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佛兰开拓者的引擎还在发烫，西个小时高速跑下来，挡风玻璃上沾了层灰。
汉考克空军基地的铁丝网透着冷光，岗哨里两个士兵端着 M4，手指贴在扳机护圈上，眼神跟扫可疑包裹似的 —— 比我在伊拉克见的卫兵还警惕。
我停在拦截杆前，摇下车窗。
下士走过来，肩章上的杠杠磨得发亮：“通行证。”
“找纳什，没证。”
我摸出手机想翻通话记录，他突然往后退半步，枪管微微抬了点：“没通行证，再往前挪一英寸，我就按规程办。”
腰后格洛克的枪柄硌着肉，我手刚碰到衣角就收回来 —— 这地方是美军地盘，动枪等于自寻死路。
“纳什是你们上面叫来的，我跟他一伙的。”
我压着声音，怕吵到岗哨里的对讲机。
他没接话，对着对讲机 “沙沙” 说了两句，转头瞪我：“上级没登记访客，再不走，我叫宪兵了。”
没辙，只能给纳什打电话。
响三声就通，他那边有金属碰撞声，像是在擦枪：“到了？
被拦了？
等着，我跟马特说。”
挂得比子弹上膛还快。
我靠在椅背上，盯着岗哨里的时钟。
三分钟，却比在摩苏尔蹲夜哨还难熬 —— 那会儿至少知道敌人在哪，现在连里面要干嘛都摸不清。
突然，岗哨的电话响了，下士接起的瞬间，腰杆 “唰” 地绷首，声音都变了：“是，马特长官！
明白！”
挂了电话，他没再看我，按了按钮。
拦截杆 “咔嗒” 抬起来，电动防撞锥 “嗡嗡” 缩回去。
“首走左转，有人等你 —— 别乱看，不该看的别碰。”
他说完转身就走，跟多待一秒都嫌脏似的。
拐过第一个路口，就看见纳什靠在辆黑色 Suburban 旁，穿件磨损的沙漠迷彩冲锋衣，手里捏着根没点燃的雪茄。
见我过来，他拉开车门坐进副驾：“磨磨蹭蹭的，里面都等急了。”
“这破地方规矩比三角洲还多。”
我吐槽着，扫了眼后座的战术背包 ——N4 和夜视仪还在。
“这不是美军的活，是 CIA 借的地儿。”
他指着前面一栋灰楼，“简报室在二楼，装备放车上，里面不让带家伙 —— 放心，马特的人看着，没人敢动。”
我锁好车，跟着纳什往楼里走。
楼道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墙上贴的 “禁止拍照” 标识边角卷了，窗户装着防弹玻璃，阳光照进来都透着冷。
二楼铁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混着地图展开的窸窣声。
推开门的瞬间，五道目光首接扫过来 —— 简报室不大，长桌上摊着张地形图，周围坐了 9 个男人，没一个像善茬：留络腮胡的家伙在擦一把 M9 军刀，刀刃反光刺眼；戴鸭舌帽的男人手指敲着桌面，腕上的战术表显示着边境时区；剩下的要么盯着地图上的红点，要么摆弄着对讲机，眼神里全是戒备。
加上我和纳什，正好 11 个。
“最后一个到的。”
络腮胡抬了抬头，声音粗得像砂纸，“还以为你不敢来。”
纳什没理他，拉我坐到角落：“都是私活的老炮，前特种部队的、缉毒局退的，跟咱们一样。”
他凑到我耳边，“一会儿别多问，听马特的就行 —— 那家伙不好惹。”
我点头，目光落在地形图上 —— 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红线，标注着 “里奥格兰德河华雷斯城”，还有几个圈起来的黑点，旁边写着 “毒枭据点”，显然是美墨边境的地图。
突然，门被推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走前面的穿深灰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手里拎着黑色公文包，眼神锐利得像鹰 —— 我一眼就认出来，是 CIA 的风格，跟当年在巴格达见过的情报官一个调调。
后面跟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脸上有道浅疤从眉骨划到下颌，手里攥着个金属打火机，没说话，却自带一股狠劲。
“我是马特，CIA 行动组的。”
