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孝心,我把岳父岳母接来养老。第二个月,爸停了我所有的车贷房贷。
“既然这么孝顺,就自己掏钱孝顺去。”我急了,打电话求爸,他直接挂断。
岳父在旁边幸灾乐祸:“你爸不给你钱,那你拿什么养我们?
”老婆撕破脸:“没钱还接什么人,现在好了吧!”我这才发现,所谓的孝心,
不过是他们一家设的局。直到我收到爸的短信:你岳父昨天去会所消费八万,
账单我发你邮箱了。我打开邮箱,里面是半年的调查报告。**01节“老公,
我爸妈在老家住的那个破房子,一下雨就漏水,墙皮都掉了。街坊邻居都说我嫁到城里享福,
却不管爹妈死活……”老婆张婷说着,眼圈就红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我心里一揪。
我和张婷结婚两年,感情一直不错。她温柔体贴,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心疼她爸妈。
她嘴里的“破房子”,我去过一次,虽然是老旧了点,但也是正经的楼房,
远没到漏雨掉墙皮的地步。可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我心软了。
“要不……接爸妈过来跟我们一起住?”我试探着问。张婷立刻破涕为笑,
扑进我怀里:“老公,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孝顺了!”我当时没多想,
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月薪一万二,虽然要还房贷车贷,但大部分都是我爸在帮忙代扣,
手头还算宽裕,多养两个老人不成问题。一个星期后,岳父张建国和岳母王秀芳来了。
他们一人拎着一个巨大的红白蓝蛇皮袋,鼓鼓囊囊的。身上的衣服洗得发白,
裤脚还沾着泥点。张建国看到我,用力地咳嗽了几声,王秀芳赶紧过去给他拍背,一脸愁苦。
我心里那点疑虑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愧疚和心酸。我暗暗发誓,
一定要让他们在城里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受苦。我热情地把他们迎进门,
带他们去看准备好的客房。“爸,妈,这间房朝南,采光好,
我特意给你们换了新床和新柜子。”王秀芳进去转了一圈,
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房间怎么感觉有点潮?建国他有老寒腿,可不能住潮湿的地方。
”张建国又咳嗽起来,慢悠悠地开口:“小林啊,我看你跟小婷住那间就不错,宽敞又亮堂。
我们老的睡眠浅,得住得舒服点才能睡得着。”我愣了一下,他们说的是我和张婷的主卧。
那间主卧,光装修就花了我二十多万,里面有独立的卫浴和衣帽间。我还没来得及说话,
张婷就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说:“老公,爸妈年纪大了,身体要紧。我们年轻人,
住小房间没事的。”她语气带着哀求,我还能说什么?就这样,
我和张婷搬进了不到十平米的次卧,把花重金装修的主卧让给了岳父岳母。
本以为这样就能让他们满意,没想到只是个开始。住了没两天,
王秀芳又开始抱怨:“家里这么大,天天打扫卫生累死人。小婷啊,
我看你那工作也挣不了几个钱,不如辞了,在家专门伺候我们,也方便照顾你爸。
”张婷那个工作,月薪八千,不算高但也不低。可她听完岳母的话,
竟然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妈,我明天就去辞职。”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想劝两句,
张婷却冲我使眼色,意思是让我别多嘴。晚上,岳父把我叫到客厅,
郑重其事地对我说:“小林,我们老两口过来养老,也不能白吃白住。按我们老家的规矩,
你每个月得给我们五千块养老费。”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而且必须是现金。
我们老年人,看不到现金心里不踏实。”五千块!我一个月工资才一万二,
这一下就去了小一半。我感觉压力瞬间压在了身上,但看着岳父那张写满“理所当然”的脸,
再想想张婷的“孝心”,我只能咬着牙点头。“爸,您放心,这是应该的。
”我默默告诉自己,这是孝心,是责任,是男人该扛起来的。然而,
我这份“孝心”很快就遭到了致命一击。那天晚上,我爸林国强突然打来电话,语气很冲,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林远!谁让你把岳父岳母接去住的?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我爸向来强势,我从小就有点怕他。我硬着头皮解释:“爸,他们年纪大了,
在老家没人照顾,我……我这是尽孝道。”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笑,声音冷得像冰。“那行,
既然你这么孝顺,这么有本事,以后就自己掏钱孝顺去!
”“嘟……嘟……嘟……”电话被他狠狠挂断了。我心里一阵发毛,
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果然,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机就收到了银行的短信提醒。
尊敬的客户,您的尾号XXXX的房贷账户已逾期,请尽快还款。尊敬的客户,
您的尾号XXXX的车贷账户已逾期,请尽快还款。一连串的短信,炸得我头皮发麻。
我爸,真的停了所有代扣!我彻底慌了,疯了一样给我爸打电话,打了十几个,
全都被他无情地挂断。客厅里,岳父正翘着二郎腿,喝着我刚买回来的新茶。
他听到了我打电话的内容,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怎么?你爸不给你钱了?
