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我老公江川定了最贵的餐厅,送了我一条价值六位数的钻石项链。
他拥着我,在我耳边深情款款:“老婆,谢谢你陪我走过这十年。未来的几十年,
我们还要一起走。”我笑着靠在他怀里,觉得这辈子嫁给这个男人,是我最正确的决定。
我们是大学同学,恋爱三年,结婚十年。从一无所有到在这座一线城市扎根,
我们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我们早就达成共识,这辈子丁克,享受二人世界。可我没想到,
这份持续了十三年的甜蜜,会在第二天被我婆婆亲手砸得粉碎。第二天是周六,
我正准备和江川去看一场新上映的电影,门铃响了。我打开门,
婆婆张翠花那张刻薄的脸出现在门口。她身边,还牵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约莫五六岁的样子,眉眼间,竟然和江川有七八分相似。我的心,咯噔一下。“林舒,
别在门口杵着了,快让你儿子进来!我大孙子站半天了,腿都酸了!”张翠花一边嚷嚷,
一边推开我,自顾自地换鞋进屋。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大孙子?我和江川结婚十年,
坚持丁克,哪来的儿子?那孩子有些怕生,躲在张翠花身后,怯生生地看着我。“妈,
这是谁家的孩子?”我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声音有些发抖。张翠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把那孩子揽在怀里,理直气壮地瞥了我一眼:“谁家的?当然是我们老江家的!林舒,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儿子,江望。小望,快叫妈!”小男孩攥着张翠花的衣角,
小声地喊了一句:“……妈。”这一声“妈”,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浑身冰冷,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我看着那个孩子,
再看看婆婆那副“我就是来通知你”的嘴脸,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张翠花,
你把话说清楚!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不像自己的。“嚷嚷什么?
怕邻居听不见吗?”张翠花不满地瞪着我,“都说了,是我孙子,江川的儿子!亲生的!
”“不可能!”我失声尖叫,“江川不可能背叛我!”“背叛你?哼,
一个连蛋都下不了的母鸡,有什么资格谈背叛?”张翠花的话像淬了冰的刀子,字字扎心,
“要不是你占着茅坑不拉屎,我儿子至于在外面想办法吗?这孩子都六岁了!
要不是人家女的得了重病,没法养了,你还想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六岁……我的脑子轰然炸开。我和江川结婚十年。这孩子六岁。也就是说,
我们结婚第四年,江川就已经……我不敢再想下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不信!
我要给江川打电话!我要他亲口告诉我!”我颤抖着手,摸出手机。“打!你现在就打!
”张翠花有恃无恐,“我今天就是带我孙子来认祖归宗的!林舒,看在你们十年夫妻的份上,
我给你指条明路。你要是识相,就接受小望,以后好好待他。你要是不识相……”她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那就离婚,给我儿子和我孙子腾地方!”2电话接通了。
江川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喂,老婆,怎么了?电影快开场了,你出门了吗?
”我的眼泪瞬间决堤,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江川……你妈来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她……带了个孩子?”江川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的心,一寸寸沉入谷底。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江川,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卑微地乞求。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死寂。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江川终于开口了,
声音疲惫而沙哑:“老婆,对不起……你等我,我马上回来。”“啪嗒”,电话挂断了。
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手机从手中滑落,屏幕摔得粉碎,就像我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张翠花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脸上没有丝毫同情,反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吧,
他承认了。林舒,别挣扎了,没用的。男人嘛,哪个不想要个后代传宗接代?也就是你,
读了几年书,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还学人家搞什么丁克,你以为你是什么金枝玉叶?
”她的话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丁克,是江川先提出来的。他说他爱我,
胜过爱孩子。他说他不想让孩子分走我们之间的爱,
也不想让我承受生育的痛苦和身材走形的风险。我当时感动得一塌糊涂,
觉得他是世界上最懂我、最爱我的男人。我们约定好,要当一辈子自由自在的丁克夫妻。
为了这个约定,我顶住了我父母那边所有的压力,甚至和我妈大吵一架,
好几年关系都僵持不下。我以为,我们是志同道合的灵魂伴侣。到头来,
却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他一边对我甜言蜜语,许诺着二人世界的未来,
一边却和别的女人,早就生下了孩子。多么可笑!多么讽刺!半小时后,门锁转动,
江川回来了。他看到屋里的情景,脸色煞白,眼神躲闪,不敢看我。“妈,
你怎么把孩子带来了?”他声音里带着责备,却毫无底气。“我不带来,
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你看看林舒,都**十五了,再拖下去,你这辈子都别想要儿子了!
”张翠花把孩子往前一推,“江川,你跟她说清楚!这孩子,我们江家认定了!
”江川深吸一口气,终于把目光转向我。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试图拉我的手,
被我厌恶地甩开。他的眼圈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老婆,对不起,
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是那次公司年会,我喝多了,才……我跟她早就断了,真的!
要不是她前段时间查出绝症,把孩子送到妈这里,我根本不想打扰我们的生活。”“喝多了?
”我冷笑出声,“一次喝多,就能生出个六岁的儿子?江川,你把我当傻子吗?
”“我……”他语塞,脸上血色尽失。“别跟他废话了!”张翠花不耐烦地打断我们,
“林舒,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商量的。两条路,你自己选。要么,把小望记在你名下,
当亲儿子养。以后家里的财产,都是小望的。要么,离婚!你净身出户!”净身出户?
