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晚上十一点,张凡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家门,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壁灯,
餐桌上放着早已凉透的饭菜,那是他早上出门前特意为林美美准备的。他轻手轻脚地换鞋,
生怕吵醒已经休息的妻子,可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压低的说话声。“一凡,
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我真的不想再跟张凡住在一起了,他每天像个木头一样,
一点情趣都没有。” 林美美的声音带着委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张凡的脚步顿住,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吴一凡,这个名字像一根刺,
自从一年前吴一凡回国,就不断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而林美美,
他爱了五年、娶了三年的妻子,也渐渐变了。他没有推门进去,而是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听着卧室里两人亲昵的对话。林美美会跟吴一凡分享白天发生的趣事,
会抱怨他做的饭不合口味,会吐槽他不懂浪漫,却忘了,曾经她生病时,
是他整夜守在床边;她想要的礼物,他省吃俭用也要买来;她随口说的一句话,
他都会记在心里。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里的对话终于结束,张凡听到林美美挂电话的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情绪,推开门走了进去。林美美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看到他进来,
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语气冰冷地说:“回来了?赶紧洗澡去,一身汗味,别弄脏了床。
”张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拿了睡衣走进浴室。冰冷的水浇在身上,
却无法冷却他心中的痛苦。他不明白,曾经那个满眼都是他的女孩,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洗完澡出来,林美美已经背对着他睡着了,或者说,
是假装睡着了。张凡躺在床的边缘,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张凡早早地起床准备早餐,
煎蛋、牛奶、三明治,都是林美美以前爱吃的。可林美美起床后,只是看了一眼早餐,
就拿起包准备出门。“美美,吃点早餐再走吧。” 张凡开口说道。“不了,
我跟一凡约好了一起吃早餐,他在楼下等我呢。” 林美美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张凡一个人站在厨房里,手里还拿着刚煎好的鸡蛋,热气渐渐消散,
就像他们之间的感情一样。这样的日子一天天重复着,林美美对张凡越来越冷淡,
经常夜不归宿,就算在家,也总是抱着手机跟吴一凡聊天,对他视而不见。
张凡的心也在一次次的失望中,渐渐冷了下来。周末,张凡本来想跟林美美好好谈谈,
修复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他提前买好了电影票,是林美美一直想看的爱情片,
还订好了她喜欢的餐厅。可当他满心欢喜地回到家,却看到林美美的行李不见了,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张凡,我跟一凡出去旅游了,这几天不用找我。
”张凡拿着纸条,手不停地颤抖,他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一样,一直被林美美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没有去看电影,也没有去餐厅,而是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心里充满了绝望。
晚上,他回到家,看到林美美忘了带走的平板电脑放在沙发上。他本来不想看,
可好奇心驱使着他,他打开了平板电脑,里面的内容让他彻底崩溃了。
相册里全是林美美和吴一凡的亲密照片,有他们在海边拥抱的,有在酒店里亲吻的,
还有他们一起去旅游的照片。聊天记录更是不堪入目,
林美美在里面跟吴一凡抱怨他的种种不好,还说早就想跟他离婚了,
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看到了一笔笔转账记录,
林美美竟然把他们婚后共同财产转给了吴一凡,数额还不小。
张凡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崩塌了,他付出了所有的爱和真心,换来的却是这样的背叛。
他拿着平板电脑,坐在沙发上,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他想起了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林美美会挽着他的胳膊,跟他一起逛夜市,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开心半天,会对他说:“张凡,
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 可现在,那些美好的回忆都变成了讽刺。第二天,
林美美旅游回来了,她看到张凡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面前放着她的平板电脑,
