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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情感《竹马消防员总在社死现场救我》,主角分别是一种沈烈,作者“万年草”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主角沈烈,一种在现实情感,青梅竹马小说《竹马消防员总在社死现场救我》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事,由实力作家“万年草”创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38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8-01 05:51:31。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竹马消防员总在社死现场救我
旋转门锃亮的玻璃上,清晰地映照出我此刻的狼狈:头发被静电炸起几缕,
精心熨烫过的昂贵西装,此刻像被塞进滚筒洗衣机里蹂躏过一般,皱巴巴地紧紧裹在身上,
勒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最要命的是,我就像一块被硬塞进两片面包之间的僵硬培根,
被卡在了这该死的、纹丝不动的玻璃缝隙里,动弹不得。每一次徒劳的挣扎,
只会让昂贵的布料发出更加凄厉的呻吟。旋转门外面,
一个穿着考究、妆容精致的女士——我今晚的相亲对象王小姐,正捂着她涂了漂亮口红的嘴,
肩膀可疑地耸动着,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混合了震惊、荒谬和拼命忍耐的奇异光芒。
“林先生…您…还好吗?”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绷紧的琴弦,下一秒就要断掉。
我试图挤出一个风度翩翩的微笑,脸部肌肉却僵硬得像块石板。“非常好,王小姐,
这只是…呃…一点小小的…” 话音未落,旋转门另一侧的玻璃外,
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一张脸。那张脸线条硬朗,
皮肤是常年在火场和训练场上淬炼出的健康麦色,下颌线绷得像刀锋。浓眉下,
一双眼睛锐利如鹰,
、让我瞬间头皮发麻的情绪——一种几乎要冲破他严肃表情的、活见鬼的、极力压抑的笑意。
沈烈。又是他。他穿着那身深蓝色的消防作训服,肩宽腿长,
像一株挺拔而极具压迫感的松树,就那么杵在门外。
他先是扫了一眼我那副“卡死培根”的尊容,目光锐利地评估着状况,
然后视线极其自然地转向旁边那位花容失色的王小姐,甚至还微微颔首致意了一下,
一副公事公办的沉稳模样。“林屿白,” 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平稳,
带着一种经过专业训练的、能让人莫名安心的力量,
但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精准地敲打在我即将崩断的神经上,“第三次了。” 他顿了顿,
似乎在给我时间回忆前两次同样丢人现眼的被卡经历,“这次是姿势特别新颖?
还是单纯想刷新我的出警记录?”王小姐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意识到失态后,又赶紧用手死死捂住了嘴,肩膀抖得更厉害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脸颊烫得能煎鸡蛋。羞愧和一股无名火交织着往上涌,烧得我喉咙发干。
“沈烈!你闭嘴!赶紧想办法!”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狭窄的玻璃空间里回荡,
带着绝望的颤音。沈烈嘴角那点可恶的笑意终于彻底压不住了,
向上弯起一个极其欠揍的弧度。他没再说话,只是那双眼睛里的调侃更浓了。
他示意王小姐稍微退后一点,然后动作麻利地卸下肩上的工具包——那包看起来沉甸甸的,
里面叮当作响,全是些能让人心安的金属玩意儿。
他利落地掏出一个扁平的、看起来极其专业的撬棍工具,
熟练地嵌入我胸口和冰冷玻璃之间那狭窄到几乎不存在的缝隙里。“放松点,林屿白,
” 他的声音隔着玻璃传来,低沉而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奇异地压住了我心头的烦躁,
“吸气,收腹,对,就这样。” 他微微调整着角度,动作精准而有力,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你这身板,再绷紧点,我这点小工具还真对付不了。
下次被卡,记得提前通知我换套重型装备。”我气得牙痒痒,
但在他沉稳的动作和声音的引导下,身体还是本能地照做了。吸气,收腹,
努力把自己缩得更扁一点。只听一声轻微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紧接着是“咔哒”一声脆响。胸口那令人窒息的巨大压力骤然消失!
