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小满,今年22岁从事殡葬服务,
大三刚毕业的时候背着半旧的行李箱站在人才市场的入口,看着手里攥皱的几十份简历,
第一次尝到了“毕业即失业”的滋味。室友们要么托关系进了民政局,
要么转行做了美妆销售,只有我还抱着“专业对口”的执念,
在招聘栏里扒拉着跟“殡葬”沾边的岗位。直到第三周,
我在招聘网的角落里看到了永安殡仪馆的招聘启事——招遗体化妆师一名,
要求专科以上学历,能接受夜班。我盯着屏幕看了三分钟,咬咬牙投了简历,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先混口饭吃,总比啃老强。面试那天是个阴雨天,
永安殡仪馆坐落在城郊的青岗坡上,离最近的公交站还有两公里路。
我撑着伞走在泥泞的小路上,远远就看见那片红砖墙,墙皮褪得发灰,
像蒙了一层洗不掉的霉斑。门口挂着两盏白色宫灯,被风吹得左右晃悠,灯影落在地上,
像两团飘来飘去的鬼火。推开殡仪馆的大门,院子里静得吓人,
只有几棵老樟树的叶子被风吹得“哗哗”响。接待我的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
穿一身藏青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我姓陈,是这里的老化妆师,你要是来了,就跟我学。”陈师傅没问我专业成绩,
也没问我为什么想来这里,只说了三句话:“第一,化妆时别跟遗体说话,
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第二,晚上十点后,绝对不能进停尸间;第三,不该问的别问,
不该碰的别碰。”我喏喏地点头,心里有点发毛。陈师傅带我去了化妆间,推开门的瞬间,
一股消毒水混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我忍不住咳嗽。
房间里摆着两张不锈钢化妆台,台面冰凉,倒映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
墙上挂着十几支不同色号的粉底刷,刷毛上还沾着点淡粉色的粉末,像是刚用过。
最里面靠墙放着一面落地镜,镜子擦得锃亮,可我站在镜子前,总觉得照出来的影子有点虚,
像是蒙了一层雾。“明天开始上班,先跟我看一周,再上手。”陈师傅说完,转身就走,
中山装的衣角扫过化妆台,带起一阵冷风。我站在空荡荡的化妆间里,
盯着那面镜子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好像多了一丝笑——可我明明没笑。
第一夜:不肯闭眼的女孩入职第一天,我跟着陈师傅给三具遗体化了妆。
有位寿终正寝的老奶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陈师傅给她涂了淡粉色的腮红,
说“让老人家走得喜庆点”;有个车祸去世的司机,脸上有块很大的擦伤,
陈师傅用修复膏一点点填平伤口,
动作轻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瓷器;还有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浑身皱巴巴的,
陈师傅没怎么化妆,只在他眉心点了颗小红点,说“孩子干净,不用太复杂”。
我站在旁边看着,一开始还觉得害怕,后来慢慢就平静了。这些遗体躺在化妆台上,
安安静静的,不像活人那样有情绪,反而让人觉得踏实。傍晚的时候,天又开始下雨,
殡仪馆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我和陈师傅值夜班。陈师傅坐在办公室里喝茶,
我在化妆间收拾工具,心里盘算着十点前一定要把活儿干完,别碰上周明的“规矩”。
九点半,我刚把最后一支粉底刷放进抽屉,就听见停尸间的方向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像是有人用拳头砸在了冷藏柜上。我手里的抽屉“哐当”一声关上,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停尸间在化妆间隔壁,中间只隔了一道墙,那声音听得清清楚楚,还带着点回音。
“风刮的吧。”我给自己壮胆,可刚转过身,又听见“咚”的一声,这次更响,
还跟着一阵隐约的呜咽,像极了女孩子的哭声,细细的,飘在空气里。我攥着衣角,
脚步不由自主地往门口挪。陈师傅说过“十点后别进停尸间”,可现在才九点四十,
应该没事吧?万一真有人闯进来了呢?我咬了咬牙,拉开化妆间的门,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
