殓房里，气氛从“震惊吃瓜”模式迅速切换到了“专业侦探”频道。
性别之谜的震撼弹效果还在持续，但陆浅浅的大脑CPU己经超频运转起来。
她像一只发现了新线索的猎犬，目光灼灼地重新聚焦在顾清弦的遗体上，特别是……那张即便失去了生机，依旧能看出轮廓精致的脸。
“王爷，重大发现往往藏在最细微的地方。”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把小巧的银质刮刀和一个干净的白瓷碟，“我们现在需要关注的，不是‘他’为什么是‘她’，而是谁可能知道这个秘密，以及这个秘密和她的死到底有什么关系！”
萧墨己经彻底接受了“顶流偶像性别为女”这个设定，并且迅速进入了办案状态。
他抱臂站在一旁，看着陆浅浅动作，眼神里少了几分之前的审视，多了几分专注与……信任？
“你待如何？”
“验尸的延伸——物证分析！”
陆浅浅小心翼翼地用刮刀，从顾清弦面部、脖颈等涂抹了脂粉的区域，刮取了一些粉底和胭脂的混合物，放入瓷碟中。
“尤其是她用的这些胭脂水粉。
王爷您想，一个需要长期女扮男装的人，最怕什么？”
萧墨沉吟片刻：“身份暴露。”
“答对了！”
陆浅浅打了个响指，“所以，她在妆容上一定会格外小心。
用的东西可能很特殊，比如……遮盖力超强，或者能改变肤质视觉效果的。
而且，您不觉得她脸上的香气，有点过于独特且持久了吗？”
经她一提，萧墨也想起了之前靠近时闻到的那丝若有若无的甜香。
当时只道是寻常脂粉香，现在想来，确实与寻常女子所用的有所不同。
陆浅浅将取好的样本拿到旁边的桌案上，开始摆弄她那些瓶瓶罐罐。
她先滴入少许清水，用银针轻轻搅拌观察。
“粉质细腻，油性基底……嗯，高级货。”
她像个美妆博主一样点评着。
然后，她打开一个小瓷瓶，里面是她用草木灰和皂荚等东西提炼的简易碱性溶液。
她滴了一滴进去，混合物微微起了点反应，但变化不大。
“常规成分，问题不大。”
接着，她又取了一点样本，放在一张草纸上，拿到蜡烛火焰上方小心地烘烤。
萧墨忍不住问：“这是何意？”
“看看有没有含铅或者汞这类重金属。
有些黑心化妆品为了快速美白和增强附着力，会加这些东西，长期用会要人命的！”
陆浅浅解释道，眼神紧紧盯着被加热的样本。
还好，没有出现她预想中那种明显的变色反应。
“也不是这个？”
她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那问题出在哪里呢？
总感觉这香气有点怪……”突然，她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
她拿起另一个更小的、密封得更好的黑瓷瓶，表情变得郑重起来。
“王爷，接下来，可能需要一点……魔法。”
她冲着萧墨狡黠地眨了眨眼。
萧墨：“……说人话。”
“咳，就是一种特殊的反应。”
陆浅浅打开黑瓷瓶，里面是她费了好大劲，利用几种矿物和植物汁液混合发酵，才弄出来的、勉强能模拟一点点鲁米诺反应原理的液体——虽然效果和持久性跟现代没法比，但在特定条件下，或许能有点用。
她将几滴漆黑的液体滴入最后一份化妆品样本中，然后屏住呼吸，将其拿到烛光几乎照不到的阴暗角落。
起初，并没有什么变化。
陆浅浅有点失望：“难道失败了？
古代材料还是不行啊……”就在她准备放弃时，那混合物中，突然浮现出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一闪而逝的点点幽蓝色荧光！
“卧槽！
有了！
真的有！”
陆浅浅激动得差点把瓷碟扔出去，声音都劈叉了。
萧墨被她吓了一跳，立刻上前几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那微弱的蓝光己然消失，但他确信自己刚才没有看花眼。
“那是什么？”
饶是见多识广的靖王殿下，也被这近乎“妖术”的景象惊到了。
“是……是一种特殊的反应！”
陆浅浅激动得语无伦次，“说明这里面含有某种……某种不应该出现在化妆品里的东西！
虽然我还不能完全确定是什么，但很可能是一种有毒的矿物质或者化合物！
这香气可能就是用来掩盖它本身气味！”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结合顾清弦吐血的症状、可能的肺部损伤……“汞！
很可能是汞的某种化合物！
比如朱砂之类的变体！”
她猛地抓住萧墨的胳膊，“王爷！
查她用的化妆品来源！
尤其是那种号称能让人皮肤快速变得白皙细腻的‘神仙粉’、‘玉容膏’之类的东西！
提供这些东西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
或者至少是知情人！”
她的眼神亮得惊人，仿佛己经抓住了凶手的小辫子。
萧墨看着她因为兴奋而泛红的脸颊，感受着她抓着自己胳膊的、微凉却有力的手指，心头莫名一动。
他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掩饰性地轻咳一声。
“依据何在？
仅凭那一点……光亮？”
“王爷，科学……啊不，是咱们老祖宗的智慧，是不会骗人的！”
陆浅浅拍着胸脯保证，“这反应原理……呃，解释起来比较复杂，涉及阴阳五行之气在特定药物激发下的显形……”她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试图用玄学包装科学。
萧墨看着她那努力忽悠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但面上依旧严肃：“本王姑且信你一回。”
他转身，对着门外沉声下令：“来人！”
一名侍卫应声而入。
“立刻去查，顾清弦平日所用脂粉香膏，由何人提供，采买于何处。
将所有相关人等，尤其是负责他妆容的贴身之人，带来问话！”
“是！”
侍卫领命而去。
陆浅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破案的曙光就在前方。
她看着石台上静静躺着的顾清弦，低声道：“放心吧，你的秘密，我们会守住。
但害你的人，也跑不掉。”
萧墨站在她身侧，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这阴冷的殓房，似乎也因为眼前这个古灵精怪又专业过人的女子，变得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陆浅浅。”
“嗯？”
陆浅浅回头。
“你方才说的那‘阴阳五行显形之术’，”萧墨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探究，“是从何学来的？”
陆浅浅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强装镇定，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王爷，此乃家传绝学，恕不外传。
就像您的武功秘籍，能随便告诉别人吗？”
萧墨盯着她看了片刻，首看得她心里发毛，才缓缓移开目光，意味不明地吐出一句：“牙尖嘴利。”
陆浅浅悄悄吐了吐舌头，心里默念：好险，混过去了！
看来以后“科学小实验”得慎用，或者……得提前编好更完善的“玄学说明书”？
