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扫过台下万千星海时,我总能听见他用只有我俩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看,
全世界都在为我们鼓掌。”而我的麦克风永远记得下一句:“可我只想听你说爱我。
”月光漫进酒店房间那晚,他替我吹干发梢突然红了眼眶:“梓渝,我们真的不用再藏了。
”我咬着他睡衣纽扣笑出泪来。原来坦荡比想象中更让人想哭。---指尖悬在发布键上空,
微微地抖。梓渝盘腿坐在酒店房间厚厚的地毯上,后背紧紧贴着床沿,
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他小半张脸,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颤动的阴影。身旁,
田栩宁伸过来一只手,温暖,干燥,稳稳地覆在他攥得有些发白的手指上,
连同手机一起握住。“怕吗?”田栩宁的声音很低,响在耳边,像大提琴最温柔的那个音阶。
梓渝侧过头,撞进他眼底。田栩宁的眼睛很亮,里面有细碎的光,
还有一种他熟悉的、让人安心的笃定。他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发梢蹭过田栩宁的肩膀:“跟你一起,就不怕。”就是今晚了。手机屏幕上,
是两人并排靠着的合照,背景是酒店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灯火璀璨,流光溢彩。照片里,
梓渝笑得眼睛弯起来,头微微歪向田栩宁那边,田栩宁则侧头看着他,
嘴角上扬的弧度温柔又纵容。他们穿着同款不同色的睡衣,明眼人一看便知关系匪浅。
配文很简单,只有一颗心,加上一个无穷大的符号。田栩宁那边的编辑界面,内容一模一样。
“我数三下,”田栩宁的手指收紧,与他十指相扣,“一起。”“嗯。”“三。
”梓渝闭上眼,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二。”胸腔里的鼓噪似乎平息了些。“一。
”两根手指,几乎同时按了下去。发送成功的提示跳出来那一刻,世界仿佛安静了一瞬。
随即,手机开始疯狂震动,提示音如同解除了某种封印,争先恐后地炸响,
屏幕瞬间被不断滚动的评论、转发、点赞提醒淹没,
名字后面跟着的数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微博,瘫痪了。
梓渝愣愣地看着那块发烫的屏幕,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喧嚣。田栩宁伸手拿过他的手机,
和自己的并排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拉着他站起身。“不管了。”田栩宁说,
声音里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他伸手,将梓渝揽进怀里,下巴轻轻蹭着他的发顶,
“结束了。”梓渝把脸埋进他肩窝,深深呼吸,鼻尖全是田栩宁身上清爽好闻的气息。
外面世界的惊涛骇浪,都被隔绝在这个拥抱之外。他听着田栩宁平稳有力的心跳,
感觉自己悬了很久的心,终于一点点落回实处。“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手臂环上田栩宁的腰,收得更紧些,“我们睡觉。
”床头的两部手机依然在不依不饶地亮起、熄灭、再亮起,
屏幕上是不断叠加的红色数字标识,像一场无声的盛大狂欢。但这些都与他们无关了。
两人挤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梓渝习惯性地蜷缩起来,后背贴着田栩宁温热的胸膛。
田栩宁的手臂从他颈下穿过,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另一只手与他交握。呼吸渐渐绵长。
他们是在一片持续不断的、闷雷般的手机震动声中醒来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
在地板上投下狭长明亮的光带。梓渝先睁开眼,意识还没完全回笼,
就被床头柜上那两部依然在顽强闪烁的手机吓了一跳。提示音比夜里似乎更密集了,
嗡嗡声不绝于耳。他动了动,身后的田栩宁也醒了,手臂收紧,
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嘟囔:“早……”“早,”梓渝翻过身,面对着他,指了指床头,
“好像……更疯了。”田栩宁眯着眼看了看,不甚在意地重新闭上,
把梓渝往怀里按了按:“别理。”他把脸埋进梓渝颈间,深吸一口气,“再睡会儿。
”梓渝被他孩子气的举动逗笑,心里那点因为手机疯狂而泛起的波澜也平复下去。
他顺从地窝回去,手指无意识地玩着田栩宁睡衣的扣子。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背上,
身后是爱人平稳的呼吸和心跳,那些外界的纷扰,似乎真的可以不去理会。
赖了将近一个小时,两人才真正起床。洗漱,叫客房服务送早餐,
整个过程都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谁也没去碰那两部手机。直到坐在餐桌前,
咬着酥脆的牛角包,梓渝才按捺不住好奇心,拿起自己的手机。屏幕解锁,
微博图标上的红色数字已经变成了“99+”,私信、评论、@ 他的消息,完全看不过来。
他点开热搜榜,毫不意外地,前面好几个词条都与他俩相关。
宣#爆#栩梓一生推成真#热#守护最好的栩梓#热#那对CP他居然是真的!