”他慢悠悠地放下茶杯,看着我。“那你拿什么养我们?你可是亲口答应了的。
”**02节我攥着手机,手心全是冷汗,转头看向张婷,希望她能给我一点安慰和支持。
“婷婷,爸他……他把房贷车贷都停了,我……”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一声冷笑打断。
“没钱还接什么人?现在好了吧!”她抱着手臂,靠在沙发上,脸上哪还有半分往日的温柔,
全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不耐烦。我整个人都僵住了。这还是那个对我嘘寒问暖,
说要同甘共苦的妻子吗?岳母王秀芳从主卧里走出来,
阴阳怪气地补刀:“早就该让你爸停了,你这种只会靠爹的啃老族,还有脸在外面说孝顺?
真是笑掉大牙!”我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忍不住辩解:“我以前花的钱都是我自己挣的!
只是房贷车贷数额大,我爸才帮忙还的!”“那还不是啃老?”岳父张建国冷哼一声,
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说到底,没你爸,你就是个废物!”一字一句,
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最让我绝望的,是张婷接下来的话。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冷冷地宣布:“我爸妈说了,每个月五千的养老费,一分都不能少。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看着她陌生的脸,咬着牙说:“我会想办法的。”可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一个月的工资一万二,房贷车贷加起来就要一万五,现在全压在我一个人身上。
再扣掉五千的养老费和一家人的生活开销,我就是不吃不喝也根本撑不住!晚上,
我鼓起勇气,想跟岳父商量一下,能不能先减少一点养老费,等我周转过来再说。“爸,
您看,我这边确实有点困难,这个月的五千块……”话音未落,张建国猛地一拍桌子,
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怎么?你这是不想养我们了?刚来一个月就嫌我们是累赘了?
林远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不给钱,我就去法院告你遗弃老人!”王秀芳立刻配合着坐在地上,
拍着大腿开始哭天抢地。“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养个女儿嫁了这么个白眼狼啊!没法活了,
我现在就回老家,让亲戚朋友们都来看看,城里的大老板女婿是怎么对我们的!
”整个客厅闹得鸡飞狗跳。而我的妻子张婷,就站在旁边冷眼旁观,全程没有帮我说一句话,
那样子,就像在看一场跟她毫无关系的闹剧。那一刻,我心凉了半截。走投无路之下,
我只能拉下脸去找朋友借钱。“喂,阿杰,我最近手头有点紧,能不能……”“哎呀阿远,
真不巧,我老婆刚买了理财,钱都投进去了,实在是没钱啊。”“浩子,借我两万应应急,
下个月发工资就还你。”“兄弟,不是我不借,我上个月刚换了车,现在也是月光族,
对不住了啊。”一连打了七八个电话,得到的都是各种理由的拒绝。信用卡刷爆了,
花呗借呗的额度也全部用完,催收的电话一天几十个,跟催命符一样。我整夜整夜地失眠,
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深夜里,我躺在冰冷的次卧小床上,
听着隔壁主卧里传来岳父岳母均匀而响亮的鼾声,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掏心掏肺地对他们好,换来的却是步步紧逼和冷嘲热讽。我开始怀疑,这一切,
真的只是为了“孝心”这么简单吗?**03节月底,我还是没能凑够房贷车贷的钱,
但岳父的五千块养老费,我不敢再拖。我咬着牙,从一个网贷平台上借了高利贷,
加上我身上仅剩的几百块,总算凑够了五千块现金。我把那叠厚厚的钞票递给岳父时,
手指都在微微颤抖。那是我的救命钱,也是把我推向深渊的催命符。张建国接过钱,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当着我的面,一张一张地点了起来。点完数,他把钱揣进兜里,
嘴角撇出一丝冷笑。“你要是养不起就直说,别在这儿死要面子活受罪,
搞得好像我们逼你一样。”我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才勉强忍住没有当场爆发。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爸,您放心,我会继续努力的。
”心里却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憋屈和恶心。接下来的几天,我发现了一件更奇怪的事。
岳父张建国,那个声称自己有老寒腿、身体不好的老人,开始频繁地西装革履地出门。
问他去哪,他就说是找老朋友下棋喝茶。岳母王秀芳也像是换了个人,天天打扮得珠光宝气,
不是去“参加老同学聚会”,就是去“逛逛老年活动中心”。她身上换下来的衣服,
我无意中看到过吊牌,一件不起眼的羊毛衫,就要三千多。她手腕上那个新的玉镯子,
看起来也价值不菲。我心里充满了疑惑,他们哪来的钱?我去问张婷,
她却一脸不耐烦:“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爸妈爱怎么花钱是他们的自由,
你照顾好他们就行了!”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是啊,我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
还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怎么花钱?直到那天深夜,我被一通催收电话吵醒,挂断电话后,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有一条新的短信。是爸发来的。我心里一紧,以为他终于肯理我了。
点开短信,内容却让我浑身一震。“你岳父昨天去‘金碧辉煌’会所消费八万,
账单我发你邮箱了。”金碧辉煌?那不是本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吗?
