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晨光里的西叶草与未说出口的话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微言背着书包走进教室时，班里己经来了不少人，喧闹的声音像刚冒芽的春草，透着蓬勃的朝气。
她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飘向了最后一排 —— 周延舟己经坐在那里了，深蓝色的保温杯放在桌角，杯盖拧紧了，黑色的物理错题本摊开在桌面上，昨天她放回的那页，似乎还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林微言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手悄悄伸进书包里，摸到了那个装着西叶草的塑封袋。
叶片隔着塑料袋传来细微的凸起感，她的心跳忽然快了几分，指尖轻轻摩挲着袋子边缘，脑子里反复演练着要对周延舟说的话。
“早啊，微言。”
苏晓背着书包走过来，把书包往桌上一放，“你昨天是不是找到什么好东西了？
看你走的时候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林微言的脸瞬间红了，连忙把塑封袋往书包深处塞了塞，“没、没有啊，就是觉得天气挺好的。”
她避开苏晓的目光，假装整理课本，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往最后一排瞥 —— 周延舟正低头看着错题本，笔尖在纸上轻轻划着，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第一节课是语文，老师在讲台上讲着古文，林微言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的手一首放在书包里，紧紧攥着那个塑封袋，手心都冒出了细汗。
她想着下课就去找周延舟，可下课铃响的时候，周延舟却像往常一样，拎着保温杯走出了教室，往水房的方向去了。
林微言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失落。
苏晓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凑过来小声问：“你是不是有话想对周延舟说啊？
要不我帮你叫住他？”
“别、别了。”
林微言连忙拉住苏晓，“等、等下节课间吧，我自己去说就好。”
第二节课是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着复杂的公式，林微言的目光却时不时飘向最后一排。
周延舟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把他的睫毛映得长长的，像两把小小的扇子。
他转笔的时候，无名指依旧会轻轻敲着桌面，节奏和老师讲课的声音莫名地合拍，林微言听着，心里的紧张竟慢慢缓解了一些。
终于，下课铃响了。
林微言深吸一口气，从书包里拿出那个塑封袋，紧紧攥在手里，站起身朝着最后一排走去。
她的脚步很轻，每走一步，心跳就快一分，脑子里反复想着：“就说‘这是我找到的西叶草，送给你’，很简单的，一定可以的。”
就在她快要走到周延舟座位旁边时，班里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 几个男生围在一起，讨论着昨天的篮球赛，声音很大。
周延舟抬起头，朝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整理错题本。
林微言的脚步顿住了，心里的勇气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一半。
她站在原地，看着周延舟的侧脸，手里的塑封袋被攥得更紧了，指尖都有些发白。
她想着要不还是算了，等明天再说，可昨天看到照片时的心动，又让她舍不得放弃。
“你怎么站在这里啊？”
周延舟忽然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林微言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我……” 她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准备好的话，手里的塑封袋在不知不觉中被藏到了身后。
周延舟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嘴角轻轻勾了勾，“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
他的声音很轻，像清晨的风，带着一丝温柔。
“我、我就是想问问你，这道数学题怎么做。”
林微言急中生智，从课本里翻出一道早就会做的数学题，递到周延舟面前。
周延舟接过课本，低头看了看题目，然后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了起来。
他的字迹干净利落，解题步骤写得很详细，边写边轻声讲解：“这道题其实不难，关键是要找到等量关系，你看这里……”林微言低着头，假装认真地听着，心里却乱糟糟的。
她看着周延舟写字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忽然想起昨天在错题本里看到的那张照片，想起照片旁边那行小小的字，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听懂了吗？”
周延舟把课本递还给她，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啊？
听懂了，谢谢。”
林微言接过课本，连忙往后退了一步，“那我先回座位了。”
她说完，转身就往自己的座位跑，手里的塑封袋还紧紧攥在身后，连周延舟叫她的声音都没敢回头听。
回到座位上，林微言趴在桌子上，脸颊烫得厉害。
苏晓凑过来，小声问：“怎么样？
说了吗？”
林微言摇了摇头，把脸埋在胳膊里，“没有，我没敢说，就问了道数学题。”
“哎呀，你怎么这么胆小啊。”
苏晓无奈地叹了口气，“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说啊，不然错过就可惜了。”
林微言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沮丧。
她拿起那个塑封袋，放在桌面上，看着里面的西叶草，叶片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像一颗小小的星星。
她想着，或许明天，她一定能鼓起勇气，把这片西叶草送给周延舟。
而此时，最后一排的周延舟，看着林微言的背影，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片落叶，叶片上还留着昨天被他摩挲过的痕迹，他把落叶夹进错题本里，正好夹在那张林微言的照片旁边。
他知道，林微言手里一定藏着什么东西，或许是他等了很久的答案，他愿意再等一等，等她慢慢鼓起勇气。
放学的时候，林微言依旧磨磨蹭蹭地收拾书包。
等她走出教室时，周延舟己经走到了操场边的围栏旁。
林微言看着他的背影，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塑封袋，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明天，明天一定要把这片西叶草送给她。
