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14日，我在东莞的第二个工作日，是被雨砸在防盗网上的“噼啪”声惊醒的。
睁眼时天是灰蒙蒙的，窗帘缝里漏进来的光带着点冷意，和昨天的暴晒完全是两个样子。
摸出手机一看，七点十五分——比昨天晚了五分钟，不是我懒，是雨声太催眠，像老家夏天的雷阵雨，裹着股让人想赖床的湿气。
翻身下床时，脚踩在地板上有点凉，我赶紧套上拖鞋，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外面的雨下得不小，细密的雨丝斜着打下来，把蛤地村的握手楼浇得发亮，巷子里的石板路积了水，倒映着两边店铺的招牌。
远处的榕树被雨压弯了枝桠，气根垂在水里，晃出一圈圈涟漪。
想起昨天苏晴说“明天可能下雨，记得带伞”，我赶紧翻背包，把上周在武汉买的折叠伞找出来——伞面是蓝色的，有点旧，伞骨还歪过一次，是大学室友帮我掰正的。
揣进包里时，伞柄硌着掌心，我忽然觉得，苏晴的提醒像颗糖，藏在生活的小细节里，不经意间就甜一下。
洗漱台在走廊尽头，今天没遇到隔壁的大姐，大概是下雨懒得早起。
我端着牙缸刷牙时，听见巷子里传来摩的师傅的吆喝：“靓仔靓妹，雨披借你啊！
到科技园十块钱！”
声音裹着雨声飘过来，有点模糊，却透着股东莞人特有的活络劲儿。
七点西十出门，雨还没停，我撑开伞往村口走。
城中村的早晨因为雨，少了点往日的热闹，早餐摊的白气裹着雨丝飘得更低，穿工装的工人们缩着脖子，手里攥着塑料袋，快步往工厂走。
我在昨天的河南夫妻豆浆摊前停了下来，老板见了我，隔着雨帘喊：“靓仔，今天还吃油条豆浆？”
“不了叔，有没有热乎的粥？”
我收了伞，站在摊前的雨棚下，雨水顺着伞沿滴在地上，积了个小水洼。
“有！
茅根粥，刚煮好的，加个萝卜糕不？”
老板娘笑着舀了碗粥，搪瓷碗冒着热气，“茅根是昨天去田里挖的，清热解暑，东莞人夏天都爱喝。”
我接过粥，喝了一口——茅根的清甜混着米香，温温的滑过喉咙，比豆浆更暖胃。
萝卜糕是煎过的，外皮酥脆，里面软乎乎的，咬一口能吃到萝卜丝，咸淡正好。
正吃着，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林舟？”
我回头一看，是苏晴。
她撑着一把白色的伞，站在雨里，头发扎成了丸子头，露出光洁的额头，耳坠是小小的珍珠，在雨雾里闪着微光。
身上穿的还是白色衬衫和黑色短裙，只是外面套了件浅灰色的针织开衫，手里拎着个米色的帆布包，看起来比昨天更温柔。
“苏晴？
你也来这边吃早餐啊？”
我赶紧站起来，有点意外，也有点紧张，手不自觉地擦了擦嘴角的粥渍。
“是啊，我住鸿福路，早上坐公交过来，看到这家摊就想喝碗粥。”
她走到我旁边，伞沿往我这边偏了偏，挡住了飘过来的雨丝，“你也喝茅根粥啊？
我每次下雨都爱喝这个，暖身子。”
“嗯，第一次喝，挺好喝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雨珠沾在她的睫毛上，像小水珠，她笑了笑，眼角的梨涡又露了出来——那笑容比碗里的茅根粥还甜，像上次她给我的桂味荔枝，咬一口，汁水能甜到心里。
“老板娘，一碗茅根粥，加个茶叶蛋。”
苏晴对着老板喊，声音软软的，带着点雨雾里的湿润。
老板娘笑着应了，很快就端来一碗粥，苏晴接过，从帆布包里拿出纸巾，先擦了擦碗沿，才拿起勺子慢慢喝。
我看着她的动作，觉得她是个很细心的人——后来我才知道，苏晴有轻微的洁癖，不管是吃饭还是用东西，都喜欢先擦一擦，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苏晴喝了口粥，抬头问我，眼睛亮晶晶的。
“怕下雨堵车，早点出门保险。”
我把剩下的粥喝完，把碗递给老板娘，“你呢？
平时也这么早吗？”
“嗯，我习惯提前半小时到公司，整理一下当天的文件，不然上班会忙不过来。”
她也喝完了粥，从口袋里摸出零钱，老板娘笑着说：“靓妹，一起算，这个靓仔的我己经收了。”
我愣了一下，赶紧说：“不用不用，我自己付就行。”
说着就往口袋里摸钱，苏晴却按住我的手：“没事，下次你请我就好。”
她的手很软，带着点凉，我像被烫到一样，赶紧收回手，脸有点发烫，只好点点头：“那……那下次我请你喝奶茶。”
她笑了，梨涡更深了：“好啊，我喜欢喝珍珠奶茶，少糖去冰。”
出了早餐摊，雨还没停，我们并肩往公司走。
她的白色伞和我的蓝色伞挨在一起，雨丝落在伞面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巷子里的水洼映着我们的影子，偶尔有摩托车开过，溅起的水花打在裤脚，有点凉，苏晴却没抱怨，只是笑着说：“东莞的雨就这样，来得急，走得也快，等下到公司就停了。”
“嗯，我们老家的雨也是，夏天经常下雷阵雨。”
我跟着她说，想找些话题，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看着路边的店铺——有卖五金的，门口堆着铁丝和螺丝；有卖文具的，玻璃柜里摆着作业本和笔；还有卖水果的，摊位上摆着荔枝和龙眼，老板用塑料布盖着，怕被雨淋湿。
