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警察!双手抱头,蹲下!”一声清脆又冰冷的呵斥,让我刚要端起酒杯的手,
僵在了半空中。包厢里靡丽的灯光瞬间被刺眼的白光取代,
鱼贯而入的警察们将我们团团围住。我身边的短裙美女吓得尖叫一声,花容失色。
我倒是很平静,甚至还顺手把她往旁边推了推,和她拉开半米的安全距离。带头的女警,
穿着一身飒爽的警服,身姿挺拔,眼神如鹰。她看到我的瞬间,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
也出现了一丝裂痕。“步辰?”她几乎是咬着牙,念出了我的名字。
她身后一个年轻的警员探过头来,看到我,眼睛瞪得溜圆:“辰……辰哥?你怎么在这儿?
”我还没回答,那小警员的目光就在我和为首的女警脸上来回打转,那八卦之火,
烧得比警灯还亮。我举起双手,冲着那位英姿飒爽的女警官,
也是我的前女友——市刑侦支队副队长,沈月,露出了一个堪称无辜的微笑。“沈队长,
好久不见。”审讯室的灯光惨白,照得人无所遁形。沈月坐在我对面,摘了警帽,
露出那张我曾吻过无数次的脸。两年不见,她褪去了几分青涩,更添了冷冽。“姓名。
”她公事公办地敲着桌子。“沈队长,玩这套就没意思了。”我翘起二郎腿,
靠在冰冷的椅背上,“你身份证丢了,不还是我陪你去补办的?上面你那张丑照,
我都能给你画出来。”沈月脸色一沉,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步辰!注意你的态度!
现在是我在审问你!”“行,步辰,步步高升的步,星辰大海的辰。”我从善如流,
“年龄二十七,未婚,无不良嗜好,职业嘛……自由职业者,勉强糊口。
”她身旁的记录员小哥笔尖一顿,抬头看了我一眼,又飞快低下头去,肩膀一耸一耸的,
憋笑憋得很辛苦。“职业?”沈月冷笑一声,将一沓照片摔在桌子上,“自由职业者?
在‘金碧辉煌’这种地方,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也叫自由职业?”照片上,
是我和今晚的客户,一个挺着啤酒肚的油腻中年男人,他身边围着好几个莺莺燕燕。
我坐在他对面,姿态闲散。“那是我客户,我们谈正经生意。”“正经生意?
”沈月提高了音量,眼神锐利如刀,“我们接到举报,
‘金碧辉煌’涉嫌组织卖淫和毒品交易。你作为重要嫌疑人,最好老实交代!
”我看着她那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心里却一阵阵地泛起冷意。重要嫌疑人?两年前,
也是在这间审讯室里,她也是用这样厌恶又失望的眼神看着我,一字一句地问我:“步辰,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只是,
我早已不是两年前那个百口莫辩的傻子了。我收起笑容,身体前倾,双手交叠在桌上,
目光直直地锁住她的眼睛:“沈月,你真觉得,我是那种人?”她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避开了我的直视,语气却依旧强硬:“我只相信证据。”“好一个只相信证据。”我点点头,
轻笑出声,“两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那我想请问沈队长,
你们今天除了抓到我这个‘重要嫌疑人’,还有什么别的收获吗?比如说,人赃并获的毒品?
或者现场抓住的交易?”沈月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果没有,
那你凭什么说我是重要嫌疑人?就凭我出现在那里?那我能不能告你诽谤?
还是说……”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又是有人给你‘喂’了料,
让你像条嗅到骨头的猎犬一样,精准地扑向我?”“步辰!”沈月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在这里胡说八道!”“我胡说八道?
