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青铜镜裂痕海滨市的梅雨季总带着化不开的潮湿。林砚蹲在修复店门槛上,
指尖划过木门框上爷爷刻的最后一道年轮,雨丝顺着屋檐坠成珠帘,
把对面的骑楼晕成一片水墨色。“砚丫头,该关窗了。
” 隔壁钟表店的老周拄着拐杖站在雨里,驼着的背像座弯弯的桥。林砚应了声,
转身时左眉的浅疤在昏黄灯光下若隐若现 —— 那是十二岁帮爷爷递刻刀时不小心划的,
爷爷总说这疤里住着福气。店里弥漫着松节油和旧木头的味道。博古架第三层还空着,
那里原本摆着爷爷最宝贝的青铜镜,上周警察来勘察现场时被当 “证物” 收走了,
只留下垫着的蓝印花布。林砚打开工具箱,镊子夹起半片碎瓷,
是爷爷生前修复到一半的民国瓷瓶。七点十五分,墙上挂钟突然咔哒响了一声。
林砚猛地抬头,这钟是爷爷亲手修的,走时比原子钟还准,今天却莫名快了三分钟。
她起身去调钟摆,眼角余光瞥见博古架底层闪过一道微光。是那面青铜镜!怎么会在这儿?
林砚心脏骤缩。警察明明说证物已封存,可此刻它正斜斜靠在角落,镜面蒙着层灰,
边缘的蟠螭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她走过去轻轻抱起,镜身比记忆中沉,
背面靠近钮座的地方有道新裂痕。“爷爷的死果然有问题。” 她指尖抚过裂痕,触感冰凉。
上周消防队说爷爷是抽烟引发火灾,可爷爷三十年没碰过烟;警察说现场没有打斗痕迹,
可她在废墟里捡到过不属于店里的黄铜纽扣。镊子小心撬开裂痕边缘,
一块指甲盖大的木片掉了出来。林砚屏住呼吸,
用放大镜凑近 —— 木片内侧刻着三个歪扭的符号,像鸟又像箭,
和爷爷日记里偶尔画的记号很像。突然,后窗传来玻璃摩擦的轻响。林砚瞬间弹起,
反手将木片塞进衣领,抄起工作台下的羊角锤。雨还在下,后院的桂花树影影绰绰,
一道黑影正从窗台翻进来,落地时带起一串泥水。“把东西交出来。” 黑影裹着雨衣,
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像生锈的铁片在刮擦。林砚后背抵着博古架,架子上的瓷器轻轻摇晃,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黑影突然冲向博古架,伸手就要抓青铜镜。林砚侧身躲过,
羊角锤狠狠砸在对方手腕上,只听闷哼一声,黑影后退两步,手电筒光束扫过她的脸。
“林老头的孙女果然难缠。” 黑影冷笑,“三天内把青铜镜送到城西仓库,
不然 ——”话没说完,巷口突然响起警笛声。黑影骂了句脏话,翻窗消失在雨幕里。
林砚瘫坐在地,冷汗浸透后背,摸到衣领里的木片还在,指尖却抖得厉害。警笛声越来越近,
她突然想起老周的话:“你爷爷守着的不只是铺子,是命。
”2 爷爷的日记晨光透过雨雾渗进店里时,林砚才发现自己趴在工作台上睡着了。
羊角锤还攥在手里,指节泛白,青铜镜被她用蓝印花布裹着塞进了工具箱最底层。
“吱呀” 一声,门被推开。老周背着晨光走进来,怀表在他胸前晃悠,
金属链撞击声格外清晰。“丫头,脸怎么这么白?” 他放下手里的保温桶,
拐杖在地板上顿了顿,“昨晚没睡好?”林砚掀开保温桶,里面是红糖姜粥,
热气模糊了视线。“周爷爷,您怎么知道我没睡好?” 她舀起一勺粥,
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老周摸着老花镜笑:“你这店的灯亮到后半夜,
我这老眼隔着雨都看见了。”他走到博古架前,手指在空着的第三层停顿片刻,
突然转身从布包里掏出个座钟:“你爷爷上个月送我修的,说修好了给你当嫁妆。
” 座钟是红木的,钟面嵌着贝壳,正是林砚小时候总盯着看的那只。
林砚摩挲着钟壳上的雕花,突然想起什么:“周爷爷,您见过这种符号吗?