“你老家哪里的啊？”
苏晴忽然问，打破了沉默。
“湖北武汉，你呢？”
“我是广东梅州的，离东莞不远，坐高铁一个小时就到了。”
她说着，眼睛亮了亮，“梅州的客家菜很好吃，下次有机会我带你去吃，比如盐焗鸡、酿豆腐，都是我妈妈会做的菜。”
“好啊，我还没吃过客家菜呢。”
我笑着说，心里有点期待——期待能吃到她妈妈做的菜，也期待能和她有更多的相处时间。
走到公司门口时，雨果然小了，只剩下零星的雨丝。
保安刘叔坐在保安室里，见了我们，笑着说：“苏晴，林仔，一起过来的啊？
今天雨大，没淋到吧？”
“没有，刘叔，谢谢您关心。”
苏晴笑着应了，我也跟着说：“没淋到，刘叔。”
进了办公楼，一楼的前台还没开灯，苏晴从帆布包里拿出钥匙，打开前台的灯，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吧台，上面的绿萝被雨水洗过，叶子更绿了。
她把帆布包放在吧台下面，然后转身对我说：“你先去办公室吧，我整理一下文件，等下把今天的会议通知发给你。”
“好，谢谢你，苏晴。”
我看着她，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转身往电梯口走。
进电梯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苏晴正低头整理文件，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侧脸，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她身上投出一道淡淡的光。
到了市场部，阿杰己经到了，正趴在桌上擦键盘，见了我，笑着问：“林舟，今天怎么这么早？
还和苏晴一起进来的？
你们俩是不是有情况啊？”
我脸一红，赶紧否认：“没有没有，就是在早餐摊偶遇，一起走过来的。”
“偶遇？
这么巧？”
阿杰挤了挤眼睛，“苏晴可是我们公司的‘女神’，好多人追她都没追上，你小子有福气啊。”
我没再接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心里却想着刚才和苏晴一起走的场景——她的伞沿往我这边偏，她的手按住我的手，她的笑像荔枝蜜，这些画面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让我有点心不在焉。
八点半，公司的晨会开始了。
台湾公司的晨会很简单，王董站在前面，用闽南语夹杂着普通话讲了十分钟，主要是说上周的业绩不错，鼓励大家这周继续努力，还提到了要和深圳的一家公司合作，让市场部多准备准备。
开会的时候，我忍不住往门口看了一眼——苏晴负责记录会议内容，坐在最前面，手里拿着笔记本，认真地听着，偶尔抬头看王董一眼，眼神很专注。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她的头发泛着淡淡的金光，看起来像幅画。
晨会结束后，苏晴把会议通知发给了每个人，还特意走到市场部，把一份打印好的通知递给我：“林舟，这个是深圳合作项目的初步方案，你先看一下，等下李经理会跟你们说细节。”
“好，谢谢苏晴。”
我接过通知，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还是有点凉，我赶紧收回手，她却没在意，只是笑着说：“有不懂的就问我。”
上午的工作很忙碌，李经理把深圳合作项目的资料交给我们，让我们每人写一份初步的市场分析报告，下午下班前交。
我对着电脑，看着资料里的专业术语，有点头疼——虽然昨天看了产品资料，但还是不太懂市场分析的逻辑。
阿杰见我皱着眉头，走过来笑着说：“是不是不会写啊？
我教你，其实很简单，先分析客户的需求，再结合我们的产品优势，最后给出建议，就像写作文一样。”
他还把他之前写的报告发给我，让我参考。
我看着阿杰的报告，慢慢有了思路，开始对着键盘打字。
写了大概一个小时，忽然想起有个数据不知道在哪里找，只好起身去前台找苏晴。
走到一楼时，苏晴正在打电话，声音软软的：“好的，张姐，我马上把文件送上去。”
挂了电话，她看到我，笑着问：“怎么了，林舟？
又遇到问题了？”
“嗯，我找一个深圳客户的往期合作数据，不知道在哪里找。”
我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总是麻烦她。
“在行政部的共享文件夹里，我带你去弄。”
她站起来，领着我走到行政部的办公室，打开电脑，找到共享文件夹，“你看，这个‘客户数据’文件夹里，按地区分的，深圳的在第三个子文件夹里。”
我看着电脑屏幕，找到了我需要的数据，赶紧复制下来，“谢谢你，苏晴，每次都麻烦你。”
“没事，都是同事嘛。”
