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抓住你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令人窒息的熟悉感。我浑身僵硬,
不敢回头。三年前,我从他的金丝笼里逃了出来。我以为我自由了。可现在,
这个我逃了三年的男人,又一次站在了我面前。“你还想逃到哪里去?”1“池念,
你这手艺真是绝了,这破得快散架的梳妆台都能让你给救回来。”古镇老街尽头,
我的“拾光”小店里,邻居张婶正对着一张刚修复好的民国梳妆台啧啧称奇。我笑了笑,
用砂纸细细打磨着最后一处边角,木屑的清香弥漫在空气里,让人心安。三年前,
我从京城那个金碧辉煌的地狱里逃出来,一路南下,
最终在这个叫“南芜”的江南小镇落了脚。这里的生活缓慢而平静,
足以抚平我身上所有的伤痕。“对了,听说了吗?北边那块地,
被个京城来的大老板给买下来了,听说要建个什么度假村,出手阔绰得很!
”张婶压低了嗓门,一脸神秘。我的手顿了一下,砂纸在木头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京城。
这两个字,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地扎进我早已结痂的伤口。“是吗?那挺好的,
能带动镇上经济。”我若无其事地继续手里的活,心跳却漏了一拍。“可不是嘛!
听说那老板姓陆,年轻有为,长得跟天仙似的,就是性子冷了点,跟个活佛一样,不近女色。
”张婶说得眉飞色舞。姓陆。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天灵盖。不会的,
不会那么巧。京城那么大,姓陆的那么多,一定不会是他。我安慰着自己,
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张清冷禁欲的脸。那张脸的主人,曾是我全部的信仰,
也是我最深的噩梦。“念念?念念?你想什么呢?”张婶推了我一把。我回过神,
勉强扯出一个笑:“没什么,在想这梳妆台的漆。”送走张婶,我再也无心干活。
心烦意乱地收拾着工具,小店门口的风铃突然“叮铃”一声脆响。我以为是又有客人来了,
头也没抬地说了句:“欢迎光临,随便看看。”门口的人没有说话。空气仿佛凝固了,
一股熟悉的冷杉木香气,霸道地钻入我的鼻腔。这味道,曾无数次萦绕在我的梦里,
让我夜夜惊醒。我的血液在一瞬间冻结。我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抬起头。
门口的光线有些刺眼,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立,将小店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与这个古朴的小镇格格不入。俊美无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陆执砚。真的是他。我花了三年时间,
逃了上千公里,躲进这个无人知晓的角落,可他还是找到了我。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夺走了,四肢百骸都叫嚣着一个字:逃!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
想从后门冲出去。可我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给扣住了。那力道大得惊人,
仿佛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池念。”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低沉而平静,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三年了。”他慢慢走向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
“你让我找得好苦。”我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滔天的恨意。我用力挣扎,
想要甩开他的手:“放开我!陆执砚,你这个疯子!”他不但没放,反而收得更紧。
他把我拽到身前,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脸,指腹冰凉。“瘦了。”他端详着我,
像是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品,“在这里过得不好吗?”“好不好都跟你没关系!
”我偏过头,躲开他的触碰,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陆执砚,
我们已经结束了!”“结束?”他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淬着冰,“念念,我说过,除非我死,
否则我们之间,永远都不会结束。”他的手指顺着我的下颌线滑到我的脖颈,
轻轻摩挲着我的动脉。那动作带着一种病态的迷恋和极致的危险。“跟我回去。”他命令道。
“我不!”我几乎是尖叫出声,“我死也不会跟你回去!”“是吗?”他凑近我,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上,说出的话却残忍至极,“那我就把这里夷为平地,
把你所有在乎的人,都从这个世界上抹掉。”“你敢!”“你看我敢不敢。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愉悦的笑意,“念念,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我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我知道,他说到做到。这个男人,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我闭上眼,绝望地想,难道我真的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吗?2“陆执砚,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放弃了挣扎,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无力。他看着我,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偏执情绪,
仿佛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专属物品。“跟我回去,回到我身边。”他的要求简单而直接,
却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不可能。”我拒绝得斩钉截铁,“我说了,
我死都不会再回到那个笼子里去。”三年前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那些被囚禁、被控制、被当成金丝雀一样豢养的日子,每一天都让我窒息。他给我的爱,
不是爱,是枷锁,是牢笼。“笼子?”陆执砚咀嚼着这个词,脸上浮现出一丝冷峭的笑意,
“我为你打造了全世界最华美的笼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我不满意的是,那是笼子!
