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宫斗宅斗《天书说我必死,侯爷说我必娶》是大神“起量爆爆爆”的代表作,小翠霍景玄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小说《天书说我必死,侯爷说我必娶》的主要角色是霍景玄,小翠,霍青钰,这是一本宫斗宅斗,古代言情,女配,大女主,爽文,追妻火葬场,系统,打脸逆袭,先虐后甜,甜宠小说,由新晋作家“起量爆爆爆”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925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2 16:45:30。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姜芷鸢,侯府养女,系统认证的“蛇蝎美人”。我的任务是窃密、作死、成全男女主。我的生母是反派,我的爱人是催命符。但我偏要逆天改命,第一步,就盯上了那个权势滔天的男人,霍景玄。我对他若即若离,他却对我步步紧逼。深夜,他将我困于帐中,气息灼热:“不相熟?那你告诉我,谁才是与你最‘熟’之人?”
我穿书了,穿进了一本宅斗虐文里,成了一个悲催的炮灰女配。
系统给我贴的人物标签是:貌美、胸大无脑、蛇蝎心肠。十岁那年,
我被汴京勋贵定远侯带回府收养。十二年来侯府予我锦衣玉食,但我却受反派生母蛊惑,
妄图窃取侯府机密。我痴迷男主,费了好大劲才换得一个侍妾的名分。可他从未爱过我。
我不甘心,用尽手段挽回他,却阴差阳错让他和天命之女牢牢地锁在了一起。最终东窗事发,
我被杖责后扔出侯府,反派生母弃我如敝履,在那个寒冷的秋夜,我万念俱灰,投入了枯井,
了却残生……既然重活一次,作为一个突然觉醒的炮灰,我绝不重蹈覆辙。深宅如战场,
单打独斗是下策。我决定远离男主,水泥封心,组建炮灰者同盟,
联合所有被贴上标签的炮灰,誓要将这既定的命数掀个底朝天。侯府中秋家宴,觥筹交错。
我于席间谨小慎微,扮演着那个温顺怯懦的养女。席间,已有贵女按捺不住,
语带机锋:“姜姑娘在侯府多年,老夫人待你如亲孙女一般,不知将来……可有打算?
听闻姑娘与侯爷自幼相识,情分匪浅?”我执扇掩唇,垂眸笑道:“祖母恩重,
芷鸢唯有尽心侍奉。至于前程……但凭长辈做主。至于侯爷,他是尊贵之人,鸢儿不敢高攀,
亦……并不相熟。”是夜,倚月阁内,绣着缠枝莲纹的锦帐之下,青丝铺满玉枕。
男人捏住我的下颌,迫我抬头。“不相熟?嗯?昨夜,是谁在本侯身下……抖得那般可怜?
”1翌日醒来时,天已大亮。小翠端着铜盆进来伺候我梳洗,
嘴里絮絮叨叨:“小姐今日气色好多了。方才老夫人院里的彩屏姐姐来传话,
说侯爷昨夜回府了,今晚在花厅设家宴,让各位小姐公子务必准时到场。
”我拿着梳子的手微微一顿。霍景玄回来了?倒是比前世记忆中早了那么几天。这位定远侯,
是书里男主霍青钰的兄长,年纪轻轻便承袭爵位,常年驻守边关,手握重兵,
在朝中举足轻重。前世,我与他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只记得他总是神色冷峻,令人望而生畏。
霍青钰表面恭敬,实则内心对这个年纪相仿却辈分高、权势大的兄长颇为忌惮。“知道了。
”我平静地应道,心里却开始快速盘算。避开霍青钰是首要任务,
但这位侯爷……或许值得接触。用过早膳,我借口要去书房找两本闲书,
便带着小翠出了倚月阁。“小姐,往这边走不是更近吗?
”小翠见我拐向通往花园侧后方莲池的小径,有些疑惑。毕竟,这条路人迹罕至,
平时她们很少走。“那边日头晒,这边凉快些。”我随口敷衍,警惕地留意着四周。
这条僻静小路,是前世霍青钰从外院回自己院落的捷径之一,我可不想碰上他。初夏的莲池,
荷叶田田,已有几枝早开的荷花亭亭玉立,粉白的花瓣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好看。微风拂过,
带来阵阵清香。我刚在池边的石凳上坐下,想静一静,理清思绪,
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不是小厮丫鬟那种轻快的步子,
也不是霍青钰那种刻意端着的优雅步伐。我下意识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墨色暗纹常服的高大身影,正从假山另一侧转出,朝莲池这边走来。
男子约莫二十出头,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朗,剑眉浓黑,一双眸子黑沉沉的,摄人心魄。
他周身似乎带着一股不同于京城世家子弟的冷硬气质,
而是那种真正经历过沙场的人才有的肃杀之气。是霍景玄!我的心脏狂跳。
他怎么也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眼见他已经看到我,避无可避。我立刻站起身,垂下眼睑,
规规矩矩地屈膝行了一礼,柔声道:“见过侯爷。”他脚步未停,
走到离我五六步远的地方停下。他没有立刻叫我起身,
而是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维持着行礼的姿势,能感受到那道目光,
心里飞快地转着念头。他认出我了吗?应该吧,府里就这么几位小姐,
我又是身份特殊的养女。他会说什么?训斥我在此偷懒?还是直接无视走开?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其实可能只有几息。“起来吧。”他声线清冽好听,
倒不像久经风沙的人,“你是……姜芷鸢?”“回侯爷,是。”我直起身,依旧垂着眼,
一副恭顺的模样。“嗯。”他应了一声,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比刚才深了些,
但什么都没再问,也没多说,便离开了。他就这么走了?我有些意外地抬眼,
看向他离去的挺拔背影。就这么简单?前世关于他威严难测的传闻,
让我以为至少会有一番盘问。警告!检测到宿主接触关键人物霍景玄,情节偏离风险增加!