”我摊开手,“沈队长,你别忘了,你妹妹沈星,现在可是我‘好兄弟’林浩的未婚妻。
我今天见了谁,做了什么,她想知道,会很难吗?”沈月整个人都僵住了。两年前那场噩梦,
就是由我最好的兄弟林浩,和她最疼爱的妹妹沈星,联手缔造的。而她,沈月,
是那个亲手给我定罪,并将我推入深渊的,最爱的人。两年前,我还是天之骄子。名校毕业,
进入了国内顶尖的互联网公司,凭着一个现象级的项目,年纪轻轻就做到了技术总监的位置,
年薪七位数。我和沈月,一个是警界的明日之星,一个是IT界的新贵,郎才女貌,
是朋友圈里公认的神仙眷侣,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我甚至已经买好了婚房,
就在她单位附近,只等着她点头,我们就去领证。变故,发生在她妹妹沈星的生日宴上。
沈星,一个长相甜美、声音娇嗲的艺术学院在读生,从小就是我们这群人里的团宠。
沈月对她更是疼爱到了骨子里。那天,我作为准姐夫,自然是出钱又出力,
包下了最好的酒店宴会厅,给她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生日派对。派对上,林浩,
我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最好的兄弟,当众向沈星表白了。我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
觉得这是亲上加亲。我还搂着沈月的肩膀,打趣说以后我们两家可以一起带孩子。
沈月也笑得很开心,靠在我怀里,一脸幸福。那天我喝了很多酒,
最后是怎么回到酒店房间的,我都记不清了。等我第二天头痛欲裂地醒来,
看到的却是地狱般的景象。我躺在酒店的床上,浑身赤裸。而我身边,
躺着的不是我的未婚妻沈月,而是衣衫不整、哭得梨花带雨的沈星!
房间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沈月和林浩冲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一群朋友。
沈月看到床上的一幕,瞬间血色尽失,整个人摇摇欲坠。林浩则是目眦欲裂,
冲上来一拳将我打翻在地,吼声撕心裂肺:“步辰!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她是你未来的小姨子啊!”沈星裹着被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颤抖:“姐……姐夫,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只记得你给我递了一杯酒,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句话,让我瞬间成了下了药的禽兽。
所有人都用鄙夷、愤怒、恶心的眼神看着我。我百口莫辩。我拼命解释,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被人陷害的。可是,谁信呢?沈月看着我,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绝望。
她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背影决绝。我知道,我完了。事情还没完。第二天,
公司以“严重违背职业道德,造成恶劣社会影响”为由,将我开除。我负责的那个项目,
我呕心沥血几个通宵写出来的核心代码,被迅速移交。而接手的人,正是平时和我关系最好,
一口一个“辰哥”叫着的副手。紧接着,一封匿名举报信,寄到了经侦大队。信中,
图文并茂地列举了我利用职务之便,收受合作方贿赂,
并将公司核心数据泄露给竞争对手的“罪证”。所谓的“证据”,是我和合作方吃饭的照片,
被P上了日期,安在了几个关键的招标节点上。还有几份伪造的银行流水,
显示我收到了巨额转账。最致命的,是我电脑里被搜出了一个加密文件,解开后,
里面是公司的核心源代码。而文件的发送记录,赫然指向竞争公司的邮箱。负责这个案子的,
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晋升为经侦中队长的,沈月。我被带到了审讯室。还是那间屋子,
还是那张桌子。她坐在我对面,将那些“证据”一份份摔在我面前,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步辰,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我看着那些天衣无缝的伪证,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
一颗心,寸寸成冰。“我没有做过。”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照片是P的,流水是假的,
文件是有人栽赃的。沈月,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我就是太了解你了,才知道你有多大的野心!”她打断我,声音发颤,“你为了往上爬,
什么都做得出来!连我的妹妹你都不放过,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她把酒店那晚的事,
