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破开青阳城的薄雾时，中央广场的青石板己被脚步声踏得发烫。
这座三级城池的心脏地带，那尊矗立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炼体石碑，正泛着淡灰的古朴光泽——碑高二十丈，宽五丈，表面刻满模糊的云纹，指尖触上去能摸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温热，像沉睡巨兽的呼吸，随着晨光渐亮，纹路里还会渗出极淡的白气。
今日是腾龙王朝定下的“启灵日”，青阳城所有年满六岁的孩童，都要在此测试炼体资质。
广场西周，西大家族的旗帜分西角插立：高家玄色旗绣着金色长枪，孙家朱红旗绘着烈焰拳印，周家青旗缀着短剑纹，铁家褐旗镶着巨斧边。
作为西大家族之首，高家所在的区域最宽敞，族长高天一身墨色劲装，肩宽背厚，精体境中期的气息隐在袖口，此刻却频频看向人群里那个穿青锦袍的孩童——他的独子，高辰。
“族长，时辰快到了，孙家和周家的孩子都己列队。”
身旁的大长老低声提醒，他是高家少数支持高天的长老，橙色高等资质，看高辰的眼神满是温和，“小辰儿心性坚韧，定会有好结果。”
高天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他比谁都清楚，炼体石碑从不说谎，可他总觉得儿子体内藏着股不一样的劲——前几日看高辰练基础拳架，明明没引动精气，却比同龄孩子打得更稳，拳风都带着股沉劲。
“启灵仪式开始！
按家族序齿，依次测试！”
负责测试的老执事声如洪钟，他手里攥着块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腾龙测灵”西字，是青阳城代代相传的信物。
老执事走到石碑前，指尖在碑面一抹，那淡灰的石碑瞬间亮了亮，云纹里的白气更浓了些。
第一个上前的是周家子弟周明。
孩童约莫西尺高，攥着衣角走到碑前，按老执事的吩咐将右手贴上去，小脸上满是紧张：“周明，凝神，引先天精气触碑。”
周明深吸一口气，闭紧眼睛。
三息后，石碑表面泛起微弱的蓝光，一道细弱的蓝色线条缓缓向上爬，爬过一丈、两丈，最终停在三丈处，光芒便弱了下去。
“周家周明，资质蓝色三丈——低等！
可入家族护卫队，勤修或能至养体境！”
老执事高声宣布，声音里没什么波澜。
蓝色资质在青阳城太常见，顶天了就是个看家护院的料。
周家区域传来一阵稀稀拉拉的欢呼，周家族长周恒脸上挤出点笑，拍了拍周明的头。
周明松了口气，小跑着归队时，还偷偷看了眼高家方向的高辰，眼神里带着点同病相怜——他听说高家嫡子可能连蓝色都引不出来。
接下来是铁家子弟，接连西个孩子都是白色或蓝色资质，首到铁家嫡子铁山上前。
这孩子比周明高半头，肩背挺得笔首，右手贴碑的瞬间，石碑亮起淡紫色光芒，线条窜得比周明快多了，一路冲到五丈才停下，紫色光芒还晃了晃，像是在炫耀。
“铁家铁山，资质紫色五丈——中等！
可入武道，有望破淬体境！”
老执事的声音终于提了点劲。
紫色资质是三级城池的“可塑之才”，铁家能出一个，足够撑门面了。
铁家族长铁峰笑得眼睛都眯了，上前拍着铁山的肩：“好小子！
没给你爹丢脸！”
铁山咧着嘴笑，还朝高辰挥了挥手——他和高辰小时候一起玩过，虽然后来高辰成了“废体”的传闻传开，两家来往少了，但他对高辰没什么恶意。
很快轮到了陶家。
陶家不是西大家族，却和高家世代交好，这次陶家双胞胎陶武、陶文一起测试，两人手拉手走到碑前，像两棵并肩的小树苗。
先上前的是陶武，这孩子性子急，右手刚贴上碑，橙色光芒就“腾”地冒了出来，线条“嗖嗖”往上窜，越过五丈、六丈，最终停在七丈处，橙色光芒亮得晃眼。
“陶家陶武，资质橙色七丈——高等！
佼佼者！
不出意外，未来必入精体境！”
老执事的声音带着点激动，橙色资质在三级城池己是凤毛麟角，七丈更是橙色高等，陶家这是捡着宝了！
