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1933年长沙城那天,我正砸在张启山的军车上。
身为老九门原著死忠粉,我当场激动握住佛爷的手:“我知道谁才是长沙城最大的内鬼!”
本以为会被当成疯子,他却眯眼反扣住我手腕:“说说看。”
深夜密谈时我抛出所有未来情报,张启山突然拔枪抵住我额头:“你究竟是日本人派来的细作,还是真从七十年后来的?”
直到我背出张家古宅最深处的青铜密码,枪口忽然转向窗外——血花溅在我脸上。
佛爷擦着枪管冷笑:“兄弟,跟我去端了鬼子老窝。”
头痛得像要裂开,每一次心跳都重重砸在太阳穴上,震得整个颅腔嗡嗡作响。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水流猛地灌入口鼻,呛得我瞬间从混沌中惊醒,剧烈地咳嗽起来。
意识回笼的刹那,是彻骨的寒冷和颠簸。
我发现自己正被人粗暴地拖行,靴底摩擦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路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视线模糊,雨水混杂着额头淌下的温热液体糊住了眼睛,只能勉强看清两旁是灰败高耸的砖墙,屋檐下挂着昏黄摇曳的灯笼,在雨幕中晕开一团团鬼火似的光。
“妈的,哪来的瘪三!差点惊了佛爷的车!”呵斥声在头顶炸开,拖着我的那个人啐了一口。
佛爷?
我猛地一个激灵,奋力甩了甩头,试图看清周围。雨水稍微冲开了眼前的血红,我瞥见前方停着一辆黑色的老式汽车,车头站着一个披着军大衣的挺拔身影,夜色和雨幕模糊了他的面容,只有一道冷峻的轮廓,以及……一双在暗处锐利得惊人的眼睛,正落在我身上。
冰冷的恐惧和一种荒谬绝伦的狂喜同时攫住了我。老九门…张启山…长沙城…
我穿越了。真的砸在了张启山的军车上。
机会!只有一次!
就在拖行我的士兵准备将我扔到路边时,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开来,连滚带爬地扑向那个车旁的身影。碎石硌在掌心,刺疼,却让我更加清醒。
“佛爷!张启山!”我嘶哑地喊出声,雨水和血水一起灌进嘴里,“我知道!我知道谁是长沙城里最大的内鬼!日本人——!”
几乎在我喊出“内鬼”两个字的瞬间,周遭的空气凝固了。所有士兵的动作都顿住了,一道道目光利箭般射向我。冰冷的枪栓声咔嚓响起,不止一把枪对准了我的脑袋。
我喘着粗气,停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仰起头,死死盯着那双眼睛。雨水冲刷着他军大衣的肩章,冰冷的徽记反射着微光。他的脸完全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能感受到那股沉甸甸的、几乎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时间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
他终于动了,缓缓抬起手,微微挥了一下。那些指着我的枪口迟疑着,略微放低,但士兵们的警惕丝毫未减。
他朝我走近两步,军靴踩在积水中,声音不大,却像踩在人的心脏上。他微微俯身,那张极具棱角的脸终于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眉骨投下深深的阴影,眼神深不见底,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不高,低沉平稳,却带着一种能穿透雨幕的力道。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我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不顾一切地伸出手,试图去抓他的衣袖,指尖却在离他几厘米的地方被无形的气压挡住。我只好用力握紧自己的手,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佛爷!我没疯!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日本人的‘黄雀’计划,他们的细菌实验室就在城外废弃的锡矿矿洞里!裘德考的公司是他们的掩护,内鬼不止一个,就在你身边!最高层!”
