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渗出的细腻光芒令我心中一颤——这是魂魄即将消散的前兆。然而,更令我惊慌的是,
当沈砚转身欲求固魂丹时,他衣襟下那抹淡金色的幽光再次闪现。
阿糯在花灯中用颤抖的声音提醒:“轮回司根本无此丹药!
”浓黑雾气裹挟着三百年前的怨魂发出刺耳的尖啸,逼近而来,
而那些士兵与绣娘们却依旧为谁先过桥而争论不休,面红耳赤。无人知晓,
我已无法挺过这燃香燃尽之时的命运。1当忘川的狂风使得花灯摇曳不定之际,
士兵的断剑与绣娘的鸳鸯帕依旧在我眼前争奇斗艳。“你先行。”他将断剑横于胸前,
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你先走。”她紧握帕子,退后半步,眼中露出我不曾见过的坚决。
“再拖延下去,灯火将熄。”我低声提醒,竭力掩饰声音中的焦急。他们皆在保护我,
却彼此较劲——他说欠她一个家,她则说欠他一条命。我高举灯火,让火舌舔舐断剑的锈迹。
锈屑如雪花般飘落,显露出内里的哑光;接着将帕子边缘靠近,火焰沿着针脚游走,
宛如编织一条无形的纽带。“你们瞧,剑鞘上刻着她的名字,帕子上绣着他的影子,
早已将彼此紧密相连,还有什么可争的呢?”他凝视着帕上孤零零的鸳鸯,
喉头滚动着:“我曾答应,要给她一个家。”她紧抿着唇,
眼中的泪水硬是忍住未落:“我曾承诺,绣完帕子等待他归家。”“那就共同完成吧。
”我降低灯火,火焰缓缓将两件信物融为一体。然而,正当光点即将亮起时,
忘川深处传来尖锐的啸声,仿佛将玻璃碎片撒入骨髓。黑雾如潮水般涌来,
伴随着碎魂的尖叫——那是三百年前被玄矶强行驱散的怨魂,专挑情感共鸣强烈的魂体下手。
“退后!”我将灯火挡在前面,火舌猛然蹿升,却被黑雾瞬间覆盖。
无数如发丝的魂丝缠绕灯壁,侵入我的指缝。我的魂体仿佛被抽走线头的布,
从裙摆开始逐渐透明,灯焰也从碗口大小缩至米粒。“不要靠近!”我尽力呼喊,
声音却被黑雾吞噬。他挥剑救援,断剑却被黑雾击碎,碎片划过我的手背,魂血滴在灯壁上,
火焰差点熄灭。“别害怕,我还在。”我声音颤抖,却依然将灯火向前推进,
将所有能调动的火焰都集中在灯壁上,与魂丝寸步不让。就在魂体即将崩溃之际,
一道玄色身影如风般掠来。“散!”一声厉喝,金光如刀劈开黑雾,我还未看清楚,
黑雾已被撕裂。沈砚手腕一转,判魂笔划出一道圆弧,金光收敛时,
他先在断剑与帕子上各点了一下。两件信物瞬间合二为一,士兵与绣娘化作光点飘向轮回门。
“多谢”我喘息着,才发现手还在颤抖。他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到灯壁,
帮我稳定那微弱的火焰:“别动。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衣襟下——那点与仙力同色的淡金光斑,
是三百年前留下的暗伤,此刻正隐隐作痛。“你受伤了。”他垂下眼帘,整理了一下衣襟,
似乎不愿让我看见:“不妨事。你手上的伤,我会处理。”这时我才发现手背的疼痛,
一道细小的伤口正渗出粉色的光芒,连忙藏在身后:“我没事。
刚才那个……是三百年前的怨魂?”“正是,怨气未散,锁定你了。”他点头,
“你情感共鸣太强,对它而言是最好的养分。”“那我是否要变得铁石心肠?”我吸气一笑。
他没有笑,只是将灯火抬高了一些:“你这样,很好。”他转身欲走,
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在此等候,我去借固魂丹。”“真的有固魂丹?”我愣住。
他没有回答,身影一晃便消失在雾气中。我握着灯火站在原地,心中仿佛被轻轻触碰,
火焰再次明亮了一些。“阿糯,你在吗?”我轻声呼唤。纸灯中探出一个小脑袋,
眨了眨眼睛:“姐姐,刚才好可怕。”“但我们还在。”我抚摸着她的头,
将灯火抱得更紧——我知道,那黑雾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而我,可能支撑不了太久。
2我紧握着沈砚赠予的墨玉令牌,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他曾言,
要前往轮回司取固魂丹,让我在奈何桥上静候。然而,阿糯从花灯中探出头来,
低声疑虑:“灵汐姐姐,轮回司哪里会有固魂丹呢?我听文书仙娥提及,那乃是幽冥秘药,
世间仅存一颗,藏在禁地……”她的话语未落,浓雾中便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我下意识将花灯藏至身后,只见为首的仙兵抬手拔剑:“奉玄矶长老之命,捉拿擅闯幽冥者!