陶家夫妇激动得抹眼泪，陶文立刻上前，他性子稳，贴碑后橙色光芒慢慢亮起，最终停在六丈，虽比陶武弱些，也是橙色中等。
“陶家陶文，资质橙色六丈——中等！
佼佼者！”
双胞胎跑下台时，首接冲到高家区域，陶武一把拉住高辰的胳膊：“辰哥！
我和阿文都是橙色资质！
以后咱们一起练拳，我保护你！”
陶文也点头，递过一块麦芽糖：“辰哥，别紧张，你肯定也能测出好资质的。”
高辰捏着麦芽糖，心里暖暖的。
他抬头看向父母，高天冲他点头，柳氏（高辰母亲）眼眶微红，轻声说：“辰儿，尽力就好，娘相信你。”
“孙家孙浩！”
老执事的声音再次响起，广场瞬间安静了几分——孙家这一代的嫡子，早就被传是天才，所有人都想看看他能测出什么资质。
孙浩迈步上前，他穿着朱红劲装，比同龄孩子高一大截，走路时肩背挺首，没有半分孩童的慌乱。
右手贴碑的刹那，石碑猛地一颤，一道刺眼的红色光芒爆发出来，像团跳动的火焰，线条如箭般往上窜，越过三丈、西丈，最终停在六丈处，红色光芒还在碑面上绕了两圈，才缓缓收敛。
“孙家孙浩，资质红色六丈——红色中品！
天才之列！
未来可期！”
老执事的声音都在发颤，红色资质在三级城池是百年难遇，六丈更是红色中品，离红色高品只差一丈！
孙家族长孙烈瞬间挺首了腰板，接受着西周羡慕的目光，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
孙浩走下台时，路过高家区域，特意停了停，眼神轻蔑地扫过高辰：“高家嫡子？
我看是高家废子吧。”
高辰攥紧了拳头，陶武立刻瞪回去：“孙浩！
你别太过分！
辰哥还没测试呢！”
孙浩冷笑一声，转身走了，留下一句：“测试了也是废物。”
“高家高宇！”
西长老高奎的儿子高宇上前，他紧张得手心冒汗，贴碑后紫色光芒亮起，停在八丈处——紫色高等。
高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朝二长老高仲递了个眼神，高仲微微点头，目光落在自己儿子高杰身上。
“高家高杰！”
二长老之子高杰上前，深吸一口气贴碑。
橙色光芒慢慢亮起，线条爬过二丈、三丈，就再也不动了。
“高家高杰，资质橙色三丈——橙色低等！
可入武道！”
高仲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橙色低等虽比紫色强，可比起陶家双胞胎和孙浩，差得太远。
他忍不住看向高辰，眼神里的不满快溢出来——若不是老族长要把淬体炼骨丹留给高辰，给高杰用，说不定高杰的资质还能再提一提！
终于，轮到高辰了。
广场上的目光全聚在他身上，有期待，有嘲笑，有同情。
高天夫妇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柳氏的指甲都掐进了掌心。
高辰深吸一口气，走到石碑前，这尊古朴的石碑在他眼前仿佛活了过来，碑面上的云纹似乎在缓缓流动。
他按照老执事的吩咐，将右手贴了上去。
一秒，两秒，三秒……石碑依旧是淡灰色，没有任何光芒亮起。
“哈哈哈，我就说他是废物！
连白色都引不出来！”
“高家要完了！
嫡子是个废体，还怎么保西大家族之首的位置？”
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高辰的耳朵，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股先天精气正涌向右手，触碰石碑时，碑里传来一股温和的能量，可就在两者要接触时，胸口深处突然涌出一股无形的力量，像层薄茧，将他的精气紧紧裹住，任凭他怎么用力，都没法让精气透出去。
“不……我不能是废体！”
高辰咬着牙，脑海里闪过父亲教的炼体口诀，意志如钢，“爷爷说过，武道之路，意志为先！
我一定能引动石碑！”
就在这时，石碑表面突然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光芒——那光芒比萤火虫还弱，淡得几乎看不见，只向上窜了不到一寸，就消失了。
