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芬德拉(芬德拉卡尔)最新推荐小说_最新免费小说吾名,芬德拉芬德拉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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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包菜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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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吾名,芬德拉》,讲述主角芬德拉卡尔的爱恨纠葛,作者“包菜不生”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吾名,芬德拉》主要是描写卡尔,芬德拉,奥丁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包菜不生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吾名,芬德拉

2025-10-20 19:10:33

他把我捡回家的那天,下着暴雨。给我取名叫芬德拉,在古语里是“被遗弃的”意思。

十年间,他教我格斗、枪法和如何优雅地杀人。我以为这是爱的教育,

直到他把我送上竞争对手的床。“去吧,我的乖女儿,把他的机密带回来。

”我穿着他亲手挑选的黑色蕾丝内衣,敲响了敌人的房门。门开的瞬间,

我却举起了枪:“你说过,永远不要相信漂亮承诺。”“包括你的。

”---雨下得像是天漏了。不是淅淅沥沥,是倾盆,是倒灌,是狂暴的雨柱子砸在地上,

溅起半尺高的水花。夜已经深了,这条堆满废弃集装箱、弥漫着铁锈和腐烂气味的码头区,

更是鬼影子都看不见一个。只有惨白的水银灯灯光,穿透雨幕,

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切割出破碎的光斑。卡尔踩着积水,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被雨声吞没。

他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身形挺拔,像一把藏在鞘里的刀,行走在这片肮脏泥泞之地,

有种格格不入的整洁和冷硬。他来这里处理一点“私事”,刚结束。

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很快就被更浓重的雨水的土腥味冲散。

就在他要转过最后一个集装箱拐角,走向停在外围的轿车时,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角落,一堆被雨布半掩的废弃物旁,有一小团几乎要与阴影融为一体的蠕动。是个孩子。

蜷缩着,双臂紧紧抱着膝盖,头埋在臂弯里,全身湿透,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瘦小的身板上,

像一只被遗弃的、奄奄一息的猫。只有那细微的、因为寒冷而不停的颤抖,

证明那还是个活物。卡尔的目光掠过那孩子,没有任何情绪,如同掠过一堆无用的垃圾。

他继续迈步。“咔嚓——”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幕,紧接着是轰隆巨响的雷声。

就在这雷声炸响的瞬间,那孩子被惊动,猛地抬起了头。闪电的光照亮了一张脏兮兮的小脸,

嘴唇冻得乌紫,脸色苍白。可那双眼睛,那双在雨水中冲刷得异常干净的眼睛,

直直地撞进了卡尔的视线。里面没有哀求,没有恐惧,甚至没有眼泪,

只有一种近乎原始的、野兽般的警惕,和一种空洞的、仿佛已经被整个世界抛弃之后的死寂。

但那死寂深处,又似乎还跳动着一星未曾完全熄灭的火苗,微弱,却顽强。卡尔停下了。

他站在那儿,黑伞隔绝了砸落的雨水,在他周身形成一片干燥、冷漠的领域。

他看了那孩子几秒钟,雷声滚过,雨更大了。时间仿佛凝固,只有雨水的喧嚣充斥耳膜。

最终,他朝那孩子走了过去。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那小小的躯体。

孩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背抵住了冰冷的集装箱壁,退无可退。卡尔蹲下身,

伞面微微前倾,也替她挡住了部分风雨。他伸出手,不是去搀扶,

而是用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指尖,抬起了孩子的下巴。动作不算温柔,带着审视货物的打量。

孩子颤抖得更厉害了,牙齿咯咯作响,但那双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他,没有移开。“名字?

”他的声音低沉,穿透雨幕,没什么温度。孩子嘴唇翕动,发出的声音细若蚊蚋,

几乎立刻被雨声打散:“……没有。”卡尔沉默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看不出任何想法。几秒后,他松开手,站起身。“从今天起,你叫芬德拉。”他淡淡地说,

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古语里,‘被遗弃的’意思。”说完,他转身,重新迈开步子,

并没有等待,也没有伸手。芬德拉,或者说,从这一刻起被命名为芬德拉的孩子,愣在原地,

仰头看着那即将再次融入雨夜的背影。求生的本能压过了恐惧和茫然,她用冻得僵硬的手臂,

艰难地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踉跄着,跟上了那个背影,踩着他留在积水里的脚印,

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几乎吞噬掉她的角落。卡尔没有回头,但脚步似乎放慢了些许,