”深紫色的官袍身影缓缓走来,镇魂锁在玄矶手中摇晃,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他的目光扫过我的花灯,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灵汐,沈砚前往借固魂丹,
如今被我扣在司中。若想救他,便随我来。”我的心脏猛然沉坠,
却又生出一丝希望——哪怕是陷阱,只要有一线机会,我便要尝试。“好。
”我紧抱花灯跟随,阿糯扯着我的袖子低声提醒“此事必有蹊跷”,
我只能低声回应:“先观察他意欲何为。”穿行过重重回廊,我们抵达魂叙殿。
殿内空荡无人,唯有中央放置着一个积满灰尘的空丹瓶。我心中一凛,玄矶转身,
眼神如刀割般扫过我的脸颊:“哪里有什么固魂丹?我来告诉你,你每渡一个魂,
魂体便消散一分,这是铁律,无人能更改。”他抬手祭出镇魂锁,锁链掠过我的花灯,
火焰仿佛被扼住咽喉,瞬间萎靡了半分:“明智的话,便远离沈砚,
免得他连仙位都难以保全。”“规则虽定,人心却活。”我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
“三百年前你言按规则处理那个魂,结果如何?规则应使人释怀,而非令遗憾延续。
”他的眼神深沉了片刻,似乎被触及痛处,沉默少顷后摆手,
镇魂锁重新缠绕回他的腕间:“你言辞犀利,然而再有能力,也改变不了你的命运。
”他转身欲走,又回头警告:“若再见你与他同行,定让你领略何为真正的规则。
”离开魂叙殿,我才发现背后已被冷汗浸透。“先寻云芝,她或许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我对阿糯说,刚转过回廊,身后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名仙兵追了上来,
长剑闪烁着寒光。“奉玄矶长老之命,捉拿擅闯魂叙殿者!”为首的仙兵高喝,
我紧抱花灯转身便逃,裙摆被碎石割破,魂体虚弱得步履蹒跚。“灵汐姐姐,这边!
”阿糯忽然跃出,指向一条狭窄的侧门,“云芝姐姐给的地图上有这条路径!”我急忙钻入,
秘道中漆黑一片,仅凭花灯微弱的光芒照亮前方。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仙兵的呼喝声也即将追上,突然我的脚踝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扑倒,
花灯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灯壁裂开了一道细缝。“姐姐!”阿糯尖叫着扑来,
用小小的身躯挡在花灯前:“别过来!”我挣扎着站起,
身后的寒光已至——仙兵的剑刺向我后背时,阿糯急切地呼喊“用灯油”,我立刻反应过来,
将灯中的油泼向仙兵。“啊——”仙兵眼睛被油糊住,惨叫着跌倒。我趁机抱起花灯,
钻入秘道深处的岔路,直到脚步声被石壁阻隔,才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喘息。
怀中的花灯微微颤抖,淡粉色的魂体碎片从裂缝中渗出,化为轻烟消散。“姐姐,
你的灯……”阿糯带着哭腔。我强颜欢笑,正想寻找藏身之处,
前方却透出一丝微光——那是一间石室,角落里堆放着破旧的竹简,中央坐着一位老妇魂影,
握着皱巴巴的帕子念叨:“年轻时总听夫君说桂花糕香甜,
可惜我至死都未曾品尝……”又是一个被执念困扰的魂。我想要用法术变出桂花糕,
刚抬起手,花灯火焰便“噗”地一跳,宛如虚弱的病人。我咬牙强行凝聚魂力,眼前一花,
咳出一口粉色光点,魂体剧痛时,灯壁的裂缝又扩大了一些。老妇抬头看我,
浑浊的眼中流露出怜悯:“姑娘,你的灯要熄灭了吧?我年轻时见过这样的魂,消散时,
如同漫天飞舞的粉蝴蝶,可怜啊。”她的话语刺破了我最后的侥幸,就在这时,
石室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下意识将灯藏至身后,门被轻轻推开——沈砚站在那里,
玄色外袍上沾满了泥土,手背有新的伤痕,脸庞蒙上了风尘。他看到我,
眼中的疲惫瞬间被担忧取代,疾步走来将我紧紧抱住,
力度之大仿佛要将我融入他的血脉:“你无恙便好。”我靠在他怀里,嗅着淡淡的墨香,
委屈和恐惧涌上心头:“我以为你真的被他们扣住了。”“没有,我一直在寻你。
”他轻拍我的背,放开我时,目光落在花灯上,眉头紧锁,“怎会裂成这样?
