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前途,我抛弃了豪门学妹。分手那天,她哭着说会让我后悔。七年后,法庭上,
我是金牌律师,她是原告。那张熟悉的娃娃脸,眼神却冰冷如刀。休庭时,
她甩给我一份结婚协议。“娶我,或者让你和你老板,一起坐穿牢底。”“学长,这次,
你没得选。”1法庭的灯光惨白,照得我金丝眼镜下的脸毫无血色。我是陈默,
业内最年轻的金牌律师,从未败诉。今天,我也一样自信。直到我的目光扫过原告席。
那个女人,娃娃脸,长发及腰,一身肃杀的黑色西装。苏星晚。我的大脑瞬间被抽空,
所有准备好的说辞都卡在喉咙里。七年了。记忆里那个跟在我身后,
软软糯糯喊着“学长”的女孩,和眼前这个气场冰冷的女王,重叠又撕裂。她站了起来,
开始陈述。声音清冷,逻辑缜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精准的子弹,射向我的当事人,
也射穿了我的防线。她手里握着的证据链,完整得让我心惊。我引以为傲的辩护,在她面前,
脆弱得像一张纸。我毫无还手之力。法官宣布休庭十五分钟。我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出法庭,
冲进空无一人的走廊,狠狠一拳砸在墙上。指骨传来剧痛,却压不住心里的恐慌和屈辱。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停在我身后。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那股若有若无的馨香,
七年来,从未在我的记忆里散去。“陈律师,业务能力退步了。”我转过身,
对上她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她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将我所有的退路都堵死。
一份文件,被她甩在我胸口,纸张边缘划过我的下巴,生疼。“两个选择。”她开口。
我低头看去,第一份是复印件。是我老板挪用公款的银行流水,每一笔都清晰无比,
而收款账户的签名,是我的。这份东西一旦曝光,老板会万劫不复,而我,作为经手人,
同样会身败名裂,甚至坐牢。我的呼吸一窒。她的手里,还有第二份文件。
是一份结婚申请书。右下角,是她龙飞凤凤舞的签名:苏星晚。“娶我,这份证据立刻销毁,
案子也会撤诉。”她的声音在抖,我听得出来。可她的眼神,却坚定得像淬了冰的钢。
我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眶,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苏星晚,你疯了?
”我脱口而出。她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七年前你让我后悔,现在,我做到了。
”“选吧,我的好学长。”2时间回到一周前。我刚打赢一场官司,身心俱疲地回到出租屋。
电话铃声尖锐地响起,是老家的邻居。“陈默啊!你家煤气管道爆炸了!你爸妈没事,
就是房子……房子被封了!”我脑子“嗡”的一声,连夜买了最快的车票赶回家。
现场一片狼藉。父母坐在废墟旁,一夜之间白了头。我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安顿好父母,
处理完所有烂摊子。站在空荡荡的街头,我才发现,自己又变回了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我拨通了唯一能求助的电话。“顾然,我……没地方去了。”顾然是我大学的死党,
一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操,出这么大事怎么不早说!”他在电话那头咆哮,
“我在国外呢,市中心那套公寓你直接去住,主卧钥匙在门口的地垫下面,密码是你生日!
”深夜,我拖着行李箱,像条丧家之犬,摸到了顾然的公寓。房子很大,装修奢华。
我没心情欣赏,摸黑进了主卧,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瞬间就失去了意识。第二天,
我是在一阵馨香中醒来的。有什么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脸颊。我睁开眼。
一张熟睡的娃娃脸,近在咫尺。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瓷器。
轰——我的大脑彻底宕机。是苏星晚!她怎么会在这里?七年了,
我们分手七年后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一张床上?我吓得魂飞魄散,
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摔了下去。“砰”的一声巨响,惊醒了她。她睁开眼,
眼底的迷茫在看到我的瞬间,迅速凝结成冰。震惊,戒备,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慌乱。
“陈默?”“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裹紧被子,声音疏离又尖锐。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浑身都在疼。“是顾然……顾然让我来的。”我结结巴巴地解释。空气仿佛凝固了,
尴尬得能滴出水来。她一言不发,起身,重重地摔门进了浴室。我站在原地,
心脏一抽一抽地疼。原来,我们是以这么不堪,这么狼狈的方式重逢的。
3顾然的电话在我最尴尬的时候打了进来。“嘿,哥们儿,忘了告诉你了。
”他语气暧昧又欠揍,“我表妹最近也住那儿,你们……叙叙旧啊?”表妹?我这才知道,
他们竟然是这种关系。心中五味杂陈,像打翻了调料瓶。苏星晚从浴室出来,
