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总说门外有怪物,每晚都用铁链把门锁死。重生回末世前三小时,
我毫不犹豫帮她锁好了门。父母骂我们疯了,强行撬锁逃出去求助。第二天清晨,
我看到他们扭曲的尸体在门口堆成小山。而楼上传来姐姐温柔的声音:“妹妹,该吃早饭了。
”我走上楼梯时,铁链声再次响起。---胸口被撕裂的剧痛还残留在记忆里,
我猛地睁开眼,剧烈喘息着,眼前不是血肉横飞的末世地狱,而是熟悉的天花板,
头顶那盏羽毛吊灯静静垂落。我回来了?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我颤抖着伸出手,摸到身下柔软的床单,还有床头柜上那只掉了一只耳朵的陶瓷兔子。
这是末世降临前,我的房间。“啊!”隔壁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叫,是姐姐林晚的声音。
我翻身下床,赤脚冲了出去,一把推开隔壁的房门。林晚坐在房间中央的地板上,
身边堆满了粗重的铁链和几把崭新的巨型挂锁。她脸色苍白得像纸,额头上全是冷汗,
纤细的手指正死死攥着一截冰冷的铁链,听到动静,她抬起头,
那双总是带着些许朦胧和惊惧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与我如出一辙的、未散尽的恐惧与绝望。
她也回来了。“还有……多久?”她的声音干涩发哑。我几乎是扑到书桌前,抓过手机。
屏幕亮起,刺目的日期和时间跳入眼帘——2035年7月15日,晚上9点17分。
距离那场笼罩全球的、被称为“永夜”的灰白色迷雾降临,还有不到三个小时。前世,
就是在这个晚上,林晚像疯了一样,拖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铁链和锁,
拼命要把别墅所有对外的门窗锁死,声嘶力竭地喊着门外有怪物。
我们都以为她的精神病又加重了,父母强行制止了她,父亲甚至还打了她一巴掌,
骂她是“疯子”,把那些铁链统统扔进了地下室。三个小时后,灰雾如期而至,通讯中断,
电力瘫痪。父亲担心外面的情况,不顾林晚的哭求阻拦,执意打开了别墅的大门……然后,
我们看到了地狱。那些在雾气中影影绰绰、蠕动着靠近的“东西”,它们带走了父母,
还有试图反抗的保镖。我和林晚侥幸躲进了地下酒窖,才逃过一劫。但在之后的逃亡里,
林晚为了救我,把我推进了一个狭小的储物柜,死死关上了门,而她自己……我甩甩头,
驱散脑中那血肉模糊的画面和胸口残留的幻痛。这一次,不一样了。我蹲下身,
捡起地上一根足有婴儿手臂粗的铁链,冰冷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脏,
却奇异地带来了一丝安定感。“来得及。”我看着林晚的眼睛,声音异常平静,“我们一起。
”林晚眼里的恐慌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狠绝的坚定。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没有多余的废话,我们立刻行动起来。前世十年的挣扎求生,
早已磨掉了我们身上所有不必要的优柔寡断和天真。别墅很大,门窗众多。我们默契地分工,
我负责一楼和地下室,她负责二楼。厚重的窗帘被全部拉上,
隔绝了外面那个尚且灯火通明、一片祥和的世界。我们搬来沉重的实木家具,
餐桌、书柜、沙发,死死抵住每一扇窗户和侧门。铁链缠绕上门把手、窗框,一圈又一圈,
然后用那些最大号的挂锁,“咔哒”一声,彻底锁死。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别墅里回荡,
冰冷而肃杀。晚上10点40分,
我们正在用最后几根铁链加固别墅那扇最沉重的雕花双开大门时,
门外传来了汽车引擎声和父母说说笑笑的声音。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响起,
随即是转动门把手的尝试失败。“怎么回事?门怎么打不开了?
”母亲王婉晴疑惑的声音隔着门传来。父亲林国明加重了力道,摇晃着门把手:“晚晚?