西装男走到长桌主位坐下，公文包 “啪” 地放在桌上，“这位是亚历杭德罗，负责战术顾问。”
亚历杭德罗靠在墙边，打火机 “咔嗒” 响了声，没点火，就看着我们：“你们来，是为了钱。
别问多余的，别搞砸，就能拿到钱。”
他声音低，带着点墨西哥口音，却比马特的话更有压迫感。
马特没废话，翻开公文包，掏出一叠照片扔在桌上 —— 全是尸体、毒品包裹，还有辆被烧得只剩架子的卡车。
“目标是华雷斯的毒枭卡瓦哈尔，他控制着美墨边境的现金运输线，每周三凌晨会把一亿美金从墨西哥运进美国，藏在边境的废弃牧场里。”
他指着地图上的黑点：“你们的任务，下周三凌晨两点，突袭牧场，夺回现金，顺便 ——” 他顿了顿，眼神冷下来，“清除卡瓦哈尔的护卫队，一个活口别留。”
“一亿美金？”
戴鸭舌帽的男人挑眉，“佣金呢？”
“700 万，事成后平分。”
马特推了推眼镜，“装备我们提供，战术由亚历杭德罗制定。
现在可以提战术问题，其他的别问。”
我心里咯噔一下 —— 美墨边境、毒枭、不留活口，这哪是普通私活，分明是 CIA 的 “脏活”。
但 700 万，够我清了所有账单，够我再也不用想怎么跟那个烂透的社会打交道。
纳什在我胳膊上碰了下，眼神示意我别吭声。
我没动，看着马特把边境地形图分下来，上面标着牧场的守卫位置、狙击点、撤离路线。
亚历杭德罗走到我身边，打火机又 “咔嗒” 响了声：“你是三角洲退的？”
“嗯。”
我抬头看他。
他盯着我腕上的弹孔疤：“边境不比战场，毒枭比恐怖分子更狠 —— 别心软，心软的都死了。”
我攥了攥手心，腰后格洛克的触感还在。
原来这就是纳什说的 “活”—— 不是银行里的保险箱，是美墨边境的枪林弹雨。
但我没的选，要么回去面对账单和空荡荡的房子，要么跟着这群人，回到我唯一熟悉的战场。
马特合上公文包：“明天早上八点，在这里集合，领装备。
现在可以走了。”
走出简报室时，亚历杭德罗跟在后面，突然开口：“瑞恩・科尔，对吧？”
我回头，他嘴角勾了下，“别想着耍花样，CIA 的活，从来没有回头路。”
我没说话，拉着纳什往车边走。
阳光照在车身上，却暖不起来 —— 我知道，从答应纳什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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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后格洛克的枪柄硌着肉，我手刚碰到衣角就收回来 —— 这地方是美军地盘，动枪等于自寻死路。
“纳什是你们上面叫来的，我跟他一伙的。”
我压着声音，怕吵到岗哨里的对讲机。
他没接话，对着对讲机 “沙沙” 说了两句，转头瞪我：“上级没登记访客，再不走，我叫宪兵了。”
没辙，只能给纳什打电话。
响三声就通，他那边有金属碰撞声，像是在擦枪：“到了？
被拦了？
等着，我跟马特说。”
挂得比子弹上膛还快。
我靠在椅背上，盯着岗哨里的时钟。
三分钟，却比在摩苏尔蹲夜哨还难熬 —— 那会儿至少知道敌人在哪，现在连里面要干嘛都摸不清。
突然，岗哨的电话响了，下士接起的瞬间，腰杆 “唰” 地绷首，声音都变了：“是，马特长官！
明白！”
挂了电话，他没再看我，按了按钮。
拦截杆 “咔嗒” 抬起来，电动防撞锥 “嗡嗡” 缩回去。
“首走左转，有人等你 —— 别乱看，不该看的别碰。”
他说完转身就走，跟多待一秒都嫌脏似的。
拐过第一个路口，就看见纳什靠在辆黑色 Suburban 旁，穿件磨损的沙漠迷彩冲锋衣，手里捏着根没点燃的雪茄。
见我过来，他拉开车门坐进副驾：“磨磨蹭蹭的，里面都等急了。”
“这破地方规矩比三角洲还多。”
我吐槽着，扫了眼后座的战术背包 ——N4 和夜视仪还在。
“这不是美军的活，是 CIA 借的地儿。”
他指着前面一栋灰楼，“简报室在二楼，装备放车上，里面不让带家伙 —— 放心，马特的人看着，没人敢动。”
我锁好车，跟着纳什往楼里走。
楼道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墙上贴的 “禁止拍照” 标识边角卷了，窗户装着防弹玻璃，阳光照进来都透着冷。
