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根据陈大海先生的遗嘱,其名下所有股权、有价证券及公司经营权,由长子陈默继承。
”律师的话音刚落,我妈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尖着嗓子喊:“不可能!这不可能!
老头子疯了吗?”我那个一向眼高于顶的弟弟陈辉,此刻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
死死盯着律师手里的文件,像是要把它看穿。“王律师,你是不是念错了?
我爸怎么可能把公司给这个废物?”陈辉的声音都在发颤。废物。这两个字,我听了二十年。
自从二十年前,父亲在工地意外瘫痪,我放弃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回家扛起这个家,
照顾他的吃喝拉撒,这两个字就像影子一样跟着我。我妈说,老大没出息,
就该在家伺候老的,将来老二出人头地了,还能赏他一口饭吃。我弟说,哥,
你这辈子也就这点价值了。今天,就在父亲的头七,就在这个压抑的客厅里,律师的宣读,
像一道惊雷,劈开了这个家维持了二十年的虚伪假象。王律师推了推眼镜,
面无表情地重复:“陈辉先生,我没有念错。遗嘱上白纸黑字,经过公证,具有法律效力。
”“至于您,”他看向我妈,“李芬女士,陈大海先生遗赠您现金三百万元,用于养老。
”“三百……三百万?”我妈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贪婪的喜色,
但很快又被更大的不甘所取代,“那房子呢?三套房子呢!那可是我们家的根!
”王律师翻过一页文件,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关于三套房产,遗嘱中明确说明,
均是早年以公司名义购入,属于公司资产。既然公司由陈默先生继承,那么房产的归属权,
自然也由陈默先生决定。”轰!我能清楚地听到陈辉脑子里那根弦断掉的声音。
他“噌”地一下站起来,一把抢过律师手里的遗嘱,眼睛血红地逐字逐句地看。“假的!
这一定是假的!爸最疼我了!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留给我!”他歇斯底里地咆哮,
把那几张纸撕得粉碎。“陈默!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逼我爸写的!你这个畜生!
”他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拳头带着风,直冲我的面门。我没躲。二十年的忍耐,
二十年的算计,就是为了今天。我平静地看着他,就在他的拳头离我不到一公分的时候,
门口传来一声冷喝。“住手!”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西装,
神情严肃的中年男人。陈辉的拳头僵在半空。我妈也吓得不敢出声。王律师站起身,
对那个西装男人微微点头:“周总,您来了。”周总没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微微躬身,
语气恭敬得让人心惊。“陈董,您受惊了。按照您的吩咐,
审计团队和安保人员已经全部到位,随时可以接管公司。”陈董?
我妈和陈辉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看着他们俩那副活见鬼的表情,
二十年来积压在胸口的浊气,终于在此刻,畅快地吐了出来。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
淡淡地开口。这是二十年来,我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他们说话。“陈辉,从今天起,
你被解雇了。”“另外,”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你涉嫌在担任公司副总期间,挪用公款、职务侵占,金额高达一千三百万。警察同志,
麻烦你们了。”陈辉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我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扑上来想抱住我的腿,被周总带来的人拦住了。“阿默!阿默你不能这么对你弟弟啊!
他是你亲弟弟啊!”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二十年前,你让我放弃学业,
说这个家需要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也是我亲弟弟?”“这些年,你们花着公司的钱,
住着公司的房,把我当牛做马,让我伺候我爸,你们心安理得享受的时候,
你们想过我们是一家人吗?”“现在,游戏结束了。”我没再看他们一眼,
转身对王律师说:“王律师,麻烦您了。”王律师点点头:“陈董,份内之事。
”我走出这个让我压抑了二十年的家门,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周总跟在我身后,
低声汇报:“陈董,公司那几个跟陈辉走得近的老家伙,已经开始串联了,
估计下午的董事会,会有一场硬仗。”我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的高楼。
父亲瘫痪在床的最后几年,神志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但每次清醒,他都会抓着我的手,
反复说一句话。“阿默,忍住,我们的棋,还没下完。”现在,棋局由我接手。硬仗?
这才只是个开始。2下午两点,陈氏集团顶层会议室。长条形的会议桌旁,
坐着七八个公司的老董事,个个神情微妙,交头接耳,
目光时不时地瞟向主位旁边空着的两个位置。一个是董事长的,一个是副总陈辉的。
周总站在我身后,低声介绍着每一个人的身份和派系。“左手边第一个,销售总监刘福,
陈辉的舅舅,在公司安插了不少自己人。”“他对面那个,财务总监孙丽,
听说跟陈辉关系不一般,公司的账目,她最清楚。”……我面无表情地听着,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两点零五分,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过去。
我,陈默,一个在他们眼中只配在家里端屎端尿的“废物”,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装,
走到了主位的椅子前。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像看一个怪物。销售总监刘福最先反应过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道:“陈默?你来这里干什么!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滚出去!”我没理他,
径直拉开椅子,坐下。这个动作,像一个开关,瞬间点燃了整个会议室。“保安呢!
