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冷宫鸩酒,红莲业火大靖王朝,元熙二十七年,冬。冷宫的雪,似乎永远比别处更大,
更寒。我裹着一件单薄到几乎透明的旧衣,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寒风裹挟着两个熟悉的身影,灌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我曾经的夫君,当朝太子萧承煜。
他身着明黄色太子常服,面容依旧俊朗,只是那双曾让我沉溺的眼眸里,
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漠然。紧随其后的,是我那“善良柔弱”的庶妹,苏怜月。
她穿着一身华贵的妃色宫装,腹部微微隆起,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亲昵地挽着萧承煜的手臂。“姐姐,别来无恙。”苏怜月的声音娇柔婉转,却像淬了毒的针,
一字一句扎进我心里。我的目光越过她,死死地盯着萧承煜:“为什么?我沈家满门忠烈,
父亲在北境为国镇守,哥哥在军中屡立战功,我自嫁你八年,为你殚精竭虑,稳固东宫,
你为何要诬我沈家通敌,将我打入冷宫?”萧承煜终于开了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凝华,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父亲拥兵自重,已成我心腹大患,留不得。你哥哥……功高震主,
亦是取死之道。”“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是啊,姐姐。
”苏怜月娇笑着接过话,“你以为太子殿下真的爱你吗?他爱的,不过是你沈家嫡女的身份,
是你身后能为他所用的兵权。如今沈家倒了,你这颗棋子,自然也就没用了。”她顿了顿,
抚着自己的小腹,笑容越发得意:“更何况,我已经怀了殿下的孩子,未来的皇后,
只能是我。”我看着他们,只觉得满心荒唐。我温婉隐忍了一辈子,对萧承煜情根深种,
对苏怜月掏心掏肺,换来的却是家破人亡,满门抄斩的结局。我好恨。恨我错信豺狼,
恨我引狼入室,更恨我自己的愚蠢和天真!一名太监端着一个托盘,恭敬地走到我面前。
托盘上,是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酒。“太子妃,哦不,罪妇沈氏,上路吧。”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颤抖着手,端起那杯鸩酒,目光穿过氤氲的酒气,
最后看了一眼萧承煜。我曾以为他是我的光,我的信仰,却原来,他是我命中最大的劫,
最深的渊。“萧承煜,苏怜月,”我一字一顿,用尽全身力气诅咒道,“我沈凝华在此立誓,
若有来生,定要将你们今日加诸于我身上的一切,百倍奉还!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说完,我仰头将杯中毒酒一饮而尽。烈火般的灼痛从喉间烧起,迅速蔓延至五脏六腑。
我的意识在剧痛中逐渐模糊,最后看到的,是苏怜月那张扭曲而快意的脸。
如有来生……我定不负此恨。第一章重回上巳,步步为营意识陷入无边黑暗,
又在撕裂般的痛楚中被猛地拽回。我以为自己身在地狱,可当光亮重新刺入眼帘时,
我闻到的却是熟悉的、清甜的桃花香。“小姐!小姐您醒了!
”耳边传来丫鬟惊蛰又惊又喜的呼唤。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自己闺房中熟悉的帐幔。
我怔怔地伸出手,那是一双纤细白皙、毫无疤痕的手,不是在冷宫里被冻得青紫交加的模样。
“惊蛰?”我哑声开口。“奴婢在!小姐,您感觉怎么样?您从假山上摔下来,
可吓死奴婢了!”假山……我脑中轰然一响,一段尘封的记忆清晰地浮现。元熙十九年,
上巳节,我被苏怜月“不小心”从假山上推下,摔伤了腿,错过了与太子萧承煜的初见,
反倒让她在曲水流觞的宴会上大放异彩,得了太子的青眼。那是我命运悲剧的开端。
我竟然……重生了。重生在了八年前,一切尚未发生之时。
巨大的狂喜与刻骨的恨意交织在一起,让我的身体忍不住地颤抖。我回来了,我沈凝华,
从地狱爬回来了!“我没事。”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扶我起来。”“小姐,
您腿上有伤,大夫说要静养……”“我说,扶我起来!”我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惊蛰愣了一下,还是依言扶我坐起。
我看着铜镜里那张尚带稚气,却已现绝色风华的脸,心中一片冰冷。沈凝华,这一世,
你不能再任人摆布。你要护住你的家人,远离那个伪善的渣男,让那些曾经伤害你的人,
付出应有的代价。门外传来轻柔的脚步声,苏怜月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担忧和愧疚:“姐姐,你醒了?都怪我,要不是我拉着姐姐去假山玩,
姐姐也不会摔伤了。这是我亲手为你熬的补汤,你快趁热喝了。”看着她那张纯良无害的脸,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前世,就是这碗汤,里面加了致人昏睡的药物,
让我错过了重要的宴会。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甚至还对她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汤先放着吧,
我现在没什么胃口。”苏怜月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但很快又掩饰过去:“那姐姐好好休息,妹妹就不打扰了。”她走后,
我立刻对惊蛰吩咐道:“把这碗汤倒了。”惊蛰一脸不解:“小姐,