我看着眼前这对理直气壮的母子,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十年婚姻,我付出所有,
换来的就是一句“净身出户”?他们以为,拿捏住我了?他们以为,我离了江川,
就活不下去了?3“好啊。”我擦干眼泪,从地上站起来,平静地看着他们。我的反应,
显然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张翠花愣住了:“你……你说什么?”“我说,好啊。
”我重复了一遍,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离婚。”江川猛地抬头,
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老婆,你……你别说气话。我知道你生气,你打我骂我都行,
别提离婚好不好?我们十年的感情……”“十年感情?”我打断他,一字一句地问,“江川,
在你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生下这个孩子的时候,你想过我们十年的感情吗?
”“在你每个月偷偷给他们母子打钱,看着他一天天长大的时候,你想过我们十年的感情吗?
”“在你昨天晚上,还抱着我说要和我共度余生的时候,你想过我们十年的感情吗?
”我的每一句质问,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江川的脸上。他脸色由白转青,
由青转红,最后颓然地低下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离就离!吓唬谁呢!
”张翠花反应过来,立刻跳了起来,“离了我们江川,我看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还能找到谁!
正好,把房子和存款都留给我孙子!”“房子?存款?”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张翠花,你是不是忘了,这套房子,首付是我爸妈出的,房本上写的是我一个人的名字。
至于存款,我们婚前有过协议,财产AA。江川这些年赚的钱,
恐怕都用来养他外面的家了吧?他名下,还有钱吗?”我的话,像一颗炸雷,在客厅里炸响。
张翠花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你……你胡说!房子是你们的婚房,
凭什么是你一个人的?你这个毒妇,早就开始算计我们江家了!”“算计?”我冷笑,
“我只是保护我自己的财产,以防被一些不知廉耻的人惦记罢了。”江川猛地站起来,
激动地抓住我的胳膊:“林舒!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房子就算是你爸妈付的首付,
可这十年,我也在还贷!我也是有份的!”“还贷?”我甩开他的手,从茶几下的抽屉里,
拿出了一份文件,砸在他脸上。“江川,你好好看看!这是这十年,每个月的房贷还款记录!
全都是从我卡里扣的!你那张工资卡,每个月除了留下两千块钱当生活费,剩下的钱去哪了,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江-川看着那份银行流水,浑身抖得像筛糠。他怎么也没想到,
我竟然把这些证据都留着。他以为我沉浸在爱情里,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他以为他做得天衣无缝。“还有,”我没有停下,从我的包里,又拿出另一份文件,
“这是我们结婚前,你亲笔签下的婚前财产协议。上面白纸黑字写着,
婚后双方收入归各自所有,债务也各自承担。江川,你养私生子和情妇的钱,
属于你的个人支出,现在,你还想来分我的房子?”“你……你……”江川指着我,
气得说不出话来。张翠花一把抢过那份协议,看了几眼,她不识字,但能看懂江川的签名。
她气急败坏地想把协议撕掉,被我眼疾手快地夺了回来。“张翠花,别白费力气了。
这份协议,在公证处有备份。你撕了也没用。”我将文件小心地收好,
看着他们母子俩惨白的脸,心中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感。“林舒!你太狠了!
”江川终于嘶吼出声,“十年夫妻,你竟然这么算计我!”“我算计你?”我笑了,
笑得无比悲凉,“江川,到底是谁在算计谁?你把我当傻子耍了七年,现在倒有脸说我狠?
”“我告诉你,婚,必须离!但这房子,这车,我名下的所有财产,你们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不仅如此,”我顿了顿,看着他惊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婚内出轨,
转移夫妻共同财产,我要告你!我要你净身出户!”4.“你敢!
”张翠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你要是敢告我儿子,我就……我就去你公司闹!
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容不下继子、心肠歹毒的女人!”“你去啊。”我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倒是想看看,大家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到底会唾弃谁。
是一个被丈夫欺骗了十年的可怜女人,
还是一个婚内出轨、生下私生子、还妄图侵占妻子财产的渣男?”我的平静和笃定,
让张翠花的气焰瞬间熄灭了一半。她色厉内荏地嚷嚷着:“你……你别得意!
小望是江川的儿子,他就有继承权!法律是保护孩子的!”“没错,法律是保护孩子。
”我点点头,目光转向那个从头到尾都躲在张翠花身后、一脸懵懂的孩子,
“但他只对江川的财产有继承权。而江川名下,有什么财产呢?哦,对了,
他还有一笔数目不小的债务。”“什么债务?”江川和张翠花异口同声地问。我拿出手机,
调出几张照片,展示给他们看。照片上,是江川和另一个女人亲密的合影,
背景是一家装修豪华的珠宝店。女人手上戴着一枚硕大的钻戒,笑得一脸甜蜜。
照片的右下角,清晰地显示着拍摄日期,是半年前。“这枚戒指,价值三十万。
刷的是江川的信用卡,到现在还没还清。”我又划到下一张照片,是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
“这辆车,登记在那个女人名下,首付五十万,也是江川付的。车贷,每个月两万,
同样记在江川名下。”“还有他们现在住的那个高档公寓,月租三万,押一付三,
也是江川的账户付的款。”我每说一句,江川和张翠花的脸色就白一分。“江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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