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七年,姜晚柠依旧被豪门老公宠成宝。傅司衍宁可放弃国外价值千亿的生意,
也要回国给姜晚柠拍下一条项链。然而此刻,姜晚柠却莫名其妙被当做小三押进了警局。
“傅太太,对不起。”警局内,认出姜晚柠身份的局长慌忙将一杯热茶推到她面前,
“新人不认识您,抓错人了,实在抱歉……”局长话音未落,
旁边报警的老太太已经猛然站起,“你抱歉什么,我女儿才是名正言顺的傅太太,
这个女人就是个狐狸精,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你们还不赶紧把她抓起来!
”姜晚柠被这毫无根据的指控气笑了,“你说我是小三,证据呢?”“证据在这儿,”这时,
抓人的女警接过了话茬,她在电脑前轻敲几下,“系统显示傅先生的配偶是林栀林小姐,
也就是这位老人的女儿,至于你……”女警手指又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才抬眼看向姜晚柠,
目光带了一丝考究,“系统显示你是傅先生的前妻。”前妻?
这两字像重锤狠狠砸在姜晚柠心口,她脸上的血色顷刻间褪得干干净净。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和傅司衍离婚了?至于林栀夏,她也认识,是傅司衍三年前的招的助理。
她明艳动人,偏偏对傅司衍一见钟情,不顾他已婚身份,大胆表白无数次。
可不等姜晚柠过问,傅司衍就开除了她。所以,她又怎么会成为傅司衍的配偶呢?
姜晚柠感到一种巨大的荒谬。就在她想问是不是系统出错了的时候,
一道她熟悉到骨子里的低沉男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李局,你怎么把我岳母抓进警局了?
”瞬间,姜晚柠如同被电流击中,猛地回头,那人果然是傅司衍。他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口,
身上还穿着早上她亲自为他熨好的西装。而更让姜晚柠瞳孔骤缩的是,
此刻他臂弯里揽着的女人正是林栀夏。“阿柠,你怎么会在这儿?
”傅司衍显然也看到了姜晚柠,他几乎是触电般猛地松开了挽着林栀夏的手,
脸上瞬间写满了错愕和慌乱。而姜晚柠死死盯着傅司衍,勾出一抹惨笑。“傅司衍,
”她几乎是咬着牙齿挤出这个名字,声音带着撕 裂般的颤意,“你刚刚在叫谁岳母?
”“还有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前妻?以及……”姜晚柠朝着傅司衍的方向逼近一步,
指向林栀夏的指尖都在颤抖,“你又是什么时候和她结的婚?”“这些,
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随着姜晚柠的每一句质问出口,傅司衍的脸色就煞白一分。
但他还是下意识上前,握住了姜晚柠颤抖的手,“阿柠,
我……”傅司衍安抚姜晚柠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旁边的老太太,
也就是林栀夏的母亲锐声打断了。她指着姜晚柠态度嚣张地咒骂,“狐狸精,
你都被抓进警局了还死性不改,当着我的面,就敢勾引我女婿,你还要不要脸……”“妈,
别说了!”林栀夏见傅司衍瞬间阴沉的脸,忙捂住了林母的嘴。然而,
姜晚柠已经被气得脸色涨红。巨大的羞辱感如同海啸将她彻底淹没,她再也无法忍受,
猛地推开傅司衍的手,转身走了出去。“阿柠!”傅司衍见状即刻去追。追到姜晚柠后,
傅司衍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拉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阿柠,我们谈谈。”“谈什么?
”姜晚柠用力甩开他的手,强忍着梗咽道:“谈你什么时候出轨?