这可是二小姐的一片心意……”“我说倒了!”我眼神一凛,“以后她送来的任何东西,
没有我的允许,都不许入口。”看着惊蛰噤若寒蝉的样子,我缓和了语气:“惊蛰,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从今天起,你要记住,这个家里,除了母亲和我,谁都不能尽信,
尤其是二小姐。”惊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腿上的伤只是擦伤,
并不严重。我换上一身素雅却不失华贵的衣裳,略施粉黛,遮住了脸上的苍白。“小姐,
您这是要去哪儿?”“去参加曲水流觞的宴会。”我淡淡地道。前世,我错过了这场宴会。
这一世,我不仅要去,还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谁才是沈家真正的嫡女,谁才是京城第一才女。
苏怜月,你不是想踩着我出风头吗?我偏不让你如愿。这场游戏的规则,从现在起,
由我来定。第二章曲水流觞,初见七皇子京郊的皇家别院,桃花灼灼,溪水潺潺。
今日是上巳节,皇后娘娘在此举办曲水流觞宴,
京中所有适龄的王孙贵胄、世家子女几乎都到齐了。我到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我一出现,
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不是沈尚书家的嫡女沈凝华吗?听说她前两日摔伤了腿,
怎么还来了?”“你瞧她那气度,果真是京城第一美人,传言不虚啊。”我无视那些议论,
目不斜视地走到皇后面前,盈盈下拜:“臣女沈凝华,因腿脚不便来迟,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一向喜爱我,温和地笑道:“无妨,快起来吧。你的才名本宫早有耳闻,
今日可要让大家开开眼界。”我谦逊地应了,在属于我的位置上坐下。我的位置,
恰好在太子萧承煜的斜对面。他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随即对我露出了一个他自以为温柔多情的笑容。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羞涩,微微颔首,算是回应。果然,我的反应取悦了他。
他眼中的兴趣更浓了。苏怜月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我出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本该躺在床上昏睡的我,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我朝她看去,
对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她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游戏,才刚刚开始。
酒过三巡,流觞开始。装着酒杯的托盘顺着溪水漂流,停在谁面前,谁就要作诗一首。
第一个酒杯,就这么巧地停在了苏怜月的面前。她顿时慌了手脚。前世,
她事先准备了一首惊才绝艳的诗,为她博得了满堂彩。可那首诗,是我及笄时所作,
被她无意中看到,便偷偷记了下来。这一世,我重生在及笄之前,那首诗,还未问世。
苏怜月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也作不出一句完整的诗来。周围开始响起细碎的嘲笑声。
“不是说沈家二小姐也颇有才名吗?怎么连一首诗都作不出来?
”“看来传言多有夸大之处啊。”苏怜月的眼圈瞬间红了,求助似的看向我。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装出担忧的样子,正要开口替她解围,一个慵懒中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响了起来。
“既然这位小姐作不出来,不如就罚酒三杯,如何?”我循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一棵桃树下,一个身穿玄色衣袍的年轻男子斜倚着树干,手里拎着一个酒葫芦,
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这边。他容貌俊美无俦,一双桃花眼漫不经心地扫过来,
却仿佛带着勾人的电力。阳光透过桃树的枝叶,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不羁与灑脫。我认得他。当朝七皇子,萧景渊。
一个在朝堂上毫无建树,终日流连市井,被所有人视为“闲散王爷”的皇子。前世,
我与他交集甚少。只依稀记得,在我死后,似乎就是他,以雷霆手段扳倒了太子,
查清了沈家冤案,为我沈家满门报了仇。他登基后,终身未立后,也未再娶。
当时我已是魂魄,看不真切,只觉得那新帝的背影,有几分像他。此刻,他正看着我,
眼中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探究。我心头一跳,迅速收回目光。苏怜月在众人的哄笑声中,
狼狈地连饮三杯,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很快,酒杯又停在了我的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包括太子萧承煜,也包括树下的萧景渊。我缓缓起身,
走到溪边,看着水中自己清晰的倒影,前世今生的种种画面在脑中飞速闪过。国破家亡的恨,
被赐毒酒的痛,重生归来的决绝……万千情绪涌上心头,我缓缓开口,声音清越,
传遍了整个别院:“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一首《桃花庵歌》,石破天惊。满座皆寂。