沫沫?是你们在里面吗?搞什么鬼!”我和林晚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出声,
只是沉默而迅速地将最后一截铁链穿过门把手内侧的装饰浮雕,用力拉紧,“咔哒”,
最后一把大锁落下。“锁住了?”林国明的声音带上了怒气,“胡闹!快开门!”“姐姐,
沫沫,别玩了,快把门打开。”王婉晴的语气也有些不耐。我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后,
透过猫眼看着外面。父母穿着晚礼服,显然是刚从某个商业酒会回来,
脸上还带着未尽的笑意,此刻却都被不满和困惑取代。“爸,妈,”我开口,
声音平稳得不像我自己,“不能开门。”“林沫?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把门锁成这样?
还有这些家具……”林国明透过猫眼有限的视野,看到了后面抵着的沉重餐边柜,
火气一下子涌了上来,“立刻把门打开!听见没有!”“外面有危险,不能开。
”林晚也走到我身边,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但异常清晰。“危险?什么危险?
”王婉晴觉得荒谬,“你们两个是不是又看什么恐怖电影吓到了?快点开门!
再不开门我生气了!”“不是电影。”我打断她,目光透过猫眼,紧紧盯着他们,
“三个小时内,外面会变得非常危险,出去会死。留在家里,锁好门,才是安全的。
”“胡说八道!”林国明彻底怒了,用力捶了一下门板,发出沉闷的响声,“林晚!
是不是你的主意?你又发病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别带着妹妹一起发疯!立刻!马上!
把门打开!”“发病”两个字像一把尖刀,狠狠刺中了林晚。她的脸色瞬间惨白,
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受伤和痛楚,但随即被更深的倔强覆盖。
她紧紧抿住了嘴唇,不再说话。前世,就是这样。父亲的斥责,母亲的不理解,
坐实了林晚“精神病发作”的标签,让他们强行撬开了她徒劳设下的防线。“爸,妈,
姐姐没病,她说的是真的。”我上前一步,挡在林晚身前,尽管她知道她并不需要,
“相信我们一次,就这一次。等到天亮,如果没事,你们怎么罚我们都行。但现在,
门绝对不能开。”“反了!真是反了!”林国明气得脸色铁青,他开始用身体撞门,
砰砰作响。王婉晴也在外面焦急地拍着门板,声音带着哭腔:“晚晚,沫沫,
你们别吓妈妈啊!快开门!有什么事情我们进来再说好不好?
”厚重的实木门和后面抵着的家具,在两人的撞击下纹丝不动。铁链哗啦啦地响着,
像是死亡的倒计时。撞击声持续了几分钟,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接着,
传来林国明压抑着暴怒的声音:“好,好!你们不开是吧?真以为我没办法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远去,很快又回来。“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工具撬锁!
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丫头片子能疯到什么程度!”我的心沉了下去。果然,
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林晚的身体瞬间绷紧,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肉里,
声音低得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他们……他们会死……”我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
用力攥紧。黑暗中,我们都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心跳。地下室的方向传来了翻找工具的声音,
叮叮当当。父亲林国明年轻时做过一段时间修理工,家里工具齐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晚上11点30分。灰白色的雾气,如同某种有生命的活物,
悄无声息地从四面八方弥漫而来,吞噬了花园里的景观灯,淹没了远处的城市灯火。窗外,
原本清晰的世界迅速被一片粘稠的、令人窒息的灰白所取代。别墅内的灯光闪烁了几下,
骤然熄灭。断电了。几乎在同时,手机信号图标也变成了一个鲜红的叉。末世,准时降临。
“啊!怎么回事?”王婉晴在黑暗中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停电了?
”林国明拿着工具箱从地下室的方向走回来,语气惊疑不定,“手机也没信号了。
”外面死寂一片,那种绝对的、吞噬一切的寂静,比任何噪音都要可怕。“爸,妈,
现在信了吗?”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轻声问。门外沉默了片刻。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婉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恐慌。林国明没有回答,
但我听到了他沉重的呼吸声。然而,这种认知带来的恐惧,并没有持续太久。
对未知环境的不安,以及内心深处或许仍存有的、对我们“胡闹”的恼怒,很快占据了上风。
“就算……就算外面有点不对劲,我们也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面!”林国明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焦躁的强硬,“家里食物和水能支撑几天?万一需要救援呢?
