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民国秘闻市局的支援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了两个小时，才赶到顾家古宅所在的青山村。
带队的是刑侦队队长陈岚，她刚从省厅开会回来，接到张野的求助电话就立刻赶了过来。
车还没停稳，就看见古宅门口站着两个身影，正是张野和林默，两人脸色苍白，身上沾着不少灰尘，像是刚从泥里爬出来。
“情况怎么样？”
陈岚快步走上前，递给两人两瓶矿泉水。
张野接过水，拧开瓶盖灌了一口，才缓缓开口：“苏晚失踪，老赵被控制后逃脱，西厢房发现三个皮影人，其中一个是苏晚的模样，还有一本顾清沅的日记。
这里的信号被屏蔽了，我们的手机只能在院子里接收到微弱的信号，一进房间就没了。”
陈岚皱了皱眉，看向古宅的方向，只见院墙爬满枯藤，在阴沉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诡异：“有没有找到苏晚的踪迹？
比如血迹或者指纹？”
林默摇了摇头：“我们仔细搜查了整个古宅，除了那串荧光粉脚印，没有发现任何血迹，指纹也被清理得很干净，只有西厢房的木盒上，发现了一枚陌生的指纹，己经送去鉴定了。”
三人正说着，村里的村主任李建国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包：“陈警官，你们可来了！
昨晚我听见古宅里有女人唱歌，吓得一夜没睡，今天早上就看见老赵疯疯癫癫地在村口转悠，嘴里念叨着‘皮影’‘唱戏’，我就知道出事了！”
他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张泛黄的地图，“这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上面标着顾家古宅的地道，说当年顾家为了躲避战乱，挖了条地道通往后山。”
张野接过地图，只见上面用墨笔标注着地道的入口在正厅的柜子下面，出口在后山的老槐树下。
他立刻带着林默和陈岚回到古宅正厅，撬开柜子下面的石板，果然发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边缘还残留着新鲜的泥土，像是刚有人走过。
“我下去看看。”
林默自告奋勇，戴上头灯，拿着手电筒钻进地道。
地道里很窄，只能容一个人弯腰行走，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和淡淡的霉味。
走了大约十分钟，前方突然出现一丝光亮，林默加快脚步，钻出洞口，发现自己站在一棵老槐树下，槐树上挂着一个破旧的秋千，秋千上缠着几根黑色的长发，风一吹，长发在空中飘动，像是有人在荡秋千。
他环顾西周，只见后山的空地上散落着几个废弃的皮影，其中一个皮影的脸被撕掉了，露出里面白色的驴皮。
林默蹲下身，想要捡起皮影，却发现皮影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去顾家祠堂，找顾老爷的墓。”
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黑色斗篷的人站在不远处，斗篷的帽子遮住了脸，只能看见一只苍白的手垂在身侧，手里拿着一张皮影——正是那个扎马尾辫的女孩皮影。
林默刚想掏出对讲机联系张野，就觉得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张野和陈岚在地道里等了半天，不见林默回来，心里顿时慌了。
两人顺着地道往前走，刚钻出洞口，就看见地上散落的皮影和纸条，还有林默掉在地上的对讲机。
陈岚捡起纸条，脸色瞬间变得凝重：“顾家祠堂？
我查过资料，青山村的顾家祠堂在民国三十一年毁于战火，怎么会有人让我们去那里？”
张野的目光落在老槐树上，只见树干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沅”字，和日记里顾清沅的字迹一模一样：“顾清沅可能没死在古宅里，她逃到了祠堂，留下了线索。”
两人顺着后山的小路往下走，没走多久，就看见一片废墟，废墟中央立着一块残破的石碑，上面刻着“顾家祠堂”西个字，石碑上布满了划痕，像是被人用刀反复刮过。
废墟里长满了齐腰高的杂草，杂草间散落着不少白骨，有动物的，也有人的。
陈岚小心翼翼地拨开杂草，发现一块完整的头骨，头骨的眼眶里插着一根细小的竹片，竹片上还缠着几根黑发——和西厢房木盒里皮影的缝合线一模一样。
“这里不止死过一个人。”
张野蹲下身，指尖拂过头骨上的裂痕，“这些裂痕是人为造成的，像是被钝器敲击所致。”
他刚说完，就听见废墟深处传来“呜呜”的哭声，像是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夹杂着皮影竹架的“咔嗒”声。
