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下山渡我，我却只想玷污他(胡图图季渊)在线免费小说_完结小说免费阅读佛子下山渡我，我却只想玷污他胡图图季渊

他们叫我魔女。说我修行鬼道，以怨为食，以血为妆，脚下踩着万里白骨。

可当那个叫季渊的佛子，一身白衣，踏过我殿前那条由人头骨铺就的小径时，

我坐在我那张由仇人肋骨打造的王座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想看他为我哭。

他真的很好看，那种脱离了俗世的好看。眉眼是淬了雪的远山，唇是未染尘的莲瓣，

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得像一块琉璃，里面映着我，也映着众生，没有半分差别。

这种一视同仁的慈悲，最让我恶心。“施主，回头是岸。”他的声音也如他人一般，清冷，

干净，像山间溪流淌过玉石。我舔了舔猩红的指甲，笑了。

殿内的血腥气似乎都因他的到来而淡了几分，变成了某种诡异的禅香。“回头？”我赤着脚，

踩过冰凉的地面，一步步走向他，裙摆上用金线绣的曼陀罗妖冶地晃动，“小和尚，我身后，

是万丈深渊，是无间地狱。你告诉我，岸在哪里？”我的指尖，轻轻划过他雪白的僧袍，

那纯粹的白，刺得我眼睛疼。“岸在心中。”他垂下眼帘，避开了我的触碰，双手合十，

开始念诵《净心咒》。嗡嘛呢呗咪吽……一个个金色的佛经字符，从他口中溢出，

带着不容侵犯的圣洁力量，试图净化我这一殿的污秽。我却觉得，这是世上最动听的情话，

也是最烈的催情药。我靠得更近了，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耳畔，

清晰地看到他白皙的耳廓，微微泛起了一层薄红。“小和尚，别念了。”我的声音很轻，

像情人间的呢喃，也像毒蛇吐信，“你的经，渡不了我。你的身，或许可以。

”他念经的声音，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我满意地勾起唇角，手指顺着他的僧袍向上，

勾住了他挂在颈上的那串乌木佛珠。那佛珠常年伴着他诵经，上面浸染的檀香，

比我宫殿里任何一种熏香都要好闻。“一百零八颗，代表断尽一百零八种烦恼。”我的指腹，

一颗一颗地捻过那些冰凉的、光滑的珠子，眼神却像淬了火的钩子，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季渊，告诉我，你的烦恼里，有没有‘色’？”他的身体，僵住了。琉璃般的眼眸里，

终于不再是无悲无喜的众生，第一次，清晰地、完整地，只倒映出我一个人的影子。我知道，

我的地狱，终于找到了那束唯一可以照亮它的，光。而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亲手，

把这束光，拉下来，染黑。2季渊在我魔宫的山脚下住下了。他没有离开，也没有再硬闯。

只是用最笨拙，也最固执的方式，在我的地盘上，钉下了一颗属于佛门的钉子。

他在一片瘴气弥漫的林子里，辟出了一方净土。每日坐于菩提树下，诵经，打坐，

仿佛我殿里那些终日不散的怨魂嘶吼，于他而言，不过是林间的风声。这份定力，

让我更兴奋了。我遣了手下的美艳女鬼，日夜去扰他。她们或化作楚楚可怜的少女，

或扮成妖娆妩媚的精怪，使尽了浑身解数。可季渊，连眼皮都未曾抬过一下。

那些女鬼甚至无法靠近他身前三尺之地，便会被他周身散发的祥和佛光灼伤。“尊主，

那和尚，怕是个石头做的。”女鬼们回来，个个都灰心丧气。我倚在软塌上，

把玩着一根刚从仇人身上拆下来的指骨，漫不经心地说：“石头？呵，

这世上哪有捂不热的石头。”当夜，我亲自去了。月色很好，穿过瘴气，落在他身上，

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他闭着眼，宝相庄严，仿佛随时都会羽化飞升。

我在他对面坐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他挺直的脊梁，看他平稳的呼吸，

看他那张在月光下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脸。时间一点点过去，林中的怨气似乎都沉寂了下来。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一个人，也可以这么有趣。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他才缓缓睁开了眼。看到我，他没有半分惊讶，那双琉璃眸子依旧平静无波。

“施主一夜未眠？”“是啊。”我伸了个懒腰，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看美人打坐，

总比听那些冤魂哭嚎要赏心悦目得多。”他沉默了。我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不存在的灰尘，