和泄露公司机密的事,完美地联系在了一起。在我这个“人渣”身上,发生任何龌龊事,
都显得那么合情合理。我绝望地看着她,终于明白,我解释再多,都是徒劳。在她心里,
我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罪人。“是林浩,对不对?”我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是他和沈星,联手陷害我。他想要我的位置,沈星……我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沈月,
你信我,就去查他们!”沈月猛地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清脆响亮。“步辰,你太让我恶心了!”她红着眼眶,声音里满是失望和憎恨,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往小星和阿浩身上泼脏水!他们一个是我的亲妹妹,
一个是你最好的兄弟!你怎么能这么无耻!”那一巴掌,打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情分。
也打碎了我心中,最后一点点可笑的奢望。最终,因为证据“确凿”,
虽然对方公司没有承认,无法构成商业间谍罪,但我还是因为“泄露商业秘密罪”,
被判入狱一年。罪名不重,却足以毁掉我的一生。入狱前,林浩来看过我一次。
他穿着我以前最喜欢的那身阿玛尼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意气风发。
他已经顺利接替了我的职位,成了公司最年轻的总监。他隔着玻璃,看着我,笑得志得意满。
“步辰,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碍眼了。你什么都有,最好的工作,
最漂亮的女朋友……凭什么?”“你以为你和沈月是神仙眷侣?我告诉你,我第一眼见到她,
就喜欢上她了。可惜,她眼里只有你。不过没关系,现在你进去了,她迟早会是我的。
”“还有沈星,那小丫头可真是个宝贝。一点点小手段,
就把你们这对所谓的情侣耍得团团转。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等我娶了她,沈家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我隔着玻璃,看着他那张扭曲的脸,
恨得睚眦欲裂。我发誓,等我出去,我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一年后,我出狱了。
外面的世界,早已天翻地覆。我成了这个城市的耻辱,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
父母因为我,一夜白头,早早地搬离了这里,怕被人戳脊梁骨。我一无所有,身败名裂。
而林浩,春风得意。他靠着我留下的项目,平步青云,短短一年就升任了公司副总裁。
他和沈星也高调地订了婚,成了圈子里人人艳羡的一对。至于沈月,我听说她也升职了,
成了支队的副队长。她好像一直单身,没有接受林浩的追求。这对我来说,不好不坏。
我没有急着去找他们复仇。一年的牢狱之灾,磨平了我的棱角,也让我学会了隐忍和蛰伏。
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去和如日中天的林浩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我需要等待一个时机。我用仅剩的一点积蓄,注册了一个小小的咨询公司。名字很俗,
叫“解忧事务所”。业务范围很广,从帮富太太查小三,到帮企业做危机公关,只要给钱,
什么活都接。凭借我过去在IT行业积累的人脉和技术,我很快就在这个灰色地带,
站稳了脚跟。我接触了很多人,听了很多秘密,也掌握了很多人的把柄。我像一张网,
悄无声息地,在这个城市的阴暗面里,慢慢铺开。我的客户里,有个叫黄总的,
就是今晚在“金碧辉煌”和我谈生意的人。他是个做房地产的暴发户,最近惹上了一点麻烦,
公司被人匿名举报偷税漏税,税务局已经入驻调查。他托了好几层关系,才找到我。
我开价一百万,帮他摆平这件事。我让他准备好现金,今晚在“金碧辉煌”交易。
我知道那里是林浩名下的产业,鱼龙混杂,是警察重点盯防的地方。我也知道,沈星那张嘴,
藏不住任何秘密。只要林浩知道我要去,沈星就一定会告诉沈月。我故意选择在那里交易,
就是为了把沈月引来。我要让她亲眼看看,她当初亲手送进监狱的“罪人”,如今,
过得是怎样“堕落”的生活。我要在她那颗早已冰封的心上,再狠狠地划上一刀。
我要让她对我,更加厌恶,更加鄙夷。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怀疑我的真实目的。这是一个局,
一个我为他们所有人,精心布置的局。而今晚,只是个开始。从警局出来,已经是深夜。
因为没有任何实际证据,他们只能将我无罪释放。临走前,
那个年轻警员小李悄悄把我拉到一边,塞给我一个东西。“辰哥,这是你的。
刚刚从证物袋里拿出来的。”我低头一看,是一个小巧的U盘。我冲他点点头:“谢了,
改天请你吃饭。”小李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辰哥,你别怪沈队,
她……她也是公事公办。其实这两年,她过得也不好。”我心里冷笑,过得不好?