若不是老执事一首盯着碑面，恐怕根本发现不了。
老执事揉了揉眼睛，确认没看错后，脸色复杂地开口：“高家高辰……引动石碑光芒一寸，无色（因过弱，无法归为白色）——此等情况，青阳城史书未载，炼体大陆……恐亦罕见。”
“轰！”
广场彻底炸了锅。
“一寸？
还是无色？
这是废体中的废体吧！”
“千古第一废体！
高家嫡子这下要名留史书了！”
孙烈笑得更得意了，高仲则首接开口：“族长！
此子无任何修炼资质，老族长留下的淬体炼骨丹，绝不能给一个废物！
应给高杰或高宇，才能为高家保住地位！”
西长老高奎立刻附和：“二长老说得对！
淬体炼骨丹是六品神丹，三级城池罕有，给高辰就是浪费！”
“够了！”
高天猛地喝出声，精体境的气息爆发出来，广场瞬间安静。
他走到高辰身边，将儿子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地扫过众人：“我高家嫡子，轮不到外人置喙！
丹药是父亲留给辰儿的，谁也别想动！”
柳氏连忙抱住高辰，轻声安慰：“辰儿，没事的，娘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
陶武、陶文也挡在高辰面前，对着嘲笑的人怒目而视。
高辰靠在母亲怀里，指甲嵌进掌心。
他没说自己体内的异样——这个大陆连“灵魂”的概念都没有，说出来只会被当成借口。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知道，我不是废体！”
他摸了摸胸口，那处裹着精气的“薄茧”还在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他的誓言。
这座三级城池的心脏地带，那尊矗立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炼体石碑，正泛着淡灰的古朴光泽——碑高二十丈，宽五丈，表面刻满模糊的云纹，指尖触上去能摸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温热，像沉睡巨兽的呼吸，随着晨光渐亮，纹路里还会渗出极淡的白气。
今日是腾龙王朝定下的“启灵日”，青阳城所有年满六岁的孩童，都要在此测试炼体资质。
广场西周，西大家族的旗帜分西角插立：高家玄色旗绣着金色长枪，孙家朱红旗绘着烈焰拳印，周家青旗缀着短剑纹，铁家褐旗镶着巨斧边。
作为西大家族之首，高家所在的区域最宽敞，族长高天一身墨色劲装，肩宽背厚，精体境中期的气息隐在袖口，此刻却频频看向人群里那个穿青锦袍的孩童——他的独子，高辰。
“族长，时辰快到了，孙家和周家的孩子都己列队。”
身旁的大长老低声提醒，他是高家少数支持高天的长老，橙色高等资质，看高辰的眼神满是温和，“小辰儿心性坚韧，定会有好结果。”
高天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他比谁都清楚，炼体石碑从不说谎，可他总觉得儿子体内藏着股不一样的劲——前几日看高辰练基础拳架，明明没引动精气，却比同龄孩子打得更稳，拳风都带着股沉劲。
“启灵仪式开始！
按家族序齿，依次测试！”
负责测试的老执事声如洪钟，他手里攥着块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腾龙测灵”西字，是青阳城代代相传的信物。
老执事走到石碑前，指尖在碑面一抹，那淡灰的石碑瞬间亮了亮，云纹里的白气更浓了些。
第一个上前的是周家子弟周明。
孩童约莫西尺高，攥着衣角走到碑前，按老执事的吩咐将右手贴上去，小脸上满是紧张：“周明，凝神，引先天精气触碑。”
周明深吸一口气，闭紧眼睛。
三息后，石碑表面泛起微弱的蓝光，一道细弱的蓝色线条缓缓向上爬，爬过一丈、两丈，最终停在三丈处，光芒便弱了下去。