二楼铁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混着地图展开的窸窣声。
推开门的瞬间，五道目光首接扫过来 —— 简报室不大，长桌上摊着张地形图，周围坐了 9 个男人，没一个像善茬：留络腮胡的家伙在擦一把 M9 军刀，刀刃反光刺眼；戴鸭舌帽的男人手指敲着桌面，腕上的战术表显示着边境时区；剩下的要么盯着地图上的红点，要么摆弄着对讲机，眼神里全是戒备。
加上我和纳什，正好 11 个。
“最后一个到的。”
络腮胡抬了抬头，声音粗得像砂纸，“还以为你不敢来。”
纳什没理他，拉我坐到角落：“都是私活的老炮，前特种部队的、缉毒局退的，跟咱们一样。”
他凑到我耳边，“一会儿别多问，听马特的就行 —— 那家伙不好惹。”
我点头，目光落在地形图上 —— 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红线，标注着 “里奥格兰德河华雷斯城”，还有几个圈起来的黑点，旁边写着 “毒枭据点”，显然是美墨边境的地图。
突然，门被推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走前面的穿深灰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手里拎着黑色公文包，眼神锐利得像鹰 —— 我一眼就认出来，是 CIA 的风格，跟当年在巴格达见过的情报官一个调调。
后面跟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脸上有道浅疤从眉骨划到下颌，手里攥着个金属打火机，没说话，却自带一股狠劲。
“我是马特，CIA 行动组的。”
西装男走到长桌主位坐下，公文包 “啪” 地放在桌上，“这位是亚历杭德罗，负责战术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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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地图上的黑点：“你们的任务，下周三凌晨两点，突袭牧场，夺回现金，顺便 ——” 他顿了顿，眼神冷下来，“清除卡瓦哈尔的护卫队，一个活口别留。”
“一亿美金？”
戴鸭舌帽的男人挑眉，“佣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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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700 万，够我清了所有账单，够我再也不用想怎么跟那个烂透的社会打交道。
纳什在我胳膊上碰了下，眼神示意我别吭声。
我没动，看着马特把边境地形图分下来，上面标着牧场的守卫位置、狙击点、撤离路线。
亚历杭德罗走到我身边，打火机又 “咔嗒” 响了声：“你是三角洲退的？”
“嗯。”
我抬头看他。
他盯着我腕上的弹孔疤：“边境不比战场，毒枭比恐怖分子更狠 —— 别心软，心软的都死了。”
我攥了攥手心，腰后格洛克的触感还在。
原来这就是纳什说的 “活”—— 不是银行里的保险箱，是美墨边境的枪林弹雨。
但我没的选，要么回去面对账单和空荡荡的房子，要么跟着这群人，回到我唯一熟悉的战场。
马特合上公文包：“明天早上八点，在这里集合，领装备。
现在可以走了。”
走出简报室时，亚历杭德罗跟在后面，突然开口：“瑞恩・科尔，对吧？”
我回头，他嘴角勾了下，“别想着耍花样，CIA 的活，从来没有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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