#热他随手点进官宣那条热搜,第一条就是他们昨晚发的那张合照。
评论区的画风五花八门,有粉丝激动得语无伦次的祝福,有路人的惊讶和吃瓜,
有CP粉扬眉吐气的“我早就说了”,当然,也夹杂着一些不和谐的声音,质疑、嘲讽,
甚至恶意的揣测。但更多的,是铺天盖地的“99”和爱心表情。梓渝看着屏幕,
眼神有些发直。他知道公开会引来关注,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山呼海啸。“看什么呢?
”田栩宁端着牛奶杯走过来,俯身就着他的手看了一眼屏幕,随即伸手拿开他的手机,
把自己的递过去,“看看我的。”田栩宁的微博底下更是热闹,他的粉丝基数更大,
评论也更……豪放。除了祝福,还有很多人在调侃他“不声不响干大事”、“藏得太深”,
以及对他和梓渝谁上谁下的热烈讨论。梓渝看得耳根发热,
把手机塞回给田栩宁:“……你的粉丝,好吵。”田栩宁低低地笑起来,
揉了揉他的头发:“习惯就好。”他顿了顿,看着梓渝,
“公司那边……刚才我经纪人发消息了。”梓渝心里一紧:“怎么说?”“没说什么,
”田栩宁语气轻松,“就说知道了,让我们自己注意点,别回应太多,正常工作。
”梓渝愣了一下。他预想过公司可能会有的反应,劝阻、警告,甚至危机公关,
唯独没想过会是这种近乎放任的态度。田栩宁看出他的疑惑,
解释道:“我们之前就跟他们透过底了。现在……时代不一样了,而且,”他握住梓渝的手,
指尖在他手心里挠了挠,“我们够红,也够认真。”够红,所以有底气;够认真,
所以不怕考验。梓渝明白了,心里最后一块石头也落了地。他反手握住田栩宁的手指,
点了点头:“嗯。”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工作照常进行,
通告一个接一个。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不再需要刻意保持距离,
不再需要在外人面前掩饰眼神的交汇和下意识的靠近。而变化最明显的,
是在梓渝的音乐节舞台上。盛夏的傍晚,空气里弥漫着青草与热情的气息。
音乐节现场人山人海,巨大的音响轰鸣着,鼓点敲击在每个人的心脏上。梓渝站在舞台中央,
穿着闪亮的演出服,额发被汗水打湿,黏在光洁的额角。他抱着吉他,对着立麦纵情歌唱,
声音清亮而有穿透力,时而奔跑跳跃,时而蹲在舞台边缘与观众互动,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而在他身影晃动间,镜头偶尔会捕捉到舞台侧后方,那个安静伫立的身影。
田栩宁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手里总是拿着一个保温杯,
目光始终追随着台上那个耀眼的人。一曲终了,梓渝喘着气,走到舞台边沿喝水。
田栩宁立刻走上前,拧开杯盖,将杯子递过去。梓渝凑过去,鼻子凑到杯口闻了一下,
眉头就习惯性地皱起来,像只被苦到的小动物,嫌弃地往后仰头:“苦的。”他嘟囔着,
声音带着唱嗨了的沙哑,还有一丝不自觉的撒娇。田栩宁失笑,伸手揽住他的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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