所有人都被这首诗里流露出的灑脫不羁与看破红尘的意境所震撼。
萧承煜的眼中满是炽热与占有欲,这样的才情,这样的女子,只有他才配拥有。
而桃树下的萧景渊,则是一怔,随即,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的桃花眼,
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深刻的笑意。他看着我,低声喃喃自语,
声音轻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凝华……你果然,不一样了。”他仰头喝了一口酒,
眼中的光芒,锐利而明亮。第三章暗流汹涌,渣男的试探一首《桃花庵歌》让我名动京城,
也让我彻底进入了太子萧承煜的视野。宴会结束后,他便频频以各种理由向我示好。
今日送来名贵的珠宝,明日送来珍稀的古籍,甚至还亲自到沈府拜访,与我父亲谈论朝政,
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父亲对太子的示好乐见其成。沈家虽是世家,但根基在军中,
若能与东宫联姻,无疑是锦上添花。只有我知道,这“锦”上,绣的是要命的毒蝎。
表面上对萧承煜的示好维持着世家贵女应有的矜持与娇羞,
背地里却对他送来的所有东西都敬而远之。他越是表现得深情款款,我便越觉得恶心。
这一日,他邀我同游护城河。我不好推拒,只能带着惊蛰前往。画舫之上,
萧承煜摒退了下人,亲自为我烹茶。“凝华,当日你在宴上所作的《桃花庵歌》,灑脫出尘,
不像出自寻常闺阁女子之手,倒像……看透了世事浮沉。”他一边说着,
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我的反应。我心中一凛。他在试探我。我垂下眼帘,
长长的睫毛掩去眼中的冷意,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殿下有所不知,
小女自幼体弱,曾有高僧断言,小女命格多舛,恐难长久。所以偶尔会想,与其汲汲营营,
不如学那诗中仙人,及时行乐,方不负此生。”这番说辞半真半假。我前世的确活得不长,
也确实多灾多难。萧承煜听完,眼中果然流露出一丝怜惜。
对于他这种掌控欲极强的男人来说,一个美丽、有才情却又脆弱、需要他保护的女人,
最能激起他的占有欲。“胡说。”他握住我的手,语气是恰到好处的霸道与温柔,“有孤在,
定会护你一生周全,让你长命百岁。”他的指尖触碰到我的皮肤,
我只觉得一阵生理性的反胃,几乎要控制不住将手抽回。但我忍住了。我抬起头,
眼中泛起感动的泪光,柔声道:“殿下……”就在这时,一阵喧闹声从岸边传来。
“抓小偷啊!有人抢了我的钱袋子!”我与萧承煜同时朝岸上看去。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正死死抱着一个钱袋,被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围在中间拳打脚踢。
萧承煜皱了皱眉,脸上露出嫌恶之色:“光天化日,竟有此等刁民,扰了你我的兴致。
”他正要吩咐侍卫去处理,我却忽然看到,人群之外,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是萧景渊。
他依旧是那副闲散王爷的打扮,手里拎着酒葫芦,正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场闹剧。不知为何,
我的心猛地一跳。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按住萧承煜的手,柔声道:“殿下,
今日你我同游,也算是一种缘分。不若就将此事当做一件善事,放了那少年吧。些许钱财,
我替他还了便是。”萧承煜显然很享受我的“善良”和“识大体”,
他满意地笑了笑:“既然凝华开口,孤自然应允。”他吩咐侍卫过去,
给了那失主双倍的银钱,将那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少年带了过来。少年跪在地上,浑身是伤,
却依旧死死抱着那个钱袋,一双眼睛倔强地看着我。“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你的家人呢?”我问。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悲痛:“我……我只有一个妹妹,她病得很重,
需要钱买药……”我心中一动,吩咐惊蛰:“去请个大夫,带他去给他妹妹看病,
医药费我们全包了。”少年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和感激,重重地给我磕了三个响头。
处理完这件事,萧承煜显然对我更加满意了。他觉得我不仅有才情,更有菩萨心肠,
是未来太子妃乃至皇后的不二人选。画舫缓缓靠岸,我与他作别。转身的瞬间,
我脸上的柔情与感动尽数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我没有立刻回家,
而是让马车在街上随意转了转,然后在一个偏僻的巷口停下。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
一个身影出现在巷口。正是刚才那个被打的少年。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脸上的伤也做了简单的处理。“小姐。”他走到我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双手呈上一个钱袋,“这是刚刚那位公子给的银子,属下分文未动。还有,
这是属下从那失主身上,‘顺’来的东西。”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我接过信,打开一看,
瞳孔骤然一缩。那是一封太子萧承煜与吏部侍郎私相授受,买卖官爵的密信!