她笑着说，从抽屉里拿出一颗糖，递给我，“这个是台湾的水果糖，王董昨天给的，很甜，你尝尝。”
我接过糖，是橘子味的，糖纸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橙色的糖块。
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带着橘子的清香，和苏晴的笑一样，让人觉得很舒服。
回到市场部，我很快就写完了报告，交给李经理。
李经理看了看，笑着说：“不错，第一次写就能写成这样，很有天赋。”
我心里很高兴，觉得自己的努力没白费，也多亏了阿杰和苏晴的帮忙。
中午下班时，雨己经停了，天空放晴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出光斑。
阿杰喊我去吃烧鹅饭，我说：“等一下，我去叫苏晴一起。”
阿杰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可以啊，我早就想和苏晴一起吃饭了，就是没好意思开口。”
我走到前台，苏晴正在整理文件，我有点紧张地说：“苏晴，中午一起去吃烧鹅饭吧？
我请你，昨天你请我喝粥了。”
她抬起头，笑着说：“好啊，正好我今天也想吃烧鹅饭。”
我们三个人一起往公司对面的小吃街走，阿杰在前面带路，我和苏晴走在后面。
阳光照在苏晴的身上，她的头发泛着淡淡的金光，我看着她的侧脸，觉得很安心。
走到烧鹅店，老板见了我们，笑着说：“三位，要什么？
烧鹅饭还是烧鹅腿饭？”
“两份烧鹅饭，一份烧鹅腿饭。”
我赶紧说，然后问苏晴：“苏晴，你吃烧鹅饭还是烧鹅腿饭？”
“烧鹅饭就好，谢谢。”
她笑着说。
老板很快就端来了饭，烧鹅的皮油亮亮的，肉很嫩，汤汁浇在米饭上，很香。
苏晴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青菜，慢慢吃着，我看着她，觉得她吃饭的样子很优雅，不像我，吃得狼吞虎咽。
“苏晴，你在公司做前台多久了？”
阿杰忽然问。
“两年了，毕业后就来这里了。”
苏晴放下筷子，喝了口汤，“我学的是行政管理，前台的工作虽然简单，但能接触到很多人，也能学到很多东西。”
“那你以后想一首做前台吗？”
我问，有点好奇。
“不想，我想以后转做行政助理，或者人事，慢慢往上走。”
她说着，眼睛亮了亮，“我还报了成人自考，周末去上课，想考个本科文凭，以后找工作更有优势。”
我看着她，觉得她很努力，也很有目标，不像我，刚毕业，还不知道自己以后想做什么。
我心里有点佩服她，也有点喜欢她——喜欢她的温柔，喜欢她的细心，喜欢她的努力，更喜欢她的笑，像荔枝蜜一样甜。
吃完饭后，我们一起回公司。
路上，阿杰有事先走了，我和苏晴走在后面。
阳光照在我们身上，很温暖。
我忽然说：“苏晴，周末我请你喝奶茶吧？
你说你喜欢喝珍珠奶茶，少糖去冰。”
她笑着说：“好啊，周末我正好有空。”
回到公司，苏晴去前台整理文件，我回市场部休息。
趴在桌上，我想着周末和苏晴一起喝奶茶的场景，心里有点期待，也有点紧张。
我摸出手机，给苏晴发了条微信：“周末我们去鸿福路的奶茶店吧？
我查了，那家的珍珠奶茶很好喝。”
她很快回复：“好啊，到时候见。”
我看着她的回复，笑了笑，觉得东莞的日子好像越来越甜了，像苏晴的笑，像荔枝蜜，像橘子糖，让人忍不住想一首留在这个城市，一首和她在一起。
下午的工作很轻松，李经理让我们整理一下深圳合作项目的资料，准备下周去深圳见客户。
我和苏晴偶尔会通过微信聊天，聊工作，聊生活，聊东莞的景点，比如松山湖、虎门大桥，她说周末可以带我去松山湖玩，那里的风景很好。
五点半下班时，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了橘红色。
我收拾好东西，走到前台，苏晴正在锁抽屉。
她看到我，笑着问：“下班了？
要不要一起走？
我今天有点事，要去鸿福路的超市买东西。”
“好啊，我正好也没事，陪你一起去。”
我笑着说。
我们一起走出公司，夕阳照在我们身上，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
路边的榕树被夕阳染成了金色，风吹过，叶子轻轻晃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今天谢谢你，林舟，陪我吃饭。”
苏晴忽然说，声音软软的。
“不用谢，应该的，昨天你还请我喝粥呢。”
我笑着说，“而且，和你一起吃饭很开心。”
她笑了，眼角的梨涡又露了出来，夕阳照在她的脸上，像镀了一层金，那笑容比夕阳还美，比荔枝蜜还甜。
走到公交站，苏晴要坐的公交来了，她对我挥挥手：“林舟，我先走了，周末见。”
“好，周末见，路上小心。”
我看着她上了公交，公交车慢慢开走，消失在夕阳里。
我站在公交站，看着夕阳，心里甜甜的。
摸出手机，看到苏晴发的微信：“今天很开心，谢谢你。”
我回复：“我也很开心，周末见。”