新鲜的空气猛地灌了进来,带着初秋夜晚的微凉,我贪婪地大口呼吸着,
感觉自己像一条重新被丢回水里的鱼。同时,身体因为骤然失去支撑而向前踉跄了一步。
一只带着薄茧、坚实有力的大手及时伸过来,稳稳地扶住了我的手臂,
阻止了我直接扑向地面的惨剧。“谢……” 我刚吐出一个字,
试图维持最后一点残存的体面。“不客气。” 沈烈飞快地截断了我的话,
扶着我的手甚至故意收紧了一下,带着点不容反抗的力道。
他转向旁边还在努力平复笑意的王小姐,
脸上瞬间切换成那种无可挑剔的、属于人民卫士的诚恳表情,速度快得像翻书。“实在抱歉,
女士,打扰了您的……嗯,会面。我们这位市民,”他侧头瞥了我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
“安全意识比较‘独特’,总是需要特别的‘关照’。麻烦您了。
”王小姐看看沈烈一身笔挺的制服,再看看我皱巴巴的西装和惊魂未定的脸,
眼神里的笑意最终被一种“我懂,我都懂”的了然和一丝微妙的同情取代。
她努力维持着礼貌:“没…没关系。林先生,您…没事就好。我想,
我们下次……” 她斟酌着措辞,目光在我和沈烈之间微妙地转了一圈,“下次再联系吧。
再见。”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了这个大型社死现场。“喂!
王小姐!等等!这是个意外!真的!” 我徒劳地冲着她的背影喊,
声音在空旷的酒店门口显得格外凄凉。回应我的,只有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急促“哒哒”声,
越来越远。“行了,别嚎了。” 沈烈松开我的手臂,
顺手极其自然地替我拍了拍西装袖子上蹭到的一点灰尘,动作熟稔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他弯腰收拾他的工具包,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人都走远了。怎么,这次这位王小姐,
又没通过你的‘灵魂伴侣’考核标准?是香水味不够独特,还是聊金融衍生品时不够投入?
”我猛地扭过头,狠狠瞪着他,
恨不得用眼神在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又无比欠揍的脸上戳出两个洞。“沈烈!你少给我装!
你故意的!你绝对是故意的!你什么时候出警不行,偏偏这个时候?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GPS定位专门看我笑话?!”沈烈拉上工具包的拉链,
发出“嗤啦”一声响。他直起身,把那沉甸甸的包重新甩到肩上,动作干脆利落。
他微微挑眉,那双深邃的眼睛在酒店门口璀璨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亮,
里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没错,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样”。“林大顾问,” 他往前一步,
高大的身影带着消防员特有的那种沉稳可靠却又充满力量感的气息,轻易地将我笼罩,
“身为这片区的消防重点‘关注对象’,你的安全,时刻牵动着我们中队的心。
” 他语气一本正经,眼神里的促狭却浓得化不开,“再说了,老朋友相亲,
我路过顺便关心一下,确保没有‘火灾隐患’,也是职责所在嘛。谁知道你这么热情,
用这种方式‘欢迎’我?”“你……” 我被他这通歪理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手指着他,
指尖都在抖,“火灾隐患?我看你才是最大的安全隐患!专门制造我的‘人生事故’!
”沈烈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低沉悦耳,像秋夜里擦过松针的风,却让我更加火冒三丈。
他不再理会我的跳脚,目光扫过我皱巴巴的西装前襟,那里在挣扎中被玻璃蹭得有些发灰。
“行了,别杵这儿展览了。走吧,” 他伸出大手,不由分说地揽过我的肩膀,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把我往他停在路边的消防巡逻车方向推,“我‘顺路’,送你回家。
你这副尊容,再打车我怕吓着司机师傅。”我被他推着走,肩膀被他铁钳似的手臂箍着,
挣了两下纹丝不动,心里憋屈得像塞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夜色里,
他那身深蓝的制服颜色显得越发沉凝,肩章上的徽记在路灯下反射着冷硬的光。
巡逻车红蓝闪烁的顶灯安静地旋转着,映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明暗交错。
一股混合着汗味、淡淡的烟尘气息和某种消毒皂清冽味道的气息,霸道地钻进我的鼻腔。
那是属于沈烈的,从小闻到大的,令人安心的,又在此刻格外恼人的味道。车子启动,
平稳地滑入车流。车厢里很安静,只有电台偶尔传来低沉的调度指令声。我靠在副驾上,
偏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不想搭理旁边那个罪魁祸首。
尴尬和懊恼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我胸口发闷。又一次,又一次在沈烈面前狼狈收场!