走到他面前，弯下腰，与他平视。“季渊，你知道我杀了多少人吗？”我问。“不知。

”“那你可想知道，我为何要杀他们？”他依旧垂着眸：“冤冤相报，皆是业障。”“业障？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眼角都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我猛地收住笑，一把扼住他的下颌，逼他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那年我才七岁，

我那个好父亲，为了讨好所谓的仙门，将我全身的灵骨一根根敲碎，炼成丹药。

我娘为了护我，被万箭穿心。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就在一旁，含笑看着。你告诉我，

这是谁的业障？”我的声音很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季渊的瞳孔，

剧烈地收缩了一下。他眼中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那双映着晨光的琉璃眸子里，第一次，

流露出了一种名为“震惊”和“不忍”的情绪。这是他第一次，将我当成一个“人”，

而不是一个需要被渡化的“魔”。我心中涌起一股报复般的快感。我松开手，用指尖，

轻轻拂过他因震惊而微张的、冰凉的唇瓣。“所以，小和尚，

”我的声音重新变得慵懒而魅惑，“别跟我讲那些大道理。我信的道，就是血债血偿。

你要渡我，可以啊……”我俯下身，温热的唇，几乎要贴上他的。“……除非，你肯替他们，

把欠我的债，都还了。”3我的话，像一根毒刺，扎进了季渊那颗古井无波的佛心。

从那天起，他诵经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我听得懂的，犹疑。他开始尝试了解我的过去，

不再是高高在上地审判我的罪孽，而是试图去探寻，那罪孽背后的根源。这让我觉得，

我们的距离，更近了。为了奖励他，我决定送他一份大礼。我那个所谓的父亲，

如今已是正道魁首，德高望重的清虚真人。他大概早已忘了，自己还有一个被敲碎了灵骨，

扔进乱葬岗的女儿。他的寿宴，普天同庆，广邀仙门百家。我当然也要去。我到的时候，

他正在接受众人的朝贺，满面红光，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我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

那股浓郁的、属于鬼道的怨气，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整个大殿的喜庆。“叶！惊！离！

”当清虚真人看清我的脸时，那张伪善的面具，终于出现了裂痕。他的眼中，是震惊，

是恐惧，但更多的，是怨毒。“你这个孽障！居然还敢回来！”“父亲大人，”我笑得灿烂，

一步步走上高台，“女儿回来，自然是为您，贺寿的。”我从袖中，

拿出我精心准备的“寿礼”——一个黑色的木盒。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打开了它。里面，

是我母亲的头骨。那上面，还残留着当年被箭矢贯穿的孔洞。“父亲可还认得？

”我的声音轻柔，却让整个大殿，落针可闻，“这是母亲。当年，

她就是为了护着我这个‘孽障’，死在了您和您这些仙门好友的面前。今日，

女儿特地带她回来，与您‘夫妻团聚’，您高不高兴？

”“你……你……”清虚真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些在座的宾客，

当年或多或少，都参与了那场瓜分我灵骨的盛宴。此刻，他们看着我，眼神躲闪，面露心虚。

“怎么？诸位仙长，都忘了？”我环视一周，嘴角的笑意更冷了，“没关系，

我帮你们记着呢。你们每一个人，当年从我身上，拿走了什么，我都会，一点一点地，

再拿回来。”“放肆！”一声爆喝，清虚真人含怒出手，一道凌厉的剑光，直逼我的面门。

我站在原地，动也没动。因为我知道，我的“岸”，会来的。果不其然，

一道雪白的、熟悉的身影，如天外飞仙般，挡在了我的身前。是季渊。他只用两根手指，

便轻描淡写地，夹住了那道足以开山裂石的剑光。“阿弥陀佛。”他垂着眸，声音依旧清冷，

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冤有头，债有主。当年的因，种下了今日的果。真人，

还是收手吧。”那一刻，整个正道仙门，都为之哗然。谁也没想到，灵山最负盛名的佛子，

竟然会，为了我这个世人皆知的魔女，对正道魁首出手。我站在他身后，

看着他宽阔而坚实的背影，那件熟悉的白衣，第一次，让我觉得，有了温度。

我看着清虚真人那张由震惊、愤怒、最终转为屈辱的脸，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快意。季渊，

我的好季渊。你终于，肯为我，站在这众生平等的对立面了。渡我的第一步，就是与我一同，

坠入这红尘炼狱。你，做得很好。4清虚真人的寿宴，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季渊的出现，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整个所谓正道的脸上。

他们不敢对灵山的佛子动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我这个“大魔头”，安然无恙地带走。

回到我的魔宫，我屏退了所有人，殿内，只剩下我和他。“为什么要帮我？”我问，

明知故问。“贫僧并非在帮你，”他看着我，那双琉璃眸子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有悲悯，有不忍，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挣扎，“贫僧只是，