天书系统的提示闪烁起来。风险?我嗤之以鼻。真正的风险是坐以待毙,重复前世的悲剧!
我抚了抚还在狂跳的心脏,并非因为少女怀春,而是因为面对未知强者时本能的警惕,
以及……一丝隐约的兴奋。霍青钰忌惮他,就连我生母婉娘和她背后的人,
想必也对这位手握实权的定远侯颇为头痛。如果他不是我的敌人,
那会不会……是我打破死局的一把利刃?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中悄然浮现。或许,
我可以试着……靠近这座侯府真正的主人。2可眼下,就算我想尽办法攀上霍景玄又能如何?
在这偌大的侯府里,我孤身一人,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那样又会提前领盒饭。所以,
我得找几个帮手。第一个想到的,是三房的庶女霍绣心。她性子软,总是低眉顺眼的,
她那嫡出的姐姐霍明薇没少明里暗里欺负她。前世,
她后来被随便许给了一个暴戾的富商巨贾,没过两年就香消玉殒了,也是个可怜人。
听说霍明薇又因为一点小事,在花园里当着几个丫鬟的面欺负霍绣心,
把她的绣帕扔进了泥水里。我估摸着时间,带着小翠,佯装路过她回房必经的那段抄手游廊。
果然,看见她一个人慢吞吞地走着,眼睛哭得还有点红。“绣心妹妹。”我迎上前,
笑着打招呼。她吓了一跳,慌忙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才抬头看我:“鸢儿姐姐。
”我假装没看见她哭红的眼睛,
从小翠手里拿过一个小巧的锦盒递给她:“前儿我得了一对珍珠耳珰,成色寻常,
但样子还算精巧。我瞧着这式样清淡,正配妹妹的气质,妹妹若不嫌弃,拿去戴着玩吧。
”霍绣心愣住了,看着那锦盒,没敢接:“这……这太贵重了,姐姐还是自己留着吧。
”“你我姐妹,何必客气。”我直接将盒子塞进她手里,顺势拉住她的手,叹了口气,
“在这府里,我们这些做小姐的,看似风光,其实各有各的难处。有时候,
多个人互相照应着,总比孤零零一个人强。”她抬起头,谨慎地看着我,
小声说:“姐姐说的是……只是,我人微言轻,怕是帮不上姐姐什么。
”“谁说一定要帮什么大忙呢?”我笑了笑,压低声音,“就像妹妹的生母周姨娘,
在三房想必也不易吧?若是妹妹在府里能多得些脸面,周姨娘的日子,是不是也能好过些?
”霍绣心的脸色一变,手指捏紧了锦盒。她生母周姨娘性子弱,又不得宠,
在三夫人手下日子艰难,这是她最大的心病。我看着她挣扎纠结的神色,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便松开手,幽幽地说:“妹妹回去想想吧。若是觉得姐姐这话在理,明日未时,
后园那棵老槐树下,我备些茶点,我们姐妹说说话。”说完,我不等她回应,
便带着小翠离开了。回到倚月阁,我看着忙前忙后给我沏茶的小翠,心里有了第二个决定。
这丫头,上一世被我牵连,却从无怨言,最后死得不明不白。这一世,
我不能再让她糊里糊涂地跟着我。“小翠,”我接过她递来的茶盏,状似无意地问,
“若是我以后做了些……可能不太合规矩,但绝不会害人的事,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坏主子?
”小翠眨巴着大眼睛,没多想就回答:“小姐怎么会是坏主子!小姐对奴婢最好了!
奴婢这条命都是小姐的,小姐做什么,肯定有小姐的道理!奴婢只管跟着小姐!
”她说得斩钉截铁,眼神清澈又坚定。我心里一暖,又有些酸涩。傻丫头,
就是因为你这般忠心,上一世才……“好,”我放下茶盏,认真地看着她,“那从今天起,
你帮我多留意府里各处的动静,特别是世子那边,还有……府外若有什么人试图递消息给我,
或者打听我的事,立刻告诉我。记住,悄悄地,别让任何人察觉。
”小翠虽然不明白我要做什么,但还是重重点头:“小姐放心,奴婢晓得了!
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看着她那副摩拳擦掌、仿佛要去完成什么重大使命的样子,
我忍不住笑了笑,心里的沉重也散了些。3翌日未时,
我带着小翠提前到了后园的那棵老槐树下。这里僻静,少有人来。其实,
我并没有把握霍绣心到底会不会来。正当我以为她可能退缩了的时候,
却看见她穿着一身碧色衣裙,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我心中一定,迎了上去:“妹妹来了。
”霍绣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摆好的简单茶点,叹了口气,认真地说:“鸢儿姐姐昨日的话,
我想了一夜。姐姐说得对,一个人若想在这侯府里生存下去……太难了。”我拉着她坐下,
亲自给她倒了杯茶:“妹妹能想通就好。以后我们互相帮衬,日子总能好过些。
”我简单地将小翠也介绍给她,表明小翠是可信之人。霍绣心有些惊讶,
但看到小翠对我毫无保留的忠诚,她也渐渐放松下来。我们并没有具体谋划什么,
只是约定好,以后在府里多互通消息,若谁遇到难处,另外两人要尽力周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园子里安静极了。我看着眼前尚且稚嫩的霍绣心,
又看了看身边一脸“誓死追随”的小翠,缓缓伸出了手。霍绣心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
轻轻放在我的手上。小翠立刻把自己的手盖了上来,还用力按了按,小声道:“小姐,
绣心小姐,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三只大小不一的手叠在一起,带着不同的温度,
却在这一刻传递着同样的决心。夜色温柔笼罩,我看着她们,
心底涌起了一股子莫名温暖的力量。午后,我在窗下翻看一本杂记,
小翠脚步匆匆地跑了进来。“小姐!”她凑近我,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纸卷,
“后门那个负责采买杂物的张婆子,悄悄塞给奴婢这个,说是她娘家侄子托她带给小姐的。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来了。婉娘果然沉不住气了。我面上不动声色,接过纸卷,
对小翠说:“知道了,你去外面守着,别让人靠近。”小翠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我慢慢展开那个纸卷。上面的字迹娟秀,正是我那位“好母亲”婉娘的手笔。鸢儿吾女,
见字如面。听闻你在侯府一切安好,为娘心甚慰。然近日家中生意艰难,多有仰仗之处,
需得侯爷边关布防图一观,方可渡过难关。此事关乎家族存亡,望你念及生恩,
速速设法取得。侯府深似海,你需谨言慎行,莫要忘了自己究竟是谁家人。切切。信不长,
言语看似关切,实则字字句句都在施压。家中生意艰难?分明是她背后主子索要情报的借口。
念及生恩?是用生育之恩道德绑架我。莫要忘了自己究竟是谁家人?