从穿开裆裤开始,这仿佛就成了我林屿白人生中无法摆脱的魔咒。五岁那年,
他把我从卡住脑袋的公园栏杆里拔出来,像拔一颗顽固的萝卜,我嚎啕大哭,
他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十岁,我爬树掏鸟窝下不来,他像只敏捷的猴子蹿上来,
扛麻袋似的把我扛下去,落地时还故意颠了我一下,害我差点吐出来;十五岁,
学校实验室酒精灯打翻,小火苗刚窜起,
他就像天神下凡后来才知道是跟着他爸来学校做消防演习冲进来,
用灭火器喷了我一头一脸的白沫,呛得我咳嗽了三天,被同学笑了整整一个学期……每一次!
每一次都是他!他就像个自带灾难雷达的瘟神,
总能精准无比地出现在我最窘迫、最狼狈、最不想被任何人尤其是他看见的时刻!然后,
用他那张该死的帅脸,配上那副更该死的“我又救了你一次小白痴”的表情,
将我的尊严踩在地上反复摩擦!更可恨的是,这家伙似乎还以此为乐!每一次“救援”后,
他都要用他那低沉带笑的嗓音,慢悠悠地、掰着手指头数落一遍我的“光辉战绩”,
从幼儿园尿裤子那次他刚好路过我家门口!
一直数落到上周在咖啡厅被自己鞋带绊倒撞翻了服务员的托盘他就在邻桌!。每一次,
都精准地戳在我的痛点上。车子在我租住的高级公寓楼下停稳。我解开安全带,
动作带着点泄愤的力道,金属卡扣“啪嗒”一声脆响。“到了。” 沈烈熄了火,
侧过身看我,车厢顶灯昏暗的光线在他深邃的眼窝处投下小片阴影,
显得那眼神更加难以捉摸。他嘴角似乎又挂上了那点若有似无的笑意。
“需要我护送你上楼吗,林顾问?确保你安全通过电梯门禁,不会再次发生‘意外’?
”“滚!” 我拉开车门,几乎是跳了下去,用力甩上车门,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震得车身都晃了晃。“管好你的辖区吧沈队长!少操心我!”我头也不回地冲进公寓大堂,
刷开电梯,直到冰冷的金属门缓缓合拢,将外面那个深蓝色的身影彻底隔绝,
我才靠在轿厢壁上,长长地、挫败地呼出一口气。电梯镜面里映出我的脸,头发依旧乱糟糟,
西装皱得惨不忍睹,脸颊上还残留着未褪尽的红晕。沈烈。这个名字像个魔咒,
从童年时代起就深深烙印在我的人生里,纠缠不清。他是大院孩子王,
爬树翻墙打架样样在行,而我,
个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不快也跳不高、一不留神就会把自己陷入各种匪夷所思困境的小尾巴。
理所当然地,他也成了我的“专属救援队长”。那时他帮我,
眼神是纯粹的、带着点不耐烦的“你怎么这么麻烦”。而现在,他眼底那层挥之不去的笑意,
像细密的针,扎得我又疼又恼。那不再是儿时的嫌弃,更像是一种……逗弄?
一种看透了我所有窘迫和小心思后的游刃有余?电梯“叮”一声到达我住的楼层。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踏出电梯。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凭什么我林屿白,
堂堂投行精英,英俊多金自认为,要永远活在他沈烈的“救援阴影”之下?