我把能想到的所有关键词,不顾逻辑地全都抛了出来。赌,就赌这一切尚未发生,赌我这个“先知”的价值足以抵消我来历不明的风险。
雨更大了,哗啦啦地响。周围一片死寂,只有雨水敲打地面和车顶的声音。
张启山沉默地盯着我,那目光像是要把我从里到外彻底剖开。几秒钟后,他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转瞬即逝,冷得像刀锋。
他猛地出手,一把反扣住我的手腕。他的手指铁钳一样,力道大得惊人,我甚至能听见自己腕骨被捏得咯咯作响,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说说看。”他眯起眼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危险的、不容置疑的命令,“那个内鬼,名字。”
我疼得冷汗直冒,牙齿都在打颤,却强迫自己迎上他的视线。不能退缩,一步都不能。
“这里…不能说…”我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目光扫过周围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佛爷,你清楚…有些话,只能进一个人的耳朵。”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锐利,像鹰隼锁定了猎物。又是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
最终,他松开了手,猛地站直身体。
“带走。”
他吐出两个字,转身拉开车门,不再看我一眼。
两个士兵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将我架起,没有丝毫温柔可言。我被塞进了汽车的后座,夹在两个面无表情的亲兵中间。浓重的皮革和烟草味道混杂着湿漉漉的军大衣气息,充斥在狭小的空间里。
车子发动,在雨夜的长沙街道上颠簸前行。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朦胧灯火和模糊建筑,那些曾在书中、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场景,此刻真实地铺展在眼前,带着一股潮湿的、破败的、却又暗流涌动的民国气息。额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我这一切并非梦境。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也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但我知道,第一步,我赌赢了。
汽车最终驶入一栋守卫森严的宅邸。高墙,电网,巡逻队,无声地彰显着主人不凡的地位和身处环境的险恶。
我没有被关进阴暗的牢房,而是被带进一间陈设简单却透着冷硬气息的书房。四壁都是书架,摆满了线装书和文件袋,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居于中央,上面摆着一盏绿罩台灯,灯光昏黄,只能照亮桌面一隅,其余地方都隐在深深的阴影里。
门在我身后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张启山。
他脱下湿了的军大衣,随手搭在椅背上,里面穿着熨帖的军装,更显得肩宽腰窄,身形挺拔。他走到书桌后,并没有坐下,只是拿起桌上的银质烟盒,磕出一支烟,叼在嘴上,低头点燃。
火柴划燃的瞬间,亮光映亮了他冷峻的侧脸和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
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青白色的烟雾,隔着烟雾看我,像是在审视一件奇怪的物品。
“现在,可以说了。”他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烟草熏过的沙哑,“把你刚才没说完的,还有你知道的所有事,一字不落,说出来。”
我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组织语言。
我从“黄雀计划”开始说起,尽可能详细地描述日本特务机关的计划轮廓,包括他们试图利用长沙城防漏洞、策反关键人物、以及那处位于锡矿深处的细菌武器研发点。我提到了几个关键的时间节点和可能发生的破坏行动。
接着,我说出了几个名字。有他军政系统中的同僚,有商会里的人,甚至有一个是他某个不太亲近的远房表亲。每说出一个名字,我都会快速瞥一眼张启山的表情。
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吸烟,烟雾缭绕后那双眼睛深不见底,看不出是信还是不信。
这比勃然大怒更让人心里发毛。
我说得口干舌燥,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当我把能想到的、可能证明我价值的情报几乎全部倒空之后,房间里陷入了更深的寂静。
台灯的光晕在他眼底沉淀出两潭深不可测的幽暗。
烟燃到了尽头,他将烟蒂按熄在琉璃烟灰缸里,动作慢条斯理。
然后,他毫无征兆地动了。
快得我只看到一道残影!
下一瞬,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死死抵住了我的额头——那是枪管,勃朗宁手枪特有的冰冷触感透过皮肤直刺骨髓。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冻住了。我能清晰地闻到枪械上淡淡的枪油味,和他身上传来的冷冽烟草气息。
他倾身向前,脸逼近我,那双眼睛在台灯微弱的光线下,锐利得如同鬼魅,死死锁住我。
“情报很详细,”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淬着冰,“有些连我都只是怀疑,尚未证实。”
枪口又用力往前顶了一下,我的头被迫向后仰去。
“所以,”他眼底翻涌着极度危险的暗流,“你到底是日本人派来的、训练有素、故意用苦肉计和惊世骇俗之言来引我上钩的细作?还是……”
他顿了顿,眼神里掠过一丝极其荒谬却又不得不探究的厉色,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从喉咙深处逼出来。
“……还是你真是什么狗屁的、从七十年后来的怪物?”