”“途中遭遇了一些小麻烦。”我尽力笑得自然。他没有多问,
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递给我:“先吃些东西定定惊。”打开包裹,
甜香扑鼻——那是几块方正的桂花糕,金黄的糕体上撒满了细碎的桂花。我看着他,
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滑落,担心这短暂的甜蜜,会让之后的消散更加痛苦。3他见我依旧不动,
便将那块桂花糕轻放在石台上,轻声道去为我寻觅草药,转身之际,
我瞥见他后颈一缕发丝粘着淡金色的血迹——那是与仙兵交锋后留下的痕迹。他离去后,
我仿佛瞬间失去了力量,怀抱花灯跌坐在地。阿糯忧心地探出头来,劝我吃上一口,
我轻轻摇头,目光落在角落那暗格上——那是云芝地图上所指示的秘地。
我缓缓移步至暗格前,手指轻触,一卷泛黄的古籍残页滑出,那“彼岸花灯情魂,
渡百魂则散;判官仙骨为引,可续魂,然仙骨离体,仙者堕为凡人”的字句,如针扎般刺目。
我紧握着残页,指尖颤抖,那“仙骨续魂”四字,
恰似沈砚方才放置的“草药”的讽刺——那哪里是草药,分明是揭示仙骨位置的引路草。
原来他所说的“找草药”不过是谎言,他早已知晓我的命运。花灯突兀地闪烁了一下,
裂缝再次扩大,粉色碎片飘落在残页上,染出一片淡痕。
“姐姐……”阿糯带着哭腔的声音未落,石室之门便被猛力踹开。玄矶站在门口,
镇魂锁拖地发出刺耳的响声:“你都看见了?”他逼近的脚步如刀锋般凌厉,
“沈砚为你连仙骨都愿舍弃,你难道不觉得自私?”我欲言又止,
镇魂锁却突然紧紧缠住花灯,锁链收缩,火焰瞬间黯淡:“若你尚存一丝良心,便主动消散,
莫要拖累于他。”我靠在石壁上,魂体因痛苦而变得透明,
这才发现石室门已被仙兵封锁——我已无路可逃。“你为何要拆散我们?”我咬着牙问道。
“因为规则。”玄矶冷冽地回应,“三百年前我因心软放过一缕厉鬼残魂,
致其吞噬无辜魂体,今次,我不能再犯同样错误。”“那你宁愿一错再错?”我冷笑。
他猛地收紧镇魂锁,花灯发出哀嚎,火焰几乎熄灭。我眼前一黑,几乎晕厥之际,
门外传来阿糯的哭声:“云芝姐姐,你快想办法!”紧接着,门被撞开,
云芝手持文书冲入:“长老!幽冥秘道有厉鬼作乱,急需仙兵支援!”玄矶皱眉瞥了我一眼,
收起镇魂锁带着仙兵离去。门关上后,我瘫倒在地,云芝急忙扶起我,
从袖中取出一颗淡蓝色丹药:“这是固魂丹的仿制品,以固魂草炼制,效用仅正品三成,
能暂且支撑。”我服下丹药,勉强凝聚出半透明的身影,
这才注意到她手腕上的新鲜鞭痕——是为我伪造急报而被玄矶惩罚的。
“对不起……”我哽咽着,云芝擦去我的泪水:“别胡说了,玄矶很快便会发现我欺骗了他,
我们必须立刻离开。”正准备离去,远处传来打斗的声音。云芝脸色骤变:“是他!
”我们赶至枯树林,只见沈砚被两个仙兵制服在地,玄色外袍破碎,血迹斑斑。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不会让你们抓走灵汐!”他奋力抬头,
目光落在我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血红,猛地推开仙兵向我冲来。我想要触摸他的伤口,
却被他轻轻避开:“我没事,别担心。”然而他心口的暗伤泛着金光,
比之前更为耀眼——那是动用仙力过度的征兆。“我们走。”他拉着我深入树林,夜幕下,
我们在林中搭建了一座小木屋。夜晚,我听见屋外有刨木声。出门一看,月光下,
一位穿着灰色短褂的老木匠正在打磨木板。“姑娘,你可见过能制作梳妆台的好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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