凭什么每次相亲都被他搅黄?凭什么他每次出现,我的心跳都会乱得像个失控的节拍器?
一个念头,带着点破罐破摔的狠劲,猛地窜了上来。既然躲不开,甩不掉,
那就……主动出击?用魔法打败魔法?---几天后,
市中心一家格调高雅的米其林推荐餐厅。柔和的灯光,舒缓的爵士乐,
空气中弥漫着食物和高级香氛混合的诱人气息。我对面坐着李小姐,
一位气质温婉的钢琴老师。介绍人说了,她喜欢成熟稳重、有艺术修养的男士。
我特意选了这家餐厅,提前做了功课,把莫扎特和肖邦的生平背得滚瓜烂熟,
力求营造一个完美无缺的初次约会。“所以,林先生也喜欢古典音乐?”李小姐微微歪着头,
笑容温婉,指尖无意识地在铺着洁白桌布的桌面上轻轻点着,像是在弹奏无形的琴键。
“当然,”我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努力让嘴角的弧度显得既自信又谦和,
“尤其是肖邦的夜曲,有种…嗯…穿透灵魂的宁静感。” 老天,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酸,但为了摆脱沈烈的魔咒,拼了!李小姐眼睛亮了一下,
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真的吗?我最喜欢Op.9, No.2那首,
光下的……”她的话被一阵由远及近、尖锐得足以撕裂餐厅宁静氛围的警笛声粗暴地打断了。
不是一辆,听声音像是好几辆!警笛声越来越近,最终以一种蛮横的姿态停在了餐厅门口。
餐厅里所有人都诧异地抬起头,看向门口。柔和的背景音乐瞬间被刺耳的警笛声淹没,
空气里弥漫起一丝紧张和不安。我的心猛地一沉,
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心脏。餐厅厚重的玻璃门被猛地推开,
撞在旁边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一个高大的、穿着全套深蓝色消防战斗服的身影,
像一尊骤然降临的、裹挟着室外寒气和某种紧迫感的神祇,大踏步走了进来。头盔夹在臂弯,
露出那张此刻线条绷得死紧、写满“十万火急”的俊脸——沈烈。
他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略显昏暗的餐厅里快速扫视,最终,精准无比地定格在我身上。
那眼神,凝重、严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下来,
连刀叉碰触盘子的声音都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闯入的消防员身上,
然后又顺着他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我——林屿白的脸上。
我能感觉到李小姐投来的惊愕和疑惑的目光,像芒刺在背。沈烈大步流星地走到我们桌前,
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完全无视了李小姐的存在,那双深邃的眼睛死死地锁住我,
眉头紧锁,语气低沉而急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公事公办的压迫感:“林屿白先生?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紧,一股邪火混着冰冷的绝望直冲头顶。“沈烈!
你……”“抱歉,女士!” 沈烈猛地转向李小姐,语速飞快,表情严肃得能刮下一层霜,
完全没给我说完话的机会,“打扰您的用餐!情况紧急!” 他深吸一口气,
字句清晰地砸了下来,每一个字都像冰雹敲在玻璃上,冰冷刺耳:“我们接到紧急通知,
这位林屿白先生存在重大、高度易燃的火灾隐患!必须立即带离现场进行隔离排查!
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失礼了!”“火灾隐患?!” 李小姐惊得捂住了嘴,
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圆,看看一脸“正气凛然”的沈烈,又看看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的我,
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仿佛我下一秒就会自燃爆炸。“对!最高级别!” 沈烈斩钉截铁,
眼神凌厉得像刀子,再次强调。他不再废话,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
带着一种不由分说的蛮横,几乎是把我从椅子上硬拽了起来!
