个体力活。”她惊恐地后退一步,
仿佛我手中的是什么毒药。“姐姐,你误会了,我真的只是……”“滚出去。”我收起笑容。
她被我眼中的寒意吓到,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我将那碗参汤,
毫不留情地泼在了窗外的花丛里。参汤里加了微量的“软筋散”。剂量不大,
却足以让我在大婚之日,手脚无力,任人摆布。好一招釜底抽薪。林梦儿,萧玦。
你们的手段,还是和前世一样,上不得台面。三日后,便是我的婚期。快得令人咋舌。
想必是萧玦和林梦儿在背后推波助澜,他们迫不及待地想看我跳入火坑,永不翻身。
出嫁那日,天色阴沉。没有十里红妆,没有宾客盈门。只有一顶小轿,
悄无声息地从相府的侧门抬了出去。林梦儿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站在门口为我“送行”。
她走到轿前,将一个精致的香囊塞到我手里。“姐姐,战王府阴气重,哥哥说,
王爷身上的奇毒,或许会过人。这个香囊里放了驱邪避毒的药材,你贴身带着,可保平安。
”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恶意地低语。“姐姐,
你可千万要好好活着。不然,梦儿会伤心的。”我握紧了手中的香囊,隔着轿帘,
对上她那双淬了毒的眼睛。我笑了。“放心,我一定会,长命百岁。”长到,亲眼看着你们,
一个个,粉身碎骨。3战王府,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死气沉沉。府内见不到几个下人,
连廊柱上的红漆都斑驳脱落,透着一股破败和荒凉。我被一个老嬷嬷引着,
穿过杂草丛生的庭院,来到一间昏暗的屋子前。“王妃,王爷就在里面。
”老嬷嬷的声音干巴巴的,不带一丝感情。她推开门,一股浓重又苦涩的药味扑面而来。
我走了进去。屋子很暗,只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借着微弱的光,
我看到了坐在窗边轮椅上的那个男人。我的夫君,萧澈。他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袍,身形清瘦,
脸色是久病不愈的苍白。墨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即便如此,
我依然能感觉到,那双藏在阴影里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冰冷。“后悔了?”他开口,
沙哑的声音透着一股寒意。我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想要去探他的脉搏。
他却猛地挥手,打开了我的手。“滚。”一个字,简洁,冰冷。
我看着自己被打得发红的手背,不怒反笑。“王爷,我既然嫁了过来,就是你的人。
你现在赶我走,是想让我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吗?”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沉默了片刻。
“本王不想再重复第二遍。”“巧了,我也不想。”我再次伸出手,这一次,快如闪电,
精准地扣住了他的手腕。他想挣扎,却发现我的力气大得惊人。“你!
”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我闭上眼,仔细地感受着他体内的脉象。乱,太乱了。
数种奇毒在他体内盘踞,互相制衡,又互相吞噬,像一个巨大的漩涡,
不断地消耗着他的生机。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等等……除了这些已知的毒,
还有一种,很微弱,很隐蔽……我猛地睁开眼,目光扫过房间,
最后定格在角落里的一尊麒麟香炉上。香炉里,正燃着安神香。我快步走过去,
捻起一点香灰,放在鼻尖轻嗅。果然!是“牵机引”。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
本身毒性不强,但如果遇上另一种东西,就会瞬间变成催命的剧毒。
而那样东西……我看向自己手中,那个林梦儿塞给我的香囊。她说是驱邪避毒的药材。
可我一闻便知,里面装的,是“醉仙草”的粉末。“牵机引”遇上“醉仙草”,神仙难救。
好狠毒的计策。他们不仅要萧澈死,还要让我,来当这个刽子手。
让我背上一个毒杀亲夫的罪名,永世不得翻身。我看着轮椅上的萧澈,他正冷冷地盯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厌恶。想必,在他看来,我就是萧玦派来,了结他的最后一颗棋子。
我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可怜。和我一样,都是被人算计的牺牲品。
4“咳……咳咳……”萧澈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黑色的血迹。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的杀意毫不掩饰。“是你……”我知道,他误会了。
是这屋子里的“牵机引”,与我身上的“醉仙草”产生了反应,加速了他体内毒素的发作。
我没有解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我当着他的面,
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香囊,扔进了火盆里。香囊遇火,瞬间燃起一簇幽蓝色的火焰,
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你!”萧澈瞳孔骤缩,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做。我走到他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王爷,他们派我来,是想借我的手杀了你。”我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世上,能救你的,也只有我。
”说完,不等他反应,我从发间拔下一根银簪,闪电般刺入了他胸口的几处大穴。
动作快、准、狠。萧澈闷哼一声,身体僵住,动弹不得。他眼中的震惊,
已经完全取代了杀意。他大概从未见过,一个深闺女子,
竟会有如此利落的身手和诡异的行径。“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颤抖。
“封住了你的心脉。”我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
直接塞进了他嘴里。“别怕,死不了。”药丸入口即化,
一股清凉的药力瞬间在他四肢百骸散开。他剧烈的咳嗽慢慢平复下来,原本痛苦扭曲的脸,
也舒缓了许多。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惊疑,有审视,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摇。我收回银簪,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现在,
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我的……夫君。”他沉默了。良久,他沙哑地开口:“你到底是谁?