是提醒我别忘了自己棋子的身份,更是隐晦的威胁。握着这轻飘飘的手信,
我却觉得有千斤重。前世的种种如同噩梦般在脑中闪现。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无度索求,
让我一步步沦为他们的工具,最终万劫不复。怒火在我胸口翻涌,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我羽翼未丰,硬碰硬只会让自己再次陷入绝境。我走到书案前,
铺开一张信纸,磨墨。眼下,我必须回信,稳住她。提笔时,我刻意让笔迹显得略带潦草。
母亲大人容禀,女儿在府中一切尚可,只是侯爷近日方归,府中戒备较往日更为森严,
书房等重地更是难以靠近。布防图干系重大,女儿需得谨慎寻觅时机,万不敢轻举妄动,
恐误大事,反累及母亲。还请母亲宽限些时日,待女儿徐徐图之。写到这里,我顿了顿,
又加上一句。女儿深知自身来历,不敢或忘,定当竭尽全力。这话写得我自己都恶心,
但必须加上,才能取信于她。吹干墨迹,我将回信同样卷好,唤来小翠,
吩咐她依旧通过张婆子将信递出去。小翠接过信小心地藏好便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人。
我拿起婉娘那封信,走到角落的铜盆边,将其点燃。橘黄色的火苗迅速吞噬了纸张,
化作一小撮灰烬。就在这时,眼前金光一闪,天书再次浮现。指令:听从婉娘指令,
获取定远侯府边关布防图,推动情节发展。看着这行冰冷的字,我心底冷笑连连。这一次,
我没有像之前那样只是在心里反驳。我凝聚起所有的意志,想象自己手中有一支无形的笔,
对着天书上那行字,狠狠地划了下去!“刺啦!
”仿佛真的有笔墨划过纸页的声音在意识中响起。那行金字剧烈地晃动起来,
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一样,光芒明灭不定,整个天书都跟着震动起来。紧接着,
那行字迹变得模糊不清,而天书本身散发出的金光,也肉眼可见地黯淡了几分,
不再像之前那样刺眼。它似乎……受损了?这个发现让我兴奋无比。
看着不再那么耀武扬威的天书,我缓缓勾起嘴角,嘲讽道:“原来,你也不是无所不能。
”4给婉娘的回信送出去后,我心里并未轻松多少。我知道这拖延不了太久,
必须尽快找到破局之法。辰时,我照例去给老夫人请安。可刚踏入福安堂的院门,
我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霍明薇站在老夫人身侧,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样。
老夫人面色不虞,几位婶婶和姐妹们也都在,神色各异。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麻烦来了。
霍明薇最近看我的眼神愈发不善,想必是我之前送给霍绣心珍珠耳珰的事,
让她觉得我是在拉拢人心。果然,我刚行完礼,还没站稳,霍明薇就指着我叫道:“祖母,
就是她!前些日子,她来找我借花样子,定是她趁我不注意,偷拿了我那支羊脂白玉簪!
那还是去年我生辰时,您赏我的呢!”我忍不住冷笑。又是这种拙劣的栽赃手段。
前世我或许还会惊慌失措,百口莫辩,但现在……我立刻露出惊愕又委屈的神情,
看向老夫人:“祖母明鉴,明薇姐姐的玉簪,鸢儿从未见过,更谈不上偷拿。我去找姐姐,
只是请教了几个刺绣上的疑难,并未靠近姐姐的妆台,姐姐院里的丫鬟们都可以作证的。
”“作证?她们都被你收买了也说不定!”霍明薇不依不饶,阴阳怪气道,
“你一个外来的人,手脚不干不净也不是什么稀奇事!那玉簪定是你偷去换了银钱,
贴补你那见不得人的娘家了!”这话就说得极其难听了,连老夫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我眼圈一红,泫然欲泣,哽咽道:“明薇姐姐,你可以辱我,但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鸢儿虽出身不及姐姐高贵,却也懂得礼义廉耻。若姐姐认定是我,大可派人搜查我的倚月阁,
若搜出玉簪,鸢儿任凭发落!”搜院子自然是什么都搜不出来的。霍明薇显然也没真想搜,
她只是想借机羞辱我,让我在老夫人面前失态罢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已经藏到别处去了!
或者已经变卖了!”霍明薇强词夺理。“够了。”老夫人忍不住开口打断,“一支簪子,
闹得鸡飞狗跳,成何体统!”她看向我,严肃地问道:“姜丫头,你当真没拿?