让那小小的、跌跌撞撞的身影,得以勉强跟上那把黑伞的范围。黑色的轿车无声地滑入雨幕,

载着两个原本永无交集的灵魂,驶向未知的、被重新定义的未来。---十年。

时光足以让一座城市改换面貌,足以让一个蜷缩在雨夜垃圾堆旁颤抖的弃儿,

蜕变成如今的模样。别墅的地下训练场,空气里弥漫着硝烟、汗水以及皮革混合的独特气味。

灯光冰冷,照亮了场地中央的两个人。芬德拉猛地一个侧滑,腰肢如同折断般向后仰去,

子弹擦着她扬起的发梢呼啸而过,打在身后的防弹板上,留下一个浅坑。几乎在避开的同时,

她手腕一抖,掌心那柄改装过、更适合她手型的紧凑型手枪已然喷出火舌。“砰!”对面,

卡尔脚步迅捷而从容地移动,侧身,子弹打在他刚才站立位置后面的移动靶心上,

精准地命中了红心,但那并非他的目标。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神锐利如鹰,

时刻捕捉着芬德拉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重心变化。“速度够了,预判太明显。”他冷声道,

声音在空旷的场地里带着回音。话音未落,他已如猎豹般突进,舍弃了射击,直接近身。

拳风凌厉,直取芬德拉咽喉。芬德拉格挡,手臂相交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她手臂发麻。

她顺势扣住他的手腕,想要借力扭转,却被卡尔另一只手闪电般钳制住肩膀,一股巧劲传来,

天旋地转。“砰!”后背重重砸在特制的地垫上,肺里的空气被挤压而出。

枪也脱手滑了出去。卡尔单膝抵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呼吸甚至都没有乱。

“情绪影响判断。愤怒,或者别的什么,都会让你露出破绽。”芬德拉躺在地上,

胸口剧烈起伏,汗水沿着额角滑落,浸湿了鬓角。她看着上方那张十年来看惯了的脸。

岁月似乎格外优待他,只在他眼角添了几道极浅的纹路,反而更增沉稳与冷峻。他教她一切,

格斗、枪法、潜入、伪装,还有……如何窥探人心,利用人性的弱点,

优雅且高效地达成目的,包括杀人。她曾以为,

这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最珍贵的“爱”的教育。是他将她从泥泞里捡回来,

给予她名字即使那名字意味着遗弃,给予她食物、住所、知识,

以及……一种扭曲的归属感。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抿紧了唇,别开了视线。

卡尔松开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丝毫未乱的袖口。“起来。今晚有宴会,你需要出席。

”芬德拉默默地爬起来,捡起地上的枪,退出弹匣,检查,归位。动作流畅,一丝不苟,

是他要求的模样。---夜晚的宴会,是城市名流汇聚之所。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

空气中浮动着香槟、香水与雪茄的混合气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精心雕琢的笑容。芬德拉穿着一身香槟色的露背长裙,

丝绸面料贴合着她年轻而富有生命力的身体曲线。长发挽起,露出优美脆弱的脖颈。

她挽着卡尔的手臂,行走在人群之中,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略显疏离的微笑。

卡尔从容地与各色人等寒暄,谈笑风生,他是这里绝对的中心之一。偶尔,他会微微侧头,

在芬德拉耳边低语,指出某个目标的背景、癖好、近期动向,

或是暗示她下一个需要“留意”的对象。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温热,

却让她脊背微微发凉。她能感觉到周围那些投向卡尔的目光,敬畏、忌惮、讨好,

也有投向她的,带着审视、好奇,以及毫不掩饰的、对于美丽附属品的觊觎。

她扮演着他的“女儿”,他精心雕琢的作品,他置于人前的一枚优雅的棋子。她微笑着,

应对自如,按照他教导的每一个步骤,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完美机器。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奥丁·维兰德。与卡尔的势力版图有着激烈竞争关系的对手,

一个同样在阴影中掌控着庞大帝国的男人。他年纪与卡尔相仿,气质却截然不同,更外放,

更富有侵略性,眼神锐利,带着某种嗜血的野心。他径直向卡尔走来,

周围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卡尔,好久不见。”奥丁伸出手,笑容豪爽,

眼底却毫无笑意。卡尔与他握手,力度适中,时间恰到好处。“奥丁,

你看上去总是这么……精力充沛。”两个男人进行着毫无营养的寒暄,

话语底下是暗流涌动的试探与较量。芬德拉能感觉到,奥丁的目光几次落在自己身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一种……评估货物的意味。“这位就是芬德拉小姐?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奥丁终于将话题引向她,笑容加深,“卡尔,你真是好福气,