”我冲他低吼,积压了三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爆发,“陆执砚,我是个人,
不是你的宠物!我有思想,有自由,我不想再过那种连穿什么衣服,
见什么朋友都要由你决定的生活!”我的控诉没有让他有丝毫动容。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那些都是为了你好。”他轻描淡写地说,
“外面的世界太危险,只有待在我身边,你才是最安全的。”“安全?那不是安全,是囚禁!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满足的只是你自己变态的控制欲!”“控制欲?
”陆执砚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池念,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不然呢?你告诉我,三年前,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为什么不让我见我的朋友,不让我联系我的家人?”我红着眼质问他,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刀子,扎向他,也扎向我自己。提到三年前的事,
陆执砚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异的晦暗。他避开了我的问题,
只是固执地重复着:“跟我回去。”“我说了,不、可、能!”我的拒绝彻底激怒了他。
他猛地将我拽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池念,别逼我。
”他的声音压抑着风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那你现在就可以没有耐心了!
”我梗着脖子,倔强地与他对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我永远不会跟你走!
”“杀了你?”陆执“砚”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气,
“我怎么舍得杀了你?我要你活着,好好地活着,一辈子都待在我身边,哪儿也别想去。
”他说着,低头就要吻下来。我嫌恶地偏过头,他的吻落在了我的脸颊上。“陆执砚,
你别碰我!我觉得脏!”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瞬间点燃了陆执砚所有的怒火。
他捏着我下巴的手猛地收紧,力道大得我几乎以为自己的下颌骨要被捏碎了。“脏?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池念,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我的话还没说完,小店的门帘被人从外面掀开。“念念,
我给你送了点刚出炉的桂花糕……”房东陈阿姨的声音在看到屋内的情景时戛然而止,
她手里的食盒“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你……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陈阿姨看着我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有些不知所措。陆执砚松开了我,
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袖口,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模样。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桂花糕,又看了一眼满脸关切的陈阿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确实不错。”他对我说,话里却听不出半分欣慰,“还有人关心你,
给你送吃的。”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把陈阿姨护在身后:“陆执砚,这不关她的事,
你别动她!”我太了解他了。他就是个疯子,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动她?
”陆执砚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池念,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他走向陈阿姨,每一步都像是死神在靠近。陈阿姨被他身上强大的气场吓得连连后退。
“你……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打人不成?”陈阿姨色厉内荏地喊道。
陆执砚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轻蔑。“打你?你还不配。”他说着,
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王助理,”他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南芜古镇西街13号,这家店的房东,让她在十分钟之内,从这里消失。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陆执砚淡淡地“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他看着我,
像是在看一只被逼入绝境的猎物。“池念,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跟不跟我回去?
”3陈阿姨被吓得脸色惨白,她求助地看向我,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疼得喘不过气来。陈阿姨是我逃到南芜之后,
对我最好的人。她把这间临街的铺子低价租给我,时常给我送吃的,
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我不能连累她。“陆执砚,你住手!”我冲到他面前,
挡在陈阿姨身前,“我跟你回去!你放过她!”听到我的回答,
陆执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情。他挥了挥手,像是驱赶一只苍蝇:“你可以走了。
”陈阿姨如蒙大赦,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担忧和不舍,最终还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小店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空气压抑得让人窒息。“早这样不就好了?”陆执砚伸手,
想帮我理一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别碰我。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怎么?