而那个所谓的“失主”,正是吏部侍郎的心腹。我深吸一口气,看向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流云。”“很好。”我将信收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你的妹妹,
我会请京城最好的大夫为她医治。”流云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再次跪下:“属下愿为小姐,
赴汤蹈蹈火,万死不辞!”我扶起他,目光望向远处的天空。
萧景渊……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今日这场戏,明显是他安排的。他借我之手,
拿到了萧承煜的罪证,同时又向我卖了一个人情,送了我一个得力的手下。他是在帮我,
还是在利用我?或者说,从我重生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入了他的局?这个认知,
让我感到一阵心悸。这一世,我只想护住家人,报仇雪恨,对感情早已心如死灰。
无论是虚伪凉薄的萧承承,还是这个城府深不可测的萧景渊,我都不想再有任何牵扯。
第四章庶妹毒计,将计就计自从上次游湖之后,萧承煜对我的态度越发热切,
几乎已经将我内定为太子妃。父亲为此沾沾自喜,母亲却忧心忡忡。她总觉得皇家复杂,
怕我进去会受委屈。我握着她的手,安慰她一切有我,她才稍稍安心。而苏怜月,
则彻底沉寂了下来。她似乎认清了现实,不再与我争锋,每日在自己的院子里安分守己,
甚至对我比从前更加恭敬。但我知道,毒蛇,只是暂时收起了它的毒牙。
它在等待一个一击致命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我的生辰快到了。按照惯例,
府里会为我举办一个盛大的生辰宴。苏怜月主动请缨,说要为我操持宴会,
以弥补她之前的“过失”。我看着她那张写满“诚恳”的脸,欣然同意。惊蛰急了:“小姐,
您怎么能让她操持宴会?她肯定没安好心!”我笑了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放心,
我自有分寸。你去,帮我办一件事……”我附在惊蛰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生辰宴那日,
沈府宾客盈门,热闹非凡。太子萧承煜也亲临现场,为我贺寿,给足了沈家面子。宴会上,
苏怜月对我殷勤备至,亲自为我布菜倒酒。她端着一杯酒,走到我面前,笑语盈盈:“姐姐,
这是妹妹特意为你酿的桃花酒,祝姐姐生辰快乐,岁岁倾城。”我看着那杯酒,酒色清透,
暗香浮动,与寻常美酒无异。但我知道,里面加了东西。一种能让人意乱情迷的烈性合欢散。
前世,我就是喝了这杯酒,在宴会后被人“发现”与一名陌生男子衣衫不整地躺在房间里,
虽然父亲动用雷霆手段将事情压了下去,但我的名声还是一落千丈。
萧承煜也因此对我心生芥蒂,虽然最后还是娶了我,却为日后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而那个所谓的“陌生男子”,正是苏怜月早就安排好的人。这一世,我怎么可能还让她得逞?
我接过酒杯,对她嫣然一笑:“多谢妹妹。”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
我走到了另一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坐着一个因商贾出身而被众人排挤的公子哥,
姓王。此人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最好女色。我将手中的酒杯递到他面前,
柔声道:“王公子,小女见你一人独酌,颇为冷清,特来敬你一杯。”那王公子受宠若惊,
一张脸涨得通红,想都没想就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苏怜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施施然走回自己的座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宴会进行到一半,我借口更衣,
离开了片刻。当我再次回到宴会时,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所有人都交头接耳,
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后院的方向。很快,一个丫鬟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跪在地上,
声音发颤:“老……老爷,不好了!二……二小姐她……她在西厢房里,
跟……跟王公子……”“什么?!”父亲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所有宾客都哗然了。
我“震惊”地捂住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父亲带着一群人怒气冲冲地赶往西厢房。
我也“担忧”地跟了上去。西厢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阵阵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
父亲一脚踹开房门,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苏怜月和那个王公子,
正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一起,神情迷乱。“孽障!”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怜月,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苏怜月似乎被这一声怒吼惊醒了几分,她看到门口黑压压的人群,
又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终于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我冷眼看着她,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原来,我早就让惊蛰买通了苏怜月的贴身丫鬟。
我知道了她的全部计划,包括她安排好与王公子“偶遇”的路线,
以及那间事先准备好的西厢房。我只是将计就计,让她喝下了自己准备的“桃花酒”而已。
自食恶果,这便是她应得的下场。第五章闲王之助,狠虐渣男苏怜月的丑事,
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父亲为了保全沈家的颜面,将她匆匆嫁给了那个王公子。一个庶女,
配一个商贾之子,倒也算是“门当户对”。只是我知道,以苏怜月的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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