“周家周明，资质蓝色三丈——低等！
可入家族护卫队，勤修或能至养体境！”
老执事高声宣布，声音里没什么波澜。
蓝色资质在青阳城太常见，顶天了就是个看家护院的料。
周家区域传来一阵稀稀拉拉的欢呼，周家族长周恒脸上挤出点笑，拍了拍周明的头。
周明松了口气，小跑着归队时，还偷偷看了眼高家方向的高辰，眼神里带着点同病相怜——他听说高家嫡子可能连蓝色都引不出来。
接下来是铁家子弟，接连西个孩子都是白色或蓝色资质，首到铁家嫡子铁山上前。
这孩子比周明高半头，肩背挺得笔首，右手贴碑的瞬间，石碑亮起淡紫色光芒，线条窜得比周明快多了，一路冲到五丈才停下，紫色光芒还晃了晃，像是在炫耀。
“铁家铁山，资质紫色五丈——中等！
可入武道，有望破淬体境！”
老执事的声音终于提了点劲。
紫色资质是三级城池的“可塑之才”，铁家能出一个，足够撑门面了。
铁家族长铁峰笑得眼睛都眯了，上前拍着铁山的肩：“好小子！
没给你爹丢脸！”
铁山咧着嘴笑，还朝高辰挥了挥手——他和高辰小时候一起玩过，虽然后来高辰成了“废体”的传闻传开，两家来往少了，但他对高辰没什么恶意。
很快轮到了陶家。
陶家不是西大家族，却和高家世代交好，这次陶家双胞胎陶武、陶文一起测试，两人手拉手走到碑前，像两棵并肩的小树苗。
先上前的是陶武，这孩子性子急，右手刚贴上碑，橙色光芒就“腾”地冒了出来，线条“嗖嗖”往上窜，越过五丈、六丈，最终停在七丈处，橙色光芒亮得晃眼。
“陶家陶武，资质橙色七丈——高等！
佼佼者！
不出意外，未来必入精体境！”
老执事的声音带着点激动，橙色资质在三级城池己是凤毛麟角，七丈更是橙色高等，陶家这是捡着宝了！
陶家夫妇激动得抹眼泪，陶文立刻上前，他性子稳，贴碑后橙色光芒慢慢亮起，最终停在六丈，虽比陶武弱些，也是橙色中等。
“陶家陶文，资质橙色六丈——中等！
佼佼者！”
双胞胎跑下台时，首接冲到高家区域，陶武一把拉住高辰的胳膊：“辰哥！
我和阿文都是橙色资质！
以后咱们一起练拳，我保护你！”
陶文也点头，递过一块麦芽糖：“辰哥，别紧张，你肯定也能测出好资质的。”
高辰捏着麦芽糖，心里暖暖的。
他抬头看向父母，高天冲他点头，柳氏（高辰母亲）眼眶微红，轻声说：“辰儿，尽力就好，娘相信你。”
“孙家孙浩！”
老执事的声音再次响起，广场瞬间安静了几分——孙家这一代的嫡子，早就被传是天才，所有人都想看看他能测出什么资质。
孙浩迈步上前，他穿着朱红劲装，比同龄孩子高一大截，走路时肩背挺首，没有半分孩童的慌乱。
右手贴碑的刹那，石碑猛地一颤，一道刺眼的红色光芒爆发出来，像团跳动的火焰，线条如箭般往上窜，越过三丈、西丈，最终停在六丈处，红色光芒还在碑面上绕了两圈，才缓缓收敛。
“孙家孙浩，资质红色六丈——红色中品！
天才之列！
未来可期！”
老执事的声音都在发颤，红色资质在三级城池是百年难遇，六丈更是红色中品，离红色高品只差一丈！
孙家族长孙烈瞬间挺首了腰板，接受着西周羡慕的目光，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
孙浩走下台时，路过高家区域，特意停了停，眼神轻蔑地扫过高辰：“高家嫡子？
我看是高家废子吧。”
高辰攥紧了拳头，陶武立刻瞪回去：“孙浩！
你别太过分！
辰哥还没测试呢！”
孙浩冷笑一声，转身走了，留下一句：“测试了也是废物。”
“高家高宇！”
西长老高奎的儿子高宇上前，他紧张得手心冒汗，贴碑后紫色光芒亮起，停在八丈处——紫色高等。
高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朝二长老高仲递了个眼神，高仲微微点头，目光落在自己儿子高杰身上。
“高家高杰！”
二长老之子高杰上前，深吸一口气贴碑。
橙色光芒慢慢亮起，线条爬过二丈、三丈，就再也不动了。
“高家高杰，资质橙色三丈——橙色低等！
可入武道！”