”我委屈巴巴地望着她,抽泣着说:“回祖母,鸢儿发誓,绝未碰过明薇姐姐的玉簪。
若有一字虚言,天打雷劈。”场面一时僵持不下。霍明薇一口咬定是我,我坚决否认。
老夫人似乎也有些为难,毕竟霍明薇是嫡亲的孙女,而我只是个养女。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丫鬟的通传声:“侯爷来给老夫人请安了。”帘子被打起,
一身墨色常服的霍景玄迈步走了进来。他身形挺拔,面容冷峻,一进来,
整个屋子的气压仿佛都低了几分。众人纷纷起身见礼。霍景玄先向老夫人问了安,
然后淡淡扫过在场众人,最后那犀利的目光落在了我和霍明薇的身上。
霍明薇像是找到了靠山,立刻抢着说:“哥哥!你来得正好!姜芷鸢她偷了我的玉簪,
还不承认!”霍景玄没有立刻说话,他看向我。我垂着头啜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转向老夫人,淡淡道:“祖母,一支玉簪而已,何必动气,伤了和气。
库房里我记得还有几支成色不错的,寻一支更好的给明薇便是。
”他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既安抚了老夫人,又堵住了霍明薇的嘴。
他没有断定谁对谁错,却用实际行动表明,这事不值得追究,
更不值得为此让我这个养女难堪。“可是……”霍明薇欲言又止,惧于霍景玄的威压,
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不甘地瞪了我一眼。老夫人顺势下了台阶:“既然景玄这么说了,
明薇,此事就此作罢,莫要再提了。”我连忙屈膝,“谢老夫人,谢侯爷。
”霍景玄微微颔首,并未再多看我,转而与老夫人说起话来。请安结束后,
我随着众人退出福安堂。走到院门口时,我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一眼。恰巧,
霍景玄也正从屋内走出来,目光不经意地向外扫过,正好与我的视线撞个正着。他目光深邃,
深不见底。我心头一跳,慌忙垂下眼睑。就在我低头的前一瞬,瞥见他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他的耳根处……好像泛起了一抹红色?是我看错了吗?5这些日子,
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霍景玄这人……好像突然变得无处不在。前日,
我去小厨房想亲自炖点莲子羹。刚走到后院,就见他负手立在廊下,似是在看园景。
我只好上前见礼。他淡淡应了一声,问了句:“近日起居可还习惯?
”我愣愣答了句:“劳侯爷挂心,一切都好。”他便不再多言,转身走了。昨日午后,
我在自己院里的秋千上看书,远远瞧见他带着小厮从月洞门外经过。他步子不快,
往我院子里瞥了一眼。我赶紧低下头,假装没看见。今日更离谱。
老夫人派人给各房小姐送了些时新料子。我正和小翠在屋里挑选,管事又抬进来一个小箱子,
说是侯爷得了些小玩意儿,给小姐们分一分。箱子里是些泥人、九连环、鲁班锁之类的东西,
确实精巧。别的姐妹得的都是寻常玩意儿,唯独我,除了这些,还多了一本书。
竟是一册失传已久的《织锦图谱》残卷!这……这分明是投我所好!我近来为了讨好老夫人,
确实在钻研刺绣,可他是怎么知道的?小翠拿着个泥人,凑过来小声说:“小姐,
侯爷对您好像特别上心呢。”我拿着那本残卷,心里乱糟糟的。这人到底想干什么?示好?
拉拢?还是……别有用心?警告:关键人物霍景玄行为异常,
数据紊乱……无法解析……天书映在眼前,不断地重复着这些个字。我差点笑出声。
连天书都搞不清状况了?看来这位侯爷的行为,是真的脱离了它那所谓的命数轨迹。
这让我在疑惑之余,又隐隐生出一丝期待。或许,他真的是个变数。晚膳后,
我坐在窗边临帖,心里却静不下来。窗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七次“路过”我窗前了!从我们倚月阁到他的主院,根本不必经过这里!
我放下笔,看着窗外那个被月光拉得长长的影子,心里那股无名火蹭地就上来了。
这人到底要绕到什么时候?我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身,一把推开了窗户。
霍景玄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开窗,脚步一顿,停在了离窗棂几步远的地方。月光照在他脸上,
那张惯常冷峻的面孔似乎有一丝来不及掩饰的错愕。我扶着窗框,直直地盯着他,
问道:“侯爷近日,似乎很闲?”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那双深邃的眸子在夜色里显得格外幽深。周围安静得能听到夏夜的虫鸣。过了几息,
他才移开视线,淡淡道:“路过。”“哦?”我挑眉,故意拉长了语调,
“从侯爷的主院到书房,似乎不必绕经我这倚月阁的后窗吧?这路……未免绕得太远了些。
”这话说得可谓相当不客气了。我紧紧盯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霍景玄的喉结似乎滚动了一下。他重新将目光落回我脸上,这次没有躲闪,但耳廓在月光下,
泛起了一层薄红。“嗯,”他应了一声,淡淡道:“这条路,景致好。”说完,他不再停留,
转身便走,步子比来时快了不少,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我趴在窗台上,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竟有些莫名的悸动。
回头看了看窗外再普通不过的几丛翠竹和墙角的山石。这人……找借口也不找个像样点的。
6转眼便是老夫人寿宴。侯府张灯结彩,宴设花厅,一派喜庆。我坐在席间,面上带着浅笑,
实则紧张的要命。根据前世的记忆,就在这场家宴上,有人会借向老夫人献羹汤的机会下毒,
并巧妙地将线索引向三房。具体细节我已记不清,只记得此事后来引发了不小的风波,
三叔一家因此受了牵连。这一次,我绝不能让它发生。这不仅是为了帮衬与我结盟的霍绣心,
更是为了在侯府站稳脚跟,赢得一丝主动权。宴席过半,觥筹交错,丝竹悦耳。
老夫人心情颇佳,与儿孙们说笑着。我状似无意地品着面前的桂花酿,
眼角的余光却紧紧锁住侍立在老夫人身后的丫鬟,以及往来传菜的仆役。
一道精心烹制的八珍羹被端了上来,热气腾腾,香气四溢。这是宴席的惯例,
第一碗总是先敬给老夫人。端着羹汤的丫鬟垂首敛目,平稳地走向主位。
一切看起来并无异样。就在那碗羹汤即将被放到老夫人面前的桌案上时,
我注意到端碗丫鬟的小指微微翘了一下,与旁边另一个负责布菜的仆役交换了眼神。
就是现在!电光火石之间,我来不及细想,猛然起身,装作脚下不稳,惊呼一声,“啊!