停尸间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一点冷白色的光,像只睁着的眼睛。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手指刚碰到停尸间的门,就觉得一股寒气顺着指尖往上爬,冻得我指尖发麻。我深吸一口气,
猛地推开门——停尸间里摆着十几台银色的冷藏柜,“嗡嗡”地运转着,
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最里面那台冷藏柜的门开了一条缝,白天送过来的那个女孩,
正躺在外面的推车上。那女孩叫苏晓,十七岁,下午送过来的时候,她的父母哭得快晕过去,
说她在学校宿舍里吞了安眠药,被室友发现时已经没气了。我记得下午陈师傅给她化妆时,
她的脸苍白得像张纸,嘴唇毫无血色,眼睛闭得很拢,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睡着了一样。
可现在,她的眼睛睁着,黑沉沉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瞳孔里没有一点光,
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我吓得腿都软了,想喊陈师傅,
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我往后退了一步,
脚不小心踢到了推车的轮子,“吱呀”一声,推车晃了晃。就在这时,苏晓的手动了一下,
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冰凉的触感,像一块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
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帮我……画个红嘴唇。”一个细细的声音突然钻进我的耳朵里,
不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就是从苏晓的嘴里发出来的。我低头一看,苏晓的嘴唇动了动,
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眼神也慢慢转向我,像是在等我的回答。我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
转身就往门外跑,连鞋跟掉了都没敢捡。刚跑出停尸间,就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里,
抬头一看,是陈师傅。他手里还端着个搪瓷杯,杯里的茶水洒了我一身,可他一点也不在意,
只皱着眉问:“你进停尸间了?”我点点头,话都说不完整:“她……她睁眼睛了,还说话,
要红嘴唇……”陈师傅没说话,把手里的搪瓷杯放在走廊的桌子上,
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红色的唇膏——不是我们平时用的专业粉底,就是支普通的女士唇膏,
外壳是粉色的,上面还印着个小兔子的图案。他往停尸间走,
临走前扔给我一件旧外套:“穿上,别让她沾到你的阳气。”我抓着那件外套,
手指碰到布料时,觉得有点扎手。外套是藏青色的,跟陈师傅穿的中山装颜色差不多,
衣角绣着个褪色的“梅”字,针脚很细,像是女孩子绣的。半个钟头后,
陈师傅从停尸间出来了,手里的唇膏空了半截,他的袖口沾了点红色的膏体,
像是不小心蹭到的。“她满意了。”陈师傅擦了擦袖口,语气很平淡,
“这姑娘在学校被人霸凌,死前偷偷买了支口红,想涂了再走,结果还没来得及,
就被室友发现了。她爸妈觉得不吉利,不让我们给她画,可她自己不乐意,就出来要了。
”我攥着那件旧外套,心里有点酸。“师傅,你怎么知道她的事?”陈师傅看了我一眼,
没回答,只是把搪瓷杯捡起来,往办公室走:“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别慌,顺着她的心意来。
遗体有时候比活人还执拗,你不让她顺心,她就总惦记着。”那天晚上,
我没敢再待在化妆间,就坐在陈师傅的办公室里,看着他喝茶。他的办公室里摆着个旧相框,
里面是个年轻女孩的照片,二十岁左右,梳着齐耳短发,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手里拿着一支红色的唇膏——跟陈师傅刚才用的那支,一模一样。“那是梅梅,
我以前的徒弟。”陈师傅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主动开口,“十年前,她也跟你一样,
刚毕业就来这儿了,胆子比你还大,什么都不怕。”“她现在呢?”陈师傅喝了口茶,
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雨。我没敢再问,可心里隐约有个念头:梅梅可能不在了,而且,