还是你什么时候骗我签下了离婚协议?”她眼中的悲伤深深刺痛了傅司衍。
但想到林栀夏为他做的一切,他默了一瞬,最终决定坦白,“阿柠,
我们之间一直都是我照顾你多些。但我也是人,也需要人提供情绪价值,夏夏的温柔小意,
我很喜欢。”“她也很识趣,知道我不想弄出私生子让你伤心,每次怀上都会偷偷打掉。
”“等我知道时,她已经打掉了五个孩子,医生说她再也无法怀孕了。
”说到这傅司衍的声音带了些许低沉,“我耽误了她三年,为了补偿她,
我才答应和她结婚三年。”“但,三年后我就会和你复婚。怕你伤心,我本想瞒着你,
离婚协议也是夹在送你的房产文件里骗你签下的。”他说完的瞬间,
姜晚柠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三年流产五次?
原来当年傅司衍在公司解雇了林栀夏,却把她聘到了床上。多可笑,一共结婚七年,
他就出轨三年。傅司衍见她身体剧烈颤抖,眸中划过一丝不忍,但伤人的话还是脱口而出,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以后我们就一起生活。”“我一三五陪你,二四六陪夏夏,
这样公平些。”傅司衍的话像是钝刀一点一点切割着姜晚柠本就支离破碎的心脏。
青梅竹马十八年,结婚七年,她从未想过傅司衍会爱上别的女人。小时候,
姜晚柠父亲出轨逼死了母亲,是傅司衍把她带回了自己家。十八岁那年,
男人郑重的向姜晚柠表白。二十二岁他们领证,到现在一共结婚七年。傅司衍待她一如往昔,
甚至因为姜晚柠恐惧生育,他那么期待孩子的一个人,也从没逼过她生育。
面对傅家长辈的威逼,他也一口咬定是自己不想要孩子,为此跪过无数次祠堂。
可就是这样一个爱她如命的男人竟然出轨了,还骗她签下了离婚协议。
“阿柠……”傅司衍看着摇摇欲坠的姜晚柠,本想再说些什么安慰,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傅司衍走远几步接通后,再回来时只丢下两句话,
“夏夏身体不舒服,我得过去看看。”“还有夏夏母亲说的那些话,你别和她计较了,
警局的事我会处理。”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姜晚柠也捂着发痛的胸口拨通了假死机构的电话,苦涩道:“我要定制假死服务,
死法是……一个月后火灾殉情。”既然做不了傅司衍活着的唯一,就做他死去的白月光,
让他永生愧疚。姜晚柠回家时,傅司衍已经带林栀夏住了进来。佣人们忙着给她收拾房间,
客厅里,姜晚柠最喜欢的画也被摘了来下。
负责送画的佣人还没来得及走就看见了姜晚柠回家,小心翼翼道:“夫人,
这画是傅总让摘的,说是林小姐喜欢。”姜晚柠苦涩笑了笑,没为难佣人,
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可主卧里同样空荡荡的,原本温馨的房间被搬走了大半东西。
傅司衍就在这时进来了,他从背后环住了姜晚柠,告诉她,“阿柠,
我把东西都收拾到了次卧。”“我打算打通旁边的客房,把次卧改成和主卧一样的格局,
当做我和夏夏的婚房。”姜晚柠怔怔听着他的话,只说了句,“随你。”“阿柠最大度了。
但还有一件事……”傅司衍将她转过身来,一双眸子盛满了笑意,
“夏夏现在是我的合法妻子,以后家里会称呼她为夫人,唤你姜小姐。
”姜晚柠闻言心脏猛地一紧,但最终她只是推开傅司衍,面无表情地应了声,“好”。
反正她已经决定假死离开了,没有必要争这些没有意义的称呼了。
傅司衍看着骤然空荡的怀抱,却皱起了眉头。他本来做好了姜晚柠和他大闹一场的准备,
可她竟然这么平静地接受了。“阿柠……”傅司衍正要询问这不合理的地方,
外面却传来林栀夏娇滴滴的声音,“老公,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东西,要不要来看看。
”她躲在门后,仅露出的一个脑袋上面戴着兔耳朵。姜晚柠眼见着傅司衍滚动了一下喉结。
“阿柠,那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夏夏有什么事。”他敷衍地丢下一句话,
迫不及待地出去将林栀夏打横抱起。傅司衍走后,姜晚柠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却怎么也静不下心。她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不断闪过傅司衍的身影。
她想起傅司衍对她的种种好,可最终那些都定格在他抱着林栀夏的脸上。
姜晚柠心脏痛得喘不过气来。最终,她决定去静室静心。可她去静室的途中,
还能听见他们激烈的情事。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呻 吟不断在她耳边交织,
让她本就残破不堪的心脏更加鲜血淋漓。姜晚柠捂着耳朵,加快脚步离开了。她跪在静室,
看着慈悲的观音想是不是每段感情都那样。无论开头多么热烈,最后都会得到背叛。
姜晚柠不知道跪了多久,直到静室门突然被缓缓打开。“晚柠姐,怎么躲在这里?
