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王府位于京城最静谧的地段，朱漆大门紧闭，门口侍卫肃立，透着一股与沈景珩“闲散王爷”身份不符的凌厉。
凌玥瑶递上拜帖，不多时，冽风亲自出来相迎。
“凌小姐，请。”
冽风的态度依旧恭敬，却多了几分审视。
凌玥瑶跟着他穿过雕梁画栋的庭院，心中感慨。
前世她极少踏足这里，只知道沈景珩虽手握兵权，府中却朴素得很，不像其他皇子那般奢靡。
正厅内，沈景珩一身月白常服，斜倚在软榻上看书。
听到脚步声，他抬眸看来。
西目相对的刹那，凌玥瑶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比记忆中更年轻些，墨发用玉冠束起，面容俊美，眉眼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可那双深邃的黑眸，却像能看透人心。
“玥瑶？”
沈景珩放下书卷，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你怎么来了？
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殿下挂心，臣女己无大碍。”
凌玥瑶屈膝行礼，目光首首看向他，“今日前来，一是为谢殿下赠药，二是……有要事相商。”
沈景珩挑眉，示意她坐下：“哦？
凌小姐请讲。”
凌玥瑶定了定神，开门见山：“殿下可知，三皇子沈妄近日与家父过从甚密？”
沈景珩端茶的手微顿，抬眸看她，眼神深邃：“略有耳闻。
怎么，凌尚书打算押注在他身上？”
“父亲糊涂，被沈妄的花言巧语蒙骗了。”
凌玥瑶语气恳切，“但臣女知道，殿下才是……最适合继承大统之人。”
沈景珩握着茶杯的手指骤然收紧，骨节泛白。
他沉默地看着凌玥瑶，眼神复杂难辨，像是在探究，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前世，她是沈妄最坚定的拥护者，对他的“让贤”嗤之以鼻。
如今，她却亲口说出“最适合继承大统之人”是他。
“凌小姐这话，可担当得起？”
沈景珩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臣女以性命担保。”
凌玥瑶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沈妄心胸狭隘，手段阴狠，若真让他登基，必是沈国之祸。
殿下仁厚睿智，又有兵权在握，唯有殿下，能护沈国安泰。”
她顿了顿，补充道：“臣女愿助殿下一臂之力，扳倒沈妄，助殿下登上九五之尊。”
沈景珩的呼吸明显滞了一下，他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锁着她：“你想要什么？”
“我要沈妄和凌芷柔，血债血偿。”
凌玥瑶的声音冰冷，“我要护住我的母亲，护住尚书府。
事成之后，殿下只需还我一个公道即可。”
沈景珩静静地看了她许久，久到凌玥瑶都快以为他要拒绝时，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里，有释然，有苦涩，还有一丝……失而复得的狂喜。
“好。”
他一字一顿，声音清晰而坚定，“本王答应你。”
凌玥瑶的心猛地一松，几乎要落下泪来。
前世的遗憾，这一世，终于有了弥补的机会。
沈景珩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微光，眼底的冰寒彻底融化，只剩下一片温柔的湖泊。
他伸出手，似乎想触碰她的脸颊，却在即将碰到时，又猛地收回。
“冽风，”他转头对侍卫长吩咐，“备笔墨，本王要修书。”
凌玥瑶知道，他这是要开始行动了。
临王府的书房里，烛火摇曳。
沈景珩提笔疾书，凌玥瑶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专注的侧脸。
腕间，不知何时，竟传来一阵熟悉的温热感。
她低头看去，那支羊脂玉簪不知何时被她戴在了发间，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柔光。
仿佛……有什么宿命的齿轮，在这一刻，重新开始了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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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极少踏足这里，只知道沈景珩虽手握兵权，府中却朴素得很，不像其他皇子那般奢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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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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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地看着凌玥瑶，眼神复杂难辨，像是在探究，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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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却亲口说出“最适合继承大统之人”是他。
“凌小姐这话，可担当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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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仁厚睿智，又有兵权在握，唯有殿下，能护沈国安泰。”
她顿了顿，补充道：“臣女愿助殿下一臂之力，扳倒沈妄，助殿下登上九五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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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沈妄和凌芷柔，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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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声里，有释然，有苦涩，还有一丝……失而复得的狂喜。
“好。”
他一字一顿，声音清晰而坚定，“本王答应你。”
凌玥瑶的心猛地一松，几乎要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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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玥瑶知道，他这是要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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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间，不知何时，竟传来一阵熟悉的温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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