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在嫁给陆宸的第三年。他是京城最温润的公子,我是他最不得宠的正妻。上一世,
他害我父兄战死,夺我兵权,让我枯井了残生。这一世,我看着他与侧妃在佛堂苟合,
只轻笑:“夫君,玩得开心吗?”他不知,我已将他通敌叛国的证据,
亲手交给了那位权势滔天的九千岁。
---第一章 血泪涅槃好冷……无边无际的黑暗裹挟着彻骨的寒意,像是无数细密的冰针,
刺穿肌肤,直透骨髓。沈未晞蜷缩在枯井井底,身下是潮湿腐烂的淤泥,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霉味。意识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不定。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在这口属于她“夫君”,京城最负盛名的温润公子陆宸后院的枯井里。啊,是了。
就在几个时辰前,那个她爱了整整一生,嫁与他三年,操持家务,耗尽嫁妆为他打点,
却连他一丝真心都未曾换来的男人,亲手将她推了下来。他俯视着她时,
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的眼眸里,只剩下淬了毒的冰冷和毫不掩饰的厌弃。“沈未晞,
”他的声音依旧清润,说出的话却字字如刀,“你父兄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已伏诛边关。
沈家军权,陛下已恩赐由我接管。你沈氏满门,男丁流放,女眷充入教坊司。
至于你……看在这三年你还算‘懂事’的份上,赏你一个全尸。”父兄……通敌?伏诛?不!
不可能!父亲一生忠烈,镇守北疆二十载,身上伤痕累累,皆是抵御外敌的功勋!
兄长少年从军,每每家书,字里行间皆是保家卫国的赤诚!他们怎么会通敌?!是陆宸!
一定是他!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在她冰冷死寂的胸腔里翻涌、灼烧。她想嘶吼,想质问,
喉咙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嗬嗬”声,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带走她最后一点生命力。她好恨!
恨自己有眼无珠,被陆宸谦谦君子的皮囊所惑,倾尽所有下嫁与他!恨自己蠢笨如猪,
三年来看不透他与侧妃柳如玉的眉来眼去,识不破他们一步步蚕食沈家势力的阴谋!
恨自己无能,护不住父兄,护不住沈家满门忠烈!若有来世……若有来世!她定要饮其血,
啖其肉,让陆宸,让所有戕害她沈家之人,血债血偿!意识最终沉入无边黑暗。
……剧烈的头痛像是要炸开,喉咙干渴得如同被砂纸磨过。沈未晞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
是熟悉的青纱帐顶,帐角悬挂着一枚早已失了香气、颜色暗淡的陈旧香囊。
身下是酸枝木雕花拔步床,铺着半新不旧的锦褥。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廉价脂粉气,那是柳如玉最爱的味道。
这里是……靖安侯府,她作为侯府主母,却简陋得堪比客房的寝卧。她……没死?
沈未晞猛地坐起身,因动作太快,一阵眩晕袭来。她扶住额头,指尖触及温热的皮肤,
而非井底冰冷的僵直。这不是梦。她掀开被子,跌跌撞撞地扑到梳妆台前。
模糊的菱花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憔悴,却年轻了许多的脸庞。
眉眼间依稀还残留着未嫁时的明艳轮廓,只是被长期的郁郁寡欢和刻意扮丑遮掩了大半。
身上穿着的是那件洗得发白的淡紫色襦裙,她记得,这是她嫁入侯府的第三年,
因“不善持家”,被陆宸以节俭为由,克扣用度后常穿的衣物。她重生了?
重生在了嫁给陆宸的第三年!这时,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以及侍女压低嗓音的交谈。
“……侯爷又歇在柳侧妃那里了,听说今儿个还特意为侧妃买了东街新出的胭脂呢。”“嘘!
小声点!让夫人听见又该伤心了。唉,夫人也是可怜,堂堂镇北将军府的嫡女,
竟落到这步田地……”“谁说不是呢,嫁妆都被侯爷……唉,如今连份例用度都克扣,
这日子……”镇北将军府!父兄!沈未晞心脏狂跳,一个模糊的日期浮现在脑海。是了,
就是这个时候!前世大约就在这个时间段之后不久,北疆便传来了父兄“通敌叛国”的战报!
算起来,陆宸和柳如玉,此刻恐怕已经在紧锣密鼓地布置那场构陷的阴谋了!