有如此出色的‘女儿’。”“孩子还小,需要多历练。”卡尔语气平淡,

搭在芬德拉手臂上的手,却几不可查地轻轻拍了拍。那一刻,芬德拉胃里一阵翻涌。

她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宴会后半程,她有些心不在焉。

她看到卡尔与奥丁在露台角落短暂交谈,看到奥丁离开时,投向她的那个志在必得的眼神。

一种冰冷的预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她的心脏。---回到别墅,已是深夜。喧嚣散去,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寂静。芬德拉换下礼服,穿着简单的家居服,

站在自己房间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城市的灯火。十年前那个雨夜的冰冷,仿佛透过玻璃,

再次渗透进来。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沉稳,熟悉。她没有回头。卡尔走到她身后,停下。

两人之间隔着一步的距离,空气凝滞。“奥丁·维兰德。”卡尔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一如既往的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他手里有一份关于新型能源技术的核心机密,

对我们下一步的计划至关重要。”芬德拉的身体微微绷紧。“他对你很感兴趣。

”卡尔继续说,语气像是在布置一项再普通不过的任务,“明晚,

他会参加在维兰德庄园举办的私人晚宴。这是机会。”他顿了顿,走到她身侧,

目光也投向窗外的夜景,侧脸线条在昏暗光线下显得冷硬。“去吧,我的乖女儿,

把他的机密带回来。”尽管早有预感,但当这句话真的从他口中清晰吐出时,

芬德拉还是感觉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随即是密密麻麻的刺痛,

蔓延到四肢百骸。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窜起,瞬间冻结了血液。她缓缓转过头,看向他。十年,

三千多个日夜,她在这个男人身边学习、成长,将他视作唯一,将他的指令奉若圭臬,

将他那些冷酷的生存法则,连同偶尔流露的、或许只是她臆想出的片刻温情,一起揉碎了,

吞咽下去,融入骨血。她以为那是爱。是独一无二的羁绊。原来,

不过是一场漫长而精心的投资。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将她送上竞争对手的床。

卡尔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眼中翻涌的情绪,或者说,他并不在意。他抬手,

理了理她颊边一丝不听话的碎发,动作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你会做得很好的,芬德拉。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一如过去十年里,无数次在她耳边低语,

教导她如何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时一样,“记住我教给你的一切。尤其是,

如何利用你最大的优势。”他的指尖拂过她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般的冰凉。最大的优势?

这副他亲手雕琢、如今却要亲手送出去的皮囊吗?芬德拉垂下眼睫,

遮住了眸底瞬间碎裂又重组成冰原的一切。她没有回答,只是极轻、极轻地点了一下头。

---第二天晚上,天空再次下起了雨。不大,是淅淅沥沥的冷雨,敲打着车窗,

模糊了外面的世界。芬德拉坐在飞驰的轿车后座,看着雨滴在玻璃上划出一道道扭曲的水痕。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里面,是卡尔亲手挑选,让人送来的“战袍”——一套极其性感,

几乎不能蔽体的黑色蕾丝内衣。轻薄的面料贴着皮肤,像一层冰冷的第二肌肤。

他甚至细致到连她该用什么香水,都做了指定。一种甜美中带着诱惑,后调却有些凛冽的香,

此刻正从她的腕间,颈侧,丝丝缕缕地散发出来,充斥在密闭的车厢里。她面无表情,

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瓷娃娃。只有放在风衣口袋里的手,紧紧握着某样东西,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维兰德庄园到了。灯火通明,在雨夜中像一座奢华的孤岛。

司机为她拉开车门,撑开伞。芬德拉深吸一口气,那甜腻又冰冷的香气涌入肺腑,

让她一阵恶心。她拢了拢风衣的领口,走下车,高跟鞋踩在湿漉漉的石板上,

发出清晰的叩击声。她拒绝了侍者的引路,独自穿过修剪整齐、在雨中显得格外幽深的庭院,

走向主宅后方,那栋属于奥丁·维兰德的独立起居室。雨丝打在脸上,冰凉。她一步步走着,

脚步很稳。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无数画面。那个捡她回家的雨夜。

训练场上他严厉的呵斥。他第一次教她握枪时,从身后环住她,调整她姿势的手臂。

在书房里,他指着古籍,告诉她“芬德拉”这个名字的含义时,那平淡无波的侧脸。宴会上,

他带着她周旋,向旁人介绍“这是我的女儿,芬德拉”时,那听不出真假的语气。还有昨天,

他轻描淡写地,让她去另一个男人的床上,窃取机密。十年养育,十年雕琢。是恩典,

还是诅咒?是救赎,还是更深层的毁灭?她走到那扇厚重的、雕花精美的木门前。门内,

隐约传来音乐声,以及一个男人哼歌的声音,属于奥丁·维兰德。芬德拉在门前站定。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她脚边晕开小小的深色水渍。她抬起手,却没有去按门铃。