”紧接着,整个人向旁边一歪,撞在端着羹汤的丫鬟身上。“哐当!”精致的瓷碗摔落在地,
滚烫的羹汤四溅开来,泼洒在铺着的绒毯上。“啊!”那丫鬟吓得惊叫一声,扑通跪倒在地。
满座皆惊!所有的谈笑声、丝竹声戛然而止。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姜芷鸢!
你做什么!”坐在老夫人下首的霍明薇第一个厉声斥责,“毛手毛脚,惊扰祖母,
你该当何罪!”我踉跄一步站稳,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脚下滑了一下……”然而,我的目光却死死盯着地上那滩迅速渗入绒毯的羹汤。
只见被汤汁浸湿的深色绒毯表面,竟然泛起了白色泡沫!“那汤……那汤有问题!
”坐在我附近的一位眼尖的婶婶也看到了异样,失声指了出来。这一下,
整个花厅彻底炸开了锅!“肃静!”一声冷冽的低喝如同寒冰坠地,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霍景玄离席站起。他面色沉凝,眼神锐利如鹰隼。他先是快步走到老夫人身边,
低声询问了一句,确认老夫人无恙后,然后迅速扫过地上那摊仍在冒泡的汤汁,
脸色瞬间冰寒。“所有人待在原地,不得擅动!”他命令道。“来人!封锁花厅所有出入口,
将刚才接触过这道羹汤的所有人,全部看管起来!”训练有素的护卫立刻涌入,
迅速控制住了现场。那个端汤的丫鬟和之前与她有眼神交流的布菜仆役,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被人牢牢按住。霍景玄这才将目光转向我。我心跳如鼓,垂下头,
避开他锐利的视线。突然,花厅两侧的雕花木窗轰然破碎。木屑飞溅中,
五六个黑衣人手执利剑纵身跃入。寒光乍现,惊起满堂尖叫!“有刺客!
”“保护老夫人和女眷!”场面顿时大乱,杯盘摔碎声、哭喊声、桌椅碰撞声响成一片。
黑衣人来势汹汹,见人就砍,原本喜庆的寿宴瞬间沦为修罗场。“护卫!
护住女眷退至屏风后!”霍景玄厉声下令。他一把将我推向匆忙赶来的护卫方向,
自己则反手抽出腰间软剑,纵身迎上扑来的黑衣人。刀剑相击,铮鸣刺耳。我愣在原地。
前世根本没有这场刺杀!“小姐小心!”小翠的惊叫让我猛地回神。一道银光直扑我面门。
有个黑衣人突破护卫,持剑朝我心口刺来!我吓得闭紧双眼,脑中一片空白。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到来,反而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霍景玄一手揽住我的腰将我扣在怀中,
另一手持剑格开致命一击。兵器相撞震得我脑瓜子嗡嗡的,他臂弯却纹丝不动。“别怕,
”他侧头,沉声道,“有我在。”他话音未落,手中剑已与那黑衣刺客缠斗在一处。
“留活口!”霍景玄格开一剑,厉声喝道。护卫们攻势更猛,很快将黑衣人尽数制服。
霍景玄大步上前,一把扯下最后一个黑衣人的面巾。是个面貌普通的年轻男子。
他盯着霍景玄,眼神狠厉,竟猛地一咬舌头……“不好!”霍景玄伸手欲阻,却已来不及。
那黑衣人软软倒地,再无声息。“啊!”几个胆小的女眷见到这场景,吓得失声尖叫。
“造孽啊……”老夫人由丫鬟搀扶着,连连叹息,“今日是我寿辰,
怎会出这等事……”“祖母受惊了。”霍景玄松开钳制黑衣人的手,
沉声道:“孙儿定会查清此事。”他转向混乱的众人:“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外传。
各位婶婶姐妹受惊了,先各自回院好生休息。”老夫人连连点头,疲惫地摆手:“都回去吧,
回去吧……景玄,这里交给你了。”我随着惊魂未定的人群往外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霍景玄站在那片狼藉中,脚下是黑衣人的尸首。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他忽然抬眼望来。
我慌忙转身,加快脚步跟上小翠。回到倚月阁,小翠手还在发抖,给我倒茶时差点摔了杯子。
“小姐,刚才真是吓死奴婢了!那刺客……那血……”“没事了。”我接过茶杯,笑了笑,
却发现自己也在发抖。这一夜,我躺在榻上辗转反侧,眼前尽是霍景玄将我护在怀中的画面,
还有黑衣人倒地时那双不甘的眼睛。前世绝无此劫。为何今生变故迭生?