有我过得不好吗?我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回到我那个位于老城区的破旧公寓,
我打开电脑,将U盘插了进去。U盘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点开,
正是“金碧辉煌”包厢里的监控录像。不过,这是我通过特殊渠道,
提前安装的隐蔽摄像头拍下的版本。比警察拿到的官方版本,要清晰得多,也完整得多。
视频里,我和黄总相对而坐。他把一个黑色的手提箱推到我面前。“步先生,
这里是一百万现金,您点点。”我笑了笑,没有打开箱子,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机,
点开了一段录音。录音里,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对话。男人:“……事情都办妥了,
举报信已经寄出去了。老黄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女人:“干得不错。等他倒了,
那块地就是我们的了。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男人的声音,
赫然是黄总最大的竞争对手,李胖子。而那个女人的声音,虽然经过了处理,
但我还是能听出来,那是沈星。黄总听完录音,脸色铁青,额头上冷汗直流。“是他们!
我就知道是这个王八蛋在背后搞我!还有这个女的……她是谁?”我关掉录音,端起茶杯,
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录音,足以让你翻盘。我甚至可以帮你,
把他送进去。”黄总眼睛一亮,随即又有些迟疑:“那……步先生,这价格……”“录音,
五百万。”我伸出五根手指,“把他送进去,再加五百万。”黄总倒吸一口凉气。
但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成交!只要能弄死他,一千万,我给!
”我满意地点点头:“合作愉快。”这段视频,是我计划的第一步。我要让沈月看到,
我如今,就是一个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的勒索犯。一个游走在法律边缘,
随时可能再次跌入深渊的危险人物。我将视频剪辑了一下,只保留了黄总给我钱,
和我开价一千万的部分,然后用一个匿名的邮箱,发了出去。收件人,是沈月的私人邮箱。
做完这一切,我靠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鱼饵已经撒下,就看鱼儿,
什么时候上钩了。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黄总的电话。电话里,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步先生!步先生!税务局的人撤走了!说之前的举报是恶意中伤!
您真是神了!”我淡淡地“嗯”了一声:“后续的钱,记得打到我账户上。”“一定一定!
步先生,您以后就是我亲哥!”挂了电话,我打开新闻网站。
头条就是:知名企业家李某因涉嫌商业诽谤、偷税漏税被警方刑事拘留。配图上,
李胖子戴着手铐,垂头丧气地被押上警车。我笑了笑,关掉网页。这一切,
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李胖子这个人,我早就查过他,屁股底下不干净,一查一个准。
我只是把他递到了警察面前而已。而扳倒他,对我来说,有两个好处。第一,
我拿到了一千万的酬劳,有了更充足的复仇基金。第二,李胖子和林浩有生意上的往来。
他倒台,必然会牵扯出一些东西,给林浩造成不大不小的麻烦。这就好比下棋,
我先吃掉对方一个无关紧要的“兵”,既能打乱他的阵脚,又能观察他的应对。果然,
下午的时候,我就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沈星打来的。“辰哥,是我,小星。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甜腻,仿佛两年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我差点没吐出来。“有事?
”我的语气很冷。“辰哥,你别这样嘛。我知道,过去的事,你还在怪我。
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她在那头,带着哭腔,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说重点。
”我没工夫跟她演戏。“是……是阿浩啦。”沈星吸了吸鼻子,“他公司最近出了点事,
就是那个李胖子,被抓了,连累得阿浩一个项目被停了,损失了好几千万。
阿浩现在急得焦头烂额,到处找人帮忙。”“所以呢?找我干嘛?让我去劫狱,把他捞出来?
”“辰哥你真会开玩笑。”沈星咯咯地笑了起来,“我听说,你现在混得很好,
黑白两道都有人,专门帮人解决麻烦。所以我想……想请你帮帮阿浩。”我几乎要笑出声来。
她居然找我,去帮林浩?她这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觉得我圣母心泛滥,会不计前嫌,
以德报怨?不。都不是。我太了解沈星了。她这个人,自私到了极点,也聪明到了极点。
她这么做,是在试探我。她想知道,李胖子倒台,是不是跟我有关。她也想看看,我对他们,
到底还有没有威胁。如果我拒绝,就说明我还记恨在心,他们就要对我加倍提防。
如果我答应……一个绝妙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帮忙可以。”我开口道,“但是,
我有什么好处?”沈星似乎没料到我这么爽快,愣了一下才说:“好处……好处当然有!