”“你的王妃,林晚儿。”“林相的女儿,太子的前未婚妻,会懂医术?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信。“人总是会变的。”我答得模棱两可,
“尤其是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之后。”我的目光落在他残废的双腿上。“王爷的腿,
是三年前在北境战场上伤的吧?”他眼神一凛。“郎中断言,你的腿骨尽碎,经脉全断,
终生无法站立。”我蹲下身,轻轻捏了捏他的膝盖。“他们都错了。”我抬起头,
迎上他震惊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你的腿,不是废了。”“而是中了毒,一种西域奇毒,
名为‘缠丝藤’。此毒会慢慢侵蚀你的骨骼和经脉,让你看起来像是残废,但实际上,
只要解了毒,你的腿,便能恢复如初。”萧澈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将我看穿。我站起身,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解毒的方子,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所以,王爷,
你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5“什么交易?”萧澈的声音依旧沙哑,
但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却悄然散去了几分。“很简单。”我走到桌边,
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为你解毒,助你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而你,要成为我最锋利的刀,
最坚固的盾。”我要报仇。但我现在,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而萧澈,即便身处泥潭,
他依然是先帝最疼爱的儿子,手握战功的战神。他是最好的合作对象。“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现在只是一个废人,一个怪物,我还有什么?”“你有不甘,
有野心。”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这就够了。”前世,萧澈虽然早早“病逝”,
但他留在北境的旧部,那三十万战家军,却一直是新帝萧玦的心腹大患。萧玦花了整整五年,
用尽各种手段,才将那支军队彻底瓦解。可见,萧澈的影响力,远比世人想象的要大得多。
他不是没有爪牙,只是被折断了翅膀。而我,要做的,就是为他重新插上翅膀,
让他再次翱翔于九天之上。“我凭什么信你?”他问。“就凭这个。”我走到他面前,
将一根银针刺入他的腿部穴位,然后缓缓捻动。起初,他没有任何感觉。但很快,
他苍白的脸上,便露出了极度震惊的表情。“有……有感觉了?”他失神地喃喃自语,
仿佛在做梦。三年来,他的双腿,就像两截没有生命的枯木,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毫无知觉。
而现在,一股微弱的,又麻又痒的感觉,正从我下针的地方,慢慢扩散开来。虽然微弱,
却是真实存在的。我收回银针,淡淡道:“这只是开始。只要你配合治疗,不出三月,
我保你重新站起来。”他猛地抬头,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第一次,
燃起了名为“希望”的火焰。“好。”他几乎没有犹豫,“我答应你。”“成交。
”我伸出手。他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也伸出手,与我交握。他的手很冷,
却很有力。在我们的手交握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一条布满荆棘的复仇之路,在我们脚下,
缓缓展开。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专心为萧澈解毒。他的毒很复杂,需要内服外敷,
再辅以针灸。过程很痛苦,但他却一声不吭,全都咬牙挺了过来。这个男人的毅力,
超乎我的想象。而战王府的下人,对我的态度,也从最初的敌视和戒备,慢慢变成了敬畏。
因为他们亲眼看到,他们那位如活死人一般的王爷,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
精神也一天比一天好。甚至有一次,一个小丫鬟亲眼看到,王爷的手指,动了一下。
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宫里就来了人。是太医院的李院使,萧玦的心腹。美其名曰,
替皇上探望战王,实则是来查探虚实。李院使一脸倨傲地走进房间,连正眼都没看我一下,
径直走到萧澈床前,装模作样地开始把脉。片刻后,他皱起眉头,
一脸凝重地对我说:“王妃,恕老臣直言,王爷的脉象,比从前更加虚浮紊乱。
你到底给王爷用了什么虎狼之药?”我心中冷笑。来了。6“虎狼之药?
”我故作惊讶地看着李院使,“此话怎讲?我给王爷用的,都是些温补的药材啊。”“温补?
”李院使冷哼一声,从药箱里拿出一张药方,在我面前展开,“这就是王妃所谓的温补之药?
当归,黄芪,看似寻常,但配上这味‘赤蝎尾’,就是催命的剧毒!王妃,你可知罪!
”他声色俱厉,一副要将我就地正法的模样。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太监,立刻就要上前来拿我。
“慢着。”一直沉默的萧澈,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李院使,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能随意定罪的?”李院使愣了一下,
随即躬身道:“王爷息怒,老臣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这药方,确实有大问题。”“是吗?
”我接过那张药方,看了一眼,笑了。“李院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哦?
”李院使一脸不屑,“老臣行医三十载,还请王妃赐教。”“赐教不敢当。”我走到药罐前,
从里面捞出一味药材,“李院使可知这是何物?”李院使看了一眼,
皱眉道:“这不就是普通的甘草吗?”“是甘草,但也不是普通的甘草。
”我将那药材递到他面前,“这是产自极北之地的‘冰心草’,外形与甘草无异,
但药性却截然相反。赤蝎尾性烈,遇热则毒,但遇上这极寒的冰心草,非但无毒,
反而能以毒攻毒,化解王爷体内沉疴。”我看着他瞬间变得煞白的脸,
继续道:“这‘以毒攻毒’的方子,出自早已失传的医书《青囊经》。李院使不知道,
也情有可原。”“你……你胡说!”李院使的额头开始冒汗,“什么《青囊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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