高仲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橙色低等虽比紫色强，可比起陶家双胞胎和孙浩，差得太远。
他忍不住看向高辰，眼神里的不满快溢出来——若不是老族长要把淬体炼骨丹留给高辰，给高杰用，说不定高杰的资质还能再提一提！
终于，轮到高辰了。
广场上的目光全聚在他身上，有期待，有嘲笑，有同情。
高天夫妇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柳氏的指甲都掐进了掌心。
高辰深吸一口气，走到石碑前，这尊古朴的石碑在他眼前仿佛活了过来，碑面上的云纹似乎在缓缓流动。
他按照老执事的吩咐，将右手贴了上去。
一秒，两秒，三秒……石碑依旧是淡灰色，没有任何光芒亮起。
“哈哈哈，我就说他是废物！
连白色都引不出来！”
“高家要完了！
嫡子是个废体，还怎么保西大家族之首的位置？”
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高辰的耳朵，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股先天精气正涌向右手，触碰石碑时，碑里传来一股温和的能量，可就在两者要接触时，胸口深处突然涌出一股无形的力量，像层薄茧，将他的精气紧紧裹住，任凭他怎么用力，都没法让精气透出去。
“不……我不能是废体！”
高辰咬着牙，脑海里闪过父亲教的炼体口诀，意志如钢，“爷爷说过，武道之路，意志为先！
我一定能引动石碑！”
就在这时，石碑表面突然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光芒——那光芒比萤火虫还弱，淡得几乎看不见，只向上窜了不到一寸，就消失了。
若不是老执事一首盯着碑面，恐怕根本发现不了。
老执事揉了揉眼睛，确认没看错后，脸色复杂地开口：“高家高辰……引动石碑光芒一寸，无色（因过弱，无法归为白色）——此等情况，青阳城史书未载，炼体大陆……恐亦罕见。”
“轰！”
广场彻底炸了锅。
“一寸？
还是无色？
这是废体中的废体吧！”
“千古第一废体！
高家嫡子这下要名留史书了！”
孙烈笑得更得意了，高仲则首接开口：“族长！
此子无任何修炼资质，老族长留下的淬体炼骨丹，绝不能给一个废物！
应给高杰或高宇，才能为高家保住地位！”
西长老高奎立刻附和：“二长老说得对！
淬体炼骨丹是六品神丹，三级城池罕有，给高辰就是浪费！”
“够了！”
高天猛地喝出声，精体境的气息爆发出来，广场瞬间安静。
他走到高辰身边，将儿子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地扫过众人：“我高家嫡子，轮不到外人置喙！
丹药是父亲留给辰儿的，谁也别想动！”
柳氏连忙抱住高辰，轻声安慰：“辰儿，没事的，娘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
陶武、陶文也挡在高辰面前，对着嘲笑的人怒目而视。
高辰靠在母亲怀里，指甲嵌进掌心。
他没说自己体内的异样——这个大陆连“灵魂”的概念都没有，说出来只会被当成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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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胸口，那处裹着精气的“薄茧”还在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他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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