还在跟我闹脾气?”“我没有闹脾气。”我平静地看着他,“陆执砚,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我有条件。”“哦?”他挑了挑眉,
似乎觉得有些新奇,“你还敢跟我谈条件?”“第一,你不准再伤害我在南芜认识的任何人。
”“可以。”他答应得很爽快。“第二,回去之后,你不能再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要见谁,
要去哪里,你都不能干涉。”陆执砚的脸色沉了下去:“池念,你不要得寸进尺。
”“这不是得寸进尺,这是我最基本的底线。”我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
“如果你连这个都做不到,那我宁愿现在就死在这里。”我说着,
抄起旁边工作台上一把锋利的刻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锋贴着皮肤,
带来一阵战栗。陆执砚的瞳孔骤然收缩。“把刀放下!”他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慌乱。
“你先答应我!”我们两个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肯让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的手心已经紧张得全是汗。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我只知道,
这是我唯一能为自己争取的机会。如果连这点自由都换不来,那回去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最终,还是陆执砚先妥协了。“好,我答应你。”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现在,
把刀放下。”我慢慢地,把刻刀从脖子上拿开,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就在我松懈下来的那一瞬间,陆执“砚”猛地冲过来,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啊!
”我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池念,你真是长本事了。
”他咬牙切齿地在我耳边说,“敢用死来威胁我了。”我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不是因为贪恋他的怀抱,而是因为我不想让他看到我此刻脆弱的表情。他抱着我走出小店,
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一个穿着西装,
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恭敬地为他拉开车门。是他的助理,王助理。陆执砚抱着我坐进车里,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南芜的阳光,古镇的烟火气,都被关在了车外。
我又回到了这个男人的世界。一个由金钱和权力堆砌而成的,华丽而冰冷的牢笼。
车子平稳地启动,缓缓驶离了南芜古镇。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
看着那些熟悉的白墙黛瓦,小桥流水,眼眶渐渐湿润。再见了,我短暂的自由。
车内的气氛很沉闷,陆执砚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深沉的眼睛一直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索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车子停了下来。
我睁开眼,发现我们停在了一栋别墅前。这栋别墅我很熟悉,
是陆执砚在京郊的私人别墅之一,也是三年前,我被他囚禁的地方。我的心猛地一沉。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警惕。“回家。”他言简意赅。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激动地反驳,“我的家在南芜!”“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家。
”他解开安全带,不容置疑地说,“下车。”我没动。“陆执砚,你答应过我的!
”我看着他,试图唤醒他的良知,“你答应过不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是答应过。
”他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但前提是,你得乖乖听话。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骗子!
他根本就没打算遵守承诺!“下车。”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已经带了不耐烦。我咬着唇,
倔强地看着他。他等了几秒,见我还是不动,直接俯身过来,解开了我的安全带,
然后再次将我打横抱起。“陆执砚,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我挣扎着。他置若罔闻,
抱着我大步走进别墅。别墅里灯火通明,一排佣人恭敬地站着,齐声喊道:“陆先生好,
池小姐好。”我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只觉得一阵恍惚。仿佛我从来没有离开过。
那三年的自由,就像一场不真实的梦。现在,梦醒了。4陆执砚将我抱上二楼的卧室,
那是我曾经住过的房间。房间里的一切都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
甚至连床头摆放的那个我最喜欢的玩偶都还在。仿佛时间在这里静止了。
他将我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池念,别再想着逃跑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警告,“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
没有我找不到的地方。”我没说话,只是用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现在已经被我千刀万剐了。“为什么?”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陆执砚,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这样折磨我?三年前,你为了那个项目,不惜牺牲我们的孩子,
我已经认了,我已经躲得远远的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提到孩子,
陆执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那是我们之间最深的一根刺。三年前,我意外怀孕。
我欣喜若狂,以为这个孩子的到来,可以融化他冰冷的心,可以让我们的关系有所缓和。
可我没想到,他为了拿下和一个对家公司的合作项目,竟然设计了一场“意外”,让我流产。
而那个项目的负责人,是他的初恋情人。他用我们未出世的孩子的命,去讨好另一个女人。
这是我永远无法原谅他的地方。也是我下定决心要逃离他的根本原因。“我没有。
”陆执砚的声音有些干涩,“我没有牺牲我们的孩子。”“没有?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出了眼泪,“陆执砚,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那天,
我都听到了!你和你的王助理在书房里的对话,我一字不漏地全都听到了!”那天,
我本来是想告诉他我怀孕的消息,给他一个惊喜。可我刚走到书房门口,
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对话。王助理说:“陆总,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太太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您的亲骨肉。”而陆执砚的声音,
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一个还没成型的胚胎而已,没了就没了。跟林氏的合作,我势在必得。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我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竟然可以为了一个项目,
为了另一个女人,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你听到了……”陆执砚的脸上血色尽失,
他后退了一步,似乎有些站不稳。“是,我听到了!”我歇斯底里地冲他喊,
“我听到了你是怎么云淡风轻地说出‘没了就没了’这几个字的!陆执砚,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那也是你的孩子啊!”“不是那样的……念念,
你听我解释……”他想上前来拉我。“别碰我!”我尖叫着躲开,“我嫌你脏!