”林栀夏浑身带着被滋润的媚意,开口挑衅,“是不是看不得我和老公恩爱?
”姜晚柠闻言撵着佛珠的手顿了一瞬,但她不想和林栀夏争吵,只冷声道:“出去!
”林栀夏当然不会听她的。见姜晚柠一脸虔诚地对着观音叩拜,她直接一把推倒了观音。
神像轰然倒塌那刻,她俯身在姜晚柠耳边,轻声开口,“是不是身子痒了,没人帮你,
才来拜观音静心。”“要不要我帮你找几个男人?”林栀夏笑得不怀好意,
“保证能把你干爽。”姜晚柠看着碎片,看着林栀夏的脸,终于忍无可忍扬起了手。
可她的手还没落下,就被人狠狠攥住了。傅司衍逆光而来,把林栀夏护在了身后。
恍惚间姜晚柠仿佛看见了从前的傅司衍,姜父为了私生女对她动手时,他也是这样挺身而出。
“我只是想和晚柠姐说说话而已,没想到笨手笨脚地打碎了观音。”见傅司衍进来,
林栀夏即刻瑟缩着肩膀抽噎道:“老公,你别管我了,让晚柠姐打我出气吧。
”她把脸凑到姜晚柠面前,声音字字恳切,眼里却充满了挑衅。“胡说什么?
”傅司衍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眼神里的凝重一闪而过,随即轻描淡写道,
“一尊观音像而已,怎比得过你。”“你没伤到哪吧,让我看看。
”傅司衍的态度像一柄利剑猛地刺穿了姜晚柠的心脏。婚后第二年她生了场大病,药食无医。
傅司衍不知从何处听闻,只要诚心求来观音,以心头血供奉三日,就能愿望成真。
于是他真的一步一磕头跪到灵隐寺求了观音供奉,剜心供血三日,祈求姜晚柠无病无灾。
姜晚柠奇迹痊愈后,傅司衍更加信奉这尊观音,为表诚心,这些年不许任何人打扫,
事事亲力亲为。可今天他竟亲口说出了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阿柠,
以后不许再对夏夏动手!”傅司衍检查完林栀夏后,对姜晚柠冷声开口。
可姜晚柠已经听不到了,她急促喘 息着,窒息感扑面而来。她不知怎地,眼前阵阵发黑,
几乎站立不住。“阿柠,你怎么了?”姜晚柠倒在地上时,傅司衍才发现了她的异常。
他即刻弯腰抱起了她,可姜晚柠在他怀里却喘得更加厉害,几乎失去了意识。这时,
傅司衍终于想起,自己为了讨林栀夏欢心准备了姜晚柠过敏的玫瑰花。
他又把姜晚柠放回了地上,脱下了沾满玫瑰香气的外套。然而他再想抱起姜晚柠的时候,
林栀夏同样‘哎呦’了一声捂住小腹跌倒在地,“老公,我小肚子好疼。”于是,
傅司衍的目光在两张苍白的脸上迟疑一瞬,接着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林栀夏。走前,
他对姜晚柠说:“阿柠,你自己找些过敏药吃吧。”“夏夏肚子疼更严重一些。
”不过顷刻间,静室里只剩下了姜晚柠,和地上闪着寒光的观音像。姜晚柠蜷在地上,
急促喘 息着,意识消散那刻,她脑海里那个曾不辞辛苦为他求佛的少年,也和观音像一样,
彻底碎了。姜晚柠再次恢复意识时,鼻间闻到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她费力睁开眼,
喉咙还火辣辣地疼。床边守着的保姆见她醒来,松了口气,又带着几分不解地絮叨着,
“夫人您可算醒了,吓死我了。”“这先生明明知道您碰不得玫瑰,
