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病危,手术费差三千,我跪在富豪姜野面前。他是我哥哥的“前男友”,
如今却是本市最有钱的男人,一个我惹不起的活阎王。姜野长腿交叠,吐出一口烟圈,
轻飘飘地说:“秦月明,想从我这儿拿钱,得看你值不值这个价。
”他将一杯烈酒推到我面前,“喝了它,钱归你。或者,你可以选另一条路,求我。
”我看着那杯澄澈的液体,也看到了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玩味和……一丝我看不懂的期待。
我知道,今晚,我要么丢掉尊严,要么丢掉我妈的命。但我偏不选,我端起酒杯,
在他错愕的目光中,将酒从他头顶浇了下去。---01我妈的手术通知单,像一张催命符,
上面的“三千元”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一九八九年,人均月工资不过百来块,
三千元,是个天文数字。走投无路之下,我找到了姜野。
他是我们这座小城里第一个拥有“大哥大”和桑塔纳轿车的男人,
传说他从南方倒腾电子表起家,如今已是身家百万的“江海电子厂”厂长。
也是我那不争气的哥哥秦阳看不上的”前男友“。“秦月明?你哥哥的妹妹?
”姜野坐在宽大的皮质老板椅上,他变了很多,不再是那个跟我哥勾肩搭背,
穿着喇叭裤在街上晃荡的少年。他穿着一件挺括的白衬衫,袖子挽到小臂,
露出结实而流畅的线条。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开合之间,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像踩在人心尖上。我攥紧了衣角,低声说:“姜厂长,我妈要做手术,急需三千块钱,
求您……”“求我?”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他很高,阴影将我完全笼罩,“秦月明,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我咬着唇,说不出话。
是啊,我凭什么?就凭我哥曾是他短暂的“好兄弟”?姜野绕着我走了一圈,
目光像是带着钩子,刮过我的每一寸皮肤。“你哥那个废物,当初跟我,
图的不过是几顿饭几包烟。现在,你又来图我的钱。”他的话像刀子,扎得我心口生疼,
但我只能忍着。“只要您肯借钱,我给您打欠条,做牛做马我都会还。”“做牛做马?
”他嗤笑一声,从抽屉里甩出一沓厚厚的“大团结”,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里是三千块。想要吗?”我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别急着高兴。
”他端起桌上半杯白兰地,又倒了一杯,推到我面前,“陪我喝了这杯,钱你拿走。
”我看着那杯琥珀色的液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不会喝酒,一杯就倒。“或者,
”他身体前倾,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带着浓烈的酒气和烟草味,“跪下来,
求我赏给你。”屈辱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征服欲。
他是在报复,报复我哥当年的纠缠不清,或是单纯地想看我低头的样子。他以为我会哭,
会求饶,会为了钱摇尾乞怜。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我缓缓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然后,我做了一件让姜野错愕不已的事。我端起那杯酒,
手腕一翻,澄澈的酒液划过一道弧线,尽数浇在了他的头上。酒水顺着他乌黑的发丝往下淌,
流过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浸湿了他昂贵的白衬衫。他整个人都僵住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
第一次露出了震惊。“姜厂长,”我将空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这杯酒,算我敬你的。钱,我不要了。”说完,我转身就走,脊背挺得笔直。
我不能让他看扁我,就算我妈的命悬一线,我也不能用尊严去换。
就在我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手时,身后传来他压抑着怒火,又带着一丝奇异兴味的声音。
“站住。”02我没回头,手还搭在冰冷的门把手上。我怕我一回头,
刚刚筑起的坚强就会瞬间崩塌。“秦月明,你很有种。”姜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他抹了把脸上的酒液,几步走到我身后,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掌很烫,力气大得惊人,
像是铁钳。“就这么走了?你妈的手术不做了?”他把我转过来,逼我直视他。
他的头发还在滴水,几缕湿发贴在额前,狼狈中透着一股野性的帅气。我倔强地仰着头,
“不劳姜厂长费心,我会自己想办法。”“想办法?去哪想?去卖血,
还是去找下一个肯为你一掷千金的男人?”他的话语刻薄至极。我气得浑身发抖,
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他却轻易地抓住了我挥出的手,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看着他,“脾气不小。你以为你泼我一身酒,这事就算完了?”我挣扎着,
但他纹丝不动。我们靠得极近,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漆黑瞳孔里我倔强又狼狈的倒影。
他突然松开了我,退后一步,从桌上拿起那沓钱,走到我面前,塞进我的怀里。我愣住了。
“这钱,算我借你的。”他的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淡,“不过,我姜野的钱,不是白拿的。
”我警惕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从今天起,三个月。当我身边的人。
”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块方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我需要一个能带出去的女伴,
陪我应酬,参加宴会。你长得不错,稍微收拾一下还能看。三个月后,这笔钱一笔勾销。
如果你做得好,我还可以给你更多。”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算什么?包养吗?