在阻止另一场杀戮。”“虚伪。”我嗤笑一声，走到他面前，伸手，解开了他僧袍的腰带。

他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像一张拉满了的弓。“施主，请自重。”他的声音，

带上了一丝警告的意味。我却不管不顾，僧袍散开，露出了他精壮的胸膛。常年修禅的身躯，

不带一丝赘；肤色是冷玉般的白，却蕴含着极具爆发力的线条。我的手，抚上他的心口。

隔着一层皮肉，我能感受到，那颗佛心，正在以一种远超平常的速度，剧烈地跳动着。

“季渊，”我抬起头，直视着他那双试图保持镇定，却早已泄露了慌乱的眼睛，

“你摸着你的心，告诉我。刚才，在清虚殿上，你护着我的时候，你阻止的，

真的只是‘另一场杀戮’吗？”他没有回答，只是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你心里，其实是信了我的话，对不对？”我步步紧逼，言语像最锋利的刀，

剖开他所有的伪装，“你觉得我可怜，觉得我冤枉，觉得那些名门正派，才是真正的，

衣冠禽兽。”“你看着我的时候，不再是看着一个需要被净化的‘魔’，而是看着一个，

被全世界伤害过的，‘人’。”“你的道心，乱了。季渊。”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

便苍白一分。到最后，他那双琉璃眸子里，只剩下一片溃不成军的迷茫。我满意极了。

我就是要让他看清，他所守护的“正道”，是何等的肮脏；他所信奉的“慈悲”，

又是何等的无力。我就是要让他所有的信仰，在他自己面前，土崩瓦解。只有这样，他才能，

为我所有。“你走吧。”我忽然松开了手，替他攏好衣衫，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慵懒，

“在我改变主意，想把你彻底扒光之前，滚出我的魔宫。”他如蒙大赦，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看着他仓皇的背影，我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跑吧，我的小和尚。

不管你跑到哪里，你的心，已经乱了。你那串断烦恼的佛珠，已经被我，

亲手系上了一根名为“叶惊离”的，情丝。从此，山高水长，你再也，挣不脱了。

5接下来的日子，季渊没有再来见我。他把自己关在了山脚下的那间简陋禅院里，终日不出，

似乎是想用最严苛的苦修，来压制那颗已经开始失控的佛心。我也不去打扰他。我知道，

有些仗，只能他自己打。而我，只需要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给他最后一击。我开始着手，

清理那些当年的“旧账”。第一个，是当年提议将我炼成丹药的，玄火门的掌门。

我屠了他满门，将他的头颅，挂在了山门上，用他门派的镇山之宝——玄火鉴，将他的神魂，

日夜灼烧，永世不得超生。第二个，是当年负责行刑，亲手敲碎我灵骨的，金刀堂的堂主。

我废了他全身的修为，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将他做成了人彘，扔进了蛇窟，让他也尝尝，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我的手段，狠戾，残忍。整个修真界，再一次，因我这个魔女，

而掀起了腥风血雨。所有人都说我疯了，说我罪孽深重，天理不容。

他们纷纷跑到季渊的禅院前，请求这位佛子，降妖除魔，替天行道。季渊始终没有出现。

但我知道，他都听到了。那一日，大雨倾盆。我刚刚结束了一场杀戮，浑身浴血，

提着一颗还在滴血的头颅，回到了魔宫。就在那条白骨小径的尽头，我看到了他。

他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瓢泼的大雨里，白衣依旧，纤尘不染。

仿佛这世间所有的血腥与污秽，都与他无关。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看着我这副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模样。那双琉璃眸子里，是我从未见过的，

深沉的痛楚。“够了。”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叶惊离，停手吧。不要再杀人了。

”“停手？”我将手中的头颅，随意地扔在地上，任由雨水冲刷着上面的血迹，“为什么？

他们该死。”“他们的罪，自有天道审判。不该由你，来沾染这无边的业火。”“天道？

”我仰天大笑，雨水混着血水，从我脸上滑落，狼狈不堪，“季渊，你告诉我，我七岁那年，

天道在哪里？我娘惨死的时候，天道又在哪里？”“如果天道不公，那我，

便自己来做这个天道！”我的嘶吼，几乎要被雷声淹没。他沉默了。那双悲悯的眼，就那样，

静静地，看着我。良久，他收起了伞，任由冰冷的雨水，将他瞬间淋透。他一步步，

朝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道心上。他走到我面前，没有指责，没有说教。

只是抬起手，用他那微凉的，还带着檀香气息的指腹，轻轻地，拭去了我脸上的，血污。

那个动作，是如此的温柔，如此的小心翼翼。仿佛我不是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女，而是一件，

