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和他的白月光,将我锁进零下三十度的冷库。只为测试他们新得到的“痛觉转移系统”。
他们在监控外接吻,欣赏我的挣扎:“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的痛觉,是我们最好的。
”他们以为能隔空欣赏我的痛苦,却不知我早已将系统反向绑定。在他们的盛大订婚宴上,
当着满堂宾客。丈夫举杯的手指,突然一节节发黑、断裂,掉进香槟塔。
白月光尖叫着摸向自己的脸,那娇嫩的皮肤,已如冰雕般出现裂痕。监控里,
我看着自己逐渐僵硬的身体,露出了最后的微笑。“亲爱的,这场献给你们的死亡烟花,
喜欢吗?”“我的痛苦,你们要千倍万倍地,亲身体会。”1.我叫苏晚,
此刻正赤身裸体地躺在一个大型冷库里。空气是凝固的刀子,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玻璃碴。
我的皮肤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在啃噬着我最后的生命力。
冷库的墙壁上,挂着一个红点闪烁的监控摄像头。我知道,陆沉舟和江月灵就在外面,
像欣赏一场有趣的动物表演一样,看着我。“晚晚,感觉怎么样?
”陆沉舟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这个痛觉转移系统,
是我为你准备的结婚三周年礼物,喜欢吗?”我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监控屏幕的另一端,江月灵娇笑着靠在陆沉舟怀里,声音甜腻:“沉舟,你看她抖得多厉害,
像不像一只可怜的小鹌鹑?”陆沉舟轻笑,吻了吻她的额头:“月灵,别怕,她的痛苦,
都会变成你的安宁。以后,你再也不会被那该死的遗传性神经痛折磨了。”原来如此。
江月灵有家族遗传的神经痛,发作起来痛不欲生。而我,苏晚,就成了她的“药”。
一个可以随时随地,为她承担所有痛苦的活体容器。“沉舟,你看,系统的数值在飙升!
”江月灵的声音带着惊喜,“我感觉好舒服,浑身都暖洋洋的。
”陆沉舟满意地看着屏幕里的数据:“当然,零下三十度的低温,
能最大程度地激发痛觉神经。晚晚,你的痛觉越强烈,月灵就越舒适。”他顿了顿,
语气变得无比温柔,却不是对我说的。“月灵,以后,我们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在一起了。
”他们在监控外拥吻,画面刺得我眼睛生疼。我费力地抬起手,对着摄像头,比了一个中指。
扩音器里传来江月灵的嗤笑:“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苏晚,你知道吗?
沉舟早就想跟你离婚了,只是你那个当科学家的死鬼老爸留给你的专利太值钱,
他才一直忍着你。”“现在好了,你死了,专利就都是沉舟的了。哦,也就是我的了。
”我闭上眼睛,保存着最后一点力气。他们以为胜券在握。
他们以为我只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G羊。他们不知道,
在陆沉舟将这个所谓的“健康监测手环”戴在我手上的第二天,我就把它交给了我的闺蜜,
林雾。林雾是个顶级的硬件工程师。她只用了一个晚上,就破解了手环的秘密。
那根本不是什么健康监测器,而是这个“痛觉转移系统”的发射端。而接收端,
早就被陆沉舟偷偷植入了江月灵的体内。林雾当时就想报警,被我拦住了。
我对她说:“别急,我们把系统改一下,改成双向绑定,不,反向绑定。”林雾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担忧:“晚晚,你想做什么?”我笑了笑:“他不是想玩吗?那就玩大一点。
”所以,现在,他们隔着屏幕欣赏我的痛苦。却不知道,我承受的所有刺骨寒冷,
所有濒死的折磨,都像一颗种子,悄悄埋进了他们的身体里。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破土而出,开出最绚烂的恶之花。2.“沉舟,她的生命体征好像在下降。
”江月灵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死了就没用了。
”陆沉舟的声音冷酷如冰:“放心,我计算过,这个温度下,她至少能撑三个小时。
足够我们测试完所有数据了。”“等到订婚宴结束,我们就说她抑郁症自杀了。没人会怀疑。
”订婚宴。原来,他们连日子都选好了。就在三天后。用我的死亡,来祭奠他们盛大的爱情。
真好。我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意识开始模糊。身体的痛楚在逐渐麻木,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灵魂被抽离的虚无感。我好像看到了我爸。他穿着白大褂,
站在一片温暖的光里,心疼地看着我。“晚晚,爸爸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爸爸,
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听你的话,为了一个男人,众叛亲离。现在,报应来了。
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滑落,瞬间又在脸上凝结成冰。“咦?她怎么哭了?
”江月灵的声音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大概是后悔了吧。
”陆沉舟的语气里充满了鄙夷,“现在后悔,晚了。”我没有后悔。我只是在想,
如果我死了,林雾一个人,能应付得来吗?就在我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手腕上的手环,
突然发出了一阵微弱的震动。三长两短。这是我和林雾约定的信号。她来了。
我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睁开眼睛,看向那个闪着红光的摄像头。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开始吧。”监控室里,陆沉舟突然皱了皱眉,捂住了自己的右手。“怎么了沉舟?