“怎么,不愿意?”他挑了挑眉,“还是你觉得,你的尊严比你妈的命更重要?
”他总能一针见血地戳中我的软肋。我抱着那沓沉甸甸的钱,感觉像是抱着一块烙铁。
我知道,一旦我收下这笔钱,我和他之间就再也撇不清关系了。我不再是秦阳的妹妹,
而是他姜野可随意支配的“女伴”。“我需要考虑……”“我给你三分钟。”他打断我,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金表,“三分钟后,你要是走出去,这辈子都别想再从我这拿到一分钱。
”我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一边是躺在病床上奄ทธิं命垂危的母亲,
一边是眼前这个深不可测、充满危险气息的男人。这是一个魔鬼的交易。但我别无选择。
“好,我答应你。”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但是,只是女伴,陪你出席公共场合。
其余的,我不会做。”姜野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秦月明,别把自己看得太高。
你还没那个资本让我感兴趣。”他扔给我一个地址,“明天下午五点,到这里来找我。
别迟到,也别穿得像今天这么……寒酸。”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洗得发白的连衣裙,
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拿着钱从他的办公室出来,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像是做了一场荒唐的梦。第二天,我把钱交了手术费,看着母亲被推进手术室,
我才终于松了口气。下午,我按照地址找到了那个地方。
那是一家我从不敢踏足的高档服装店。店里的服务员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但还是礼貌地问我有什么需要。我报了姜野的名字。服务员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恭敬地把我请进了VIP室。姜野已经在里面了,他换了一身休闲装,
正懒洋洋地翻着一本杂志。“换上。”他指了指沙发上的一排衣服,头也不抬地命令道。
那是些我连牌子都认不全的裙子,每一件都精致得不像话。我换上其中一条白色的连衣裙,
走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换了一个人。镜子里的女孩,身姿窈窕,皮肤白皙,
那条裙子完美地勾勒出我的身材,让我看起来像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我第一次发现,
原来我也可以这么好看。“还行。”姜野终于抬起眼皮,扫了我一眼,语气没什么波澜,
但他的目光却在我身上多停留了两秒。他有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当他真正专注或感兴趣时,
会下意识地用指节敲击桌面。我看到他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
03姜野带我去的第一个场合,是一个私人酒会。地点在城里最高档的“凯撒饭店”顶楼。
这里富丽堂皇,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穿着那条白色连衣裙,
挽着姜野的手臂,感觉自己像是误入天鹅湖的丑小鸭,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姜野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紧张,手臂微微用力,低声在我耳边说:“挺直腰,别给我丢人。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
“哟,姜厂长,今天带了新面孔啊?”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端着酒杯走过来,
目光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这位妹妹是哪家的千金?以前怎么没见过?
”男人叫赵东升,是另一家工厂的老板,也是姜野的死对头。“我的人,赵老板有意见?
”姜野将我往他身后拉了拉,语气淡漠。赵东升哈哈一笑,“不敢不敢,就是好奇。
姜厂长换口味了?以前不都喜欢热情似火的吗?怎么今天带了个这么……清纯的?
”他故意把“清纯”两个字咬得很重,话里的暗示意味不言而喻。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看好戏的意味。我感觉脸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赵老板最近是不是管得太宽了?连我的私事都要过问。”姜野的声音冷了下来,“还是说,
你厂里那批积压的次品终于找到销路了,所以这么闲?”赵东升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我知道,姜野戳中了他的痛处。“你!”赵东升气得说不出话。“怎么?被我说中了?
”姜野冷笑,“有时间关心别人,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把你那些破铜烂铁处理掉。
”我没想到,姜野会为了我,这么不给赵东升面子。赵东升下不来台,索性把矛头对准了我。
“这位小姐,不知道在哪里高就啊?看你年纪不大,应该还在读书吧?现在的女学生,
为了钱,可真是什么都肯干啊。”他这话,等于是在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被包养。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我不能给姜野丢人,更不能让自己任人羞辱。
我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赵老板说笑了。我还在读书是真的,
不过我读的是夜校的财会专业。我一直很仰慕姜厂长白手起家的经历,能在他身边学习,
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我顿了顿,话锋一转,看向赵东升,“倒是赵老板,
我听说您的工厂最近遇到了点困难?我正好在书上看到一个案例,
讲的就是企业如何盘活不良资产,进行债务重组。不知道赵老板感不感兴趣,
我可以免费跟您分享一下心得。”我的声音清脆悦耳,在这嘈杂的环境里,
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没想到,
我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赵东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像是开了染坊。我一个“女学生”,竟然大言不惭地要教他这个老板怎么做生意,
这比直接打他一巴掌还让他难堪。“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他恼羞成怒。“她是我的人。
”姜野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维护,“赵东升,你要是喝多了,就滚出去醒醒酒。
”姜野的眼神冰冷,像是要将人冻结。赵东升对上他的目光,打了个寒噤,
最终还是灰溜溜地走了。一场风波就这么平息了。姜野低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赞许。“不错。”他淡淡地说,“没让我失望。”那晚,
他没再让我喝酒,甚至在有人想灌我酒时,他都替我挡了下来。回程的车里,气氛有些沉默。
我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突然开口:“谢谢你。”他开着车,目不斜视,“谢我什么?