已经换上了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她没看我,径直走向厨房。很快,餐桌上摆好了早餐。
是我过去最喜欢吃的小米粥和水晶蒸饺。我的胃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不必了,苏总。
”我压下心头的酸涩,语气冷淡得像个陌生人。她端着牛奶的手在半空中僵住,
眼底的光迅速黯淡下去。我没敢再看,抓起外套,借口上班匆匆逃离。我没有去律所,
只是在楼下的公园长椅上,枯坐了一整个上午。七年前的回忆像潮水一样涌来。那天,
我看见陆景明开着骚包的跑车送她回宿舍。她下车时,手机屏幕亮着,我看得清清楚楚。
给陆景明的备注是——“❤MySun❤”。陆景明看到我,像看到一只碍眼的蚂蚁,
轻蔑地笑。“我和星晚门当户对,你一个穷小子,配吗?”那句话,像一根刺,
扎在我心里七年。如今,我依旧一无所有,甚至比当年更惨。而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苏总。
我更没有资格了。晚上,我被迫回到那个让我窒息的公寓。客厅里亮着灯,
她正靠在沙发上和人视频。屏幕上那张脸,赫然是陆景明。她的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挂断电话,她似乎有些疲惫,起身去倒水,手机落在了沙发上。屏幕还亮着。
那个刺眼的备注,“❤MySun❤”,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眼睛上。
“看来你和陆公子感情很好。”我没忍住,声音里的讽刺连自己都觉得刻薄。
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陈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不必了。
”我转身回房,反锁了房门。隔着一扇门,我听到了她压抑的、细微的哭声。我的心,
也跟着碎了。4情节回到现在。法庭逼婚后的第二天,律所老板约我谈话。他满脸愧疚,
眼神躲闪。“陈默啊,对不住了……你……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吧。”他递给我一套公寓钥匙。
“这是苏总安排的,说是给你的补偿。”我明白了。这不是辞退,这是交易。我被他卖了,
卖给了苏星晚。我被扫地出门,无处可去。唯一的选择,就是走进她为我准备好的金丝笼。
我拿着钥匙,打开了那间高档公寓的门。她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像一个等待猎物上钩的女王。“欢迎回家。”她看着我,嘴角噙着一抹看不出温度的笑。
一份新合同被推到我面前。“我的私人法律顾问,全权负责这次的收购案。”“拒绝的后果,
你清楚。”为了老板不坐牢,也为了我自己不身败名裂,我只能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陈默。这两个字,写得屈辱又无力。第二天,我去苏氏集团报到。没想到,冤家路窄。
我们律所竟然也参与了这次的收购案,而负责人,正是林薇。林薇是我同所的律师,
业务能力不错,一直对我表现得很有好感。她看到我成了苏星晚的私人顾问,
眼神里全是掩饰不住的惊讶和嫉妒。会议室里,气氛诡异。林薇频频向我示好,
一会儿给我递咖啡,一会儿又凑过来小声讨论,姿态亲昵得过分。主位上的苏星晚,
面无表情。但她敲击桌面的手指,暴露了她极度的不悦。会议结束,林薇追了出来。
“陈律师,苏总是……是不是在为难你?”她一脸关切,“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你尽管跟我说。”话音刚落,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林律师这么闲,
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的KPI。”苏星晚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眼神凌厉地扫过林薇。
“我的顾问,不劳你费心。”5一场重要的商业宴会。苏星晚要求我作为她的男伴一同出席。
我换上她准备好的高定西装,走在她身边,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宴会厅里,灯火辉煌,
名流云集。我一眼就看到了林薇。她今天穿了一件宝蓝色的礼服,颜色和我西装的领带,
搭配得像是情侣装。她端着酒杯,有意无意地向我靠近,和周围的人谈笑风生。很快,
窃窃私语声传来。“那个男人是谁啊?跟林律师好配。”“好像是苏总的法律顾问,
之前也在林律师的律所。”我浑身不自在,只想找个角落躲起来。“陈律师?
真是哪里都有你。”一个轻佻又傲慢的声音响起。陆景明端着酒杯,挡在我面前,
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林薇,又看看我。“靠女人上位的滋味,
不错吧?”林薇立刻走了过来,假意维护。“陆总,您误会了,陈律师是靠自己的才华。
”这句话,反而更坐实了我的不堪。我拳头紧紧握住,手背上青筋暴起,脸色铁青。在这里,
我没有任何反驳的资格。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突然,一只柔软冰凉的手,
挽住了我的手臂。苏星晚出现在我身边,她一出场,就夺走了所有的光芒。她看都没看林薇,
而是直视着陆景明,语气冰冷得能掉下冰渣。“我的男人,用不用靠我,也轮不到你来评价。
”全场死寂。她又将目光转向林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还有,林律师。
”“觊觎别人的东西,不是个好习惯。”我低头,看着她紧紧挽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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