是我不慎改变了什么,还是……这背后另有玄机?窗外月色渐沉,我睁着眼直到天明。
7翌日,天刚蒙蒙亮。霍景玄身边的长随就来传话,说侯爷在书房,请我过去一趟。
我定了定神,跟着长随去了书房。霍景玄坐在宽大的书案后,换了一身青色常服。“坐。
”他指了指书案对面的椅子。我依言坐下,垂眸等着他发问。他淡淡开口:“昨夜的事,
你怎么看?”我一脸茫然,“侯爷是问羹汤的事还是刺客的事?”他敲了敲书案,“羹汤。
”我知道他是在试探我。他肯定怀疑我那一“摔”并非偶然。我没有回答,
反而问道:“侯爷,那碗羹汤,可是验出问题了?”他点点头:“大夫看过了,
汤里被下了会引发剧烈腹痛的药物,虽不致命,但祖母年事已高,若饮下,后果不堪设想。
”我做出后怕的样子,拍了拍胸口:“幸好……幸好我脚滑。”霍景玄盯着我:“你当时,
真的是脚滑?”我迎上他的目光,不闪不避:“侯爷觉得呢?”他身体微微后靠,
冷声道:“姜芷鸢,这里没有外人。我要听实话。”实话?
总不能告诉他前世我就是这样被陷害的吧,但我可以引导他。“侯爷,首先,
那碗羹汤是经过多人手才到老夫人面前的,为何独独在最后端上去的丫鬟手里出了事?
那丫鬟我瞧着面生,似乎不是老夫人院里惯常伺候的。”霍景玄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
“其次,我不小心撞翻汤碗时,注意到旁边那个负责布菜的仆役神色异常惊慌。这不合常理,
除非他心里有鬼。”“还有,”我顿了顿,“汤洒之后,
我隐约闻到一股不同于食物香气的酸味。我曾在……曾在一些杂书上看到过,
有些药物遇热会产生类似气味。当然,这只是我的胡乱猜测,做不得准。
”我一口气说完这些,便不再多言。霍景玄看着我,眸中的讶异之色越来越浓。过了好一会,
他才沉声开口:“这些细节,连我当时都未曾立刻察觉。你一个深闺女子,如何得知?
又如何能在那种慌乱情况下,看得如此清楚?”我抬眸,委屈道:“侯爷以为,
鸢儿在这偌大的侯府中,无依无靠,若真是个只知伤春悲秋、吟风弄月的无知女子,
能平安活到今日么?有些事,不是我想看,而是不得不看,有些心思,不是我愿意费,
而是不得不费。”霍景玄沉默地盯着我,那双深邃的眸子锐利如鹰。他忽然站起身,
绕过书案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姜芷鸢,你这番话说得漂亮,但漏洞百出。
你连学堂都未曾进过,怎会懂得验毒常识?你究竟是谁派来的?潜入侯府有何目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不信。看来只能出绝招了!我猛地站起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
直接扑过去抱住他。“侯爷!”我带着哭腔喊道:“我能有什么目的?
我不过是……不过是心仪侯爷罢了!”霍景玄愣住了,显然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
他试图推开我:“放肆!成何体统!”“我不放!”我死死抱着他,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
“侯爷既然不信我的话,那我只好把真心掏出来给侯爷看了!自从侯爷回府,我日思夜想,
夜不能寐,今日既然被侯爷看穿,我也不想再隐瞒了!”“胡闹!”霍景玄气得脸色发青,
用力想掰开我的手,“松开!”“我不松!侯爷打死我也不松!”我抱得更紧了。就在这时,
书房门被推开,长随持剑冲了进来:“侯爷!属下听到……”话音戛然而止。
长随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他家向来冷峻的侯爷正被我死死抱着。霍景玄怒吼:“滚出去!
”长随吓得一个激灵,慌忙退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结巴巴地对其他侍卫说:“没……没事……侯爷在……在谈要紧事……”霍景玄深吸一口气,
压低声音对我吼道:“姜芷鸢!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没有闹!”我抬起头,
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我是真心喜欢侯爷的!从第一次见到侯爷,我就……”我说着,
趁他还在震惊中,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口。“这就是我的目的!
”我红着脸说完,趁他彻底石化之际,松开手,转身就跑。我拉开门,
在长随惊愕的目光中冲了出去,
一路跑出书房院子还能听见霍景玄在书房里的怒吼:“姜芷鸢!”等我跑回倚月阁,关上门,
这才捂着狂跳的心口大口喘气。而书房里,霍景玄还站在原地,
手不自觉地抚上刚刚被亲过的脸颊。他的脸一下子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他刚要生气,
却发现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早就跑没影了。“岂有此理……”他喃喃道,
却久久没有挪动脚步。8一番表白之后,霍景玄对我倒是明显不同了。不再只是偶遇,
有时会直接派人来问我是否需要什么,或是送些有趣的话本、精致的点心。
我乐得接受这份特殊的关照,这能让我在府里行事更方便。眼下,
我要开始实施下一步计划了,那就是扩充我的联盟军。我的目标是一位姓钱的老嬷嬷。
她以前是老夫人身边的得力人手,因为性子直,得罪了当时管家的大夫人,
被调去库房管一些杂事。我让小翠打听到钱嬷嬷有老寒腿,每逢阴雨天就疼痛难忍。
正好府里分发入秋的份例,我主动揽了给各房老人送温暖补贴的轻省活儿。
找到钱嬷嬷的时候,她坐在库房后院的小杌子上揉着膝盖。“嬷嬷,”我笑着走过去,
将一份比定例厚了两成的补贴递给她,“天凉了,您多添件衣裳。”钱嬷嬷有些诧异,
连忙推脱:“是姜小姐啊,老婆子当不起。”“当得起,”我将银子塞进她手里,
顺势将一小罐托人从外面买来的上好活血膏也放在她膝上,“这膏药听说对老寒腿有效,
嬷嬷试试。”钱嬷嬷看着那罐膏药出神。我蹲下身,轻声道:“嬷嬷,
我知道您在这府里见得多,经得也多。有些事,我们做小辈的看不明白,心里没底,
总盼着有个明白人能指点一二。不敢求嬷嬷做什么,只盼着万一哪天我走错了路,
或是遇着了什么古怪事,嬷嬷能看在今日这点心意的份上,提点我一两句,
让我别死得不明不白。”我的话说的直白。钱嬷嬷猛地抬头看我,
眼神也不再是刚才那副麻木的样子。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姜小姐……你是个明白人。
这侯府的水,深着呢。”她没答应,也没拒绝。但我知道,这根线算是搭上了。有些话,
点到即止。从库房那边回来,心情松快了些。刚走到通往内院的花园小径,
却被人拦住了去路。抬头一看,竟是霍青钰。他穿着一身月白锦袍,负手而立,
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鸢儿妹妹。”我压下心里的反感,垂下眼睑,
规规矩矩地行礼:“青钰哥哥。”霍青钰向前走了一步,离我近了些,
好奇的问道:“鸢儿妹妹近日,似乎与兄长走得颇近?