保安死哪去了!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陈默,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
你把你弟弟送进去了,你还有没有良心!”“赶紧滚!这里不欢迎你!”叫骂声、指责声,
不绝于耳。我静静地听着,就像在看一群小丑表演。直到他们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我才抬起眼皮,看向叫得最凶的刘福。“刘总监,”我淡淡地开口,“我今天来,
是通知各位一件事。”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一字一顿地说:“从今天起,我,
陈默,是陈氏集团的董事长,兼任CEO。”短暂的死寂之后,是哄堂大笑。
刘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董事长?你?陈默,你是不是伺候老头子伺候得脑子也坏掉了?
你凭什么?”“就凭这个。”我身后的王律师走上前,将一份文件放到了投影仪上。
硕大的“股权转让协议”几个字,清晰地投射在幕布上。转让方:陈大海。受让方:陈默。
转让股权:51%。签署日期:五年前。会议室里再次陷入死寂。刘福的笑声卡在喉咙里,
脸涨成了猪肝色。财务总监孙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端着水杯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不可能……这绝对是伪造的!”刘福声嘶力竭地喊道,
“五年前董事长就已经……就已经神志不清了!这份协议无效!”“哦?是吗?
”我慢悠悠地靠在椅背上,“刘总监怎么知道我父亲五年前就神志不清了?我记得,五年前,
公司有一笔三千万的海外采购,是你一手经办的,当时你说,是得到了董事长的亲自授权。
如果他当时神志不清,那你这笔款项……”我话没说完,刘福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我……”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还有孙总监,
”我的目光转向那个瑟瑟发抖的女人,“过去三年,
陈辉以各种名目从公司账上划走了超过一千万。我想,如果没有你的配合,
他应该做不到这么干净利落吧?”孙丽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我没有……都是陈副总逼我的!”她尖叫起来。我冷笑一声。“逼你?
我看你们是合作愉快吧。”我不再理会这些已经乱了阵脚的跳梁小丑,对周总说:“周总,
宣布我的第一项任命。”周总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宣布:“即日起,
免去刘福销售总监、孙丽财务总监职务。公司将成立专项审计小组,彻查过去五年所有账目。
在审计结束前,冻结所有高管的资产账户。”“你敢!”刘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
“你看我敢不敢。”我冷冷地看着他,“刘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背着公司,
用公司的渠道和资源,在外面开了多少家自己的公司吗?那些订单,那些客户,
你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刘福的脸色,从猪肝色变成了死灰色。他瘫坐在椅子上,
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群曾经高高在上的人。
“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主动交代问题,退还所有侵占的公司资产,然后体面地离开。
”“第二,等着审计小组把证据送到警察局。”“我只给你们二十四小时。”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出了会议室。周总和王律师紧随其后。走出会议室大门的那一刻,
我听到身后传来孙丽崩溃的哭喊声。这盘棋,父亲铺垫了二十年。现在,轮到我来收官了。
3.我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这里说的家,是我在外面租的一间小公寓。
那个所谓的“家”,我一步也不想再踏进去。刚打开门,一股浓烈的酒气就扑面而来。
我妈李芬,正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沙发上,茶几上、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十几个空酒瓶。
看到我回来,她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挣扎着坐起来,朝我扑过来。“阿默!我的好儿子!
你终于回来了!你快去跟你弟弟说,让他放了你弟弟!”她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脸上满是泪痕和污垢。我皱了皱眉,侧身躲开她。“他犯了法,就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他可是你亲弟弟啊!”李芬凄厉地尖叫起来,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是不是想逼死我们娘俩!”我看着她这副撒泼的样子,
只觉得无比讽刺。“逼死你们?”我冷笑,“当初你们把我当佣人一样使唤,
把陈辉当皇帝一样供着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陈辉上大学,
你们卖了老家的房子给他凑学费。他要买车,你们二话不说从公司拿钱。他要创业,
你们把公司副总的位置双手奉上。”“而我呢?我放弃了我的大学,我的前途,
在家伺候了二十年病人。我得到的是什么?是一句‘废物’,和遗嘱里那可笑的三万块钱!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胸中的怒火像是要喷薄而出。李芬被我的气势吓住了,愣愣地看着我,
嘴里喃喃道:“那……那不一样……你是老大,你就该多承担……”“够了!