” 她在纸上画下昨夜看到的鸟形符号。老周的手猛地顿住,怀表链缠上了手指,
“没…… 没见过。” 他声音发紧,眼神飘向墙角的保险柜。送走老周后,
林砚开始整理爷爷的遗物。衣柜最底层的樟木箱里,除了几件旧棉袄,
还有个带铜锁的牛皮本 —— 是爷爷的日记!她找遍全屋,
最后在爷爷的砚台底下摸到把小铜钥匙。锁 “咔嗒” 弹开,泛黄的纸页散出淡淡的霉味。
前几页记着修复心得:“民国粉彩需用糯米浆调颜料”“紫檀木家具忌用湿布擦”。
翻到上个月,字迹突然潦草起来:“赵城又来打听铜镜,
他眼神不对”“符号该传给砚丫头了,可她还小”“地窖的砖要重新砌”。“地窖?
” 林砚心跳漏了一拍。店里确实有个地窖,爷爷说用来存木料,平时总锁着,
钥匙在…… 她冲到工作台前,拉开最底层抽屉,果然在一堆砂纸下找到把黄铜钥匙。这时,
座钟突然敲响了十下。林砚抬头,发现钟摆下挂着个小木块,
木块上的刻痕和日记里的符号隐隐相似。她凑近看,木块背面刻着行小字:“时间藏真相,
三刻对星月”。窗外的雨停了,阳光穿过云层落在座钟上。林砚盯着钟面,
贝壳镶嵌的月亮图案在阳光下流转,突然想起爷爷教她认时间的话:“钟表是死的,
人是活的,关键看你怎么调。” 她转动钟后的旋钮,将时间拨到三点十五分 —— 三刻。
只听座钟内部传来轻微的响动,一块底板弹了出来,里面躺着张折叠的纸条。林砚展开纸条,
上面是爷爷苍劲的字迹:“铜镜有夹层,符号指生路,赵城不可信,老周需提防。
”3 赵老板 “拜访”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店铺,在地板上投下博古架的影子。
林砚正用软布擦拭青铜镜,镜面映出她眼底的红血丝 —— 昨夜对着符号研究到天亮,
只认出第二个符号像 “月” 字。“叮铃”,门口的风铃突然响起。
林砚迅速将铜镜裹进布里,抬头看见个穿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油亮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笑成了缝。“林小姐,别来无恙。” 男人走进来,
手里把玩着串紫檀手串,“我是赵城,和你爷爷是老朋友。” 林砚握紧了藏在身后的布包,
这人就是日记里的赵城?赵城的目光扫过博古架,
手指在一个青花瓷瓶上轻轻点了点:“你爷爷的手艺真是一绝,这瓶底的款识仿得能乱真。
” 他话锋一转,落在林砚身上,“听说你爷爷走后,店里有些东西要处理?
”林砚往后退了半步,后腰抵住工作台:“爷爷的东西我都留着。” 赵城笑了,
金丝眼镜反射着寒光:“林小姐年轻,不懂行里的规矩。有些老物件留着烫手,不如卖给我,
价钱好商量。”他从皮包里掏出张支票,在桌上推过来:“这是五十万,
买你爷爷那面青铜镜。” 林砚瞥了眼支票上的数字,
心脏狂跳 —— 爷爷说过那镜子是祖传的,最多值十万,赵城为何出这么高的价?
“镜子不在我这儿。” 林砚盯着他的眼睛,“警察当证物收走了。
” 赵城脸上的笑容淡了,手指敲击着桌面:“林小姐不老实。我昨天还看见镜子在店里,
何必藏着呢?”他突然起身逼近,
林砚闻到他身上的古龙水味混着淡淡的霉味 —— 和那晚黑影雨衣上的味道很像!