她的手伸向风衣内侧。口袋里,那冰冷的、坚硬的触感,是她唯一的依靠。然后,

她屈起手指,用指节,敲响了房门。“叩、叩、叩。”声音在雨夜的走廊里,异常清晰,

带着某种决绝的意味。门内的音乐声停了。哼歌声也停了。脚步声由远及近,来到门后。

“咔哒。”门锁转动。厚重的木门,向内打开。门内,奥丁·维兰德穿着丝质睡袍,

胸口微敞,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脸上带着毫不意外的、混合着欲望与得意的笑容。他的目光,

像黏腻的舌头,瞬间舔过芬德拉被雨水打湿的脸,和紧紧裹着的风衣下,

那隐约可见的、诱人的轮廓。“芬德拉小姐,你果然……”他笑着开口,语气志在必得。

然而,他的话没能说完。就在门完全打开的瞬间,

就在他笑容最盛、防备最松懈的刹那——芬德拉一直放在风衣口袋里的手,猛地抽出!

动作快如闪电,没有丝毫犹豫。手中握着的,不是预想中用于取悦男人的小巧工具,

也不是藏匿信息的微型设备。而是一把枪。一把 compact 但威力不容小觑的手枪。

黑洞洞的枪口,精准地、稳定地,对准了门内男人的眉心。

奥丁·维兰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凝固,然后碎裂,转为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手中的酒杯差点脱手。走廊里只有雨声,和两人之间骤然绷紧、几乎要断裂的空气。

芬德拉站在门外,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像冰冷的泪。她的眼神却没有任何液体,

只有一片干涸的、燃烧后的荒芜和平静。风衣的领口因为她急速的动作微微敞开,

露出了里面那抹他亲手挑选的、象征着她今夜使命的黑色蕾丝边。

她看着奥丁·维兰德惊愕的脸,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雨幕,

带着一种斩断一切过往的冰冷和决绝。那句话,不是对眼前的奥丁说的。更像是穿透了时空,

掷向那个十年前在暴雨中将她捡回家,赋予她名字与命运的男人。“你说过,

永远不要相信漂亮承诺。”她的手指,稳稳地搭在扳机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枪口,纹丝不动。“包括你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枪口与眉心之间,不过咫尺。

奥丁·维兰德脸上那志在必得的笑容碎裂后,露出的并非全然恐惧,

更多是一种被愚弄、被挑衅的暴怒,以及一丝在生死边缘被激发出的、老练野兽般的警惕。

他端着酒杯的手指收紧,指关节泛白,但身体却僵在原地,不敢有丝毫妄动。他能感觉到,

眼前这个年轻女人身上散发出的,是一种不计后果的杀意。“芬德拉……”他试图开口,

声音因紧绷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卡尔他……”“闭嘴。”芬德拉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穿了他的话语,

带着一种他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完全脱离掌控的冰冷。她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

那双曾在宴会上显得疏离而美丽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绝对的专注和一种近乎虚无的平静。

雨水从她的发梢滴落,沿着脖颈,滑入风衣领口下那抹刺眼的黑色蕾丝边缘。

奥丁的心脏狂跳。他不是没经历过风浪,

但被一个自己视为囊中之物、甚至是卡尔主动送上的“礼物”用枪指着,

这种打败性的羞辱和危险,让他怒火中烧,却又投鼠忌器。“他把你当工具,用完即弃。

”奥丁试图换一种方式,声音压低,带着蛊惑,“跟我合作,我能给你他给不了的一切。

自由,权力,地位……”芬德拉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

而是一种极致的嘲讽。“漂亮承诺。”她重复了这四个字,枪口纹丝不动,“你的,和他的,

都一样。”就在这时,走廊远处传来了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

随着压抑的呼喝和金属碰撞的轻响——奥丁的保镖们显然通过监控或其他方式察觉到了异常,

正在迅速赶来。奥丁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和得瑟,时间站在他这边。然而,

芬德拉的动作比他想象的更快,更决绝。她没有丝毫犹豫,在脚步声逼近的瞬间,

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猛地用力——“砰!”枪声在密闭的走廊里炸响,震耳欲聋。

但子弹并非射向奥丁的眉心。在最后一刹那,枪口微不可察地向下偏转了寸许,

炽热的弹头撕裂空气,擦着奥丁的耳廓,击中了他身后墙壁上的一盏壁灯。“哗啦!