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可能败露了。“张凡,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 林美美慌忙说道。“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 张凡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声音沙哑地说,“照片是假的?聊天记录是假的?转账记录也是假的?林美美,
你把我当傻子耍吗?”林美美被问得哑口无言,她低着头,不敢看张凡的眼睛,
支支吾吾地说:“我…… 我只是一时糊涂,我跟一凡只是玩玩而已,我心里还是有你的。
”“玩玩而已?” 张凡冷笑一声,“你把我们的婚姻当什么了?把我当什么了?林美美,
我对你太失望了。”张凡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
放在林美美面前,“签字吧,我们离婚。”林美美看到离婚协议书,心里慌了,她不想离婚,
虽然她喜欢吴一凡,但她也习惯了张凡对她的好,她不想失去这个免费的保姆和提款机。
“张凡,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跟吴一凡联系了,
我们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林美美拉着张凡的手,哭着说道。张凡用力甩开她的手,
眼神坚定地说:“太晚了,林美美,我已经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从你选择跟吴一凡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林美美见张凡态度坚决,
知道再怎么哀求也没用了,她狠狠地瞪了张凡一眼,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然后摔门而去。看着林美美离去的背影,张凡心里没有丝毫的难过,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他终于可以摆脱这段痛苦的婚姻,开始新的生活了。林美美摔门而去的那天下午,
张凡把自己关在屋里,收拾完最后一箱属于自己的东西。衣柜里曾经并排挂着的情侣衬衫,
如今只剩下他的那几件;梳妆台抽屉里,他送的纪念日项链还躺在绒布盒里,
却蒙了层薄薄的灰。他没再犹豫,将那些带着回忆的旧物打包塞进纸箱,拖到楼下的废品站,
看着它们被压缩成一团时,心里积压了许久的沉重终于消散了些。
他租了套离公司不远的两居室,客厅有扇朝南的大窗户。搬家那天,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斑。张凡蹲在地上擦地板,
指尖触到冰凉的瓷砖,却觉得比以前那个 “家” 更踏实。晚上他躺在新买的单人床上,
没有了林美美翻身的动静,没有了深夜里暧昧的电话声,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
他终于睡了个安稳觉。周一去公司,张凡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
之前为了迁就林美美的作息,他总在下班后第一时间回家,连同事聚餐都很少参加,
手上的项目也大多是按部就班地推进。如今没了牵挂,
他主动向领导申请接手那个搁置了半年的新能源合作项目 —— 这个项目技术难度高,
对接的合作方要求苛刻,之前没人愿意碰。领导有些惊讶:“张凡,这个项目不好啃,
你确定要接?”张凡点头,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想试试,
之前也做过相关的技术储备。”接下来的一个月,张凡几乎住在了公司。
他对着满屏的数据反复演算,周末泡在图书馆查资料,
遇到不懂的问题就抱着笔记本去请教行业里的前辈。有次为了赶方案,
他在办公室熬了个通宵,晨光透过百叶窗照在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上时,
他终于理顺了项目里最棘手的技术难点。项目对接会那天,
合作方的技术总监一开始态度傲慢,直到张凡把详细的方案铺在桌上,
从技术可行性到成本控制,再到后期的运维保障,条理清晰地一一讲解,
连对方提出的几个刁钻问题都应对自如。技术总监原本紧绷的脸渐渐缓和,
最后握着他的手说:“张工,你们的方案超出了我们的预期,这个项目,
我们愿意跟你们合作。”消息传回公司,整个部门都沸腾了。领导在例会上公开表扬张凡,
还宣布给他升职加薪,从技术专员提拔为项目主管。同事们围着他道贺,有人打趣:“张凡,
你这是开窍了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厉害!”张凡笑着摇头,
他只是终于找回了自己 —— 那个曾经为了梦想拼尽全力的自己,
而不是那个在婚姻里失去棱角的 “木头”。升职后的第一个周末,张凡去超市采购,
准备给自己做顿大餐。在生鲜区挑牛排时,他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手里的购物篮掉在地上,
苹果滚了一地。“对不起,对不起!” 张凡连忙弯腰去捡,抬头时却愣住了。
对方是个穿着浅蓝连衣裙的女孩,正蹲在地上帮他捡苹果,
马尾辫上的樱桃发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女孩抬起头,露出一张带着歉意的笑脸:“没事,
是我走路太急了。”她的声音像春日里的溪水,温柔又清澈。
张凡看着她手里拿着的烘焙手册,还有购物篮里的面粉和黄油,
忍不住问:“你也喜欢做烘焙?”女孩眼睛一亮:“是啊,我平时周末会在家烤蛋糕,
你也喜欢吗?”“以前偶尔做,最近刚搬了家,还没来得及买烤箱。” 张凡笑着说。
女孩叫李娜,是附近甜品店的甜点师。那天他们聊了很久,
从喜欢的烘焙配方聊到各自的工作,从喜欢的电影聊到对未来的规划。张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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