“那镜子对我没用,对你可是催命符。” 赵城压低声音,“你爷爷就是不懂变通,
才落得那般下场。”“你什么意思?” 林砚抓起桌上的刻刀,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赵城后退半步,重新戴上笑容:“没什么意思。” 他拿起支票折好塞进林砚口袋,
“三天后我再来,希望那时能看到镜子。”风铃再次响起时,林砚才发现自己在发抖。
她掏出支票撕碎,碎片飘落在地。这时,老周的拐杖声从巷口传来,
他探进半个身子:“丫头,赵城来过了?”林砚点头,老周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冰凉且颤抖:“那镜子不能给任何人!你爷爷当年为了护它,差点被打断腿。
” 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这是你爷爷托我保管的,说你什么时候问起符号,
就什么时候给你。”布包里是块玉佩,上面刻着的符号和铜镜夹层里的一模一样。
老周的怀表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时间,脸色骤变:“我得走了,记住,别信任何人的话,
尤其是我说的。”4 符号密码暮色像墨汁一样晕染开时,林砚把店门反锁了。
工作台上摊着三样东西:铜镜夹层的木片、爷爷的玉佩、日记里的符号草图。
她用铅笔在纸上画着对比,三个符号终于连成了线 —— 鸟形符号是 “雀”,
月形符号是 “月”,最后那个箭头符号像 “街”。“雀月街?” 林砚猛地站起来。
海滨市确实有条雀月街,就在老城区深处,爷爷以前常带她去那儿买木料。她翻出地图,
手指顺着街道纹路滑动,雀月街尽头有个红圈标记,是爷爷画的。地窖钥匙在掌心发烫。
林砚走到店铺角落,移开沉重的木柜,露出块方形石板。钥匙插进锁孔转动,
“咔” 的一声,石板缓缓下沉。一股潮湿的霉味涌上来,混杂着松木的清香。
她打开手电筒,光束刺破黑暗。地窖不大,靠墙堆着几捆木料,中间摆着张木桌。
林砚走近木桌,发现桌面刻着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有个小符号,和她手里的符号同出一辙。
“这是密码盘?” 她掏出纸笔,对照着铜镜符号在格子里找位置。雀在第三行第二格,
月在第五行第四格,街在第一行第七格。三个格子连成的直线尽头,
是墙角的砖缝 —— 那里的砖颜色比别处浅。林砚搬开木料,用撬棍插进砖缝。
砖块松动了,里面露出个铁皮盒。她打开盒子,心跳如擂鼓 ——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
只有张泛黄的羊皮纸,画着密密麻麻的线条,像是张藏宝图!
羊皮纸边缘写着行小字:“宝在月心,镜为匙,三代守护,终见天日。” 林砚恍然大悟,
爷爷守护的不是铜镜本身,是铜镜指向的宝藏!可这宝藏是什么?为什么赵城一定要得到它?
突然,地窖入口传来响动。林砚迅速把羊皮纸塞进裤兜,熄灭手电筒。脚步声越来越近,
有人在用钥匙开地窖门!是赵城的人?还是…… 她摸到墙角的铁撬棍,
后背贴紧冰冷的墙壁。手电筒光束扫进来,照亮了来人的脸 —— 是老周!他拄着拐杖,
怀里抱着个布包,看见林砚时明显愣了下:“丫头,你怎么在这儿?
” 林砚握紧撬棍:“周爷爷,您不是说让我别信任何人吗?”老周叹了口气,
从布包里掏出个木盒:“这是你爷爷的遗物,他说只有解开符号密码才能给你。
” 木盒打开,里面是半块青铜令牌,上面的蟠螭纹和铜镜如出一辙。
“这令牌能打开博物馆的保险柜,你爷爷是国宝守护者。”老周的怀表突然急促地响起来,
他脸色大变:“他们来了!” 话音未落,地窖门被猛地撞开,几道手电筒光束射进来,
赵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林小姐,找到好东西了?
”5 老周的警告地窖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赵城带着两个保镖站在门口,
金丝眼镜在手电筒光下闪着冷光。老周突然将林砚往身后一拉,拐杖重重顿在地上:“赵城,
你敢动孩子试试!”“周老头,别挡路。” 赵城挥挥手,保镖立刻上前。
林砚趁机将羊皮纸塞进老周的衣兜,老周会意,悄悄将木盒塞给她。“铜镜呢?
” 赵城盯着林砚,“别逼我动手。”“镜子在警局证物室。” 林砚故意提高声音,
眼角余光瞥见老周往地窖深处挪动,“你们要找的东西,爷爷早就交给警察了。
” 赵城冷笑:“小姑娘撒谎不打草稿,警察要是有证据,我还能站在这儿?
”他突然冲向林砚,老周猛地用拐杖勾住他的脚踝,赵城踉跄着摔倒。“丫头快跑!
” 老周嘶吼着扑向保镖,拐杖重重砸在保镖手臂上。林砚攥紧木盒,
顺着地窖另一侧的通风口爬出去 —— 那是爷爷教她的逃生通道。通风口外是狭窄的后巷,
雨又开始下了,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林砚回头看,地窖方向传来老周的痛呼声,
心像被揪紧了。她不能跑,可她手无寸铁,怎么救老周?突然,巷口闪过警灯。
林砚眼睛一亮,是夏彤!她昨天去警局报过案,留了女警夏彤的电话。“夏警官!
” 她冲过去,夏彤正带着队员巡逻,看到她浑身湿透的样子皱起眉:“林砚?