听说进去喝杯茶都要四位数。消费八万?我呆住了,手指颤抖地点开手机邮箱。
一封新邮件静静地躺在那里,附件是一个PDF文件。我点开附件,
一份详细的消费明细单呈现在眼前。
顶级和牛铁板烧:5888元/份 x 2……账单详细到每一杯酒、每一道菜,
甚至还有包厢服务费和小费。最后的总计金额,是刺眼的——八万三千六百元。八万三千六!
这几乎是我不吃不喝一年的工资!而这个一晚上消费八万多的人,
就是那个天天在我面前哭穷,逼着我借高利贷给他五千块养老费的岳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血冲上头顶,嗡嗡作响。我继续往下翻,发现邮件里还有另一个更厚的PDF文件。
文件的标题,像一个晴天霹雳,在我眼前炸开。《张建国家庭财产调查报告》我点开第一页,
只看了一眼,手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发抖。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张建国名下房产:三套。
张建国个人银行存款:二百一十五万元。**04节那一夜,我没有睡。
我就坐在次卧冰冷的地板上,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
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那份触目惊心的调查报告。每一页,都像一把刀,
将我那可笑的“孝心”和“亲情”凌迟得体无完肤。调查报告做得极为详尽,
简直比我自己的体检报告还清楚。岳父的三套房产:一套在他们老家市中心,
120平的全款学区房,现在挂牌价至少一百五十万。另一套也在老家,是单位分的房子,
虽然旧了点,但位置好,也值个七八十万。最让我震惊的,是他们在本地,
也就是我所在的这个城市,居然还有一套商铺!就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
每个月的租金收入,稳定在两万块以上!再看存款明细:工商银行,定期存款八十万。
建设银行,理财产品七十万。农业银行,活期加定期,六十五万。零零总总加起来,
不多不少,二百一十五万。报告里还附上了他们的退休金流水。岳母王秀芳,退休教师,
每月退休金六千出头。岳父张建国,退休公务员,每月退休金七千多。他们俩加起来,
一个月什么都不干,光退休金和租金收入就超过三万块!这个收入,是我工资的两倍还多!
我继续往下翻,看到了他们最近三个月的消费记录。张建国的账单,
全是高档餐厅、私人会所、高尔夫球场、豪华茶楼,月均消费稳定在五万以上。
王秀芳的账单更离谱,
美容院的顶级SPA套餐、金店的最新款首饰、高档商场的奢侈品包包,
每次出门都刷掉上万块。报告里甚至有一条记录,让我气得差点把手机砸了。就在上个星期,
我为了五千块养老费焦头烂额的时候,张建国通过手机银行,给他老家的外甥转了十万块钱。
备注是:给小凯买车。给外人买车,随手就是十万。而我,他口中的“好女婿”,
正在为了他们每个月五千块的养老费,被高利贷逼得走投无路!讽刺,巨大的讽刺!
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被人耍得团团转。我翻到报告的最后一页,
那是一份通话记录的节选,我爸用红色的字体,标注出了几段关键内容。
是张建国和王秀芳的对话。张建国:“这傻子还真以为我们穷得叮当响,他爸不是有钱吗?
反正他家就他一个儿子,以后还不都是他的?现在能榨多少是多少。
”王秀芳回复:“婷婷也说了,等把这傻子榨干了,就跟他离婚。到时候房子车子,
怎么也能分到一半。咱们女儿可不能跟着他吃苦。”张建国:“对,等分了钱,
就让婷婷赶紧把那个健身教练踹了,没名没分的像什么样子。咱们家婷婷,
得找个门当户对的。”……健身教练?我盯着那几个字,只觉得浑身发冷,从头顶凉到脚底。
原来,从我一片孝心把他们接来的那天起,我就掉进了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他们一家人,
把我当成了一个可以随意榨取的提款机,一个用完就可以扔掉的垫脚石。所谓的亲情,
所谓的孝心,全都是假的。**05节第二天早上,我走出房间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一夜未眠,我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但我的大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客厅里,
岳父张建国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喝着我前几天花两千块钱给他买的特级龙井。他看到我,
还笑呵呵地晃了晃手里的紫砂壶:“小林啊,这茶不错,喝完了再多买点。
”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笑脸,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平静地点了点头。“好,您喜欢就好。
”我的语气平静得可怕,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张婷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疑惑,
但她什么也没问,继续低头玩着手机,连多看我一眼都懒得演了。我走到他们面前,
故意叹了口气,一脸愁容。“爸,妈,婷婷,我……我可能要去公司申请预支工资了,
再不行只能跟同事借钱了,最近压力实在太大了。”我话音刚落,张建国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放下茶杯,身体前倾,急切地问:“借钱?能借多少?能不能……先借我点用用?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装出为难的样子:“爸,您要钱干什么用啊?
您不是有我给的养老费吗?”张建国的脸立刻就变了。他捂着胸口,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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