她必须立刻行动!不能再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仇恨的火焰在她眼底熊熊燃烧,
将方才初醒时的迷茫和虚弱烧得一干二净。她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带来尖锐的痛感,让她更加清醒。陆宸,柳如玉……你们欠我沈家的,这一世,
我要你们千倍百倍地偿还!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盆架前,
用冰冷的清水狠狠扑了扑脸,刺骨的寒意让她打了个激灵,眼神却愈发锐利坚定。
她看着镜中那个看似柔弱可欺的自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彻骨的弧度。很好,
就从此刻开始吧。她唤来门外那个刚才为她抱不平、名唤采荷的小丫鬟,声音平静无波,
听不出一丝异常:“采荷,去打听一下,侯爷此刻在何处。”采荷有些讶异,
夫人平日从不过问侯爷行踪,今日这是……但她不敢多问,低声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采荷回来,神色有些惶恐:“夫人,侯爷……侯爷方才带着柳侧妃,
往府后的小佛堂方向去了,还不许人跟着。”小佛堂?沈未晞眼中寒光一闪。那里偏僻寂静,
平日除了洒扫仆役,几乎无人踏足。陆宸和柳如玉,去那里做什么?拜佛?
他们若是心中有佛,又怎会做出那等猪狗不如之事!一个荒谬又大胆的猜想浮上心头。
她不动声色,对采荷道:“我闷得慌,想出去走走,透透气。你不必跟着。
”第二章 佛堂秽影已是黄昏,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凄艳的橘红,
给雕梁画栋的侯府披上了一层看似温暖实则虚假的外衣。沈未晞避开偶尔路过的仆役,
沿着记忆中的僻静小路,悄无声息地走向侯府最深处的那个小佛堂。越靠近,
周遭便越是寂静,只听得见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
以及自己那因为压抑着恨意而略显急促的心跳。佛堂掩映在一片幽深的竹林之后,
朱红色的木门虚掩着,门前竟连一个看守的侍卫或丫鬟都没有。果然有鬼。她放轻脚步,
如同灵猫般悄无声息地靠近,寻了一处窗纸破损的角落,向内望去。只一眼,
便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恨意如同藤蔓,瞬间缠绕紧缩,几乎让她窒息。佛堂内,
供奉的佛像宝相庄严,慈悲地垂眸俯瞰。而在佛像之下,那原本该是清净之地的蒲团之上,
两具身体正忘情地纠缠在一起。男子衣衫半解,露出白皙的胸膛,
正是她那素有“温润如玉”美名的夫君,靖安侯陆宸。而他身下那个罗裙褪至腰际,
钗环凌乱,面色潮红,口中不断溢出婉转呻吟的女子,
不是他那娇弱可人、善解人意的侧妃柳如玉,又是谁!空气中弥漫着淫靡的气息,
与檀香的冷冽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怪异味道。
“宸哥哥……嗯……你轻些……”柳如玉声音娇媚得能滴出水来,
“若是让那个黄脸婆知道了,可怎么好……”陆宸动作不停,低喘着笑道:“怕她作甚?
一个失了父兄依仗、连嫁妆都被我攥在手里的蠢妇罢了。
若不是看在当初她沈家还有几分兵权势力的份上,我岂会娶她过门?
如今沈家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只等北疆那边消息传来……”他后面的话淹没在更激烈的动作和柳如玉的娇呼声中,
但沈未晞已经听得足够清楚!果然!他们果然已经在谋划陷害父兄!
北疆消息……就是那道催命的战报!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喷涌,几乎要冲垮她的理智。
她死死咬住下唇,舌尖尝到了腥甜的血味,
才勉强压下立刻冲进去与这对狗男女同归于尽的冲动。不能冲动!她现在势单力薄,
硬碰硬只是死路一条。她要的不是一时的痛快,而是让他们身败名裂,永世不得超生!
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眼底所有的波澜都被强行压下,
只剩下一片沉静的、深不见底的寒冰。她轻轻整理了一下略微有些褶皱的衣襟,甚至抬手,
将鬓边一缕散落的发丝慢条斯理地拢到耳后。然后,她伸出手,
猛地推开了那扇虚掩的佛堂木门!“吱呀——”突兀的开门声,如同惊雷,
骤然炸响在淫靡的空气里。蒲团上纠缠的两人动作猛地一僵,骇然回头。
陆宸脸上情欲的潮红瞬间褪去,转为震惊和一丝被撞破好事的惊慌,
但随即就被惯有的虚伪和恼怒覆盖。柳如玉更是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手忙脚乱地拉扯褪至腰间的衣裙,试图遮盖裸露的肌肤,脸上血色尽失,写满了惶恐和无措。
沈未晞就站在门口,逆着光,神情看不真切,只有平静到近乎诡异的声音,
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夫君,柳妹妹,在这佛门清净地……玩得开心吗?