”又是这句话。陆执砚的动作僵住了,他定定地看着我,
眼底翻涌着痛苦、悔恨、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绝望。“念念,”他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
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够了!”我打断他,
“我不想再听你的任何解释!从你决定牺牲我们孩子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恨了!
”我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心脏。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
眼底的那些脆弱情绪已经被他很好地掩饰了起来。他又变回了那个冷漠无情的陆执砚。
“既然你这么恨我,”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那你就待在我身边,好好地恨我一辈子。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砰”的一声,房门被他从外面锁上了。他又一次,
把我关了起来。我冲到门口,用力地拍打着门板,嘶吼着:“陆执砚!你放我出去!
你这个言而无信的混蛋!你放我出去!”可是,无论我怎么喊,怎么闹,
门外都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一片死寂。我终于耗尽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抱着膝盖,放声大哭。为什么?为什么我逃了那么久,还是逃不出他的魔爪?难道我这辈子,
真的要被他毁了吗?5我在房间里被关了三天。一日三餐都有佣人定时送进来,
但无论我怎么哀求,怎么威胁,她们都像个哑巴一样,一句话也不说,放下东西就走。
房门永远都是从外面锁着的。我试过绝食,但陆执砚似乎早就料到了。第一天我没吃饭,
第二天送来的就变成了流食,两个身强力壮的女保镖站在旁边,
大有我再不吃就直接灌下去的架势。我不想再受那种屈辱,只能屈服。我也试过砸东西,
把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但第二天,房间又会恢复原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陆执砚就像一个高明的猎人,用最温柔的方式,一点点磨掉我的意志,让我认清现实。
我就是他笼中的鸟,无论怎么挣扎,都飞不出这片天。第三天晚上,房门终于开了。
陆执砚走了进来,他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一丝酒气和寒意。他看到满地狼藉,
只是挑了挑眉,然后走到我面前。“闹够了?”我没理他,只是把头转向一边。这三天,
我想了很多。硬碰硬,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不能再像三年前那样,
只知道一味地逃跑和反抗。我要活下去,要找到机会,要让他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池念,跟我说话。”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那笑意很冷,带着一丝决绝。“陆执砚,你赢了。”我说,“我认输。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服软,愣了一下。“你说什么?”“我说,我认输了。
”我重复了一遍,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跟你回去,我待在你身边,我再也不跑了。
”陆执砚眯起眼睛,审视地看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我没有耍花样。”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是真的想通了。我斗不过你,
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与其这样互相折磨,不如换一种方式。”“什么方式?
”“我们做个交易吧。”“交易?”陆执砚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交易?”“就凭我是池念。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就凭我是你花了三年时间,费尽心思才找回来的池念。
”我的话让他的眼神暗了暗。“说来听听。”“我可以乖乖待在你身边,
扮演好你想要的那个角色,满足你所有的要求。”我顿了顿,抛出了我的条件,“但是,
作为交换,你要帮我查一件事。”“什么事?”“我要知道,三年前,我流产的真相。
”陆执砚的脸色猛地一变。“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有些紧绷,
“真相不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吗?”“不。”我摇了摇头,眼神里闪烁着冷冽的光,“我不信。
”这三天,我冷静下来之后,仔细回想了当年的事情,发现了很多疑点。
陆执砚虽然冷酷无情,但他骨子里是个极其骄傲的人,
他不屑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换取一个合作项目。而且,如果他真的那么在乎那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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