我们必须出去看看情况!”“对,对啊!”王婉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国明,我们得出去,
找人帮忙,或者去车里拿应急物资……”愚蠢!无可救药的愚蠢!我闭上眼,胸口堵得发慌。
前世惨烈的画面再次浮现,那些在雾气中扭曲蠕动的阴影,
父母被拖走时绝望的惨叫……“不能出去!”林晚猛地扑到门边,声音凄厉得变了调,
“外面有东西!它们就在雾里!出去会死的!”“够了!林晚!”林国明厉声喝道,
“我看你就是病得不轻!哪有什么东西?不就是起雾了吗?让开!我今天非要出去不可!
”工具箱被重重放在地上,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他开始用工具撬锁。“哐!哐!哐!
”沉重的撞击声,伴随着铁链的晃动声,在死寂的别墅里显得格外刺耳。每一下,
都像是砸在我的心脏上。我靠着门板,慢慢滑坐到地上,抱紧了膝盖。林晚在我身边蹲下,
把脸埋进臂弯里,身体微微发抖。我知道,那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一种深深的、无力的绝望。我们尽力了。警告,阻拦,甚至提前锁死了门。
可他们不信。他们选择了……自寻死路。撬锁的声音持续着,
夹杂着父母低声的商议和偶尔对我们的斥责。时间在压抑的撞击声中流淌。不知道过了多久,
“咔哒”一声脆响,紧接着是铁链哗啦啦落地的声音。第一道锁,被撬开了。
林国明似乎受到了鼓舞,加快了动作。一把,
两把……挡在门后的沉重家具被他们合力推开了一条缝隙。“好了!快走!
”林国明压低声音催促。门被拉开了一条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外面粘稠的灰白色雾气如同等待已久的野兽,瞬间涌了进来,
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的铁锈和腐烂混合的气味。“晚晚,沫沫,你们乖乖待在家里,
我们很快回来!”王婉晴回头,匆匆说了一句,语气复杂。然后,他们两个侧着身,
一前一后,迅速挤出了那道缝隙,身影瞬间被浓雾吞噬。“不——!
”林晚发出一声绝望的哀鸣,想要冲过去。我死死抱住了她,把她拖离门口。
几乎在我们离开门边的下一秒,那扇被撬开的大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推上,
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彻底隔绝了内外。门内,
是我们粗重的喘息和林晚压抑的、小兽般的呜咽。门外,死寂。浓雾弥漫,
连声音似乎都被吞噬了。没有惊叫,没有呼救,甚至连脚步声都听不到。
只有一片虚无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我和林晚维持着互相依靠的姿势,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在绝对的黑暗和寂静中,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长如同酷刑。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门外,隐约传来一种声音。很轻,很慢。
像是有什么湿漉漉的、沉重的东西,在被拖行。一下,又一下,摩擦着门口的石阶。
那声音断断续续,持续了很久。然后,彻底消失了。灰白色的天光,
艰难地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渗入别墅内部。天,亮了。永夜之后,白天依旧会来临,
只是天空永远笼罩着那层不祥的灰白,不见日月。我和林晚几乎一夜未眠,
维持着互相依靠的姿势,坐在客厅冰冷的地板上,直到那微弱的天光出现。
门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拖行声,后半夜就停止了。死寂重新降临,比之前更加沉重。
林晚动了动,她的身体因为维持一个姿势太久而有些僵硬。她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她轻轻推了推我,站起身。我也跟着站起来,双腿有些发软。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默契地走向门口。经过一夜,那些被父母撬开的锁和铁链散落在地,
门后的家具也被挪开了一条缝。我和林晚一起用力,将沉重的餐边柜和沙发重新挪回,
死死抵住大门。然后,我走到了那扇厚重的雕花双开大门背后。猫眼外面,
依旧是一片模糊的灰白,雾气并未完全散去。我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手指搭上门把手,
轻轻拉开了一条极细的缝隙,刚好够一只眼睛望出去。下一秒,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门口的石阶上,原本平整的地方,此刻堆起了一个……“小山包”。