易碎的，珍宝。我的心，在那一刻，被狠狠地，击中了。那双杀人时都未曾眨过的眼睛，

第一次，不受控制地，红了。“惊离，”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声音轻得像是叹息，

“收手吧。剩下的债，我来替你，讨回来。”6季渊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我心中炸响。

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双被雨水浸润后，显得格外深邃、也格外认真的眼眸，一时之间，

竟不知该作何反应。替我，讨回来？他一个慈悲为怀，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佛子，

要如何，替我这个魔头，去讨那笔血海深仇？事实证明，我小看了他。或者说，我小看了，

爱情，能让一个圣人，疯狂到何种地步。他没有再回山下的禅院。而是，留在了我的魔宫。

他依旧是一身白衣，依旧是诵经打坐，但从那一天起，他所诵的经，

不再是渡我的《净心咒》，而是，渡那些被我所杀的亡魂的，《往生咒》。他用他的方式，

陪着我，一起沉沦。而他所说的“讨债”，也以一种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方式，开始了。

他没有杀人。他只是，走出了魔宫，以灵山佛子的身份，堂堂正正地，

走遍了那些曾对我犯下罪孽的仙门。每到一处，他便会在那仙门的山门前，静坐七日。

七日里，他不言不语，不饮不食。只是将我当年的遭遇，用最平静，也最清晰的语言，

一遍遍地，昭告天下。他将清虚真人如何敲碎我灵骨，玄火门主如何觊觎我魂魄，

金刀堂主如何虐杀我母亲……那些被尘封的，血淋淋的真相，就这样，被他，以一种最温和，

也最残忍的方式，揭露在了阳光之下。整个修真界，都为之震动。季渊是谁？

他是灵山的未来，是佛门千年不遇的天才，他说的话，比任何证据，都更有分量。

那些往日里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的仙长，一夜之间，成了众矢之的。他们的伪善面具，

被季渊，亲手，一片片地，撕了下来。声誉扫地，门人离心，信仰崩塌。这种惩罚，

比杀了他们，更让他们痛苦。我站在魔宫的最高处，看着那些仙门，从一开始的愤怒、辩解，

到后来的恐惧、衰败，心中，却没有半分复仇的快感。我只觉得，空落落的。我的目光，

穿过万里云层，落在那个孤单的、坐在山门前的白色身影上。他越来越瘦，

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但他的脊梁，却始终，挺得笔直。他在用自己的清誉，自己的道行，

甚至是自己的性命，来为我，讨一个公道。他想用这种方式，来让我放下仇恨，立地成佛。

可是，季渊，你这个傻子。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公道。我想要的，

从始至终，都只有你而已。你的这种自我牺牲，非但不能渡我，反而，只会将我，

推向更深的，万劫不复。7当季渊从最后一个仇家的山门前回来时，

他几乎已经变成了一个透明的人。他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绝食和灵力消耗，变得虚弱不堪。

他的佛光，也黯淡了下去，那双琉璃眸子，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疲惫。我用我魔宫里，

最珍贵的灵药，为他调理身体。他没有拒绝。我们之间的关系，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和谐。

他依旧睡在客房，我睡在主殿。但更多的时候，他会在我处理事务时，静静地坐在一旁，

为我煮上一壶清茶，或是，为我抚上一曲禅音。那琴声，

能安抚我体内因修炼鬼道而躁动不安的怨气。我渐渐发现，自己，开始依赖上这种感觉。

有他在身边，那些缠绕了我十几年，日夜不休的噩梦，似乎，也不再那么可怕了。我甚至，

开始享受这种平静。也许，就这样下去，也挺好。我这样天真地想着。直到，那一天，

我最信任的下属，也是我从乱葬岗里，唯一带出来的姐妹，青黛，被抓了。抓她的人，

是清虚真人。那个被季渊搞得声名狼藉的老匹夫，在走投无路之下，选择了最卑劣的手段。

他用青黛的命，来要挟我，让我独自一人，去思过崖，自废修为，以死谢罪。否则，

他便会将青黛的神魂，炼成最恶毒的怨鬼，永世不得安宁。接到消息的那一刻，

我体内的怨气，瞬间爆发了。整个魔宫，都在我的怒火下，剧烈地颤抖。“我去杀了他！

”我的眼中，是滔天的杀意。“没用的。”季渊按住了我几欲失控的手，他的手很凉，

却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他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在思过崖，布下了天罗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