”第三章 暗夜杀机佛堂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陆宸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随即是滔天的怒火和被窥破隐私的羞恼。他迅速扯过一旁的外袍裹住自己,
将瑟瑟发抖的柳如玉挡在身后,动作间带着一种下意识的维护,更显讽刺。“沈未晞!
”他厉声喝道,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谁准你来的?!滚出去!
”沈未晞却并未如他预料中那般或崩溃大哭,或愤怒指责。她甚至往前走了两步,
踏入了佛堂门槛之内,目光平静地扫过地上凌乱的衣物,掠过那尊沉默的佛像,
最后落在陆宸那张因愠怒而微微扭曲的俊脸上。“侯爷好大的火气。”她语气轻飘飘的,
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弄,“打扰了侯爷与妹妹的雅兴,是妾身的不是。只是,
这佛堂毕竟是供奉佛祖之地,在此行……苟且之事,就不怕玷污了神明,招来报应么?
”“你!”陆宸被她这番不咸不淡的话噎得气血上涌,尤其是那句“报应”,
更是戳中了他内心某处不可告人的隐秘。他死死盯着沈未晞,
第一次觉得这个向来逆来顺受、黯淡无光的正妻,有些陌生得令人心头发寒。
柳如玉此刻也回过神来,躲在陆宸身后,泫然欲泣,声音带着哭腔:“姐姐,
你误会了……我,我只是身子不适,侯爷陪我来佛堂祈福,方才……方才是我头晕,
侯爷扶了我一把……”好一个头晕,好一个扶了一把!扶到了蒲团之上,衣衫不整?
沈未晞几乎要为她这蹩脚的借口笑出声来。但她没有,
只是用那双过于平静的眸子看着柳如玉,直看得对方心虚地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妹妹身子不适,就更该在房中好生歇着,在这冰冷的地面上,若是着了凉,
侯爷岂不是更要心疼?”沈未晞语气依旧平淡,却字字带刺,“既然侯爷在此‘照顾’妹妹,
妾身便不打扰了。”说完,她竟真的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佛堂,甚至还顺手,
轻轻地带上了那扇门。仿佛她真的只是偶然路过,打扰了别人的“好事”,然后礼貌地退场。
徒留佛堂内的陆宸和柳如玉,面面相觑,心头被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和不安笼罩。
……回到那个冷清破败的院落,沈未晞屏退了欲言又止的采荷,独自一人关在房中。
当房门合上的那一刻,她强撑的镇定瞬间瓦解,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不是害怕,
而是恨,是滔天的恨意与重获新生的激动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撕裂。她走到窗边,
推开窗户,任由冰冷的夜风吹拂在脸上,才勉强压下了胸腔里翻涌的血气。不能再等了。
陆宸和柳如玉的阴谋已经启动,她必须抢在他们前面,找到证据,揭穿他们!
通敌叛国……这等大罪,陆宸必然与北狄有所勾结。书信往来?密使接触?
她凝神细思前世模糊的记忆碎片。陆宸此人看似谨慎,
实则有一个极其隐秘的习惯——他真正的机密,从不放在书房,
而是藏在他最为珍视、日日把玩的一把紫竹鎏金骨扇的扇柄之内!那扇柄是中空的!