那是由扭曲、断裂的人体残肢堆叠起来的小山。
父亲林国明常穿的那件深蓝色西装外套的碎片,混合着母亲王婉晴晚礼服上闪亮的珠片,
黏连在暗红发黑、已经半凝固的血肉和碎骨之中。
肢体以一种人类绝对无法做到的角度扭曲着,像是被巨大的力量强行拧断、撕碎,
然后像丢垃圾一样,随意地堆积在这里。他们的头颅在最上方,并排立着。
父亲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里凝固着无边的恐惧和难以置信;母亲的嘴巴张着,
似乎还想发出最后的尖叫。脸上的表情扭曲定格,直勾勾地……“看”着门缝后的我。
浓烈的血腥味和那种冰冷的铁锈、腐烂混合的气味,如同实质的冲击波,顺着门缝汹涌而入,
呛得我几乎窒息。我猛地关紧了门缝,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大口喘息,心脏疯狂擂鼓,
眼前一阵阵发黑。虽然早有预料,但亲眼看到父母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死去,
尸体还被堆在门口……这种视觉和嗅觉的冲击,依旧远超我的承受能力。“看到了?
”林晚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转过头,看到她站在楼梯口,
身影在灰白的光线里显得有些单薄模糊。她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回答,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他们不信。”她又轻轻说了一句,语气里听不出是悲伤,还是嘲讽,或者两者皆有。
我强压下喉咙口的酸涩和呕吐欲,点了点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林晚转身,
开始往楼上走。“妹妹,”她的声音从楼梯上方传来,
依旧是那种异常的、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语调,“该吃早饭了。”我僵硬地挪动脚步,
跟在她身后。脚下的木质楼梯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过分安静的别墅里格外清晰。
当我踏上最后一级台阶,走到二楼走廊时,身后楼下的大门口,
突然传来了清晰的、金属摩擦碰撞的声音——“哗啦……咔哒。
”是铁链被重新缠绕、挂锁被依次锁死的声音。清脆,冰冷,有条不紊。我脚步一顿,
猛地回头望去。楼梯下方,客厅昏暗,空无一人。只有那锁链声,余音袅袅,
在血腥的清晨里,缓缓消散。我僵在楼梯口,血液像是瞬间冻住,又猛地冲向头顶。
那声音……锁链声?楼下空无一人。父母……父母的尸体还在门外堆着。那刚才,是谁?
是谁锁的门?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来,头皮发麻。“妹妹?
”姐姐林晚的声音从餐厅方向传来,依旧温柔,甚至带着点轻快的尾音,
仿佛刚才那毛骨悚然的锁链声只是我的幻觉。我慢慢转过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刺痛强迫自己冷静。餐厅里,林晚正背对着我,站在开放式厨房的料理台前。
她哼着不成调的歌,动作娴熟地将两份煎蛋和烤吐司摆放在精致的白瓷盘里,
甚至还搭配了几颗小番茄。咖啡机的嗡鸣声刚刚停下,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温馨得近乎诡异。窗外,是永恒不变的、死气沉沉的灰白色天光,
映得她穿着家居服的背影也蒙上了一层不真实的阴影。她端着两个盘子转身,放在餐桌上,
抬头对我笑了笑:“愣着干什么?快来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她的笑容很自然,
眼底甚至带着一丝满足和平静。可这平静,放在刚刚经历过父母惨死、门外堆着尸山的清晨,
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我挪动脚步,在餐桌旁坐下。煎蛋是溏心的,吐司烤得恰到好处,
是我喜欢的程度。“吃吧。”她在我对面坐下,拿起刀叉,
动作优雅地切开了自己盘里的煎蛋。我看着她的动作,喉咙发紧,胃里像是塞了一块冰,
根本没有任何食欲。门外的血腥气似乎还萦绕在鼻尖,
与食物的香气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姐……”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
“刚才……楼下有声音。”林晚动作一顿,抬起眼看我,眼神清澈,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声音?什么声音?我没听见啊。”她歪了歪头,
“你是不是太累了,听错了?昨晚……没睡好。”她避开了父母惨死的事实,
用“没睡好”轻描淡写地概括了过去。我的心沉了下去。她在撒谎。或者……她真的没听见?