跟停尸间里的那些事,脱不了关系。第二桩:会流泪的新郎往后的日子还算平静,
我跟着陈师傅学了不少东西——怎么给遗体做伤口修复,怎么根据逝者的年龄选粉底颜色,
怎么跟家属沟通,让他们接受逝者最后的样子。我渐渐习惯了殡仪馆的冷,
习惯了化妆时的寂静,甚至偶尔会忘了陈师傅的规矩,
对着遗体小声嘀咕:“今天给你画个淡点的眉,你女儿说你生前不爱太浓的,怕显老。
”陈师傅从不骂我,只是偶尔会提醒一句:“别跟他们说太多,说多了,他们就舍不得走了。
”入职三个月那天,殡仪馆来了个特殊的遗体——新郎周明,二十五岁,长得很高,
就算躺在化妆台上,也能看出他生前应该很精神。他的未婚妻叫林溪,
下午跟着救护车一起来的,左腿打着石膏,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得像纸。
她拉着陈师傅的手,反复说:“麻烦你们,把他画得好看点,跟拍婚纱照的时候一样,
他最喜欢那样了。”陈师傅点点头,让我先给周明做基础修复。周明的脸肿得厉害,
额头上有道长长的伤口,从眉骨一直划到太阳穴,应该是车祸时被玻璃划伤的。
我拿着修复膏,一点点往伤口上涂,动作很轻,怕碰疼他——虽然我知道,
他已经感觉不到了。就在我用棉签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时,突然觉得手背一热,
像是有什么液体滴在了上面。我低头一看,周明的眼角湿了,
一滴透明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落在我的手背上,温温的,不像遗体该有的温度。
我吓得手一抖,棉签掉在了地上。“师傅!”我喊了一声,声音都在抖,“他……他哭了!
”陈师傅正在调粉底,听到我的喊声,赶紧跑过来,蹲在化妆台边看了看。
周明的眼角还在流泪,一滴接一滴,顺着脸颊落在衣领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陈师傅没慌,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红纸片,展开一看,是周明和林溪的结婚证复印件,
照片上周明搂着林溪的腰,笑得特别开心。“这是林溪早上塞给我的,
说想让周明带着这个走。”陈师傅把复印件放在周明的胸口,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声音很轻,像是在跟老朋友说话,“放心吧,林溪会好好的,医生说她的腿三个月就能好,
到时候她会带着你的照片,去你们想去的地方。你也该走了,别让她惦记。”话音刚落,
周明眼角的眼泪就停了,原本紧绷的嘴角也慢慢舒展开,像是松了口气。
我看着陈师傅熟练地给周明补妆,他先用遮瑕膏盖住周明额头上的伤口,
再一点点给周明涂粉底,连他眼角的细纹都没放过,说“周明生前爱干净,
不能让他带着细纹走”。“师傅,你怎么知道他是放心不下林溪?”我忍不住问。
陈师傅指了指周明的左手,他的左手攥得很紧,像是握着什么东西。
陈师傅轻轻掰开他的手指,里面是枚银色的戒指,款式很简单,没有钻,
只有一圈小小的花纹。“这是他准备结婚那天给林溪戴的戒指,车祸的时候,他一直攥着,
没掉。”陈师傅把戒指放在周明的胸口,跟结婚证复印件放在一起,“有些遗憾,
会跟着人到最后,我们能做的,就是帮他们把遗憾收起来,让他们走得安心点。”那天下午,
林溪坐着轮椅来送周明。她没哭,只是慢慢走到化妆台边,弯下腰,轻轻摸了摸周明的脸,
动作很轻,像是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珍宝。“周明,我知道你在等我,”她的声音很轻,
却很坚定,“等我好了,就把戒指给你戴上,咱们说好的,要一起去看海,我不会忘的。
”我站在旁边,看着林溪的背影,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就在这时,
我看见周明的手指动了动,轻轻碰了碰林溪的手背,像是在回应她的话。林溪走后,
我跟陈师傅一起把周明推回停尸间。路上,我忍不住问:“师傅,
你说周明能听到林溪的话吗?”陈师傅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
虽然很淡,却让他严肃的脸柔和了不少。“不知道,但林溪相信他能听到,这就够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周明和林溪在海边散步,周明给林溪戴上了戒指,
林溪笑得特别开心。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坐在化妆间里,看着墙上的粉底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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