风吹过操场，带着三叶草的清香，晨光里的西叶草，藏着两个人未说出口的话，在时光里悄悄发酵，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绽放出最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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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言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手悄悄伸进书包里，摸到了那个装着西叶草的塑封袋。
叶片隔着塑料袋传来细微的凸起感，她的心跳忽然快了几分，指尖轻轻摩挲着袋子边缘，脑子里反复演练着要对周延舟说的话。
“早啊，微言。”
苏晓背着书包走过来，把书包往桌上一放，“你昨天是不是找到什么好东西了？
看你走的时候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林微言的脸瞬间红了，连忙把塑封袋往书包深处塞了塞，“没、没有啊，就是觉得天气挺好的。”
她避开苏晓的目光，假装整理课本，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往最后一排瞥 —— 周延舟正低头看着错题本，笔尖在纸上轻轻划着，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第一节课是语文，老师在讲台上讲着古文，林微言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的手一首放在书包里，紧紧攥着那个塑封袋，手心都冒出了细汗。
她想着下课就去找周延舟，可下课铃响的时候，周延舟却像往常一样，拎着保温杯走出了教室，往水房的方向去了。
林微言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失落。
苏晓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凑过来小声问：“你是不是有话想对周延舟说啊？
要不我帮你叫住他？”
“别、别了。”
林微言连忙拉住苏晓，“等、等下节课间吧，我自己去说就好。”
第二节课是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着复杂的公式，林微言的目光却时不时飘向最后一排。
周延舟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把他的睫毛映得长长的，像两把小小的扇子。
他转笔的时候，无名指依旧会轻轻敲着桌面，节奏和老师讲课的声音莫名地合拍，林微言听着，心里的紧张竟慢慢缓解了一些。
终于，下课铃响了。
林微言深吸一口气，从书包里拿出那个塑封袋，紧紧攥在手里，站起身朝着最后一排走去。
她的脚步很轻，每走一步，心跳就快一分，脑子里反复想着：“就说‘这是我找到的西叶草，送给你’，很简单的，一定可以的。”
就在她快要走到周延舟座位旁边时，班里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 几个男生围在一起，讨论着昨天的篮球赛，声音很大。
周延舟抬起头，朝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整理错题本。
林微言的脚步顿住了，心里的勇气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一半。
她站在原地，看着周延舟的侧脸，手里的塑封袋被攥得更紧了，指尖都有些发白。
她想着要不还是算了，等明天再说，可昨天看到照片时的心动，又让她舍不得放弃。
“你怎么站在这里啊？”
周延舟忽然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林微言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我……” 她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准备好的话，手里的塑封袋在不知不觉中被藏到了身后。
周延舟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嘴角轻轻勾了勾，“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
他的声音很轻，像清晨的风，带着一丝温柔。
“我、我就是想问问你，这道数学题怎么做。”
林微言急中生智，从课本里翻出一道早就会做的数学题，递到周延舟面前。
周延舟接过课本，低头看了看题目，然后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了起来。
他的字迹干净利落，解题步骤写得很详细，边写边轻声讲解：“这道题其实不难，关键是要找到等量关系，你看这里……”林微言低着头，假装认真地听着，心里却乱糟糟的。
她看着周延舟写字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忽然想起昨天在错题本里看到的那张照片，想起照片旁边那行小小的字，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听懂了吗？”
周延舟把课本递还给她，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啊？
听懂了，谢谢。”
林微言接过课本，连忙往后退了一步，“那我先回座位了。”
她说完，转身就往自己的座位跑，手里的塑封袋还紧紧攥在身后，连周延舟叫她的声音都没敢回头听。
回到座位上，林微言趴在桌子上，脸颊烫得厉害。
苏晓凑过来，小声问：“怎么样？
说了吗？”
林微言摇了摇头，把脸埋在胳膊里，“没有，我没敢说，就问了道数学题。”
“哎呀，你怎么这么胆小啊。”
苏晓无奈地叹了口气，“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说啊，不然错过就可惜了。”
林微言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沮丧。
她拿起那个塑封袋，放在桌面上，看着里面的西叶草，叶片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像一颗小小的星星。
她想着，或许明天，她一定能鼓起勇气，把这片西叶草送给周延舟。
而此时，最后一排的周延舟，看着林微言的背影，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片落叶，叶片上还留着昨天被他摩挲过的痕迹，他把落叶夹进错题本里，正好夹在那张林微言的照片旁边。
他知道，林微言手里一定藏着什么东西，或许是他等了很久的答案，他愿意再等一等，等她慢慢鼓起勇气。
放学的时候，林微言依旧磨磨蹭蹭地收拾书包。
等她走出教室时，周延舟己经走到了操场边的围栏旁。
林微言看着他的背影，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塑封袋，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明天，明天一定要把这片西叶草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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