”我不想再听她这些荒谬的歪理。“我今天回来,不是来听你哭诉的。
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径直走进父亲的房间。这个房间,我打扫了二十年,
熟悉得闭着眼睛都能摸到每一件东西的位置。房间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
还有一个靠墙的书架。我的目光,落在了书架顶上那个积了灰的木盒子上。那是我爸瘫痪前,
最喜欢的一个围棋盒。黄杨木的,因为年代久远,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我搬了把椅子,
踩上去,小心翼翼地把盒子取了下来。李芬跟了进来,看到我手里的盒子,
眼神闪过一丝鄙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倒腾这些破烂玩意儿!你爸都死了,
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救你弟弟!”我没理她,用袖子擦去盒子上的灰尘,
轻轻打开。里面,是两罐云子,一黑一白,温润如玉。我伸出手,
将黑色的棋子一颗一颗地拿出来,放在桌上。李芬还在旁边喋喋不休,骂我冷血,骂我不孝。
我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当黑色的棋罐空了的时候,我把它倒转过来,在桌上轻轻一磕。
“嗒。”一声轻响,一颗与众不同的棋子掉了出来。那不是云子。它通体乌黑,却不是石头,
质地像是一种金属,入手冰凉,而且比普通的棋子要重得多。最关键的是,棋子的底部,
刻着一个极其复杂的徽记。看到这颗棋子,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父亲的“帅”。
他曾对我说,棋盘如战场,帅在,则棋局不败。我将那颗特殊的棋子紧紧攥在手里,
转身看着还在咒骂的李芬。“房子是公司的资产,明天之内,搬出去。
”我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你说什么?”李芬的咒骂声戛然而止,“这是我的家!
你凭什么赶我走!”“凭我是公司的董事长。”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
“如果你不搬,我会让法务部来处理。到时候,恐怕就不会这么体面了。”说完,
我不再理会她的撒泼打滚,拿着那颗棋子,转身离开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李芬的尖叫声和哭骂声被我关在了门后。我走在深夜的街道上,攥着那颗冰冷的棋子,
心里却一片火热。我知道,这颗棋子,就是父亲留给我的、开启真正宝藏的钥匙。
那三百多万的养老金,那三套房产,甚至整个陈氏集团,都只是父亲摆在明面上的棋子。
真正的棋局,现在才刚刚开始。4.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王律师的电话。“陈董,
刘福和孙丽那几个老家伙,昨晚连夜开了个会,看样子是不打算束手就擒。”“意料之中。
”我并不意外。这些人盘踞公司多年,根深蒂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嘴里的肥肉。
“他们联系了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张启明,想联合他召开临时股东大会,罢免您。
”王律师的语气有些担忧。张启明,我父亲当年的创业伙伴,手握公司15%的股份。
如果他跟刘福那帮人联手,确实是个麻烦。“我知道了。”我挂了电话,
手指摩挲着口袋里那颗冰冷的棋子。父亲曾说过,张叔叔是个聪明人,也是个重情义的人。
看来,我需要亲自去见他一面。我没有直接去张启明家,而是驱车来到了城西的一家老茶馆。
这是父亲生前最喜欢来的地方。我走进茶馆,
一个穿着唐装、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在柜台后擦拭着茶具。看到我,他愣了一下,
随即放下手中的活,走了出来。“是……阿默?”“福伯。”我对他笑了笑。
福伯是这家茶馆的老板,也是我父亲的至交好友。
“你……你父亲他……”福伯的眼圈有些红。“走了。”我低声说。福伯叹了口气,
拍了拍我的肩膀:“节哀。你爸是个英雄,他撑了二十年,不容易。
”他把我引到里间一个雅座,亲自为我泡了一壶茶。茶香袅袅,
我将那颗黑色的金属棋子放到了桌上。福伯看到棋子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
他死死地盯着那颗棋子,又抬头看了看我,嘴唇微微颤抖:“这是……‘将’令?