谢我没让你当众出丑?”“谢谢你维护我。”他沉默了片刻,才说:“你是我带来的人,
我自然要护着你。这是交易的一部分。”又是交易。我心里泛起一丝苦涩。但我知道,
我们之间,除了交易,什么都没有。我右边太阳穴附近,有一道很淡的疤,
是小时候爬树摔下来留下的。紧张的时候,我总会下意识地去摸那里。我发现,
在我说完那番话后,姜野的目光,曾在那道疤上停留了一瞬。04接下来的日子,
我成了姜野名副其实的“女伴”。我陪他参加各种饭局,见各种各样的人。我像一块海绵,
拼命吸收着那些商业谈判中的门道和人情世故。我发现自己对这些东西并不反感,
甚至有些得心应手。姜野似乎也有意培养我。他会给我一些文件让我看,
偶尔还会问我的看法。我每次都认真准备,提出的观点虽然稚嫩,
但总有那么一两个闪光点让他侧目。我们的关系,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中慢慢变化。
他不再用那种审视和玩味的目光看我,而我,似乎也开始习惯了他的存在。那天晚上,
他为了一个来自南方的出口订单,陪客户喝了很多酒。
我扶着醉醺醺的他回到他在市中心的公寓。这是我第一次来他家。房子很大,
装修是时下最流行的风格,但也冷冷清清,没什么人气。我把他扶到沙发上,
他难受地扯着领带,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我给他倒了杯水,他却一把挥开,
水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滚……都给我滚……”他闭着眼睛,眉头紧锁,
脸上是痛苦的神情。我蹲下身,想去捡地上的碎片,他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别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脆弱的哀求,像个迷路的孩子。我愣住了。
这还是那个不可一世、说一不二的姜野吗?
“小雅……别离开我……我错了……我把一切都给你……别走……”他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力气大得仿佛要将我的骨头捏碎。“小雅”是谁?是那个传说中,在他还没发家时,
因为他穷而离开他的初恋女友吗?我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原来,
他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原来,他所有的坚硬和冷漠,都只是为了掩饰那道从未愈合的伤口。
我没有挣脱,就那么静静地让他抓着。他渐渐安静下来,呼吸变得平稳,似乎是睡着了。
我小心翼翼地抽出我的手,他的眉头依然紧锁着。我找来毛巾,给他擦了擦脸。
借着昏暗的灯光,我仔细地看着他的脸。他其实长得很好看,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只是平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人忽略了他的长相。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清明,没有一丝醉意。我们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我才意识到,
我们的姿势有多暧昧。我几乎是趴在他的身上。我惊慌失措地想站起来,
他却一把摟住我的腰,将我带进他怀里。“你……”我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秦月明,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我耳边响起,“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可悲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都听到了?”他问。我点了点头。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是啊,
一个被女人甩了,至今还念念不忘的傻子。”“你不是傻子。”我鬼使神差地开口,
“你只是……太重感情了。”他身体一僵,然后更紧地抱住了我。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和烟草混合的味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他沉默了很久,
才缓缓开口,“当初我遇到的,是你这样的人,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的心,
漏跳了一拍。05姜野那晚的话,像一颗石子,在我平静的心湖里投下了圈圈涟漪。
但我不敢深想。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也明白我们关系的本质。
我只是他花钱雇来的 装饰品。很快,一场真正的风暴来临了。
导火索是姜野的“红颜知己”,他合作工厂老板的女儿,叫李蓉。李蓉一直喜欢姜野,
把他看作自己的囊中之物。我的出现,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那天,
姜野带我去参加一个工厂的庆功宴。李蓉也在。她穿着一身火红的连衣裙,
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一出场就成了全场的焦点。她径直走到我们面前,看都没看我一眼,
亲昵地挽住姜野的另一只胳膊,“阿野,你来啦,我等你好久了。
”姜野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胳膊,“李小姐,请自重。”李蓉的脸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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