”警告:男主霍青钰对宿主关注度提升,情节纠偏机制启动……宿主需维持原有人设,
吸引男主注意……我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对霍青钰露出一个假笑:“青钰哥哥说笑了,
侯爷只是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对我这个养女多几分照拂罢了。”说完我转身就要走,
却被他侧身拦住。“鸢儿妹妹别急着走啊。”他故作潇洒地甩开折扇,“我离府多日,
许久未见妹妹,今日细看,忽然发觉妹妹出落得越发标致了。”我忍住恶心,
淡淡道:“青钰哥哥看错了。”“怎么会看错?”他上前一步,目光黏在我脸上,
“妹妹生得这般貌美,当真称得上祸国殃民……”我猛地抬头,
故意拔高声音:“青钰哥哥既然这么喜欢我,不如去求祖母赐婚,娶了我呗?
”霍青钰的表情瞬间僵住,折扇都忘了摇。“这……这个……”他支支吾吾地后退,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我故作天真地眨眨眼:“怎么是儿戏呢?
青钰哥哥不是夸我貌美吗?莫非刚才那些话都是哄我的?”“自然不是!
”他急忙辩解“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我步步紧逼,
“下个月?明年?还是等青钰哥哥娶了正妻之后,纳我做妾?”霍青钰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我看着他这副窘态,心里冷笑。前世我就是被这些花言巧语骗得团团转,
如今可不会再上当了。“既然青钰哥哥还没想好,”我故意叹了口气,
“那以后还是别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了。”说完我绕过他就要走,
却听见他在身后急声道:“鸢儿妹妹,我方才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回头嫣然一笑:“那等青钰哥哥的真心能换得一纸婚书时,再来找我吧。
”看着他呆若木鸡的样子,我愉悦地转身离开。
走出很远还能听见他在原地喃喃:“这……这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9天色渐暗,
我打算去小厨房看看晚膳的菜品。刚走到厨房后院堆放杂物的地方,
一个头上包着块蓝布头巾的婆子,冷不丁从柴垛后面闪了出来,拦在我面前。我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虽然她刻意佝偻着背,脸上也抹了些灰,但那眉眼,我绝不会认错!是婉娘!
她竟然敢亲自潜入侯府!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左右看看,幸好四下无人。
“娘……”我压低声音,小声问:“您怎么来了?太危险了!”婉娘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怒斥道:“我不来?我不来你怕是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任务了!信里说得倒是好听,
要等时机,这都过去多久了?布防图呢?”她顿了顿,接着说:“鸢儿,你别跟我耍花样!
别忘了,你根本不是什么阵亡将领的遗孤!你亲爹是谁,你身上流着谁的血,
我手里可都留着证据!要是让定远侯府知道,他们养了这么多年的,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还是个细作,你猜猜你会是什么下场?”她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地扎进我的心里。
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她用如此恶毒的语言威胁我,
那股寒意还是从脚底瞬间窜遍了全身。我反手抓住她的胳膊,哭着辩驳:“娘!
您怎么能这么说?女儿怎么会忘?只是……只是那霍景玄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老夫人寿宴后,
他已经怀疑府里有内鬼,查得很紧!书房现在更是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难飞进去!
女儿是怕此时贸然动手,万一暴露,岂不是前功尽弃,还要连累母亲您吗?”我一边说,
一边用力挤出两滴眼泪,“女儿在这府里如履薄冰,还不是为了能更好地完成母亲交代的事?
您总要给女儿一点时间,寻个万全的机会啊!”婉娘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她脸上的厉色稍缓,但疑虑未消。她松开了掐着我的手,
语气依旧冰冷:“哼,最好如你所说。我再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若再见不到布防图,
就别怪为娘的不讲情面,将你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到时候,这侯府容不下你,
外面也无你立锥之地!”说完,她挎着菜篮,快步从后院的角门溜了出去。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我才敢大口喘气。与她每一次接触,都要虚与委蛇,
故作软弱,耗尽心神。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刺痛,却也让我更加清醒。
拖延,终究是下策。我必须尽快找到反制她的方法,彻底摆脱她的控制!
10一个月期限像一道催命符,我只觉得心力交瘁,连食欲都差了许多。午后,
我照旧去了藏书楼。这里清静,是我暂时逃离纷扰,整理思绪的好地方。
我习惯性地走向靠窗的那个位置,却看见桌面上放着一卷摊开的文书。
我本以为是哪位先生落下的,正准备叫管理书楼的小厮收好,却无意间扫到了文书上的字迹。
那字迹挺拔遒劲。我认得,是霍景玄的笔迹。心下一动,我拿起文书细看。
这是一份关于核查府中仆役籍贯背景,尤其是近期与府外人员往来情况的指令,
落款是几天前。内容并不涉及机密,更像是一次常规的内部整顿。
他怎么会把这种东西遗落在这里?还是在我常坐的位置上?这绝不是无意遗落。
他是故意让我看到的。他在用他的方式告诉我,他已经开始着手清理府内的细作了。警告!