平时也对我们三令五申家里不许出现玫瑰,今天是怎么回事啊?”姜晚柠嘲讽笑了笑。
当然是因为傅司衍已经有了新夫人,他准备的惊喜也不是给她的,
所以才忘了她对玫瑰过敏吧。姜晚柠住院这几日,傅司衍一次没来看过。
只有手机里躺着几条他程式化的问候短信。“过敏好些了吗?”“注意休息。
”字字疏离的冷漠,与记忆里那个她哪怕只是经过有玫瑰的花店,他都会连夜请来专家会诊,
寸步不离守到天亮的男人,判若两人。一周后,姜晚柠终于痊愈。但她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
决定再多留一日。可不多时,她病房的门被猛地撞开,是林栀夏。她扑到床边,
抓住姜晚柠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晚柠姐,你救救司衍吧,他为了去寺庙给我求平安符,
跌落山崖了。他失血太多,可医生说大雨路况差,血库调血困难,现在只有你的血型能对上!
”姜晚柠楞了一瞬才看向窗外。外面大雨瓢泼,仿佛要将世界淹没。即使这样艰难的天气,
傅司衍也要上山给林栀夏求平安符吗?姜晚柠突然想到傅司衍给她求观音像那天,
也是个雪夜。他回来时也是狼狈万分,她心疼他,他却抓着她的手说:“阿柠,
只要你能痊愈,我就算是死也值得。”可现在傅司衍历经千辛求来的观音像被打碎了,
他也为别的女人去求平安符了。姜晚柠的心像被巨石碾过,痛得麻木。
可她终究还是去救人了。刚到输血室,姜晚柠就看见傅司衍虚弱得躺在病床上。
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却死死攥住助理的手,艰难挤出声音,
“立……遗嘱……”“我死后……财产,”傅司衍喘 息着,声音破碎不堪,
“由阿柠和夏夏平分。”长长一声喘 息后,姜晚柠看见傅司衍用尽力气,猛地仰起头,
对着助理嘶哑强调,“帮着夏夏……别让阿柠欺负她!”助理重重点头应下,
他才泄了力般重重躺倒在病床上,气息微弱地挤出最后一句,“也告诉阿柠,别哭,
剩下的路……我不能陪她一起走了。”多么体贴又残忍的嘱托。姜晚柠僵在原地,
浑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又仿佛都沸腾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原来傅司衍的心,
真能如此精准地分成两半。姜晚柠几乎给傅司衍献了半身鲜血。
她被抽完血就沉沉昏睡了过去。醒来时,傅司衍已经坐在了她床边。他得知是她救了自己,
眼中是劫后余生的感动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最后他只是握紧了她的手,声音动容,
“阿柠,谢谢你。”姜晚柠的眼神平静无波,“应该做的。”结婚第三年,
他们发生过一场车祸,傅司衍护住了姜晚柠,自己却险些失了半条命。如今,她总算还清了。
傅司衍没在乎她的冷漠,反而动 情地凑近她,带着一丝久违的亲昵,吻上了她的额头,
“我去给你买些吃的,补补身子。”然而他再度回到病房时,脸色却冰冷如霜。“阿柠,
如果你心里有怨气,可以不救我,我绝不怪你。可你不该把气撒在夏夏身上!