我的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沈烈!你他妈疯了?!放开我!什么火灾隐患!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气得浑身发抖,拼命挣扎,感觉所有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耳朵里嗡嗡作响。周围那些探究的、惊异的、甚至带着点恐惧的目光,
像无数根针扎在我身上。沈烈根本不理会我的怒吼,像押解极度危险的纵火犯一样,
铁钳般的大手死死箍着我的胳膊,半拖半拽地把我往门口拉。我昂贵的皮鞋蹭过光洁的地板,
狼狈不堪。“抱歉!紧急公务!请让让!” 他一边走,
一边对旁边试图询问的服务生和经理厉声说道,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那身深蓝色的战斗服在餐厅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格不入,充满了侵略性的力量感。
我被他像塞麻袋一样塞进停在门口、红蓝爆闪灯疯狂旋转的消防指挥车里。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
隔绝了外面餐厅里无数道震惊的目光和李小姐那张写满“我到底遇到了什么奇葩”的脸。
引擎轰鸣,车子猛地窜了出去。狭小的车厢里,只剩下我和他粗重的呼吸声。
刚才那股强行支撑的怒火,在车门关上的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嗤”地一下泄了个干净,
只剩下冰冷的灰烬和无边的羞愤。我靠在椅背上,胸口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沈烈把车开得飞快,窗外的霓虹连成模糊的光带。
他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侧脸的线条绷得像岩石。
车厢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引擎的咆哮和警笛刺耳的余韵在耳边回荡。
不知开了多久,车子最终在城郊一处僻静的河堤边停下。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和灯光,
只有河水在月光下无声流淌的微光,和远处模糊的虫鸣。沈烈熄了火,拔掉钥匙,
那刺耳的警笛声终于彻底消失。死一样的寂静瞬间笼罩下来。他猛地转过头,黑暗中,
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两簇压抑着风暴的火焰,直直地射向我。
刚才在餐厅里那副“正气凛然”的面具彻底碎裂,露出底下翻腾的、毫不掩饰的怒意,
甚至……还有一丝我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近乎凶狠的占有欲?“林屿白!
”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磨过粗糙的木头,每个字都裹着滚烫的火星,
“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那个弹钢琴的,她懂你什么?嗯?
她知道你五岁被卡在栏杆里哭得鼻涕泡都出来吗?
她知道你十五岁被灭火器喷成雪人差点背过气去吗?她知道你他妈连旋转门都搞不定吗?!
”他倾身过来,强大的压迫感瞬间挤满了狭小的空间,
带着消防战斗服上残留的烟尘味和浓烈的男性气息,几乎将我钉在座椅上。“你就那么着急?
那么迫不及待地要找个女人把自己塞出去?!还是你觉得,” 他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得整个车身都颤了一下,“觉得我沈烈,
永远就该是你收拾烂摊子的备胎?!”他的怒吼像惊雷一样在我脑子里炸开。
我被他话里那赤裸裸的、从未如此清晰袒露过的情绪震得完全懵了。不是愤怒,不是嘲笑,
是……受伤?是嫉妒?是害怕失去?血液似乎在这一刻才重新开始流动,
带着灼人的温度冲向四肢百骸。震惊、难以置信、一丝隐秘的狂喜,
还有积压了太久的委屈和愤怒,像火山熔岩般轰然喷发!“备胎?!” 我猛地抬起头,
迎着他燃烧的目光,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变调,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前倾,几乎要撞上他,
“沈烈!你他妈才是那个最大的烂摊子!从小到大!我的每一次倒霉!每一次出丑!
每一次恨不得钻地缝的时候!哪次不是你像个瘟神一样准时出现?!
然后像个英雄一样站在旁边看笑话?!是!我是搞不定旋转门!我是笨手笨脚!
我是在你面前永远像个白痴!”我的声音哽住了,眼前一片模糊,
那些深埋的、不敢触碰的委屈汹涌而出:“你以为我想相亲?!
你以为我想在那些女人面前丢人现眼?!我他妈就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不想再被你当成一个永远长不大、永远需要你沈大队长从天而降来拯救的笑话!
