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在走廊里讲题后，苏晚晴找林辰问问题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
有时是在课间操结束的空档，有时是放学后的走廊里，她总会抱着厚厚的习题册，笑着说：“林辰，这道题我又卡住了。”
林辰不再像第一次那样紧张。
他会找个安静的角落，拿出从家里带来的旧钢笔，在草稿纸上一步步推演。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认真的侧脸上，苏晚晴偶尔会看得有些出神——这个总是穿着旧校服的男生，身上有种奇异的力量，仿佛只要握着笔，就能解开世界上所有的难题。
周明轩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好几次看到苏晚晴和林辰凑在一起讨论题目，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天放学，他堵在教学楼门口，拦住了正要去杂物间的林辰。
“小子，离苏晚晴远点。”
周明轩靠着墙，双手插兜，语气带着警告，“你以为靠几道破题就能攀关系？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林辰攥紧了手里的习题册，指节泛白：“我和苏晚晴只是讨论学习。”
“学习？”
周明轩嗤笑一声，伸手推了林辰一把，“别装了，你那些小心思谁看不出来？
告诉你，苏晚晴不是你能惦记的，识相点就自己滚远点。”
林辰踉跄了一下，后背撞到墙上，疼得他皱起眉头。
但他没有退缩，抬起头首视着周明轩：“我凭本事做题，凭什么不能和她讨论？”
“本事？”
周明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那点本事，不就是死啃几本破书吗？
能比得上我给她请的金牌家教？
能比得上我爸公司赞助的实验室？”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苏晚晴的声音：“周明轩，你在干什么？”
周明轩的脸色瞬间缓和下来，转身时脸上堆起笑容：“晚晴，我就是跟他聊两句，怕他走弯路。”
苏晚晴没理他，径首走到林辰面前，看到他后背蹭到的灰，眉头轻轻皱了皱：“你没事吧？”
林辰摇摇头：“没事。”
“我们去后花园说吧，那里安静。”
苏晚晴说着，自然地拿起林辰掉在地上的习题册，转身对周明轩说，“我还有题要问林辰，先走了。”
周明轩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拳头捏得咯吱响。
后花园的长椅上，苏晚晴把习题册递给林辰，轻声说：“别理他，他就是那样。”
林辰“嗯”了一声，翻开习题册，却没心思看题。
他能闻到苏晚晴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和她白色连衣裙上的味道一样。
“其实……”苏晚晴忽然开口，“我觉得你很厉害。
你做的题思路特别清楚，比我请的家教讲得还好。”
林辰的心猛地一跳，抬起头，正好对上苏晚晴清澈的眼睛。
月光落在她的睫毛上，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银霜。
“我……我只是运气好。”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不是运气。”
苏晚晴认真地说，“我看到你杂物间的灯，每天都亮到很晚。
赵磊跟我说，你中午都不吃饭，就在那里做题。”
林辰愣住了，他没想到她会注意这些。
“这道题，我还是不太懂。”
苏晚晴指着一道题，打破了沉默。
林辰定了定神，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了起来。
月光透过树叶洒在纸上，把他的字迹照得格外清晰。
苏晚晴凑过来看，头发不经意间扫过林辰的肩膀，他的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放慢了。
“原来如此！”
苏晚晴恍然大悟，抬起头时，鼻尖差点碰到林辰的脸颊。
两人都愣住了，空气里仿佛有细小的火花在跳动。
“谢、谢谢。”
苏晚晴率先回过神，脸颊微微泛红，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嗯。”
林辰也站起来，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他低头看向那张草稿纸，月光下，那些公式仿佛活了过来。
他忽然觉得，周明轩的挑衅不算什么，贫穷也不算什么。
只要能这样和她一起讨论题目，能看到她恍然大悟的笑容，一切都值得。
杂物间的灯，又亮了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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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认真的侧脸上，苏晚晴偶尔会看得有些出神——这个总是穿着旧校服的男生，身上有种奇异的力量，仿佛只要握着笔，就能解开世界上所有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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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几次看到苏晚晴和林辰凑在一起讨论题目，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天放学，他堵在教学楼门口，拦住了正要去杂物间的林辰。
“小子，离苏晚晴远点。”
周明轩靠着墙，双手插兜，语气带着警告，“你以为靠几道破题就能攀关系？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林辰攥紧了手里的习题册，指节泛白：“我和苏晚晴只是讨论学习。”
“学习？”
周明轩嗤笑一声，伸手推了林辰一把，“别装了，你那些小心思谁看不出来？
告诉你，苏晚晴不是你能惦记的，识相点就自己滚远点。”
林辰踉跄了一下，后背撞到墙上，疼得他皱起眉头。
但他没有退缩，抬起头首视着周明轩：“我凭本事做题，凭什么不能和她讨论？”
“本事？”
周明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那点本事，不就是死啃几本破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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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比得上我爸公司赞助的实验室？”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苏晚晴的声音：“周明轩，你在干什么？”
周明轩的脸色瞬间缓和下来，转身时脸上堆起笑容：“晚晴，我就是跟他聊两句，怕他走弯路。”
苏晚晴没理他，径首走到林辰面前，看到他后背蹭到的灰，眉头轻轻皱了皱：“你没事吧？”
林辰摇摇头：“没事。”
“我们去后花园说吧，那里安静。”
苏晚晴说着，自然地拿起林辰掉在地上的习题册，转身对周明轩说，“我还有题要问林辰，先走了。”
周明轩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拳头捏得咯吱响。
后花园的长椅上，苏晚晴把习题册递给林辰，轻声说：“别理他，他就是那样。”
林辰“嗯”了一声，翻开习题册，却没心思看题。
他能闻到苏晚晴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和她白色连衣裙上的味道一样。
“其实……”苏晚晴忽然开口，“我觉得你很厉害。
你做的题思路特别清楚，比我请的家教讲得还好。”
林辰的心猛地一跳，抬起头，正好对上苏晚晴清澈的眼睛。
月光落在她的睫毛上，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银霜。
“我……我只是运气好。”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不是运气。”
苏晚晴认真地说，“我看到你杂物间的灯，每天都亮到很晚。
赵磊跟我说，你中午都不吃饭，就在那里做题。”
林辰愣住了，他没想到她会注意这些。
“这道题，我还是不太懂。”
苏晚晴指着一道题，打破了沉默。
林辰定了定神，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了起来。
月光透过树叶洒在纸上，把他的字迹照得格外清晰。
苏晚晴凑过来看，头发不经意间扫过林辰的肩膀，他的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放慢了。
“原来如此！”
苏晚晴恍然大悟，抬起头时，鼻尖差点碰到林辰的脸颊。
两人都愣住了，空气里仿佛有细小的火花在跳动。
“谢、谢谢。”
苏晚晴率先回过神，脸颊微微泛红，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嗯。”
林辰也站起来，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他低头看向那张草稿纸，月光下，那些公式仿佛活了过来。
他忽然觉得，周明轩的挑衅不算什么，贫穷也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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