”玻璃碎片四溅。奥丁只觉得耳边一阵灼热的刺痛和轰鸣,温热的液体顺着颈侧流下。

他惊骇地僵住,死亡的阴影真实地擦身而过。几乎在枪响的同时,

芬德拉借着开枪的后坐力和奥丁因惊吓而产生的瞬间僵直,猛地向后撤步,

身体如同灵活的猎豹,瞬间隐入走廊一侧厚重的丝绒窗帘之后。“抓住她!

”奥丁捂住流血的耳朵,暴怒地嘶吼,声音因恐惧和后怕而扭曲。保镖们冲到了门口,

看到的是破碎的壁灯,惊魂未定、耳廓流血的老板,以及空荡荡的走廊,

只有那厚重的窗帘在微微晃动。“她在那儿!”子弹瞬间倾泻而至,打在窗帘上,

留下密集的弹孔,丝绒碎片纷飞。但窗帘后,早已空无一人。芬德拉在躲入窗帘的瞬间,

已经撞开了旁边一扇用于通风换气、并不起眼的小窗,纤细的身影如同融化的阴影,

悄无声息地滑入了庄园后方更加黑暗和密集的园林之中。冷雨瞬间将她包裹。

---别墅书房里,卡尔坐在宽大的皮质扶手椅上,指尖夹着一支即将燃尽的雪茄。

他面前的平板电脑屏幕上,

正显示着维兰德庄园周边的实时监控画面——这是他早已布置下的暗棋,并非完全信任奥丁,

更是为了监控芬德拉的“表现”。当那声经过消音处理但仍被设备捕捉到的微弱枪响传来时,

他夹着雪茄的手指顿住了。紧接着,画面里,庄园内部灯光局部紊乱,

保镖队伍像被惊动的马蜂一样朝着主宅后方涌去。混乱,而非预想中的寂静。

卡尔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雪茄的灰烬无声断裂,

掉落在光洁的桌面上。他拿起手边一个造型古朴的通讯器,按下某个按键。“情况有变。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夜莺’可能惊飞。启动备用方案,

清理所有关联痕迹。”通讯器那头传来简洁的回应:“明白。”放下通讯器,

卡尔缓缓靠回椅背,目光重新投向窗外连绵的夜雨。十年前那个雨夜,

那个蜷缩在垃圾堆旁、眼神却异常明亮的孩子,

与此刻在维兰德庄园的冷雨和枪火中穿梭的身影,微妙地重叠在一起。他教给她的一切,

她果然都学会了。包括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课——背叛,或者,称之为“觉醒”更为恰当。

只是,他没想到,这把精心打磨的刀,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鞘,刃尖对准的,不是敌人,

而是执刀的手。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情绪,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

在他眼底漾开一圈微澜,旋即消失无踪。是失望?是恼怒?

亦或是……一丝隐藏在冰冷理智下的,近乎欣赏的兴味?他拿起另一部加密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起,那头传来一个恭敬的男声:“先生?”“找到她。

”卡尔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如同窗外的冷雨,“在她造成更大麻烦之前。”“死活不论?

”卡尔沉默了片刻,窗外的雨声似乎更大了些。“尽量活口。”他最终说道,

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倾向,“她还有用。”有用的工具,即使出现了裂纹,甚至试图反噬,

在彻底报废之前,也应当榨干最后的价值。这是他的一贯准则。只是,这一次,

工具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雨林般的庄园园林,成为了芬德拉最好的掩护。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她的身体,也让她混乱灼热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

湿透的风衣沉重地贴在身上,里面的黑色蕾丝内衣更像是一道屈辱的烙印。她一边快速移动,

利用树木、雕塑和地形阴影规避着身后追兵的搜索和不时射来的子弹,一边飞速思考。

刚才没有杀奥丁,并非心软。而是在那一刻,她意识到,杀死奥丁,

不过是完成了卡尔交给她的“任务”的另一种血腥版本,她依然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一颗失控后用来搅乱对方布局的棋子。她不要这样。她要彻底跳出这个棋盘。

卡尔一定已经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一切。他的眼线无处不在。现在,

她不仅要面对奥丁倾巢而出的愤怒的私人武装,

还要面对卡尔派来的、更为专业和危险的“清理者”。腹背受敌。

她在一个希腊式亭台的立柱后短暂停留,胸口微微起伏,

呼吸因为急速奔跑和高度紧张而有些急促。她脱下碍事的、吸饱了雨水的风衣,扔在泥泞里,

只穿着那身几乎透明的黑色蕾丝内衣和底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肌肤瞬间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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