发生什么事了?”“我店里地窖,有人绑架!” 林砚拉着夏彤往回跑,雨水模糊了视线。
等她们赶到时,地窖门敞开着,里面空无一人,只有老周的拐杖掉在地上,沾着血迹。
“他们把老周带走了!” 林砚捡起拐杖,指节泛白。夏彤蹲下身检查现场,
眉头越皱越紧:“这里有挣扎痕迹,还有这个 ——” 她捡起枚黄铜纽扣,
“和上周火灾现场发现的一样。”回到店里,林砚把木盒里的令牌摆在桌上。
夏彤用证物袋收好纽扣:“赵城有前科,十年前因倒卖文物被抓过,后来证据不足放了。
你爷爷的死,恐怕和他脱不了干系。”林砚突然想起老周的话,掏出羊皮纸展开:“夏警官,
您看这个。” 夏彤盯着藏宝图,脸色凝重:“这是…… 海滨市的古河道图!
传说明代有批国宝沉在河底,难道是真的?”这时,林砚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她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变声器的声音:“想救老周,明天带铜镜来城西仓库,一个人来。
” 电话挂断,林砚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夏彤拍拍她的肩:“别慌,我们可以布控。
” 林砚摇头,指尖划过令牌上的纹路:“他们要的不是铜镜,是这个。
” 她突然明白爷爷的话,守护国宝不仅要靠勇气,更要靠智慧 —— 她必须亲自去赴约。
6 警局问询梅雨季的雨总下得绵密,像扯不断的丝线。林砚坐在警局问询室的硬椅上,
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牛仔裤膝盖的破洞,目光落在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上。桌上的搪瓷杯里,
茶水早已凉透,杯壁凝着的水珠顺着桌沿滴落,敲出单调的声响。“林小姐,再确认一次,
你最后见到青铜镜是什么时候?” 夏彤推过来一份笔录,笔尖在文件夹上轻点。
她今天换了身便服,短发利落地别在耳后,眼神比昨天更锐利。林砚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咙口的涩意:“前天晚上,在店里修复时发现夹层符号后,就被蒙面人袭击了。
” 她刻意略过藏起铜镜的事 —— 老周还在赵城手里,现在不能暴露任何底牌。
“但赵城先生今早报案,说你非法占有祖传文物,并且昨晚有人看见你转移青铜镜。
” 夏彤把一张照片推过来,是监控拍下的模糊身影,确实是她昨晚从通风口逃生时的侧影。
林砚的指甲掐进掌心:“那是因为有人闯进店里抢劫!我是在自保!” 她声音发颤,
不是害怕,是愤怒 —— 赵城居然恶人先告状。问询室的门被推开,
一个穿警服的年轻警员走进来,在夏彤耳边低语几句。夏彤的眉头皱得更紧,
起身道:“我们查到,你爷爷的火灾现场有第二个人的痕迹,
和你店里发现的黄铜纽扣属于同一人。”林砚猛地抬头:“那你们快去抓赵城!是他干的!
”“但赵城有不在场证明。” 夏彤的声音沉了沉,“火灾当晚他在参加慈善晚宴,
有几十人可以作证。而且他提供了一份你爷爷的授权书,说早就把青铜镜转让给他了。
”授权书?林砚眼前发黑。爷爷怎么可能授权给他?那一定是伪造的!她想争辩,
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 —— 没有证据,一切指控都只是猜测。走出警局时,雨还在下。
林砚站在台阶上,看着对面商铺玻璃映出的自己,左眉的疤痕在雨水里泛着红。
她突然想起爷爷常说的话:“修旧物和做人一样,得有证据链,一步都不能错。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老周很安全,铜镜换人质,别耍花样。
” 林砚握紧手机,指节泛白。雨丝打在脸上,冰凉刺骨,
她知道自己不能等警方慢慢调查了 —— 老周的时间不多了。回到空无一人的店铺,
博古架上的瓷器在阴雨天里泛着冷光。林砚打开工具箱,看着裹在蓝印花布里的青铜镜,
镜面映出她泛红的眼睛。突然,她注意到镜钮下方有个微小的刻痕,
是爷爷的专属标记 —— 赵城伪造的授权书肯定没有这个细节!
这或许就是推翻伪证的关键。7 日记解锁午后的阳光好不容易刺破云层,
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砚把青铜镜小心翼翼地放回工具箱,转身走向老周送来的座钟。
钟摆规律地摇晃着,贝壳镶嵌的月亮图案在光线下流转,像爷爷温和的眼睛。“时间藏真相,
三刻对星月。” 她轻声念着座钟底板下的纸条,指尖拂过钟面的刻度。
爷爷的日记还摊在工作台上,关于赵城的记载停留在上个月:“他看铜镜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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