”姜晚柠这才看清傅司衍身后的林栀夏。她额头上即使缠着纱布,
也掩不住那一片刺目的血肿,显得楚楚可怜。见姜晚柠盯着她,林栀夏身子颤抖了下,
虚弱抢答,“晚柠姐没有逼我,是我感谢她救了你,自愿磕头道谢。”“你不用替她解释了。
”傅司衍心疼地把她揽进怀里,“我带你去办住院。”姜晚柠看着他们相携而去的身影,
突然感到无比的疲惫。接下来几天,傅司衍一直守在林栀夏的病房,
每天挖空心思给她买各种补品。姜晚柠这里只有她托护士送的盒饭。她吃着夹生的米饭,
偶尔听见隔壁病房,林栀夏撒娇着说补品太多,吃不下时,心里都会涨得生疼。曾几何时,
她哪怕只是咳嗽了一声,傅司衍也会紧张得彻夜难眠。可如今她为了救他躺在病床上,
而傅司衍所有的紧张和温柔,却都给了另一个人。用完饭后,
姜晚柠独自去做后续的身体检查。经过另一间诊室时,门内的声音让她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医生说:“傅总,之前傅太太来咨询过调整身体备孕的事,您二位的体检报告都出来了,
现在要看吗?”“不必了。”傅司衍不仅冷淡拒绝,
还问出了一个让姜晚柠瞬间如坠冰窟的问题,“有没有比较温和的,能让女人绝孕的法子?
”“当然没有!”医生显然很震惊。旁边的林栀夏似乎也很惊讶,“老公,你为什么问这个?
”傅司衍沉默了一瞬,支走医生后才回答,“你为了我,子 宫受损,再也做不了妈妈了。
所以我也不能让阿柠生出孩子,不然,你该多难过啊!”透过微开的门缝,
姜晚柠看见他把林栀夏抱在怀里安抚,“放心,即使不能让阿柠绝孕,
我也不会让她生下孩子。”瞬间,姜晚柠身体里的血液仿佛被抽干了。
傅司衍曾经那么期待她给他生一个孩子。可如今他竟为了另一个女人,说出了这么残忍的话。
姜晚柠的心脏涨得生疼。她不知怎么浑浑噩噩地度过了这几天。终于熬到出院那天,
医生却匆匆追上她,递给了她一份报告,表情复杂,“傅夫人请等等,
您和傅先生的体检结果出来了。”“您身体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傅先生……”医生叹了口气,声音压得很低,“我们推测他因为三年前那场救您的车祸,
身体受了重创,此生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姜晚柠的脑子瞬间炸开了。
耳畔不断回响着医生那句‘傅司衍此生都不会有孩子了。’那林栀夏怎么能为他流产五次呢?
姜晚柠还没从震惊中回神,手机铃声响了。是傅司衍,
他说:“夏夏看见我心口上有你的名字很伤心,你过来看着我把它抹掉。”姜晚柠冷笑出声,
放弃了告诉傅司衍他无法生育的事实。出轨的人,活该做绿王八。才挂断电话,
傅司衍派人接姜晚柠的车就到了。纹身店里,她亲眼看着傅司衍把自己的名字从胸口抹掉。
又亲手握着林栀夏的手,一字一画刻上自己的名字。恍惚间,
姜晚柠好像看见了十八岁的傅司衍。那时,他们情窦初开。傅司衍像她表白了。
姜晚柠也喜欢他,却不敢接受。父亲出轨的事让她不敢相信爱情,
她固执地认为只和傅司衍当朋友才是最好的结局。可傅司衍没得到姜晚柠的答应,
也固执地在雨中站了一天一夜。姜晚柠至今记得自己答应傅司衍表白时,他眼睛里闪亮的光,
胜过星光璀璨。他迫不及待拉着姜晚柠去了纹身店,把她的名字刻在心口。傅司衍说,
要永远把姜晚柠永远放在心上,一生一世绝不相负。可原来,他的一生一世那么短暂。
心间的酸涩压得姜晚柠几乎喘不过气来。直到脸上感到一片濡 湿,她才发现,
不知何时自己已经留下了眼泪。傅司衍也终于在胸口刻完林栀夏的名字。
他有点虚弱地递给姜晚柠一个烫金请帖,“同学会要到了,请柬发到我这里了,
我那天有事不能去,你愿意去就去吧。”姜晚柠想着假死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
就接下了请帖。很快到了同学会那天。包厢内,同学们正谈笑风生。
有人见姜晚柠独自前来调侃道,“阿柠,傅司衍怎么爽约了?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这可是他定的十年之约啊!”另一人接口,“就是,当年他给你写了一封十年后的情书,
是不是怕当众朗读太煽情?”听他们提起从前,姜晚柠心里泛起苦涩,
却不得不强撑着打圆场。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骤然传来一阵喧哗。
竟是迟到的几位同学正巧撞上了傅司衍。而他手臂紧紧揽着林栀夏的腰,
同样陪她参加她的同学聚会。姜晚柠一行人出来,就看见两拨人在走廊对峙。
姜晚柠这边的同学看向傅司衍的眼神充满鄙夷,“傅司衍,
你拒绝参加我们的聚会就是为了陪小三吗,你对得起阿柠吗?