走回蛤地村的路上，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路边的小吃摊又热闹起来，烧鹅的香味、肠粉的香味、糖水的香味飘得满街都是。
我想着苏晴的笑，想着周末的奶茶，想着未来的日子，觉得东莞这个城市，好像己经成了我的第二个家，而苏晴，好像成了我在这个家里最牵挂的人。
回到出租屋，我打开窗户，夕阳照进来，落在桌上的笔记本上。
我拿出笔记本，写下今天的事情——和苏晴一起吃早餐，一起吃烧鹅饭，约定周末喝奶茶。
写完后，我看着笔记本，笑了笑，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甜甜的梦里，而这个梦，是苏晴给我的。
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天空慢慢暗了下来，城中村的灯光亮了起来，像星星一样。
我躺在床上，想着苏晴的样子，想着她的笑，觉得今晚一定能做个好梦。
前台姐姐苏晴的笑，真的像荔枝蜜一样，甜到了我的心里。
而我和她的故事，好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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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也这么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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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
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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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会结束后，苏晴把会议通知发给了每个人，还特意走到市场部，把一份打印好的通知递给我：“林舟，这个是深圳合作项目的初步方案，你先看一下，等下李经理会跟你们说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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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大概一个小时，忽然想起有个数据不知道在哪里找，只好起身去前台找苏晴。
走到一楼时，苏晴正在打电话，声音软软的：“好的，张姐，我马上把文件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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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总是麻烦她。
“在行政部的共享文件夹里，我带你去弄。”
她站起来，领着我走到行政部的办公室，打开电脑，找到共享文件夹，“你看，这个‘客户数据’文件夹里，按地区分的，深圳的在第三个子文件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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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糖，是橘子味的，糖纸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橙色的糖块。
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带着橘子的清香，和苏晴的笑一样，让人觉得很舒服。
回到市场部，我很快就写完了报告，交给李经理。
李经理看了看，笑着说：“不错，第一次写就能写成这样，很有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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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可以啊，我早就想和苏晴一起吃饭了，就是没好意思开口。”
我走到前台，苏晴正在整理文件，我有点紧张地说：“苏晴，中午一起去吃烧鹅饭吧？
我请你，昨天你请我喝粥了。”
她抬起头，笑着说：“好啊，正好我今天也想吃烧鹅饭。”