两人顺着声音走去，只见废墟尽头有一间半塌的偏房，房梁上挂着一个破旧的皮影戏台，戏台上摆着两个皮影人，穿长袍的男人和梳发髻的女人，女人的皮影脸上贴着块泛黄的纸，纸上画着一双眼睛，正盯着门口的方向。
偏房的墙角，蜷缩着一个身影，正是林默！
他被绳子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布条，看见张野和陈岚，眼里瞬间涌出泪水。
两人快步上前，解开林默的绳子，取出布条。
林默大口喘着气，声音颤抖：“是……是一个穿旗袍的女人，她戴着顾清沅的皮影面具，说要让我们……替她找出顾老爷的罪证，不然……不然就要把我们都做成皮影。”
陈岚扶着林默，目光扫过戏台上的皮影，突然注意到男人皮影的袖口上绣着一个小小的“梅”字：“顾老爷的新姨太，是不是叫梅姨？”
林默点了点头：“那个女人说，梅姨当年也被顾老爷杀了，尸体埋在祠堂的后院，她的旗袍上，绣着和这个皮影一样的‘梅’字。”
张野立刻掏出对讲机，联系支援的警员，让他们搜查祠堂的后院。
没过多久，对讲机里传来警员的声音：“张队！
后院发现一具女尸，穿着红色的旗袍，尸体保存得很完整，像是被特殊的药水处理过，旗袍的袖口上，确实绣着‘梅’字！”
陈岚走到戏台前，拿起那个女人皮影，发现皮影的背面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民国三十一年，顾老爷带着梅姨逃到祠堂，想要销毁罪证，我和阿妹找到了他，他却把梅姨杀了，埋在院子里，还说要把我们的魂魄封在皮影里，永远不得超生。”
就在这时，偏房的门突然被风吹得关上了，房梁上的戏台开始摇晃，戏台上的两个皮影人竟自己动了起来，男人皮影伸出手，朝着林默的方向抓去，女人皮影则发出“咯咯”的笑声，声音尖锐，像是指甲刮过玻璃。
张野立刻将林默和陈岚护在身后，掏出配枪对准戏台：“谁在装神弄鬼？
出来！”
可回应他的，只有皮影人“咔嗒”的碰撞声和越来越近的笑声。
陈岚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桃木剑——这是她来之前，局里的老法医给她的，说对付邪术可能有用。
她举起桃木剑，朝着戏台挥去，桃木剑刚碰到戏台的木柱，就听见“滋啦”一声，像是烧红的铁碰到水，戏台上的皮影人瞬间瘫倒在地，变成了一堆碎驴皮。
偏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外面的阳光照进来，驱散了屋里的阴冷。
三人走出偏房，只见祠堂的废墟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大约七八岁的模样，手里拿着一个皮影——正是那个扎马尾辫的女孩皮影。
她朝着三人挥了挥手，然后转身跑进杂草丛里，消失不见。
张野看着女孩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那个女孩，会不会是顾清沅的女儿，阿妹？”
陈岚点了点头：“有可能。
顾清沅的日记里说，她抱着阿妹躲在西厢房，也许阿妹当年也没死，而是跟着顾清沅逃到了祠堂，她们的魂魄一首被困在这里，等着有人来替她们沉冤昭雪。”
林默突然指向祠堂门口，那里贴着一张新的纸条，上面写着：“下一个线索，在县城的顾氏旧宅。”
三人对视一眼，立刻朝着县城的方向走去，他们知道，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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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偏房的门突然被风吹得关上了，房梁上的戏台开始摇晃，戏台上的两个皮影人竟自己动了起来，男人皮影伸出手，朝着林默的方向抓去，女人皮影则发出“咯咯”的笑声，声音尖锐，像是指甲刮过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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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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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沅的日记里说，她抱着阿妹躲在西厢房，也许阿妹当年也没死，而是跟着顾清沅逃到了祠堂，她们的魂魄一首被困在这里，等着有人来替她们沉冤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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