不,不可能。那锁链声那么清晰,在死寂的清晨里不可能听错。我盯着她,
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任何一丝伪装的痕迹。但她只是平静地回望着我,甚至对我安抚地笑了笑,
然后低头继续用餐。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感攫住了我。眼前的姐姐,既熟悉又陌生。
她似乎完全接受了末世的降临,甚至……过于适应了。她对父母的死没有表现出丝毫悲伤,
对门外的惨状视若无睹,反而像个尽职尽责的主妇,准备着再正常不过的早餐。
这比任何尖叫崩溃都更让我害怕。“他们……在门口。”我几乎是逼着自己说出这句话,
声音颤抖。林晚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她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依旧从容。
“嗯。”她应了一声,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好”。“他们不相信我们,
”她抬起眼,目光穿过我,似乎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声音轻飘飘的,“所以,这是代价。
”代价?这两个字像冰锥一样刺进我的耳朵。她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掌心带着一点煎蛋留下的微温,触感却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沫沫,别想了。
”她的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孩子,“都过去了。现在只有我们了。我们会很安全的,
只要……”她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楼梯口的方向,
嘴角勾起一个极淡、极诡异的弧度。“只要关好门。”我的血液几乎要凝固。
关好门……刚才楼下的锁链声……“姐,门……”我抓住她的手腕,急切地想要问清楚。
她却轻轻抽回手,打断了我的话:“快吃吧。吃完我们得清点一下家里的物资,
以后……就要靠自己了。”她不再给我提问的机会,转身开始收拾咖啡杯,
哼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不成调的、轻快的旋律。这顿饭我吃得味同嚼蜡。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被无形的针扎着。林晚的平静和温柔,比任何歇斯底里都更具压迫感。
饭后,她真的开始带着我清点物资。米面粮油,罐头食品,
瓶装水……她甚至拿出一个小本子,仔细记录着数量和保质期,神情专注而认真。
地下室的入口在厨房后面。走到那扇厚重的木门前时,林晚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前世,父亲就是从这里找出工具撬开了门锁。此刻,地下室的门紧闭着。“下面东西杂,
先不清点了。”林晚语气自然地说,拉着我绕开了那里。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在回避地下室?为什么?清点工作进行到一半,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惨叫,划破了外面的死寂!我浑身一僵,
猛地冲到窗边,撩开厚重窗帘的一角向外望去。浓雾比清晨时淡了一些,
能隐约看到隔壁邻居的别墅轮廓。只见一个身影踉跄着从邻居家的车库方向跑出来,
没跑几步,就被雾中猛地探出的几条如同触手般的、灰白色的影子缠住,
迅速拖回了雾气深处,惨叫戛然而止。是邻居张叔叔!他平时最爱打理他的花园!
我的手指死死抠着窗框,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那些“东西”……就在附近!它们没有离开!
“别看。”一只冰凉的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强行将窗帘拉拢,隔绝了外面恐怖的世界。
林晚站在我身后,脸上没有任何惊讶或恐惧,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外面很危险。
”她重复着这句话,看着我的眼睛,“记住,沫沫,无论如何,都不能开门。
也不能让任何人进来。”她的眼神深邃,里面似乎翻滚着一些我无法理解的东西。
“可是……万一有幸存者……”我下意识地反驳,前世逃亡时,
我们也曾得到过陌生人的帮助。“没有幸存者。”林晚打断我,语气斩钉截铁,
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冷酷,“靠近这所房子的,只有‘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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