而那把骨扇,他通常都会随身携带,但每晚入睡前,会取下放在卧房内间的多宝阁上。
至于他与北狄联络的密使……沈未晞眼神一凛。她想起前世临死前,
似乎听陆宸提起过一个名字,叫什么“胡商巴鲁”,就住在西市的“悦来”客栈,
表面是贩卖皮货的商人,实则是北狄细作!线索逐渐清晰。她需要拿到那把扇子,
找到陆宸通敌的证据。同时,要盯紧那个胡商巴鲁。但这一切,仅凭她一个人,太难了。
陆宸在府中耳目众多,她身边连一个可信得力的人都没有。而且,就算拿到证据,
以陆宸如今圣眷正浓的地位,普通的御史弹劾恐怕动不了他分毫,反而会打草惊蛇。
她需要一个足够强大、足够权势,并且……足够与陆宸,乃至他背后的势力抗衡的盟友。
一个名字,倏地跳入她的脑海——九千岁,魏玠。那个权倾朝野,掌管东厂,
连皇帝都要让其三分,名声可止小儿夜啼的宦官首领!满朝文武,清流视其为国之巨蠹,
勋贵对他又恨又怕。陆宸背后站着的三皇子一党,更是与魏玠势同水火。敌人的敌人,
或许不是朋友,但绝对是可以利用的刀!将陆宸通敌的证据交给魏玠,借他的手除掉陆宸,
甚至牵连三皇子……这无疑是与虎谋皮,风险极大。但,
这是目前最快、最狠、最有效的复仇方式!沈未晞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厉色。她走到妆台前,
打开一个不起眼的旧木匣子,里面是几件她压箱底的首饰,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即便在最艰难的时候,她也未曾变卖。她挑出一支成色普通的白玉簪,拧开簪头,
里面藏着一小卷薄如蝉翼的纸笺。这是她出嫁前,父亲担忧她性子直率在侯府受委屈,
悄悄塞给她的,说是若遇危急,可凭此物去城南一家名为“墨韵斋”的书画铺子寻人相助。
那铺子的老板,是父亲早年退役的亲兵,绝对可靠。这或许,是她联系外界,
实施计划的第一步。夜色渐深,乌云遮月。沈未晞吹熄了灯,坐在黑暗中,只有一双眸子,
亮得惊人,映着窗外稀疏的星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复仇之路,自此而始。
第四章 窃密扇柄接下来的几日,靖安侯府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却暗流涌动。
陆宸似乎因佛堂之事对沈未晞起了疑心,明里暗里派人盯着她的院落,
饮食用度上也克扣得更紧。柳如玉则一改往日的张扬,称病不出,大约是那日受了惊吓,
又或是与陆宸在密谋什么。沈未晞对此恍若未觉。她每日依旧按规矩去给老夫人请安,
态度恭顺,寡言少语,回到自己院里便是看书、绣花,一副彻底认命、心如死水的模样。
她甚至主动将自己份例里仅有的几样像样的首饰,送到了柳如玉房中,
美其名曰给妹妹“压惊补身”,姿态放得极低。这番作态,果然让陆宸放松了些许警惕。
一个只知道隐忍退让、连最后一点嫁妆底子都快被掏空的无用妇人,还能翻起什么浪花?
或许那日佛堂,真的只是巧合。他却不曾注意到,沈未晞那双低垂的眸子里,
偶尔闪过的冰冷算计。她在等,等一个陆宸不在府中的机会。机会很快来临。五日后,
宫中有宴,陆宸作为侯爷,必须出席。这种场合,
他通常不会携带那把过于招摇的紫竹鎏金骨扇。是夜,侯府主子赴宴,下人松散。
天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夜色浓稠如墨。
沈未晞换上一身早就准备好的、与巡夜婆子颜色相近的深灰色粗布衣裳,用布巾包住头脸,
悄无声息地潜出了自己的院落。她对侯府的格局了如指掌,避开几处可能有守卫的地方,
如同鬼魅般穿过回廊庭院,来到了陆宸居住的“锦墨堂”。果然,因主人不在,
院门口的守卫也有些懈怠,正躲在廊下避雨闲聊。沈未晞从侧面一处矮墙翻入,
这里有一棵老槐树,枝叶繁茂,正好遮掩身形。她屏住呼吸,贴近主屋的窗户。
里面只有两个小丫鬟在值夜,正在外间打盹。沈未晞小心翼翼地用匕首撬开内室的窗栓,
动作轻巧得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翻身而入,落地无声。内室布置奢华,
与她那里的简陋天差地别。她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靠墙的多宝阁。那上面琳琅满目,
摆满了各种珍玩。而在最显眼的位置,赫然放着那把紫竹鎏金骨扇!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她快步上前,取下骨扇。
入手微沉,紫竹温润,鎏金的扇骨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着幽暗的光泽。她仔细摩挲着扇柄,
在靠近扇骨连接处,发现了一道极其细微的接缝。她指甲用力一抠,
轻轻一旋——“咔哒”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扇柄的顶端被她旋开了!里面是中空的,
塞着一小卷颜色略深的纸笺!沈未晞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颤抖的手指,将纸笺取出,
迅速展开。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她看清了上面的内容——是北狄的文字!
中间还夹杂着一些简单的图形符号,像是边境的布防草图!虽然看不太懂全部内容,
但落款处那个北狄王族的印记,
以及与印记并列的一个模糊的、她曾在陆宸私印上见过的特殊标记,足以说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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