我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恐惧攫紧了我,但我知道,此刻任何一丝犹豫或慌乱,都会立刻让我脑浆迸溅。
勃朗宁手枪的枪口冰冷坚硬,死死硌在我的额头上,压得那块骨头生疼,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枪油和金属的冷冽气味钻进鼻腔,混杂着张启山身上传来的淡淡烟草味,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
他的眼神像两把烧红的锥子,钉进我的眼睛深处,试图从我最细微的反应里榨取出真相。那里面没有怀疑,也没有信任,只有一种极度危险的、衡量生死的审度。
我毫不怀疑,只要我的答案有丝毫纰漏,或者哪怕只是应答慢了一秒,他的手指就会扣下扳机。
从七十年后来?这话他自己问出来都觉得荒谬绝伦!可他掌握的某些绝密,又绝非寻常细作能够探知!
冷汗瞬间湿透了我后背的残破衣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冰涼。但大脑却在极度恐惧下变得异常清晰。
不能慌!不能犹豫!
解释穿越?证明未来?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根本无从证明!只会越描越黑!
唯一的生路……唯一能让他瞬间判断我绝非日本细作的方法……只有一个!一个只有真正的“自己人”才可能知道,甚至可能是连日本人都无法探知的、关于张启山自身最核心的秘密!
赌!用最大的秘密,赌一瞬间的信任!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痉挛和颤抖,强迫自己迎上他那双杀人无数的眼睛,语速极快,声音因极度紧张而嘶哑变形,却异常清晰地吐出了一段话:
“张家古宅最深处…非族长不得入!那扇青铜门…门上鸱吻衔环,左转三,右叩七,机括响动而非门开…地下…地下另有祭坛!需血……非张氏麒麟血则门永不启!那祭坛中央…祭坛中央的青铜柱上刻着的不是文字…是…是陨铜的星图轨迹!最后一处轨迹指向……指向东北!长白山!”
这段话,一半来自我熟读《盗墓笔记》系列得来的、关于张家古楼最深处的零星暗示和粉丝推测,另一半则是我在此刻高压下的急中生智,将“青铜”、“陨铜”、“长白山”这些与张家核心秘密相关的关键词强行串联起来,编织成一个似模似样、细节逼真、充满禁忌感的描述!
我说完之后,胸腔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额头的枪口依旧冰冷,死亡的气息并未散去。
张启山的表情,终于变了。
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骤然收缩,锐利的目光中第一次出现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极其浓烈的骇然!扣着扳机的手指似乎无意识地绷紧了一瞬!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的脸。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拉长、凝固。
就在这死寂的、空气都停止流动的刹那——
“咻!”
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被雨声掩盖的破空声突兀地从窗外袭来!
声音响起的瞬间,张启山的反应快得超出了人类的极限!那是一种历经无数次生死搏杀淬炼出的本能!
抵在我额头的枪口猛地移开!手腕一抖,枪口喷出炽烈的火光!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密闭的书房里炸响,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台灯的灯罩都随之震动!
几乎是同一时间,窗外传来一声压抑的、短促的闷哼,以及玻璃碎裂的哗啦声!
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液体溅射开来,星星点点泼洒在我的侧脸和脖颈上!
我僵在原地,瞳孔放大,心脏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书房里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枪声的回音在四壁震荡,以及窗外愈发急促的雨声。
张启山的手臂依旧平举着,枪口指着窗外,一缕青烟从枪管袅袅升起。他缓缓转过头,目光重新落在我脸上,那眼神已经彻底变了,震惊和骇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复杂的、锐利如刀锋的冰冷,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审视。
他看着我脸上溅到的血点,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没有任何温度的、冷冽到极致的弧度。
抬手,用指尖抹去溅到下颌的一滴血珠,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我。
“兄弟,”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令人胆寒的决断,“换身衣服,跟我去端了鬼子老窝。”
他收回枪,利落地退出弹夹检查了一眼,又咔嚓一声推回,动作流畅而充满力量感。
“动作快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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