不想每次看到你,心跳都他妈的不受控制像个傻瓜!你懂吗?!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破音的嘶哑,在寂静的河岸边回荡。
眼泪毫无预兆地冲出眼眶,滚烫地滑过脸颊。我猛地别过头,
不想让他看到这副更狼狈的样子,肩膀因为压抑的抽噎而无法控制地颤抖。
车厢内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我粗重压抑的喘息和远处河水单调的流淌声。
刚才那番歇斯底里的爆发,像瞬间抽干了我所有的力气,只剩下虚脱般的颤抖和无边的羞耻。
沈烈没有再说话。没有反驳,没有嘲笑,甚至没有任何动作。他就那么僵直地坐在驾驶座上,
像一尊被施了定身法的雕塑。黑暗中,我只能听到他同样变得粗重起来的呼吸声,一下,
又一下,沉重地敲打在死寂的空气里。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久到我的眼泪都快被夜风吹干了,久到我以为刚才那场失控的爆发只是一场荒诞的梦魇。
一只带着薄茧、温热而微微颤抖的大手,带着一种近乎小心翼翼的试探,
轻轻地、极其缓慢地落在了我紧握成拳、指节发白的手背上。那只手粗糙,
带着常年训练留下的硬茧,掌心却异常滚烫。它覆盖在我冰凉的手背上,
带来一种触电般的颤栗。我猛地一颤,像受惊的动物,下意识地想抽回手,
却被他紧紧地、不容置疑地按住。他的力道很大,带着一种压抑许久的蛮横,
却又在触碰到我的瞬间,泄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我僵硬地转过头,撞进他的眼睛里。
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眸,此刻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翻涌着复杂得令人心惊的暗流。
刚才的怒火和凶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我溺毙的痛楚,
以及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他紧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林屿白,
”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从砂砾中艰难地碾磨出来,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沉重,
“看着我。”他另一只手抬起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捧住了我的脸颊,
强迫我抬起泪痕狼藉的脸,完全迎向他的目光。指尖的温度灼人,
带着薄茧的指腹有些粗糙地擦过我的皮肤。“你说你不想当笑话。” 他的目光像烙铁,
紧紧锁住我的眼睛,不容我有丝毫闪避,“那我现在告诉你,在我沈烈眼里,你林屿白,
” 他顿了一下,喉结剧烈地滚动,仿佛在积蓄着冲破某种无形壁垒的力量,
“从来就不是个笑话。”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坦诚,
在寂静的车厢里掷地有声:“每一次!每一次你把自己搞进那些乱七八糟的麻烦里,
我看着你那个蠢样子,我他妈……”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我他妈是又气又急!
气你怎么这么笨!急你伤着碰着!可每一次!把你从那堆破事里捞出来,
看着你明明气得要死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看着你安全了,好好地站在那儿,
哪怕是在冲我吼……”他捧着我脸的手微微用力,指腹更深地陷入我的皮肤,
眼神灼热得几乎要将我点燃:“我他妈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幸好。幸好我在。
幸好又是我。”最后几个字,带着一种近乎叹息的沉重,重重砸在我的心上。他猛地凑近,
额头几乎抵上我的额头。灼热的呼吸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混合着汗味和硝烟的气息,
扑面而来,瞬间掠夺了我所有的氧气。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里,
所有的风暴、痛楚、挣扎都沉淀下去,只剩下一种近乎原始的、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渴望。
“林屿白,” 他的声音低哑得像耳语,却带着千钧之力,“你问我懂不懂?我告诉你,
我懂。我他妈太懂了!懂你在我面前心跳会乱!懂你相亲是为什么!
因为…” 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从齿缝里挤出那个在心底埋藏了无数个日夜的答案,
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不容置疑的宣告:“因为我也一样!”话音落下的瞬间,
他再没有任何犹豫,滚烫的唇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力道,狠狠地、决绝地压了下来!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又像是被投入了熔炉,骤然变得粘稠滚烫。
唇上传来陌生而强烈的触感,干燥、灼热,
带着沈烈身上那种独有的、混合着汗味、淡淡烟尘和某种清冽皂角的气息,
霸道地侵占了所有感官。他的吻毫无技巧可言,甚至带着点蛮横的磕碰,
像一头焦躁的困兽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只剩下本能的横冲直撞。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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