关键人物情感线严重偏离!检测到宿主对霍景玄好感度持续提升!严重偏离原始设定!
请宿主立刻修正!天书又开始提示了。我知道,霍景玄的这份维护,或许有他的算计,
或许只是出于对我这个养女的责任,但至少,它是真实的,是带着善意的。
比起婉娘的恶毒威胁,霍青钰的虚伪,这份不动声色的回护,珍贵得让我想牢牢抓住。
天书还在不断地闪烁着警告。我直接无视那烦人的金光,快步走出藏书楼,
直奔霍景玄的书房。书房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霍景玄正坐在书案后批阅军务文书,
听见动静抬起头。“谁让你进来的?”他皱眉,语气不悦。我二话不说,
小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脖子:“侯爷,你想我没?
”霍景玄手中的笔差点掉在文书上:“放肆!滚开!”“我不嘛!”我把脸贴在他背上,
“我可想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他试图掰开我的手:“姜芷鸢,
你还有没有点姑娘家的矜持?”“矜持能当饭吃吗?”我笑嘻嘻地凑近他耳边,
“我在藏书楼看到你留下的东西了……谢谢你。”霍景玄动作一顿,
语气依然冷淡:“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知道装!”我松开他,绕到书案前,
故意眨眨眼,“不过侯爷,你整天坐在这里批文书,身材怎么还这么好?”说着,
我伸手在他胸口摸了一把,还轻轻捏了一下。霍景玄整个人都傻眼了,
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你!”他猛地站起身,椅子都被带得往后挪了半尺。
我得意地笑着往后跳开两步:“不愧是常年征战沙场的定远侯,这胸肌练得真结实!
”霍景玄的脸色又黑又绿,
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你……你简直……”“我简直太喜欢侯爷了!”我抢过他的话,
冲他做了个鬼脸,“侯爷继续忙,我不打扰啦!”说完我转身就跑,
还能听见他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喊:“姜芷鸢!你给我站住!”我头也不回地跑出书房,
一路笑个不停。经过长廊时,正好遇见霍景玄的长随。“姜小姐,”长随好奇地问,
“侯爷这是怎么了?刚才好像听见他在喊您……”“没事没事,”我摆摆手,憋着笑说,
“侯爷就是……活动活动嗓子。”长随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蹦蹦跳跳地离开。
11收到霍青钰约我在花园凉亭相见的纸条时,我一点也不意外。
他那日的兴味果然不是凭空而来。我刻意迟到了一小会。到的时候,他背对着我,负手而立,
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青钰哥哥。”我轻声唤道。他转过身,
温和地笑着:“鸢儿妹妹来了,坐。”我依言坐下,等着他先开口。“鸢儿妹妹近来,
似乎清减了些。可是在府中有什么难处?若有,尽管与我说。
”我笑了笑:“劳青钰哥哥挂心,一切都好。”霍青钰轻笑一声:“鸢儿妹妹,
这里没有外人,你我不必如此见外。你生母婉娘……近来可还安好?
”我佯装一脸惊慌的样子,小声问:“青钰哥哥……你……你怎会……”“我怎会知道?
”霍青钰接过我的话,得意一笑,“这侯府里,还没有多少事能瞒得过我的眼睛。鸢儿妹妹,
你与婉娘往来,风险不小啊。若是让兄长,或是祖母知晓……”他故意停顿,
观察着我的反应。我脸色煞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抖着声音说:“青钰哥哥,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娘她……她只是关心我……”“我明白,”霍青钰一副了然的样子,
“母女连心嘛。只是,鸢儿妹妹,你年纪小,不知这其中利害。兄长那人,
最是眼里容不得沙子。若让他知道府中有人与外头勾结,哪怕只是传递家书,
后果都不堪设想。”他看着我害怕的样子,似乎很满意,话锋一转:“不过,
鸢儿妹妹也不必过于担忧。有我在,总能护你一二。”我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真的吗?青钰哥哥你真的愿意帮我?”“自然,”霍青钰点头,
循循善诱,“不过,鸢儿妹妹也得帮我个小忙。兄长近日似乎对你颇为不同,他若找你说话,
或是让你去书房什么的,你便留心着,他见了哪些人,说了些什么,心情如何……这些琐事,
你偶尔说与我听听便好。这既是为了你好,让我能提前知晓哥哥的动向,更好地护着你,
也是为了我们侯府安稳嘛。”图穷匕见。他想让我做他监视霍景玄的眼线。我心中冷笑连连,
面上却挣扎了许久,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怯生生地问:“只是……只是说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吗?”“对,只是琐事。”霍青钰保证道。
我咬了咬唇,无奈地点头:“好……我……我试试。
只是侯爷他并不常与我说话……”“无妨,有机会便说,没机会也不必强求。
”霍青钰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为了取信于他,
我当即贡献了一条无关痛痒的消息:“侯爷……侯爷前几日好像得了一副前朝的棋谱,
似乎很是喜欢,研究了大半日。”这消息半真半假,霍景玄确实爱棋,但棋谱之事是我编的。
霍青钰眼睛一亮,显然对这种能侧面反映霍景玄喜好的信息很感兴趣。他笑容加深,
“鸢儿妹妹果然聪慧。以后便如此,有什么小事,随时可来告诉我。”说完,
他又安抚了我几句,这才志得意满地离开了凉亭。我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慢饮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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