”我点了点头。福“将”令,原来它叫这个名字。福伯深吸一口气,神情变得无比严肃。
“你爸……他把这个都交给你了?”“他没说这是什么,只说,棋局还没下完。
”福伯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你爸当年,不止创建了陈氏集团。他真正的基业,
是一个叫做‘天元’的商业联盟。”“天元?”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没错。
那不是一个具体的公司,而是一个由几十家企业组成的,互为犄角、攻守同盟的利益共同体。
陈氏集团,只是‘天元’在明面上的一颗棋子,一个用来吸引火力的‘卒’。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我一直以为,陈氏集团就是父亲的全部心血。没想到,
这背后竟然还隐藏着如此庞大的一个商业帝国!“这个‘将’令,就是‘天元’盟主的信物。
”福伯指着那颗棋子,眼中充满了敬畏,“见此令,如见盟主本人。‘天元’所有成员,
必须无条件听从号令。”“我爸他……”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你爸是个天才。
”福伯感慨道,“二十年前,他出事之后,为了保护‘天元’不被觊觎,也为了保护你们,
他选择了蛰伏。他将‘天元’的控制权一分为三,交给了三个他最信任的人,
分别执掌‘车’、‘马’、‘炮’三枚信物,代为管理。而他自己,
只留下这枚象征最高权力的‘将’令。”“那三个人是谁?”我急切地问。“其中一个,
就是张启明。”福伯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他执掌的,是‘炮’令。”我瞬间明白了。
为什么父亲说张叔叔是个聪明人。他不是看不清刘福那些人的嘴脸,而是在等。
等一个手持“将”令的人出现。“福伯,我该怎么做?”我看着他。
福伯微微一笑:“你爸早就为你铺好了路。你只需要去做你该做的事。张启明看到‘将’令,
自然知道该怎么站队。”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两个执令者,一个在京城,
一个在海外。时机到了,他们自然会来找你。”我将“将”令收好,郑重地向福伯鞠了一躬。
“福伯,谢谢您。”“去吧。”福伯摆了摆手,“别让你爸失望。”离开茶馆,
我直接拨通了张启min的电话。“张叔,我是陈默。”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阿默啊,我正想找你。你刘叔叔他们……”“张叔,
我在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等您。”我打断了他,“我带了样东西,想请您看一看。
”挂了电话,我走进咖啡馆,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身上,
暖洋洋的。我看着窗外车水马龙,心中却是一片清明。父亲,您布了二十年的局,现在,
儿子来替您收官了。刘福,张启明,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牛鬼蛇神,你们准备好了吗?
5十分钟后,一个身材微胖、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进了咖啡馆。正是张启明。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表情,快步走了过来。“阿默,你这孩子,
怎么……”他话没说完,目光就落在了我放在桌面上的那颗黑色棋子上。他的瞳孔,
和福伯一样,瞬间收缩。脸上的客套和犹豫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震惊、激动和敬畏的复杂神情。他没有坐下,而是站在桌边,
身体微微前倾,死死地盯着那颗“将”令,仿佛在确认什么。周围的喧嚣仿佛都消失了。
良久,他才抬起头,声音有些干涩地问:“大哥他……都告诉你了?
”我摇了摇头:“父亲什么都没说,是福伯告诉我的。”提到福伯,
张启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深吸一口气,在我对面坐下,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但眼神深处,却多了一份坚定。“刘福那帮人,联系我了。”他开门见山。“我知道。
”我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他们想联合我,罢免你。”“您怎么看?”我看着他。
张启明笑了,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笑。“二十年了,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他感慨道,
“大哥当年出事,把‘炮’令交给我的时候,就跟我说过,让我蛰伏,让我等。
等一个拿着‘将’令的人来找我。”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欣赏:“你比我想象的,
还要沉得住气。大哥的眼光,果然没错。”“所以,张叔您的决定是?”“还叫我张叔?
”张启明佯怒道,“从今天起,我就是您手下的一门‘炮’。盟主有令,万死不辞!
”他站起身,对着我,郑重地行了一个抱拳礼。我连忙起身扶住他:“张叔,您是长辈,
使不得。”“礼不可废。”张启明坚持道,“‘天元’的规矩,不能乱。”重新坐下后,
气氛变得轻松了许多。“刘福那帮跳梁小丑,不足为虑。”张启明不屑地说道,
“没有我这15%的股份,他们连召开临时股东大会的资格都没有。”“不过,
”他话锋一转,“他们盘踞公司多年,根系庞杂,想要一次性清理干净,
恐怕会引起不小的动荡。而且,我担心他们会狗急跳墙。”“我就是要他们跳。
”我冷冷一笑,“他们不跳,我怎么知道哪些是人,哪些是鬼?”“审计已经开始了,
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张启明点点头:“好,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
”“我需要您帮我稳住公司的生产和销售渠道。”我说出了我的计划,“刘福是销售总监,
他一倒,销售网络肯定会出问题。我需要您的人,尽快接手,确保公司的正常运转。
”“没问题。”张启明一口答应,“我手下有支最精锐的销售团队,随时可以顶上。
”“另外,关于陈辉挪用公款的事……”提到陈辉,张启明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个逆子,
大哥在世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他,让他管管。可惜……他太心软了。
”“他挪用的那一千多万,大部分都投进了一个叫‘辉煌投资’的皮包公司,背后的人,
有点背景。”张启明提醒我。“我知道。”我点了点头。父亲瘫痪在床,但并非与世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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