”林栀夏这边的人即刻拔高了声音反驳,“我们夏夏才不是小三,
她是名正言顺的傅太太”“傅太太?”姜晚柠这边的同学嗤笑一声,矛头直指林栀夏,
“你是傅太太,那么我们阿柠是什么?”“不过能把宠妻如命的傅司衍勾到手,
也算你手段厉害了!说说,你是怎么不要脸地勾引他的?”林栀夏闻言,头埋得很低,
声音细如蚊呐,只不住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够了!
”傅司衍见她这卑微的模样,心里泛起一片疼惜。
他猛地挥拳砸向刚才说话最刻薄的那个同学。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姜晚柠这边的同学好几个人出手才制止了傅司衍。他停手后紧紧护在林栀夏身前,
眼神凌厉地扫过众人,声音冰冷而强硬,“都给我听清楚,她不是小三!
”傅司衍的目光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沉默的姜晚柠身上,沉声道:“阿柠,你告诉他们,
我们是不是已经离婚了?”姜晚柠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已经痛到麻木,
再起不了波澜了。她迎着傅司衍的视线,缓缓点头,“是,离了。”得到肯定的回答后,
傅司衍环视着惊愕的同学们,嘴角勾出冷笑,“都听见了?”然后挽着林栀夏的手,
郑重宣布,“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林栀夏,也是我新婚的太太。以后,谁再敢对她不敬,
别怪我不客气!”那天,姜晚柠是在众人的怜悯中离开的。同学会后,傅司衍也再无顾忌,
高调宣布了离婚消息。姜晚柠手机上每天都涌入大量消息。
那些曾经嫉妒她被傅司衍宠爱的人,此刻纷纷披着关心的外衣,发来各种嘲讽。
而傅司衍对林栀夏的示爱方式却堪称铺天盖地,极尽奢华。当年他和姜晚柠结婚后,
拍摄了一支以三生三世为主题的浪漫MV。傅司衍还包下各大城市的商业中心巨幕,
循环播放了整整一个月,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幸福。如今,傅司衍同样与林栀夏携手,
拍起了“十生十世”。剧本由上百位顶尖编剧联袂打造,斥资聘请国际名导掌镜,
制作规模远超当年。铺天盖地的宣传下,连路人都咋舌议论,“傅总这恐怕是真爱了?