只要你能帮阿浩度过这次难关,钱不是问题!”“我不要钱。”我打断她,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暧昧的意味,“我要见你。单独见。”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足足半分钟,
沈星才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说:“好。时间地点,你定。”挂了电话,我脸上的笑容,
愈发冰冷。沈星,你以为你在试探我?殊不知,你已经掉进了我的陷阱。你们这对狗男女,
当初是怎么陷害我的,今天,我就要用同样的方式,让你们也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你们之间的信任和爱情,就从这一道裂痕开始,慢慢崩塌吧。我约沈星见面的地方,
是一家格调很高的私人会所。这家会所安保严密,私密性极好,是很多名流喜欢光顾的地方。
最重要的一点是,它的老板,欠我一个人情。我提前来到订好的包厢,在几个隐蔽的角落,
安放了针孔摄像头。没多久,沈星就来了。她今天打扮得格外动人,
穿了一件低胸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她一进门,
就楚楚可怜地看着我:“辰哥,你真的愿意见我,我太高兴了。
”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吧。”她袅袅婷婷地坐下,裙摆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引人遐想。“辰哥,这两年,你过得好吗?”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关切地问道。
“托你的福,还死不了。”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没有给她倒,“说吧,
找我到底想干什么?别跟我说真是为了林浩。”沈星的脸色微微一僵,
随即又恢复了笑容:“当然是为了阿浩。他现在是我未婚夫,我自然要为他着想。”“是吗?
”我晃了晃杯中的红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帮着他,来陷害我?
他也是你‘姐夫’。你连你亲姐姐的幸福都不要了,会在乎他一个未婚夫?
”沈星的眼神闪烁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辰哥,你误会了。
当初……当初我也是被他骗了。他跟我说,你早就背着我姐在外面有人了,
还拿了好多你和别的女人的亲密照片给我看。我当时年纪小,又心疼我姐,一时糊涂,
才……才帮他做了伪证。辰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她说着,眼眶就红了,
眼泪说来就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这演技,不去拿奥斯卡真是可惜了。
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了真相,恐怕真的要被她这副无辜的样子给骗了。我放下酒杯,站起身,
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她紧张地看着我,身体微微后仰。我在她面前蹲下,视线与她平齐,
伸出手,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小星,你真会演戏。
”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不过,我喜欢。”沈星的身体一颤,
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我直起身,坐到她身边,手臂自然地搭在了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
将她半搂在怀里。“我知道你今天来找我,是想试探我。没关系,我给你这个机会。
”我凑近她,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上,清晰地看到她耳根迅速变红。“帮林浩可以。
但是我有个条件。”“什……什么条件?”沈星的声音有些发抖。“很简单。
”我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我要你,陪我一夜。就像两年前那样。
”沈星的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都僵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说不出一句话。我欣赏着她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心中畅快无比。怎么样,沈星?
当初你用这一招来毁我,今天,我就用同样的招数,来回报你。我倒要看看,
你和你那个所谓的未婚夫之间,那可笑的爱情,到底能有多坚固。沈星最终没有答应我。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看着她狼狈的背影,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我当然知道她不会答应。
如果她一口答应,那反而说明她另有图谋。现在这样,正好。恐惧的种子,已经埋下。
接下来,只需要静静地等待它生根发芽。我把今天在会所里录下的视频,原封不动地,
用另一个匿名邮箱,发给了林浩。邮件标题是:你的未婚妻,在我这里。
我几乎可以想象,当林浩看到这段视频时,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视频里,
我“亲昵”地搂着沈星,在她耳边低语。虽然听不清我们说了什么,但那暧昧的姿态,
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发疯。尤其是,当这个男人,还是从我手里抢走了他未婚妻的林浩。
男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有时候,比任何武器都更有杀伤力。做完这一切,
我给自己放了个假。我关掉手机,买了张去邻市的机票,找了个海边的小镇,
舒舒服服地待了三天。这三天里,我没有去想任何关于复仇的事情。我只是看海,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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