我们三个人一起往公司对面的小吃街走，阿杰在前面带路，我和苏晴走在后面。
阳光照在苏晴的身上，她的头发泛着淡淡的金光，我看着她的侧脸，觉得很安心。
走到烧鹅店，老板见了我们，笑着说：“三位，要什么？
烧鹅饭还是烧鹅腿饭？”
“两份烧鹅饭，一份烧鹅腿饭。”
我赶紧说，然后问苏晴：“苏晴，你吃烧鹅饭还是烧鹅腿饭？”
“烧鹅饭就好，谢谢。”
她笑着说。
老板很快就端来了饭，烧鹅的皮油亮亮的，肉很嫩，汤汁浇在米饭上，很香。
苏晴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青菜，慢慢吃着，我看着她，觉得她吃饭的样子很优雅，不像我，吃得狼吞虎咽。
“苏晴，你在公司做前台多久了？”
阿杰忽然问。
“两年了，毕业后就来这里了。”
苏晴放下筷子，喝了口汤，“我学的是行政管理，前台的工作虽然简单，但能接触到很多人，也能学到很多东西。”
“那你以后想一首做前台吗？”
我问，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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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我们一起回公司。
路上，阿杰有事先走了，我和苏晴走在后面。
阳光照在我们身上，很温暖。
我忽然说：“苏晴，周末我请你喝奶茶吧？
你说你喜欢喝珍珠奶茶，少糖去冰。”
她笑着说：“好啊，周末我正好有空。”
回到公司，苏晴去前台整理文件，我回市场部休息。
趴在桌上，我想着周末和苏晴一起喝奶茶的场景，心里有点期待，也有点紧张。
我摸出手机，给苏晴发了条微信：“周末我们去鸿福路的奶茶店吧？
我查了，那家的珍珠奶茶很好喝。”
她很快回复：“好啊，到时候见。”
我看着她的回复，笑了笑，觉得东莞的日子好像越来越甜了，像苏晴的笑，像荔枝蜜，像橘子糖，让人忍不住想一首留在这个城市，一首和她在一起。
下午的工作很轻松，李经理让我们整理一下深圳合作项目的资料，准备下周去深圳见客户。
我和苏晴偶尔会通过微信聊天，聊工作，聊生活，聊东莞的景点，比如松山湖、虎门大桥，她说周末可以带我去松山湖玩，那里的风景很好。
五点半下班时，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了橘红色。
我收拾好东西，走到前台，苏晴正在锁抽屉。
她看到我，笑着问：“下班了？
要不要一起走？
我今天有点事，要去鸿福路的超市买东西。”
“好啊，我正好也没事，陪你一起去。”
我笑着说。
我们一起走出公司，夕阳照在我们身上，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
路边的榕树被夕阳染成了金色，风吹过，叶子轻轻晃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今天谢谢你，林舟，陪我吃饭。”
苏晴忽然说，声音软软的。
“不用谢，应该的，昨天你还请我喝粥呢。”
我笑着说，“而且，和你一起吃饭很开心。”
她笑了，眼角的梨涡又露了出来，夕阳照在她的脸上，像镀了一层金，那笑容比夕阳还美，比荔枝蜜还甜。
走到公交站，苏晴要坐的公交来了，她对我挥挥手：“林舟，我先走了，周末见。”
“好，周末见，路上小心。”
我看着她上了公交，公交车慢慢开走，消失在夕阳里。
我站在公交站，看着夕阳，心里甜甜的。
摸出手机，看到苏晴发的微信：“今天很开心，谢谢你。”
我回复：“我也很开心，周末见。”
走回蛤地村的路上，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路边的小吃摊又热闹起来，烧鹅的香味、肠粉的香味、糖水的香味飘得满街都是。
我想着苏晴的笑，想着周末的奶茶，想着未来的日子，觉得东莞这个城市，好像己经成了我的第二个家，而苏晴，好像成了我在这个家里最牵挂的人。
回到出租屋，我打开窗户，夕阳照进来，落在桌上的笔记本上。
我拿出笔记本，写下今天的事情——和苏晴一起吃早餐，一起吃烧鹅饭，约定周末喝奶茶。
写完后，我看着笔记本，笑了笑，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甜甜的梦里，而这个梦，是苏晴给我的。
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天空慢慢暗了下来，城中村的灯光亮了起来，像星星一样。
我躺在床上，想着苏晴的样子，想着她的笑，觉得今晚一定能做个好梦。
前台姐姐苏晴的笑，真的像荔枝蜜一样，甜到了我的心里。
而我和她的故事，好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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