当年追前妻都没下这么大血本。”每次从屏幕中见到他们的身影,都像一根无形的刺,
扎在姜晚柠心里。曾经傅司衍对她刻骨铭心的爱,如今显得苍白又可笑。
七周年结婚纪念日那天。姜晚柠没想到傅司衍会来见她,还带来了那封十年前的情书。
看着被递到手边的情书,她怔了一瞬,淡淡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就不用过结婚纪念日了吧。”傅司衍被她的话刺了一下。他强行把情书塞进了姜晚柠手里,
声音带着放低姿态的柔和,“阿柠,那天同学会上,他们那样羞辱夏夏,
我一时情急才公布了离婚的消息,委屈你了。”傅司衍的目光是那样热烈而真挚,
“但你相信我,你永远是我最爱的人。”是啊,最爱她。只是心里又多了一个林栀夏而已。
姜晚柠嘴角勾起嘲讽。傅司衍强拉着姜晚柠给她读完情书后,带她去看了一场爱情电影,
像之前无数次一样讨她开心。姜晚柠只是敷衍地笑着,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电影结束后,
傅司衍紧紧牵着她的手。突然一道声音大喊,“傅总,带着夏夏出来看电影啊。
”姜晚柠顺着声音望去,远远看见好像是林栀夏的同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傅司衍已经下意识将她推进了旁边的卫生间。他悄声道,“夏夏本来就敏 感自卑,
如果让她知道我陪你过七周年纪念日又该伤心了。”“老婆,委屈你一下。”老婆?
这个久违又讽刺的称呼,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姜晚柠脸上。此刻,
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现在傅司衍结婚证上的妻子已经不是她了。姜晚柠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心脏被一种巨大又荒谬的屈辱感紧紧攫住。从卫生间出来后,她没了游玩的兴致,
想尽快回家,傅司衍却突然说:“今天是周四,我本该陪夏夏的,但我和她说公司有事,
今晚不回家了。”“不如我们去开房吧,”傅司衍一脸坏笑凑近了姜晚柠,
“好久没喂饱老婆了,你不想吗?”开房?姜晚柠闻言心口一痛。傅司衍把她当什么,
见不得光的情人吗?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恶心,弯腰不住干呕。傅司衍着急地拍了拍她的背,
“阿柠,怎么了?”“我带你去医院吧。”话音刚落,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管家说:“夫人留了一封书信离家出走了。”傅司衍想都没想反驳,“不可能,
阿柠就在我身边……”说完他才想起管家口中的夫人是林栀夏。
傅司衍马上给林栀夏打去电话,可一连打了数十个都没有打通。又一个电话被挂断后,
他突然猛地盯住了姜晚柠,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怀疑,“阿柠,是你逼走了夏夏吗?
”“快告诉我她在哪?”此刻,傅司衍早就忘了姜晚柠还在不舒服,还用力晃着她的身体,
姜晚柠大脑一阵眩晕,干呕得更加厉害。她喉咙好像被堵上了,说不出一句话。
傅司衍见此也彻底失了耐心,一把甩开她。姜晚柠被狠狠甩在地上,
傅司衍却头也不回地走向车库,打电话吩咐助理,“立刻去查夏夏最后出现的地点。
”姜晚柠狼狈地扶着墙起身,心里疼得一片血肉模糊。她打车回家后,
将这些年傅司衍送她的所有东西收拾出来。除了琳琅满目的奢侈品,
还有各种他亲手做的礼物,和早已泛黄的情书。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把这些东西全毁了的时候,
傅司衍粗暴推开了她的房门。他一进来就是铺天盖地地指责,“阿柠,
你为什么要让人绑架夏夏。”不等姜晚柠解释,傅司衍直接扔出来一个录音笔。
录音里竟传出了陌生的声音,控诉是她安排绑架了林栀夏。姜晚柠听完心脏狠狠一缩。
对上林栀夏得意的眼神那刻,她顷刻间明白是她自导自演的陷害。姜晚柠阖眸片刻,
再睁开眼时她紧紧盯着傅司衍的脸,颤声问:“如果我说我没做过,你会信我吗?