”江月灵关切地问。“没什么,”陆沉舟甩了甩手,“好像突然抽筋了。”他没有看到,
就在他手掌抽搐的那一刻,监控画面里的我,右手手指正不自然地蜷缩着。
我将我手指冻僵的痛感,百分之一,转移给了他。只是个开始。陆沉舟,江月灵。
你们的游戏,现在由我来接管。3.冷库的灯光,突然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
扩音器里传来陆沉舟不耐烦的声音:“怎么回事?备用电源呢?!”一片黑暗中,
我听到了门锁处传来轻微的“咔哒”声。门被打开了。一道纤细的身影冲了进来,
带着一身室外的暖气,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裹在我身上。“晚晚!”林雾的声音带着哭腔,
“坚持住,我带你出去!”她扶起我,我却几乎无法站立。我的双腿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陆沉舟他们……”我虚弱地问。“我黑了他们的安保系统,制造了点小麻烦,
够他们喝一壶的。”林雾将我半拖半抱地往外走,“别说话,保存体力。”外面的世界,
阳光灿烂。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林雾将我塞进车里,暖气开到最大。
我看着自己布满冻伤的双手,轻轻地笑了。“雾雾,订婚宴的请柬,拿到了吗?
”林雾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从副驾拿出一张烫金的请柬:“拿到了。晚晚,
你真的要……”“嗯。”我打断她,“我要亲眼看着他们,是怎么把自己作死的。
”“我的痛苦,不能白费。”接下来的三天,我在林雾的私人医疗室里度过。
她是医学和工程学的双料博士,这里比任何医院都安全。我的身体状况很糟糕。
大面积的二级冻伤,部分指尖因为长时间缺血,已经开始出现坏死的迹象。医生建议我截肢。
我拒绝了。“留着吧。”我对林雾说,“这可是送给他们最好的礼物。”每一次换药,
每一次处理坏死的组织,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我没有用麻药。
我清醒地感受着每一寸肌肤被撕裂,每一根神经在尖叫。然后,我闭上眼睛,将这些痛楚,
通过那个小小的手环,打包,发送。远在另一座城市的陆沉舟和江月灵,
正在为他们的订婚宴忙碌着。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尸体会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被当成无名流浪者处理掉。他们不知道,一场盛大的死亡审判,正在为他们拉开序幕。
陆沉舟在试礼服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差点从台上摔下来。江月灵在挑选珠宝的时候,
手指莫名地抽痛,价值千万的钻石项链掉在地上。他们只当是最近太过劳累出现的幻觉。
他们满心欢喜地,一步步,走向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地狱。4.订婚宴当天。
我坐在一间可以俯瞰整个宴会厅的酒店套房里。林雾在我身边,摆弄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是宴会厅里各个角度的实时监控画面。“信号接好了,保证高清**。
”林雾冲我比了个OK的手势。我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裙,脸上化了淡妆,遮住了苍白的脸色。
只有藏在裙摆下的双手,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下,是已经开始发黑的指尖。宴会厅里,
宾客云集,衣香鬓影。陆沉舟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英俊非凡,正举着酒杯,
和商界名流们谈笑风生。江月灵则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穿着昂贵的定制婚纱,挽着他的手臂,
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那张脸,曾经因为神经痛而扭曲,
现在却因为我的痛苦,而容光焕发。真是讽刺。“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司仪走上台,
全场的灯光暗了下来,只留下一束追光,打在陆沉舟和江月灵身上。“今天,
是我们陆沉舟先生和江月灵小姐喜结连理的好日子!”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陆沉舟的父母和江月灵的父母,都坐在主桌,满脸笑意。陆沉舟的母亲,
那个曾经最疼爱我的女人,此刻看着江月灵的眼神,充满了满意。人心,真是善变。
陆沉舟拿起话筒,深情地看着江月灵。“月灵,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我曾以为,
我的世界会永远在黑暗里,直到你像一束光,
照亮了我的人生……”他说着那些曾经对我说过无数遍的情话,
眼神里却是我从未见过的炙热。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林雾握住我的手:“晚晚,别看了。
”我摇摇头:“不,我要看。我要把他们的每一张嘴脸,都刻在脑子里。
”陆沉舟的情话讲完了。江月灵感动得泪眼婆娑。两人在台上拥吻。
台下再次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起哄声。接下来,是交换戒指的环节。然后,是倒香槟塔。
那座晶莹剔透的香槟塔,足足有九层高。陆沉舟和江月灵共同握着一瓶黑桃A,
准备将这象征着他们爱情的美酒,倾倒入塔。好戏,要开场了。我抬起我缠着纱布的右手,
对着屏幕,轻轻地,动了动我那已经失去知觉的指尖。“第一份礼物,请收好。”屏幕里,
陆沉舟举起酒瓶的手,突然僵在了半空中。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和痛苦。“沉舟,
怎么了?”江月灵娇声问道。陆沉舟没有回答,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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