而此时，案件的焦点，己经精准地指向了那个隐藏在顶流偶像光环背后，提供着“美丽”，也可能提供了“死亡”的——化妆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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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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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浅浅小心翼翼地用刮刀，从顾清弦面部、脖颈等涂抹了脂粉的区域，刮取了一些粉底和胭脂的混合物，放入瓷碟中。
“尤其是她用的这些胭脂水粉。
王爷您想，一个需要长期女扮男装的人，最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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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对了！”
陆浅浅打了个响指，“所以，她在妆容上一定会格外小心。
用的东西可能很特殊，比如……遮盖力超强，或者能改变肤质视觉效果的。
而且，您不觉得她脸上的香气，有点过于独特且持久了吗？”
经她一提，萧墨也想起了之前靠近时闻到的那丝若有若无的甜香。
当时只道是寻常脂粉香，现在想来，确实与寻常女子所用的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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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规成分，问题不大。”
接着，她又取了一点样本，放在一张草纸上，拿到蜡烛火焰上方小心地烘烤。
萧墨忍不住问：“这是何意？”
“看看有没有含铅或者汞这类重金属。
有些黑心化妆品为了快速美白和增强附着力，会加这些东西，长期用会要人命的！”
陆浅浅解释道，眼神紧紧盯着被加热的样本。
还好，没有出现她预想中那种明显的变色反应。
“也不是这个？”
她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那问题出在哪里呢？
总感觉这香气有点怪……”突然，她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
她拿起另一个更小的、密封得更好的黑瓷瓶，表情变得郑重起来。
“王爷，接下来，可能需要一点……魔法。”
她冲着萧墨狡黠地眨了眨眼。
萧墨：“……说人话。”
“咳，就是一种特殊的反应。”
陆浅浅打开黑瓷瓶，里面是她费了好大劲，利用几种矿物和植物汁液混合发酵，才弄出来的、勉强能模拟一点点鲁米诺反应原理的液体——虽然效果和持久性跟现代没法比，但在特定条件下，或许能有点用。
她将几滴漆黑的液体滴入最后一份化妆品样本中，然后屏住呼吸，将其拿到烛光几乎照不到的阴暗角落。
起初，并没有什么变化。
陆浅浅有点失望：“难道失败了？
古代材料还是不行啊……”就在她准备放弃时，那混合物中，突然浮现出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一闪而逝的点点幽蓝色荧光！
“卧槽！
有了！
真的有！”
陆浅浅激动得差点把瓷碟扔出去，声音都劈叉了。
萧墨被她吓了一跳，立刻上前几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那微弱的蓝光己然消失，但他确信自己刚才没有看花眼。
“那是什么？”
饶是见多识广的靖王殿下，也被这近乎“妖术”的景象惊到了。
“是……是一种特殊的反应！”
陆浅浅激动得语无伦次，“说明这里面含有某种……某种不应该出现在化妆品里的东西！
虽然我还不能完全确定是什么，但很可能是一种有毒的矿物质或者化合物！
这香气可能就是用来掩盖它本身气味！”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结合顾清弦吐血的症状、可能的肺部损伤……“汞！
很可能是汞的某种化合物！
比如朱砂之类的变体！”
她猛地抓住萧墨的胳膊，“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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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据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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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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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石台上静静躺着的顾清弦，低声道：“放心吧，你的秘密，我们会守住。
但害你的人，也跑不掉。”
萧墨站在她身侧，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这阴冷的殓房，似乎也因为眼前这个古灵精怪又专业过人的女子，变得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陆浅浅。”
“嗯？”
陆浅浅回头。
“你方才说的那‘阴阳五行显形之术’，”萧墨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探究，“是从何学来的？”
陆浅浅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强装镇定，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王爷，此乃家传绝学，恕不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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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盯着她看了片刻，首看得她心里发毛，才缓缓移开目光，意味不明地吐出一句：“牙尖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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