”“证据在这儿,你要我怎么信你?”傅司衍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寒意。就在这时,
林栀夏也瑟缩着开口,“老公,我还是搬出去住吧,我害怕晚柠姐。”傅司衍闻言,
即刻将她揽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别怕。”“如果真的有一个人出去,
那人也是阿柠。”话音落地,他们都愣住了。四目相对那一刻,
傅司衍看清了姜晚柠眼里的悲伤。但他还是沉声开口,“阿柠,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离婚了。”“你的确不适合住在这里了,
更不用说你三番两次地想伤害夏夏,我容不下你了,你收拾一下搬出去吧。”“不用收拾,
我今晚就走。”姜晚柠嘴角勾出一抹讥笑,“只有一个条件,保存好我这间屋子。
”“那是自然。”得到傅司衍肯定的回答后,姜晚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
本来还在犹豫怎么处理傅司衍送她的东西。现在,傅司衍替她做出了决定。
那就让这里面的东西都被精心封存吧。让傅司衍在她假死后,每每看见这些东西都能想起她。
离开傅家后,姜晚柠孤身站在夜色中,感慨这是她第二次被人赶出家门。
当年姜父为了私生女把她赶出家门,是傅司衍把她领回家照顾。没想到,
这次把她赶走的人已经变成了傅司衍。傅司衍终究是变成了和她父亲一样的男人。
姜晚柠发出一声苦笑,刚想叫车离开,就被人打晕了。再次恢复意识时,
她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废弃的仓库。一个戴着头套的绑匪站在她面前,
冷冷地接通了傅司衍的视频电话。“傅总,”绑匪刻意压低了声音,“你前妻在我手里。
想让她安然无恙,就自己来换她。”姜晚柠艰难地抬起头,
从晃动的手机屏幕上看到了傅司衍的脸。听到她被绑架,他的神色瞬间巨变。“别伤害她!
”傅司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视频里,他抓起外套就要出门。就在这时,
林栀夏的身影闯入镜头,急切地拦住了他,“老公,这也太巧了,晚柠姐前脚刚被你赶出去,
后脚就被绑架了?会不会……”她欲言又止,目光却盯着屏幕意有所指。
于是傅司衍顿住了脚步。他死死盯着视频中狼狈的姜晚柠,企图从中看出端倪。
可姜晚柠的嘴被胶带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拼命摇头。“傅总不想亲自来也可以。
只要你答应和姜小姐复婚,我立刻放了她。
”绑匪这句话成功让傅司衍放下了对姜晚柠的最后一丝担忧。
他已经认定这场绑架是姜晚柠自导自演逼他复婚的戏码,沉声道:“阿柠,别闹了。
”“我不是说过吗,三年之后会和你复婚。”没想到,他话音刚落,
绑匪就狠狠扇了姜晚柠一耳光,力道之大让她眼前发黑。“住手!”傅司衍变了脸色,
声音陡然拔高,“阿柠,别用苦肉计!。”“老公,别激动,”林栀夏立刻在一旁柔声劝道,
“晚柠姐又不傻,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谁知道这视频是不是假的,也许是合成的虚拟影像呢?
”听到这话,姜晚柠脸颊火辣辣地疼,心更是沉到了谷底。绝望中,
她想起了曾经和傅司衍约定的暗号。她拼命地朝着屏幕眨眼,连续快速三次眨眼,代表求救。
然而,视频那端的傅司衍已经彻底相信了林栀夏的话,不仅对她的暗示视若无睹,
反而更加冷声道:“阿柠,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说完,
他搞不犹豫地挂断了视频。仓库里,绑匪见此急不可耐地摘下头套,露出一张猥琐的脸。
“姜小姐,听见没,傅总不要你了。”他伸出肮脏的手就扯姜晚柠的衣领,
嘴里不干不净地吐着荤话,“就让我滋润你吧。”闻着他身上的汗臭味,
姜晚柠急出了一身冷汗。就在绑匪即将更进一步时,仓库的门突然被狠狠砸开。
数十个训练有素的保镖顷刻间就制住了他。一位女保镖上前解开了姜晚柠的束缚。
“你们是谁?”姜晚柠缓过来神问。“我们是假死机构的工作人员。”女保镖回答,
“按约定您今晚应该和我们讨论假死细节,我们迟迟联系不上您,怕您出事就调查了一下,
还好及时救下了您。”说完她指着绑匪问:“姜小姐,他怎么处理?
”绑匪闻言不住地跪地磕头,“姜小姐,这都是林栀夏的计谋,也是她让我毁了您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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